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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但是,修复的裂痕,也让石镜真正臻达第八品之列,成为荀少彧身上的一道强横底牌。
毕竟,一口第八品宝兵,就是在主世界,都是极为珍惜的。一些顶尖宗师级人物,身怀的宝兵,也不过第八品而已。
“有着第八品宝兵傍身,上元礼……未尝不能火中取栗,夺得一方封邑。”
吕国荀氏之名,历经千载不堕,个中强人辈出,历代不乏大宗师、武圣人之流,其底蕴可谓深不可测。
固然荀氏之内,竞争激烈而残酷。
然而,但凡能从这般残酷境遇中,脱颖而出的人,亦都是荀氏天骄,荀氏族老们绝不吝于,一些资源上的倾斜。而想让族老们另眼看待,展露自身价值,就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步。
这一代荀氏子弟,高手辈出,不乏窥伺【伐毛洗髓】之境者。初入【易筋锻骨】,只是上元礼的一道准入门槛。
在这些天骄人物中,荀少彧想要位列上元礼前三甲,此中艰难可想而知。
“第八品宝兵虽强,却只能作为底牌,而不能自矜宝兵,就可横行无忌,横扫上元礼。”
宝兵虽然珍惜,但荀氏子弟中,也不乏有嫡系子弟持有。只是荀少彧宝兵,其来历无法言明,有着诸多顾忌,不能肆无忌惮动用。
“把这方世界的首尾,都处理一遍,也该回主世界了。”
…………
竖日,
北辰宫!
宫殿之中,一粒粒斗大的南海明珠,装饰着宫殿周匝。蟠龙金柱盘绕,蟠龙栩栩如生,神采飞扬,金碧煌煌。
一位位亲王皇子,袭蛟龙袍,着紫金冠,矗立廷间。
荀少彧一身素衣,端坐着龙榻,目光饶有意味的,看着诸王们的神情。
他突召诸子,在诸子纷至沓来之后,反而一言不发,只是纯粹望着诸子形容。
荀少彧如此做派,让诸子心怀忐忑。
荀少彧往日,积威甚重。他不主动发话,诸王皇子也都只能战战兢兢,不敢稍动一分。
这一幕,僵持二、三时辰之久。
终于,作为幼子,秦王方文恒,犹豫了一下,率先迈出一步,伏着身子,道:“父皇召集儿臣们,却又一言不语,不知父皇所为何事?”
“儿臣不才,虽不及父皇之万一,但也愿为父皇,分忧一二!”
方文恒因着是次子,因此多得了几分疼惜,就连王号,也是‘秦、晋、齐、楚’四王之一。
闻言,荀少彧嘴角,渐渐的浮起一抹笑意,道:“文恒啊,你是朕诸子中,第一个敢开口的。”
他指尖轻轻点着,龙榻一侧的浮雕金龙。
北辰者,众星之主焉!
北辰宫,既有北辰为名。虽非大越王朝中枢之地,但也是皇宫之内,数一数二的庄严之地。而在这般庄严之地,其规矩更是无比繁多。
一言一行,都要深思熟虑,千分小心,万分谨慎。
方文恒在北辰宫,率先开口,何尝不是象征着一种态度,一种舍我其谁的姿态。
荀少彧不浅不淡的语气,让方文恒悚然一惊:“父皇……”
伴君如伴虎之言,古已有之。更何况开国之君,喜怒无常,不着于形色之间,这压力更是沉甸甸的。
就是血浓于水,荀少彧平日间多有纵容。但诸子对荀少彧,反而愈发敬惧。
“嗯……”
荀少彧轻轻颔首,道:“你们,都是朕的子嗣,日后为王一方,享一世尊荣,朕心甚慰。”
方文恒侃侃而谈:“父皇披荆斩棘,为千古一帝,开万代之基。儿臣为父皇之子,就是莫大福泽矣。”
荀少彧轻叹,道:“这话粗浅,但也称不得错!为父一生刚强,从一介牧童儿,再到慈安寺和尚,每每都是夹缝中,求一线生机。”
“朕比不得你们有福,出生在帝王之家。或许你们有着许多的束缚,但好歹也无需,为那五斗米而折腰。”
“而朕……”
荀少彧摇了摇头,一个好的出身,能让人少奋斗几十年。
这在低能级世界,差距已然很明显了。而在高能级世界,其差距不进不会缩小,反而会愈发让人绝望。
封神演绎中的哪吒,西游记中的猴子,都是个中代表。
这些高能级世界的二代们,只用了区区几载,就踏入了他人一世,或许几世,也未必有资格触摸到的层次。
不是谁都是猴子,也不是谁都是哪吒,更多的还是那些,普普通通的芸芸众生。
“父皇!”诸亲王皇子,尽皆伏身叩首。
荀少彧回过神,笑了一笑:道:“唉……人老了,也跟着多情了!”
他挼了挼胡须,指着北辰宫,徐徐道:今日啊,朕召你们来北辰宫,就是想跟你们,谈一谈立储君之事。你们都是朕的儿子,其中有嫡出子,也有庶出子。按理说,庶子不能继位,但朕也不在乎,什么嫡庶之别的。朕想要,只是钟意的储君。”
皇长子、鲁王方文博,面带惶恐,开口道:“父皇春秋鼎盛,何出此不详之言,儿臣万死。”
“……儿臣万死!!”亲王皇子们,纷纷带着惶恐,颤颤巍巍的,伏身叩首着。
荀少彧眉头一蹙:“什么死不死的,你们都是朕的儿子,谁敢让你们死?”
“你们,都是朕的好儿子,文韬武略,琴棋书画,每人都有几分浸染。如果不当皇帝,做一镇藩王,未必不会有机会,凭着琴棋书画,而这名留青史。”
“……不过呢,位子只有一个,朕倒是想让你们雨露均沾,只是家国天下,社稷为重,朕才放下这念头。”
一位亲王近言,道:“父皇正当壮年,年富力强……”
荀少彧一摆手,无趣道:“好了……朕意已决,毋需多言。”
哪怕这些子嗣,都是他的血脉,但以荀少彧心肠的冷硬,又岂会是羁绊?
只是,近来朝中,频频有大臣上书,请立储君。荀少彧作为开国太祖,也不能不重视,这股暗潮。
荀少彧虽然不重视这方世界,却也不代表着,他也会不重视自己,一手开辟的大越。
只要大越尚存,就是一笔源源不断的气运,让荀少彧一直受益。
因此,荀少彧这大越太祖,也只能把立储之事,给直接提上日程了。
“你们都是朕的儿子,德行才能都是上上之选。所以,朕要好好的,考一考你们。”
“朕这里呢,有一根荆棘枝条……”
荀少彧轻轻的一拍手,立时就有十数名内侍,纷纷捧着一卷黄帛,包裹着一根根荆棘枝条,徐徐走入北辰宫。
荆棘枝条,包裹着黄帛,纷纷放置在诸位亲王皇子们的眼前。
“这……”
“这是……”
“荆条……”
诸位亲王皇子,面露不解,暗自嘀咕着,愈发的谨慎小心。
荀少彧一边笑着,一边手指触上棘刺:“荆条啊……”
一滴血珠,自指尖上缓缓渗出,荀少彧恍若未觉一般,看着血珠徐徐掉落荆棘上。
“父皇,”
几名亲王,低声惊呼。
天子者,万金之躯,至尊至贵。再如何紧张,也都不为过。
荀少彧看着荆棘上,满布的钩刺,温吞着道:“你们,不觉得荆棘上的钩刺,有些碍眼吗?”
“这……”
“这……”
廷内的亲王皇子们,楞了一下,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这时,无论皇长子,亦或是皇次子,都是满脸茫然,不知所措。皇十一子、杨王方文阁,双手捧着黄帛,豁然起身。
“父皇,您是说……荆棘碍眼么?”方文阁不紧不慢,赢弱的身躯,笔直而立。
荀少彧面带笑意,颔首:“是的……”
方文阁环视周匝,诸位亲王皇子的目光,恍然陌生了数分。
随即,方文阁高举荆棘,道:“父皇,且看……”
方文阁纤弱的手掌,突然握紧荆棘一端,‘渍、渍、渍’,方文阁的手掌,坚定且决然的,撸着荆棘上的钩刺。
方文阁的脸上,稍显痛楚,脖颈青筋暴突,牙花子‘嘎吱、嘎吱’作响。
除了荀少彧以外,北辰宫内的所有人,都被方文阁的狠劲,给吓到了。
谁能想到,一直默不作声的杨王,有着这样一股狠劲。
沿着荆棘枝条,一滩血迹,浮在枝条的表面。一根枝条,数百、上千根钩刺,深入方文阁的掌心,手掌已经有了数分糜烂趋势。
“儿臣……幸不辱命……”





元始诸天 第一零五章社稷(下)
荀少彧徐徐起身,望着杨王方文阁,神情中似有奇异。
他起身上前几步,眸中带着诧异,细细的上下打量着,这个突然有些陌生的皇儿。
此时的杨王,直矗于廷中,任由着血液沾染绣着金丝的衮袍,背脊笔直而立着,手掌稳稳的托着荆棘枝条。
荀少彧徐徐颔首,神容寡淡,道:“你,很不错。”
一边说着,他伸手接过荆棘枝,手掌轻抚着,荆棘上的点点血丝,淡淡道:“真的,很不错啊!”
能在如斯年纪,就有着这般果断决绝,荀少彧也有一些惊诧。
只是,荀少彧不浅不淡,波澜不惊的语气。让十数位皇子亲王们,都心肝一颤,纷纷伏下身子,上额触着地面。
“父皇!!”
自古,天家无亲!
荀少彧虽待自家子嗣,留着三分温情。但他身为一朝太祖,积威极深,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莫不有大势相随。
毋论这些皇子亲王,就是一些开国功勋之臣,在荀少彧的身前,亦要战战兢兢,揣着七分谨慎,三分敬畏。
更何况,现今朝堂中的立储之潮,也多是由亲王皇子们,作为幕后操控。朝堂上的时局,是他们一手推动,焉能不知荀少彧之意。
古往今来,为着储君之位,父子相忌,夫妻相疑,兄弟相杀。
而且,如今大越初立,国势正处鼎盛。若为太宗,其得享的quán bing尊荣,也要远远高于寻常帝王。遍数历朝,都是太祖开国,太宗盛世,高宗守成,宣宗中兴,末帝失国。
历朝都是,一代代天子,威严日衰,如是有着外戚、宦官专权跋扈之祸。
而荀少彧如今,正是春秋鼎盛,内外归附,四海归心之时。皇权处于鼎盛,威势加于宇内。任是功勋赫赫,战功卓著,亦要拜倒煌煌皇权之下。
故而,哪怕亲王皇子们,都是荀少彧亲子,但他们心中敬畏之念,却也有增无减。
荀少彧一愕,随即恍然,道:“尔等,都退下吧!”
主世界的他,不过少年之龄。而在这一方世界,有着十数载开国太祖,心性老辣。再有第一世时,那二、三十载的阅历。此刻的荀少彧,真实心理年龄,甚至逾过百岁之数。
他岂能看不出,这些子嗣们心中的疏离,乃至于有些惊惧。
不过……
荀少彧心中,幽冷默念:“帝王,本就是孤独的!”
…………
太和宫,
幽幽暗暗,几盏烛火飘摇!
荀少彧枯坐着龙榻,望着御案上,摞着的奏章,眸光闪烁不定。
“鲁王……秦王……杨王……”
储君之位空悬,诸子们都有窥伺之意,但十四位皇子中,最有资格的,就是鲁王、秦王二者。
鲁王是嫡长子,素有宽仁谦厚之名;而秦王为嫡次子,也有谦和仁德之望。
“可惜,鲁王秦王都非良选。”
如今朝中之势,固然有非鲁既秦,分揽大权之象,看似其势滔滔。
然而,在荀少彧眼里,鲁王性情懦弱,秦王品性虚伪。且朝中大将勋臣,也多有跋扈之举。
倘若鲁王登位,能压制开国的骄兵悍将们?
假如秦王继位,他又如何能尽揽文武之心?
这二者各有优缺,但距荀少彧心中理想之选,仍要差上数分。
他绝非吝惜杀伐之辈,然而当今局势,纵是大起杀戮,也不能扫清朝中隐患,徒劳无益而已。
虽可,狡兔死,走狗烹!然刘邦杀戮大将,方有吕后之祸,刘氏子孙死伤惨重;朱重八清洗功勋,于是有靖难之役,叔夺侄位。
倘若刘邦大将尚存,吕后焉能专权,不惧大将倒弋?
而朱重八一通杀伐,更是直接让建文一朝,陷入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百万大军竟也挡不住一隅一地之兵,失了建文江山。
所以单纯杀戮,非但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只会让隐患暗藏,一朝暴发而起,顷刻就是大祸。
“这些年,吾徐徐削减诸将兵权,大将们虽有察觉。只吾未触及众将命门,众将亦能容之。若是换成鲁王秦王,众将还会如此恭顺?”
“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储君也!这方世界,吾也不得久留,只能为他们筹谋至此了。”
这江山,这社稷,就是布满倒刺的荆棘。
骄兵悍将,文武功勋,就是一个个钩刺,用之不当,必会反受其害。这就需要,能将他们一一拔除的魄力。
鲁王、秦王虽各有抱负,但魄力稍显瑕疵,不是储君大位的理想之选。
一朝登位,非是福泽,反是祸患也!
有太祖开国,太宗鼎盛,能做一朝鼎盛之君,岂是等闲之辈。
越是雄才大略的君王,就越发不会容下,继承者的庸庸碌碌。
“惜哉,杨王庶出,非嫡子也。倘若予之社稷,待后世之君,必有隐患。”
杨王之魄力,乃是诸子之冠。再有荀少彧巩固威权,未必不能平稳的过度,不受功勋大臣掣肘。
只是嫡子与庶子,其地位名分,恍如天渊之隔,荀少彧想要立杨王为储,说不得要经历一番波折。也说不得,要让荀少彧大开杀戒。
“朕,已经给予了你们,几乎所有机会。你们自己把握不住,就真怨不得朕了。”
他对着空旷的宫殿,兀自呓语。
荀少彧把一切都考虑清楚,要是再忤逆他心思,也就休怨他心狠手黑,不择手段了。
…………
匆匆十三载,
洪熙二十五年,隆冬!
开国数十载,天下数千万黔首们,默默舔拭着,魏末战世的余创。
大越经过数十载的休养生息,逐渐有了些盛世之象。
风雪载途,荀少彧背靠着,景阳宫的丹犀,身子微微颤抖,望着纷飞的雪景,老迈的身躯,毫无寒意。
数十载磨砺,他一身外家功夫,可谓登峰造极,‘炼穴窍’之境也别出机杼,浑身一百零八穴窍,贯通达臻一百八十之数,堪比真人一般。
荀少彧外家绝颠之际,一身气血犹如熔炉,几可融阳化雪,窍窍似神,意意通神。
但,外家功夫不比内家功夫,能炼髓换血,内壮生机,有一百二三的寿数。也不似炼气士一般的修行人,吞吐天地灵机,延年益寿,可有一百五十之寿。
纵然,外家功夫固然上手容易,只是易学难精,一旦年龄逾过六十之数,无论精力、体力、气血大为衰落,少有八十寿数者。
哪怕是荀少彧,这个异数,有了一百八十窍,温养周身气血,但是如今的气血、精力,仍大不如前。
荀少彧此身,大限将至,只凭一口精元不泄,再有宫中珍藏的宝药,勉强维持着生机,但其生机微弱,随时都会熄灭。
太子方文阁,恭谨的立于荀少彧身畔。作为昔年的庶子,今日的储君。方文阁眉宇深沉,龙行虎步之际,让人不敢直视。
荀少彧一脸淡漠,灰白的须发,随着寒风撩动,丝毫不见弥留之际的颓然。
“文阁啊……”
他面庞上的风霜甚重,几十载风雨飘摇,心性上的磨砺。让荀少彧情感,磨去了十之七八。
况且,他本就是个寡恩薄情之辈!
方文阁的嘴角,留着一撇胡须,透着一股稳重成熟,垂首应着:“父皇……”
自十三年前,荀少彧骤然一击,罢黜秦鲁二王之后。方文阁这个杨王,登上储君大位。历经十数载风风雨雨,方文阁如今俨然气度自生。
“你可知,朕为何不处置,当初之秦鲁朋党?”
荀少彧望着天穹,一道道法网交织,淡淡金黄之气,浮动在法网之间。
淡淡金黄之气,游弋法网重重,这是盛世之兆啊!
天网应大越天柱而生,有赤龙巡狩,相应万民气数。呈现淡白之色,则是王朝衰败之相,只能稳定基本秩序。有灰白之色,则是纷纷乱世之兆,亡国之象。
荀少彧治世数十载,有着淡金之气盘绕法网,已是王朝大运的黄金时期。
或许,方文阁继位之后,励精图治数十载,能让淡金之气,更进一筹。甚至大越,有望淡青之气,称谓‘湛湛青天’。
方文阁闻言,面色沉稳,道:“儿臣,知道……”
荀少彧道:“昔年开国之臣,大多秦鲁朋党。朕能容之,非心胸宽广之故,唯善始善终尔!”
当年荀少彧狠下辣手,罗织秦鲁二王数十小过,一十一大过,撸夺其亲爵,其中贬嫡官属数百、上千。因此天下,广传洪熙帝刻薄寡恩之言。
虽荀少彧手段果决,但待功勋重臣,贬之贬之,却至多只是圈禁。开国公侯,则无一人损于荀少彧之手。
方文阁抿了抿嘴,终是颔首:“善始善终……儿臣,明白您的心思。”
“明白就好……你明白就好……”
“那些人,毕竟是功勋,是开国之臣,是大越基石之一。少了他们,大越的基石,也就垮了一半。”
荀少彧抬眼,平静道:“朕呐,能提点你的,也就剩下这些了……君王之道,本就是一条,孤家寡人之道。”
“父皇……儿臣,必不辜负父皇教诲。”
方文阁道:“做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元始诸天 第一零六章阴世龙庭
冥土阴世!
灰蒙蒙一片,无有边际,无有边界。似乎唯有永恒不逝的阴霾,沉淀于茫茫冥土之域。
幽暗无边无际,其中万万懵懵懂懂的孤魂,游荡于广大冥土,凭着一丝本性,浑浑噩噩的存在着。
深邃幽远,混混沌沌,即是阴世,即是冥土!
冥土之中,亿万万魂灵,是自冥土衍生之始,历经数千上万载岁月,沉淀着无数鬼灵。阴灵们无可计数,游弋在茫茫冥域,浩浩阴界。
一点金光,自冥土上方,无穷高远之地,徐徐垂落。
嗷!!!
恍惚龙吟一般,这一点金光,愈发强盛,直至似如金lun dà日一般,煌煌凛然,巡游八方冥土之域。其龙吟由远及近,遍及冥土亿万万之域。
一尊五爪赤龙,浑身赤色焰光升腾着,似如火焰一般。一股至刚至正之气,伴随着龙吟之音,轰鸣于天地冥土。
伴随着这一声龙吟,冥土阴世,数十、上百万里之域。
无数阴魂,仿佛看见了一尊帝衣神人,一身玉冕皇衮,缕缕淡红神芒,势若万钧神威。无边威势,令阴魂们心神摇拽,几欲魂飞魄散。
“这,就是阴土!”
这头五爪赤龙,其一双龙眸,似红宝石一般,泛着纯粹血色,俯瞰着亿万冥土,无可计量的阴魂们。
冥土的规则,还是过于脆弱了些。赤龙一入阴世,就明显察觉出,这方冥土的‘狭窄’、‘束缚’。
这,并非广意空间的‘狭窄’!
要知道,阳世中的一方神龛牌位,落入阴世之中,也会衍生一方灵境,化作一处宅邸。阴世之广袤,可谓阳世之地千百倍。
赤龙之躯,纵然盘恒数千里,但对于亿万万里的冥土而言,只是尘埃一般渺小。
只是阴世规则,出乎赤龙意料的简陋。恍若他微微伸舒一下龙躯,这数十万里冥土,即刻就会山崩地裂,众鬼沉沦一般。
阳世之中,真人位业为百人敌;而入阴世之土,位格阶位之高下,几乎就有千倍、万倍,令人近乎绝望一般的差距。阴世特殊之处,莫过于此。
“……阴世啊!!”
赤龙之躯,渐渐化作七色烟云,丝丝缕缕,亦有五色光华缠绕。数千里龙躯,须臾之间,化作一尊少年神人。帝冠玉冕,垂着十二玉旒,顾盼之间,威仪自生。
荀少彧此身,于阳世寿数尽时,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动用石镜离开此界。
而是以大越祖龙之躯,降落冥土阴世,开辟大越龙庭。要于此方世界,衍化龙庭福地。
阴世龙庭之道,可谓是不吝于鬼神一脉的庞然大物。是每一位开国祖龙,于广袤冥土之中,安身立命,长存数百、上千载的根基命脉。
自此界人道昌盛,有着一十一朝兴衰往替。
每一朝太祖,都有着大气数,其寿尽之时,魂灵存留清明,携自身大运,于阴世茫茫之地,开辟龙庭福地,执掌国朝龙运。
而祖龙之运,何其可怖,虽非其在位之时,可以任意调用一朝大运,但也是一朝基石,可执三分气数,镇着龙庭福地。
此时此刻,荀少彧携着三分国运,气数处于鼎盛。几乎横扫冥土阴世,百万鬼神、亿万鬼众。就是几尊纯红位格的大鬼神,也要退避三舍。
“可惜……这些气数,用一分少一分。是朕开辟龙庭之基,毫厘都动用不得,用之必有大祸。”
这些气数,不仅仅是阴世大越的根基,也是日后大越,历代诸帝容身之处,每一丝每一毫,都是宝贵之极的,关乎阴世大越寿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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