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所以顾文彬刚一进去,还没见着户部尚书,倒先看到了早已从宁州归来复职的户部侍郎刘恒。
这正主都复职了,他这个代职的自然是没职可代了。
顾文彬被刘侍郎一路送出户部衙门之后,终于崩溃了!
离京前,他这个今科状元还是陛下的帝师、暂代刘恒的户部侍郎,这才走了一个多月,再回来他居然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何处任职,官居几阶几品了!
在六部衙门外的宫道上陷入迷茫无助的顾状元惆怅了几秒,咬了咬牙离开了皇城,要去摄政王府找寻一下人生的方向。
没成想,好不容易到了摄政王府,却又听到了一个足以让他再次崩溃的消息。
“王爷与夫人今日有事离京,已不在府上。”重葛看着面带病色,急着求见王爷的顾文彬,歉然道。
顾文彬抬手扶额,有气无力地问:“王爷离京了?他可曾说过何时归来?”
“王爷带了夫人与公子和小姐去了京郊,最快也要入夜才归,”重葛见顾文彬这失落的模样,终是有几分不忍,“顾大人若有急事,不妨留个口信,待得王爷归来,小的必即刻替大人转达。”
“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顾文彬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后,垂头丧气地要打道回府。
这才刚转过身来,顾文彬终于见到了回京之后第一个对他笑脸相迎的人。
“顾大人?!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君修远刚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见到王府门前拢着一团愁云的病弱青年,脸上的急色一缓,眉目舒展开来,连递过来的披风都没接,反倒是将攥在手里的几本折子往随从怀里一塞,大步奔到了顾文彬面前,“你回来得太是时候了,一别多日,你可得赶紧随我回承恩侯府,咱们好好叙叙。”
君修远不由分说地拉了顾文彬
,就要把他往马车上拐。
因着他曾亲往晋甘边界与甘州押运物资的军队交接,了解了甘州现下的情况,前些日子回京除了交差外,又得了陛下旨意,要他十日内拟奏三道赈灾整顿的折子上呈。
毕竟曾当过首富之家的家主,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这灾后整顿的法子他还真有不少好点子,可前两日他写好了折子,才拿到墨冥辰跟前让他把关,就遭到了摄政王无情的嘲笑。
朝臣上奏,除了书己见,进忠言外,如何在折子上做得一手漂亮文章也是个重点。
他虽也自小读书习文,可比不得专为入仕的寒窗学子们,纵是再写得文采斐然,可行文撰字间少了几分文臣们早已熟稔的章法,这都改了几次了,也没改出点样子来。
君修远这两日天天在府上书房伏案写作,第一次觉得自己过往那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
他今日本是带着揣摩好的折子又来找墨冥辰参详的,可眼下看到了顾文彬,他连墨冥辰在不在府都懒得问了。
有这个好脾气的状元郎在,他才不耐烦去找那个看一次笑他一次的摄政王了呢!
…………
墨冥辰与秦月瑶早间带着两个孩子冒雪乘车出京,紧赶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在午后抵达了皇陵外的行宫前。
自越老夫人请旨来此后,行宫里外的人就被墨冥辰和丹阳公主连着换了几波,如今在外守卫和在里面伺候的,都是他们的自己人。
越老夫人早知道了他们要过来,已在行宫里等候多时了,一见着两个孙儿,更是直接把请安的两个大人都给撂到了一边,拉了孩子们往内殿去吃果子点心。
越老夫人来皇陵的时候,两个孩子还跟墨冥辰在从云州回来的路上,祖孙三人这一别算起来都有三个月了,自是相护挂念得紧,就连一向喜欢收敛情绪的云深都没忍住脸上欣喜的表情,跪坐在榻上,双手接了祖母递过来的点心,认真询问祖母这些日子是否都安好?
墨冥辰和秦月瑶对视了一眼,都没有上前打扰,只站在内殿门口静静看着。
等得越老夫人跟两个孩子将他们这三个月来的所见所闻都轮番问了一遍后,云深抬眸看到站在门口的爹娘,随即朝祖母怀里的妹妹使了个眼色。
“祖母不在家里,薇儿每天都吃不下睡不着,想祖母想得书都念不好了,”云薇仰头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越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摇了摇,“祖母就跟我们回去吧,云殊哥哥做了好多好玩的东西,薇儿想要祖母陪薇儿一起玩!”
前面那句是哥哥教的,后头这句还真是她的心声。
王府里最近人挺多的,可他们都不愿意陪她玩,就连月照和拂衣两个哥哥都被云殊给拐走了,她跟祖母从
前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每次在一起的时候,祖母总是依着她,还主动要陪她一起玩耍,她现在是越发怀念祖母在王府的日子了。
越老夫人看了看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孙女,叹了口气,这才转头看向杵在门口的两人:“月瑶,你带着孩子们去偏殿坐坐,哀家有些话想与辰儿单独说。”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053章 十分尽心
待得秦月瑶与碧梧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主殿,墨冥辰才在云深刚刚坐的位置坐了下来,抬手替矮桌对面的越老夫人添茶。
“云深那孩子,倒是越来越有你小时候的样子了,”越老夫人悠悠道,墨冥辰闻言,刚一挑眉梢,就又听越老夫人又接了一句,“不过性子可比你好多了,你当初若是能有他一半乖巧懂事,哀家能少操多少心啊……”
“母妃说的是,怪儿子少时太顽劣,让母妃忧心了。”墨冥辰苦笑着接了话,眸子不由得暗了暗。
就如母妃所说,云深这孩子是真太乖巧懂事了,即便是比他大几岁的墨文璟,身在帝位,却也常有闹脾气任性妄为的时候,可云深却一直跟个小大人似的,无论何时都先想着照顾身边的人。
孩子听话懂事原也是好事,可云深养成了这样的性子,那是因着他对他们母子三人的亏欠。
他虽不是个会一直执着于过去的人,可对此却也是一直心怀有愧,只盼自今往后,能将好好弥补他们。
墨冥辰定了定心神,看向越老夫人:“如今京中局势有变,沈妍清这个威胁已除,母妃还是先随我们回王府吧。”
当初母妃请旨来此,是为了避开锋芒,隐忍退让。
如今他已经重掌局势,行宫虽也安全,可阴寒偏远,实在不宜久留。
“哀家知道你们和雅儿都是一番孝心,可你到现在难道都还不明白,沈妍清一直都不是我们真正的威胁,”越老夫人叹了口气,搭在暖手炉上的纤指紧了一紧,“辰儿,会危及我们母子二人的,可从来都不是那些外姓之人啊!”
墨冥辰少时在宫中遭受的那些明里暗里的加害,当年兵败夜北,之后又被强留夜北为质,这哪一桩哪一件,不是那些与他一样冠着天家之姓的血脉至亲所为的?
沈妍清虽已落罪,可伤及的是沈家,甚至是陛下,京城里头的那位大公主,这次可是片羽未伤,毫发无损呢!
"儿子自是明白,凤羽姑姑尚在朝一日,我们便不可掉以轻心,只是儿子近日总觉京中有异动,还请母妃以自己安危为重,随儿子返京归府吧。"墨冥辰沉声劝到。
他如何不知他们真正的敌人,是那这几日依旧在朝上议事的凤羽公主。
可是比起朝堂上的那些明刀明枪,更让他警醒的,是京城里暗中涌动的势力。
华清阁劫人虽是他们自己一手策划的,可最后的那几个刺客却不知是何人安排的?
他原本以为是百里无忧顺势所为,可那日与惊蛰一起的几个影卫说他们与雪衣卫赶到深林之中时,那些人早就已是是尸首了。
想来相府的雪衣卫们也是不想再生枝节,所以当时顺了惊蛰的话,承认了斩杀刺客之事。
可这般一来,这件事与那晚眠香楼里发生的事一样,都是事过之后便半点线索不可寻了。
比起查出到底是何人所为,墨冥辰现在更在意的,是对方到底是如何做到这般了然无痕,悄无声息便掌控了一切的。
自他们从云州回来后,就接连出了这么两桩事,虽说行宫中也有重重护卫,可他也不放心再叫母妃留于此处了。
“哀家是为了自己与你们的安危考量,才决定继续留在皇陵的,哀家与墨沉羽有太多旧怨,哀家若是现在回京,势必要与她再生冲突,眼下我们的时机未到,还不是跟她硬碰的时候。”
越老夫人摇头拒了墨冥辰的话,想了想又道:“你们这位皇姑姑,跟沈妍清和许柔嘉之辈不同,那些女子,不管手腕再多,行事成败却终须仰仗君恩,一步踏错便会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可墨沉羽却从来无此顾忌,她身份尊贵又不缺权势,她虽身为女子,却与你一般无需仰仗君恩,若是逼到绝境,她可不是墨冥轩那样的草包,是曾经掌过监国大权的公主,到时候我们要面对的,就不止是一场京城围困了。”
墨冥辰叹了口气:“母妃说的这些,儿子都清楚,可越家之事本就不该牵累母妃,只怪儿子当时未能及时赶回来处理,才让母妃来了皇陵,如今实是不忍母妃继续在此受苦。”
他日日在朝与凤羽公主相对,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可即便当初母妃也让秦月瑶转告他自己主动来皇陵是为避祸,他这心里却还一直过意不去,若是当时他人在京中,必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这里也不过是幽僻了些,有你们着人尽心打点,哀家哪里是在过苦日子?”越老夫人挑眉笑了,她迟疑了须臾,又道,“越家之祸实是因哀家而起,哀家有此一遭,还真算不上是被牵累。哀家今日留你单独叙话,便是想将越家这些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你,让你心中有底,日后遇事才好做决断。”
越家上下如今已被按律处置,斩首流放之人皆有,这是她从前想要的结果,本以为此事该就此平息了。
可近日她着了拂衣翻查旧事,才发现不止是钱宁河堤一案,就连当年她入宫为妃之事,似乎都与凤羽公主有牵扯。
那些陈年旧事,她原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跟墨冥辰提的,可现在若是不说,她怕越家虽倒,却还会因此连累阮家。
…………
墨冥辰与越老夫人叙话的时候,秦月瑶正带了孩子们在偏殿里与碧梧聊起筹备大婚的事。
丹阳公主如今执掌凤印,在沈妍清离宫之后,她就将当初赐婚旨意下来后中宫欠下的恩赏全都给补齐了。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以国库钱紧,典礼不宜多办,要节省开支为
由说服了陛下和礼部,让两个孩子在大婚当日与他们夫妻一起,往太和殿行祭告先祖的大礼。
她这理由让人无法反驳,这么一来,倒是把墨冥辰请旨为两个孩子正名,要将他们纳入族谱的事情给提前了。
所以这几日不止是秦月瑶,就连两个孩子都被拉着跟她一起在府里跟着淳于大人派来的礼部官员和宫中的教习嬷嬷一起学规矩。
“这是好事啊,老夫人知道了必定欢喜,”碧梧看着桌前抓了一枚红枣糕往哥哥嘴里塞的云薇,笑问,“王爷和王妃可替两个孩子拟好名字了?”
既然是要正名入墨家宗祠了,孩子们必是要改姓换名了,王爷如今已算旁支,云薇小姐可以不遵字辈,王府的小世子却是要与陛下一般遵文字辈的。
“阿辰替他们拟了几个,却也还未订下来,就等了母妃回府后帮着孩子们挑呢,”秦月瑶笑道,扬声让云薇别欺负哥哥后,才又问与碧梧道,“隆冬行宫寒重,这到了年下府里也缺不得母妃,晚点还请嬷嬷也帮着劝劝母妃,请她随我们一起回京才是。”
“王妃也该是知道老夫人的脾气的,若是王爷都劝不了,老奴哪里能说得动?”碧梧摇了摇头,也不好与秦月瑶多说此事,便转了话题,“年下府里事忙,不知阿香在王妃跟前可还尽心?”
当初越娘娘本是要留了她在府里照应,带着阿香过来的,可临了又被秦月瑶给拦了,把阿香留在了府里。
她跟阿香一起在越娘娘身边伺候多年,那丫头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阿香心里头那点弯弯绕绕,她虽然从未点破,可还是清楚的。
秦月瑶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碧梧说的阿香就是那位三姑娘。
她抿了抿唇,一时没有答话。
三姑娘自被她留在府里后,当真是十分尽心尽力伺候的。
她原本以为,当初求着要留在她身边伺候,已是那丫头会做的最大胆的事情了,却不想前些日子这位三姑娘趁着她养病之际,居然背着她凑到墨冥辰跟前去了。
三姑娘倒是没有趁着她生病去爬主子的床,只不过是偷摸去告状的而已。
她告的是绿绮在华清阁那晚遇到刺客之时,不及时护主,反倒拉了她往外跑的事。
绿绮原是因着知道墨冥辰的安排,怕惊蛰他们动手的时候误伤到她,才拉了她避开。
可三姑娘不知道,于是在她口中绿绮的行为就成了与刺客勾结,才害了她被刺客劫走遇险了。
事发后绿绮和院里其他人都是在凤羽公主面前受过审,后来还进了一趟刑部。
她未曾仔细问过绿绮受审之事,可既然她能安然回府,想必当时在众人面前已经将此事讲得清楚明白了。
三姑娘隔了两次才偷偷与
墨冥辰说起此事,往小处说,她或许是想借此打压绿绮,在主子面前争宠,可细想下来,这事若是引了墨冥辰起疑,绿绮犯的可就是私通沈太后的大罪了。
绿绮和流苏是府里唯二能在墨冥辰院里伺候的婢女,是墨冥辰的亲信,若是绿绮被冠上细作的罪名,不止是性命难保,恐怕还要连累亲人。
只此一事,也足见那位三姑娘用心之狠。
这样的人,别说留她在身边伺候了,王府里都容不得。
秦月瑶想了想,开口道:“我听说三姑娘是在宫中长大的,她……”
她本是想问问三姑娘从前在宫里伺候的事情,这才刚开口,突然就见着一个人影从殿门外斜飞而过,直撞到了廊下的柱子才噗通一声落了地。
(本章完)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054章 共创美好回忆
这般动静将殿内的人都吓了一跳,秦月瑶愣了几秒才快步出去,刚到门口就见着围拢过来的几个侍卫都站在风雪里捂嘴偷笑。
“你们这是在闹哪一出?”秦月瑶皱了皱眉,看向扶着柱子站起来,被摔得龇牙咧嘴的惊蛰。
就刚刚那阵仗,她还以为有谁光天化日之下,敢明目张胆地打上门来了呢!
“属下一时失手,还请夫人责罚。”殿门外一身雪色宫装的婢女屈膝跪了下去,抱拳作礼告罪,声音低哑。
秦月瑶闻声转头,盯着那单膝点地的婢女良久,才反应过来,越发不解了:“你是夏至啊?你打他做什么?”
旁人便罢了,夏至跟惊蛰不是同在二十四煞,算得上是最亲密的同伴吗?这才见面多久,怎么就打起来了?
“不关她的事,是属下失言在先,才挑起了事端,还请夫人责罚。”惊蛰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见夏至这般,又立马捂着心口跪了下去。
秦月瑶各自打量了两人几眼,终是扶额叹气:“都起来吧,王爷与老夫人还在殿中叙话,你们在外面候着,别在闹出什么动静了。”
若是换作以往,遇上这样的事情,她是会带了几分好奇管上一管的,毕竟先前她曾听严斌提起过,夏至是暗羽堂里为数不多的女弟子,还是唯一一个出色到才进暗羽堂两年,就够资格被直接派到二十四煞里来的女杀手。
可今次她跟墨冥辰来行宫接越老夫人,越老夫人已是两次拒绝了回京的提议,瞧她刚刚留墨冥辰单独说话的架势,只怕墨冥辰的劝说也要被否决。
秦月瑶也知道,越老夫人做事,一向有她自己的道理,可除了记挂她在这偏远之地住着会有伤身子外,如今王府里是真缺不得她。
除了给两个孩子选名字之事,她还想与越老夫人回去好好商议一下,怎么处理那位三姑娘。
她现在一颗心都在越老夫人愿不愿与他们回京之事上,也实在没心思再理会这同伴间的小打小闹了。
惊蛰本也不是故意挑事,只是一时错言了一句,却不曾想会让夏至火大到动手。
二人听了秦月瑶的话,都起身安静地退回了原本驻守的位置。
秦月瑶也未回殿中,透过风雪看向不远处大门紧闭的正殿。
她在廊下静看了没多久,就见那边门开了,出来的却只有墨冥辰一人。
秦月瑶叹了口气,才刚迎上去就听墨冥辰低声道:“母妃还要在行宫暂住些时日,你带孩子们进去跟母妃道个别吧。”
秦月瑶点头应了,待得折回偏殿与碧梧牵了孩子们出来,就见墨冥辰还站在正殿外。
他也不曾在屋檐下躲雪,反倒是径直立在了风雪里,今日雪大天寒,不过转眼的功夫,发上肩头就染了一
层银霜。
秦月瑶愣了一下,让碧梧先带了孩子们进去,自己冒着雪将墨冥辰硬拖回了檐下。
“你这是怎么了?”秦月瑶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雪,仰头问。
“没什么,想点事情一时失神了而已,快进去吧。”墨冥辰垂眸与她四目相对,展了一抹笑容,还顺手见她往殿内轻推了一把。
秦月瑶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明显不太对劲的墨冥辰,见他又转头盯着大雪,只留了个背影给她,她轻叹了一口气,按下疑惑,还是先进去跟越老夫人请安叙话去了。
秦月瑶原本还想再劝,话头刚起就被越老夫人直言拒绝了,越老夫人也不过是问了问她的病情和府里的情况后,就催着他们赶紧离开,免得晚了风雪更大,不好赶路。
两个孩子跟着爹娘拜别了祖母,三步一回头地上了马车。
因着墨冥辰这一路都面无表情默然不语,上车后连云薇都没敢再开口说话,只是挨着墨冥辰乖巧的坐着,不住侧头偷瞄他的表情。
“行宫里有碧梧和夏至她们照顾着,还有那么多护卫,你且宽心些,”秦月瑶坐在墨冥辰对面,默了须臾,才伸手拉住墨冥辰搁在膝上的手,“回去后我就让贺管家他们备些御寒之物,再多派几个伺候的人过来,还有厨房里那位会做母妃平素喜欢的点心的厨子,也让他一起过来伺候。”
既然越老夫人不愿回去,那他们也只能把行宫这边布置得更舒适些,也好叫越老夫人住得舒心,反正陛下先前已经开了口准了越老夫人回京了,他们做这般添置,也不会有人计较什么。
“嗯。”墨冥辰应了一声,将原本落在车壁图案上的目光移到了秦月瑶身上,他静看了秦月瑶须臾,突然开口,“我听贺管家说婚宴的菜式和酒水都还没有定下来,等回府之后,我陪你一起选吧。”
“知道你在朝事忙,这些琐事我来做就好了,有流苏和贺管家他们帮衬着呢,我能打点好的。”秦月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因着先前生病躺了好几日,这般一耽搁,她最近在王府里还真忙得晕头转向。
照顾病人,学规矩,处理杂事,每天几乎都是从起床到睡觉,除了吃饭外就没个停歇,连酒楼那边都无暇顾及了。
墨冥辰要分担帮忙,她自然是高兴的,可近日朝中也事多,他每天都起得比她早,出门上朝后就整日不见人影,回来也多是在书房处理政事,睡得比她还晚,也就今日朝中休沐才能抽身来一趟行宫,哪里还有精力帮她打理府中杂事?
再说了,墨冥辰处理政事勤勉,对府里的事情素来都是不上心的,就连先前宫里送来喜服的样式让他挑,他都是匆匆看了两眼,就让她帮他选的。
因着见他对筹备婚事不怎么上心,秦月瑶还暗自殴了小半天的气呢,现在听他说要一起选菜式,秦月瑶惊讶之余,心里其实半点不信他这话的。
她其实早想明白了,男人嘛,大抵都是不太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的,加上她家男人还是个身负重任,要为天下苍生牟利的劳碌命,她也没指望墨冥辰能在这些小事上费心,只要他能在大婚当天收拾妥当,按时出席就好了。
墨冥辰笑着反握住了秦月瑶的手:“先前是我不对,没有把这么重要的事放在心上,累你一人费心操持了,明明是我答应了要许你一场盛大的婚典的,今后这些筹备之事都交给我,我一定亲自打点。”
他并非不重视这场婚礼,只是他跟秦月瑶的想法不同,他重视的是结果,所以在小皇帝下旨订了婚期,礼部和府上开始筹备后,他关注的,就只是元月十八的婚典,而没有太在意这准备过程了。
秦月瑶也是体贴他,不愿拿这些杂事去打扰他。
他原觉得夫妻俩这般内外主事分明也没什么不对的,可今日听得母妃说起当年旧事,他才恍然发现,自己能寻得一个情投意合之人完婚成家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能得秦月瑶相伴,能让她为自己生儿育女,让她为自己掌家主事,都是他的三生之幸,他不该这般理所当然地坐享其成。
这场婚事,是他们相伴余生的开端,是他该放在心上的头等大事,他也想参与其中,跟她一起好好筹备,也好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你真要亲自打点?”秦月瑶见他说得颇为认真,正色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孩子们都听到了,回头你可不能反悔。”
墨冥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的,回头还有什么要定要办的,让贺管家都报上来,我跟你一起打理。”
“其实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你跟贺管家他们商量着办就是了,酒楼最近也事忙,有你盯着府里,我正好可以过去帮帮忙。”秦月瑶眉开眼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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