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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尽荣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舒闲
“去吧。”
栗海棠颌首应允,知道乌银铃是故意回避。有些事情,乌银铃确实不该参与。来乌氏中zhèng fu的半途,她本要派人护送银铃回奁匣阁的,又怕银铃误会。现在银铃识大体刻意避开,她更觉银铃不错。
两个扭动的麻袋被重重“丢”在地上,能听到麻袋里传出两声痛苦的呜咽。
栗海棠杏眼含笑,说:“放他们出来。”
蒙面护卫立即解开扎紧麻袋口的绳子,狼狈的乌族长和乌夫人从麻袋里爬出来狠狠地喘口大气。
乌族长托着受伤未愈的胳膊,仇恨的眼睛瞪着坐在石凳上的海棠。他堂堂一族之长竟败给十一岁的小丫头,真是奇耻大辱。
“栗海棠,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是你找人假扮的对不对?”
乌夫人没忘那个握剑威胁她的男人,正是谋害栗海棠不成被乌族长灌了毒酒抛尸乱葬岗的匪首。为何他没有毒死,却成为栗海棠的帮手?
乌族长也有这样的疑惑。他用了乌氏族传承的毒药,解药也在他的手里,那中毒的匪贼怎会没死呢?
“不,不可能,你们手里没有解药。那毒药是乌氏族传承百年的,唯有历代族长掌控。”
乌族长无法置信,纵然诸葛弈的神医圣手也炼制不出解药。八大氏族传承百年的毒药和解药是不外传的,连各氏族的亲兄弟也拿不到解药以防备。
栗海棠嫣然一笑,“乌族长,事到如今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乌族长愕然。
栗海棠笑叹声,说:“他们没有盗玉玺,因为玉玺是他们奉我的命令藏到乌氏田庄的。他们确实受雇于你,听从你的命令潜入奁匣阁。可他们是我的仆,怎会伤害自己的主人呢。”
“你设下的局?”
乌夫人张口结舌,脑袋里仿佛针扎似的疼。被骗了,全都被骗了。原来从始至终都是她设下的一个局。
“为何如此?我与你何怨何仇?”
乌族长蒙了,回忆着从栗海棠走奁匣阁密道偷逃,再到燕峡镇传来消息让他以为抓住把柄,他派妻子率领乌氏的妇人们到奁匣阁责打仆婢激动栗海棠,之后火烧元氏医馆抓走元大姑娘,引得与栗海棠的明争暗斗,这一切仿佛都掌控在他的手里。谁知从始至终,是她一步步一局局设好的陷阱,只等着他们夫妻毫无察觉地落入。
“为何如此?你告诉我,为什么!”
乌族长激怒地咆哮着,赤红眼睛犹如凶狠野兽的眸子。
栗海棠淡然泰若,杏眸微敛,樱唇轻开。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个时辰前,乌族长对我如此这般威胁的。怎么轮到你了,竟厚颜无耻的来质问我呢?”





术尽荣华 第654章 斗不过认败吧
乌族长仰天悲笑,他叱咤瓷裕镇四十多年,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算计,可叹他白活了一把年纪呀!
“栗海棠,你如此设计我,目的为何?”
“威望。”
栗海棠果断给出精简的回答,让乌族长颇为惊讶。
“仅此而已?”
“对,仅此而已。”
她肯定地回答让乌族长陷入长久的沉默。用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来谋算他的威望,不惜暴露老盗王当年盗走的玉玺,不惜惊动江湖办一场比武大会,不惜暴露诸葛弈的真正靠山是皇帝老儿。如此多的牺牲,只为谋算他的威望?
“不,你没有说实话。”
乌族长摇头否定,这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她仅是其中一个被暴露出来的小棋子。
栗海棠见乌族长疑心重重,她不急不躁地说:“八大氏族的掌权者是族长,族长之下几位同宗同族的老爷们掌管公中生意。各氏族的私产则掌握在族长手里,连亲兄弟都未能沾染半分。”
“八大氏族乃从南迁北定居在瓷裕镇,八大氏族的先祖们已定下诸多规矩。百年间历代族长辛勤不怠,为全族人谋福祉。威望是各位族长日夜辛劳换来的,是全族人信赖的,岂是你一个小小谋算可颠覆的?”
“千里之堤溃于蚊穴。经此一事,乌族长的威望已损失七成,足以见得我的小小谋算是有用的。”
栗海棠站起来,走到一棵枯死的南梧桐树下。bái nèn小手轻抚干枯发黑的树皮,淡淡地说:“乌族长知道这棵南梧桐为何会死吗?”
“年老了,自然会死。”
乌族长勉强站起来,步伐踉跄的来到她的身后,问:“你准备废掉我,推举老二做族长?”
“不会。”
栗海棠爽直回答,bái nèn小手似痴迷地抚着干枯树皮,说:“乌二爷懦弱,乌三爷胆小,乌四爷风流。乌氏族落到他们的手里,恐怕十年就败光家业滚出瓷裕镇了。”
“看来,你还未选定好呢。”
“谁说的,我选好了。”
栗海棠旋身,笑颜如花不见愠色。
乌族长皱眉盯着她,脸上表情似在问:是谁?
“你。乌族长是最适合做族长的人,我已选定你。”
栗海棠的话让乌族长嗤之大笑,啧啧感叹:“你当我是三岁稚童吗?还是洞里的耗子由着你耍得团团转?我是乌氏族的族长,何需你来选定。”
“是啊,以前的乌族长不需我来选定,如今你在八大氏族中的风光不再、威望跌入尘埃。恐怕过不了多久乌氏族人会到衍盛堂请愿,罢黜族长、另选才能。”
栗海棠的话让乌族长沉默了。他近来一直担心乌氏族人会请愿罢黜他的族长之职,到时候奉先女和八位族长联合一起在请愿书上盖印,他的族长之位就保不住了。
“原来你这般打算的。”
乌族长苦笑,心中暗叹: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fēng sāo数百年,这年轻一代人才辈出,终将取代他们这些老家伙。
栗海棠看出乌族长的挫败,善意地安慰:“乌族长别伤心,你绝不是被算计最惨的人。”
乌族长失笑,问:“哦?除了我,你还算计了谁?”
“哈哈哈,乌族长当我傻子吗?我才不会告诉你,我算计闫族长呢。”栗海棠故意炫耀地说,让乌族长怔愣一瞬也大笑起来。
算计闫族长,那真是有趣呢。八位族长之中,最狡诈多变的人就是闫族长。他要睁大眼睛看着她如何算计闫族长。
“乌族长?”
“什么?”
“斗不过就认败吧。”
“呵,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有这算计人的能耐,早已逃脱牢笼远走高飞了。”
乌族长依然不信她是设局的人。不过,他承认自己败了,败得彻彻底底,败得心服口服。
栗海棠不急着逼他承认,反盯着瘫坐在麻袋里乌夫人。突发奇想地问:“乌族长,你想要生自己的孩子吗?”
“嗯?你问这个作甚?”
乌族长面露窘色。此话题实不该与她谈论,她才十一岁呀懂得什么。忽又想她背后的人,也许有法子助他拥有属于自己血脉的嫡子。
“你有办法?”
“宫中秘药多,总会有法子的。”
栗海棠搬出远在京城的大靠山,皇帝老儿。
世间传言皇帝老儿今年已五十岁,上个月后宫的一位嫔妃诞下皇子,那小皇子身体健壮、钟灵毓秀,深得皇帝老儿的宠爱。
乌族长想到自己今年才四十多岁,比皇帝老儿年轻多了,怎不能诞下自己的孩子?
他看海棠仿佛救世神明一般,双眼闪亮放光,弯翘的嘴巴泄露他内心的激动。
“你能想法子弄到宫中秘药吗?”
“秦五爷送密旨入京,应该会多留几日才回祁山镇呢。我能趁此机会休书一封,请秦五爷去求太医院的院判讨一颗秘药来。”
“好好好,好好好。只要你助我生得儿子,你要什么都可以。”
乌族长激动地搓手,他盼着拥有自己血脉的愿望太久太久。不管纳几房小妾都未能如愿,他以为自己做的恶事太多,遭到乌氏先祖的惩罚。今若能如愿,他可以保护栗海棠五年里不受任何威胁。
“乌族长别高兴得太早,想得到宫中秘药,恐怕要付出很多很多哟。”
“栗海棠,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除了我的乌氏族长之位。”
乌族长还没有被喜悦冲昏头,他殚精竭虑为的是掌控乌氏族的权势,梦想有自己的儿子也为传承族长之权。若他失去,生个儿子来作甚?
栗海棠呵呵笑,安抚说:“乌族长别害怕,我没有要夺走你的族长之位。我的要求很容易,平衡莫氏族和栗氏族的势力。”
“莫氏族太强太大,恐怕很难平衡。”
乌族长面露难色,他何尝不想壮大乌氏族,与莫、栗形成三足鼎立的形势。可惜莫族长老谋深算,栗族长平庸无能,他空有野心也孤木难撑。
栗海棠摆摆手让乌族长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一通。
乌族长忧愁的脸渐渐露出欣喜,赞叹道:“妙计!妙计呀!”
栗海棠拿帕子擦掉手上沾到的树皮碎屑,敛杏眸轻声说:“那我静候乌族长的好消息了。”
“好。我会尽快与栗族长联手,希望奉先女不会食言而肥。”
“听到好消息,我即刻派人送秘药给乌夫人。”
栗海棠笑看一眼乌夫人,心中感慨自己不知不觉又布了一个局,希望莫族长和栗族长会喜欢。




术尽荣华 第655章 诸葛弈出事了
乌族长亲自送栗海棠出府,笑容灿烂得惊呆守门的众小厮们,老管家也难以相信地睁圆老眼。
等候门外的蒙面护卫们不动声色地站在马车两旁,警惕地盯着视小主子为仇敌的乌族长。谁知道“奸笑”的乌族长会不会使暗刀子谋害小主子呢,他们奉命来保护小主子就要护着她囫囵个儿的回去,不然主人定会大发雷霆。
“奉先女,慢走。”
“乌族长重伤未愈,近来留府上多多休养。乌夫人也好好调理身子,待我请秦五爷从京中求回秘药,我必亲自送来。”
“多谢奉先女。”
乌族长感恩戴德,就差没跪下来磕头了。
栗海棠笑着摆摆手,由乌银铃扶着登上马车。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声仿佛踏在心尖上,令人莫名紧张起来。
栗海棠漂亮的眉儿深锁,寻声望去见一张熟悉的丑疤脸渐渐清晰。
“冷大哥,你怎会来?”
“诸葛兄弟出事了,海棠姑娘快跟我回去,万一迟了怕难见最后一面。”鬼手冷肆驭马来到车旁,粗砾大手伸向她。
栗海棠僵滞站在马车上,脑袋轰然乍响、如遭雷击。
诸葛兄弟出事了
……
万一迟了
……
难见最后一面
……
恍如天地在她的眼前毁灭,她急、她怒、她恨,却无能为力。
“大姑娘,快回去吧。”
乌银铃轻推海棠,亦是满脸的焦急。她们离开前,栗海棠还去过无心院送膳食,怎一天未见就出事呢?
栗海棠默默点点头,小手颤抖放在粗砾大手里,泛白的唇紧紧抿着。
握在掌中的小手冰冷汗湿,冷肆咬咬牙将她拉扯到身前用自己的黑色斗篷罩住失魂落魄的她。
“坐好了,我们回去。”
“冷大哥,要快!”
“好。”
冷肆沉哑地应着,心疼怀里因恐惧而发抖的小姑娘,祈祷诸葛弈千万要活着等她回去。
马儿扬长而去,马车旁的蒙面护卫们也翻身上马追奔离开,只留下赶车小厮和两名蒙面护卫保护乌银铃返回奁匣阁。
乌银铃焦躁不安,央求着一名护卫带她骑马回去,那护卫仅犹豫一下便应了。拉乌银铃坐到身后,一起骑马追赶。
马车急驰离去,黄土飞扬。站在府门前的乌族长和乌夫人面面相觑,思忖着诸葛弈若死了,栗海棠若被废了,承诺的宫中秘药怎么办?他们还需要护她周全吗?
常言道:墙倒众人推。
乌族长和乌夫人心有怨恨,怎会真心与栗海棠握手言和?如不是为得到宫中秘药,他们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相公,我们帮她吗?”
“静观其变。也许,又是诸葛弈和她谋划的陷阱呢。刚才她说下一个被谋的人是闫族长,我正想看看她如何谋算狡猾的闫族长。”
乌族长眯起眼睛眺望远方渐渐变成一个黑点的马车。
且说鬼手冷肆骑马接回栗海棠,马儿停在无心院门前立即有小厮从大门里跑出来牵着马儿绕到西院的马厩。
栗海棠不顾大街上多少人看着,摘掉罩在头上的黑色斗篷便往门里闯,边跑边喊:“阿伯!小左!小右!”
一路从前院跑到中院,又从中院跑到后院,终于在墨语轩的门口与急匆匆迎出来的老管家撞个正着。
阿伯年纪虽大了却行动敏捷,侧身躲避时伸手扶住欲前扑倒的小姑娘,喉咙发出“嗯”声提醒她小心。
栗海棠气喘吁吁,抓住阿伯的衣袖急切地问:“师父怎么了?我来送膳食的时候明明好好的,怎会中毒昏迷呢?”
“啊!”
阿伯两手摊开,一脸无奈。他也奇怪呢,全府里的护卫都问过了,无人看到可疑的人出现。他亲自验查过栗海棠送来的膳食,无毒。
栗海棠没心思看阿伯手舞足蹈,急步闯进墨语轩的小茶室,却发现诸葛弈根本不在这里。她又匆忙到二楼的卧房,没有他。
“暗卫出来。”
一声小兽般的怒吼,潜伏的暗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现身,垂首跪在她的面前。
“师父呢?”
“主人中毒昏迷之时,命我等送他去焚香阁。”暗卫恭敬回答,见栗海棠要走立即起身阻拦,低头禀告:“小主子先回奁匣阁吧。主人不准任何人进入焚香阁,尤其小主子。”
栗海棠上前抓住暗卫的衣襟,低声质问。
“师父果真中毒了?”
“是。”
“吃了我送来的膳食?”
“不是。”
“他还吃过什么东西?”
暗卫面露难色,无辜道:“小主子,属下实在不知。主人吃过小主子送来的膳食后,只喝过一杯茶,翻看两本古籍。”
“茶。是谁送来的?”
“老管家。”
栗海棠挫败地放开暗卫,瘫坐在地。老管家阿伯是诸葛弈最信任的人,绝对不会下毒的。她送来的膳食是从自己的膳食中分出来的,她吃过无事证明膳食无毒。
“去焚香阁。我不进去,只在外面透过窗子看看他。”
“小主子,你先回奁匣阁吧,那边儿也乱着呢。”
暗卫实在不敢违抗诸葛弈的命令,也不敢强行阻拦栗海棠,只好借奁匣阁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
栗海棠扶着门框慢慢站起来,问:“奁匣阁出什么事儿?”
暗卫本想开口,就见青萝像一道疾风直闯进来,跪在栗海棠面前哭诉:“大姑娘快回去看看吧,各府的姑娘们来咱们院大吵大闹,还打伤了李嫫嫫和刘厨娘。”
“她们来闹什么?”
栗海棠走出墨语轩往后花园走。焚香阁建在后花园的一处假山之上,她要看看诸葛弈是否还活着,再召集众人来想法子找解药。
青萝梨花泪雨地跟在海棠身后,哽咽道:“众姑娘说大姑娘苛待她们,讨好元大姑娘。莫三姑娘至今下落不明,定是大姑娘派人暗中谋害。她们来为莫三姑娘讨公道,要大姑娘血债血偿。”
“就为这点小事儿?”
栗海棠站定,疑惑地看着青萝。凌厉的眼神吓得青萝低垂脑袋,两只手搓着袄摆。
“让她们闹!有本事把奁匣阁毁了,我才佩服呢。”
栗海棠抬步继续往后花园的假山走,打定主意不管奁匣阁的事情。
青萝用衣袖抹掉泪水,一溜烟儿地跑回奁匣阁去找杨嫫嫫。早猜到大姑娘不会管那群女疯子们,尤其刚才那句话真威武。




术尽荣华 第656章 乱成了一锅粥
奁匣阁已乱成了一锅粥。前院静悄悄,中院乱哄哄,后院一片狼藉。
来闹腾的姑娘们除八大氏族的各府之外,还有许多亲戚家的姑娘们。认识的,不认识的,如洪水猛兽侵袭而来,凭奁匣阁的老婆子和丫鬟们无法阻挡她们的威势。
这群姑娘们之中,有昔日被送来作人质仍心怀旧仇的姑娘们,她们自然不会错失来奁匣阁闹腾的机会。
有与莫妍秀交好的姑娘们,同仇敌忾跑来逼迫栗海棠交出失踪的莫妍秀。
一些陌生的姑娘们是某某府上亲戚家的闺女,她们虽与栗海棠无怨无仇却拦不住一颗八卦躁动的灵魂,跑来呐喊助威、壮大声势怎可缺席。
奁匣阁没有奉先女的准允,男子不得入内。这群姑娘便带来自己的心腹嫫嫫或心腹丫鬟,一人打架十人助威,声势浩大如一场江湖比武大会。
杨嫫嫫和李嫫嫫召集奁匣阁的老婆子和丫鬟们顽强抵抗还是被打得灰头土脸、伤痕累累。
站在最前面的姑娘正是与栗海棠不对盘的栗云梓。她仗着自己是栗族长的嫡长女,根本不把栗海棠这奉先女放在眼里,今日率领xiao jie妹们来闹奁匣阁也是她的主意。
如今南府的三姑娘栗云杉和四姑娘栗云棉每日发愁如何救出被囚禁的母亲栗燕夫人,故而很少出来走动,让栗云梓有些孤军奋战的感觉。
因母亲栗夫人身怀有孕即将诞下孩儿,栗云桦留在家中照顾母亲,更让栗云梓感觉底气不足。
幸好姨母家的几位表姐妹陪着来了,她才鼓足勇气站在最前面一副骄横的睥睨着被打伤的老婆子和丫鬟们。
“把栗海棠叫出来见我们。一日不交出莫三妹妹,我们一日闹得她不安生。”
“对,栗大姐姐说得对。快让栗海棠交出莫三姐姐。莫三姐姐怀着闫氏族的嫡亲血脉,她不怕闫大公子发怒吗?”
姑娘们同气连声,逼着杨嫫嫫等人唤来栗海棠,交出莫妍秀。
青萝一阵风似的跑回来,趴在杨嫫嫫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杨嫫嫫惊讶地睁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你确实听清楚了?大姑娘这般说的?”
青萝很肯定地点点头。
杨嫫嫫眨眨眼睛仍不相信这话是出自栗海棠之口,但不怀疑青萝会扯谎。有时候,她挺佩服栗海棠的魄力。
“栗海棠回来了?快把她叫出来。”
栗云梓紧盯着青萝,这丫鬟刚才去隔壁的无心院,看来栗海棠定是藏在无心院里。
赶来这里的时候,她接到父亲的提醒说无心院的画师公子中毒有生命之危。趁此机会将栗海棠掌控在手乃是大功劳,日后她出嫁时父亲会奖赏十里红妆。为了她的十里红妆,只好委屈委屈栗海棠了。
“姐妹们,栗海棠藏在无心院。走,咱们去无心院抓她出来,今日必需问出莫三妹妹的下落。”
栗云梓高举拳头一声令下,众姑娘们齐声呼应。
“呵呵,你们当奁匣阁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就走吗?”杨嫫嫫冷笑,学着栗云梓那般高举拳头,大声道:“我家大姑娘说了。今日各府的姑娘们前来闹事儿,若有悔意自行离开者,既往不咎;若有执迷不悟者,有本事把奁匣阁毁了,我家大姑娘才佩服呢。”
“哈哈哈,真以为我们胆小如鼠不敢毁吗?”栗云梓嚣张大笑,叉腰站在杨嫫嫫对面,狂妄说:“奁匣阁是奉先女的地盘,她守不住奁匣阁是死罪。我又不是奉先女,一把火烧了又能怎样?”
“哦?那栗大姑娘请吧。老奴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最后定死罪的人是我家大姑娘,还是你!”
杨嫫嫫召集着老婆子和丫鬟们退到西跨院去,她指着栗云梓及她身后的众姑娘们,大声嘲讽:“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蠢货,敢毁了咱们的奁匣阁,奉先女保准让你们和你们的父母如坠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胡言乱语!”
栗云梓气得浑身颤抖,她抢过表姐手里的木棍,冲到正屋檐廊下挥棍打下鸟笼。笼中画眉鸟受惊扑腾着,她犹觉不解气,木棍一下下敲打鸟笼,将小小的画眉鸟活活吓死了。
“呵!栗海棠躲着不见,我便毁掉一件,看她几时出来。”
栗云梓发狠地挥舞木棍打向西暖阁的雕花窗子。她知道栗海棠极爱这间小小的暖阁,里面的布置亦如她在栗氏村的老家,让她怀念起昔日与母亲和弟弟的和乐日子。
咚咚!
哗啦——!
破碎的雕花窗子散落一地,栗云梓提着木棍朝着无心院的方向大喊:“栗海棠,我看你躲到几时!”
说完,又挥起木棍砸向另一扇雕花窗子。
“栗大姐姐,你疯了吗?这是奁匣阁呀!”
一位八大氏族外戚家的姑娘跑上前阻拦,被狂怒中的栗云梓推开。
“滚开!你个胆小鬼。滚!”
“栗大姐姐,你千万不能中计呀。这……这摆明是栗海棠的计策,毁了奁匣阁是死罪呀。”
姑娘抱住栗云梓的木棍,苦苦劝着。
栗云梓已怒极,哪管这些。她一巴掌扇在姑娘的脸上,啐口唾沫骂道:“呸!不要脸的贱蹄子,你讨好她就别来。滚!给我滚!”
姑娘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含泪说:“栗大姐姐,没想到你是如此是非不明。从今以后,我再不认你这亲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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