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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听你这么一说朕……真正还是要去看看究竟!朝廷在小学之中投入的财补可不在少数,这房舍学院亦是神都府的公产!这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冯京笑了笑:“无论上峰有什么规定,下面的人总有应对,一计不成,再施一记便是,总能把朝廷给的贴补用掉。如今有这番景象依然是太平盛世,何来的追究?国朝之好坏就在于下面人贪没的多少,贪没的少了,百姓就叫太平盛世,贪没的多了,百姓便怨声载道,这也便是………朝廷的衡量!”





宋缔 第一千四百九十章分割皇权!
赵祯对小学的贪没一事不感兴趣,毕竟这种贪没即便是抓到又如何?制止一起却不能制止所有的贪没,但他却对冯京的理论非常感兴趣,这也就是所谓的短板理论。
“你的意思是,朝廷的好坏不在于做了多少好事,而是坏事出现的多寡,若是在百姓面前,这种坏事少,贪没少,那在百姓的心中这个朝廷就是好朝廷?”
冯京惊讶的望向赵祯,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能理解他的话,伸手一引向饭堂走去,一边走一边问到:“当世还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额……我姓皇!”
“原是黄兄,正如黄兄所说,朝廷做的大事往往是彪炳千古的,官家更是一代圣君,可百姓会看见这些吗?他们会看见官家南灭大理的作用?也许会,但也只是壮了他们的一点胆气而已,会看见收复燕云的作用?也许会,但他们更多的是看到自己的工钱增加了,会看见西夏归附的作用?也许会,但他们更多的是发现马匹更多。”
话说到这里就不能再说了,三人都是聪明人,冯京的意思也很明显,百姓只会看到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情,就如同天下人一样。
帝王的思维往往不能触及到百姓,百姓的思维也不会触及到帝王。
赵祯忽然开口大笑:“这反倒是让我想起一个典故来!有一日朕……正巧遇到一位老农于田间耕种,我去讨碗水喝,我便问他:皇帝每日怎么过活的?你们可知老农作何回答?”
富弼和冯京两人莫名其妙,赵祯推开饭堂的小门道:“老农答曰:还能如何过活?大抵是用的金锄头罢了!”
赵祯走进小饭堂之中,显然孩子们已经吃过,饭桶里的白米饭是一点都看不见了,能吃上白米饭应该也是不错,这种细粮在原先可不多见,菜虽然不好,但也不是难以下咽的程度。
赵祯悠然的盛上一碗白米饭,再浇上一点菜汤,便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而边上刚刚反应过来的富弼吓的魂飞魄散,在这里官家完全抛弃了宫中的规矩…………
而门口站着的冯京却呼喊明白了赵祯的意思,大步走来望着赵祯道:“你的意思是老农是井底之蛙?可没有这老农您手中端着的白米饭又从何处来?!”
赵祯指了指边上:“坐下吃饭,君子之礼,食不语,寝不言!”
富弼上前在赵祯边上坐下,学着赵祯的样子吃饭,而边上的冯京却心中难受,有一肚子的话憋着想说出来,却又不能说。
待赵祯吃完,喝了漱口的清水,这才狼吞虎咽的吃完剩饭,盯着他道:“黄兄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赵祯指了指饭碗道:“你也瞧见了,这些吃食并非是什么残羹剩饭,孩子们吃的也大抵如是,白米饭,菜汤,这本就是一般人家的吃食,你吃的能有多好?
朝廷是给了贴补,可你却不知这小学的学监的难处,只认为这饭菜就该有模有样,钱都应该花在这上面,可你却没瞧见这小学的其他开销。
要知道小学之中先生的钱也在这补贴之中,帮工的钱也在补贴之中,诚然是理所当然,可正如你所说,人大多只会看到不好的地方,而你却没瞧见好的地方。”
“这么说来,冯京也是井底之蛙了!”
富弼站在边上一句话也不说,他知道这是官家对冯京的考校,不过他对冯京和赵祯的观点都有不同的理解,两人所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也自然不一样。
赵祯看着冯京不服气的模样笑道:“老农整日在地里耕种,所知道的也是他自己的生活,周围的人也是一样,所以他眼光就是如此,而你在这里教书育人,所知出自,所听出自文人,所见在于神都城,于是也只是在自己的圈子里。
不过你所写的论疏却是针砭时弊,颇有建树,但其中的书生气也不在少数,革除时弊非慷慨激昂便可,也需有改革之良法,若无则不如不该。”
冯京点头道:“黄兄此言有理,冯京见识有限,所以在论疏之中只是支持革除时弊,支持官家之变,这些日子也在思虑如何去变。”
赵祯忽然来了兴致:“那你说说自己心中所想!”
冯京也被撩拨到痒痒的地方,指了指学园中的亭子道:“学园狭小,只有一凉亭歇脚,二位官人请!”
显然他把赵祯也当作是朝臣,能得到两位朝臣的相见,其中一位还是翰林学士,冯京相当满足。
亭子不大刚好容纳四人对坐,三人在其中也算是绰绰有余,地上放着蒲团,席地而坐便是极好,富弼带着的小仆取来茶具麻利的泡茶。
冯京已经看出赵祯的地位在富弼之上,富弼每每做事都以他马首是瞻,于是便让了主客位,而自己坐在了下首。
“两位既然已经看到了冯京的论疏,当也知道朝廷最大的难处在于制衡,叠床架屋虽然好,可却是冗长迟缓,简单的事情也要拖上许久,若非陛下雷厉风行,更不知何年何月。担心的无外乎官员手中的权利过大,滥用职权,结党营私。”
这算是说到了点子上,赵祯和富弼连连点头:“不知你之见地?”
冯京自信的开口道:“当以御史为监察也!陛下初设巡查,监察二司以监地方官吏,何不以御史监察朝臣?这样一来既能监察官员,又能放权于官员!”
富弼笑道:“御史原本就负监察之责矣!”
冯京摇头道:“御史之则,掌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可说到底只监不管,唐时为十五人,到我大宋却减为仅仅六人,这六人分察六部百司岂能面面俱到?何况品级仅为从七品矣!”
赵祯望着冯京道:“你的意思是赋予监察御史更高的品级以及管辖之权?”
“然也!”冯京坚定的点头道:“靠叠床架屋虽能限制官员之权,但却弊端却极大,不如放权监察御史,使之纠察百官,治罪定罪!”
“定罪治罪?!”富弼声音徒然提高,面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在大宋能定罪治罪官员的只有皇帝!官员之间只能上疏弹劾而已,最终是否有罪,全看官家的判断。
现在他冯京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治罪定罪便是和把皇权重要的一部分给分割出去,这还了得?




宋缔 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宋之台谏
赵祯从亲政开始就在为大宋寻找一个行之有效的监察制度,这么多年下来他从未停止在这条道路上的探索,监察司,巡查司都是他对地方官员的监察,这些人都是由科举选拔出来的年轻官员。
他们的一腔热血还没有经受朝堂的打磨,他们心中依然留存着读书人的坚持,赵祯在国子监的石碑上写下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早已成为他们心中的格言。
但对朝臣,赵祯却没有用上这些年轻人,这是在为他们着想,得罪了朝臣几乎对他们上升的空间有着巨大的阻碍,并且他们的稚嫩手段有时不是朝臣的对手。
当然随着巡查司和监察司的越来越完善,对付地方上的官员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也是赵祯为何把黑手从辽朝全数撤出的原因,大宋的朝堂之中需要这些黑手收集情报,最少是帝王需要,为了放止黑手权利的泛滥,更为了放止锦衣卫旧事的出现,赵祯坚决的杜绝给予他们任何权利。
诚然,由黑手收集情报并由他们抓捕,押送京城是最好,最方便,最快速的选择,但赵祯依旧不松口,并且他担心后世之君会再次开这个口子,打算彻底取消黑手。
但赵祯逐渐发现他对黑手已经产生了一种依赖,朝中官员有没有贪没,贪没多少,有没有渎职,有没有行贿受贿,这些都能从黑手那里得到详细的信息。
错误非常大的,证据确凿的,直接命大理寺抄家,圣旨之下,一抄一个准,以至于许多官员不敢越雷池半步,不是因为担心被抓到身败名裂,而是觉得赵祯有“天眼”,只要越界,必被抓!
不过赵祯却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一来事情早晚有一天被人识破,甚至已经有人识破,只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世界上可不止自己这一个聪明人。
其二便是这种阴私手段就不该是帝王所使用的,堂堂正正的威慑才是帝王知道,这种剑走偏锋可用一时,可除一时之弊,但却不能长久为之。
可如此一来,赵祯真的就没有什么好方法了,至于御史台和大宋的台谏系统,赵祯在之前根本就没有多少考虑。
事实上大宋的台谏系统很完善,宋之立国,元气便在台谏。
朝廷有大政事,台谏可以否决;君主有过失,台谏可加制止;百官犯错误,台谏可以给予批评弹劾。
而台谏在选任、回避、言事、监控等方面都形成了完备的制度。在选任制度上,确立了侍从荐举、宰相不预、君主亲擢的遴选原则及相应程序。
风闻言事、公文关报、取索公事和出巡采访的制度化,能确保台谏监察的信息可信度,自赵祯亲政一来,一直保持台谏对君权与相权都享有独立的监察特许权。
不过这套制度在理论上是合理、系统、严密的,并且每一方面都十分显著,其在实际运转上也确实发挥过作用,比如现在朝堂之上的规矩可不是一般的严厉,殿中御史如同探照灯般的眼睛盯着朝臣的一举一动。
巡城御史更是成为神都城中的一群“恶犬”酒楼茶肆不放过,象棚瓦里不遗漏,青楼妓馆遍地搜,只要发现官员不合规定的饮宴,立刻当场弹劾。
若是你不服,那正撞上枪口,簇拥着你去皇宫的宣德门外跪着示威,就问你怕不怕!
御史台之所以强大不是因为他本身,而是赵祯强行赋予了他们一定的权利,有三大法宝可以遵循,只要朝臣的行为超越三种诏令的一种,便可弹劾。
其一,戒励诏令。其二,指令诏令。其三,宣谕诏令。
皇帝对台谏的监管主要通过三种考核完成,直到现在赵祯依然保持着老爹宋真宗留下的这套系统。
其一,月课。真宗整顿台谏的天禧诏书明令规定:台谏每月须一员奏事。
其二,御宝印纸。大宋袭用唐代以特定用纸供台谏官书写弹章谏草的成法。这种特殊的纸张的多少是有数的,只能在台谏与皇帝之间传递,少一张都是大罪,为的就是确保皇帝对台谏的掌控。
其三,台谏章奏簿。御宝印纸能使君主掌握台谏言事数量的多少,而台谏章奏采用与否则是衡量其言事质量的重要参数。
至和二年,赵祯在禁中置台谏章奏簿,同时命中书亦置台谏言事簿,既作为考绩台谏的方式,为的是沟通台谏与君主、宰执之间的言事渠道。
但台谏的弊端极大,台谏监控机制中君权的独尊,与分权制衡的立法精神是根本冲突,本就是家天下的王朝,君权本就是至高无上,岂能让台谏独立于外?
于是在实际运作中则难免造成独尊的君权在最终监控方面的操纵失误,而君权的失误便为相权染指并进而控制台谏开启了方便之门。
现在还没有体现出来,但赵祯知道,相权对台谏的寻隙伺机罢出补外、明为迁宫阴夺言职、进擢朋附引诱后来等等手法,无一不是以君权对台谏系统的监控失误为前提的。
至于权奸之相察京、韩侂胄以假借御笔移易台谏作为控制言官的虎皮。
秦桧以弹去执政补以言官作为独揽相权操纵台谏的权术,秦桧、韩侂胄以每除言路必兼经筵作为交好台谏,窥伺君主的途径。
还有那史弥远、贾似道以“检审副封付出言章”作为专断言路的手段,也无不以君权失控为契机,从君主手中窃取了对台谏系统的最后监控权,导致了台谏系统的全面危机和分权制衡的最终倾覆。
赵祯可不会让台谏成为奸臣手中的工具,更不会让它反伤大宋,衬托出君王的愚蠢,但之前他一直没有好的办法。
大宋的台谏系统就像是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赵祯总觉得要割掉,但又心疼的一个东西,但今天,冯京的一番话使得他豁然开朗。
大宋的台谏之所以会不受控制的出现弊端,被人利用,其根本原因就是它看似存在独立性而事实上完全是依附皇权而出现的产物,只有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了,才会诞生出一种自己的品行,就像是独立的人格……
而想要完成这一切,必须有一个前提,但这前提却是却是君王完全不能接受的东西——分割皇权!




宋缔 第一千四百九十二章老赵家的“本事”
若是想让台谏完全的发挥作用,就必须要有一个独立的系统,甚至要完全独立于皇权和官僚体系之外,只有保留它的独立性和公正性,才能让台谏成为大宋朝堂上的明镜。
才能让监察之权完全的发挥出来,但这一点却是历代帝王都做不到的事情,所有的帝王最先要保障的都是皇权的完整性,集权专制才是他所希望的。
即便是赵祯在亲政以来也是这么做的,甚至是下意识的加强和集中皇权,而对于大宋的天家来说,立国之本就是皇权的集中。
历史是最好的老师,老赵家的人从中学到了很多,汉代的七王之乱说明分封制不能搞,外戚干政使得老赵家的人对外戚时刻提防,这还不算,还要拉着文官同时提防他们。
自己屁股也不干净,于是便把武将使劲的压制起来,并且再次拉着文官一起钳制,让武将成为文官的手下败将,让大宋的整个国家气质变成了文质彬彬,让华夏汉室的热血与尚武之风消逝。
最后便是文官了,这些文官成为了老赵家最忠实的“工具”,让他们攻击外戚就攻击外戚,让他们钳制武将就钳制武将,在此之后呢?
飞鸟井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老赵家其实对文官最好的压制就是在政治上,首先大宋的文臣是没有造反的可能,同时心中的思想也被儒家思想所统治和限制。
武将虽然被他们压制,可兵权这东西却不在他们的手中,没有兵权这一最为重要的“成功条件”文官如何造反?
大宋的三权分立是皇权,相权,和财权的三权分立,他们分别代表了军,政,财三权,但同时又有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在这看似三权分立的制度之中。
军权绝对在皇帝手中,而财权虽然在三司,可三司使乃是大宋的臣子,是皇帝的朝臣,是朝廷的计相。
政权就更不用说了,皇帝可以拜相的同时,也可以罢相,老赵家的人只不过是和天下人玩了个文字游戏,看似三权分立,其实内在还是皇权独揽!
有些时候,皇权只要不过多的干涉现有体制,便会出现三权分立的景象,也是假象,所以后人常常说宋朝是最接近宪政的一个封建王朝。
赵祯一开始也这么认为,但他是权利的拥有者,很快就能发现其中的问题与可笑。
能通过陈桥兵变夺取江山的赵大,能在兄长死去之后第一时间夺取皇位的赵二,这两位开国的太祖太宗哪一个是好像与的?!
他们通过自己的执政逐渐的把大宋江山和朝廷变成一种看似无害而开放的存在,但事实上却被牢牢的攥在统治者的手中。
若不是冯京提出分割皇权的观点,至今赵祯都会不以为然。
但随着冯京观点的提出,赵祯犹如醍醐灌顶,仿佛一下明白了一切,冯京不仅仅是要分割皇权,更是三权分立的开始。
也许他心中没有这个想法,但对御史台以及整个台谏系统的建议却和三权分立和核心内容相通。
归根结底,就是需要给监察机构以相对独立的权利,也就是说台谏应该是独立运行的,不受皇权的制约,不受相权的干扰,实行一种本质上的独立。
历代帝王已经和独立的相权斗智斗勇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再去分权让监察系统独立?
到了大宋,皇权的集中更是前所未有,这看似分权的行为本质上是老赵家玩弄的一个文字游戏,为的是做给天下人看而已。
但到了赵祯这里却是要进行改变,想要改变朝堂之中已经不能跟上时代前进步伐的官制,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台谏对官员进行监督。
一个完整的台谏制度是文官滥用职权的克星。
事实上台谏是用来监督文武百官的,并没有和皇权直接造成冲突,而文官却会把台谏视作“同类”事实上却是台谏和朝中的文武百官都不是一类。
台谏靠什么存活?靠的就是和对文武百官的挑刺,靠的就是对帝王诏令的严格执行,没有这些他们的存在还有何意义?
而冯京却很清楚这一点,并且把它当作革除朝中弊政的主要手段,其实就是在叠床架屋制度失效的情况下,利用台谏对文官进行监督。
富弼早已被这个大胆的理论惊呆了,给予监察御史定罪,治罪的权利,这是在从皇帝的手中要权!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胆量和魄力不可谓不大!
但赵祯却并没有惊讶,大宋的年轻人最善于创造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无论是格物,还是制度,亦或是思想。
分割皇权也许对于其他帝王来说完全不能接受,但对于赵祯来说却并没有那么困难,再说这皇权既能放出去,便有把法收回来,只放不收的就不是帝王,而是蠢猪!
而眼下,赵祯看着年轻的冯京,同时也让他想起一个相差无几之人,他的刚正不阿可以与包拯相提并论,并且有着丰富的朝堂经验,以及对制度的了解。
赵祯看着西面即将落山的太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而他和富弼两人在这小小的学园凉亭之中已然是坐了一下午。
望着对面依旧侃侃而谈的冯京,赵祯笑道:“你说的东西我算是明白了!不过你只是在这里说有用吗?难道就不打算参与其中?”
冯京笑了笑,笑容中充满自信:“晚生后学今年便打算考取功名,参加今年的恩科!”
赵祯笑着拍了拍手:“那便祝你金榜题名,时间也不早了,彦国咱们也该回了吧?”
富弼心中明白,赵祯定然是不生气的,并且起了惜才之心,否则也不会开口询问,连连点头:“该回去了,今日见到这位针砭时弊的才子,也算是不虚此行嘞!”
冯京起身相送,赵祯拐出小院门的时候便瞧了一眼远处立于台阶上拱手施礼的冯京,小声对富弼道:“这可是乘龙快婿,你便可以准备了,若是能榜下捉婿,那可是极好的!”
这话有些突然,富弼微微一愣,看着赵祯大步上了马车,心中却在盘算,这算不算是皇帝赐婚?




宋缔 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老而不死为贼!
虽然这次大宋在西域师不功,但帝王完全回来了,也就自然是大宋的喜事,再加上大宋第一次在木兰围场秋狝,于是便有了恩科一说。
恩科这东西其实就是一种赏赐,开宝三年,太平兴国二年,太祖、太宗分别赐参加省试、殿试落第十五次、十次以上者“出身”。
事实上恩科成为定制的主要时间是在咸平三年,也就是赵祯的老爹真宗皇帝赵恒当政的时候,他为了鼓励读书人,允许举人年高而屡经省试或殿试落第者,在遇殿试皇帝亲策士时,由礼部另立名册奏上,参加附试,称“特奏名”,这就是相当于便向的“内定”人选。
当然这些人的名次是和普通的制科无关,只是给予年老者以官身,算是给他们这么多年幸苦读书的一丝安慰,于是这是为恩科之嚆矢。
所谓的恩科其实并不在于这“特奏名”而是在于缩短年轻人等待科举的时间,只是把三年一次的科举缩短了,毕竟科举是为国选材马虎不得,并不是说恩科就意味着今年的恩科简单。
富弼不出意外的成为了今年礼部贡举的主考,同时赵祯在今日的正朔朝会上向所有朝臣,文武百官宣布,大宋即将取消叠床架屋的官制。
而在此之前是一个过度阶段,一切俸禄贴补都按照原有不变发放,不会在物资上有任何影响,现在要改变的只是这个纷乱的官制而已。
赵祯实在是对大宋的官制忍无可忍了,这是大宋朝堂高效工作的巨大障碍,并且也是混乱的,甚至连大宋自己的朝臣都不是全部明白其中的区别。
赵祯相信,即便是辽朝的密谍进入皇宫,也难以在众多的衙门之中找到自己说需要的东西!
大宋的官员品级十分之复杂,分别由差遣、本官阶、散官阶、勋官、爵位,贴职等组成,这差遣实际上做事的岗位,多数为临时工,因为这是最为实权的东西,当然不能放权,而临时工就要简单的多,只要时间一到,或是事情处理完,那你的差遣就自动解除,相应的权利也会再次过度到帝王的手中。
所以这差遣才是大宋真正办事的官职,而本官阶又称寄禄官,即享受怎么样的待遇,名称就是三公六部九卿等前代留下的官职,这些官职在前代也就是唐代的时候是实打实的官员,但在大宋却成为了区别官员之间俸禄标准的东西。
散官阶是官员实际的上的等级,又以文资和武阶对应文武大臣,这是一种行政上的高低。
这还不算完,当到达高级官员的时候往往会有贴职,这是专为文人而设的荣誉称号,如某馆某阁大学士、学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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