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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他以身化刀,刀破风浪三千丈,化作一道明光,直接冲向呼延明。
呼延明初成血脉真身,但心血来潮,也感应到危机将至。
“不……”
呼延明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一道刀光之璀璨,超乎宗师级数的想象,至少堪比大宗师级数的一刀,在荀少彧手中现世。
呼延明浑身僵硬,在这股巨大杀机压迫下,脑海刹那间空白一片。
近乎等待宰割的羔羊一般,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一刀的粹然来临。
肌体似有无数凉风,丝丝缕缕拂过周身,带着一股柔和之意,让他感受到丝丝凉意,徐徐升腾、消逝着。
他眼眸中最后能见到的,便是荀少彧徐徐收刀之后,天地万籁俱寂的沉凝景象。





元始诸天 第一六四章东北起火
乌喉闷哼一声,面色惨白之极,狠狠的望着东方。
“刚歌……”
“好一个高辛氏……帝刚歌!”
他的百丈身躯,似是经历了一场,极为惨烈的大战。
胸口一处处惊心动魄的塌陷,尚且带着馨香之气的赤金血液,嘀嗒嘀嗒的淌落地面。
凡经受了这赤金血的草木,登时泛着丝丝血金之光,缕缕药香飘溢而出,生出片片金华玉叶。一簇簇仙芝神木摇拽,其中不乏化生灵性之象。
呼——
乌喉稍稍垂头,张口用力一吸,鼓荡股股的烈风,席卷着落地的赤金血液,尽数一口吞入腹中。
到了他们这般境界,已是天人之道通透,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宝物’,无一不是自身精气凝集。滴血化仙芝,吐息生灵草,都是他们这等境界的基本操作。
尤其是炼体大能,他们自身的血液,都是生命精华,用一滴少一滴,最为珍视不过。
乌喉身形踉跄,面色稍稍舒缓,低语:“这高阳氏不愧几代共主,若非帝刚歌,忌惮吾蛮族诸王,下手时留了三分余力,吾命休矣!”
他不甘的长叹一声:“这九州大地,有那几位看顾,一朝行差踏错,就有形神俱灭之灾,非是久留之地啊!”
随即,他脚底生出乌黑神光,眨眼间遁出千里。
乌喉身影渐渐消逝,一尊古拙中年徐徐显露身形。
帝刚歌望着乌喉远去背影,眉宇稍稍锁住,低声呢喃:“这些蛮族老家伙,越来越不安分了。”
“蛮人……蛮人……嘿嘿……只是些混血杂种,就想染指吾人道九州气运,真是忒不自量力了。”
“若非是那几位,还没下定心思……哼……”
帝刚歌冷笑着,杀机似千百刀口一般,绞碎周匝纷飞枯叶。
蛮族的势力,固然较比人族衰落,但也有四祖八十一王镇压底蕴,其中不乏超拔【道果】之境的大神通者。
也正是因此,人族的几位古帝,才对蛮族渗透人族之举,多有忍让之处。
但,一旦人族那几位古帝的耐心耗尽,也就是蛮、人二族,真正撕破脸皮的时候。
…………
大帐之内,众僚属分列!
砰!
荀少彧一脸怒容,大手狠狠拍在木案上。
易筋煅骨三十一炼的力道,哪里是这凡木,能够受得起的。登时一处掌印,生生烙在案几上。
面对荀少彧的震怒,众多僚属垂头默然,但面上多有凝重。
“荀少贺……荀尚遏……欺吾太甚,欺吾太甚啊!”
荀少彧眸中带着一丝血色,显然是动了真怒,甚至触动心中,那一抹森然杀机。
看着卷帛上的军情,荀少彧咧了咧嘴,白森森的牙齿,仿佛肉食者捕猎巡视。
“荀少贺兵集北地,荀尚遏进军东南!”
“他们甚么意思?”
荀少彧巡视左右,道:“兵截北地,困围东南……莫非,是想要与吾血战一场,看看这蔡地……谁主沉浮?”
北地大夫荀少贺,东地大夫荀尚遏,在荀少彧兵决蛮地的紧要关头,终于悍然出兵,直指荀少彧七寸要害。
这一军情的险恶,也让荀少彧暗自惊悸。
这是荀少彧一战大胜,尚且还能让他从容应对。
但,若是一战而败,亦或是两方僵持不下,形成拉锯战。那这一卷军情,所带来的意义,就极为要命了。”
中府中車诸谕行,位列众多僚属首席,率先开口:“主君与北地大夫,毕竟是血脉至亲,俱为吕国公子。”
“北地大夫虽与主君不和,寻常少有往来极少,但绝然不敢擅动刀兵。不然君侯震怒,众矢之的。哪怕北地大夫有国夫人撑腰,也要思之再三。”
荀少彧闻言,神情莫名一冷,哼道:“同室操戈,死不足惜!”
若是这二位,真是要于荀少彧血战一场,反倒是自寻死路。不用荀少彧自己出手,自会有荀氏大高手将其镇压。
但是这般暗中鬼祟行径,反而让荀少彧不好直接翻脸,更捉不住其中首尾,进而发难。
诸谕行停顿一下,道:“正有此因,东地大夫也有顾虑……所谓刀兵相见,彼此肆意攻伐,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北地大夫截吾南地,阻主君北上之路,用心着实险恶啊!”
荀少彧眉头紧缩,蛮人外患已去,余下的内忧,却非单凭他个人实力,就能一力降十会,通通莽过去的。
其中尺度、厉害关系,就需要荀少彧自己,慢慢盘恒把握了。
他叹道:“吾那十五弟,倒也会用心思了!”
南蔡三百里,只有湯邑一座邑城。湯邑才是整个南地,人口汇集之地。
然而南地贫瘠,多山地、少平地,类年粮食产量,俱不足生养南地人口。
荀少贺这一着轻描淡写,却让荀少彧如鲠在喉。
“吾南地终年,粮食产量微薄之极,全凭营、毫等大邑,调拨粮食应急。如今北地大夫,截吾南地北上之道,不吝截断吾等粮道啊!”
众多僚属窃窃私语,对于北地的举措,神情态度各异。
荀少彧低声自语:“荀少贺竟然想截吾粮道,既不沾染血腥,又能不着痕迹的让吾难受一下。看来他身边,是有高人指点呐!”
一僚属沉声,道:“主君,这东地大夫屯兵东南,也是来者不善。”
“东南之地本为两方交汇,正处吾南地腹中。东地大夫于此屯兵,居心叵测啊!”
“若是一朝生变,东南强兵倾巢而出,就可让吾南地,首尾不能相顾,直接将三百里南地一分为二。”
诸谕行冷冷道::“……好险的一着棋啊!”
荀少彧颔首,道:“正因为事险且急,所以中府右車,才会令斥候快马加鞭,将军情送至吾处,以作群情决断。”
诸谕行颔首赞许,道:“常云光处事稳重,有大将才具,为统兵不二人选。”
荀少贺、荀尚遏二人,虽没有正面短兵交接,但所作所为,都是按在荀少彧七寸上,让荀少彧不得不招架。
而这堂堂正正的阳谋,也才更让人难受。
“……”
荀少彧沉思半响,呢喃道:“西地大夫那里,是否需要告知一二。”
西地大夫荀少伤与南地,这几年往来颇多。彼此互通有无,也称得上一方‘睦邻’了。
有着如此‘情分’,荀少彧自然想看一看,这位‘睦邻’又是抱着何等心思。
“而且,北地、东地二人携手,怕是他也不能安稳了。”
“不过,这二人如今目标,还是在吾身上,一时间也不会节外生枝。”
“只是,湯邑尚有多少粮食,可供几时?”
荀少彧心头阴郁,固然大破蛮人,但后方极为不稳。北、东二地的蠢蠢欲动,俱是不得不防。
一旦荀少贺引兵攻破湯邑,让他数载心血一朝尽丧,他又能如何反制?
荀少彧心思千回百转,最终悠悠道:“众军拔营,遣左上造穆乐,管束一营诸军。吾率大军,与群僚先归湯邑,余下之事……待回湯邑之后,再做计较。”
“喏,”
一众僚属躬身施礼,一并应喝。
现在的荀少彧,心中升起一股危机感。
上阳朝稳定湯邑,常云光执兵于外,本来是极佳的平衡,可以让荀少彧高枕无忧,放心的对蛮地用兵。。
但荀少贺、荀尚遏的一番动态,却让荀少彧后方‘失火’,平衡瞬间破碎。
而打破平衡之后的湯邑,也亟需荀少彧居中坐镇。
如此,才能从容应对两方交涉,而进退自如。
…………
华美的宫宇中,六尊兽炉燃起缕缕紫烟。
一根根环抱铜柱,雕琢着万千鸟兽鱼虫,一字排列于大殿两侧。
四名美婢跪于宫阶前,素手徐徐调香。
荀少贺袒胸lu ru,衣衫坦露上襟,躺在云台蒲榻上,神态悠闲而惬意。
一侧的荀尚遏衣带宽松,面带一缕熏然,酒香绕梁三日,许久不见散去。
荀少贺慵懒的问道:“荀少彧活着回来了?”
“不止呢……”
荀尚遏轻笑一声,道:“还摘下江谲、呼延明、楼介,这三蛮首的脑袋。”
“如今可是了不得啊……让南蛮的累年威胁,一并烟消云散,有了拓土开疆之功。”
“真可谓,大胜而还啊……”
荀尚遏手掌摊开,一玉色杯盏静静躺着。
荀少贺信手拾起玉杯,抿嘴一口,尝了尝个中滋味,笑道:“酒还不错,酿酒的火候,把握的甚妙。”
“如今荀少彧,想必正焦头烂额,想着如何处理咱二人吧!”荀尚遏低声,道:“只怪蛮人不通教化,过于无用,不知进退。”
“吾等,截断荀少彧后方粮道,只要他们再僵持几日,便能不战而胜,进而让荀少彧大败亏输。”
“咱们安排好了一切,却让那个榆木脑袋,把个大号局面,毁的一干二净。”
“该死啊……真是该死……”
荀少贺目光幽幽,道:“不必在意这些……”
“老十四的心机,岂是满脑子都是肌肉的蛮种,所能勘破的?他是胸中自有韬略,一项俯小做低,但却自视甚高。”
荀少贺嗤笑一声:“现在,吾倒要看看,他是否还能整天摆着,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
“如此,想必会很有趣的!”
荀尚遏恶劣的一笑,微微抿了一口盏中玉浆。
荀少贺是文侯嫡子,而荀尚遏则是大宗傅幼子,各自都有着一大势力、大靠山。
更何况,这一处千里蔡地,还是荀尚遏老父荀太庸的一部分封邑。
在这蔡地之中,遍布荀太庸的旧部。只要荀尚遏能借得一二分,就能在蔡地横行无忌。
荀少贺蹙眉,道:“那么,荀少伤那面,你处理的如何了?”
“荀少伤毕竟是一方西陲大夫,其势力不可小觑。如果能把他,拉到咱们一边,荀少彧就是吾等掌中的一只臭虫,咱们想什么时候捏死他,就什么时候捏死他。”
荀尚遏叹息一声:“可惜,这厮的骨头太硬了,暂且拿不下来啊!”
至今,荀尚遏都没忘记,那一位的决然。
荀少贺幽幽叹息道:“既然,他不愿意与吾等为伍,那就是吾等之敌。就让他跟着荀少彧,一起去死吧。”
荀尚遏颔首,拍手道:“大善……”
…………
湯邑,城门!
“参见主君!”
“参见主君!”
上阳朝、常云光二人,面对着荀少彧,伏身叩首行礼。
荀少彧下马,道:“都起来吧,毋需虚理,”
“喏!”
二人对视一眼,方才齐声应着。
“吾接到你们军报,亟行二日半,才返还湯邑啊……”
荀少彧轻声道:“事有轻重缓急,北地断吾粮道,着实将了吾一军,让吾也进退两难。”
“可恨,可恼啊!”
荀少彧负手缓缓前行,上阳朝、常云光二人微微躬身,徐徐跟在他的身后。
随行大军阵列整齐,似如一片片黑云压顶,静静矗立着。
“粮食可还够用?”
荀少彧随口说道,似乎笃定上阳朝的回答一般。
上阳朝道:“沉禾二千一百石,新禾三千三百石,吾湯邑百姓日常供给正常,这一点主君毋需忧心。”
“四万多人……五千四百石粮食,你们说能坚持几时?”
荀少彧一步步踏着石阶,缓缓登上城墙,抚着这面高墙。
“一月……”
上阳朝平静道:“能供给一月有余,只比这更少,而不会比这更多。”
粮食稀缺的危机,已经在湯邑上下若隐若现。
“嘿……好家伙,这是要让吾湯邑,成为一座死城啊!”
荀少彧摇了摇头,道:“真是够毒的……”
“不过,你这所谓的月余,可是算入吾带来的大军?”
以荀少彧大军消耗,区区五千石粮食,也就是七八日的口粮而已。
由此可见,上阳朝上报的数目,多少有些虚高。
上阳朝叹息:“臣疏忽了……”
“蛮人食量颇大,作为俘虏也是一大祸患。”
“两千蛮人呐,一旦让他们拿起兵器,谁知道会否脱缰,直接大闹湯邑。还是直接坑杀了他们,免得留着他们徒增霍乱。”
荀少彧冷哼,道:“慎言!”
“自古坑杀不详,无人能脱得此中藩篱,还是不要说杀俘之事。”
“这两千蛮人,杀之容易,得之何难?上阳左車不该放眼一时之失,也要计较一世之得。”




元始诸天 第一六五章见以颜色
“狩猎凶禽猛兽之肉,依之暂且替代些粮草之用,也并非不可。”
荀少彧望着城邑中,以‘井’字排列整整齐齐的大、小街巷,淡淡的说着。
“老十五他们,不可能一直屯兵北地的。就是咱们愿意,也要问问荀少伤的意思。大宗伯荀太微,可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
荀少伤盘踞西陲,虽也是荒凉贫瘠之地。但有他这一支脉,可是有着一位大宗伯坐镇,不是可以随意轻辱的。
不似荀少彧一般,母族势力贫乏,只能靠着自身谨小慎微,才得勉强生存。
上阳朝感慨道:“主君,他们横兵边界,看似不动,实则远比‘动’,更让人无可奈何啊!”
荀少彧轻轻道:“嗯……还要遣一二能言之士,往北地、东地述言利害,劝说他二人退兵。”
看着上阳朝的惊愕,荀少彧一言将此举定性:“这事,能成最好,不成也无伤大雅的。”
既然他们二人能联手布局,荀少彧就从没想过,他们会如此轻易的收手,终究是要做过一场的。
但有些事的‘做’与‘不做’,完全就是个态度问题。
哪怕这‘态度’,实际上不重要,不比茅厕的厕纸轻上多少。但也要给烨庭诸卿看一看,他荀少彧的‘无奈’,乃至于‘无辜’。
会哭的孩子,终究有奶吃么!
上阳朝了然,道:“喏……”
荀少彧道:“还有……湯邑之内诸事照常,加重巡狩力度,毋让邑城生乱。一有乱象,吾予你临机专断之权,着重镇压!”
上阳朝沉吟,道:“主君,您不在城邑坐镇?”
荀少彧道:“荀少贺、荀尚遏,给吾出了好大一难题,吾若不去见一见这两位始作俑者,岂非一大憾事?”
反正荀少彧,也没想着用一通‘嘴炮’,就能让他们二人迷途知返。
“上阳先生,”
上阳朝躬身一礼,道:“臣在!”
他负手看着下方灯火,道:“你就替吾坐镇湯邑,如今这时候,吾能信任的人不多,而先生当居首位。”
“五溪畔的初见,依旧历历在目,你我之情分,毕竟与他人不同啊!”
这话中分量,让上阳朝眼眶泛起一丝水雾,俯身叩首,动情道:“主君如斯信重,上阳粉身碎骨,亦难报此万一。”
“主君此行毋需忧虑,有臣在湯邑一日,湯邑就绝无宵小余地。”
上阳朝斩钉截铁说着,言辞激烈且决然。
荀少彧低声道:“如此,有上阳先生坐镇城邑,吾也能放心了……”
“吾此一行,也用不得许多将士,一千【黑翼】骑兵足以应对。一众大军,便留于湯邑防备蛮俘,时刻准备弹压众俘。”
上阳朝道:“老臣晓得主君苦心!”
有着一尊元神人物坐镇的城邑,除非纯阳元神、大宗师一般的顶尖人物。否则湯邑大军屯集,又有高墙壁垒,便是横渡几重劫数的元神高人,也只得望墙而叹。
“嗯……”
荀少彧望着邑墙下,簇簇灯火摇拽之景,面露沉凝之色。
…………
南边大营!
三千甲士营盘绵长,一座座大营纵横交错。
营盘之间篝火灼灼,红通通的火光,照映着一个个兵卒们的脸庞。
常云光扶着长矛,眉目紧锁,看向对面绵延的营盘。
这一位中府右車一袭宽袍,虽作为军中大将,但他相貌英伟,气质儒雅和煦,三缕长须飒然间,自带一种诗书气自华的仪态。
“北地大夫如此……专横妄为,莫不是真要同室操戈乎?”
常云光观望对方军势,唯见一片片血光朦胧,一头凶首虚形磨牙允齿,仿佛下一刻就会扑杀上来。
这血光深沉浓郁,近乎临近化煞,着实难以对付。
“强兵……劲卒……自家人争锋,这是何苦来哉呢?”
常云光长叹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最是无情帝王家,出身诸侯贵裔,虽然富贵显耀高于世人。但彼此感情淡薄的可怜,只要有利可图,就算是一母同胞,也该分生死,也要分个生死。
更何况,这是吕国公室间的明争暗斗,就是他身为主君心腹,也无资格在一旁劝谏。
“虽说直接刀兵相见,尚在两可之间,但如此剑拔弩张,想来必有真正见血的一日。”常云光感触颇深,对于自家主君的处境,陷入深深忧虑中。
“右車……”
几名舆司马、行司马在一侧,似如铜铸铁胎般矗立。
一舆司马肃然,道:“这北地以强卒封肃关隘要道,已有一十一日矣!如今吾等军卒缺粮少食,久之战力受损,时不我待。”
北地封锁关隘,直接让南地陷入尴尬境地。
以往,因着南地触及蛮人,盛有皮毛山宝,深受吕国贵人们青睐。
故而,南地百姓多以皮毛山宝等物,用以置换米食、果蔬等生活物资。
如今北地锁关,甚至多遣兵卒巡狩,让吕国诸邑的商贾,自此无法进入南地。
常云光落寞,道:“这是一着绝户之计啊!”
他看了看周匝,诸位舆司马、行司马,其间不乏跃跃欲试者。
常云光暗自叹息,倘若能直接动兵解决这一难题,这事也不至于如此棘手了。
“他是看准了咱们,对他奈何不得,故意用这一着,来将主君一军。”
常云光问道:“派出的斥候,可有消息?”
自从北地封关之后,常云光一日一斥候,企图在关隘中巡查间隙,联系商贾诸户,小渡一批粮食,用以大军物资。
对弈商贾而言,一方大夫的威严,虽然不容忽视,但也没到因噎废食的地步。商贾之户多是角逐利益,只要财帛到位,便是绞杀他们的绞绳,他们亦能坦然出卖。
何况吕国公子的威慑,毕竟不如吕文侯这等霸主,来得可观。只要给予商贾的利润足够,常云光并不担心,这些商贾不会铤而走险。
这舆司马垂首,道:“一十一名斥候,无一回返,应是……遭遇不测了。”
常云光所有所思,道:“嗯……看来,北地大夫的决心,真的很大啊……”
这些被遣出的斥候,皆是军中健儿,最次也是炼出一头莽牛力道的高手。但却消失的无声无息,连一点浪花也没翻起来。
这其中的深意,常云光这等人杰,如何嗅不出来。
“报……”
“报……”
一斥候疾步,来到常云光身前,‘啪’的一声跪地。
“右車,诸司马,湯邑塘报!”
斥候垂首低眉,双手托着塘报,高高举起。
常云光攥着塘报,徐徐摊开,看着塘报内容,眉宇蹙动。
众司马心头暗惊,皆心怀忐忑,不知这份塘报内中,有何让右車如此失态之事。
常云光喃喃道:“主君率千骑……不日将至,让吾等准备接迎!”
众司马闻言,悚然一惊:“什么……”
一舆司马不可置信,上前道:“主君,怎么会……亲自来?”
“这,不合乎常理啊!”
毕竟,荀少彧为南地大夫,干系重大,一举一动都需仔细揣度。而在这一敏感时刻,荀少彧率千骑而来,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主君若来,这一局大棋,就愈发的有意思了。”
…………
此时的荀少彧,自率【黑翼】骑兵,千骑略湯邑城,直向东南一角而去。
千余众骑奔腾,犹如疾风骤卷,浩浩荡荡间,袭起三千风浪。血煞之气沛然难当,沿途阴浊鬼鸷纷纷消融。
隆——隆隆——
这些【黑翼】骑兵,人人配百炼刀,着黑玄甲胄,挎劲弩强弓,皆有一敌百十之能,其动静之间着实有雷霆万钧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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