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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赵祯有些失败,他本来打算利用贾昌朝把东城豪门牵连进这桩造反的公案当中,但事实上却毫无办法。
贾昌朝做了自己该做的一切,而东城豪门却一点马脚都没漏出来,弥勒教的人也出人意料的没有把东城豪门抖落出来。
所有弥勒教徒和东城豪门都有任何关系,甚至连故意寻找牵连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东城豪门在这件事上做的太过干净,干净的令人发指。
可以肯定一点,贾昌朝把消息告诉了东城豪门,但处理的这么干净还是赵祯没想到的事情,由此可见,东城豪门从一开始就在利用弥勒教。
赵祯离开西城这个动荡之地后,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弥勒教彻底消失在了大宋,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弥勒教的出现,这个教派已经消失了,同样受到冲击的还有庞大的佛门。
佛门毕竟是一个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这个在华夏拥有近千年历史的宗教延续至今想要一下被打垮是不可能的。
此次弥勒教事件就是一次佛门的强烈反击,这是一个强大的信仰,在这个强大的信仰之下是无数支撑他们的人。
信仰的力量是强大的,为了自己的信仰而疯狂的人不在少数,赵祯不怕他们的疯狂,相反就担心他们不够疯狂。
赵祯为何一直没有对道门动手?
因为道家不同啊!道家在乎的是修身养性,习惯了与世无争,最多便是有些道士宣扬长生不老蛊惑一下人心,这在之前是个大祸端,但现在的大宋根本就没人相信。
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有人长生不老,在大宋以及赵祯刻意的,不断的宣传下,长生不老这种事情已经没人相信。
赵祯更是下旨后是君王不得追寻所谓的仙家术法,更不得追寻长生不老,因为这些都是骗人的,不光是耗费人力物力,更是侮辱了智商,丢了天下的脸面…………
道门对于大宋和赵祯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就是一群修身养性的人在自己修行而已,没有大力宣扬自己的信仰,甚至连神都是那么的多而不精,单单是最重要的神便有三位。
大宋有不少的官员信仰道教,道家的学说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民间都是被承认的,毕竟黄老之学在历史上也占据了一定的地位,现在的大宋要学术争鸣,那自然是不成问题。
赵祯不是在针对道门,而是在改变,让这个教派更加的世俗化,当这个教派的大多数东西都被人们当作是世俗中的东西时,这个教派也基本上就已经世俗化。
也基本上快要不存在了,只是被人们当作是一个理所应当的存在,人人都能了解学习的东西还算是宗教吗?
家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被赵祯连根拔起,宗教的神秘主义早已荡然无存。人们把道教和道家混淆了起来,更多的是认为道教就是黄老之学,就是养生修身。
而黄老之学属于学术范畴,应该归咎于礼部管理,道教在无意中成为大宋的一个学术性超过宗教性的教派。
大宋的朝臣们也大多崇尚道教的养生之法,对于其他的东西都是不屑一顾的,毕竟儒学要比黄老之学更为适合朝臣。
学术之间的争鸣使得双方之间产生分歧,黄老之学和儒家之间的矛盾早已存在已久,儒家和道家之间的关系一向紧张。
以赵祯根本就不担心道教出什么幺蛾子,因为他们早已没了机会,大宋对道教和道家更为理解,对道藏内容更为透彻的人不是道士,而是民间的大儒和朝堂之中的学士。
道教已经被赵祯朦胧化,和道家混为一谈,影响力下降到了最低,但普及度却大大的提高,毕竟在学术范畴,黄老之学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甚至和儒学之间可以相互借鉴和应用。
但佛门却并非是本土宗教,难以进行如此学术化和平民化的改变,佛教便是佛门,便是佛家,佛教的理论和他的神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无法被学术化的东西,十分独立。
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佛教的独特性以及驱使信众不断学习和皈依。
就是这份独特性,使得赵祯对待佛教和道教采用了两种不同的手段,前者是本土宗教更容易改造,而后者是外来的宗教自然是独特的,难以改造的。
所以赵祯就打算采用完全不同的政策,前者安抚改造,后者用力打压。
打压之下必有反击,而赵祯需要的就是佛教的反击,虽然这不是整个宗教的反击,而是娄守坚的个人行为,但这完全可以算在佛门的头上。
娄守坚是佛门的高僧,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他生来奇特易貌,右手中指有七节,身份自然不会是冒充的。
如此赵祯又多了一个打击佛门的手段,他的目标是让天下寺庙的僧侣越少越好,至于百姓信佛道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自己在家供奉一座菩萨,佛像之类的,自己对自己要求行善积德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安稳的接受眼下的现状,只要自己行善积德,便能在死后去往西天极乐世界,便能在来世享受荣华富贵,这套理论乃是佛教与各个王朝之间紧密相连的不二法宝。
为何历朝历代极少禁止佛教?因为佛教的教义在某种程度上使得百姓们更加温顺,更加便与管理,这样的宗教在没有触及到王朝利益的时候为何要去管理?为何要去打击?
可王朝一旦进入了盛世,佛教必会开始不受控制的大肆发展,信仰和皈依佛教的人便会呈爆炸式的增长,于是佛门的各种弊端便会暴露出来。
原本安抚百姓的佛教,成为阻碍发展的存在,甚至是阻挠时代的进步,让人墨守成规,自己也越来越腐败,堕落,这就是物极必反。
眼下的弥勒教就是这样,当娄守坚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时候,便开始走向更为积极的一边,开始走向疯狂,虽然弥勒教和佛教是相悖的,但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使得佛门继续发扬光大,只不过弥勒教更加不择手段而已,甚至要牺牲自己。





宋缔 第两千一百三十八章奎大的踪迹
贾昌朝不光是配合禁军完成了对白云寺的封锁,还完美的配合黑手和皇城司完成对弥勒教的清剿,他的消息提供的非常精准,西城弥勒教的死忠被禁军一扫而空。
谁敢说他贾昌朝不尽心尽力?
贾昌朝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的能力,不光能力出众,而且还能屈能伸,在赵祯下旨对西城白云寺以及弥勒教采取行动的时候,他便在心中立刻抛弃了弥勒教。
在围剿结束之后,贾昌朝施施然的离开了西城,这件事他做的极好,也极为妥当,围剿弥勒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有的手尾都已经甩给了弥勒教,唯一让他没想到的事便是东城豪门早已把手段备下,当贾昌朝从吕夷简的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就知道,弥勒教就算现在不覆灭,过段时间也会跟着覆灭。
即便是官家没有盯上弥勒教,也会被这些人给揭发出来。
现在看看西城的景象以及白云寺的惨状,贾昌朝只觉得的自己的后脖颈飕飕的冒凉风,这帮人的谋算,实在是太大了,太远了。
自己现在才发现,唯一的作用就是向吕夷简传递了一个消息,而且还是他们早已料到的消息,或是准确的来说,自己只是给人家透露了一个时间!
马车的颠簸让贾昌朝惊醒,自己已经做好了该做的一切,这也是吕夷简对自己唯一的要求,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做得多,错的多。
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按照吕夷简说的来做,没有露出一点的马脚,可以说是尽心尽力的履行一个北平府知府事的职责。
围剿弥勒教当然是不遗余力的,即便是西城的围剿结束了,自己要是要在北平府范围内继续搜查弥勒教,官家有旨,即便是剿灭白云寺的弥勒教之后,依旧要着重打击信仰弥勒教的人,只有这样的重典,才能让百姓远离弥勒教。
而这一切都是东城豪门早已猜测到的事情,甚至吕夷简分析的丝毫不差。
这差事贾昌朝震惊的地方,在白云寺不光查到了火药弹的踪迹,还一并查出了许多东西,比如弥勒教和城中大小帮派往来的书信,还有一些尸体和兵器等等…………
但唯一让贾昌朝不知道的是,为何吕夷简要递给自己一张面具,这张面具已经按照他的要求放在了一个小箱子中。
那是一张人皮面具,贾昌朝不知为何要这么做,但这其中一定有大隐密,否则吕夷简把那张人皮面具交给自己的时候颤颤巍巍,也不会那么的再三交代。
马车再次到了朱雀大街上,这里是整个神都城中最为繁忙的道路,大街上车水马龙,因为车马太多,时常会有拥堵,北平府的当差衙役要好久才能调度完成。
在车马拥挤的时候,有些相熟或是相识的人家马车之间便会互相问候,或是打招呼,或是赠送点东西之类的,这在神都城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
甚至有两家马车之间还因为一段短暂的驻留而结下亲事的美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街上便流行起这股奇怪的习俗来。
尤其是在御道上,更是如此,往来这里的不是朝中大臣便是东城豪门或是权贵,双方之间多少有点关系,在这时候双方打个招呼本就是情理之中。
这一次停在贾昌朝马车边上的是一辆拉货的牛车,牛车上的老农斜斜的靠在了车架上,上面堆满了蔬菜。
贾昌朝瞧得分明,这老农便是一生便装的吕夷简,不光如此他还举起一个托盘,上面是新鲜滴水的青萝卜。
水润润的青萝卜实在是诱人,这样的牛车在御道上时常出现,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没人会去在意,更不可能有人会想到堂堂的致仕老臣吕夷简会装扮成老农。
端起托盘,尝了一口萝卜,贾昌朝满意的赏了一张交钞道:“东西已经放进去了,应该会被人发现,北平府的人撤走时,皇城司和黑手的人已经开始搜索整个白云寺,东西一定会被发现。”
吕夷简顺手拿起交钞仔细的看了看,笑着对贾昌朝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副面具极为重要,一定要让人发现,把所有问题都引向白云寺的那些弥勒教!”
清水萝卜是极为美味的,脆爽多汁,还有一股子辣味,让人欲罢不能,此时的贾昌朝和吕夷简心情非常好,狠狠的嚼着自己口中多汁的萝卜,发泄自己心头多日的紧张。
而另一边的白云寺中却是一副清冷,禁军的包围圈已经到外围,自从官家离开之后,这里便由蔡伯俙和三才接管。
但两人并没有让自己手中的辖骑翻遍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寻找,而是命令禁军和辖骑移动到了更为远一点的包围圈,他们把搜寻白云寺的任务交给了死骑。
这是赵祯特意交代的,因为相比黑手和皇城司,死骑的追索能力应该是大宋最强的,他们要把白云寺的一切都挖出来,把弥勒教的一切黑暗都扒出来。
师橫带着自己的手下在白云寺一寸一寸的搜索,时间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找到所有罪证,但结果却令人意外。
所有罪证都指向了弥勒教,他们不光策反八千巡城司兵卒,还有挑唆神都城帮派之间的械斗,甚至还和边军有所牵连。
这让师橫以及整个死骑目瞪口呆,之前他们一直认为所有的事情都和东城豪门有关,可没想到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弥勒教。
师橫没想到边军的走私居然和弥勒教还有关系,他们在弥勒教的废墟中找到了账本,找到了走私的诸多证据,但越是如此,师橫的心越不安。
这么说来弥勒教也应该和奎大以及仁恒商号有联系?!
这样的想法刚刚出来,手下便及时来报:“将军,我等发现了一个锦匣,里面……里面是一副人皮面具!”
听到这话,师橫的心便凉了,急急的叫道:“速速拿来!”
在看到面具的一瞬间,师橫瞬间红了眼睛,随即大怒道:“贼子猾如狡狐!”
因为在白云寺找到了奎大的人皮面具,那就说明仁恒商号便是白云寺的,不光有面具,还有账本!
但师橫却不认为仁恒商号和弥勒教有关…………




宋缔 第两千一百三十九章神都城中的“臭水沟”
奎大和仁恒商号背后的一切都是师橫和所有死骑最在意的东西,他们自从来到神都城之后就从未放弃过打探,甚至不惜和他们最为厌恶的东城豪门“狼狈为奸”。
但事实上他们从未进入过东城豪门的内部,最多也是见识了一下神都城中在商界数一数二的掌柜而已,幕后的东家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会面。
而奎大和仁恒商号这件事师橫已经放出风去,他们的计划堪称天衣无缝,但谁知道眼下却在白云寺找到奎大的人皮面具。
找到这里就说明线索断了,只要没有新的证据,那只能把账算在白云寺的头上。
别人无无所谓,一个西北地的走私小商号的消失算得了什么?在大宋商号之间的倾轧几乎无时无刻的存在。
消失的商号只能给大宋来带好处,很快就会有更多的商号出现,并填补仁恒商号的空缺。
师橫握着手中的人皮面具久久不语,四周的亲兵都在期待他的回答,这件事关系很大,若是发现了奎大,确认了仁恒商号和弥勒教有联系,甚至就是弥勒教的教众所办,那他们昨夜的屠戮就是一场复仇。
师橫也希望如此,但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事情不对,单单一个人皮面具做不得数,而且他还知道,这些弥勒教的贼人和东城豪门有关。
顺着这条线索仔细的思考就会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在白云寺找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令人发指,而且每一样证据几乎都证实了弥勒教和之前所有的事情有关,甚至是在幕后策划一切的真凶。
但事实是这样吗?
对弥勒教的调查和了解死骑并不弱于黑手和皇城司,三方的消息都会互通有无,这时候就能轻易发现,他们之前掌握的情报并非如此。
现在白云寺变成一堆废墟,弥勒教覆灭,而所有在他们之前情报中没有出现的大量“确凿证据”却突然出现在了白云寺,这无疑是一场刻意的“栽赃”!
虽然白云寺和弥勒教也不干净,可看着眼前这些证据师橫却发现这不是不干净,而是太过诡异。
一来白云寺和其中的弥勒教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第二便是这些证据虽然有力,但却缺少“前因”,只有一个“后果”摆在面前。
这样一来人为栽赃的痕迹便很明显了,之前一点迹象也没有,突然之间西北之地的那些走私商号就开始和弥勒教之间产生非同一般的关系了。
“这些东西有问题,不知道蔡驸马和三才大官如何看?”
蔡伯俙和三才两个人站在师橫面前,面对这个浑身都在黑甲之中,双眼闪烁着仇恨火焰的男人,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为了能配合死骑,也为了避免冲突和方便合作,黑手和皇城司的头子自然是要和师橫见面的。
所以在当下,师橫毫不避讳在三才和蔡伯俙面前暴露,毕竟死骑也要受到他们的监控,有了死骑之后,三方便算是互相监察和监视,也在互相帮助和互利。
蔡伯俙随意的翻了翻眼前的账本,长叹一声道:“这些东西其实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但出现在这里就不应该,无论是白云寺还是弥勒教和他们都没有多少关系,相反你也应该知道这些东西应该出现在哪里。”
师橫点了点头:“末将也是这么认为的,弥勒教的覆灭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他们成为很多人洗白的手段。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出现在白云寺中,说明从一开始弥勒教就被人抛弃了,否则官家雷霆万钧的对白云寺动手,东西不会这么快的出现在这里。”
三才肯定道:“背后是有人在耍手段,但我等没有证据,现在所有人都把脏水泼在了弥勒教的身上,而弥勒教除了一个行将朽木的娄守坚便再也没有活口了,这时候他定然是什么都不会说,认下所有罪责,此人已经癫狂,为了报复大宋和官家不择手段。”
师橫捏着人皮面具的拳头不断的发出声音:“这么说来我等追查多日的线索断了?”
蔡伯俙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并非如此,你还有一条线可以经营,只要经营好了,说不定理会成为另一个奎大!而这时候想要收集他们的罪证便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奎大和仁恒商号…………”
“他们还重要吗?”
三才出声冷冷的说道:“别忘了,咱们已经有了目标,也知道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东城豪门就是幕后黑手,他们虽然做的隐秘,没有遗留下任何证据,但是他们做的我等甚至是官家都是洞若观火!
这时候有没有奎大和仁恒商号的证据还重要吗?只要有定罪的证据就足够了,你的差遣就是要从他们那里获得走私的证据。莫要执念,否则你们只会在这条死路上越走越远!”
师橫不再说话,确实如三才所说,他们的目的是要找到幕后的主使者,而非是奎大和仁恒商号,现在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经营好木先生这个角色,利用手中逐渐掌握的走私道路和东城豪门之间进行……博弈……对,就是官家所说博弈这个词。
只要想明白这件事,所有的事情就都想明白了,而师橫看着蔡伯俙和三才两人并不在意的模样就知道,他们早已看穿弥勒教所有的一切。
这里已经变成神都城的“臭水沟”,变成所有人丢弃“脏东西”的地方,很多“证据”都出现在了这里,而且愈发的怪异。
甚至连青楼买卖女奴的账本都能在在白云寺中找到,这简直就是最不堪的事情,弥勒教多少也是佛门的教派,难道还和灯红酒绿的妓馆搀和到了一起?
而且这妓馆乃是东城有名府宅的产业,这明显是不合理的,只能说是这些人“泼脏水”泼的太不“用心”……
师橫率领死骑把东西整理好之后便带着人皮面具和仁恒商号的账册离开了,他们心中的执念依旧难以化解,虽然无法确定奎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仁恒商号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有了这些“罪证”多少个自己心中一个慰藉,师橫相信早晚有一天能查到奎大的下落。




宋缔 第两千一百四十章惊人的巧合
对于弥勒教的清剿已经能尘埃落定,整个神都城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那些曾经信过弥勒教的人大多“回头是岸”,无辜百姓被蛊惑当然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没有人会把弥勒教的所有信众全部绳之以法。
在朝堂上的官员们眼中,百姓大多数是愚昧的,容易被蛊惑的,只要把弥勒教的“本性”披露出来,再施以教化,那百姓自然就会对弥勒教弃之如敝履。
但在赵祯眼中,无论是朝堂还是弥勒教的行为其实都是一种蛊惑,当然朝廷是站在正义一方的蛊惑,而且说的大多是事实。
赵祯不认为弥勒教会死灰复燃,因为这个属于佛门的教派在大宋已经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虽然弥勒教被清剿,事情已经过去,但无论是神都城还是大宋的其他州府,对弥勒教的容忍度依旧为零,只要有人还敢公开的信仰弥勒教,甚至在家中悄悄的信仰弥勒教,那都会被治以重罪。
赵祯每每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哭笑不得,作为帝王,你心慈手软,法度宽松的时候,百姓非但不遵从,相反他们总是会以身试法,总会存有侥幸心理,而当你律法严苛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会谨遵法度,而这并非是因为法律的严峻,而是一种从心理上的理所当然。
在百姓眼中,甚至是在臣子眼中,皇帝就应该是个冷酷无情的君王,就应该是个铁血手腕的君主,就应该是个威严无比的皇帝…………
说的难听点,身为帝王的赵祯若是仁慈起来,百姓也就不当一回事,而若是威严起来,那整个国家的人都会为你喝彩…………
最近一段时间法度森严,尤其是对走私和弥勒教的打击力度加大,民间的叫好之声是不绝于耳,在他们看来这是帝王在保护百姓的手段,再森严也是一件好事。
而最受到冲击的人不是百姓,也不是官员,而是商贾,或者说是一部分最赚钱的商贾,普通的商号规规矩矩的做生意自然不会有什么损失,相反这段时间他们还是赚钱了的。
弥勒教的被清剿,神都城中多桩案件被侦破,许多事情都找到了“脚跟”,原来都是弥勒教在背后操纵一切,都是弥勒教在使坏。
无论是民间的杂纸,还是朝廷的邸报,都详细的刊登了的弥勒教的罪证,并且有大量的文人墨客留下的评论以及对弥勒教的斥责。
在大宋,还真没有一样东西能和报纸相抗衡,这是赵祯手中最强大的舆论工具,也是帝王的口舌。
何况这些报纸上发布的内容大多数都真实的,即便是有一些不当的地方也是为了宣传需要,比如把神都城以及宣毅军中的动荡全部归咎于弥勒教。
因为从眼下的证据和线索来看,确实是弥勒教在背后操纵了一切,这是十分肯定的事情,五证齐全,人证嘛……娄守坚已经揽下了全部的罪责。
这个老头当真是倔强的厉害,在大宋三大辖骑面前好不变色的把所有罪责担下,并且供认不讳,不光如此,他还把所有事情的详情都能描述的一般无二。
突然起来的变化打乱了赵祯原本的猜想,若是东城豪门栽赃,娄守坚不可能如此的应对自如,这说明所有的事情弥勒教也参与其中。
赵祯一直以来都认为弥勒教和东城豪门之间的勾连便不深,弥勒教只不过是东城豪门的弃子而已,但现在看来并非如双方之间的应该有牵连,甚至是利害关系。
但现在,娄守坚已经把所有罪状全部扛下来,最大的受益人是谁?当然是东城豪门,他们已经从所有不堪的肮脏中脱身,变得“纯洁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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