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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阳世王朝,三百载一小劫,五百载一大劫。一旦王朝倾覆,天地气运反噬,新朝若是清算,这三分气数,就是延续阴廷之基。
荀少彧心思倏忽,神目烛照,浩瀚冥土阴世。十方阴世,不可计量之域,尽在荀少彧一念存留。
神眸如炬,一十三重煌煌神域,盘恒十方冥土之上。犹如一道道火炬一般,于冥土阴世沉浮,流转着一股股深沉内敛的力量。
这一重重神域,恍似一方方世界般,亭台楼阁,琼楼玉宇,近乎于天宫神景。
恍惚之中,每一重神域,都似乎有一尊强横存在,皆似骄阳初生,宣泄着周匝气机。
“十三尊地君,镇压鬼神一脉,着实可畏可怖,不可思议!”他的目光凝重,注视着一十三重神域,暗自乍舌。
此界一十三州,孕育天地大气数。皆有一尊鬼神之首,镇压一州大运。这些鬼神之首,与一州气运同存,是万万鬼神之君。固然地君,亦有陨落之时。但以地君之能,已是此界绝颠,寥寥几数之一。
不似一府城隍,还受着人道辖制,还可罢黜跌落。地君之位,已是有些超然之态了。
荀少彧负手,帝衮轻浮,珠旒拂动:“这方世界……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瞳孔之中,若有若无刺痛,让他嘴角笑意,愈发狷狂:“朕的大越龙庭,也该此时出世了……”
龙庭之道,大运归于一身,若非是祖龙敕命,无人能动其分毫。
故而,只有一朝祖龙,才能亲自开辟龙庭福地。除了祖龙亲临,就是血脉至亲,也动不得龙脉大运。
轰——轰——
荀少彧伸开手掌,刹那之间,阴世苍莽百万里,有着数以万计的轰鸣。
恍若一头真龙,正欲覆地翻天。而他的心神,与大越龙脉相合,一念之间,祖龙大运翻腾,即有翻天覆地之变,鬼哭狼嚎之象。
龙脉为世界根须,接得天地大运演变。让这一方冥土,在龙脉沾染下,似乎正在逐渐脱离阴世,不再受阴司规矩束缚,自衍一方之土。方是福地雏形,龙庭之基。
这一方幽暗冥土,沾染龙脉龙气,生机升腾而起。倏然之际,有着重重玉宇神阁,栋栋金阙紫台,拔地而起。
龙庭初立,上承阳世气数,下受龙脉造化,其内生机昂然,犹如人世一般。
一方界碑,立着福地边界,铭刻阴篆,上书:大越!
………
“吼!!”
一尊尊厉鬼,于茫茫冥土深处,豁然惊醒,望向大越阴庭,鬼眸有着些许蓝焰跳动。
“吼!!”
厉鬼们甲胄各异,遍布冥土各方,枯朽腐败的鬼躯,满是疮痍痕迹。他们浑身散发着黑气,目光呆呆滞滞,神情恍惚,只知看着阴庭方向。
“生为越人,死为越鬼!!”
“生为越人,死为越鬼!!”
这些厉鬼,即是上古越国英灵,一念不灭,葬于冥土深处。因着大越国号,为上古王号,秉承古越国一分遗泽。所以这些英灵,承着大越龙庭,以成龙庭的一份底蕴。
这些古越国英灵们,深埋冥土深处,历经数千载不曾消亡。都是一些极端强横的恶鬼,其鬼躯上的煞意,已是堪比鬼神之属。
古越英灵数以千计,纷纷从阴世深处站出,鬼眸夹杂着的一点鬼焰,愈发炽烈茁壮。
大越承袭上古王号,然而历数一十一朝,以‘越’为国者,只有今朝而已。古英灵们,也由于年代过于久远,只剩下最强的一批恶鬼,其他稍弱者,都已是魂飞魄散。
英灵们沐浴着,大越龙庭洒下的细碎光辉。一个个神态平和,踏入了大越龙庭之中。
大越阴庭,如今俨然一方世界,鸟兽鱼虫,百草百木,一切尽有应有。无数阴魂落入其中,受着造化生机洗礼,亦犹如生人一般,谈吐言谈。
短短时日,龙庭之内,既有数十、上百万阴魂,入得大越阴庭。
这些阴魂,只有少数上古英灵,战力超卓。而多数阴魂,则是荀少彧得天下之时,麾下战死的兵甲英魂,其英魂不灭,入龙庭之内,更能为龙庭,增添几分气数。
甘泉宫!
这一甘泉宫,就是金陵甘泉宫的烙印。其映于阴世之下,陈设诸列,一如阳世甘泉宫一般。
荀少彧高坐御座,丹犀之下,群臣们披着重重光辉,恭敬站着。
“臣等,参见陛下!”
成国公赵文远,身上有着纯白神芒,其间苍茫一片,徐徐躬身施礼。
“臣等,参见陛下!”诸位公侯,也都绽放神芒,纯白神芒森然一片,躬身下拜。
“……参见,陛下!!”一个个身着金甲,手握金戈的甲士们,也同一时间叩拜。
这一些金甲卫士们,都是冥土之中,大越的英灵。每一个金甲卫士,都是十挑一,百挑一,千挑一的。是大越平定乱世,立国开朝的底蕴根基。
每一位金甲卫士,都是最忠诚于大越的精悍兵甲。是大越开国数十载,平定诸霸的百战铁军。
荀少彧抬手,道:“诸公,好久不见……安好?”
他放眼望去,这些开国公侯,也仅有寥寥几人,还在阳世勉强维持。其他的公侯们,都已早早病逝,早年征战,一身伤病。如今,虽有富贵荣华,但也不能让他们多活一日一刻。
只是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这些公侯,都或多或少,分润了些新朝气数。不但在阳世显贵人前,在阴世也是身居高位,势力强横。
正是因为大越气数庇佑,这些开国功臣,一个个重塑了鬼躯,再复如今英姿勃发之态。





元始诸天 第一零七章新旧交替
“陛下鸿福,恩泽臣下,吾等下臣,方有今日之荣。”杨不已姿态慨然,一重重纯白神光,在周身徐徐流动。
有着开国之爵,杨不已身怀大气数,一落入阴世之中,气数勃发之下,气象斐然超卓,已然堪比高位鬼神。
荀少彧身化祖龙,开辟龙庭大运,有着纯红位格,在冥土中也是一方大人物。
固然,大越新朝初立,在底蕴根基上,不比一十三尊地君,经营千百载。也不似各朝太祖一般,有着数百、上千年的积累,其麾下兵多将广,文武诸臣鼎盛。
然而,大越阴庭初立,尤其祖龙归位,上下君臣一心,正是大越龙庭最为强势之时。
大越当国,最弱也是最强,个中微妙之处,一言难尽。
诸位勋臣亦伏首叩拜,周身神光绽绽,森森纯白神光,交相映照着,神光徐徐洒落。
重重丹墀之上,荀少彧眸中纯红,倏然微微一动。
能入龙庭的功勋重臣,有着赫赫声名,皆是留名青史之上的名臣名将。每一位名臣名将,对于阴世龙庭而言,都是支柱、基石一般,是不可或缺的。
每多一位名臣大将,对于阳世的国祚气数,也大有补益之处。
“诸卿,免礼!”
荀少彧一袭皇衮,缓缓抬手,道:“吾等君臣,相交数十载,今朝于阴世相逢,朕心甚慰……能见诸位,朕甚喜!”
丰国公薛定鳄,于一众勋臣中,语噎哽咽着:“陛下隆恩,不以臣出身卑鄙,委以信重,方有臣今时之福。今朝……再见陛下英姿,臣下……臣下……悲喜交加尔!”
悲之,主君大行;喜之,能效犬马也。
其拳拳之意,荀少彧面露动容,道:“诸卿之心,日月昭昭,朕如何不知。吾等既能于阳世,开国立朝,如何不能在阴世,重建吾大越基业。”
一众功勋伏身,高呼:“臣等,愿为陛下,披荆斩棘,再立大越!!”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这殿中勋臣,大多有着淡白位格,于阴世鬼神等同。其更有甚者,一如国公之爵,都有着纯白位格,与一县城隍相若。
勿要看荀少彧,今时有着纯红位格,可比地君之位,就小觑了纯白气数。一尊县城隍,于阴世冥土之中,也是一方中层人物,麾下鬼神诸司,权位、声名皆有。
天下府县,不过千数而已,而国朝三百年一翻覆,其中草莽英雄何其之多。就是寻常开国之臣,想要得一正敕,都不可得之。
当然,这殿中诸勋,皆是身怀大气数之辈,想要谋求一阳世正敕,香火正祠,是再简单都不为过。甚至有的个别公侯,只需深扎根基,未尝不能再上一筹。
而荀少彧为祖龙,自然一直都是纯红之位,除非大越失国,才能跌落位格。否则,一直都是赤红之格,执掌大越龙脉气数。
只荀少彧一人,就是阴世一方大势力,倘若算上一位位名臣名将,百载之后,可于一方神域等同。
这,即是新朝鼎兴大势!
…………
与此同时,
茫茫阴世,浩浩冥土之中。
一方福地法域,缕缕龙气绵延,有着宫殿仟佰,梁栋百重,金玉满园,琉璃净瓦。
一尊鬼王袭帝袍,戴平天冠,相貌威严,大耳狮鼻,眸中开阖,桀骜赫然。
此刻,正值鬼王大宴,有着各方鬼神在位,席间群臣作陪,一时觥筹交错。
这尊鬼王,固然非是中原一脉,但也为一方之雄,稳居冥土北域,是历代北狄之中,最为杰出的领袖人物。
只是,鬼王北狄出身,并非中原正统。纵然势力惊人,平日也要低调数分。
倏然,这尊鬼王心有所感,眸光眺望远方,面带诧然之意。
“……新朝龙庭?”
随即,鬼王感受着这一股气机,自冥土之南,徐徐浮动而起,眸中森然渐起。
嘭!!指尖不觉着力,青铜酒樽四分五裂,一丝丝裂缝,自铜壁表面浮出。
感受着手上温润酒液,他面上凶戾大盛:“竖子啊……竖子啊……坏吾国运,戮吾族裔,吾必不与你……干休!!”
宴上鬼神,面面相觑,面对鬼王滔天怒火,都噤若寒蝉一般,战战兢兢。
鬼王之怒,众鬼惊惧,动辄魂飞魄散之厄。如何不让众鬼神,心怀戚戚,谨慎小心。
一尊鬼神,也是帝袍衣着,豁然起身,满面寒意,道:“父汗,可是那新朝之君,入了冥土?”
这是大魏太宗,亦为一代雄主,入主中原之势,就是由其而始。
拓跋繆一脸怒色,淡淡赤红气机,于周身起伏不定,鼻音哼了一声,磨牙道:“嗯……正是他……正是他这个屠夫!”
百载国运,一朝丧尽,拓跋繆如何能不介怀。毕竟,历数诸代诸朝,仅有百载国运者,就他一家而已。
一十一朝中,国运最长的‘夏’,有着七百载之数;国运最短的‘谨’,也有一百五十之数。
然而,他一手开辟的大魏,竟然只区区百载国运之数。想他自诩一代天骄,草原苍狼。这让他如何,能够不恨不怨。
更何况,荀少彧一朝打破大魏天京之时,可谓是拔起屠刀,大开杀伐。把享百载之运的突勒贵人,似同驱赶猪狗一般,任意的宰杀屠戮。使得诺大突勒一族,十不存一,几乎就要族灭。
如此种种,灭国亡族之恨,在坐一众鬼神们,俨然都有着切肤之痛。
听着大汗之言,登时席间数位鬼神,俱然面含怒色,眸中杀机汹汹,神色中狰狞可怖。
“是他……”
“大汗,是他……”
“怎的,是他……”
鬼神们咬牙切齿,群情激愤,叫嚣之声,不可抑制一般,纷纷拍案而起。
这些鬼神中,不乏突勒英雄,眼看国亡族衰,一生辛苦奋斗,尽数化为灰烬,这让他们如何能不癫狂。
“啊啊啊……”
看着一片混乱,拓跋繆蓦然,仰头狂啸,平天冠跌落,一把掀翻案几。
他狠声叫道:“吾……拓跋繆,苍狼化身,草原雄鹰。在此立誓,吾不杀方国端,妄为大黑天子孙。”
苍狼、雄鹰之言,在突勒族语中,皆有英雄之意。而大黑天神,更是草原人的信仰,是草原百族的血脉源头。
拓跋繆以此三者起誓,显然杀意高炽,雄雄不熄。
轰——
大魏阴庭,一道轰鸣之音,陡然大响。伴随着拓跋繆,此时此刻的心境,一缕缕杀机从八方渐起。
…………
大越龙庭!
周匝一缕缕光辉盘绕,似如朝阳初升一般,于冥土之间,照亮着一方阴世。
龙庭初生,正如旭日一般,朝气蓬勃。一位位黄金甲士,驾驭青铜战车,巡狩于重重宫宇之间。鬼马踏蹄之际,一簇簇鬼焰四溅。
甘泉宫中,荀少彧端坐丹犀,群臣朝拜。蓦然,他似有所觉的,看向冥土北方之域。
同一时刻,拓跋繆的目光,也自大魏龙庭注视而来,目光交汇一错而过。
这是一头苍狼之形,搅动冥土万里,一声声怒吼不断。向着大越龙庭,发着挑衅的咆哮。
“拓跋繆么……”
他轻声呓语着,嘴角含着一抹奇异情绪,似是嘲讽,似有讥嘲。
“一代草原天骄,呵呵呵……吾既然覆灭了你阳世根基,也不吝于彻底粉碎你的……阴世根本。”
倘若,阳世大魏遗脉犹存,荀少彧还要忌惮三分。
可惜,荀少彧手段极狠,心肠极硬。一朝上位之后,就立即大肆tu shā突勒族人。数十万突勒人,近乎于死伤殆尽,彻底斩断了大魏阴庭的基石。
如今的大魏阴庭,纵然有虎狼百万,也不会放在荀少彧眼中。
毕竟,此时人道大势,在于大越!
此界,有着三代之治!自有虞氏、夏后氏、有穷氏三朝,始有人道大兴之势。
三代以来,历代人王,俱是神话传说一般,真假难辨。一生事迹颇有奇异,其中不乏炼气士出没。
有穷氏之后,历经一十一朝,炼气士衰落,人道大势所趋,横扫万般魑魅魍魉。
人道镇天道,压地道,天下大势在于‘人’,而不在‘天’或‘地’。
作为新朝,大越阴庭地位,几乎与一十三尊地君等若,掌握冥土quán bing。除非是大越国亡,否则荀少彧大势在握,大魏阴庭只是螳臂当车,不堪一击罢了。
荀少彧嘿然一笑:“吾倒是期望,那一位草原天骄,会如此的不智。如若不然,吾还真不好,对你如何下手呢!”
一朝祖庭,新旧更替,自有规矩可循。新朝清算旧朝之事,不是不能做,但也要顾忌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啊。
如果是拓跋繆,率先挑衅出手,也就怨不得荀少彧了。
“不过,能开辟一朝的祖龙,也不会如此不智吧?”
荀少彧摸了摸下颚,就是要清算,也该是大越三百载一劫,亦或是五百载大劫,拓跋繆才能借机清算。
那时候,是两方旧朝清算,也就不算是违背规则了。
但,在大越当朝之际,就是一州地君亲至,也要陪着三分谨慎,三分小心。
“去休矣,去休矣……”




元始诸天 第一零八章勇猛精进
演武阁,
乙等,子号楼!
荀少彧眸光,似缕缕电芒,一袭黑衫,配着玉带,矗立于一十八铜人像中。
这一尊尊由着黄山铜,铸炼的铜人像。每一尊铜像高约丈二,铜身似乎带着一抹赤韵,犹如披着一层铮亮油光般。入手触摸之处,近乎有着肌肤纹理一般,细腻柔和之极。
自从荀少彧,武道臻达【易筋煅骨】之境。其在烨庭的诸般用度,无一不是悄然间,上提了一个规格待遇。
这铜人像,只是其中之一,个中造价斐然,最适宜【易筋煅骨】之境的武人使用。
纵然,于主世界而言,铜料等乎于钱帛,黄山铜料更是非同一般的上等铜料。黄山铜虽不比首山铜,是上古神铜,但也沾染一些黄山神性,并非凡铜。
以黄山铜铸就的铜人像,绝非一般人物,能够撼得动的。
荀氏一国显贵,就是这些贵重铜料,也只不过是一子弟,炼拳器物尔。
穷文富武,莫过于此!
“呼!!”荀少彧内息悠长,脏腑强健,吐息运气之际,一根根细小筋肉,徐徐跳动着,一如弓弦一般,张弛有力。
“呼!!”他的每一呼,每一息,一下重于一下,浑身上下的筋骨肌肉,都不住弹动着。
“牛魔顶角!”荀少彧身躯,蓦然而动,一根根大筋,嘣嘣作响,恍若百十道gong nu齐开。
手肘横击铜人像,青铜响震,清脆低沉,一如弩箭簪射而出,一道道真劲儿含而不露,撞击着丈二高的铜人。真劲儿宣泄,自铜人像上涌动,力道微微反震,让他的筋骨酥麻不止。
【易筋煅骨】者,筋大力长,骨骼强壮。初入此境者,即有一头莽牛力道。经过煅骨九炼,有九牛狰狞之象,方是【伐毛洗髓】的高妙武道。
天下武人,能【伐毛洗髓】者,无一不是有着一身强横筋骨,方能挨过洗髓之痛。
而这铜人像反震力道,不断锤炼一身筋骨,催发肉身潜能,就是【易筋煅骨】中的上乘炼法。
“牛魔踏蹄!”
“牛魔运皮!”
荀少彧气血澎湃,周身骨骼轰鸣着,似乎咆哮一般。
他如今,亦只是【易筋煅骨】的第一炼,想要踏入【伐毛洗髓】之境,必须要经历八次抽筋拔骨之苦,才有冲击【伐毛洗髓】之资。
可是,荀少彧心知肚明,想要在上元礼中崭露头角,没有【易筋煅骨】大圆满之境的武力傍身,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而已。
荀氏是吕国之主,子弟中不乏强人。甚至就是以大圆满的武力,在一众天骄子弟中,也只能争一争前十,前三甲是绝对无望的。
毕竟,诺大荀氏公室,绝不乏有天骄人物,自封肉身潜能,在煅骨九炼之后,踏出十炼、十一炼的。那些天骄,都是能横击武师的人杰!
如此差距,已经不是任何苦修,就可以弥补的。
不过……
“石镜啊……”
荀少彧拳动似神岳,先天祖窍之中,一方石镜绽放光明。
丝丝缕缕的赤气,游弋于先天祖窍之内,一道一道垂落,犹如一道长河一般,奔腾咆哮着。
这是他敝衣褴褛,从一介寒家子弟之身,踏平天下乱世,征伐八方枭雄,建立新朝盛世的大气运。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一方低等世界的大气运而已。
主世界最少,都是青色能级的大世界。有着神魔、神兵显世,亦有着天人、地仙横压当世。一方低等世界的气运,在主世界里,就连一丝水花,都翻不起来。
但,对于一介初入【易筋锻骨】的武人而言,这一笔气运,已经是十分丰厚了。
上万缕赤红气运凝聚,一滴滴赤色源力汹涌澎湃,引动先天祖窍颤动。
“百载艰辛,且看这一朝!”
源力咆哮着,这是天地本源的至强力量,染红了先天祖窍,浓重的本源力量。让石镜逐渐复苏,道道神篆浮动,徐徐绽放着神光。
源力,是天地世间最为本源的力量,是诸天万界的根基之一,是近乎‘万金油’一般的力量。
一刹之间,数千滴赤色源力殆尽,强横的本源力量,推动着石镜。
轰——
耳中嗡鸣,石镜镜面上,那一道矗立着的身影,豁然睁开双眸,眸光犹如冷电,划破一片幽暗。
荀少彧目光,稍稍与『未来身』交错,就有着一丝丝明悟,带着种种武理,纷纷涌入脑海。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就是你自己啊……”
人之一身,犹如小天地一般,最是玄妙莫测。其间种种构造精密,一如亿万机械零件般,每一丝每一毫,都是最为精细的。
而石镜沟通『未来身』,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尊武学大宗师,居高临下般的指点着荀少彧。
固然,源力不能直接让荀少彧,跨越数重武道关隘,一步登天。但也能让荀少彧受益无穷,可窥真正的武道之途。
但,那一尊『未来身』,其实就是荀少彧他自己。一尊武道宗师,对自身力量的掌握,是一切宗师之下者,都难以想象的。
“吼!!”
一尊宗师的武道经验,何其宝贵,无数纯粹的,不掺杂一丝武学招式,只是单纯的认知、经验,就是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
脑海中略过一门门武学,《大摔碑手》、《小贯星手》、《大力牛魔拳》、《虎魔炼骨拳》、《熊搏金刚手》、《先天罗汉拳》等,数十、上百门武学,其中杀招、练法、打法俱全。
气血似乎灼烧,这一门门拳法,在荀少彧手中,一学即通,一学即精。以『未来身』大宗师般的经验,只是略过一眼那一门拳法,就能通透其中七八分火候。在一上手,就能有着十层十的火候造诣。
轰——
轰——
一门门拳法,在荀少彧施展之中,或有虎豹长吟,或似龟蛇腾挪,其中纯熟之处,暴发真劲儿。撞击着铜人像的低沉回响,也在徐徐回荡着。
黑衫鼓动,气血咆哮,荀少彧双眸赤红,俨然疯魔之态,拳出似惊雷,仿佛来自九霄轰鸣。
“啊啊啊啊!!!”
他黑发散乱,身形步伐周转于,一十八铜人像间,每一次撞击,骨骼都愈发强壮。
一门门武学,汲取其中精华,一拳一脚,一招一式,都是按着最适合荀少彧肉身的方式。以百分一百,甚至二百的效率,锤炼着浑身的筋骨皮膜。
轰——轰——隆隆隆——
千百道拳劲,如海浪波涛,一道叠加一道。铜人像近乎摇摇欲坠,上面的丝丝赤韵,都略有凹陷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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