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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一千余骑兵俱动,浑身蒙蒙血煞席卷,化为一头黑虎真形,狰狞凶恶之太,让寻常妖魔鬼怪,避之唯恐不及。
便是大妖大魔之流,有脱胎化形,元神出游之能。在煌煌军威之下,也要仓皇避让百里,禁闭山门瑟瑟发抖。大军军威所至,一切牛鬼蛇神,皆是狼狈逃遁。
如此亟行半日,荀少彧大军行进东南。
这东南一角,濒临东地荀尚遏,是荀尚遏钳制南地的一处重要关隘。
荀少彧眺望东南诸峰,右手持鞭,遥指险峻诸峰,嶙峋峦山,悠然赞道:“吾南山风光,可谓蔡地之冠也!”
但见东南诸峰,远远可见其上甲胄兵戈晃动。
而荀少彧所指,未尝没有这些甲胄兵戈之意。
一旁的诸谕行,欲言又止,似有困惑:“主君……”
荀少彧道:“怎么,是不是很奇怪,吾为何不直接与常云光会兵,反而要来东南一行?”
诸谕行低语:“臣下不敢妄议,”
荀少彧道:“荀少贺、荀尚遏二人,你怎么看?”
这是一道‘送命’题,非亲近心腹不能回答一二。
公室贵裔,非一般人可议论的。
诸谕行面露难色,似是权衡,叹道:“二位大夫,皆一时之杰……是为吕国之福,南地之患焉!”
荀少彧颔首:“倒是真话,”
他从不妄自菲薄,也不会小觑天下英雄。
蔡地四大夫,除他另有际遇以外,其他三人难道就没有际遇?
小觑天下人的后果,就是为天下人所愚!
能从上元礼展露头角之辈,都是荀氏年轻一代的强人,有望吕国上卿、封君之位的栋梁。
这等人物,可以利令智昏,却绝对都有着自己的心思。
如今的发难,如何不是这二人的试探?
毋用刀兵相向,就让大胜蛮人,其势正鸿的荀少彧,也不得不疲于招架。
而且,就算荀少彧能度过今时危机,荀少贺、荀尚遏也不损一兵一卒,无法对这二人,造成甚么实质影响。
着实很恶心人,却让荀少彧奈何不得。
毕竟,一旦短兵相接,都畿烨庭震怒,荀少贺、荀尚遏有背景、靠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荀少彧这个无根无系之人,面对族中家法制裁,就该要难受了。
“主君,荀尚遏盘踞东南,有坐东望南之意,火中取栗之心……固然可恨……”
诸谕行一旁规劝,低语:“但,荀尚遏不动,吾等若擅动,便是一致命把柄,将落其手啊!”
“小不忍,则乱大谋……”
荀少彧徐徐道:“这么多年,吾都忍了过来。荀尚遏用心虽险,却不能动吾心智。”
“只是,东南……不能落在荀尚遏之手,那着实太险,吾不放心。”
荀少彧负手,望着东南诸峰中,若隐若现的兵甲。
诸谕行轻声道:“臣知主君之心,”
休要看荀少彧,举止赏罚有度,上下君臣一心,百姓黔首遵从,有着明主明君之相。
但在诸谕行眼中,荀少彧可是一不折不扣的枭雄人物。
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眼中唯有逐利争益,心性冷酷的令人发指。
只要对自己有利,哪怕杀尽天下人,这位主君都未必能有一丝犹豫。
正是因为看透了荀少彧,内在的凉薄性子,诸谕行反而死心塌地,一心为荀少彧奔走。
诸谕行暗道:“只有如此雄主,才是真正成大业、成大事之人。”
也正是因为荀少彧,有着这般‘品质’,才让诸谕行认定,其有几分竞夺君侯之位的机会。
毕竟,仁慈君主固然好,但护不住自家身家性命,只是朝露一般朝生夕亡。如何能让诸谕行,这等人物俯首帖耳。
“荀尚遏东南置兵,足足一千之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却很要命!”
荀少彧冷笑:“他荀尚遏,是等着吾荀少彧败亡,他好顺势与荀少贺,一并瓜分南地呢……”
“可他想不到蛮人会溃败,也想不到会败的如此之惨。”
诸谕行道:“吾等掌握主动,主客移位。”
荀少彧哼道:“迟早啊……吾要让他这一千精锐兵甲,连人带甲都成吾囊中之物。”
说罢,荀少彧嘿然一笑,挥手:“下马!”
一名名【黑翼】骑兵寂然无声,步伐轻盈间落地。
这些骑兵,最少都是濒临【易筋煅骨】的高手,就算弃马步战,也是一等一的强兵种子。
看着诸峰上的兵甲们,荀少彧摩擦着下颚,眼中血色略过。
若是真的两军交锋,荀少彧自信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歼灭这些军卒,而自家损伤寥寥。
“可惜,要让他们知难而退,反而有些麻烦。”
东南群峰少有数十,每座皆驻兵甲十数,流动性极强。倘若一朝发难,也能迅速反应过来,彼此互助支援。
荀少彧的【黑翼】骑兵虽强,但攻略高地,也是极为不易的。
诸谕行轻声,道:“主君,吾等为何直面天险?”
“他们,能扼住吾粮道,吾等为何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扼住他们的粮道,让他们也难受一下?”
东地维千余劲卒,不可能有太多淄重。而且大军每日吞吐的淄重,几乎海量一般,淄重数量庞大。若是任由大军本身携带,恐怕,就是等到荀少彧大溃蛮人之时,这一支劲卒都未必能入东南。
所以东地劲卒轻车简从,占据东南诸峰之后,由后方运送物资,方是最可能的情况。
如果,荀少彧断了东南粮道,就是围而不攻,也能生生把这一千劲卒困死。
荀少彧闻言,深思半响之后,徐徐颔首,道:“此策,深得吾心……诸谕中車,果有大才啊!”
诸谕行道:“主君谬赞……”
荀少彧道:“诸谕中車之谋,或为第一功也!”
“虽然客人不请自来,但吾这地主人,却不能失了礼节,也要招待一番的。”
他面容一肃,道:“封锁方圆十里山道,东地一应大、小斥候,通通扣留缉压,待此事完结之后,再做定论。”
“还有,清肃沿途东地军卒,吾要都上不得东南诸峰,一粒米、一滴水也休想上去。吾要让这群峰,成为他们的困兽之地。”
诸谕行躬身,道:“喏!”
缺少必要的物资,全凭那几座山峰的荒凉,这一支千人大军,能支撑满三日,都可称得强兵劲卒矣。
五日,必崩!
…………
所谓东南诸峰,不过寥寥数十峰。
因占据东、南之交,因此有东南诸峰之称。
此时,东地领兵大将公劉{liu}瓒,一袭黑玄甲胄,登高眺望下方。
数十名黑甲兵卒,扶着佩刀,默然矗立着一旁。
主世界人族,因为崇尚水火之德,故而其甲胄非‘黑’既‘赤’,只有这二色可选。
所以各方诸侯麾下,甲士兵卒身着的衣甲,除了一些细微样式不一样以外,其他多有共通之处。
一时间,这些黑甲兵甲反而于山下的【黑翼】骑兵,都有着一些相似之处。
俱是黑甲、佩刀、挎弓,若非两方甲胄雕琢凶兽不同,近乎分不清差别。
公劉瓒嘟囔着:“没想到,这荀少彧倒是个有才干的,一举平定蛮祸,可谓让人刮目相看了。”
占据东南诸峰,虽是有其战略意图。但放着峰顶,连吹几日的风,也不是谁都能受用的。
若非这公劉瓒,是荀太庸一脉的老臣,经验老而弥辣。也不会受荀尚遏信重,独掌一军千卒,窥伺南地动态。
独自掌军的信重,自然非同一般。
然而,在蛮人溃败的当下,这一千兵卒的处境,就有一些尴尬了。
只是没有荀尚遏的军令,哪怕公劉瓒这等元老人物,也不敢擅自退兵。
公劉瓒兀自叹息:“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看着身前的蔡地舆图,目光烁烁,指头比量着,暗自推演着战况的进行。
他以黑、白、红三色代替蔡地的三股势,其中黑色势大,为荀少贺、荀尚遏两家联手。红色格局自成,彼此互不侵犯,正是荀少伤的势力范围。
“白色……北地的大军,想必首先会驱逐吾军吧!”
公劉瓒心知肚明,他这一支大军,对北地的威胁程度,几乎无以复加。
若非,笃定荀少彧忌惮亲族残杀,不想落人首尾,以至于给烨庭荀氏插手的机会。所以荀少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支大军插入北地心脏,而有力无处使。
但,一旦荀少彧没有顾虑,区区一支千人大军,就敢在缺少淄重补给的情况下,孤军深入北地?
荀少彧翻掌之间,就能把这千余人屠个干净。
“如今东南、北地发难,荀少彧若想破局,就只能攘外必先安内,进兵东南,驱东南之患,得北地之利。”
缺少淄重补给,暗自揣摩,倒是把荀少彧的心思,揣摩了个通透。
他也是一员宿将,统兵经验丰富,大、小血战何止百场,心血来潮何其敏锐,自然不会忽视任何危机。
“塘报上虽说,这十四公子疾驰北地,但吾还是很愿相信,他是来了吾东南。”
公劉瓒迟疑了片刻,重新抖擞精神。
此时,一军中司务来到公劉瓒身畔,附着耳廓轻声言语一番。
公劉瓒面色渐沉,断然喝问:“军中淄重,最多还能坚持几日?”
这军中司务略一思考,伸出手指,道:“约莫三日半……军中粗盐,也都高磬了。”
公劉瓒一听缺盐,面皮登时发黑:“嗯……多让几路斥候,去后方加以催促一下吧!”
缺粮可不是小事,也不会是小事。自古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就是兵家名言。
军中司务苦恼道:“已让了十几斥骑,前往东地催促,但……消息全无。”
大军一日不吃不喝可以,但却一日也少不得盐分。可这淄重粮车的一来一回,就远不止三日,亦或十三日还差不多。
所以为了防止斥候,出了什么差错。一般都是一个时辰,外放一名斥候,防备其他斥候,遇着意外事项。
“少盐、缺盐,其兵卒麾下就会脱水、手脚无力。大军的战力可想而知,必然大打折扣。”
听着司务的絮叨,公劉瓒的眉头触得更紧了。
尤其氏大军缺盐,更是让公劉瓒,暗自忐忑不安。
“不对……”
蓦得,一道灵光划过,公劉瓒悚然一惊,一缕惊怖念头浮现。
随即,他手指颤抖着,比量着舆图中的各大要道,双目泛着血丝,仔细核对着心中所虑。
“这……这……这……”
一点点校对着心中所想,公劉瓒愈发惶恐不安,手指颤抖不已。
“哎呀……落入瓮中矣!”





元始诸天 第一六六章宗师贵乎
北地,官邸!
一队队黑甲兵卒,矗立宫阁亭台间,神态威风凛凛。
正堂之内,诸多僚属恭立两侧,观望堂中诸议,不时夹杂一二言论,或辩或驳,或嗔或怒。
荀少贺百无聊赖的,听着僚属们或为攻讦,或为争议。
“主君,南地遣使,欲见主君一面!”一名面貌刚正的男子,伏身说道。
“主君,您看……见,亦或不见?”
一听关乎南地,荀少贺精神一震,笑道:“南地遣使?”
“这倒是稀罕事儿……莫非老十四,想要服软了?”
荀少贺杵着下颚,思量了一会儿,随即摆手,道:“不见……不见……但凡南地来人,吾一概不见。”
他截断南地粮道,正是大占上风之时,如何会浅尝而止。若是立刻接见这一南地遣使,那让荀尚遏作何感想!
荀少贺挥手:“不见……”
一僚属谏道:“主君,这来者是客,而且血浓于水,主君若是执意不见,臣恐落人口实啊!”
所谓落人口实,还是吕文侯对此事的看法。
其他外人的看法,对荀少贺一文不值,但关乎吕文侯的心思,荀少贺绝然不敢怠慢一丝一毫。
“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荀少贺颔首:“那么……就见上一见。只是,吾见是要见,但个中尺寸余地,一定要给吾留下。”
“喏!”
这些北地诸僚,固然对荀少贺举动,有一些不赞同之处。但作为臣僚之属,就算主君行事偏差,这忠君卫主之态,也是必须要表得清楚。
不一会儿,一名青年男子由一侍者领着,一并踏步正堂大殿之内。
“下臣,南地司乘常云蒙,见过北地大夫!”
踏入殿中,青年男子环视周匝,随即拱手一揖。
“大胆!”
“无礼!”
荀少贺右侧一臣僚,突然怒目圆睁,指着常云蒙疾声怒斥,仿佛犯下十恶不赦之罪。
这臣僚撩起衣袍,伏地叩首,道:“主君,此獠着实无礼之极,您为公子之尊,区区一介使从,见上而无尊,见君而无状,臣……自请贬斥之!”
“请贬斥之!”
众多臣僚纷纷出列,似乎迫不及待,纷纷叩首上拜。
毕竟,不管合理与否,这些臣僚心中都明白。这所谓的‘遣使’,都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就是这遣使说个天花乱坠,也抵不上自家主君的一个念头。
所以,为了讨得自家主君欢心,僚属们纷纷出场,主动攻讦南地遣使。
须知,今日之所以,能让这遣使入得殿中,也仅仅是因为,能在南阳烨庭诸贵戚眼中,博一个‘不得已’罢了。
既然走一过场,为何不完完全全的,把这一‘过场’囫囵过一遍呢?
“这……”
荀少贺面带‘迟疑’,看向常云蒙,叹息道:“没想到,遣使一时竟如此群情激愤,众议所向,吾……”
常云蒙面带沉着,道:“下臣,不劳北地大夫费心驱赶,常云蒙自行出殿便是。”
“何须,让诸位能臣干吏,纡尊降贵,做如此吠吠之态。真是大扫颜面,不成体统,平白让吾这外邑之人,低看了三分呐。”
常云蒙言辞激昂,大袖飘飘然,神态从容自若。
荀少贺面色微沉,调转口风,道:“既然如此,拿你就留在殿中吧!”
“就让吾看看,十四兄托付重望的遣使,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吾心服口服……”
对于荀少贺的态度转变,众多臣僚看向常云蒙的目光中,俨然隐隐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对于自家主君的性情,作为僚属者,岂有不知之理。
荀少贺的性情飞扬跋扈之极,做事为人全凭个人喜恶。他在高兴之时,可以放在尊贵身份,与奴仆贱役一起饮酒作乐,称兄道弟。
但若是心情大坏之时,任你有千般优点,在他眼中全是缺点,错误的该杀,但正确往往比错误更该杀。
这荀少贺喜怒无常,由此可见一斑。
常云蒙若是顺势,被驱赶出北地,或许还能捡一条小命。但如今兀自强留殿中,这生死基本显然易见了。
常云蒙肃容,道:“臣下,拜谢大夫,宽宥之德!”
“不用谢吾,既然给你生路你不要,吾不妨就听听,你到底有何高见。”
荀少贺抬手,慢悠悠道:“如果,你说的不错,吾就给你一条生路。若是你说的狗屁不通,吾也给你一条路。”
“你看……”
铮——
八名彪形大汉,尽然袒胸lu ru,肩膀架着一根根铜棍柱,悬着一方四耳三足宝鼎,一步步走入大殿。
这些彪形汉子,每迈出一步时,地面都微微颤抖,鼻梁见汗珠滑落,但一个个都不敢擦拭,只是涨红脸庞,艰难迈着步子。
鼎器落地,铮的一声甚为悦耳。但在坐诸臣僚,俱然面露惧色,垂头不敢直视。
“添火……”
呼——
这些彪形汉子,看似粗鲁莽撞,但俱是修道之人。全是口吐一道真火,落入鼎身之上,炙烤着鼎身。
看着真火旺盛,鼎身须臾通红,常云蒙心生寒意,道:“不知大夫何意?”
荀少贺慵懒道:“很简单麼,就让吾看看,你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如果你只是个样子货,你也就没有回南地的必要了。”
“作为你家主君的十五弟,吾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这口鼎器,就是吾赐予你的冥器!”
荀少贺的话语中正平和,但也其中的凛然狷狂,却是让常云蒙心头一寒。
看着炙烤‘滋滋’作响的鼎器,常云蒙淡定自若,道:“下臣,自当戮力为之。”
…………
简陋营盘中,一名名黑胄蒙面的甲士,矗立左右。
望着扣押的斥候,荀少彧靠着躺椅,慵懒问道:“这是第几路斥候了?”
诸谕行道:“主君,这是山上下的第七路斥候了。”
东南群峰的几条险道,俱在荀少彧手中。那几条险路,固然陡峭危险,但其无论上山,亦或氏下山,都是必经之道。
如此,荀少彧只需蹲守几处险地,就能轻而易举的,拦住这些斥候。
荀少彧摇头,道:“他们是急了!”
短短三日,就下了七路斥候,公劉瓒虽是老将,但难免有些失了方寸。
只是如今,这一千兵甲淄重,俱在荀少彧掌心攥着。公劉瓒纵然一身本事,但不消几日,也只得乖乖退回东地。
荀少彧眸中冷光烁烁,暗道:“其实,把这些兵甲,全部留在南地,也是一可行之策。否则让他们回到东地,怕是会助涨荀尚遏气焰,与吾有害无益。”
至于如何’留在’南地,荀少彧自有谋算。
只要封锁东南,到了箭尽粮绝的时候,不愁他们不束手就擒。
况且,一直困着他们十几日,让自生自灭,还能不脏了自己的手。
“主君,这公劉瓒如何能不急,一千大军的生死,尽数压在他身上,行差踏错,可是万劫不复。”
荀少彧冷漠的看着东南诸峰,低声道:“人不犯吾,吾不犯人;人若犯吾,吾必犯人。”
“诸谕……”
诸谕行恭谨道:“主君,”
“常云光那边,也是不好过啊……吾还要去他那里一趟,亲自坐镇边军。”
北地的咄咄逼人,让荀少彧心中怒意积淤,一旦有机会,荀少彧绝不吝于兴起一些风波。
诸谕行闻歌而知意,道:“主君宽心,诸谕稳坐东南,不会让东地兵卒,进吾南地一分。”
荀少彧嘱咐道:“你之职责重大,只要东南不乱,就可通联西地,付出些许代价,以西陲粮道解吾燃眉之急。”
“所以,北地商道能通则矣,不能通也无伤大雅。”
诸谕行沉声,道:“诸谕明白,”
“还有,临行之前,吾予你八百【黑翼】骑辅助,”
荀少彧一开口,就把自家最精锐的大军,给划出一大半。
诸谕行动容,道:“主君,这……”
【黑翼】骑兵的强大,南地群僚有目共睹。那是能与蛮人这等天赋异禀的种族,硬打硬杀的强军。
而八百【黑翼】骑兵,已经近乎于南地半数兵权。
“毋需多言,”
荀少彧淡淡道:“这八百【黑翼】骑,这是南地半数的家当了。该如何去做,你应该明白吧!”
“喏!”
诸谕行沉默半响,伏身重重一礼。
“公劉瓒这老家伙不可小觑,一身半步宗师的武道修为,必须要严防此獠,趁夜攻袭营盘。”
“虽然有着君父在,他们不会太过分,但只是将你们冲散,还是可以的。”
荀少彧深深的望了诸谕行一眼,诸谕行能作为湯邑三驾之一,自然不会是弱不禁风的普通人。
看似不显山不漏水的诸谕行,可是一尊历经九次【伐毛洗髓】,炼就九道猛犸巨象神力的大高手。
虽然较比半步宗师,诸谕行还差上一线,但也绝非毫无还手之力。
尤其有八百【黑翼】从旁策应,就是宗师级数的高手,也要陷入其中。
…………
“混账……”
东地,官邸,
荀尚遏面露怒色,看着下方战战兢兢的诸人,冷冷道:“东南兵事,吾一再嘱托,有任何疑杂,都要第一时间禀报。”
“如今……如今……”
“公劉瓒一千兵甲,三日了无讯息,你们这些尸餐素位之辈……竟然直到今日,才来禀报与吾。”
“该杀!该杀!!”
荀尚遏杀气腾腾的话语,让不少人吓得骨头,立时软了三分。
一臣僚低声道:“主君,公劉为将老辣,其领兵在外甚为周全,从无一处过失。您每日一塘报,着实忒频繁了些。”
“哼……”
荀尚遏眸中杀机翻涌,这一刻的他,真真动了杀念。
荀太庸执掌蔡地,虽然门生故旧遍地,让荀尚遏如鱼得水,甚至能凭着蔡地几位长者,成为蔡地中势力最强的大夫。
但成也老父余泽,败也老父余泽。
荀尚遏麾下虽人才济济,但都是把他当成子侄之辈,可以尊让有之,却敬畏寥寥。
“频繁吗?”
荀尚遏面无表情,看着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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