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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国家修文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十三闲客
牛腹中空,牛颈和背脊上有三个孔,中间的一个孔里面套有一个锅形器,这个锅形器是可以取出来的,出土时锅上原本应该有盖子,但如今已经不知道丢失到哪里去了。
从牺尊的结构上来看,这是一件兼可温酒的容酒器:牛背上的锅形器可以容酒,牛颈及背上的空穴可以注水于尊腹以温酒。
这种特殊构造的商周青铜器,到目前为止仅见此一例。
牺尊的整体形态稳重,四足短矮,并不完全类似于真牛,但牛首上充满张力的双角、圆瞪的双目保持了真实感,使整个器物并不因为牛足过矮而给人以形象不合理的感觉,堪称艺术造型与实物器用的完美结合。
最引人注目的是,牛鼻上还有一个索状圆环。这证明早在春秋晚期,中国的驯牛技术已发展出以绳穿牛鼻的方法了。
据《周礼·春官·司尊彝》记载:“春祠、夏禴([yuè])、祼用鸡彝([yi])、鸟彝,皆有舟,其朝践用两献(牺)尊,其再献用两象尊,皆有罍([léi]),诸臣之所昨也”,即在进行“春祠、夏禴、祼”等重大礼仪活动中都要用到牺尊。
诗经《鲁颂·閟([bi])宫》中描写鲁僖公为新建的宗庙进行祭祀时,称:“白牡騂([xing])刚,牺尊将将”,使用纯白和赤色的牛以及高大的牺尊献祭,其场面极为庄重恢弘。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这件纹饰精美的牛形青铜酒器,实际上是一件珍贵的礼器。
向南将头靠近展柜,仔细鉴赏这件造型奇特的青铜器,铭牌上的说明文字介绍说,这是浑源彝器。
事实上,包括牺尊在内,魔都博物馆馆藏之中,一共有12件浑源彝器,是魔都博物馆的镇馆重宝。
“彝”,是古代先民用于盛酒的器具,也泛指古代宗庙常用的祭器。它是北宋以来金石学中,华夏古代青铜器中礼器的通称,以概括青铜器的功用特点。
浑源,则是晋省境内的一个小县城,因桑干河的支流浑河发源于此而得名。
1923年2月,浑源县下辖的李峪村的农民高大富等人偶然发现了几十件青铜器,这批器物器类丰富,造型独特,纹饰精美,一时轰动海内,被称为“浑源彝器”。
那么问题来了——
这些出土于晋省境内的浑源彝器,为何会千里迢迢“来”到魔都博物馆?
出土时的几十件春秋晚期青铜重宝,在魔都只有牺尊在内的12件,剩下的又去了哪里?
是被这些浑源彝器的发现者高大富私下交易给古董商了,还是另有隐情?
向南右眼睫毛微颤,“时光回溯之眼”再次开启……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五百三十六章 这是古董 (更新完毕)
1923年,旧华夏军阀混战,百姓民不聊生。
这一年的2月底,春寒料峭。
浑源县李峪村的一间四处漏风的破房子里,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费力地掏了掏放在屋子里的一个米缸,过了好半天,她才直起腰来,一脸苦楚地看着手里大概只有半碗的糙米,对坐在一旁“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的丈夫说道:“孩他爹,没米了。”
“没米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高大富将烟斗往门槛上磕了磕,一脸恼火地说道,“我又不能凭空变出米来!”
“就,就这点米,咱今天也得饿肚子啊。”
妻子被凶了一句,眼泪立刻就盈满了眼眶,她颤着嘴唇说道,“咱俩饿一顿两顿没关系,可孩子还病着呢!”
“唉!”
高大富抬手一把抓下脑袋上的毡帽,站起身来,拎起门后边一把已经几乎磨平了刃口的锄头往肩膀上一放,又拿过一个破竹篮子挂在锄头柄上,回过头来对妻子说道,
“我出去转一转,看看别人家的地里还有没有没收干净的红薯或者土豆,实在不行,我就再去看看还能不能挖到野菜。”
说完,他就将两只手拢在袖子里,缩着脖子出去了。
神奇的是,那把锄头就那么放在他肩膀上,竟然也不掉下来。
“孩他爹,小心一点,早去早回!”
看着高大富急匆匆就出了门,妻子连忙跑到门口,喊了一声。
这一声喊刚说出口,就被一阵卷地寒风给卷走了,也不知道高大富听没听见。
高大富扛着锄头,在一眼望去灰茫茫的田野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此刻还未开始春播,田地里哪来的吃食?
那些饥饿的佃农们,都恨不得将路边都树皮都扒下来吃掉,更不可能会在田地里剩下什么红薯和土豆了,所以,他之前在家里跟婆娘那么说,只是哄哄人罢了。
还是去村子四周的小山丘里看看,有没有被别人家昨晚下下去的夹子夹住的野兔或者狍子,运气好的话,还能带回去开开荤呢。
一想到肥美鲜嫩的兔子肉或狍子肉,高大富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连脚下的步伐都快了几分。
村后的山里面,一棵棵没了叶子的大树,就好像被人插在地上一样,就跟村子里饿了一整个冬天的村民们一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地面上满是厚厚的枯黄的叶,踩上去软绵绵的,让人感觉心里空空的,一点都不踏实。
高大富将双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握紧锄头,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忽然,他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尖叫声。
“有野兔!”
高大富眼睛一亮。
野兔一般是不叫的,只有被夹住了感觉到了痛,才会发出尖叫声,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婴儿的叫声,“昂昂昂”的。
“应该离得不远。”
高大富心里一阵窃喜,果然是有人下了夹子,而且这兔子应该是刚刚被夹住不久,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晚都还没人来取走。
想到这里,他立刻加快了脚步,可不能被下夹子的人看见,否则的话,就没自己的份了。
至于别人没了兔子会不会饿肚子……自己一家人都快饿死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家?
走了没多远,高大富果然在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灌木丛里,看到了一只灰色的肥肥的野兔趴在那儿,一只后脚被锈迹斑斑的铁夹子给死死咬住了,上面满是斑斑血迹。
看到有人来了,野兔开始拼命挣扎,可惜那只厚重的铁夹子始终挣脱不开,只能看着高大富越走越近。
“等下再弄点野菜,省着点吃,能吃两天了。”
高大富心里美滋滋的,几步跑上前去,伸出锄头将想先将这野兔敲晕,然后再带走。
他还没开始动作,只听得后面有人大喊一声:
“高大富,那是我下的夹子,你敢?!”
高大富吓得浑身一颤,就好像自己偷东西被人抓住了一样,他回过头一看,这人原来是隔壁村的马有信,个头又瘦又小,声音倒是挺大。
马有信脚步飞快,喊出那一声后没一会儿,就赶到了高大富的面前。
“这野兔是你的?”
高大富平常虽然胆小,但这会儿都快饿肚子了,怎么可能会让马有信轻轻松松将野兔拿走?
他伸手一指那野兔和夹子,嗤笑道,“这夹子你说是你下的就是你下的?我还说是我下的呢!”
“高大富,做人不能这么不要脸。”
马有信原本就有气,听到这话后就更生气了,“谁不知道咱们两个村里,只有几家有铁夹子?”
“我就不知道。”
高大富也豁出去了,昂着头说道,“这本来就是野兔,又不是谁养的,我先看见了就是我的。”
说着,他一边警惕地看着马有信,一边侧着身子,伸手想要去抓那野兔。
“你还真不要脸!”
马有信急了,他家也没米了,老爹老娘就指着他下夹子抓一些野味换钱买米呢,怎么可能让高大富拿走?
话音刚落,他就整个人朝着高大富扑了过去。
两个人顿时就倒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两个人打着打着,突然感觉身下的地面往下一陷,高大富的腰忽然被什么死硬死硬的东西狠狠硌了一下,疼得他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他连忙忍着痛喊道:
“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哎哟,我的腰都要断了!”
两个人本来也不是为了打生打死,听到高大富喊停,马有信便停了手,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粘的树叶渣子,“呸”地一声啐了他一口,说道:
“你可别想讹我,老子不吃这一套!”
“我讹你个大头鬼哦!”
高大富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骂道,“这下面有东西!”
说完,他一个转身,就趴在地上用手扒拉起厚厚的树叶来,树叶扒开之后,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露了出来。
马有信凑上来一看,眼睛睁得大大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高大富没搭话,他用袖子使劲将这黑东西擦干净,露出了一层青绿色的锈迹,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花纹,而且这玩意看着不大,却死沉死沉的,他忽然抬头看着马有信,一脸激动地说道:
“这是古董!”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五百三十七章 文物贩子 (第一更)
“这是古董?”
马有信伸手挠了挠头,他有些听太不懂,并不知道“古董”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就是值大钱的东西!”
高大富显然要比马有信懂得多了。
这些年虽然天天打仗,但偶尔也会有穿戴体面的城里人来乡下收老物件,他之前还听说过,隔壁村的王寡妇家里的一个盐罐子,就被人用两个大洋给买走了,把邻居羡慕得眼睛都要红了。
两个大洋啊,能买四十斤糙米了呢,再摘点野菜煮一煮,王寡妇省着点吃,起码两个月饿不着肚子!
想了想,他伸手指着一旁害怕得卷缩成一团的灰野兔,说道,“起码能买一百只野兔!”
“一百只野兔!”
马有信这下懂了,眼睛一下瞪得老大,他伸出黑乎乎的双手曲折手指比划了一下,也没算清楚一百只野兔到底值多少钱,反正不管多少钱,一百只野兔吃完,地里的粮食肯定长出来了。
“一百只野兔算什么,两百只野兔也不一定能买得了一件这么大一件古董,王寡妇家的盐罐子才多大一点?”
高大富嘀咕了一句,他将这件黑乎乎、圆滚滚的“古董”小心翼翼地往边上一放,左右看了看,从边上拿过一根枯枝,开始用力地在地上挖了起来,一边挖,一边回头瞪了马有信一眼,说道,
“还傻站着干嘛?一起来挖啊,说不定下面还有别的古董呢!”
“哦哦!”
马有信一听,连忙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蹲在另外一边开始使劲地挖土。
一直从早上忙活到天快黑了,高大富和马有信两个人居然从地里面掏出了十多件大小不一的古董来,每一件都是死沉死沉的。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有点傻眼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古董?
而且,他们俩觉得这地里的古董还不止这十多件,下面肯定还有更多。
最重要的是,哪怕就只有这十多件,他们俩也搬不走。
太沉了!
后村山离村子里并不远,高大富和马有信在山里面挖出了古董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哪怕大部分人都是饿着肚子,也都兴奋地打着火把,跑过来看热闹,甚至还想着有没有可能“捞”一两件回家藏起来。
一个晚上的时间,村里人几乎将这座村后山给翻了一遍土,最终挖出了四十多件各式各样的古董!
这下村子要发财了!
第二天,为了尽快打听清楚这批古董究竟有多少价值,村里派了两个人取了一件容易携带的小物件,到市里的古董行里摸摸行情,只有摸清了行情,才能将这批古董卖出高价,不至于被人当了肥羊给宰了。
事实上,此时正是军阀混战,重要文物大规模流失的时期,两个刘峪村村民带着新鲜出土的古董,懵懵懂懂地在各个古董行里走了一圈,顿时就吸引了海内外古董商们的注意。
出土当年,专门从事收集华夏古代美术工艺品的f国古董商曹尼克闻风而动,赶赴浑源收购。
然而,等到他千里迢迢赶到浑源时,却发现县政府已捷足先登,将这批铜器没收国有,并安排在当地图书馆展出。
“尼克先生,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跟随曹尼克一起来到浑源县的,是曹尼克在华夏的代理人,名叫柳禹东,他原本就是京城的一名文物贩子。
柳禹东在京城收集的大量国家级文物,大多都是通过曹尼克之手,贩卖到海外各国,赚取了大量的财富。
“不急,咱们先去图书馆参观一下展览。”
曹尼克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倒不是他不在意这批春秋末期的青铜器文物,而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着急也没用。
哪怕他是洋人,也不可能跟有晋系军阀背景的县政府抢古董。
曹尼克带着柳禹东,在浑源县图书馆参观了一遍“混元彝器展览”,这批制作精美、样式古朴的春秋末期青铜彝器,让他再一次确信,这是一批可以带来巨大利润的古董。
柳禹东自然也看得出来这一点,离开图书馆以后,他显得更加焦躁起来,追着曹尼克的脚步,问道:“尼克先生,怎么办?”
“现在去这批古董出土的地点。”
曹尼克回头看了柳禹东一眼,一脸肯定地说道,“据说,发现这批古董的,是两个农民,你们华夏人爱贪便宜,我就不信,他们会没有偷偷藏起来一两件。”
曹尼克的话虽然说得很难听,但柳禹东却一点也不在意,仿佛他已经不是华夏人了,他连连点头,赞叹道:“尼克先生高见啊,那咱们就去跟那些穷鬼买,给他们几个大洋,他们就会高兴得发疯。”
当天下午,两个人便带着两辆马车,直奔刘峪村而去。
……
“那群天杀的,老子辛辛苦苦挖出来的古董,说没收就没收了,一个铜板都没有!”
高大富蹲在门槛上,一边闷头抽着旱烟,一边恶狠狠地在心里骂道。
之前他和马有信还以为自己要发大财了呢,谁不知道派出去打听行情的两个蠢蛋,居然引来了县政府的人,一股脑地将古董全都给运走了。
“大富,家里,家里又没粮了。”
妻子怯生生地站在身后,低低地喊了一声。
高大富此刻心情烦躁,一听妻子又在喊粮,顿时一肚子火,吼道:
“粮!粮!我还能变戏法变出粮来?”
妻子被他这一吼,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捂着嘴躲到房间里去了。
高大富原本就不是什么坏人,看到妻子哭了,又想起才刚刚六岁的儿子还饿着肚子呢,顿时长叹了一口气,拿起锄头准备出门挖点野菜。
这段时间,山外围的野菜都被挖光了,再往里,说不定就得碰见冬眠的大狗熊,要是惊醒了它,没准就完蛋了。
要知道,大狗熊被惊醒是会暴怒的,被它一屁股坐下来,不死也得残。
高大富扛起锄头,正打算出门,迎面就看见了一个长着一对蓝眼珠子的洋人,正一脸笑意地向自己走来,在这洋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城里来的大老爷。




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五百三十八章 历经劫难 (更新完毕)
“洋人?”
高大富看着直直朝自己走来的两个人,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洋人来这穷沟沟干嘛?”
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对面的那个洋人就笑着开口了:
“请问,你是高大富吗?”
高大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对,我就是。”
“之前是你先发现的那批古董?”
曹尼克心中一喜,但面上仍旧不动声色,慢条斯理地说道,“就是如今在县图书馆展出的那一批古董。”
“是我先发现的。”
高大富点了点头,他这是第一次看见洋人,心里正惊讶呢,这洋人说起汉话来,怎么说得比他还要好?
还有,他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他想要买古董?
一想到这里,高大富脑子里就开始急速地转了起来,如果对方真的是要买古董,自己开什么价好呢?
反正肯定不能低于隔壁村王寡妇家的盐罐子,一件起码也要三个大洋。
事实上,县政府派人来没收那批古董之前,打听消息的人回来说这是铜器时,村子里的大部分人家就连忙各自挑了一两件拿回去藏起来了,哪怕卖不出去,等过一段时间请几个铜匠,将这些铜器熔掉,那也能换不少铜板啊。
至少,撑个半年不饿肚子,肯定是没问题的。
“我来自遥远的f帝国,叫曹尼克,是来拯救你们华夏穷困的百姓的。”
曹尼克脸上浮现出悲天悯人的神色,竖起一根手指,认真地说道,“如果你家里有之前挖出来的古董,一件给你五个大洋!”
“五个……大洋!”
高大富满嘴干燥,他使劲咽了咽口水,生生忍住了自己差点答应下来的冲动,咬了咬牙,说道,“太少了,八……不,十个大洋,一件!”
“成交!”
曹尼克点了点头,开心地笑了起来。
别说十个大洋,就是一百个大洋,他也赚大发了,这批古董要是顺利运到欧洲,价格起码翻了百倍不止。
但他开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他之前猜对了,这群农民居然真的藏了一部分“浑源彝器”。
这下,真的要发大财了。
“……”
高大富听到这洋人应得这么爽快,顿时后悔了,他知道肯定这古董肯定不止这个价,他皱着眉头想着是不是反悔一次,又或者,干脆将自己藏起来的古董拿到市里去卖个高价?
“高大富,你可不要贪得无厌!”
正想着,只见这洋人身后的那个城里老爷脸色一沉,阴恻恻地低声喝道,
“我不但知道你家在哪儿,还知道你家里还有个婆娘和六岁的儿子!”
高大富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冷气直窜头顶,顿时知道,对面站着的,可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本就是欺软怕硬的小角色,此时哪里还敢争辩,立刻转身回到屋子里,搬出来了两件藏起来的“浑源彝器”。
曹尼克一见,顿时迎了上来,左看看右看看,没一会儿,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话算话。”
曹尼克大方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来,扔给了高大富,“两件古董,二十个大洋,你自己数数。”
高大富颤着双手捧着这沉甸甸的钱袋子,眼睛里看到的却是白花花的米面——
终于可以吃顿饱饭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曹尼克和柳禹东两个人分别行动,跑遍了附近几个村子,将藏在这些农民家中的古董全都“高价”收走了。
“这回真的赚大了。”
柳禹东看着摆在面前的二十多件“浑源彝器”,激动得满脸通红,他看了看曹尼克,说道,“可惜,被县政府没收的那一批古董,咱们拿不下来了。”
“不着急,咱们先将这批运出去处理掉再说。”
曹尼克轻轻抚摸着这一件件古董身上精美的纹饰,淡淡一笑,“他们早晚也会卖的,现在没卖,只是价钱不合适而已。”
1924年,曹尼克将这批二十多件“浑源彝器”辗转运到了f国,并在巴里赛努奇博物馆的“李峪古青铜器”特展上惊艳亮相,赢得了世界性的声誉。
此后这批器物被曹尼克陆续出手,星散于欧、米、倭等国博物馆,其中,f国吉美博物馆独得十五件精品,成为世界上收藏“浑源彝器”最多的博物馆。
就在同一年,没收了多数器物的浑源县政府组织了“浑源彝器处置董事会”,宣布为“振兴农村经济”公开拍卖这批艺术品。
曹尼克闻讯之后,和代理人柳禹东一起,星夜赶回了浑源县,以五万大洋的价格中标,并签订了收购合约。
然而,让曹尼克无语的是,当他于1925年前往浑源提取这批“浑源彝器”时,竟然发现这批高价拍来的“浑源彝器”,全部都是赝品!
“这……怎么会这样?”
柳禹东看着面前这批赝品彝器,一脸震惊。
“简直就是欺诈,我要告他们!”
曹尼克此刻早已没有了以往的绅士风度,气得脸色铁青,以前他凭借着洋人的身份,在华夏一向是畅通无阻,无往不利,谁知道居然会在浑源县这样一条阴沟里翻了船?
然而,虽经旷日持久的外交及法律交涉,终因当时华夏战乱不息,政局日变,这次拍卖最终变成了一次流产的交易。
曹尼克也没有办法,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七年之后,1932年,“浑源彝器处置董事会”决定再次拍卖这批器物,最终以29万元的高价被著名古董商何柏伟所得,并暂时存放于京城的一家大钱庄之中。
何柏伟,二十世纪初国际著名的文物贩子、大古董商,将许多华夏国宝级的文物贩卖至国外,包括华夏艺术史上最伟大的杰作之一,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騧([guā])”。
由于抗战的形势日益紧迫,加以诸多爱国人士闻讯后的奔走呼吁,何柏伟的这批古董未能及时出手,大部分于烽火硝烟之中,静静地等到了抗战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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