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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整个王家都享受资本带来的快乐时,王素却自请出外去了新疆路,新疆路距离神都极远,几乎没有京朝官愿意去往那里。
但王素却极为看好新疆路,这里是路上丝绸之路的重要中转,也是大宋和塞尔柱王朝交集的地方。
赵祯当然同意,不光同意了,还给他去了书信,勉励与他。
今日便是王素返京述职的日子,马车刚刚到了东城他便觉得有些怪异,几乎所有的人家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样,无论仆从还是马车皆是如此。
王素有些纳闷,东城所住的人家皆是达官贵人,官员之家自不用说,便是勋贵之家也是一副悠闲模样,家中殷实的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劳心劳力。
但今天那些呼朋唤友,遛鸟逗狗的衙内不见了,东城的买卖家也变得萧条起来,硕大的酒旗在空中飘扬,酒楼中却没有多少客人。
马车拐过铜锣巷,不远处便是王家的府宅,宽阔的宅院又变得恢宏不少,尤其是面头上的飞檐,都快翘起“刺破天空”了。
如此张扬实在与家风不符,王素便下了马车打算步行至偏门,车夫接过赏钱诧异的看了一眼王素道:“未曾想您是三槐堂的老爷,小的眼拙了!”
王素一身便服,肩头上还搭着一个旧褡裢,任谁也想不到他会是帝师王旦的三公子,三槐王氏的三老爷。
王素是从新疆路跟随换防的将士一起骑马去的西州路,再从西州路进入宁夏路,从宁夏路抵达延安府后,王素便告别换防的将士跟随商队前往京兆府。
曾经的唐朝国都因为神都城的北迁非但没有没落,相反愈发的繁荣起来,火车的通行使得京兆府成为取代了西京洛阳的重要州府,西安城再次被扩建,被赵祯复名长安,取长治久安之意。
长安城的火车可以直接抵达东京汴梁,再从汴梁前往神都,一路上的舟车劳顿使得王素现在就想把自己扔进软软的床榻之上。
他不是不能走的更慢一些,但他就是要体验一下最快的速度,现在大宋的疆域实在太大了,新疆路已经被划分为新疆路和西州路,为的就是把新疆路庞大的面积缩小一点。
一旦边防有警,大军不能及时支援,后果不堪设想,当初和塞尔柱人那一战便是如此,若是大军能够快快速抵达新疆路,塞尔柱人的进攻早已被击退。
讹打刺,白水城,恒逻斯三座城池已经能够成为品字形的防御态势,常年驻扎大军为的便是保护新疆路的安稳。
最近收到消息,塞尔柱国和西面的拜占庭国之间的矛盾已经化解,双方之间已经安定,大宋的商贾可以直接从塞尔柱乘船抵达拜占庭。
但越是如此,王素越紧张,在他看来外朝若是没有强大便会打起大宋的主意,这几乎是一种定例,塞尔柱人看似退怯到了沙漠之后,但总能发现他们的骑兵会时常出没在瀚海的尽头。
为此大宋的边军一直不敢懈怠,只要这些骑兵越界,必会追杀至瀚海方才罢休,而相比之下,王素更为担心的是大宋的后勤保障能力。
眼下整个新疆路在慢慢跟随上大宋的脚步,一日胜过一日的繁荣,往来商贾之多络绎不绝,货物更是琳琅满目。
而塞尔柱也开始派出商贾前来大宋交易,塞尔柱人看似和大宋关系缓和,但事实上却暗流涌动。
“哪里来的丘八?瞧好了这可是王家的府宅!”
敲开自己家的大门,探出头来的仆从居然敢露出鄙夷的目光和傲慢的姿态,这就让王素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家门了?
便是不认识自己也不该有这种态度,王家的家风从上到下的严谨,门房更是不卑不亢的出名,从未有过傲慢或是谄媚的举动。
“回府传话,三房的老爷回来了!”
王素不会和一个门房计较,这不是他的错,而是管事的问题。
马蹄声响起,速度极快,王素皱眉回首,他倒是要看看谁敢在神都城内纵马?今天这是怎生了?总遇这些咄咄怪事!





宋缔 第两千二百五十九章入宫请罪
乌龙的事情时有发生,但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除了无奈别无他法,王素瞧见马上下来的人便立刻认出了他,这是王家商号二掌柜的老管事老马,因为跟随张柏的时间长了,大家都叫他老马本名倒是再也没人提起,逐渐的也就忘了。
王素有个特殊的能力,观人能过目不忘,这老马曾经到家中送过几次信,也带回来过几次财物,还在自己面前说过东京城的变化,自然而然的也就记下了。
这边门房已经回过神来,他忽然想起王家确实有一位三老爷,他可是府上官职最高的,也是权柄最大的,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只不过这三老爷远在新疆路,这是怎生回来了?
远远的瞧见老马立刻高声叫嚷道:“老马你怎会来了?瞧瞧咱们府上的贵人也回来了!”
老马在距离王府三丈的地方停了下来,瞧见门口的王素立刻脸色一喜:“三老爷这是回京述职了?!这下可好,一家人终究是在一起的,也可解夫人相思之苦嘞!”
话虽然说的好听,但王素依旧从他的眉宇之间看到了焦急,心中不由一惊,他是个沉稳的人,张柏同样如此,自己之所以不去搀和也不去阻止兄长之间的事情,一定程度上乃是因为张柏的为人。
此人虽是一介商贾,但为人稳妥,办事练达,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文人气质,自己见过几回相谈甚欢,对许多事情都颇有见地,自己甚至有过要把他带去新疆路做自己幕僚的打算,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人各有志岂能强人所难?
但老马这次焦急怕是有大事发生,王素皱眉道:“神都重地,岂可纵马?东京城出了何事速速道来!”
王素只是隐隐觉得东京城出事了,根本就没往自己家的生意上想,但在接过老马递来的书信后,王素立刻变了脸色,恨恨的跺了一脚道:“速速入府把东京城的一切说个明白!”
王素虽然没有搀和到生意之中,但他却是大抵知道事情如何的,他又不傻,王家兄弟三人皆是朝官,王雍乃是国子博士,王冲是左赞善大夫,自己也是堂堂新疆路安抚使,这次回朝官家必重新赐官,岂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还有一点,王素从张柏的书信中隐隐觉得不退,许多地方说的颇为严重,甚至到了破家灭族的地步!
草草看了几句,王素便带着老马入府了,路过边上门房的时候,驻足盯着他道:“今日下值后,把王家家规抄写百遍!”
………………………………………………
都说事从权宜,但眼下却是无法再如此了,王素待兄长看完书信后便立刻开口道:“兄长,二哥,愚弟以为张柏说的对,此事已经超脱我等控制,官营买卖和蔡记向来不与民争利,但此次在大宋处处开花,只会逼迫商贾,这其中最受创伤者非我等官宦之家亦或是勋贵之家莫属!由一可见二,此事乃官家所为,干系太大,速速了断才是上善之举!”
王雍抬头看了看身边的王冲,两人相视苦笑,眼下王素还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说东城豪门中的事情他并不全部知道。
东城豪门是大宋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这是不争的事实,东城的大半已经在这集团之中,其中不乏一些在朝官员,而勋贵之家几乎全在其列。
一开始规模没有这么大,但逐渐的就开始膨胀起来,越来越多的同时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否则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王雍和王冲两人长叹一声,让仆从把各房的夫人都给送走后,才对王素把事情讲清楚,同时告诫他王家现在也是东城豪门中的一环……
王素的目瞪口呆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虽然这个三弟也了解家中的生意,但却知之不详,最要命的是他坚硬的性子,谁也劝不动,于是乎王雍和王冲便觉得没有必要把东城豪门的事情告诉他,于是乎便造就了今天的场面。
王素是真的明白什么叫进退维谷了,眼下的王家便是如此,更为可气的是自己到现在才明白原来王家已经成为东城豪门中的一员。
开始的时候王家人并没有打算深入其中,但逐渐的就被捆绑在资本的大船上将初步的,王素有些不明白,以王家的家风为何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王素猛然站起,看着眼前的两位兄长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尤其是在王雍和王冲二人把东城豪门的隐秘和一些不法之事说出来的时候,王素已经觉得眼前一黑。
“我王家兄弟三人皆是朝官,岂能不了解官家最恶者便是触犯国法,祁国公府之况便是圣意之为!此番种种已把我三槐王氏推至悬崖峭壁之上!”
别看王雍和王冲是王素的兄长,但在家中却是王素能拿主意,这时候两人也已经有些慌乱。
瞧着张柏的书信王雍缓缓道:“眼下我王家已退后不得,王家和东城豪门各家已经绑在一起,谁也不能退后了。”
王素皱眉许久瞧见王冲不说话便道:“信中张柏已经提到他要变卖王家的商铺和货物,吃饭必然亏损,二哥莫要心疼财物,此时断的干净才好,虽然为时已晚……”
王冲刚打算说什么又生生地咽了下去,王素冷冷的开口道:“我王家的气脉怕是要被断送的干净,父亲留下的脸面也要被丢掉!”
王雍的脸抖了一抖,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王家和别的家族不同,王旦帝师的身份不光在眼下对王家有用,便是在以后也会成为王家的助力。
心中后悔已经让王雍和王冲两人不敢正视王素的脸,王家经此一役算是彻底把家族名声给葬送了,最要紧的是在官家心中王家已经变得不堪。
王素看着两位兄长绝望的模样,深吸一口气:“眼下二位兄长便留家中,以思过之态示人,仲仪此番进宫述职后也将向官家自请其罪!”
王雍猛然摇头道:“仲仪不可!你早已去了新疆路,此事与你无关,兄长担下罪责便是!”
王冲也点头道:“然也,仲仪你官运正盛,此时请罪未免……”
“此事必须仲仪担下罪责,兄长是我王家家主,二哥是太子左赞善大夫,唯有仲仪最为合适,莫要争执这些了。”
王雍王冲默然不语,就如同王素所说,若是必定要让一个人认罪,那就是王素最为合适,王雍代表王家,一旦他认罪整个王家都跑不掉,而王冲代表王家的未来,一旦太子登基即位,身为太子左赞善大夫的王冲必然受到提拔…………




宋缔 第两千二百六十章妥协
紫宸殿中,赵祯有些意外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素,边上的三才也是一脸的诧异,他们都没想到王素居然会入宫请罪。
当然,赵祯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王家最后的出路,他在之前就一直期望王家能够主动的“自首”,毕竟是王旦的后人,赵祯对这份师生之情还是有所惦念的,每每王旦的忌日,赵祯都会给王家以或多或少的赏赐,自己也会带上三五小菜,去往先帝的太庙之中瞧瞧王旦的遗像,和他说上一会话。
对于王家参与到东城豪门之中,赵祯在心中是极为愤怒的,这是他老师王旦的家,王家的行为简直就是在亵渎王旦。
这种感情很复杂,有点类似于爱屋及乌,一面不希望打击王家,另一面却对王家的行为而感到“背叛”,对待王家,赵祯是矛盾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打击这个家族,赵祯已经不止一次给王家机会了,尤其是王雍和王冲两人。
说到底赵祯是掌握了政治权利的帝王,中国历史上对威胁国家的打击手段最简单不过,便是帝王使用手中的权利从政治上进行强制操作的。
这一点历朝历代都没有改变,赵祯掌握了最终力量,完全能使用国家暴力机器直接对东城豪门进行打击。
至于官员就更不例外了,赵祯完全能够对王雍,王冲两人进行裁撤,罢免,但他却没有这么做,究其原因便是王家的地位。
对于东城豪门培养出的人才,赵祯也没有太大的打压,因为现在的大宋朝堂需要的便是新生力量,需要的便是人才,一个国家越是庞大,越是繁荣,就越需要人才的不断累积,只有如此才能让整个国家继续保持繁荣昌盛。
当然,赵祯也不希望大宋的朝堂动荡起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若是过分的打压和东城豪门有所关联的官员,会使得大宋的朝堂产生动荡。
赵祯最不希望看到的便是如此,也是为何赵祯一直在从经济上和东城豪门之间博弈的原因。
经过赵祯的改革,大宋的官职,政治体系已经非常稳定,他不可能动摇这种改革结果,甚至摧毁它,而这种稳定也是为了大宋的未来说考虑。
皇权不断加强的同时,官员的权利也在一定程度上进行扩大,而赵祯最希望推进的东西便是律法的至高地位。
若是皇权做的太过,便会让律法显得苍白无力,同时破坏大宋的政治生态和经济生态,因为都是自己花费大量时间培养出来的,所以根本不可能因为东城豪门而使用强权去毁灭一切,这也是赵祯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王素突然到来请罪,让赵祯在某种程度上松了一口气,瞧着跪在地上的王素,赵祯颇为感叹,这小子和王旦长得最像,甚至在气质上也颇为相似,那种深入到骨子里的温和君子气让和他在一起的人非常舒服。
即便是跪在地上认罪也没有给人一种非常诚恳的感觉,赵祯指了指边上的椅子道:“坐下说话,三才去那些酸枣来。”
赵祯简单的一句话让王叔突然颤抖了一下,酸枣是他最爱吃的东西,因为常年在外奔波,睡眠不好常常中气不足、脾胃虚弱、体倦乏力医者嘱咐他多吃酸枣有利,常年下来他也已经习惯,没想到官家到现在还记得。
赵祯走下殿中的御阶,宽阔的大殿中只有他和王素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是一盘鲜亮的酸枣。
这东西在民间的叫法很多,棘子、野枣、山枣、而在后世也没有多少改变。
现在正是吃酸枣的最好季节,八九月份酸枣成熟,带着鲜红颜色的酸枣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赵祯随意拿起一个抛给了拘束的王素:“莫要拘谨了,朕知道这件事和你无关,但你能够站出来替王家谋划,朕还是颇为惊讶的。这几年在新疆路让你受苦了。”
“为国朝分忧本就是人臣本分,官家万万不可如此盛赞仲仪,以开居功之傲!”
赵祯点了点头,这才是王旦的儿子,谦谦君子思虑周全,在他看来这是人臣应该做的事情,不应该夸赞,以免其他官员效仿,为了功劳而出去“镀金”。
“仲仪果然是君子,风度不让乃父!此次进宫述职何以请罪?”
“家兄一时贪图财物,酿成大祸,如今以无颜面圣,唯有仲仪自西疆而来,请罪官家!”
赵祯默默点头,说这些话的时候王素的表情颇为难看,自责,愧疚,尴尬,使得他满脸上写着悲愤二字。
“听说王家已经开始变卖商号了?”赵祯吃了一口酸枣,看着眼前不再言语的王素缓缓的开口道。
王素微微一惊,没想到他刚刚收到消息,官家便已经知晓,这也太快了一点,但也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官家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是家中掌柜发现不妥,以在东京城变卖产业……”
“王家愿意承受这种损失?”
“王家上下从今往后再不碰商贾之事,本就是意外之财,变卖之后也有太多的钱财,和谈损失之说?臣不敢奢望其他,只是希望王家能够延续亡父家训,延续下去。不义之财将以慈善之举散尽!”
赵祯不再说话,但心中却在盘算着王家的倒下会给大宋的商贾带来怎样的冲击,王家在东城豪门中地位特殊,所有人都认为王家不会倒下。
但结果却是王家第一个发现问题所在,快速的退出资本市场,王素的态度也决定了王家的态度,他的话在赵祯看来要比王雍和王冲的都合适。
当然无论说的再怎么冠冕堂皇和真切,有一个事实不会改变,王家犯过错,也要承担损失,这就是为何王素主动提出散财的原因。
王雍和王冲两人几乎已经没有出头之日了,最多便是在自己眼下的官职上做到告老。
而唯一能够保下的也只有王素这一房,显然这也是王家所期望的,无论是王雍还是王冲,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入宫请罪,赵祯都会毫不留情的惩治,唯有王素这个“功臣”进宫赵祯没有办法下死手。
赵祯忽然挥了挥手:“回去吧!此事就此翻过,王家当好自为之!”
王素再次跪地拜下:“臣告退!”




宋缔 第两千二百六十一章王家的麻烦
待王素离开皇宫,赵祯忽然笑了笑,三才在边上有些不解,赵祯却暗自感叹:“这就是资本啊!王家这是在止损哟……”
王家的产业不可谓不庞大,几乎垄断了大宋许多行业,而且都是生活所需,单单是桐油一项便几乎都是出自王家,小的手工业作坊早就被王家挤垮了。
小作坊不挣钱,因为工厂的大规模生产已经把成本降到了最低,低的远远超乎人的想象,所以在价格上只要稍微降低一部分,很快小作坊便活不下去纷纷倒闭,在价格上他们就没有办法和资本竞争。
待大宋小小的作坊大多数倒闭之后,王家的桐油便快速的占据了市场,而且开始大规模的批发给商铺,不光是王家自己的商铺,大宋卖桐油的商铺都从王家进货。
这样的垄断便使得大宋桐油的价格由王家说的算,桐油是生产生活中的重要材料,即便是军事中也多有使用。
具有干燥快、比重轻、光泽度好、附着力强、耐热、耐酸、耐碱、防腐、防锈、特性,是制造油漆、涂料、油墨等的主要原料,也是基础材料。
大宋每年对桐油的消耗数量惊人,家具,油漆是最主要的,都需要桐油,而且房屋也需要,更别提对器械的保养了。
就这一样便能使得王家的财富与日俱增,日进斗金都不足以形容。
王素非常清楚,他面对的是什么,资本如此庞大之下,他们面对的威胁也在逐渐上升,现在已经到了和皇权产生冲突的地步。
在这个时代和背景之下,和皇权产生矛盾是极为愚蠢的事情,王素果断的抛弃了王家的产业,这是止损的最好办法,为的是降低损失和覆灭的危险。
当然这不一定是资本的选择,也许是王素自己的选择,他以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带领王家走出泥潭,走出与皇权对峙的麻烦之中。
也许王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他只是想要离开和皇权的对峙,但这事实上就是一种资本的止损手段。
最遭受巨大的损失前快速的离开,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当然这样做带来的损失也不少,经济上的就不说了,更为重要的是在东城,王家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
东城豪门原本就是一个利益整体,他们主要以勋贵为主,宗室和他们的联系看似紧密,但中间还隔着一层,王家同样如此,他们并非是勋贵集团中的一员。
赵祯就如同抡起大锤一般,把东城豪门砸的分崩离析,物体在受到压力的时候,最先飞出的一定是最不牢靠的存在。
王家就是如此,他们在东城豪门中地位特殊,倍数遵从,当然就是因为这特殊的地位,使得王家最容易崩溃。
对于王家来说,财富并非那么不可割舍,也不是最为重要的,在他们看来,名声和未来更为重要,所以王素能够立刻进宫向赵祯请罪。
结果不言自明,赵祯并没有治罪与他和王家,赵祯也没有办法治罪,王家都开始变卖家业准备做慈善了,这惩治还如何进行下去?
至于那些不法之事,更是没有证据,东城豪门早已把奎大的事情坐死了,赵祯即便是想向上查也没有机会。
某种意义上来说,王家并没有叛变,而是放弃了,他们在面对赵祯的压力时,最先察觉到危机,以最快的速度放弃抵抗。
赵祯之前猜测过这种可能,就是东城豪门在遇到国家暴力机器的时候可能会迅速瓦解,这是他当初最理想的猜测,王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事实很快就出现转变,王家的放弃并没有使得东城豪门发生改变,他们依旧在做最后的抵抗,原因很简单,其他勋贵家族和王家是不同的,他们没有退路。
或者说当他们压上一切的时候就再也没有退路,他们不是单独存在,而是抱团取暖,养活着一大帮的人。
王家的放弃是瞒不过东城豪门的,毕竟是每家都各有参股的事情,王家卖出产业之后也要把股本和收益退还给人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东城豪门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最先顶不住的居然是王家!
和赵祯一样,他们之前也有猜测和怀疑,毕竟再紧密的利益牵绊也比不上身家性命重要,万一官家使出手段威胁某一家,会不会出现分崩离析的情况。
为此他们才在各家之中互相参股,能够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王家变卖家产的同时也让东城豪门心中愤怒,既然如此最好的报复手段就是大肆购买王家的产业。
这些都是赚钱的买卖,只要买下来就不愁不挣钱,这是他们最简单的想法,而王家的产业却不小,需要大量的钱财才能买下,这就涉及到了一个资金的问题。
吕夷简带着仆从抵达王家的小院,这是和王家连在一起的一个院子,往常根本就没有人住,只是王冲用来接待一些“特殊”客人的地方。
小院从外面看着简朴,但里面却是极为奢华,厚厚的地毯足以没过脚面,踩在上面就如同踩在云朵里一样。
王冲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脸上充满了歉意,但坚定的态度却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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