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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宁彩宓劝云霞去熬药,这丫头恼归恼,心却是善的,办事也极为得力,今日要寻的药,都不到子夜便寻了回来。
屋里只剩下两人,宁彩宓将最后一口参汤喂下,苏义忽然睁开眼睛,他凤眼明亮如星辰,原本就长得俊郎的面容上随着双眸睁开如画龙点晴一般,对上眼前一双惊讶的美眸,他也呆了呆。
苏义立即起身,连忙垂下头去,刚才对视的那一眼,心怦怦直跳,从小至大没有与哪一个女子如此靠近过,他连忙从床上下来,又退出好几步远,垂着头朝对方作揖。
“儒生苏义,冒犯了姑娘,许是喝醉了,真是该死,还忘姑娘原谅。”
宁彩宓本以为他不会这么快醒,又想着庄子里的下人不牢靠,云霞又要熬药,所以她才亲自上前喂参汤的,这会儿他醒来了,又看到了她的真容,一时间她也有些慌乱。
好在对方很礼貌,看了一眼便垂下头去,又迅速下床,退了好几步远,反而看着他如此紧张的模样,宁彩宓倒是不害怕了,此人绝不可能是坏人,而且瞧模样,她先前没有看错,的确是位读书郎。
如今人是醒的,与当初在街头的匆匆一瞥的惊艳不同,她看到了活的,不知不觉宁彩宓看呆了,倒是位好看的公子。
苏义见对方许久不说话,他抬头朝对方看去,又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杏眼,他的心跳加速,也不知不觉看呆了。
云霞从屋外端着药碗进来,就看到屋里两人隔着远远的站着互看着对方的模样,云霞一看心下一惊,连忙冲上前挡在自家姑娘身前,怒目看着苏义,“你什么意思,我们好心救你回来,你却盯着我家姑娘看,心怀不轨呢?”
苏义醒悟过来,脸都红透了,连着抬袖遮面,“儒生冒犯。”
说完苏义转身便往外走。
宁彩宓反应过来,连忙叫住他,“公子留步,我给你开了药方,你最近体内中毒,虽说余毒清了,但是体虚很严重,你又吃了酒,会体寒,若不喝下汤药,过两日风大,必定病倒。”
苏义脚步一顿,没想对方不但救了自己,原来还是一位医女,居然也能看出他曾中过毒。
于是苏义只好垂首伸手接过药碗,然后背过身去一口气将汤药吞了下去,入嘴苦涩不堪,可是他为何觉得是甜的呢?
苏义不好意思的将碗交给含怒的丫鬟云霞,被丫鬟盯着无所循形,他刚才的确起了心思,从小到大第一次对一个姑娘动心,而且来得这么突然,可是他岂能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苏义又走出了门,然而看到外头漆黑的一片时,他呆了呆,怕是已经子夜时分,也不知这儿是哪儿,他要怎么出去?
苏义站在廊下有些尴尬,里头又是那位让他心动的少女,他又不好意思进去,想着那丫鬟说的话,他很心虚,的确生了不轨心思,若是他的妻子是这位女子的话,他一定会为他俯首描眉,再生一个同样漂亮可爱的女儿,取个好听的名字……
才想到这儿,苏义连忙甩头,压住心头的胡思乱想,脸颊上却是红得快能滴血了,院前站着的护卫有人看到他这模样,便是低低的笑了。
苏义更加不好意思,他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里头主仆两人都不曾出来挽留,有些窘迫,于是来到那个笑着的护卫面前,很是礼貌的问道:“这位小哥,不知此处是何处?”
对方便如实说道:“宁府的别院,地处京郊,若是白日,想必小半日便入京城了。”
苏义松了口气,想来他只要在某个地方蹲上半夜,他便能等到天亮时赶紧回城里去,想来大哥和姐姐都已经担心了。
苏义想到这儿忽然想着既然是别院庄子,外头必有庄户,他要不要寻一处庄户住上一晚,于是他伸手入怀一摸,银袋不见了,于是他上下摸了摸,都没有。
那护卫见状,说道:“公子别摸了,我背你回来的时候就发觉你身无分文。”
苏义听后脸都红透了,有些不意思,又向这名护卫道了谢。
这会儿屋里的主仆两人出来了,那位宁姑娘带上了幕离,许是被自家丫鬟给逼的,刚才在屋里云霞没少说苏义的坏话,说姑娘是当局者迷,那位公子一看到她家姑娘那眼神也太吓人了,一定是要图谋不轨的,好在院里那么多的护卫,他也不敢。
宁姑娘来到苏义面前,朝他福了一礼,便温言说道:“公子若不嫌弃,就住在院里吧,这间房是侧室,我这就带着云霞回主屋去。”
宁姑娘主仆两人走了,苏义只好遥遥朝对方行了一礼,才又走回屋中,他一入屋,感觉还能闻到一丝少女身上独有的香气。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701章 心动的苏义
第701章 心动的苏义
苏义躺在床上,整一夜都无法入眠,眼前总是出现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他,他有些烦恼,为何会这样,从小到大他见过不少女子,便是与师父游学的那几月,也见过不少权贵富绅想将女儿嫁给他的,然而他没有哪一次看到哪一个女子会生出心思的。
第二日清晨,天才亮,苏义便起床了,他将被褥收拾的齐齐整整,便出屋来到廊下伸了个懒腰,看到院里的护卫站着都能睡着,他很有些感叹,这些护卫也是辛苦。
苏义寻了一处隐僻处,瞧着是个花园,他深吸了几口香气,便开始练功。
一套功夫练下来,身体出了汗,有一个动作是单脚落地,苏义正屏气凝神,忽然看到花园不远处的小楼上窗户从里头撑开,接着在窗台处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他吓了一跳,身形不稳,直接摔地上了。
苏义很有些狼狈,然而眼神却不曾离开那扇窗户。
而看到他摔倒的宁彩宓见状,却是噗嗤一笑,也看着他。
里头的云霞一看到姑娘又开窗吹冷风了,连忙拿出一件斗篷要为姑娘披上,嘴中还在唠叨,“姑娘莫不是忘了,前不久才病好,身子还弱着呢。”
宁彩宓收回目光,看向云霞,忽然说道:“云霞,我也有十六了,如今得罪了主母,想来再回宁府怕是难了,以后我的婚事自是要嫡母做主的,将来她一个不高兴,指不定就将我许配给不喜欢的人,既然这样,何不乘着现在她生我的气,我自己找个喜欢的普通人嫁了,主母正好不想见到我,定会答应的。”
云霞一听就想哭,“姑娘,你可是宁丞相的女儿,岂能嫁给普通人,便是当今皇上也说了,嫡庶尚有分,能者居上,便是上一次篙仲酒楼还出了这样一道题,天下才子都来答题,里头便有不少人提出要不分嫡庶能者居上,庶出也能考科举入朝为官。”
宁彩宓苦笑了一下,“云霞,你不懂的,我从小失母,若不是上一次我病重,想来父亲都不会记得我,我不仅是庶出,还是父亲最不看重的女儿,所以眼下不是嫡庶的问题,我都已经十六岁了,左右都是要嫁的,何不找个自己喜欢的,我也不贪念宁府的荣华,嫁出去了也好清静。”
云霞似被她劝服,正好眼神一瞥,看到花园里一个正在偷窥的人,她怒气又起,“姑娘,你且看,那个登徒子又在往这边看了。”
宁彩宓一听,连忙回过头去,就看到花园里那个抬袖遮面的高大身影,这会儿更是落荒而逃。
“云霞,你说他如何?”
“他,不成,他心怀不轨。”
宁彩宓看着花园沉默了一会方说道:“对我心怀不轨也是代表他动了心,连你都看出来了,既然左右都是要找的,何不找个对我也动心的人,以后他或许还会放在心里疼着我,也不至于像京城里的那些门当户对的权贵们一样,夫妻之间貌合神离,各得其乐,我自是做不来的。”
云霞一听,颇有些担心,“姑娘,要不我去试探他的品行。”
“你如何试探?”
宁彩宓有些疑惑,就见云霞的脸红了,“我自有法子。”
说完云霞便出了门,宁彩宓也没有阻止。
云霞回屋换了一身漂亮的衣裳,又描了妆,再出来,便是外头的护卫见了都忍不住擦了亮自己的眼睛,莫不是自己看错了,这便是平时那个粗鲁又爱唠叨的云霞。
然而云霞却端着药碗到了侧室。
苏义本来可以现在就离开的,可是他又留了下来,虽说要跟对方告了别才走,可是他也知道,他的确还想见对方一面,这种想法无法控制。
苏义坐在八仙桌前正忐忑不安,想着怎么去告辞,谢别人的相救之恩,这会儿就听到脚步声。
苏义练过功夫,自是听出来人的脚步声不同,他知道是云霞来了,他立即起身相迎。
云霞端着药碗进来,脸上含笑,眉眼温柔,跟昨个儿完全不同。
苏义见了颇有些奇怪,却也不敢多看,伸手接过药碗,就发现云霞故意在交碗的时候指尖碰到他的指尖,苏义便有些不舒服了,他端着碗退后好几步,背过身子喝下药,却是直接将药碗放回了桌面,面色淡淡的朝云霞说道:“还请姑娘传个话,我这就回去了,多谢二位姑娘相救。”
说完,苏义看都不曾看云霞一眼,便快步出了门。
云霞傻了眼,不过心下欢喜,瞧着是个正派人,这人生起气来还很有威势的,云霞反而追了出来,“站住,你这就走了,亏得我家姑娘救你一命,至少也得跟我家姑娘告个别。”
苏义脚步停住,心又怦怦直跳,刚才丫鬟上前试探他,他的确有些生气,只是又能见到对方,他又有些心动了。
苏义跟着云霞来到堂前,里头坐着带上了幕离的宁姑娘,苏义隔得远远的朝对方作揖,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脸又红了。
宁氏的声音真的很甜美,落入苏义的耳中,就像入冬的温暖,入夏的清凉,反正怎么听怎么舒服。
“苏公子不知家住何处?”
苏义如实答了。
宁氏问清了他的身世他的家人后,得知他是这一次闹得最大的那位苏才子,自然他们这些贵女们也是听过的,毕竟傅家有个外孙被流放了,这可是开国来第一次权贵子弟遭流放之刑。
旁边的丫鬟云霞想不到对方如此有才之士,亏得她刚才还去试探,一时间又有些后悔了。
宁氏对他的身世与身份很是满意,于是叫云霞先出去,屋里只剩两人了,虽然大门开着,但是苏义的呼吸又重了些,他的确很紧张,很少与女子这么近距离同处一室。
宁氏却从交椅中起身,一步一步朝苏义走来,苏义垂首,紧张的退了两步,又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于是强忍着。
宁氏来到他身边,拿下幕离,看着他轻声问道:“苏公子觉得我如何?”
苏义不敢看,只道好。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702章 求娶
第702章 求娶
宁彩宓也不逗他,便说了自己的身世,倒是没有说她的处境,毕竟她不想对方是因为可怜她才生出恻隐之心的。
“我告诉你这么多,我是想问你,你可愿意娶我?”
宁彩宓一张小脸上带着满满的企盼。
苏义这一下惊的抬起头来了,他看向宁彩宓,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我知道,这话不该我说出来,只是我瞧着你也有意,你若不介意我是庶出,我就——”
“我从来不曾认为嫡庶之间会有什么影响,庶出子弟同样能科举入士,我向来重才而不重身份。”
“那你说我有才么?”
“你心地很善良,你还会医术,心怀慈悲之心,想来京中贵女中怕是没有几个能有你这样心好的姑娘了。”
“所以你可否愿意?”
宁彩宓身为女子,算是舍下脸来求问了,本来她是宁丞相之女找个寒门举子,算是低嫁了,如今反而让她来先开口相问。
苏义看着她,心中苦涩,她如此美好,身份高贵,他一介寒门,一个连会试都错过了的寒门,他岂能配得上她,从没有哪一刻让苏义这么自卑过,他又垂下头去,退后数步,恭敬的朝对方拜了一拜,“多谢姑娘相救,我苏义寒门举子出身,如今又错过会试,再下考场也得等三年之后,能不能成也说不定,我不相误了姑娘终身,我苏义配不上姑娘。”
苏义说完转身便出去了,眼眶莫名有酸意,先前错过会试,只觉心头郁郁,如今却越发的委屈起来,他悔不该当初不听大哥的话,不要在京城冒尖出头,不要出门应酬,若是他下了考场,取得了功名,他今日是一定会答应对方托咐芳心的。
苏义脚步飞快的走,云霞见状走了进来,就看到自家姑娘一脸难过的样子,她便知道怕是事情没成了,于是怒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亏得我们救他一命,他却是这么报答我们的,早知道咱们就不该理会他。”
宁彩宓握住云霞的手,“别说了,我知道他苦,他比我苦多了,京城狼虎之地,他一个寒门出身,好在只是错过了会试,而不是剥去功名,他将来一定能翻身的,只是我等不到了,想来我与他今生是无缘了。”
宁彩宓说完,拿着手帕捂着眼睛,云霞心疼,上前一把抱住姑娘,她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后悔昨日不该救下这负心汉。
苏义租了辆庄户的牛车匆匆赶回来的,他一回到赵府,便直接来了正堂,见兄长和姐姐正焦急,他便开了口,“哥,姐,我要回岭南去,三年后我再入京再考。”
赵朋远一听,心头一酸,上前拍了拍弟弟的肩,“不急在一时,你昨个儿到底去了哪儿?怎么身上的衣裳有酒味?”
苏义红着眼睛却是看着苏宛平,“姐,我们现在就回岭南去,我不想呆在京城了。”
苏宛平知道弟弟受委屈,施皓流放又如何,害他错过会试,正常情况下就是耽搁了三年的时光,她弟弟的一身抱负还没有开始便受了这样的打击。
但是苏宛平知道的,太子殿下说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于是上前安慰道:“弟弟且等我几日,我在京城还有事未处理好,你这几日就在赵府呆着,不要出门了,先将伤养好,到时回岭南去,想来长途跋涉,也不容易,你的毒才解,也得静养数日。”
苏义倒也没有反驳,他慢慢地冷静下来,在交椅中坐下。
苏宛平和赵朋远轮流来劝慰他,苏义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又沉着了些,许是也想明白了,他看向苏宛平和赵朋远,“大哥,姐,我没事儿了,你们且去忙,我以后必会好好读书,准备三年后再来,那时我也不过二十三岁,没关系,我还年轻。”
赵朋远点头,苏宛平却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不能说,这一次不能有半点意外,即使是赵府,她也不能相信。
然而苏宛平却是等了半个月,眼看着会试都要出考试成绩了,太子殿下那边还不曾传来半点消息,这让苏宛平有些着急起来。
而此时东宫内,时郁多日不曾入宫,凤栖宫中都使唤宫人过来传话了,却是皇后想见儿子一面,时郁只应了声好,却是先让那宫人回去禀报。
想来这几日酝酿的也差不多了,快要到时候了。
而这日国舅爷亲自登门东宫,是为了妹妹过来问太子爷,什么时候去宫里请安,太子与皇后的感情不深,从小在京城里做为质子养大,可能与弟弟时烨的感情都要比母亲好。
也就是后来燕北要起事了,时郁的父母才悄悄派人将他从京城里偷出来的,不然一但起事,这个质子自是首当其冲的。
时郁回到燕北之时,孔氏没少与这个儿子亲近,只盼着能重拾亲情,修复母子之间的感情,然而显然事与愿违,时郁自小为质,性子较冷淡,防备心里又太强,只要不是自己主动亲近的人,便很难说上几句话。
以前时郁还会主动的去凤栖宫里请安的,然而这几日他却是没有去,国舅爷来到太子府后,时郁倒也出来见了,仍旧是性子淡淡。
孔林锋看着这个侄儿,心里也有些愧疚,从小将之送来京城,除了性子冷淡些,平素喜欢奇怪的熏香制香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爱好,还算是没有养歪的,反而养出了他坚毅的性子。
孔林锋发现,便是见到皇上,也不及见到这个侄儿让人猜不透。
“今日早朝过后,你母亲将我召入宫中,如今后宫里没有几位美人,宫里冷冷清清的,你母亲就只有你们兄弟二人,平素没事,便亲自为你们兄弟二人缝制衣裳,便是皇上也是劝过几回,最后却是不听的,殿下若是有时间,不如多去看看你母亲如何?”
时郁听后没有接话,孔林锋有些生气,“殿下可是对当年将你送来京城之事还记在心头不成?那时咱们艰苦,也是迫不得已,而今都过去了,皇上和皇后身边就你们两个儿子,就不能放下前尘往事,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多好。”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703章 时郁的计谋
第703章 时郁的计谋
时郁却是看向孔林锋忽然开口,“舅舅,傅家是不是为了施皓一案寻过你?”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隐瞒的事,的确不少人也是知道的,所以孔林锋也不瞒着,却是认下了。
“那么舅舅觉得这案子是范大人判的不对?还是觉得有偏颇?”
孔林锋脸色有些不好看,“殿下岂能这么说,他们不过是寒门,施皓是前朝旧臣之子,我愿意在皇后娘娘面前提及傅家,便是不想皇上因为一件案子而让这些老臣心寒,说起来这位范大人不也是前朝旧臣,他就没半点唇亡齿寒之感么?”
时郁听后,脸色越发不好看,连着孔林锋都感觉到一丝寒气,这个侄儿有点儿阴郁,倒是做帝王的料,只是这样的让人猜不到心思,摸不到门路,还有些不尽人情。
“舅舅,施皓一个京城的纨绔贵子,杀人放火,攫夺女人,欺负百姓,无恶不做,你竟然将之代表所有的老臣,你这是在羞辱这些老臣,舅舅是为了整个京城的贵子吧,眼下但凡没有出息的贵子都是这样花天酒地的过活。”
“这些人要查起来,只怕是没有谁没犯过错的,为了明哲保身,所以才想留下施皓的吧。”
时郁的丹凤眸似能洞彻人心似的,他看着孔林锋,孔林锋竟有些恼羞成怒,“殿下,请注意自己的身份,我也是你舅舅,你竟然这样质问我,不就一个傅家的外孙,我要保他作甚。”
时郁却是理了理衣裳,坐在交椅中再次看向孔林锋,“舅舅且回吧,便将今个儿我所说的话告诉我母亲,她便知道我为何不愿意入宫了。”
“想来舅舅不知道,我当年在京为质之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为何每日焚香,因为我总能闻到那人心背后的恶心味道,当年我年幼,见过先太子剥人皮,嚼人肉,喝人血,如今我为太子,我忽然觉得自己也极为恶心,每日要看透人心那恶心的一面,却还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母亲若疼我,就给我一个交代吧,我不希望我的舅舅与我不是站在一边的。”
孔林锋听了这话,心中大怒,却也更为吃惊,刚才还觉得这个侄儿有些看不透,如今却更盛,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要为寒门申冤了?不是已经将施皓流放了么?这寒门举子还想怎么样?”
时郁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舅舅觉得他错过会试也是应该的了,所以人心善就该当受人欺负受人委屈,那么人为何要心善,何不个个心狠手辣,弄死所有看不入眼的人,如今我孔家权势滔天,是不是我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孔林锋听后倒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皇上重视寒门,重视科举,他遂不知这个侄儿也是如此重视的,虽说话说得难听,的确这个寒门举子受了委屈,可是他无权无势便已经告倒了傅家,他还想怎么样?
“你的意思合着我们还得赔他一场会试?”
孔林锋说完这话,只觉得这是今天下最大的无稽之谈,说出去无人敢相信,一个寒门举子敢有这样的要求?
时郁却是认真的看着他,“舅舅说的对,我正是这个意思,傅家求到舅舅门上,舅舅便去求我母妃,如今我求到舅舅门上,不知舅舅可会为侄儿求我母妃呢?”
这一下孔林锋没法接话了,简直是荒谬,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事,怎么可能还要重新会试?
然而孔林锋再次确认的看向时郁,却发现这个侄儿说话的模样是一本正经的,那意思是真的了?
“你当真要我去求?”
“舅舅,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也给我一片安心。”
孔林锋听后,竟然沉默了,一个太子的人情,他不过是开口求一下便能得到,将来孔家难免有什么事儿。
时郁见孔林锋犹豫不定,他接着提醒道:“舅舅愿意去求的话,便将傅大人一起叫去吧,左右施皓已经流放,傅大人得在家中歇上半年,想来也急坏了,不如应了他御史中丞的名声,做一个公正无私的人如何?”
孔林锋笑了,“殿下你是开玩笑的吧?”
“舅舅,我并没有开玩笑,舅舅且去傅家找傅大人,将利弊一说,他必会答应的。”
孔林锋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是眼瞧着侄儿是绝不会再协妥的了,于是只好起身,“我答应了你的事,你也得答应我,以后一但有时间就要去去凤栖宫,要不你每日下了早朝就过去一趟吧,你如今年纪不轻了,在京城的贵子当中,你这个年纪的早已经成家抱孩子了,你母妃为了你的婚事也正着急着。”
“不急,舅舅代我传话,便说我的妻子必定是我喜欢的人,咱们时家已是富贵无双,不必锦上添花,同时也让我母妃尽管放心,我与弟弟兄友弟恭,将来也绝不会出现夺嫡之战,所以他安心的管着中宫,我有时间便会去问安的。”
孔林锋感觉今日就不该过来,以前这个侄儿看到他还能客客气气的,怎么今日是处处带着刺儿,他既不说当年为质的委屈与抱怨,可是话里话外处处透着委屈和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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