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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程颢道:“终乃你我同道中人,能得见如此人物出于我大宋,不也与有荣焉?君实,看顾好他,别摧折了才是。”
司马光不禁为老朋友感到好笑:“明润不过就是年轻了一些,论仕途履历,风姿气度,早就出得老夫几头地去了,岂是我能看顾的?!”
程颢却正色道:“我所言的摧折,却是他的本心而言,莫使变易啊……”
告别了老朋友,司马光一路东行,将近都门的时候,卫士见到司马光到来,均额手相庆:“司马相公来了!司马相公来了!”
惊动了沿途人民,一起遮道聚观,就有百姓高喊:“司马相公,请留相天子,活我百姓,勿遽归洛!”
一唱而百和,司马光见此情形,反觉疑惧起来,竟然不再入京,从间道归洛。
太皇太后闻之,诘问主者,并遣内侍梁惟简慰劳司马光,询问如今大政。
司马光上书,要求广开言路,征求直言。
他是老台谏,对朝中那些欺上瞒下的手法门清,认为光嘴上说说不行,还得有操作措施,必须公开透明。
于是上表:“谏争之臣,人主之耳目也。
太府少卿宋彭年,言在京不可不并置三衙管军臣僚。
水部员外郎王鄂,乞依令保马元立条限,均定逐年合买之数;又乞令太学增置《春秋》博士。
朝廷以非其本职而言,各罚铜三十斤。
陛下临政之初,而二臣首以言事获罪,臣恐中外闻之,忠臣解体,直士挫气,太平之功尚未可期也。”
正确的操作,应当是不管有没有官职在身,不管是不是其本职,“凡知朝政阙失及民间疾苦者,并许进实封状,尽情极言”。
而且要求必须全部受理,且归中央直管——“在京则于鼓院投下,委主判官画时进入;在外则于州军投下,委长吏即日附递奏闻。
皆不得责取副本,强有抑退。”
并且指出,谁要是阻挠这件事,那谁就是奸臣——“群臣若有沮难者,其人必有奸恶,畏人指陈,专欲壅蔽聪明,此不可不察。”
梁惟简复命,吓坏了蔡确,这么搞的话,首先遭殃的就是他。
因为蔡确是靠整人上的台,这么些年迭兴大狱,打击异己,仇家遍布。
他在朝中民间的声名都快臭大街了。
于是抢先创“六议”入奏,对司马光的上书提出了“改进意见”,指出一概受理是有问题的,比如“阴有所怀,犯非其分,扇摇重机,迎合旧令,侥幸希进,眩惑流俗”这六种谏议,有一相犯,应该立罚无赦。
太皇太后又遣使将蔡确的奏表转给司马光,征求他的意见。
由是“六议”之论,为天下所知,蔡确的名声,因为此事更加臭了。
……
眉山,可龙里,苏油刚刚结束守制,就收到了赵顼驾崩的消息。
还有太皇太后任命其为司徒的诏命。
自己在可龙里埋头著述,其目的就是在根本上断了封建皇权的根子,结果却收到了三公之命,而且赵顼临终之前,指定自己为皇帝的师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帝这个群体,苏油是极度没有信任感和好感的,但是人到中年,很多事情,却有了自己的领悟。
比如皇帝中的一些个体,苏油怎么都生不出讨厌的感觉来。
比如仁宗,比如赵顼。
仁宗虽然在一生里边也有些错失,优柔寡断,但是个人品行比较高尚,关键是对苏油这个小神童,是格外的关怀。
赵顼就有点搞笑了,这是一个到了快四十岁都还比较中二,心态一直停留在愤青状态的中年人。
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优秀的君王,但是他们具备其他优秀君王都没有的品质,就是其心中的“人性”,远大于“神性”。
所以苏油在心目中,一直将仁宗当做一个慈祥的长辈。
而赵顼,则有些像那种经常被降头,盲目冲动,时不时就会搞出些状况,需要有人经常给他驱秽解嗨,为他不断操心的中二朋友。
在真实历史上,赵顼的一生都在尽力拼搏,一直坚定不移地迈动着自己通往理想的中二步伐。
哪怕他是那样的步履维艰,哪怕最后路上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他的目标,从来都没有变过。
在对理想的坚持这一点上,赵顼其实值得钦佩,然而他临死前发出的那声“朕好孤寒”的慨叹,真是如雪一般的寂寞。





苏厨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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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风向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赵顼如今的功业,已经超过了大宋任何一位君主,因而也有了无数的支持者,拥护者,崇拜者。
苏油知道,即使自己没有在他的身边,赵顼也不会再如历史上那般感觉到孤寒,弥留之际,他最多只会遗憾,没有能在自己的手里完 成大宋最后一步大棋。
赵顼从来不自私,性格也不坏。
赵顼的人性,从他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让御史攻击韩琦迫其退位,之后又在韩琦陛辞的时候,与之相对痛哭的事件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一次他的确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因而在见到受害者时,感到内疚和羞愧。
从之后他给韩琦和韩琦后人的荣誉来看,苏油不认为赵顼的那一次的哭泣是在表演,恰恰相反,正是他内心的真实反映。
历史上有过无数的君王,可能够为自己迫害臣子的行为而羞愧到哭泣的,又有几个?
要是帝王们自己有个朋友圈的话,赵顼如此“拙劣”的表现,无疑会引发帝王们的群嘲。
他们的内心当中,只怕更多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怕那个臣子并没有过错。
因为他们是神,是天之子,代表着永远的正义。
他们的威严,权势,基业,让他们从来都会坚决出手,去抹平那些对皇权构成“潜在”威胁,身带“未犯之罪”的臣子们。
未犯之罪,换一个名词,就是“莫须有”。
秦桧用这个理由杀岳飞,因而被世人唾弃了千年。
然而非常双标的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帝王们身上的时候,直到千年之后,都还有人为这样的行为寻找借口,认为他们的行为是正当的? 合理的,是有足够的理由颂扬的。
还是那句话,或者当时他们的行为是必须的? 但是以未犯之罪而杀人、抄家、灭族? 是否真的值得颂扬?
永远不值得。
因为他们不能自作主张的预判。
只有神才能预判? 而他们,终究都不是神。
因此赵顼的这一点品质,让苏油觉得弥足珍贵。
但是他不敢救? 任何一个帝王? 他都不敢救。
他有自己的使命。
石薇来了,见到苏油看着山下的田野,溪流? 山村出神的苏油? 轻轻从背后搂住他。
苏油说道:“陛……先帝龙驭了。”
“嗯。”石薇轻声说道:“小油哥哥你别太难过。”
“太皇太后的诏书已经到了眉山? 要我们立即启程回京。”
石薇说道:“那就走吧? 我去眉山学宫将龙老当年留下的戒尺取来? 这次你一定要摆出为父的威严? 狠狠揍扁罐一顿。”
“呃……你跟漏勺还真是一伙的……”
夏,四月,丙寅,帝初御紫宸殿。
辛未,诏宽保甲、养马? 蠲元丰六年以前逋赋。
秘书省正字范祖禹上疏论丧服之制? 诏礼官详议。
礼部尚书韩忠彦等言:“朝廷典礼? 时世异宜? 不必循古。且先王恤典,节文甚多,必欲循古? 又非特如所言而已。今既不能尽用,则当循祖宗故事及先帝遣制。”
诏从其议。
甲戌,诏曰:“先皇帝临御十有九年,建立政事以泽天下;而有司或有奉行失当,几于繁扰,或有苟且文具,不能布宣实惠者,其申谕中外,协心奉令,以称先帝惠安元元之意。”
这就是要大家指出以前施政的偏差,求直言。
其实也是开始调整风向。
乙亥,诏以太皇太后生日为坤成节。
以资政殿大学士吕公著兼侍读。公著时知扬州,特召用之,以遵先帝遗意。
以资政殿学士司马光知陈州。
辛巳,遣使以先帝遗留物遗辽,及告即位。
辛卯,以集贤殿大学士,蜀国公苏油制毕,诏知大名府。
这些都是手续程序,因为任何人都知道,三人所谓的担任知州,之前还要经历一道“过阙入对”的手续。
而进京入对之后,必定会被留下任用为朝官。
这一时期的所有诏命当中,有一道特别刺眼——职方员外郎刑恕升做了右司员外郎。
这是蔡确的运作,因为他已经感到了窗外的寒风,想要通过邢恕结好司马光、吕公著,故邢恕得以骤迁都司。
政治风向已经开始改变,太皇太后已经在释放信号,虽然驰保甲、保马之法,戒中外无苛敛,蠲百姓历年来的逋赋这些措施,苏油心中一万个赞成。
但是问题在于,听说这些诏书,都是用中旨传出,王珪蔡确等根本未得预闻,却显得有那么一点点过于迫切了。
乙酉,枢密院言:“府界三路保甲,两丁之家止有病盯田不及二十亩者,听自陈,提举司审验与放免。”
从之。
丁亥,复蠲旧年逋赋。
……
出川的大路最快一条,还是得走金牛道,从剑阁出汉中。
苏油其实不太屑于司马光那种行为,主动赴京,被卫士认出来,又被百姓拦住,最后惊惧而还,惊动太后垂问,诏之过阙。
这里边“表演”或者“被表演”的痕迹太重了,必将引来后世非议。
眉山和汴京之间,只在赵顼中风之后,电报来往频繁过一段时间,到赵煦立为太子,电报的频度立即大为减少,重新恢复到正常状态。
大局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底定,自己的翅膀,到底没有将赵煦给扇飞。
之后苏油便又继续埋头著述,同时让石薇观儿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结束守制的第一天,苏油就收到朝廷发来要求他返京的电报。
苏油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谢表,哀表,鉴于太皇太后有些急切的举动,还上了一封关于朝政的疏奏。
奏疏里要求都省以下相关官员,应当向太皇太后和陛下汇报工作。
让太皇太后和陛下了解大宋如今的丁数、户等、岁入、岁出、资备、预算、贸易规模、货币通量、田亩、学校、生员、官吏、薪酬、军队、军马、军器、舟车等各项统计数据,要先对大宋的基本盘,有一个全面的掌握。
至于条政方面,倒是先不用急切更张,很多事情需要先交给都省,枢密,军机处集体讨论。
讨论的时候,最好太皇太后和陛下亲自旁听。
这个决议的过程,甚至比结果更加重要。
这其实是在给太皇太后悄悄的支招,作为真正的幕后老板,没必要冲杀在第一线,这样会导致自身不安全。
祖孙二人都不是熟悉朝廷制度的主,所有得事情都需要学习掌握,就跟新科进士为官一样,有一个“观政”的过程。
也不知道太皇太后能不能领会到这层意思。
随着三位大人物即将返回朝堂,蔡确越来越心慌,最终走出了昏招。
因为害怕失位,蔡确在上朝议政之时,面奏太皇太后,以太后从父高遵裕复灵武之功,请尊为太尉!
这里的太尉可不是民间对节度使都统制等高阶武官的尊称瞎喊,而是真正的武官第一人,三公之首的大司马!
司徒、司空、太尉为三公;太保、太傅、太师为三师。
本来太尉应当在太保之下,但是宋朝脱胎于军阀小朝廷,因此为了平衡文武站班的街序,生生将太尉提到了太傅之前。
以太师为文班之首,以太尉为武班之首,置太尉于太师之下。
蔡确此奏,明明是借此求媚,固宠希荣。
然而他太不了解高滔滔的性格了,失分得更加严重。
太皇太后在朝堂之上直接驳斥蔡确:“灵武一役,叔父固然有功,然朝廷早酬以使相之荣,岂可再赏?”
“当时五路皆进,其功又岂可由叔父一人独享?”
“蜀国公经统五路军事,平夏叙功,才得进一阶贴职。”
“其后扶绥宁夏,支撑青唐、西域两场大战,不劳朝廷锱铢之费,功勋卓著,这才得进司徒。”
“叔父虽为至亲,然其功与国公孰伟?焉有越之而受太尉之理?”
理正词严,确惶悚而退。




苏厨 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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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旅游
丙午,京师地震,起酉时,即止。
诏罢免行钱。
庚戌,尚书至仆射兼门下侍郎,岐国公王珪卒。
赠太师,谥文恭。
礼部言当举哀成服,诏以大行在殡,罢之。
王珪这几年被蔡确和章惇煎迫,那是相当苦逼,到后来常常感慨怀念,设若苏明润尚在朝堂,鼠辈敢尔!
临死前上表,也没有多的话,只说自己遗憾没能为先帝办完 最后的差事,临终之际,推荐蔡确继任。
王珪终于狠狠报复了蔡确一把,让他在朝中局面即将大变之际,不得不远离中央!
这条建议蔡确还无从拒绝,因为给皇帝办理丧事,这是重任和荣耀。
蔡确如今心中只有一百个后悔,早知道如此,就该认真辅佐王珪,最起码让他多活一年也好啊……
出来混,到底是要还的!
高滔滔早就看蔡确不顺眼,有了王珪递到手里的刀子,那就名正言顺,合情合理,正大光明。
诏从之,改命蔡确为山陵使,将之支使出京。
朝堂一二号人物这下都没了,高滔滔还能够顺便掌握大权。
丙辰,赐礼部奏名进士焦蹈等及诸科及第、出身、同出身四百六十一人。
这里边,有宁夏路河西士子李谕密、房聿精、赖升聂以下十五人。
这个成绩相当的亮眼,却也合乎情理。
毕竟宁夏路乃中华故土,五凉文学源远流长,现在只是重新回到了华夏的怀抱而已。
其中李谕密中了二甲第六,名次算是相当高了,考虑到他是党项嵬名出身,那就是蕃人能在正牌科举里边杀入十强,更加了不得。
而眉山也在此次科举中爆发? 苏油的那些老同学,家氏兄弟、王当,程之邵等? 都高低得中? 竟然在一个州府? 取中了近十名进士!
眉山城中连日大排宴筵,鞭炮放了好几天,文脉? 蟆颐山文脉回归? 实锤了!
丁酉,以司马光、吕公著,苏油未至? 遣中使迎劳? 再次手书问今日设施? 何所宜先。
使者劳问? 望相于道。
司马光上表? 继续强调广采舆情的重要性:“五月五日诏书始末之言? 固已尽善;然中间逆以六事防之,臣以为人唯不言,言则入六事矣。
或于群臣有所褒贬,则谓之阴有所怀;
本职之外微有所涉,则谓之犯非其分;
陈国家安危大计? 则谓之扇摇机事之重;
或与朝旨暗合? 则谓之迎合已行之令;
言新法不便当改? 则谓之观望朝廷之意;
言民间愁苦可悯? 则谓之眩惑流俗之情。
然则天下之事,无复可言者,是诏书始于求谏而终于拒谏也。
乞删去中间一节? 使人尽所怀,不忧黜罚,则中外之事,远近之情,如指诸掌矣。”
这是直接打蔡确的脸。
诏从之,取消蔡确的六议之条。
吕公著则上奏十事:一曰畏天,二曰爱民,三曰修身,四曰讲学,五曰任贤,六曰纳谏,七曰薄敛,八曰省刑,九曰去奢,十曰无逸。
挺好,但是苏油认为老吕有点飘,比司马光都不如——因为这十条都是对皇帝或者说太皇太后的要求,而且只说了要求,却没说如何操作。
苏油的上奏则很老实,不好意思,臣离开朝堂一年,对大局不甚了解,因此不敢妄上进言。
而臣当年与先帝条陈十事,至今所成者,未过一二。
事不在多说,而在多做。臣想请陛下继承先帝遗志,对已行之条,继续推进,对未举之条,可请朝廷议其时机是否成熟,择一二行之。
另外士之所立者,一曰道,二曰德。
臣在眉山写了一本关于道德的书,叫《伦理训类》。
此书为臣历年心得,乃为长子苏轶和次子苏轭所设。
其言简白,本欲使二子读之,脱去其身上的野蛮气质。
陛下年岁在臣长幼二子之间,即便自行阅读,也当尽无妨碍。
现在上呈太皇太后懿览,如其中一二可用,太皇太后可摘授与陛下,亦不失天伦之乐也。
太皇太后诏命中使李倬,急送于后庭。
戊戌,群臣请以十二月八日为兴龙节。帝本以七日生,避僖祖忌辰,故移其节于次日。
诏苏轼复朝奉郎、知登州。
大苏这一年多来可是爽呆了,名为赴任,其实基本就是在旅游。
最早赵顼是让他去汝州,走到半路苏轼上表,说自己在常州有田,希望到那里去,赵顼也同意了。
于是又向常州走,结果到了常州没有多久,又收到知登州的任命。
这下更开心,因为苏迈就在文登做知县,苏轼于是又朝登州进发,准备和长子相聚。
这一路过来,留下了好多故事。
在离开黄州的时候,有个叫李琪的营妓,少而慧,颇知书,苏东坡也常在席间照顾她。
然而苏东坡在黄州虽然不惜笔墨,随意题赠,却从没有送过李琪诗文。
现在大苏要走了,李琪在送行宴上固请,取领巾求诗。
于是东坡写了两句:“东坡五载黄州住,何事无言及李琪。”
即弃笔与客谈笑喝酒,过了好一阵,李琪再请,说夫子你别老喝酒啊,一会儿又得醉了,给我的诗还没写完 呢。
大苏接着提笔续道:“恰似西川杜工部,海棠虽好不吟诗。”
满座称绝。
离开黄州之后,先去高安看望兄弟苏辙。
当时苏辙还没有被贬离开筠州,正与俩和尚,云庵禅师和聪禅师,在城南造山寺。
一日早上,云庵禅师对聪禅师说道:“昨晚做了个梦,梦到和你一起迎接咱们的五祖和师兄戒禅师。”
聪禅师说道:“诶?我昨晚也做了个梦,梦到的内容跟你一样呢!”
苏辙哈哈大乐:“怎么可能,世间还有同梦之人?”
接着就收到苏轼的信,说是已到奉新,半日内即可相见。
等苏东坡到了,大家聊起俩和尚梦境一事,苏东坡说这有啥好奇怪的,我自己八九岁的时候,也经常梦到自己前身是个和尚,往来于陕右之间。
咱们母亲不是也说过吗?当年她怀我的时候,也梦到一名僧人来托宿,又瘦又驼背,还瞎了右边眼睛呢。
云庵禅师和聪禅师大惊,说我们的师兄戒禅师晚年离开五祖去了陕右,他就是又瘦又驼背,还瞎了右边眼睛!
一推算日子,戒禅师是五十年前圆寂的,而苏轼今年四十九,年岁也相合!
此后苏轼认为自己应该就是戒禅师转世,在给佛教界的朋友们写信的时候,常常自称“戒和尚”。
兄弟俩这一次相聚也不长,苏辙时时劝苏轼:“哥哥今后要注意,不要乱交朋友。”
苏轼不以为意,自言:“我是玉皇大帝也陪得,悲田院小乞儿也陪得,在我眼里,天下无一不是好人。”
等到临别之前,苏辙又再次劝他戒口舌之祸,结果苏东坡从那个时候起就故意不说话,苏辙每问什么,他就指着自己嘴巴啊啊啊地装哑巴。
气得苏辙不行,只好妥协说好了好了随你吧。
一路到了金陵,王安石听说苏轼的到来,骑驴野服去码头探望。
苏东坡不冠而迎,躬身道:“不意今日得以野服见公。”
王安石笑道:“礼岂为吾辈而设哉。”
苏东坡再次躬身打趣:“故苏轼亦自知不得为相公所用者。”
意思就是说你老头无礼,我可跟你不一样。
调笑归调笑,但是两人之间,既有冲突斗争的部分,也有交情深厚的部分。
王安石有严重的偏头痛,苏轼还展示了一把医术,用新萝卜汁调制生龙脑,从王安石的鼻腔滴入,只目赤了一会儿,王安石的头,竟然就真不痛了。
王安石非常高兴,硬留苏轼在金陵呆了好多天,带着苏轼游览金陵风光。还建议他也在金陵买地,和自己做邻居。




苏厨 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文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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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文与政
两人政见依旧不合,但是不妨碍私交,诗词酬唱来往得热闹。
在文辞上,两人也是毫不相让,相互调笑。
都是文豪,但是东西写得多了,难免有手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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