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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赵顼哈哈一笑,挥退了殿中侍御史“郭太尉话虽丑,但道理是在的,而且可谓料事如神。一会儿我将此次海战的密折转给你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除了赵顼,大家都是进士,当年考试都是考过兵书的,海图就在那里摆着,三处位置,分头,身,尾扼守海峡要冲,任谁都不能捏着鼻子否认其不重要。
何况还有锡矿大利,只能说,大宋这回捡漏了。
三司使李承之躬身道“陛下,交趾有名臣按治李舜举老成稳练,苏明润通达圆融,王韶用兵若神,交趾降臣里,李道成南海文宗领袖,又与苏明润相得,几人配合起来行此大事,自是举重若轻,水到功成。”
“但是陛下,其余各路,怕是没有这样的能为,侬智高,李常杰旧事,皆是边臣措置不当,引来的战端。”
“我们不能光看到苏明润灭交趾,灭海盗,我们应当看到他每战不劳朝廷输送,所得十倍于兴军之费。”
“我认为当严命各路武臣,不得擅开战端,除非他能如苏明润一般,否则纵然战胜,军兴而无获,亦当惩治,以儆后来”
从国家财政和安全来说,李承之说的也是正理,赵顼点头表示同意“自当如此,不过现在是讨论交趾路的善后事宜,卿之所言,可容后议。”
户部副使韩忠彦出列“万里之外,戎机转眼即逝,预降指挥是不可能的,往来奏报,也会白白错过大好机会。”
“陛下,微臣觉得,可以授予其方面临急用事之权,但是要这样做,事后考计得失就必须跟上,既然敢做,就要经得起考察,优者奖进不说,尤为重要的,是劣者,必当严惩”
韩忠彦是韩琦的儿子,赵顼也很看重的人,点头道“爱卿所言甚善。”





苏厨 第八百八十三章 相州案
第八百八十三章相州案
蔡确上前“陛下,此风万不可长。”
“南海远隔万里,难于节度,所谓鞭长莫及者也。纵然得利,其利也转运烦困,难入中国。”
“再者,如边臣纷纷效仿,交趾之事,若发生在雄州,延安,渭州,则当如何”
“陛下,圣人全谋而远计,不当视一时所得失。故臣认为,不当重赏。”
吴充最近正在被御史台黑整,这时候闻言出列“陛下,朝廷制度,重罪之官,最远逐贬至澹耳。而苏油,李舜举,王韶,皆朝中一时之重,可谓国之干翰。”
“为了皇宋的安泰,三人横沧海,赴绝域,折冲万里,方开创出此番局面。”
“按事以来,三司未与其一文支持,而前后交趾输贡来易,不下数千万贯。拓地万里,振兴海贸,恩威并重,四境仰崇。”
“巨亿之舟,蚁行于海,贡进之书,络结于途,岂可以擅兴边事喻之”
“冶州之铁,入国用三分;广源之金,过都下泰半。其余银,锡,珍珠,玉贝,香木蛟皮,犀象玳瑁之属,不计其数。”
“湄洲之利,蛮夷所不能及,而我大宋可笑而收之。”
“其地广方千里,一季三熟。于今不过数月,已得溇港圩田两万余亩,收获两季,蓄米数万石,且兼利鱼盐,海贸,是我大宋又有一两浙路也。”
“此战乃应诸国所请,因时局而生,大宋乃是为了护佑诸国蕃船而战。”
“这哪里是兴边事而启战端呢这明明是自卫啊,难道qiáng盗杀至身前,我大宋还要开门而揖之”
“大宋处处占理,从诸国的国书,陈述,皆可一目了然,苏明润,李舜举处置政务,可谓细致周祥,在这件事情上,大宋哪里有一点瑕疵”
“王全斌平西蜀,未见此功;曹鲁王灭南唐,差获其利。”
“苏明润此举,乃宰执才度,所见者自非一时,而利足万世”
“御史台风闻奏事,固然是其事权。然一旦交趾有事,就以为必定是边臣构衅,颇加臆想揣测之后,深构弹章,诋毁重臣。我朝台谏,自欧阳文忠公后,日渐骄横,此非朝廷设御史台,纠核制衡群臣之衷”
首相直接向御史台开炮,殿中顿时大哗,吴充是不想当这个宰相了
事情的起因,是蔡确cào作的一起大案。
韩琦判相州时,有三个盗贼在乡里打家劫舍,其后被他们的邻居赶出了居住的地方。
团伙老大很生气,认为打劫不成,主要是被保甲们联合起来打乱了抢劫步骤,于是老大给俩徒弟下了一个指令“今后劫人,有救者先杀之”
过了一段时间,这个劫盗团伙又去抢劫另一户人家。那户主是一位单身的老妪,三劫盗将她缚起来,“榜棰求货”,严刑拷打,bī她交出财物。
老妪哀号,邻居听到哀号之声,心中不忍,便过去劝说劫盗“这老人家也没什么财产,你们这么将她打死了也没有用。”
盗魁的徒弟牢记师父的命令,转身先将这位“多管闲事”的邻居,几刀刺死了。
官府很快就将三名劫盗抓获,签书相州判官陈安民,相州法司官员潘开,按宋刑统贼盗律的规定“qiáng盗不得财,徒二年;伤人者,绞;杀人者,斩;杀伤奴婢亦同;虽非财主,但因盗杀伤,皆是。”判三名劫盗死罪。
经河北西路提刑司核准,死刑被执行。
好像很简单,然而就在三年之后,去年,这案子又被翻了出来。
行中书刑房堂后官事周清,对此案的判决提出质疑,认为适用的法律条款,存在瑕疵。
因为按照熙宁间修订的新法,“凡杀人,虽已死,其为从者被执,虽考掠,若能先引服,皆从按问,欲举律减一等”。
周清认为,如果根据这条条文,那么在本案中,通过之前团伙老大对徒弟“有救者先杀之”的教唆,可以断定,这个团伙里,老大才是首领,是这个杀人案的主犯。
而动手杀人的两个徒弟,只是执行团伙老大的命令,应属从犯。
另外他们被捕后,三人“至狱先引服”,这就属于自首。
因此依照熙宁新法,使用新法的减刑条款。
而相州当地的地方法院,却判他们死刑,之后刑部也没有驳正,是存在瑕疵的,这属于“皆为失入死罪之错判。”
失入死罪,就是官府错判,杀了不该杀的人,这属于重大失职
周清之所以这么上心,是因为王安石变法的时候,搞了一个激励措施。
“若刑房能较审刑院、大理寺、刑部断狱违法得当者,一事迁一官。”
周清原为江宁府的司法官,很有才干。
王安石一直很欣赏他,做了宰相之后,便提拔他拔进了中书刑房。专门负责抽查往年的刑事判决档案,检查是否有错判、误判或者疑点,提出反驳。
在一事迁一官的激励下,周清“吹毛以求其失”,四年内升迁至供备库使、行中书刑房堂后官事。
这不是什么毛病,因为从律法上来说,只要周清的质疑是站得住脚的,那就会起到纠正枉法的良好作用。
所以赵顼便将案子交给大理寺复核。
负责复核的大理评事窦平、周孝恭认为,盗魁固然交待过徒弟“有救者先杀之”,但这里的“救者”,显然是指“执兵仗来斗者也”。
而本案中,被杀死的邻人只是“以好言劝之”,因此并不能算作盗魁前提中的“救者”。
也就是说,盗魁教唆这个前提,在此案中并不成立。
因此盗徒出手将他杀死,是此案的主犯,不可认定为从犯,依律当然应该判处死刑。相州的判决没什么差错。
两人商议之后,又去请示周清的上司、中书刑房检正公事刘奉世。
刘奉世听取了两人的解释,问道“你二人是法官,自己拿好主意,回复陛下就可以了,何必来告诉我”
窦周二人又说“然则此案,实不可认定为失入死罪。”
刘奉世说“那你们就当坚持判断,从来没有人指示过,此案必须裁定为失入死罪。”
于是大理寺作出对相州案的复核裁决相州案不存在“失入死罪”的错判,周清的请求予以驳回。
周清不服,坚持相州案判决不当,要求再议。
于是赵顼又将案子交刑部审议。
刑部的法官最后却认为,周清的质疑有道理,相州案的判决有失误。
大理寺对此裁定当然不服,就在大理寺,刑部,中书刑房对此案展开大辩论之时,皇城司一封报告,让事件彻底改变了走向“相州法司潘开,赍货诣大理行财枉法”,“赍三千余缗,赂大理寺”
贿赂法司,妨碍司法公正,败坏大宋法度。赵顼当然不能容忍,勃然大怒,立即指示开封府,详查潘开行贿一事。
案情重大,事关朝廷司法,开封府领命之后立即审讯了相州现任法官潘开及相关证人。
到此,相州劫盗案,性质发生了彻底改变。




苏厨 第八百八十五章 聚会
第八百八十五章聚会
尤其是苏油才刚过而立,没有做过参政,副相之职,就能得到这个职衔,也是大宋有史以来第一份。
主要还是因为有王韶这个被特殊提拔过的人在交趾,这才让赵顼有了提拔苏油的理由,朝中也不以为异。
王韶翻着白眼:“得意吧你就!”
言语当中,颇有些自得。
苏油笑道:“从仁宗朝就开始编写,到现在二十来年,直到曾公去世前才完稿,堪称巨著。只可惜啊,从问世的第一天开始,《武经总要》就已经落后,只剩下文献价值了。”
前集王韶不感兴趣,他自己比曾公亮还清楚,他感兴趣的是后集,那是曾公亮从内府图书中整理出来的,很多连王韶都不知道。
后集二十卷,则辑录有历代用兵故事,保存了不少古代战例资料,分析品评了历代战役战例和用兵得失。
特别是在营阵、兵器、器械部分,每样都配有详细的chā图,当然chā图比较粗糙,离理工制图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也算是极宝贵的资料。
前集二十卷,详述了宋朝军制。包括选将用兵、教育训练、部队编成、行军宿营、古今阵法、通信侦察、城池攻防、火攻水战、武器装备等。
《武经总要》分前、后两集,每集二十卷。
王韶对曾公亮很感兴趣,不过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好想看看那部《武经总要》。”
韩琦得到“两朝顾命定策元勋”的碑文,赵顼给了曾公亮同样的待遇,御篆其碑首曰“两朝顾命定策亚勋之碑”,并配享英宗庙庭。
不过曾公亮对赵顼来说,的确有定策之功,仅次于韩琦。
世人以此讥讽曾公亮,认为他用这种办法保持禄位与宠幸,不是正人。
苏轼曾经责备曾公亮不能救正补弊,曾公亮的解释是:“上与介甫如一人,此乃天也。”
王安石很感激曾公亮,提拔其子曾孝宽入枢密院就职。
曾公亮算计之后,认为王安石赢面更大,于是又派儿子连夜给王安石通风报信,王安石立即入宫面见赵顼,导致老张和老赵错失了机会。
当年赵抃和张方平一起反对王安石的时候,曾公亮也同意了的,结果赵抃想依法办事,导致王安石去相的诏书没能立即起草。
最关键是他曾力荐王安石以间韩琦,后来又和王安石发生政见冲突。既不是坚定的改革派,又不是坚定的保守派。这才是遭到诋毁的原因。
这其实也是老曾的一种为臣之道,不跟任何人有瓜葛,这叫“孤臣”,皇帝挺喜欢的一个类型。
曾公亮性子吝啬,又善经营,殖货至巨万,然而“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
好尴尬,但是偏偏“众莫能夺”,只好改谥宣靖。
本来最初是拟谥忠献的,结果被礼官刘挚反驳:“公亮居三事,不闻荐一士,安得为忠!家累千金,未尝济一物,安得为献!”
邸报上登载了消息,太傅兼侍中曾公亮卒,年八十。帝临哭,辍朝三日。赠太师、中书令。
朝廷新的邸报和时报也到了,于是大家在飞鱼号上一边开宴会,一边闲聊新闻。
大家都很开心,正好也顺便庆祝一下。
同时朝廷的奖掖下来了,允许交趾路自谋资金,给有功之臣三倍赏给,有功之臣以苏油为首,加官进爵。
其实王韶和苏油之间的吵吵闹闹是亲热的表现,但是李舜举是老成人,他不知道啊,害怕两人这样闹真闹掰了,准备给他们来一出将相和。
为了缓解苏油和王韶的尴尬,李舜举借口自己过生日,将交州的高官士子们都拉到了蕴州,开了个生日会。
李舜举将市舶司从宁海军迁到了这里,将宁海军衙门腾出来给了王韶。
五月,交趾路,蕴州。
最有优势的,当然两浙路,有粮有海船,不像漕运还要受沿途官府盘剥,立即源源不绝地北上,河东路地区边境储粮大大增加,满足了军需,河东百姓负担一下子减轻三分之二,欢声载道,歌功颂德。
紧跟着,陈安石下发命令,欢迎各地商贾踊跃来河东卖粮。
朝廷认为陈安石的建议合情合理,因而任命他为河东路转运使,将他的主张首先在河东路地区推广开来。
如此一来,河东老百姓的负担立刻就能减轻十之六七。
于是陈安石建议,干脆跳过地方州府,将买粮的钱,委托皇宋银行,直接拨给边境地区州军,由各州军自行负责买粮草储备,以备军用。
数目畸零,百姓麻烦,只能半价卖给盐商,导致公家支费实钱,而百姓没有好处。
是的,河北路,还有盐钞。
但是边储又理不可缺,因此一直依靠地方政府执行和籴政策,名义上支付给百姓钱布相半,而实际上多是发给盐钞。
所以河东路连续遭遇水灾,朝廷一再免税,结果老百姓还是活不下去,症结就在这里!
这里边就有个大问题,河东路民间,百姓的负担主要在和籴,而不是在两税。
河东路边境十三州之地政府,两税收入总共才只有三十九万余石,而政府和籴粮食的总数,高达足足八十二万余石!
陈安石则经过考察,认为完全可以走得更远。
和籴,就是官府qiáng制收购民间粮食的官买制度,明目张胆地剥削耍流氓。
和转运使知太原韩绛商讨边境储粮的利弊时,韩绛认为应当请减和籴数目,至少需要减百分之三十。
权发遣户部副使陈安石,到太原考察边境存粮的问题,发现问题很多。
这个月还有件大事,河东路的经济政策,也开始有了松动。
孙老头当年是顽固守旧派,数言王安石不可为相,现在王安石走了,赵顼又想起老头,先召知开封,后又有了这样的任命,这是赵顼开始进行思路转换的标志。
与他一起任命的,还有枢密直学士孙固,升同知枢密院事。
赵顼恍然大悟,下诏停止讨论。不久就下达任命,让吕公著成为侍从之臣,其实就是王安石之后的半个老师。
又有一次,有官员提议欲复肉刑,建议取死囚先以劓、刖之刑试之。吕公著及时劝谏赵顼:“要是试之真不死,那肉刑就没有理由阻止了。”
“陛下,这就是尧舜之所以是尧舜啊。”
吕公著笑道:“那尧舜既然知此,为何远在释老之前,而从不听他们提及这些,只以知人、安民为要务呢?”
尧舜是所有中国皇帝的偶像,赵顼说道:“尧、舜岂能不知!”
吕公著问赵顼:“陛下,你说尧舜他们知道这些道理吗?”
一次赵顼和吕公著与论治道,渐渐就谈到释、老。
赵顼有时候和吕公著谈论学问,吕公著总能缓缓诱导。
吕公著得到赵顼赏识,脾气好是一个加分项。
辛巳,以翰林侍读学士,宝文阁学士吕公著兼端明殿学士。
对于朝中来说,交趾路如今还是属于边缘事务,真正的大事还多的是。
苏油让大宋捡了个漏,赵顼也让苏油捡了个漏。
李舜举见两人又要开闹,赶紧打岔:“邸报上说,权发遣提点开封府界公事蔡承禧,言提举义仓事,我们交趾路是不是也可以搞起来?眼看着就要进入雨季,编查以往史料,交趾也是有灾的,主要是大风,大雨,大水。”
李道成过来拱手:“多谢都监垂爱我交趾百姓,如今交趾路格局已然不一样了,义仓,学校,慈济院,已然行有余力,我准备行文州县,让各地都置办起来。”
苏油说道:“对,这些也可以列入地方官员考绩之内。其实最好的考绩方法,是统计出治下百姓的幸福指数。不过这个太难了。”




苏厨 第八百八十六章 砗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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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六章砗磲
黎文盛拱手道:“大学士,何谓幸福指数?”
从这枚砗磲中,收获了一大碗的珍珠,个头都非常大,最大的一枚大如jī子。
不过内里去掉蚌肉之后,那就非常光滑漂亮了。
砗磲的外表面粗糙无奇,上面甚至还附生着一些贝类。
平正盛抽出长刀,顺着缝隙伸进壳内,切断闭合肌,和孙能一起将砗磲打开。
砗磲的口子上被平正盛放了潜水刀挡住,留着一条缝。
砗磲被放置到了甲板上,直径将近一人高,重量起码在千斤以上。
水手们用两根长木bàng抵住砗磲壳子,让它离开船舷一段距离,免得粗糙的表面划伤名贵的柚木船壳,将这只大贝壳拉了上来。
到最后用上了起网器,水手们拉动油葫芦上的铁链,才将一只巨大的砗磲拉出了水面。
不少大鱼也被挂在绳子上,那是孙能和平正盛在海下打的,还有几个竹笼,里边都是他们抓的海产。
水手们开始搅动绞盘,将缆绳收回来。
没过一会儿,孙能抓着平正盛再次露头:“可以拉缆绳了!”
石薇这才笑靥如花:“那行,找个机会我们也试试。”
苏油说道:“开什么玩笑?堂堂大宋资政殿大学士下海摸龙虾?传到朝中你家学士的官声还要不要了?”
石薇轻轻撞了他一下:“你现在干嘛不下?”
苏油笑道:“我也想试试,仙卿就大发慈悲,陪陪我嘛。”
石薇脸上一红:“不用,我才不像这俩野小子呢。”
苏油过来搂着石薇的腰:“想下去也可以,不过得我们俩单独出动,那就不用顾忌周围眼光了。”
孙能抓住绳头:“师娘你也该下来看看,真的好美啊!”说完将气头塞嘴里,一个猛子又扎了下去。
石薇将缆绳抛下去:“赶紧弄完就上来,你们和采珠人不能比。”
孙能说道:“下面漂亮得很,平正盛在抓龙虾呢!”
石薇喊道:“平小子呢?”
就在这时候,孙能的脑袋从水里冒了出来,脸上戴着一个平板玻璃的古怪面具,将嘴里的胶管头子取掉:“下边有好大好大一个砗磲!师娘你丢一根缆绳下来!”
龟爪螺生长的地方很清洁,因此只需要简单清洗即可,昨日苏油带着平正盛和孙能趁退cháo之时,在海岛悬崖边敲下来好多。
这样一道味道鲜美、营养价值高的名贵海产,苏油当然不容错过。
因为获取艰难,样子难看,如今福建路刚刚开始有人在吃,交趾人完全碰都不碰。
这东西生长的地方很怪,附着在水质良好,巨浪滔天的临海悬崖的崖壁上,要获取它比较费力。
龟爪螺就是鹅颈藤壶,后世是以味道鲜甜闻名于世,号称“来自地狱的海鲜”,属于高价值珍贵海产品。
这回大家一致摇头:“你说那东西,能不能吃还两说!”
苏油乐了:“最起码,龟爪螺管够!”
王韶笑骂道:“你说的这些东西,四样有三样还在水下!”
苏油骂道:“饮食之道,讲求时令,这么热的天气吃什么回锅肉?!只有蒜泥白肉,鱼脍,虾球,海带丝,爱吃不吃!”
王韶端起一碗喝了,当真不错,不过嘴上却道:“回锅肉我是打死吃不成了是吧?”
张麒端上来一道新甜点,苏油介绍道:“郏公在福建路寻访得的一味药材,叫仙人草,晒干烧煮勾入薄芡,不一会便能成为凝冻,能降温解暑,清心除火,加上西米,芋头,红豆,蜂蜜,再冰镇一下,最是消夏的上品不过。”
离船十来米的地方,两处气泡嘟嘟地直冒,石薇一脸担心地看着。
天气有些热,孙能和平正盛在海下扑腾,苏辐和石鍮在用一个带逆止阀的打气筒,给两根长长的胶管打气。
李道成,黎文盛也是非常感动。
杨曙这才知道苏油不光光是为他制笔这么简单,还为他背了如此大的干系,不由得热泪盈眶,一躬到底:“后学谢大学士大恩。”
说完摇头:“终是交趾郡难得的文才,不忍轻弃。”
苏油对杨曙说道:“你那篇露布,人尽皆知,好在都以为是李逆所作。我已替你变换姓名,叫做杨莳,到了京城,有机会唱名面圣的时候,自己向陛下痛悔前罪吧。”
“寘方以鄙语骂时,不知自为第一人;而介甫公误用一典,却让我大宋多了个及第三元!你们说是不是天意?!是不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于是推第二人为首,然第二人卷子即王禹玉,以故事,有官人不为状元;即令取第三人,却是殿中丞韩绛,同样有官;遂取第四人卷子进呈,得知是杨寘,上欣然曰:‘若杨寘可矣。’复以第四人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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