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明个儿就要下考场,没想今日下午却收到了傅洪的请帖,傅洪请他去篙仲酒楼,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说,到时一同来的还有郑泽瑞。
苏义自是要去一趟的,赵朋远不同意,“上一次你去护国侯府,该说的也说完了,为何又要叫你去。”
苏宛平倒是没有说什么,这两人显然平素与弟弟也处得好,将来为同年,以后官场上许还能帮助到呢。
苏义却是安慰赵朋远,“哥,傅洪在考前一天来找我,指不定是听到了朝堂上有事儿呢,许是对于明天的考题有些猜测,我且去听听吧,他们家有人在朝中为官,消息灵通些。”
话是这么说,赵朋远还是有些担忧,又想和杜储一同跟着去,苏义却是摆手,“哥,你别担心,上一次你们陪我去了,这一次又陪着去,他们也觉得不方便了。”
上一次跟着侯爷吃了饭,的确赵朋远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弟弟去见朋友,两人还跟着去像去打秋风似的。
于是赵朋远便没有再阻止他。
苏义坐上赵府的马车,按着约定的时间去了篙仲酒楼。
苏宛平在赵府逗大宝二宝,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只有赵朋远在家里来回踱步,赵朋远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这事儿不对。”
苏宛平和贾琳疑惑的看着他,“哥,什么事情不对?”
赵朋远摆手,却是看向贾琳,“琳儿,你还记得么,官家破城而来的那一夜,我做了个奇怪的梦,然后夜里睡不着,第二日便催着家人躲入地下密室,是不是第二日就破城了,一路打杀,周围的邻居都进了贼,杀抢攫夺,这些前朝的兵卫最后要离开京城,可没把咱们当成他们的百姓,左右将咱们都遗弃了,还管咱们死活。”
“可是就是我当初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救了咱们一家人的命,如今这种感觉我又有了,我总觉得今个儿不对劲,我怕义弟出问题。”
“呸呸呸。”
贾琳连忙制止丈夫乱说,“你一定是太过紧张,那一次局势本来就不好,人有这样的感觉很正常,可是这一次又不是破城,不过是弟弟下考场,你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必定是关心则乱了。”
赵朋远一听,也觉得媳妇说的对,许是他多心了,篙仲酒楼可不是哪个旮旯里,马车边还跟着青衣和白衣两人呢。
于是一家人等到了傍晚,苏义回来了,却是脸色有些不好看,一回来便说没见到傅洪,只在篙仲酒楼里坐着等了半日,不但没有见到傅洪,也没有见到郑泽瑞,连着那酒楼大厅里也没有人,许是都要下考场了,那些才子们也没有心情再在酒楼里吃酒。
赵朋远一脸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在篙仲酒楼里坐一个下午,谁也没有看到,就这么干坐着?”
苏义点头。
赵朋远将苏义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眼,人是没有事了,但这事儿透着古怪,于是说道:“咱们这就给傅家传个口信去,干嘛耽误我弟弟一个下午的时光。”
苏义却是的摆手,“算了,明个儿下考场,想来傅兄必是在家中备考,也没有时间出来见我了,等会试过后,我再去说说此事也不迟。”
这一夜赵府很安静,第二日天才露白肚,苏宛平和赵朋远便已经为弟弟将东西都准备好,赵府的马车在外头候着,苏义穿了好几层单衣,将自己都裹紧了,担心晚上风大夜凉,那考棚太过简略,人会受不住。
上了马车,一行人往贡院门口而去。
此时的贡院门口当真是挤满了人,全是来送读书郎入考场的,有不少京城权贵,也有不少寒门,总之这一刻,不管谁,只要入了考场,便是平等的,全凭手中的笔杆说话。
苏义排队进去,回头还朝苏宛平摆了摆手,叫他们先回去。
苏宛平没有看到傅家的马车也没有看到郑家的马车,想来与弟弟交好的两位还没有来,眼下时间尚早,队是排齐整了。
苏宛平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她想看着弟弟进入了考场,她甚至还想等在外头呢,只是想着这一进去就是九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苏宛平便在外头等着,转眼天亮了,不仅傅家的马车、郑家的马车,便是周围不少权贵的马车都来了,前头也开始检查起来。
苏宛平正与赵朋远说着话儿,前头忽然引起骚动,苏宛平和赵朋远止了话题,疑惑的朝前头看去,然而前头人多,根本看不到,只听到有人说考生当中有人晕倒了,许是紧张的原因。
往年不是没有过的,有些人心理素质不好的,到了贡院门口被人搜身,紧张到晕倒过去,本来读书郎成日看书,便不怎么锻炼身体。
苏宛平和赵朋远也没怎么在意,她弟弟身体好的很,从小就练武,瞧着这东京的天气如此冷,还是当初时烨有办法,提前让姐弟两人都跟着学了武。
两人才松了口气,却见人群里让开一条道,却是往两人走来的,两位差兵抬着一个人朝这边来了,苏宛平看不清抬的人长什么模样,但是那身上的衣裳怎么这么眼熟。
为此苏宛平和赵朋远还让开了一点,哪知对方来到两人身边便问道:“谁是苏义的家人?”
苏宛平站出来,看到一脸苍白倒在地上整个人事不醒的弟弟,她感觉到不可思议,连忙上前蹲身,给苏义急救,可是没有用。
那差兵面色淡淡地说道:“往年也有不少考生临入门时会紧张的晕过去,想来这样的身体就算是入了考院,也挨不住天气,你们就将人领回去吧,好好养好身体,三年后再来应试吧。”
苏宛平听到这话,气得只差眼前一黑,她发现弟弟有气息,眼看着两位差兵要走,她却起身拉住对方,“此事必有蹊跷,我弟弟从小便练武,绝不可能紧张便能晕倒,而且他是乡试的解元,他根本不必紧张成这样。”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694章 苏义出事了
第694章 苏义出事了
那差兵却不以为意,“许是不适应京城的气候,那又如何?人已经晕过去了,三年后再来吧。”
差兵没了耐心,还有这么多的人要检查,不能耽搁了。
苏宛平却是不甘心的,她不知道弟弟为何会倒下,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抓住差兵的袖子,就是不让对方走,“大人,我觉得此事有蹊跷,我要找大夫过来检查,不能取消他的考试资格。”
差兵生了气,上前甩开她的袖子,苏宛平急坏了,她从人群里冲进去,站在那检查的高台上朝底下准备离去的权贵与寒门大声喊冤,她弟弟早上来时还好好的,转眼就成这样了,一定有问题。
苏宛平的话让不少权贵的马车停了下来,那差兵气死了,上前粗鲁的将苏宛平扣住,就要拖下去。
苏宛平大声喊冤,她从来不知在天子脚下,贡院的门口,还有人敢对付她弟弟,她绝不同意取消考试资格。
忽然人群里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等等,东京城里有冤情,岂能就这么算了。”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有人从马车中下来,正是当朝刑部尚书范井。
苏宛平看到范井心下一喜,立即推开差兵,上前在范井面前跪下,“请大人明查,我弟弟早上来时还好好的,刚才排队也是好好的,转眼就成这样了,还有我弟弟这几日的吃食全部是我亲自备下,绝对不会有问题,大人,您要为民女作主。”
范井看向她,当年他狼狈之时,这位女子冒着生命危险派人将他送走,如今算是他报了她恩情的时候。
今个儿范井也担心苏氏姐弟会出什么事儿,才特意过来看一眼,没想到便遇上了。
于是范井派人将苏宛平请到了马车中,又让人将苏义抬走,一同去开封府立案,将此事查明。
马车开动了,贡院门口也算清静了,却还是令不少寒门胆颤心惊,想不到就算到了贡院,也未能安生,好在出事的不是他们家的孩子,想想就后怕。
而范井的马车内,范井看着慢慢平息情绪的苏宛平,他才说道:“不管这案子最后是怎么样,你弟弟今年的会试资格都没有了,再要考,也得三年之后,好在他还年轻,不过是晚出士三年,也没有什么,正好磨磨年轻气盛的性子。”
苏宛平一听,却是一脸恳求的看着范井,“大人,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我弟弟好好的一个人,为何在贡院门口倒下,这不是我弟弟的过错,凭什么取消他今年会试的资格。”
范井知道她关心则乱,只好安慰道:“如今贡院的门已经上了锁,没到考试完,都不得开锁,你弟弟晕了过去,进不去了,他已经错失了考试的机会,不过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三年一次,他还年轻,一切都来得及。”
苏宛平不甘心,可是她也知道,贡院上了锁,弟弟进不去了。
“有我在,必会还你们姐弟两人一个公道,你不必担心。”
苏宛平深吸了口气,然后认真的看着范井,“多谢范大人,我会好好配合立案的。”
马车到了开封府,府尹的顶头上司带着人来了,开封府府尹屠士钊哪敢怠慢半分,连忙出来相迎。
很快有忤作和大夫过来,给苏义全部检查了一遍,两人皆认为中了毒,而且是慢性毒药,十二个时辰后发作的那种。
苏宛平呆了呆,她立即想到了昨日下午弟弟去了篙仲酒楼。
于是屠士钊派了人手去将篙仲酒楼将酒楼一干人等都带了过来问话。
此时升堂,范井坐于左侧下角只当旁听,府尹屠士钊一拍惊堂木,开始审案,苏宛平和赵朋远一同跪于堂前,旁边跪着的却是篙仲酒楼的一干人,还有贡院门口的两位差兵。
然而审问了小半日,篙仲酒楼没有问到可疑的,这些掌柜的伙计的,他们都是像往常一样招待的客人。
而这边大夫为苏义施针,苏义慢慢地醒过来了,人却很虚弱,当他醒来看到的是忤作和大夫时,他就知道,他错过了今年会试,他心头苦涩,又得知姐姐在堂前问话,于是立即起身要去堂前。
大夫认为他刚醒,毒还没有完全排出,需要要静养,吃上几副药方成,然而苏义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起身跟着忤作和差兵来了公堂上。
府尹见当事人来了,便立即叫身边的师爷给苏义准备一把椅子。
苏义是举人身份,自是不必相跪,再加上他刚才中了毒,人还没好,便赐了座。
苏义坐在交椅中,脸色苍白,额头还冒出了汗,显然在强忍着,他的眼神将篙仲酒楼几人都看了一眼,忽然问道:“我记得昨日还有一位叫小黑的伙计也在,今个儿为何没有来?
那掌柜的一听,连忙解释道:“小黑不过是个端茶倒水的,今个儿家中有事儿,便告了假没有来酒楼。”
屠士钊一听,立即听出问题来,便派捕快赶紧将人抓回来。
然而这一去却是费了些时间,审问只好暂时停下,苏义喝了药,又要入睡,但他强忍着,拉着姐姐的手说道:“那个叫小黑的伙计,我见是生面孔,问过他的话,他说家有老母亲正是古稀之年,但他没有父亲,也未娶妻室,着实古怪,还有我只喝过他倒的茶,连桌上的点心都不曾吃。”
苏宛平听后,连连点头,“弟弟,你放心,范大人在,一定会还我们公道的,你且先睡。”
苏义的确毒未解完,这会儿又睡了过去。
刚才苏义跟姐姐说的话,自然范井和屠士钊都听到了, 这一下两人面色严肃起来,这案子许是另有隐情了,每年这些才子们之间明争暗斗的,都很难讲。
天快要黑了,捕外们回来了,那个小黑根本没有找到,早已经人去楼空,篙仲酒楼里的所有伙计全部是京城人士,祖辈住在京城,只有知根知底的才雇佣来,不然每日应对这些达官贵族,一但出点什么事儿,可是随时要遭殃的。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695章 破案了
第695章 破案了
然而这个小黑却是前不久招来的,说起来还真巧,此人来酒楼寻事做,被来酒楼吃饭的施公子看到,觉得他机灵,便要求他在自己身边服侍,掌柜的觉得他入了施公子的眼,才将人留下的,没想眼下犯下这样的大错,却是人去楼空。
苏宛平不得不先扶苏义回了赵府养病,眼下开封府立了案,捕快正在查找小黑的下落,而篙仲酒楼被查封了,所有管事伙计全部押在牢中看守。
也就在第二日,京城里的捕快还是挺厉害的,在乱葬岗里找到了小黑的尸体,忤作看过了,是被人一刀致命,刺穿胸膛至死,所以有人杀人灭口了。
然而他们发现这刀伤有些奇怪,此人根本不会武功,下手与真正的杀手不同,明显是使的狠劲。
案子还在清查当中,苏宛平和赵朋远一回来,饭也没吃,话也不想说,贾琳看着很是心疼,连忙劝慰两人。
可是他们也太屈了,凭什么取消应试的资格?他们千里迢迢赶来京城,费了多少心思,结果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苏宛平陪在弟弟身边,看到他明显消瘦下去的憔悴模样,她便不知怎么劝了,再考试得三年后,母亲寄于多少希望,岭南的官员对她弟弟寄于了厚望,总之,他们无颜回岭南去。
苏宛平上前握住弟弟的手,安慰道:“弟弟,你要好好养好身体,余毒未清,以后都会落下病根,这一次也算是给了咱们一个教训,我们好好的记住,京城不再是保昌郡,不是咱们的地方,京城水深的很。”
苏义苦笑了一下,“姐姐,我后悔那日没听大哥的话,不要出门就好了,等等,咱们收的是傅洪的帖子,帖子可还在?”
苏宛平也反应过来,立即回屋翻找帖子,于是当即苏宛平和赵朋远带着帖子去见了范井,有了请帖,再核对上头的字迹,再问过傅家,案子进展就快了。
傅震宇下了早朝便被范井给叫了去,他也没有说旁的,却是将一张请帖交到他的手中,说道:“你们家傅洪的字当真没得说,写得如此有风骨,想必这一次会试必能高中了。”
傅震宇莫名被范井一夸,笑了笑,于是认真看了看字帖上的字,却是疑惑道:“不像我那大孙子的字迹,他的字迹比这个好太多了。”
然而当傅震宇看到底下的落款,心思微动,范井却忽然严肃起来,“傅大人,你必是看出来了吧,这是谁的字迹?”
傅震宇正是心惊时,被刑部尚书范井盯着一时间有些慌乱。
范井却接着说道:“傅大人,你可是当朝御史台的人,也是官家最信任的人,傅大人莫非要藏私?平素弹劾别人,如今临到自己了,莫不是要违法?”
傅震宇一听,在范井凌厉的眼神下无所循形,他砸了砸干涩的嘴,试探的说道:“这字迹虽是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范大人不如待我回去问个清楚,必会给范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自然不能让他有思虑对策的时间,范井却是摆手,“傅大人这模样我是看出来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再等,我带人亲自去傅大人府上审问吧,傅大人认不出来,想来府上的人自有人认得出来的。”
“何况我还找到了其他的证据,要查出此人来也不难。”
傅震宇听到这话,脸色便不好看了,“范大人这是何意?能让范大人接手的案子必定是大案了,不知是什么案子会涉及我傅家的?”
傅震宇内心却是打鼓,他莫名竟有些心虚。
范井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道:“想必傅大人也是知道今年会试,在贡院门口有位寒门举子倒地不起,我当时也在场,看到了整个过程,所以当即送去开封府立了案,此事我已经呈奏折上报官家,官家也是知道的。”
傅震宇一听只是个寒门子弟出事,于是说道:“那与我傅家又何干?不过一个寒门罢了。”
范井却是被他气笑了,“傅大人有所不知,我范某就是倔的,而且也向来公平公正,不管是寒门还是贵子,在我范某眼中,只有犯了罪和没有犯罪的人之分,何况如今官家重科举,对权贵子弟与对寒门是同样的看待,傅大人可是觉得官家的做法也不对了?还是不将官家之言放在眼中?”
傅震宇吓了一跳,他知道这位前朝就是刑部尚书,后来遭冤枉流放,如今又遇官家,恢复原职,的确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
一切来得太快,傅震宇也没有反应过来,范井说要带着人回傅家去,还跟傅震宇一同离去,手里拿着帖子,一入傅府,便叫傅震宇将家里人都召集过来。
范井将帖子拿了出来,上面的字迹有刻意的改变过,可是傅家书香门第之家,又是文臣出身,家中子孙都是才识过人,岂会认不出这拙劣的手法。
傅家大子傅庆松便认了出来,“这不是皓儿的笔迹,为何落下我儿的名字?”
范井一听到这话,立即将帖子收起来,这是证据,而旁边站着的傅震宇却是瞪了大儿子一眼,傅庆松还没有反应过来,原本说好来傅家做客的范大人,却立即叫来差兵要捉拿施皓。
在场的众人中自是没有施皓了,只有傅家的子孙辈。
站在傅震宇身边的许氏,立即朝贴身嬷嬷使了一个眼色,那贴身嬷嬷立即出了堂前跑去报信了。
傅琴一听到自家儿子害了外头一个寒门举子,如今案子立了,连范大人都亲自来抓人了,吓得不轻,连忙叫来心腹去寻儿子,一但寻到,便将人藏起来,只要过了这一个风口,或许将来还能回来,一但被抓,眼下官家正好重视科举,必会重罚。
很快有护卫从傅府的后门出来,哪知才出来便落入衙门里的捕快手中,抓了人便知道施皓是在外头而不是在府中,于是立即去各处风月场所抓人去了。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696章 施皓被流放
第696章 施皓被流放
想不到案子破了,一时间轰动整个京城,傅家算是名声全毁,好在出事的是傅家的外孙,而不是傅家的主脉,倒还能撇清。
傅震宇只好在朝堂上取下官帽,决定辞官。
凤帝时文景,今年有五十好几,却是宝刀未老,整个人很是精神,他身着龙袍,坐在于殿前,一身威严。
满朝文武大臣在列,他们都不敢想像,一向在朝中受人尊重的傅震宇,结果却管制不了一个外孙,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撞在了刀口上,真是嚣张呢,且看他以后如何再做这御史中丞之位,管制别人。
时文景听完范井所说的案情,又看向一旁跪地不起的傅震宇,颇有些头痛,这件事说严重也严重,他怎么定案,便决定这些寒门士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所以眼下不是傅家的权势,也不是他们这一群新贵的地位,而是他要重视寒门的决心。
自然此案必重处,杀了一个店小二,背了一条人命,好在没有蠢到杀了一位举子,那才是连累整个傅家的事。
左右还是这些京城贵子以前恩荫入士养成的坏毛病,借着家世,为非作歹,不学无术之后到了年纪还能入朝为官,简直就是增长了他们的纨绔风气。
最后时文景做下决定,傅震宇闭门思过半年,不得上朝,官职且留下,而傅家外孙施皓定罪流放北疆。
傅震宇一听到外孙流放北疆便是心头一沉,这个外孙怕是留不住了,北疆天寒地冻,他平素养尊处优,恐怕会死在半路,既使家中有人打点,千里迢迢也是鞭长莫及。
然而傅震宇还得谢恩,他带上官帽回去,出了宫门,却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孔府,去求淮阳侯去了。
夜里,皇后寝宫中,孔令瑛上前为皇帝宽衣,见丈夫心情不好,孔令瑛温柔问道:“陛下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时文景穿着中衣坐于龙床前,说道:“今日朕重判了傅家外孙施皓,做为前朝侯府施家遗孤,借着外祖的名头在京城横行霸道,着实令人恼怒,朕在想是不是朕平日太过温和,让这些京城权贵子弟过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孔氏听后,便安慰道:“也不尽然,你瞧傅家大房那位傅洪凭着自己的本事,考中了举人,还是北边士子当中前六名,已属不易了,还看看护国侯郑家,还是庶出子,却也是中了举,眼下会试,必定能考出好成绩,陛下所想的,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说起这两人,时文景是满意的,“你这么一说,朕又宽心一些了。”
“不过陛下,施皓虽是傅家的外孙,但他也的确是前朝旧臣之子,陛下向来对前朝不少旧臣都重新用上了,如今对施皓动手,会不会寒了这些旧臣的心,要不不要将施皓流放北疆,就流放就近之地,几年后也就过去了。”
时文景有些不高兴,朝皇后看了一眼,沉声问道:“可是傅家去求人了?”
多半求了孔家。
皇后知道瞒不过,只好如实说了,她开这个口,不只是因为傅家求了人,而是施皓代表着权贵子弟,此次罪责罚得这么重,远去北疆,那京城里的权贵只会人人自危,反而对皇家不利。
然而时文景却很不高兴,“你一介妇人懂什么,朕这么做自有朕的道理,这些权贵子弟朕早就看不惯了,该给一个教训的,还有你也管好孔家,要以身作则。”
夫妻二人多年陪伴,都已经是老夫老妻的样子了,孔氏见丈夫这一次是真的生气,想来再劝也不会回心转意,倒不如顺了他的意,若那施皓能平安到北疆,过两年后,她再开这个口,许是那时便准他回来了。
孔氏服侍时文景躺下,她却在一旁坐下,时文景有些疑惑不解,“你怎么还不睡,朕明个儿还要早朝呢。”
孔氏无奈道:“烨儿在燕北打仗,陛下这么狠心让他走,我可舍不得,这么多年来,咱们不敢见他,连跟他说上两句话都生怕引人注意,如今他不亲我,我很难过,我现在亲自给烨儿做下几身衣裳,弥补我这么些年来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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