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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东南诸峰就近东地,而且东地之内,也有专门的驿站,更有数十匹上等战马轮流驱使。
不过几百里的路程,快马加鞭之下,三、四时辰一来回,如何就是频繁了?
“现在呢?”
“三日无有音信,就连运粮官也不见往返,那支大军恐已不测了。”
荀尚遏叹息了一声,道:“便是千人尽丧,吾也毫不意外。”
将大军遣入他地,若非荀尚遏自持各具忌惮,也不敢直接驻入。
就是肉包子打狗,也不是这么打法的!
众人悚然一惊,道:“公子少彧,区区一介庶儿,敢如此妄为乎?”
“一千大军丧尽南地,吾等必要讨个说法。莫非他自持公子之尊,敢犯国君之法,妄自以身试法不成?”
吕文侯高高如天意,在文侯掌国的十多载中,敢犯文侯忌讳的,一般不是彻底凉透了,就是死的很惨。
真当那位一代霸主吕文侯,是个虎毒不食子的慈父?
“他不会如此不智的,”
荀尚遏幽幽叹息,不乏遗憾之意。
“公劉瓒的大军,最多只是困于一隅,荀少彧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毕竟,能用一员领兵大将,以及一千甲士的性命,换取一处三百里封疆,任何人都不会拒绝。
而且荀少彧兵锋大败蛮人,获取蛮地何止千里,就更让荀尚遏眼红心热了。
“主君,不若吾等进军东南……再进三千,以此迫他自让其围。”
这三千大军,赌的就是荀少彧退让。
一旦撕破脸皮,对峙两方都别想置身之外。
荀尚遏缓缓摇头,道:“进兵三千,虽能让荀少彧忌惮,或能解公劉瓒老将军之围,但……”
他拍着案几,道:“四千大军……”
“一地大夫,才有多少兵员,吾在南地用兵四千,这让南阳诸卿、大邑封君们,如何看待吾荀尚遏?”
荀尚遏重重的说道:“贪得无厌!”
有时候‘名声’极为虚假,却也让人不得不重视起来。
毕竟,一毫无诚信之人,与一有口皆碑之人,哪种人更让人放心,简直不问而知。
“退兵吧,”
荀尚遏淡淡道:“遣使,去一趟南地,向南地大夫陈明原委。”
他在‘陈明原委’几字,着重用了几分力道。
“相信他,会理解吾的一番苦心。”
荀尚遏徐徐说着,只是他的手掌,按着案几上,压的案几‘嘎嘎’直响。
看得堂中众人眉心直跳,显然荀尚遏不似他表现的一般,那么的平静。
…………
边境大营!
旌旗飞舞,甲胄重重,兵戈并起。
“主君!”常云光单膝跪地,大礼cān bài。
“主君!”
一众舆司马,也俱然跪地,神态恭敬。
“起来吧,”
荀少彧面带和煦笑意,亲自搀扶起这位大将。
“你我关系,何必如此拘谨,”
荀少彧‘不虞’道:“右車是吾肱骨,如此疏远少彧,却是有何因由?”
“不该,不该啊!”
常云光伏首,道:“下臣为军中大将,更应知道敬畏上下之心,上下之心不存,倾覆之期何远?”
“正因知尊卑,臣下方能以威御军,以严治兵,此为臣下之道矣。”
荀少彧闻言,面露诧异,随意徐徐颔首,道:“右車能明此理,可见军中历练所得颇深呐。”
能有如此见地之人,可谓明哲保身之道,参透到了极致。
昔年他为大越太祖之时,满满一朝臣子,能明白善始善终之道的,不足二三人数。
若非荀少彧着实不想大开杀戒,在青史上留下一刻薄寡恩之名,而且继位的储君也颇为称心。否则除了这二三人以外,漫漫一朝能善终之人绝少。
“公子谬赞,”
荀少彧看着一脸纯良的常云光,不由摇摇头,道了一句‘滑头’。
进入大帐,荀少彧坐于首位,常云光落座下首,其他司马军职也纷纷落座。
荀少彧率先开口:“北地的情况,常云你知道的多,不妨一一道来,让吾直观了解一二。”
常云光挼须,道:“啧啧……北地……”
“北地背靠几方大邑,若只论兴旺,吾南地是万万不能与之比较的。但吾南地常年与蛮人厮杀,养就勇猛血气,若论兵卒之勇,北地不如南地多矣。”
常云光一开口,就直指其中要害。
“嗯,北地富裕,南地穷苦……”
荀少彧若有所思,道:“但,咱南地兵锋盛,北地军备衰弛。”
常云光无奈,道:“是啊,若是不论宗师级数大高手,只以兵员素质而论,北地远不如吾南地。”
主世界一人成军,一人破城,所谓的精锐大军,尚且能镇压宗师级数。但一旦上升到大宗师级数,就无能为力了。
除非是道兵出动,否则诸侯们对于大宗师、天人级数的强人,一般军队还真的奈何不得。
荀少彧蹙眉:“北地这次断了南地粮道,是正中了吾七寸。”
“荀尚遏是进兵南地,吾尚有制其之策,但荀少贺则是封锁北地关隘,禁止南地商道,这一点吾等就无法干涉了。”
“如此,只可智取,不能力求啊!”
他问道:“常云,你巡狩北地甚久,可知北地高手,尚有几何?”
“主君如何关注北地高手了?”
荀少彧摊手,道:“无他,知己知彼尔!”
能知道北地,有何等高手盘踞,也能让荀少彧心中有数。
他虽然只有易筋煅骨三十一炼,半步宗师的成就,但一般宗师级数的高手,还真未必是他的对手。
寻常一、两道真龙神力的宗师,还真不放在他眼里。
便是如今的上阳朝,这等外道元神中人,都绝难在荀少彧手中,囫囵着走过几百回合。至多三十来招,荀少彧就能持着幽精,打得上阳朝怀疑人生。
毕竟,以《混元一气》肉身不坏,《天刀九问》杀伐至强,两门绝学加在一起,可不仅仅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以荀少彧这三载的突飞猛进,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
常云光沉吟片刻,道:“若论北地群雄,真正的宗师级数高手……怕是唯有一人了!”
“哦……”
“那人以九云龙自称,有着以一手《翻云覆雨大九蛰龙眠》神功绝艺,叱咤蔡地三十载。据说,当年的老宗傅荀太庸,曾经亲自征辟九云龙,但因事未尽全功。后来这蔡地四分,九云龙因祖居北地,就让那位北地大夫征作了随身幕僚。”
“老宗傅都未尽全功,这九云龙何德何能,有资格在老宗傅面前拿大?”
荀少彧一听,不觉嗤笑一声,自觉好笑之极。
那大宗傅是何等人物,炼就九道真龙神力,只差一筹就能【超凡入圣】的人物。
就算荀少彧与荀尚遏,这一老宗傅幼子不睦,但也绝然不敢对这一老宗傅,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毕竟,这千里蔡地本来就是老宗傅的封邑,是老宗傅自个舍了封邑,分给他们四个小辈。这也是老宗傅栽培后进子弟,老宗傅他自己认为是应当应分,但荀少彧心立却不能没一点数。
这等大人物,能得他青睐的,最少也该是先天宗师中五龙闹海级数的大高手。
这九云龙混号是响,但也不是叫‘九云龙’,就真能有九龙撼天之力啊。
能有个三道真龙神力,就该着九云龙吹嘘一辈子的了。
但是,宗师三六九等,差一筹就是差一重天地。到了老宗傅的境地,当真是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这等人物。
大宗师与先天宗师,固然都是【脱胎换骨】范畴,但大宗师绝然不是宗师可比。
千百宗师人物,也都未必出一尊武道大宗师!
荀少彧幽幽道:“市井传言,真假难辨,不过小小的北地,能有一二宗师,就是了不得的成就。这位九云龙,想来要在北地大夫身边讨生活,未必有多高明。”
话虽如此,但一尊宗师级数高手,无论在哪方诸侯帐前,都是有数的人物。
如今却甘愿在荀少贺麾下,任凭差遣奔走。千载荀氏底蕴之深厚,由此可见一斑。
荀少彧的帐下,虽有上阳朝这等元神中人,但却并非任由荀少彧驱使。
一般的元神中人,亦或宗师人物,皆自有尊严。
“这九云龙,吾倒想见上一见。”





元始诸天 第一六七章扣问先天
“有意思!”
“真是有意思!”
荀少彧杵着下颚,啧啧称奇。
敢蹭老宗傅的热度,至今没被人打死,说明九云龙是个人物呀!
反正,荀少彧打死也不信,九云龙这一区区土鳖,能搏得老宗傅那等大宗师的青眼。两者的地位层次,相差太多太多了。
常云光道:“有关这位九云龙的传说,还有很多很多,下臣就在此不一一例举。”
“但,此人的武道造诣,并没有准确的说法,或有言三龙腾江,也有言七龙拔山的,不一而足。”
当然,这其间就没一种说法,是这九云龙证就大宗师业位的。
大宗师业位可不仅仅是九龙之力,其中还有许多许多玄妙关隘,非常一般人可以参透。
荀少彧道:“这中间有高有低,哪一种说法最像真的?”
“最像真的?”
常云光闻言一愕,仔细品着这话中深意,沉吟不语。
“要吾看,好像都不是真的,也都像是真的。常云愚昧,看不透其中关窍。”
“吾看都是假的!”
荀少彧手按玉带,面带冷意,肃声道:“小小的蔡地,不过千里方圆,比不得诸方大邑,更比不得南阳烨庭。如斯地小且贫,有何底蕴诞生一尊顶尖宗师?”
“也不知荀少贺,是为人愚弄,还是假戏真唱。但吾荀氏的面皮,重逾万钧。装神弄鬼的把戏,在吾公子少彧眼里,可行不通。”
荀少彧眸中闪烁精芒,一口幽精嗡嗡作响,欲要出鞘洗血炼锋。
常云光颔首,道:“主君所言甚是!”
一众司马,也随声附和:“主君所言甚是!!”
荀少彧以半步宗师武道,历经无数杀伐,一身煞气凝炼几如实质一般。
再有幽精这一口半宝兵,人与到合的一刹那,暴发的那一股滔天杀机,简直能让人肝胆俱裂。
哪怕常云光、一众司马皆非弱手,其中常云光更是位于武师顶点,但也经受不得荀少彧的凌厉杀伐之机。
只是,常云光定力最强,尚且面色若常。但众多司马,可没有常云光的大定力,须臾间冷汗津津淌下,搭湿了背脊。
荀少彧看着在坐诸人,尽然面色苍白,但仍左支右撑着。
“呼!”
杀机一放即收,荀少彧抚摸幽精,蹙眉问道:“难道,北地就真的只有这一尊高手?”
常云光道:“臣下,观北地人物,只有这一位,需要关注一二。”
“蔡地无人耶!”
荀少彧的这一叹,却是感慨蔡地武道凋零,宗师级数的人物,也就二、三人。这在其他大邑,绝然是不可想象的。
荀少彧看了看在坐诸人,问道:“咦?吾之司乘可在?”
“常云家一门双杰,长兄常云光为吾肱骨,次弟常云蒙也为吾腹心啊!”
常云氏兄弟身系南地经枢,又出身南地大族之一,有助于稳定南地。故而,在平常时候,荀少彧也多是对常云氏兄弟,颇为另眼相看。
这既是稳定南地秩序,也是上下主从交流的一部分。
他笑意吟吟:“怎么,吾的常云司乘为何不来?”
常云光面色稍稍一暗,道:“舍弟,奉主君之命,已然遣去北地了。”
“北地……”
荀少彧面色微变,遣出一二使者,游说东、北二大夫,是他亲自决定的。
以他想来,两军交锋尚且不斩来使。而荀少彧与两地之争,由于有着吕文侯压着,也不会闹的不可开交。
常云光嘴中苦涩,道:“三日之前,蒙弟得主君之令,自入北地以来,三日三夜渺无音信。”
毕竟,堂堂南地司乘,也是一地权贵,失踪的如此‘儿戏’,着实让常云光心中愤愤。
“难道,司乘之事……”
荀少彧不觉按着玉带铜纽,冷声道:“是荀少贺做的?”
常云光垂头,道:“臣下,不敢妄自非议。”
不敢,不代表就‘不是’,这话中的深意,荀少彧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丧心病狂……丧心病狂……他荀少贺莫非不知,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荀少彧怒目圆睁:“他怎么就敢如此肆无忌惮?”
“竟敢无故,扣押一地大夫之使,他想做什么?他荀少贺莫非真的以为羽翼丰满,这就迫不及待,想要以身试法了?”
“北都大夫……应该不会如此不智!”
常云光咬着牙关,道:“北地大夫出身公室,岂会擅杀士族,这等大罪,他未必背的起。”
“舍弟,性命应是无忧,最多受些皮肉之苦。而能为主君分忧,是吾常云氏之福,常云祈主君且勿动怒,万一耽误大事,就是十个常云蒙,也当不起干系。”
常云光神态渐渐平抚,言辞铿锵有力,回荡在大帐之中。
看着常云光的神情,似乎是真的如此想法。就连荀少彧也不得不感慨,这位肱骨着实是个狠人。
荀少彧动容,道:“常云!”
常云光肃容,道:“主君,北地虎视眈眈,东地心怀叵测,西地坐山观虎,此三者皆各有心思。至此危机存亡之际,个人家仇何其渺小。”
“倘若主君,能借此一窥七鼎之位,吾常云氏的微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鸿毛而已!”
大殷祖制,天子配九鼎,诸侯享七鼎,大夫受五鼎,士用三鼎。
七鼎之位,即是九州诸侯鼎器!
常云氏并不满足,只于一地一邑显望。若荀少彧能以湯邑为根基,进窥吕侯之位,常云氏必能奢遮于一国。
当然,若是荀少彧身死,常云氏一切牺牲自然休提,但也能保住一地一隅。
荀少彧眼眶带着水雾,感动道:“吾荀少彧在此立誓,若常云蒙遇何不测,吾必戮元凶于此,祭其英灵长勋。”
“主君……”
常云光大惊,欲要起身阻止。
荀少彧发下此誓,不吝于是宣告以兄杀弟,作为臣下的立场,常云光只能劝阻。
“君不负吾,吾必不负君!”
迎着帐内,众人惊诧、动容的目光,荀少彧如此说着。
…………
北苑,虎牢,
顾名思义,虎牢之意,为虎之牢!
这是北地禁地,有着五百甲士驻守巡狩。
虎牢方圆十里,尽数是草木丰茂之地。数百头吊额猛虎,来回穿梭于虎栏之间。
在这虎牢边缘,一道道围栏,环绕方圆十里之地。一队队黑衣甲士,矗立在虎栏一侧,目不斜视的看着虎牢中,那一头头猛虎的凶恶虎姿。
虎牢中央兰台,荀少贺大刀阔斧的坐在虎皮床榻上,目光游弋的看着围栏中的虎群。
虎群中的恶虎们,皆是来于穷山恶水之间,茹毛饮血野性未泯。
非是武道强人,一般的易筋煅骨的武人,一朝不慎落入虎栏中,顷刻间化为白骨。
荀少贺目露精芒,俊秀的面庞中,夹杂这一丝丝狷邪之意。抬手从案几上,拾起几块凶兽肉饼,扔入虎栏之中,引得虎群混乱,竟相追逐扑食。
“好虎儿,好虎儿,”
见着这些猛虎游弋,看着猛虎一扑一跃,尤其虎尾摆动,爪牙并用的姿态。荀少贺眸中闪烁着一抹迷醉之色,面上喜不自胜。
“吾荀少贺养的虎,必要凶、狠、毒!”
荀少贺扔出几张凶兽肉饼,看着猛虎们撕咬的,血肉模糊的惨烈,愈发心满意足。
“大夫!”
这时,一内侍躬身,错过几名内侍,缓缓匍匐而行。
这内侍双手托着一卷布帛,脑袋低垂,道:“禀大夫,南地军情塘报,请大夫阅览。”
荀少贺兀自熏染陶醉,这一声蓦然清醒。
他稍稍蹙眉,撇了这内侍一眼。
“……呈上来,”
南地诸事,一直让他如鲠在喉,不得释怀。如今能趁机拔去,也是一大喜事。
一旁自有内侍接手,徐徐呈放在荀少贺的眼前。
荀少彧漫不经心的,摊开卷帛看了一眼。
“咦?”
“吾道为何,今日心情如此爽利,原来是吾的那位好兄长来了!”
荀少贺似笑非笑,犹似猛虎横卧山丘,窥伺猎物时的那一股凶横。
“若是荀少彧亲临,吾到底给不给他这个面子呢?”
他不紧不慢的起身,由虎皮床榻上,拾起一口虎头刀。
铮——
虎头刀微微轻吟,荀少贺眸子中,似有一团火焰灼烧。
“嗯……”
“三载的磨砺,吾倒想看看,你武道的进境。当年上元礼,是你命硬没死,让你捡了个便宜。就是不知今时,你的命是不是像当年那么硬!”
铮——
虎头刀徐徐出鞘,一头猛虎真形跃然而现,强烈的百兽之王,陆地霸主的气魄,在这一口虎头刀身上浮现。
轰——
只见,其刀身狂震,虎兽出柙之势,压得荀少贺衣衫猎猎。
这口虎头刀,赫然是一口宝兵!
荀少贺一刀在手,这些年武道也没有落下,最少也有一尊宗师战力。
须知,宝兵级数的力量,可搅动风云之乱,威能广大不可揣度。
似道家法宝,佛家法器,都不外如是!
这有宝兵在手的宗师,和两手空空如也的宗师,根本就是两种迥然的概念。
“主君的武道,观其威,见其势,知其高,明其远!云龙叹若观止,怕是终生也难望项背。”一垂暮老者,看着荀少贺刀意凌空之相,满脸感慨之色。
荀少贺倨傲一笑,道:“九老知吾啊!”
九云龙挼了挼下颚,黑白掺杂的胡须,道:“吾观主君武道之强,已能扣问先天之门,脱胎换骨证就宗师之机。”
“若主君成就宗师,让这口饿虎刀,发挥全部威能,自能威慑一方。”
荀少贺抚摸刀身,道:“刀道!霸道!”
“武道之路,宁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吾若能在宗师之下,尽舒胸中意气,以无挂碍之心,冲击武学先天之道,其未来成就之广,远比勉强为之,要强出不知多少。”
荀少贺为武成痴,为武成狂,天姿禀赋强大,在武道上走得极远,在武道路有着自己一番见解。
固然他为人狷狂、嗜杀,但无损他于武道上灌注的心血。
九云龙道叹:“主君心怀壮志,是云龙鼠目寸光,不识主君之意。”
这九云龙是蔡地宗师,虽然其根基不牢,难以在武道上走的更远,但也是一尊赫赫有名的大高手。
“煌煌武道,可通天人!”
荀少贺嗤笑一声:“比起天人武道的自在,世俗国君的尊荣,简直不值一提。”
这番近乎大逆不道的话语,九云龙只能苦涩一笑,住口不再言语。
有些话,有些人能说,有些人能做;但有些话,有些人一旦说了做了,能不能活过明天,都是未知之数。
“那么,主君如何断去这一丝杂念?”
“明日,你去南军大营,”
荀少贺轻声说道:“就告诉他,吾……吾荀少贺找他试刀,问他一句可敢一战。”
“既然他登门而来,不战上一场,吾也心有不甘。听闻他一式天刀,天意至高镇杀江谲、呼延明之流,不知是否夸大之词,也不知能否见其真颜色。”
此刻,荀少贺蓄一口刀气,一朝出鞘必定要惊惶世人。
而荀少彧,就是荀少贺寻得一块磨刀石。
九云龙道:“若是他不应呢?”
“哈哈哈……”
荀少贺哑然失笑,道:“那就把虎牢门前的那一口鼎器,一并送还荀少彧吧。他若是看了鼎器,定然会应下这一战的。”
“嘿嘿……想要北地粮道?就先与吾较量一番,论个高低再说。”
想着虎牢门前的那一口鼎器,九云龙面露苦色。
这着实不是个好差事,若是一个不慎,就让人生生打死,也是大有可能的。
…………
风高云清,清冷月光,徐徐洒落!
中军大帐中,荀少彧盘膝而坐,心神沉凝于眉心祖窍。
丝丝缕缕的赤气,蜂蛹入祖窍石镜之中。
石镜似乎隐隐含着呼吸,在一呼一吸的动静之间,就有数十、上百缕赤气散落其间。
【未来道身】愈发凝炼,仿佛下一刻,就能从镜面的倒影中,一步踏入人世。
这一尊倒影俊朗飒然,其气度犹似九天仙王,盘踞未来遥看过去之世。
可谓妙相天成,证天人之相,拥天人之貌,是为武中之圣!
“石镜中的【未来道身】,威势愈发难以揣测了。”荀少彧只是观摩这一尊【未来道身】,灵台中立时迸发种种灵感。无数的武道奥妙,让他不由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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