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崇祯窃听系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叫天
郑芝龙一边走着,一边默默地观察着,还被他发现了好几个不常见的,至少在福建那边,是没有见过的。
就是磐石营的将士正在训练的车子,各种造型,上面还有火炮,有的在快速推进,有的在快速把车连接起来,做出防御姿态。骑兵和车兵,步兵相混合,让第一次见到的郑芝龙大开眼界。
在骠骑营的训练场地,又是在福建很少见到的,一队队的骑军进行编组,或者冲锋,或者骚扰,或者在练骑射等等。
最后,他随着圣驾到了勇卫营的训练地方,这里大都在练远程武器,一队队地军卒,哪怕是枪兵,都有配弓箭,就见他们把长枪插在地上,就在短短的一点时间内,把箭壶里的箭都射出去。没有讲究准确性,只要求速度。
郑芝龙看到,真有那种箭雨覆盖了太阳的感觉。看着这些将士面前一箭之地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支,他都能感觉出来,要是敌人想冲进这支枪兵的话,至少要承受很大的伤亡。
不过这一路看来,郑芝龙也能估算出来,就这样的训练,每天都要消耗不少物资,看来,皇上为了训练出一支能和建虏真正野战的强军,也是花了不少本钱的。
看着看着,他都差点没有意识到,皇帝已经停下来了。
顺着皇帝的目光,他看到大概有十队勇卫营的将士,每队十个人,正在“呯呯呯”地射击。
一开始,因为硝烟弥漫,郑芝龙有点看不清楚。不过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忽然,一阵风吹过,把那些冒起的硝烟吹开了一些之后,他忽然一下明白过来了,确实不对,因为这些将士手中拿得不是火绳枪,而是自生火铳!
说起这个自生火铳,郑芝龙作为大明的海盗王,自然有人给他进献过。
他也把玩过,不过觉得不实用,且成本太高,因此他也没在意。
可郑芝龙此时看到,就立刻觉得这个自生火铳,和他玩过的不同。这十队永为将士,轮流射击,几乎达到了不间断的射击。可以想象一下,要是这自生火铳的威力和精良火绳枪的威力一样大的话,那对面的敌人还怎么冲过来?刚才那边的箭雨,总有停住的时候,可是,这自生火铳的射击,却可以做到很久都不停止的!
这一刻,他立刻想起,要是在战船上也装备这些自生火铳,像这样这种的话,那跳帮战的时候,岂不是能一下子就给予敌人大量杀伤,而后再进行跳帮战的时候,就能轻松很多了。
正在训练的这些将士,都是勇卫营总兵卢大手下的。崇祯皇帝冲他点点头。
于是,卢大立刻传下军令,让那些正在射击的将士停止训练,列队站好。远处的靶子,也有专人拿过来。
崇祯皇帝微笑着对郑芝龙说道:“这些是兵仗局毕卿改良后的自生火铳,朕称之为燧发枪。威力已经达到了《纪效新书》中的要求,且不用火绳,点火率在百分之八十左右。这个燧发枪的威力,卿可以自己过去看看。”
毕懋康的改进,主要是在枪机上。事实上,燧发枪最主要的部分,也正是枪机。
郑芝龙看到的这个燧发枪,和他以前别人献给他的,已经有不小的区别。他观看的结果都不用说,自然是大大吃惊了。
欣喜万分之余,崇祯皇帝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道:“这种燧发枪,最困难的是这枪机上的主弹簧,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道,才能保证击发之后产生火花的可能。朕宁愿这种燧发枪打造地慢一些,也要保证击发产生火花的成功率。因此,目前这些燧发枪的产量,还很低。”
听到这话,郑芝龙不由得有点失望。因为他知道,这产量不高的话,那肯定不会配备给他的水师了。
果然,就听到崇祯皇帝接着对他说道:“不过,朕可以拨出三百把自生火铳给卢卿那边,其中一百把用于训练,另外两百把用于战事。等将来这燧发枪的产量提升上去之后,朕不管是陆军,还是水师,都会统统装备的。”
听到这话,郑芝龙心中一喜,还没来得及说话,崇祯皇帝就又说道:“朕就是缺少时间,只要能拖住建虏,给朕多点时间,那这种燧发枪就能多造一些,我大明军队的实力就能更强大一分。”
郑芝龙听到这里,终于明白,皇帝把他带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说为了给卢总督三百把燧发枪,而是要让他亲眼看到,多给一些时间,明军战力会有多大提高。
想明白了这点,郑芝龙立刻表示,一定会给建虏以希望。
事实上,这一点,确实要他深刻体会到才可以。也只有这样,他日和建虏水师打仗的时候,这其中的分寸,郑芝龙才能把握住。
之后,崇祯皇帝又让人拿来一个东西,用藤框框着的一个球。郑芝龙看了下,大概看出来,这也是一种火药武器。不过,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就听崇祯皇帝给他介绍道:“这个东西,是开物司宋卿在《天工开物》中记录的万人敌,在北方守城战中非常好用。朕让他们给卿试验一下。卿且看看,是不是可以同样用于战船靠近之后的跳帮战?”
郑芝龙一听还有给他的好东西,心中立刻期待起来,等看完这个万人敌是怎么回事之后,立刻大喜,向崇祯皇帝奏道:“陛下,这个万人敌确实可以用。两船靠近之后,让力大之士,点燃这万人敌之后,投掷到对方船上,必能扰乱对方,不但杀伤敌人,还能大大降低敌人的士气。”
“哦,这样就好!”崇祯皇帝一听,也是高兴地说道,“那卿再想想,针对卿所想的情况,是否需要改进这个万人敌,朕让兵仗局给卿改改,回头拨给卿一些试用。”
这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了,要是自己当海盗的话,那可能去做这些事情。郑芝龙大喜,连忙答应下来。
于是,等郑芝龙回登州的时候,就带了三百把燧发枪、五十个万人敌,还有十名燧发枪教官,也就是勇卫营的将士回去了。
等他回到登州的时候,已经是崇祯十三年二月中旬了。这个时候,崇祯皇帝通过窃听种子了解到,辽东的伍忠,带着他的手下细作,乘船离开了金州,往大明而来了。
对此,崇祯皇帝不由得在心中想着,这个伍忠,到底变节了没有?





崇祯窃听系统 293 失足落水
从京师到江南,虽然因为冬天的原因,京行大运河有很多段其实都无法直接坐船,因此行程上慢了一些。但一般来说,不管再怎么慢,也不至于到崇祯十三年二月底了,才差不多到江南。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一路而来,有很多地方官虽然明面上不敢对奉旨外出的巡按御史怎么样,可要想为难下他们,就不要太简单了。
比如,使用的牲畜,突然拉稀,会耽搁行程吧!或者驿站所能给出来的牲畜,不是老弱就是病,会耽搁行程吧!凡此种种,以前张溥从未遇到过的问题,这一次出京,看似偶然的情况,全被他遇到了。哪怕他是钦差,身边有东厂番役,可这种情况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对此,张溥心中其实一清二楚,这沿途的官绅在表达对他的不满。
事实上,要是有可能,他也不想干的。只是没想到,自导自演的一幕,如今都还悬在半空,那该死的张宗烈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东厂这边,也没有任何消息。这让张溥一直心有隐忧。
也是因为这个所谓的行刺事件,让这些东厂番子对他看得非常严。表面的理由,就是防止他再遇刺。对此,张溥有苦心里知,也没法反对。总不能说,其实行刺的事情是假的,我根本没遇刺,你们不需要这么贴身的保护!
如厕的时候,有东厂番子站在门口;睡觉的时候,有东厂番子守在墙根;不管是干啥,总有东厂番子跟在身边,这种感觉,让张溥真得感觉像被看押了一样。
不过让张溥有点奇怪的是,那个吴昌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没有闹一点动静出来。不管是在京师,还是在路上,都是规规矩矩的。该不会,他真是铁了心,要去办好皇上交给的差事了吧?
要真是这样也好,自己这边走慢一些,让吴昌时先动手去办事。
如果他办得顺利,那就说明那些江南官绅,其实还是畏惧国法,并不会有多抵触。如此一来,自己也能放心去做了!
但要是他办得不顺利,那就说明这事就如同想象的那样,会很棘手。那自己就不能高调做事了!
张溥正想着这事呢,忽然就听到岸边有急促地马蹄声传来,而后一个声音大声喊着,好像说是锦衣卫,在问这边是不是自己的船队?
东厂档头姜冬刚好在船头,看到岸上确实是一名锦衣卫快马而至,在确认了之后便让船队靠岸,说有重要的事情。
姜冬听了,便立刻交代手下护卫好张溥,而后,他让船往岸边靠去的同时大声喊道:“有何事情,不妨直言!”
“吴巡按失足落水,我家大人说了,让姜档头这边护好张巡按,千万不能出事了。”
岸上那锦衣卫的这个话,顿时让姜冬吃了一惊,连忙让人加快速度靠向岸边,同时又问道:“怎么回事,这么冷的天会落水?那吴巡按现在如何了?”
在船舱中的张溥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由得大吃一惊:吴昌时怎么这时候失足落水了?
这种天气,就算没有淹死也肯定会被冻死吧?他到底是自己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又或者有人害他?
这么想着,张溥便想出舱,以便搞清楚这个事情。
立刻,两名东厂番役,一左一右,就在他两边,随他一起出舱。
“吴巡按虽然被救起,可感冒发烧,正在扬州医治,短期内怕是好不了了。他写了奏本,已经快马送往京师。”
听到这话,张溥不由得立刻猜测,该不会,这厮其实是故意的吧?他本身就是江南人氏,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估计是会水的。有锦衣卫在身边看着,就算不会水,也肯定会很快被救起来,只是这么冷的天气?
他想到这里,都感觉身上好像更冷了一点。探出头去,想要看看河水的情况。却不料,他身边的两名东厂番役,也已经听到了对话,看他这样子,吓得一激灵,立刻双双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他,拖着他就往船中间站。
姜冬回头看了下这个情况,立刻眉头一皱,开口冷声提醒道:“张大人,我们可都是不会水的,您要是失足落水,怕是想救您都有点难的。”
张溥心中有鬼,听到这话中隐隐带着的警告意味,下意识地不敢驳斥,只是回答道:“那有那么多失足落水,档头想多了!”
说完这个之后,他不想和姜冬继续说,于是就向岸上那锦衣卫大声问道:“不知道吴巡按当时是怎么落水的?”
“好像是诗兴大发,站到船头去吟诗作赋,然后船突然摇晃了几下,吴巡按便掉了下去。”那名锦衣卫看到船靠到岸边来了,便不再大着嗓门喊话,用正常的声音说道,“船工说,这里刚好有激流,我家大人查了下,也确实水流比较急。当时,刚好又有风刮过。”
只听这个答复,张溥没法确定吴昌时的落水,到底是什么情况?于是,他决定经过扬州府的时候,去看看他,探探他的口风。
不管怎么样,吴昌时如今这情况,肯定是没法继续办差了!这也就是说,皇上所交代的事情,他张溥要先去做了。
一想到这,张溥心中不由得感觉有点棘手,真要这样的话,自己就没有任何前例可参考,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
核对官绅优免限额和催缴欠赋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如此种种,要全凭自己随机应变了!
想着这个事情,张溥心中忍不住就想骂吴昌时了,该不会他也打着主意,就让让自己先去办差,他在后面看着,给他做参考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这失足落水,就绝对是自己故意的了!
就这么想着,他很快也到了扬州府。
按照皇帝的分配,这扬州府就是他张溥巡查的任务地。而吴昌时是还要往南,可他如今赖在这里,搞不好还真是想在这里看看自己如何办差!
这么想着,张溥就越加想去搞清楚,这个吴昌石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因此,张溥到了扬州府之后,并没有立刻摆出核查官绅优免限额的架势,也没有去催收欠赋,甚至连地方上的账册都没去要,只是立刻去登门拜访吴昌时。
姜冬身为东厂档头,主要是护卫张溥的安全,监视他不搞鬼。至于他什么时候做事,以什么方式做事,就无权替张溥决定了。事实上,他也想去看看,那个吴昌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于是,他们很快就见到了吴昌时。
事实上,人还未见到,就先听到了他的咳嗽声。他们能分辨出来,这是真咳,不是装出来的。
“吴贤弟,你身体如何了?”张溥跨进门槛的同时,就用担心地语气问道。
吴昌时在房子里面听到,连忙让侍女扶他靠着床头,同时看着大步走进来的张溥,苦笑着说道:“张兄,小弟是流年不利啊,没想到竟然会失足落水,幸亏及时回到了船上,可也落了一身病。咳咳……”
刚说到这里,他就又咳嗽了起来。侍女见了,连忙拿着一块手帕凑过去接痰。
张溥都是四十来岁的人了,自然见多了,能看出来,吴昌时病得不轻。不过这并没有打消他的怀疑。
他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等吴昌时咳嗽完了之后,便装出关切的神情问道:“这大冷的天,贤弟怎么会去船头,又怎么会掉下船的呢?”
他身边的姜冬听了,也是神情关注,盯着吴昌时。要是这厮和张溥一般,真是不想整治那些贪官污吏,而故意这么做的话,还真是够狠,和张溥有得一拼了。
“唉,别提了!”吴昌时听了,叹了口气说道,“一路行来,是不是多有不顺?”
张溥不解其意,不过还是如实点头道:“嗯!”
“如此,小弟我心中有数,有些人是不想你我南下的。”吴昌时说到这里时,神情似乎振作了一点,提高了点声音说道,“可陛下旨意,我等做臣子的,自然要竭力去做。更何况,我们要去做的这两个事情,皇上都已经和我们讲清楚,事关重大。小弟我也已经在御前做了保证,虽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因此,小弟想起路上种种,就越发觉得,前方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一样要无所畏惧地闯过去。心中豪气一生,便想去船头迎着寒风吹他一吹,赋诗几首,以表心意,咳咳咳……”
刚说到这里,他又咳嗽了起来,连续咳了好长一会,才算是停了下来。边上的侍女又是忙得接痰,又是给他喝温水,很是忙乱了一会。
张溥虽然没有听出什么破绽,可心中却不为所动,看着他好了,便假装佩服地说道:“贤弟还真是有心了,才情无双,这个为兄也是知道的,不知道贤弟可得到什么佳作了?为兄相信,要是皇上知道了,也会非常欣赏的。”
吴昌时听了,露出一丝惭愧之色道:“唉,别提了,还没想到好句子,就没想到船遇到了激流,一晃之下没有防备,就掉了下去。小弟差点连命都不保了,就算再有佳作也早已吓到九霄云外去了!”
“哦,是么?”张溥听了,有点意外地说道,“为兄还以为贤弟上奏皇上的时候,会把你的诗词附在上面,以表心迹呢!”
这话中,就隐隐有一丝讽刺意味了。姜冬听不出来,可吴昌时和张溥很熟,本身才学也不差,立刻就听出来了。
他心中不由得怒骂一声,不过表面上,却还是和张溥一般,尽是假惺惺,并没有露出来,只是遗憾地说道:“小弟还真想按张兄所说去做,只是可惜,小弟被这病折磨的,整天昏沉沉的,又哪来一点安心想事的时候,咳咳咳……”
张溥盯着他,从刚才的一席对话中,他还是没法判断出来,这厮到底是不是故意失足落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不过有一点可以明确的是,这家伙如今病成这样,肯定是没法再走。如此一来,赖在扬州,离他的办事地还远着呢,就尽可以看着自己怎么做了?不管他原本如何,至少从结果上来看,这家伙绝对要占便宜了!
他正想着时,吴昌时咳嗽完了,忽然露出一丝诚恳之色对他说道:“小弟虽然在奏报上没有附上诗词,不过小弟虽病,却还是有心做事,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病好,再南下办事的话,恐怕会耽搁了差事。因此,小弟向皇上提议,欲和张兄调换地方,如此一来,等小弟病好之后,也方便立刻开始办差!”
一听这话,张溥不由得又有点怀疑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竟然主动要和自己换地方?要知道,自己负责的应天府,那个地方可是陪都,官绅众多,也是绝对不好查的地方,这家伙会主动要求查这样的地方?这太阳,该不会从西边出来了吧?
他们两人相处多年,互相之间肯定都是了解的。张溥虽然听到吴昌时这么说,可他还是有点不相信,觉得吴昌时的本意,肯定不可能如他表面话中所说的意思。只是,他没证据。
他正在想着,吴昌时也是在盯着他,大概猜出了他在想什么,忽然就开口问道:“张兄,小弟都只顾着自己,忘记问了。不知道刺杀张兄的刺客可有查到,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
一听这话,张溥心中有点尴尬了,同时也有点恼怒,要你多嘴?
不过姜冬就在他身边,他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好装出义愤填膺的那种神情,恨声说道:“为兄南下的时候,还没有查到凶手。你不知道,幸亏为兄命大,那一刀只是刺到了为兄腿上,又亏这位姜档头及时赶到,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说到这里,他就不想再提这个事情了。可偏偏吴昌时却逮了这个事情问起来,甚至连细节上都问,比之前东厂查案时,还要问得仔细。
有姜冬在身边,张溥又不能回避,也没法说谎,但又不能全部都说实话,顿时让他感觉到非常吃力,心中就恨不得吴昌时立刻去死!




崇祯窃听系统 294 开门迎客
边上的姜冬,对于真相其实早已心知肚明,不过皇上有旨,还不能揭穿,就懒得听他们在互相斗心眼。他让身后的番役看着,自己转身走出了房门,来到陪同吴昌时的锦衣卫这边,是一个总旗,叫潘德彬。
周边没其他人,姜冬便问潘德彬道:“这个落水可有疑点?”
对外面来说,厂卫就是一家。因此,潘德彬也没有隐瞒姜冬,皱着眉头说道:“当时确实是水流有点急,刚好又刮来一阵风。按理来说,吴巡按的落水,似乎没什么可疑的。不过我和手下兄弟虽然都是北方人,很少坐船,可感觉那些风浪,似乎不至于让船那么颠簸,因此我倒是怀疑船家有没有搞鬼,不过旁敲侧击,都没有发现。”
“哦,原来是这样?”姜冬顺口回应一句,而后想着这其中的细节,忽然抬头对潘德彬建议道,“或者可以这样,你派人去摸这个船家的底,看他最近是否阔绰起来,又或者,有什么麻烦事突然就没了。如果发现船家突然有异常的地方,那很可能这个船家有问题,就可以顺藤摸瓜看看!”
他家以前是走镖的,换句话说,就是混江湖的。因此,对于江湖上的事情,姜冬并不陌生,立刻有了一些想法。
潘德彬一听,稍微一想,便立刻钦佩地点点头道:“还是档头经验丰富,这个法子好,回头我就安排人去暗中摸那个船家的底试试看。”
说到这里,他略微有点犹豫,好像是在想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不过看在姜冬给他热心提建议的份上,便最终还是说道:“还有一点,当时船晃动的时候,有兄弟就在船头,看到……”
说到这里,他往吴昌时的房子那看了一眼,而后转回头对姜冬继续说道:“看到吴巡按一开始措手不及,确实差点掉河里。但后来,他好像还是稳住了。当时我那兄弟心中就松了口气,可没想到,一眨眼,吴巡按就又掉下去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对姜冬说道:“我们兄弟私下里猜,该不会是吴巡按自己想掉下去吧?不过这天那么冷,掉下去的话,就算会划水也会冻得够呛。这不,都病成这样过了。所以回头想想,好像又不大可能自己故意掉下去的。”
姜冬听了,心中不由得一声冷笑。这掉下冷水算什么,那边还有一个自己谋划刺杀自己的,而且还抢过匕首往自己大腿刺了一刀的狠人。当时要是不注意,刺到了大动脉的话,死都是可能的。
这么想着,他心中忽然闪出一个念头,这个吴昌石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绝对不会忠心办差。从这个情况反过去推断的话,有人想要恐吓吴昌时,而吴昌时就借此机会故意来这么一处,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了,事情的真相如何,姜冬其实是不操心的。八卦完了这边的事情,也给潘德彬提了几条建议。就在这个时候,就见张溥大步从房里走出,好像有点生气,自顾自地往外走去。
于是,姜冬也不聊了,立刻告罪一声,跟了上去。
回到驿站,张溥皱着眉头对姜冬说道:“档头应该也听到了,吴巡按已经上奏皇上,想要换地督办皇上交代下来的那两件事情。正好趁这个机会,本官也休息一下,等皇上新的旨意一到,相信旅途的疲惫也已经好了,如此便能安心为皇上办差,你看如何?”
他这个问话,其实就是告诉姜冬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而已。因为姜冬是没有权力让他干这干那,只是护卫他而已。因此,姜冬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而后,就见张溥看看天色尚早,就要了笔墨开始写东西。
对此,姜冬有点好奇,便走过去看了看。发现他是在写请帖,好像是要举办一次诗会。
想想这张溥的身份,复社领袖,清流之首,原本在这江南就是他的老巢,这回来了,诗词会什么的,又是他以前经常做的事情,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1...128129130131132...44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