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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国家修文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十三闲客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九百章 这也太认真了吧 (更新完毕)
向南当然不知道柳河川巴不得自己走了,他省事一点不用教了呢,此刻他想了一会儿柳河川说的那些话,结果没想透,等他反应过来后,发现柳河川已经不见了。
龚小淳这会儿刚刚准备就绪,还没开始操作缂丝织机呢,看到向南一脸茫然,正东张西望,于是便朝他笑了笑,嘴巴无声地张合了几下,表情夸张地朝他做了几个嘴型,又抬手指了指搁在凳子上的一个藤条编织的箩筐里的缂丝成品。
意思是说:“老师进去了,他让你观摩一下这些缂丝成品。”
向南也是个天才,居然看懂了。
他笑着朝龚小淳点了点头,抬脚来到那编织得极为精致的箩筐前,拿起一件缂丝作品,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乍一眼看去,向南还以为这是京城故宫博物院里出来的“镇宫之宝”,故宫织绣的代表作品——南宋缂丝名匠沈子蕃的《梅雀图》呢!
简直是太像了!
毫无疑问,这幅缂丝作品,出自柳河川之手,它完全是根据沈子蕃的缂丝《梅鹊图》来织造的,无论是色彩的调配、画面的布局,以及所使用的缂丝技法,几乎跟《梅鹊图》一般无二。
沈子蕃的缂丝《梅鹊图》,长104厘米,宽36厘米,属于清宫旧藏。
这幅缂丝作品,是依照画稿缂织的,几乎完美地体现了原画稿疏朗古朴的意趣,画面生动,清丽典雅,是沈子蕃为数不多的存世作品之一,也是南宋时期缂丝工艺杰出的代表作。
在缂丝织造工艺上,《梅鹊图》是以十五六种色丝装的小梭代笔,巧妙搭配,画面色泽和谐,并以“通经断纬”的手法进行缂织,娴熟地运用了多种缂丝技法。
它所用丝线的经密度为20根/厘米,纬密度为44-46根/厘米,精工细密。
实际上,缂丝技法有多种多样,包括了结、掼、勾、戗([qiāng])、绕、盘梭、子母经、押样梭、押帘梭、芦菲片、笃门闩([shuān])、削梭、木梳戗、包心戗、凤尾戗等,技法众多。
但无论做什么缂丝品,结、掼、勾、戗这四个基本技法是绝对不可少的。
宋代的缂丝作品,在技法上运用“环缂”、“平戗”、“木梳戗”、“披梭”和“笃门闩”等方法,使得整体画面在色彩上,浓淡自如,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沈子蕃的这幅缂丝《梅鹊图》,就很好地体现了这一点。
而向南手中的这幅柳河川缂丝《梅鹊图》,与沈子蕃的那副原作,几乎不相上下,无论是在缂丝技法的运用上,还是色彩的搭配上,丝毫不逊色于原作,还颇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
当然了,这也跟时代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现代科技融入到古老的缂丝技艺中有很大的关系。
不说别的,光是一台双筒显微镜,就可以很清晰地分辨出缂丝作品的经密度和纬密度,甚至还能分析出这件缂丝作品的色彩运用。
有了这些先进仪器的“加入”,想要复制一副古代的缂丝作品,对于柳河川这种缂丝工艺大师而言,并不算太难。
向南两只手各自把持着这幅缂丝《梅鹊图》的两端,将其展平开来,双手微微上台,透光观摩起来。
这幅缂丝作品,是以黄色丝线为地,运用黑色和蓝色、灰色等色线缂织图案。花瓣和叶蒂运用构缂技法形成物像之间的分界线,树的边界、鸟爪等处则采用缂金和缂银技法相互交织织就,使得整体作品的色彩富于变化。
透过窗外投射而来的光线,向南发现,这幅缂丝《梅鹊图》的花纹与素地、色线与色线之间的交接处,呈现出了一些互不相连的断痕,就好像被刀镂刻过一样。
看到这一幕,向南脑海里似乎一团混沌被劈开了一条缝一般,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承空视之,如雕镂之象’,这就是‘缂’的含义吗?”
实际上,他心里再明白不过了,自己看到的这种“雕镂之象”,不过是一种假象。
而造成这种假象的原因,是因为缂丝独有的特点——通经断纬。
普通织造工艺在表现花纹时,一般都只能织成二方连续或者是四方连续的规整纹样,但缂丝就不一样了。
它能够自由变换色彩,而且极为擅长表现精微细致的色彩过渡和转折,有层次丰富和灵活多变的装饰效果。
这也就是为什么缂丝工艺特别适合摹制书画作品,而且还常常在表现形式和意境表达上超过原作的原因之所在。
向南观摩了好一阵这幅缂丝《梅鹊图》,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将《梅鹊图》收好放回到箩筐里,然后又从里面取了一幅缂丝《黄牡丹》,继续观摩起来。
这幅《黄牡丹》同样出自柳河川之手,仿自宋代缂丝名匠朱克柔的同名作品。
它以磁青色为地,运用明黄色等色线来缂织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周边衬以绿叶,整幅作品色调优美和谐,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上佳之作。
实际上,在众多的缂丝题材作品中,牡丹题材的缂丝艺术作品是最能体现匠人的制作水平的。
因为牡丹花不仅层次感十分丰富,需要用到繁复的戗色技法,而且牡丹花的色彩也极为丰富,对于缂丝匠人的色彩搭配,以及技法运用都是一种考验。
向南站在窗前,不停地观摩着箩筐里的那些缂丝作品,一边看一边思考,这一待就是一下午。
“这也太认真了吧?”
龚小淳这会儿已经停止了织机操作,他跟随柳河川学习缂丝织造工艺也才一年多时间,才堪堪学会操作织机,实际上并不能织出什么作品来,柳河川让他多练习,也只不过是让他多熟悉一下织机操作罢了。
他坐在织机前,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一边不停打量着向南,
“老师什么都没教你,你光看能看出什么玩意儿来?”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九百零一章 肯定是装的 (第一更)
“肯定是装的!”
龚小淳心里暗暗想道,任你向南奸猾似鬼,我龚小淳依然一眼看穿!
他不禁为自己观察细致而感到有些得意。
箩筐里的那些缂丝作品,他也观摩过不止一次了,织造得精致细密是没错,但看多了其实也就那样,他可不相信向南光靠观摩,就能观摩出个子丑寅卯来。
不过这向南也真是了得,这一下午就站在窗前的位置上观摩缂丝作品,居然都没怎么移动过脚步,还真是注重细节啊。
“装得不错,这向南看来也是个妙人啊!”
龚小淳暗暗点了个头,尽管知道向南是在装,不过他还是在心里面暗暗为对方点了个赞。
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装,才是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否则,被老师发现你一脸茫然不知道做什么事情,那你就等着被骂得狗血淋头吧。
就算你是向南你也没有优待,在这里,老师才是大佬,其他人都是小弟。
龚小淳坐在织机前,一边在暗中“点评”着向南的行为,一边暗自赞许,丝毫没有察觉到柳河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身后了。
“你很闲嘛,都学会跷二郎腿了。”
龚小淳被这忽如其来的说话声吓了一跳,他连头都没有转过头,赶紧将翘起的右脚放下了下来,手忙脚乱地又开启了织机。
“你要跟向南多学学,虽然他有点三心二意,什么都想学,但他的努力是你们谁也比不上的。”
柳河川轻“哼”了一声,背着手走到龚小淳的前面,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天赋也不差,要是能有向南一半的努力,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龚小淳低着脑袋一声不吭,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怪异,他心里仿佛有个小人在冲着柳河川大吼:“老师,向南是装的,您可千万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这小子,坏的很!
柳河川当然不知道龚小淳心里在想什么,现在的他感觉很满意。
向南来得好啊。
他一来,就能充当“别人家的孩子”,用来“教育”龚小淳这些不听话的学生了。
只要龚小淳这些人还有点上进心,多少也会奋起直追的,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当然了,如果龚小淳这些人没了上进心,他也不会因为他们天赋不错就舍不得下手,肯定会将他们逐出门墙的。
天才他见得多了,天才不努力,到最后还不如普通人呢,有什么可惜的?
而且,如今的缂丝织造匠人,和鼎盛时期比起来,都已经凋零到大猫小猫三两只了,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要是龚小淳这些人不争气,没准到了下一代,下下一代就真的要变成失传的技艺,只能在国家电视台的纪录片里看到了。
他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些想法在脑海里一晃而过,柳河川心里暗叹了一声,随即收回了思绪,将目光投向了手里举着缂丝作品,依旧站在窗口认真观摩的向南。
他可不是龚小淳那种浮躁的毛头小伙子,会认为向南是在“装”。
他看得出来,向南眼神中的专注,以及双眼之中透露出来的,想要看穿一切的欲望,那正是一个求学者所应该具备的求知欲和探索欲。
“这倒是一个学习缂丝织造技艺的好苗子。”
柳河川站在一旁看着向南,心里暗暗点头,与此同时,一种遗憾的心绪忍不住从心底里疯狂滋长起来,让他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可惜啊,他来学习缂丝织造技艺,是为了更好地掌握纺织品文物修复技术的,要是他能一心一意地学习缂丝织造技艺,那该有多好?”
把他留下来?
别闹了,暂且不论向南自己会不会同意,就是文物修复界的那些老头子要是知道了自己有这个心思,估计都会一股脑儿地跑到姑苏城来找自己拼命不可。
留谁不好,非得留向南?
要是在两三年之前,向南还是个天赋没有显露出来的穷学生倒还好,现在的向南,在华夏文物修复界里,那可就是个宝!
“嘿,这世道真是变了。”
柳河川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摇了摇头,忍不住低声自言自语起来,
“以前是想学一门技术的人,求学无门,求爷爷告奶奶都没用,不教就是不教;现在倒好,敞开了门想把技术传出去,求着人家学,人家也不愿意学。”
这大概也是工业革命以来,现代化技术的不断发展,给手工业技术所带来的致命的打击吧?
然而,很多真正绝顶的艺术品,只能是手工制作而成,根本就不是流水线机器能够制造出来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科技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一些古老技艺的消亡。
这对于那些濒临失传的古老技艺而言,算不算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然而,柳河川对于这一切却看得很透彻,社会的进步,总是伴随着牺牲的。
如果不能紧跟时代的发展,缂丝织造技艺消亡在历史的车轮下,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可是,如何将现代科技恰如其分地融入到古老的缂丝织造技艺中来,这正是他,他的下一代,以及下下一代所需要努力的方向。
但是,要解决这个问题,让缂丝织造技艺不至于沦为“失传的技艺”,最关键的还是在于人才。
他自己就是一个人才。
短短数十年时间,不仅自身将缂丝织造技艺掌握得炉火纯青,所织造的缂丝作品名扬海内外,而且还在传统的缂丝技法的基础之上,创造了多种全新的缂丝技法。
可他毕竟年纪不小了,可至今还没有找到能够让他十分满意的,能够继承他衣钵的人。
龚小淳虽然天赋不错,可性子过于跳脱,实在是让柳河川放心不下。
用一句不客气的话来说,这小子就是个逗比!
偷奸耍滑倒是在行,可让他在织机前坐上两个小时,他的屁股就要开始造反了。
因此,柳河川虽然还是没放弃他,但实际上已经对他不抱太大的期望了。
这小子,如果性格不改一改,以后或许会有些小成就,但也就那样了,想超过自己都难,更别提将缂丝织造技艺发扬光大了。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九百零二章 下次不能再吹牛皮了 (更新完毕)
“向南,你在这儿都看了一下午了,你来说说看,有什么想法?”
柳河川想了一阵,就不再去想那些让人头疼的问题了,他看到向南似乎已经结束了观摩,便朝他招了招手,说道,
“随便说,说错了也不要紧。”
向南这才发现柳河川就在他身后,连忙回过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柳老师,我就觉得缂丝织造的作品,比其他织造方法织出来的,在色彩上更丰富,而且图案好像也更立体一些,至于这些作品用了什么技法,我就看不出来了。”
“你看不出来很正常,要是你一个从来没接触过缂丝织造技艺的人,看几眼缂丝作品就能说出用了什么技法,那我们这些缂丝匠人就要钻地缝里去了。”
向南说看不出来,柳河川也不觉得奇怪,他转身来到龚小淳的织机旁,伸手轻轻拍了拍,继续说道,
“缂丝技法有很多种,想必你也应该从其它渠道了解了一些。这些技法当中,结、掼、勾、戗是四个最基本的技法,明天开始,你就先跟小淳学习一下基础技法吧。”
“我知道你还在魔都开了文物修复公司,平日里会很忙,所以在这一个星期内,你自己尽量多学一点东西,不懂的就问。”
顿了顿,他又多看了向南一眼,说道,“至于以后,你来不来都无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学到什么程度,还得看你自己想要达到什么程度。”
“我知道了,谢谢柳老师。”
向南点了点头,心里还是很欢喜。
在来之前,他还一度担心柳河川会不愿意教自己,没想到的是,柳河川虽然脾气如传言中的那样古怪,一见面就说了一些阴阳怪气的话,但他最后还是将自己留下来了。
想想也知道,肯定还是陆秋之前打的电话起了作用。
否则的话,人家柳河川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行了,现在天色也晚了,你今天刚到姑苏城来,就别在这里留得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柳河川朝向南摆了摆手,一边转身往办公室走去,一边说道,“对了,工作室每天早上八点开门,记住不要迟到了。”
向南拘谨地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等柳河川离开之后,向南这才想起已经在茶馆里等了自己一下午的马玉川,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坏了,马总应该不会真的等了我一下午吧?”
心里想着这事,他连忙拎起放在一旁的背包,就要去外面给马玉川打个电话。
就在这时,龚小淳小心翼翼地往身后探了探头,估摸着柳河川应该在办公室里后,一脸兴奋地停下了织机,喊了向南一声:
“向南,你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啊!”
“啊?不用这么客气吧?”
向南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今天不行,我有朋友在等我,过两天我请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龚小淳这会儿也想起了马玉川,不免心里有些失望,他有几个朋友是姑苏博物馆的,听说向南来了以后,都想着要见一见向南,原本他都夸出海口了,一定能把向南请到场。
结果他都忘了向南原本就是有人陪着来的,看来自己只能食言了。
不过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龚小淳笑着说道:“到了姑苏城,哪能让你这个客人请客?你放心,我会安排得妥妥的!”
吃饭的事情,还在以后呢,向南现在也不跟龚小淳抢着做东,抬手指了指外面,笑着说道:
“那我先走了,到时候我们再约时间。”
等到向南离开了,龚小淳忽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都蔫了,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挪回到自己的那台织机前。
“小淳,怎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隔壁一台织机上,一位身材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一边熟练地操作着,一边瞥了一眼龚小淳,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看你这模样,是不是牛皮又吹爆了?”
“二叔,别闹。”
龚小淳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龇牙笑道,“我可从来不吹牛皮,你没听见人家向南说的吗?过两天他还要请我们吃饭呢。”
“咦,向南请客?”
坐在中年男子对面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女人忽然笑了起来,
“小淳,不对劲啊,我刚刚好像听见说是你请客才对,怎么能让客人请客呢?”
“徐姐,您就饶了我吧!”
龚小淳原本俊俏的小脸顿时皱成了一团,苦哈哈地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月光族,哪来的钱请客吃饭?我就是客套一下而已。”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工作室里的几个人,七拉八扯都能扯上点亲戚关系,柳河川虽然取消了祖上传下来的“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规矩,但多少还是更倾向于将缂丝织造技艺传给自己人。
当然了,如果外人愿意学,他也会教,但入门的门槛就要高得多了。
至今为止,也只有三五个外人得到过柳河川的指点,而这些人还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缂丝织造匠。
如今,又多了一个向南。
在这些人里面,龚小淳年纪最小,又很会逗乐,所以这些人都挺喜欢这个后生晚辈,没事就拿他打打趣。
龚小淳没理会这几个无良的长辈,心里面还是在发愁,虽然向南说了过两天会请客,但姑苏博物馆的那几个朋友,今天晚上又该怎么糊弄过去?
那些人的嘴巴,一个个可比这几个长辈要厉害得多了,自己这次吹破了牛皮,没准会被刺得体无完肤。
“算了,听天由命吧,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龚小淳在心里默默哀叹一声。
不管是刀山火海,今天肯定是躲不过去了,那就只能咬着牙走上一遭了。
“下次,下次一定不能再吹牛皮了!”
当然,这话他自己都忘了已经告诫过自己多少回了。
至于以后会不会再犯……谁知道呢?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九百零三章 再赴“寻宝斋” (第一更)
龚小淳这边在苦恼晚上该怎么应付那群无良友人,向南却是已经坐上了马玉川的车子里。
“马总,真是不好意思,我一进去就开始观摩缂丝成品,看得太入迷了,一时间都忘了你还在等我。”
向南一脸歉意地看了看坐在身侧的马玉川,继续说道,“我应该早点给你打个电话的,没想到让你在外面等了我这么久。”
他从工作室里出来的时候,马玉川就站在门外百无聊赖地抽着烟,这让他心里面多了几分内疚感。
“你这么说就真见外了,就凭咱俩的关系,你喊我一声马叔也不过分,我等等你怎么了?”
马玉川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而且我也不是一直傻站在门外空等,我还回了一趟公司休息了一会儿,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过来的。”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就知道,以你的脾气,只要进了这工作室,太阳不落山你肯定是不会出来的,怎么样,被我猜准了吧?”
向南:“……”
虽然我跟张春君老师到这边来给你修复了两次青铜器文物,也住了不少日子,但真说起来,其实咱俩私下接触得不算多吧?
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的脾气了?
不过,这话他也就在心里面想想,马玉川是个商人嘛,说话多少会夸张一点,因此他也不是太在意。
向南抬头看了看前面,发现车子走的好像不是来时的路,看起来很陌生。
街道两旁的店铺外霓虹闪烁,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在此刻蜂拥而出,开始一天的夜生活。
向南忍不住开口问道:“马总,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这都天黑了,当然是去吃晚饭了。”
马玉川笑了笑,说道,“另外,我今天在一家古玩店看中了一件奇怪的青铜器,等吃过了晚饭,还要麻烦你帮我掌掌眼。”
向南也来了兴趣,问道:“什么奇怪的青铜器?”
“就是一件看起来像圆盘,可又不是圆盘的玩意儿。”
马玉川费力地形容了一番,又说道,“我跟古玩店的老板都不知道这件青铜器是古物件还是工艺品,连它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所以才想着让你帮忙看一看。”
马玉川描述得很没有条理,向南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在脑海里形成一个大致的印象,只好点点头说道:
“行,那咱们吃了饭就过去看看。”
因为一会儿还有事要处理,晚饭就相对简单了一点,向南等人吃过饭后,就继续上车,直奔“寻宝斋”而去。
古玩店一般都不会太早关门,因为古玩爱好者大多都是忙人,一般情况下,也只有晚上下了班或者周末,才有空余时间到古玩店里来转一转,看看店里面是否到了新货。
此刻,“寻宝斋”的老板何千秋刚吃过了晚饭,正和一个六十多岁,穿着麻布短袖的老头相对而坐,一边喝着茶,一边轻松地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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