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朝上君臣足等了两炷香的功夫,才见一身素衣的沈妍清随着余德快步进来,于大殿中央跪地行礼。
“哀家这几日在寿康宫静思己过,今日自书己罪,呈请陛下昭告天下,还前朝后宫一份清明!”
沈妍清伏跪着说罢,墨冥辰便将手里的诏书递给了余德,让他当堂宣读。
从黑虎帮赵金虎得她关照在邺水城仗势作恶,许良哲与她合谋设下藏金窟买卖人口,于寿康宫囚禁慕雪歌,让其婢女冒充上了马车,再到授意赵家的杀手入华清阁劫持丞相夫人与百里薰,在发现错劫秦氏后又下令逼供。
沈妍清这一纸诏书,将所有事情的始末都写得一清二楚,对一切罪行都供认不讳。
“哀家自知所犯之罪馨竹难书,无可辩驳,今日自呈此诏,不求陛下从宽处置,只求陛下与诸位朝臣能最后听哀家一言!”待余德宣读完,沈妍清又俯身大拜了下去。
百里无忧率先反应过来,出列奏请:“沈太后既已经将己罪尽书,刑部又得圣旨查办此案,还请陛下即刻将沈太后移交刑部审理,我朝有律,后宫不得干政,沈太后便是有言,也请到刑部大堂上再说吧。”
才说了罪行无可辩驳,转头又要进言,沈妍清这般,不是想为自己狡辩脱罪,就是想再引出什么祸端,他可不能放任沈妍清如此!
“沈太后都已认罪,又何须刑部再审?太后娘娘今日冒死进殿请罪,百里丞相难道还容不得她在殿上与陛下最后多说几句?”凤羽公主看了一眼跪在殿中的沈妍清,幽幽开口。
她是在封地有制下之权的公主,在朝相当于一个郡王,前些日子又得了陛下准她同朝议政的旨意,如今这朝堂之上,除了上头的叔侄俩,她的地位百官不能及,与百里无忧这个丞相也是平起平坐的。
眼下两人都开了口,余下的官员都不敢出列辩驳。
百里无忧蹙了蹙眉,抬头看向座上二人。
“母后想说什么,直言便是。”墨文璟看了百里无忧一眼,不等墨冥辰开口,先点头应道。
“哀家犯下这种种罪行,并非全然只为自己谋利,原本是想遵先帝遗训,为陛下分忧,”沈妍清直起了身子,抬头看向墨冥辰,“陛下登基之时年岁尚小,先帝为保天下安宁,将摄政监国大权交由永安王,还曾嘱咐哀家,要替陛下小心提防那些怀有不臣之心的人。先帝与陛下虽对摄政王信任有加,可哀家见王爷回京后清肃朝堂,独揽大权,唯恐先帝当初所指就是摄政王,毕竟在先帝尚为太子时,
朝中就曾有传要择贤另立之事,王爷兵败之后,又被先帝强留夜北为质五年,心中必有诸多不甘,所以才擅自谋划,欲替陛下将此威胁除之而后快。”
凤羽公主在一旁,听到后来,脸色微变,眼神如刀般扫向沈妍清。
沈妍清这些话,乍听之下都是遵她所授而言,可细琢磨之下,这话里的意思却与她所想完全不同了!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046章 陛下的宠臣
沈妍清侧眸迎上凤羽公主的目光,秀眉一挑,眼中轻蔑尽显。
墨冥辰将两人的举动尽收眼中,他轻叹了一口气,垂眸看向沈妍清:“太后娘娘可知,你今日在朝上一言,不仅是诬陷本王,还承认了自己曾妄加揣测先帝圣心,怀疑先帝临终所判有误,质疑国策,此等罪责,与你认罪诏书上所言的,可就不能比了。”
沈妍清若是只认下了先前那几桩罪名,闭嘴听候发落,那他与百里无忧还好替她求情。
若说是先帝猜忌他会有不臣之心,嘱咐她有所防备才有了后来的事情便也罢了,可她偏说是自己的猜忌,如此便是在质疑先帝临终前的决断了,这可就是不容赦的死罪了,这么一来,这情还要怎么求?
“哀家不过一个见识浅薄却又妄图干政的深宫妇人,不懂朝政,受利益蒙蔽,有此错判也不奇怪,”沈妍清眉梢一挑,毫不在意地说道,“摄政王自回朝之后,谨遵先帝遗旨,摄政掌权,辅佐陛下治理江山,这一年来肃官吏,出新政,兴科举,与夜北结盟免了北境多年战乱,还擒获逍遥王那等乱臣贼子,解了京中之困,陛下之危,想来当初先帝所言之人,指的并非王爷了。”
墨冥辰愣了一下,眨了眨眼。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夸起他来了?这沈妍清今次进殿进言的目的,他可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但是,”沈妍清在满朝文武不解的目光里,话锋一转,“王爷一力兴国不假,独揽大权却也是真,先帝给了王爷摄政大权,是要王爷辅佐陛下,可这一年里,朝中诸多大事,有多少是王爷直接越过陛下,代行朱批议定的?我朝建立百余载,也曾有太子与皇亲暂代监国的先例,可不管前人是因何监国,却从未有人如王爷这般可越过陛下直接对国事做决断的,哀家对王爷会有那般怀疑,也不算冤枉王爷。”
墨冥辰是大齐第一个摄政王,这摄政与辅政不同,居此高位,他是可以直接替陛下决断国事的。
墨文璟这个皇帝当得匆忙,刚登基的时候,什么都拎不清楚,对朝事也没太大的兴趣,若遇大事,全都是丢给墨冥辰去处理的,他也不过是在旁边听着学着,有时候夜里有急报,他甚至连身都不愿起,只让墨冥辰自己决断。
这情况在春试后有所改观,直到叔侄俩被她挑拨生了嫌隙后,墨冥辰甚至再也没有独行过朱批,
虽说先前那些也怪不得墨冥辰,而是陛下初登基时不够勤勉。
可墨冥辰也的确做了这般前人不曾做下的事情来,自然是免不得要受人议论的了。
“本王当年为替先帝分忧,领圣旨留在夜北为质,心中并无半点不甘,过去也是奉了先帝遗旨行这摄政之权,力护陛下
,忠君之心日月可鉴,也只有太后娘娘才会怀了这般小人之心,对本王心生猜忌。”墨冥辰垂眸看了看自己那只握笔的手,缓声道。
他想了想,自座上起身,撩袍俯首跪在了墨文璟面前:“臣忠心侍主,并无半点不臣之心,这般殚精竭虑辅佐陛下却要遭人猜忌,实是心有不甘,沈太后虽犯下死罪,可臣还是斗胆想请陛下开恩,留她一命,待得日后臣助陛下亲政还权,叫她看明白自己当初错得有多离谱,也好让臣洗清这天大的冤枉。”
“摄政王从前忍辱为国,回朝后又尽心辅佐陛下治理江山,忠君之心天地可表,老臣也认为不可让王爷受此冤枉,恳请陛下留罪妇沈氏一命,好让她见证陛下与王爷是如何君臣一心,为王爷洗清此等冤屈。”百里无忧眼珠子一转,紧随着墨冥辰跪了下去。
柳折等人素来是为百里丞相马首是瞻,指哪打哪,见他这般,也没多想,纷纷下跪复议。
转瞬间朝上为摄政王鸣冤,要留沈妍清一命的人就跪了一片,墨文璟对这情形倒是喜闻乐见,假做迟疑了须臾,才勉强准了。
待得扶了墨冥辰起身,他这才着了刑部带头,群臣共议处置沈妍清之事。
这一议,又是几个时辰,直到殿外天色转暗,墨文璟才退朝离开了昭阳殿。
沈妍清被夺了太后之尊,贬为庶民,发往离皇陵五里远的玉清寺中代发修行,着专人看守,不得离寺,待得陛下亲政之日,再以今次所犯之罪量刑处置。
以沈廉为首的涉案之人,皆由刑部在三日内定罪量刑,于年前尽数按律处置。
暮色四合之际,百里无忧疾步匆匆地追上了快走到昭阳殿宫门处的墨冥辰,笑着朝他作了一礼:“恭喜王爷了,王爷从前只是陛下的忠臣,今日之后,怕是要一跃成为陛下的宠臣了。”
即便是往日这叔侄俩关系最好的时候,墨文璟也从未如今日这般,做出下了龙椅,亲自去将跪拜的墨冥辰扶起来的举动。
现在沈妍清这个在陛下耳边吹风的太后被赶出皇城,自此之后,后宫无人,能给陛下吹耳旁风的,大抵就只有这位摄政王了。
“丞相放心吧,虽然如今形势有变,可本王当初答应丞相的话,必不会食言。”墨冥辰抖了抖袍子,笑得身心舒畅。
从上次墨文璟选了他而不是凤羽公主去上书房伴驾之后,他就明白失了沈妍清,墨文璟这心必然是要往他这边偏了,百里无忧所言倒也不错,他今后大概是真能当个宠臣了。
百里无忧动了动眉梢,默了几秒才笑道:“王爷素来是一言九鼎之人,本相自是放心的。”
墨冥辰的许诺,本也是要等他们将凤羽公主从京城里挤兑走了之后才生效的,只是他没想到,先倒的是沈妍清,如今这朝上形势有变,他还真有些担心墨冥辰没了先前的忧虑,会毁了二人密谋之约。
不过眼下诸事还未发生,他不好多说什么,也只能多留个心眼,等待事变了。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047章 在京中择婿
第1047章 在京中择婿
百里无忧与墨冥辰并肩闲步出了宫门,他今日心情不错,本还想邀墨冥辰同乘送他一道,未等开口就已瞥见数十步外望眼欲穿的人。手机端
“本相从前还真未想过,王爷在夜北五年,不仅结下了仇敌,还交上了朋友。”百里无忧拢袖看着朝他们小跑过来的拓跋弘,故意停了步子,没急着上车。
“不过是同朝为官罢了,算不得什么朋友。”墨冥辰抿唇笑了笑,也在宫门外站定,等着拓跋弘来与他们作礼。
拓跋弘瞄了一眼半点没眼力见儿,死赖着不走的百里无忧,只能笑着解释来意“下官今日已遵礼部之令迁入新宅,特意来谢王爷赏赐之恩。”
他在京中驿馆白住了小半年,今次因着要筹备接待各方使臣,礼部下令让他搬离,因着体恤他这半年来俸禄少得可怜,没钱购置宅院,前两日摄政王特意挑了几处宅子让他选定,出资购置送给了他。
墨冥辰缓声道“此番乃是嘉奖拓跋大人西去的差事办得好,陛下着了本王帮拓跋大人购置新宅而已,拓跋大人若是要谢恩,自当去御驾面前叩谢才对。”
按说拓跋弘作为外邦使臣留于大齐,朝廷早该赏他一套府宅才对。
可这人是夜北来的,即便是他这个摄政王不曾留夜北为质,只凭着夜北从前与大齐的关系,朝臣们明面上不显露,心里却都十分不待见拓跋弘这个夜北人,所以当初礼部和鸿胪寺都放任他住在驿馆,也没替让他另立宅院之事。
如今到了年节,各国各地使臣要来京中觐见,到时候都要入住驿馆,若继续留了拓跋弘在那里住着,占地方不说,颜面上也过不去,所以礼部才下令让他搬离。
可偏巧眼下正是朝廷钱紧之际,礼部让拓跋弘搬离,户部却是无人提起购宅之事,他又不能看着拓跋弘一个鸿胪寺官员被赶出驿馆后去住客栈,只好自掏腰包送他一套宅子了。
“陛下隆恩,下官明日自是要去叩谢的,”拓跋弘俯身朝着宫门里做了一礼,眼瞧着百里丞相依旧站在原地盯着自己,他默了几秒,选择直接忽视百里无忧,看向墨冥辰,“下官在府上备了新茶,不知摄政王可愿赏光一品?”
墨冥辰笑着应了,斜觑了百里无忧一眼,也没邀他同往,径自与拓跋弘上了王府的马车。
百里无忧叉腰看着那二人乘车远去,他在宫门前站了片刻,才让随从扶上了马车“回头让裴珞再好好查查这位拓跋大人,看他过去几个月里,在京中都和那些人有过来往?”
他知拓跋弘是耶律寒邪的宠臣,自拓跋弘被留在京中后他也发现这人跟摄政王府常有往来,想来是二人在夜北就有旧交的缘故。
这一点并不奇怪,墨冥辰能在夜北活了五年,还能从耶律寒邪手下逃回大齐,没点为他助力的朋友是不可能的。
可这拓跋弘毕竟是夜北人,他们都知道耶律寒邪留他在齐不止是为两国修好,一定另有目的。
大齐这么多年来,在夜北手上吃了不少亏,不管墨冥辰如今对夜北是什么态度,他这个当丞相的,都不能看着这些异族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翻出什么风浪来!
这边马车刚驶出皇城戒防范围,拓跋弘脸上的笑意就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满面凝重“王爷所料不错,夜北今次又遭雪灾,受损更甚去年,如今北地的灾民已经南迁到了王庭附近,耶律寒邪不得不将驻防在朔方原上的游骑兵全都撤回王庭护卫。”
“拓跋大人是觉得,眼下便是战机了?”
耶律寒邪撤兵回防的消息,他早几日前就从北境送来的军报里知晓了。
“夜北遇雪灾,不过是损失些牛羊和粮草,经不起军队远征,王爷在夜北五年,也是见过朔方原冬日的情形的,不是在下小瞧晋北军,只是你们若是现在发兵,只怕还未遇敌,就要在朔方原上折损大半。”
拓跋弘摇了摇头,虽说他在大齐当了小半年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小官,可从前毕竟是一部亲王,手下掌军权,行军布阵,上阵杀敌也是半点都不含糊的。
即便是夜北与大齐为敌的时候,每年冬季两国都是直发休战的。
那一望无际的朔方原在其他季节里草织如茵,分外讨喜,可一到了寒冬,就像是一个潜伏在地下的巨大怪兽,张口静静等着所有踏足之人自投罗网。
“既然战机未到,拓跋大人也不必心急,开春之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墨冥辰抬手取了扣在脸上的白玉面具,悠悠道。
“在下就怕,真等到明年开春,咱们就要错失良机了,”拓跋弘垂眸默了须臾,叹了口气,“王爷一直说齐军若要攻打夜北,需得师出有名,若是从前,以耶律寒邪的野心,自可轻易挑起战事,可如今夜北连年遇雪灾,在下瞧着,那位大汗王现在是真生了与大齐修好之心,王爷想让他先引战事,恐怕十分困难。”
夜北不是什么边地小国,并非大齐兴兵征伐,就可轻易一举拿下的,否则以往为什么打了那么多年,也未分出个什么结果来?
他们想要对夜北动兵,还要将其拿下,需得一个能说服天下,不破夜北终不还的理由。
从前这理由很好找,因为耶律寒邪结盟的本意原是为他举兵攻齐拖延点时间,可这一次夜北再遇大雪,耶律寒邪似乎正生了与大齐交好之心,不愿再战了。
拓跋弘将自己新近刚收到的密函递给了墨冥辰“耶律寒邪已经着人来齐呈递国书,要与大齐结姻亲之好,定十年不战之盟。”
“夜北要与大齐和亲?”墨冥辰刚接过密函,听得拓跋弘此言,猛地收紧了手,“这绝不可能,不管两国的关系如何,本王都绝不会再让任何齐人滞留夜北了。”
他死守这摄政王之位,为的就是终有一日能兴兵踏平夜北,他不在乎多等几年,可在此之前,不论夜北如何示好,他都不会再让任何一个齐人去往夜北了。
“王爷误会了,夜北这次是主动向大齐低头,自然是不敢求大齐公主远嫁了,”拓跋弘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双眼直直看向墨冥辰,“这次随国书一起来的,还有塔娜公主和她的送亲队伍,耶律寒邪要让他的宝贝妹妹,在京中择婿。”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048章 送她最后一程
第1048章 送她最后一程
“择婿?”墨冥辰愣了一下,想起几个月前追着他喊“图蓝哥哥”的女人,面上骤然一黑,“耶律寒邪真舍得把自己的妹妹远嫁到大齐来?”
塔娜公主是耶律寒邪最小的妹妹,因着两人年岁相去甚远,所以塔娜算得上是耶律寒邪一手带大的,说耶律寒邪将她当女儿来宠也不足为过。
耶律寒邪对这个妹妹十分上心,一定要选了夜北最好的勇士来配她,所以塔娜公主到如今都未婚嫁。
却不想,这一转眼,耶律寒邪居然就要把她远嫁到大齐来了?
“就是因着耶律寒邪作出了这般舍下塔娜公主的举动,下官才说他这次是真心要与大齐修好了,”拓跋弘沉沉叹了口气,“且先不说这个,塔娜公主是我们草原上的白月光,在北陆人心中地位非常,此番她要嫁到大齐,这驸马的人选,王爷可要慎重考虑啊。”
以两国现在的关系,夜北主动将公主嫁过来,还是直接自己送上门来了,大齐必定是不能推拒了的。
塔娜公主不仅在王庭身份尊贵,因着她心地善良,极其喜欢助人为乐,所以在北陆人的心里,还是神女一般的存在,他从前远游各部的时候,还曾见着有牧民们以塔娜公主的模样塑了泥像,供奉着来祈求平安。
谁要是娶了她,简直就是娶了北陆人心中的信仰,单从这一点上来论的话,夜北这次和亲对他们来说,也不是毫无益处。
只是这驸马之选,就需得慎重考虑了,至少,他们也要抓住机会,将这个草原上的白月光牢牢攥在手里才行!
“以夜北之势,他们的公主来和亲,要嫁的自然是皇室子弟,陛下年岁尚小,余下皇亲之中也无适龄人选,这驸马也只能从贵族公卿的子弟里来挑了,”墨冥辰抬手揉了揉额角,说话间察觉到拓跋弘的目光,他神色一沉,瞪了拓跋弘一眼,“你这般盯着本王做什么?”
“恕下官直言,虽然陛下年幼,可皇亲之中也并非没有适龄之人啊,”拓跋弘盯着压力说道,眼瞧着墨冥辰脸色越发阴沉,忙又道,“举国都知王爷年后便要大婚,塔娜公主自是不能与恩人相争的,下官说的是白……”
“不可能!”拓跋弘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墨冥辰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且不说白郡王如今远驻悲悯城,不可能回来迎娶公主,便是他人在京中,本王也不会答应这桩婚事,往后你若敢再多言此事,可别怪本王翻脸。”
拓跋弘被他阴沉沉的眼神看得背脊发凉,眸子一转换了个说法“下官也明白王爷必不能忍身边的人迎娶仇敌的妹妹,今次一言,不过是想跟王爷提个醒,白郡王身份尊贵,有还未成婚,就算下官不提,日后公主来京,朝上想来也会有其他人提起,王爷还是先与白郡王知会一声,也好早做打算。”
塔娜公主是北陆人心里的白月光,可在这些齐人眼里,她只是个夜北人,还是耶律寒邪的妹妹。
这些大齐官员对夜北人有多恨,他这个假夜北人近几个月里可是深有体会的,想来这面上风光的婚事,贵族公卿中也是人人避之不及,为了寻一个合适的人选,到时候即便是不敢提摄政王,也免不得有人把白郡王这个敬武帝的义子推出来,他现下跟墨冥辰这般说,也没什么毛病。
墨冥辰抿唇默了须臾,眸色幽深地将拓跋弘细细打量了一番。
就在拓跋弘被看得心里发毛的时候,又见墨冥辰扬眉一笑“多谢拓跋大人提醒了,本王心中自有分寸。”
不就是夜北公主的驸马人选吗?他现下心里已经想到了好几个十分合适的,等得那塔娜公主来了京城,他一定为她择个让大家都满意的好驸马!
…………
寿康宫是历代太后所居之处,不仅殿中装饰富丽,殿外园中也按季布置了最为宜时的精美景致。
陛下年少,后宫无妃,往日入夜后,寿康宫便是六宫最热闹所在,只是今晚此处却异常冷清。
宫门里依旧有不少宫人婢女匆匆往来,却是个个神色凝重,低眉垂眸,不敢多看多语。
沈妍清自昭阳殿回来后,连那一身素净的月白宫装都褪下了,只换了一身寻常的锦面小袄。
她在内殿将自己的物件匆匆收拾了一番后,也不顾跪在一旁,默默哭泣的婢女们,只快步出了大殿,站在门口直直朝宫门处看。
这般看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等到了人来。
“陛下真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见……我了吗?”沈妍清也未对那着了紫锦凤袍的人作礼,只是咬了咬牙,沉声问。
丹阳公主吩咐了随行而来的宫人进殿去将沈妍清收拾的细软逐一清点,这才看向沈妍清“陛下还在上书房处理国事,本宫已命人备好了车马,沈娘子既已收拾妥当,便即刻出宫吧。”
沈妍清苦笑了一声,掩下了眼中的痛意。
要说她生的这个儿子,还真随了他父皇的冷血薄情,往日只要一得了闲就往寿康宫跑,来给她请安问好,如今她落得这等下场,此别之后母子俩恐怕永无再见之机了,他居然连看都不愿来看一眼?
“陛下终归是念及你们母子情分一场,沈娘子虽已被贬为庶民,可陛下还是特意拨了两位在宫中伺候多年的婢女随沈娘子去玉清寺照顾起居,沈娘子若真有悔意,往后便好好在玉清寺吃斋念佛,替大齐与陛下祝祷吧。”丹阳公主挑了挑眉,扬手唤了那两个精挑细选出来的婢女上前来与沈妍清作礼。
沈妍清看了一眼分外眼生的两个人,也没就此多说什么,只等得殿内的宫人将她的行李搬了出来,她才俯身朝丹阳公主作了一礼“没想到,会是殿下来送我这最后一程,往日……往日之事不需再提,殿下与王爷日后便好自为之吧。”
丹阳公主见得今日之景,也有些唏嘘,她挑了挑眉,侧身要让人押了沈妍清离去“沈娘子的话,本宫若是得闲,会替你转告摄政王的,请吧。”
沈妍清这才刚挪步,抬头就见又有一人从外面朝她们这边过来,不由得神色一沉。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049章 内外之分
第1049章 内外之分
“听说你今晚奉旨在此闭殿封宫,此事你第一次做,唯恐有生疏之处,所以本宫特意带人来帮你打点一二。 ”凤羽公主带着几个婢女穿过花园,走到了丹阳公主面前。
她笑着说罢,也不等丹阳公主开口,颔首让随她而来的人往殿内去了。
寿康宫是历代太后的居所,沈妍清这一走,寿康宫便要无主多年,陛下下旨,要将此宫暂时封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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