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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故而,上千艘大战船,一经开炮,万炮齐发,炮弹轰然,有震天撼地之威。
渭水东岸,
浮屠铁骑,森森冷冷,弯刀默默出鞘,阴阴沉沉,刀若重光。
刘长勋观望如斯之势,神情漠然,徐徐拔出腰间宝剑,剑锋映衬着冷峻的面庞,棱角分明。
“大魏养士八十载,赴死报国,就在今朝!”
他剑尖指向前方,喝道:“杀!!”
“杀!!”十数万魏军,高声呼啸,强烈的铁血煞气,肃杀意味,凛然非常。这是屠戮无数,百战磨砺的血煞气息。
轰!
轰!
大魏水军,数百艘大战船,同样发出猛烈炮火。无数炮弹落入渭水,顿时掀翻巨大水浪。
一名名兵卒,在猛烈的炮火下,以及巨浪扑打之下,不比蝼蚁强上多少。无数的惨叫哀嚎,血肉泥沙,一滩滩血迹,浮荡在渭河之上,几乎要染红诺大的渭水。
一艘艘战船,横跨黄河,火炮齐发,就是内、外绝顶武人,在如斯炮火之下,也要化作一滩灰烬。
刘长勋冷面,望着渭河之上,惨烈的炮战。
每一时,每一刻,都有着一艘战船。在炮弹纷飞之下,船板完全粉碎,沉落渭河。
“老夫就知道,若想致胜,水军是不行的。”
刘长勋重重一叹,攥着剑柄的右手,愈发沉重。
北地盛产骑兵,南地水军大盛,这是千百年以来的经验之谈。
北地健儿纵然勇悍,但水波之上,不是有自持勇力,就能横行的。
天地自然之威,岂是凡俗可以揣摩!
“不过,这些水军,多少也能挫一挫越军锋芒。”话说如此,但刘长勋脸上,浮出一抹阴霾。
倘若数万水师一朝尽毁,就算刘长勋不甚重视水军,但也有一些肉痛的。
刘长勋蓦然挥手,立时之间,即有数以十计的大方阵,缓缓踏步前行。这些大方阵,每一方阵中,都有着上千兵甲。甲士们高举长矛,神情坚毅。
突勒人划分的四等民籍,同为宋人,北人是第三等,南人则是第四等。北人的坚毅勇悍,是经过突勒人认可的。
而且,突勒人在北地经营百载,就算横征暴敛,视黔首为草芥,但仍有一些忠实拥囤。这些战卒,即是魏庭最后的元气。
“十万百战劲卒,三万浮屠铁骑,老夫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老夫兵败!!”
魏庭毕竟是胡虏起家,崇尚武功,就是马踏中原,开国定基。也不可能有马放南山,重文轻武的一日。
可以说,魏庭的军力,一直保持在巅峰状态。纵然连年大战,兵员损耗过重,不复开国盛况,但也绝非寻常兵甲,就可比肩的。
魏庭浮屠铁骑,足以横扫天下!
…………
渭水之上,炮火连天!
上千艘战船,何其壮观,一门门大炮,炮弹打出炮管,通红的炮管,冒着热气。
这就是横推,以绝对实力,横推魏庭水师。
越军战船的数量,不但是魏军战船的近一倍,就是火炮数量,也几乎有一倍之差。这是硬实力的差距,是不讲道理的碾压。
乘着重重水浪,三重楼高的越军战船,以泰山压顶之势,重重的撞翻,一艘艘魏军战船。乘风破浪,上千越军战船,浩浩荡荡,其势滔滔。
硬实力上差距,只能凭着硬实力弥补。逞着风浪,一艘艘越军战船,生生在众多魏军战船中,轰开一道缺口。数百艘战船横跨渭水,其势汹汹。
望着渭水之上,两军战况,刘长勋面色阴沉,攥了攥手。
魏庭水军不比越军,这在刘长勋的意料之中。但数万水军一触即溃,仍让刘长勋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这些越军战船,若想安稳搭靠上岸,就不会有如此容易了。
十数万养精蓄锐,魏庭最强悍的甲卒,足以抗衡天下,任何一支强兵劲旅。
“想要横渡渭水,做梦……”刘长勋稍稍抬手,冷声喝道:“诸军,列阵!!”
“列阵!!”
“列阵!!”
数十飞骑迅速四散,在一方方军阵之前,大声呼喝。
哗!哗!哗!!甲叶晃动,一名名魏甲,沿着茫茫渭河,依次排列。十万劲卒严阵相待,箭在弦上,刀剑出鞘。
一名名gong nu手,半蹲着身子,崩开弩弦。gong nu高高举起,一支支箭矢,燃着火簇,炮管伏立,静待越军登岸。





元始诸天 第一零零章崩殂(上)
十一月,
轰——
轰——
炮火轰鸣,两岸之上,火炮炸响,一颗颗炮弹,炸起巨大水浪,渭水一带,血色浮荡。
荀少彧佩剑着甲,眉目幽深,望着渭水战况。
这南北之争,两方都调用,无数人力、物力,已然是一场南北气数之争。
固然,荀少彧想一战,彻底击溃刘长勋十数万魏军,打断腥檀胡虏的脊梁。
但魏庭三万浮屠铁骑,也是天下顶尖精锐,纵横北地不败。荀少彧纵有数十万大军,但想要渡过渭河,也要用无数血肉,徐徐的消磨。
此时,距离荀少彧,宣告《谕中原缴檄》,已然过了十数日。虽然这十数日间,越军数万水师,大败魏军,横断渭水,拦腰斩断了魏军,对黄河下游沿岸的掌控。
然而,越军虽于渭水,打得魏军节节败退。但想要登岸,大魏十万强劲战卒,三万浮屠铁骑,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尤其三万浮屠铁骑,更是强横凶残之极,似如狼群奔袭。十数日交锋,越军战卒大多,都折损在浮屠铁骑上。
两方纠缠不休,犹如绞肉机械一般,双方血液染红了渭水,数十万兵甲都杀红了眼。
一艘艘越军战船,运乘着大批甲士,在对岸炮火中,摇摇晃晃,飘摇不定。
荀少彧目睹着两方攻防,一个个鲜活生命,在他视线范围,就此化作焦土。但他仿若视若无睹一般,眸子中一片冷漠,只有捏着剑柄的右手,微微紧了一紧。
不过,这些年的南征北战,杀伐无数,荀少彧双手,早就占满血腥,心也在不知不觉,变得极为冷硬。就是修罗景象,荀少彧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坦然面对。
此时,中军大将鲁明达一声长叹,道:“大王,这魏庭浮屠铁骑,不愧能镇压北地群雄,让群雄束手无策。末将往日,还想着是否北地无人,才让蛮虏肆意逞凶。”
“今日一见,浮屠骑兵果然了得,当得军国重器了!”
几名军中大将,都面色深沉,对浮屠铁骑的厉害,已是深有感触。
这些浮屠铁骑,浑身着甲,就lián zhàn马也是附甲,仿佛一个个钢铁巨人,肆意横冲直撞。
他们这些大将,纵横疆场数十载,何等强兵没有见过。然而似浮屠铁骑这般无敌铁骑,还是第一次见着。
荀少彧环视左右大将,缓缓道:“浮屠铁骑虽强,但也只有三万众,死一个少一个。孤王不信,这魏庭能耗得起吾大越。”
浮屠铁骑中的骑兵,都是实打实的突勒人。以突勒人阖族,不过几十万的体量,三万浮屠铁骑,就是突勒人,最后的一口元气。没了这三万浮屠铁骑,突勒人哪来底气,面对几千万宋人。
所以,哪怕十万越军,换这三万浮屠铁骑,荀少彧也认为值得。
有精通水战的大将,面色迟疑:“只是这一战,不能长拖,一旦节气骤变,天气转冷,再想渡渭水,就更是难了。”
一旦天气骤变,尤其是在落雪之后。因着靠近渭水,这空气中的温度,也尤为寒冷,甚至可能达到大寒的程度。
在如斯天气下,想要彻底击溃,魏庭的十数万大军,也会变得极为困难。到时候,恐怕兵卒伤寒冻病,都要比寻常的战损,还要来得多的多。
荀少彧喃喃呓语:“是啊,速战速决,才是谋胜之道。但刘长勋这头老狼,可不会轻易就范啊!”
自古就是北强南弱,但今时今日,则是南强北弱矣!
荀少彧从不会认为,这一场南北之争,自己会是输家。但伤亡过于惨重,南方元气损耗过重。这休养生息,也需要许多心血。
“刘长勋驻守渭水,沿途重病巡防。吾等想要谋求,正面破敌之机,以那头老狼的心性,未必会让吾等如愿。”
刘长勋少年从军,其南征北战,兵法超卓,功勋累累,是为当世名将之一。想要大破魏军,这刘长勋就是一道,必须面对的阻碍。
三万浮屠铁骑,才是荀少彧这一战的目标。若能留下三万浮屠铁骑,则天下一十三州,自此大定矣!
…………
大魏,天京,
大宁宫!
寝宫之内,众多内侍宫娥,面无血色的,颤颤巍巍跪着,两股战战不已。
一名华贵妇人,一袭宫装,皓腕明眸,娇躯丰腴,玉容粉黛略施。
庄帝躺着龙榻,面色苍白,冷汗津津,神志不清。
青羽道人在一侧,面色沉着似水,伸着手指,按着庄帝的脉搏。
华贵妇人凝声,道:“国师,汗王的病情如何。好端端的,如何突兀昏厥?”
青羽道人缓缓收手,踌躇一番,道:“娘娘,汗王他……”
南方赤龙反噬之说,太过玄乎,不能取信人前,不好当面详说。
想了一想,青羽道人徐徐摇头,道:“怕是,已经不行了……”
“大胆……”
皇后慕容氏凤眸一瞪,数十载母仪天下,养就的凤仪,令青羽道人心头一沉。
突勒人习俗不类宋人,母系氏族的权利,不下于父系,甚至在某些时候,还犹有过之。
固然,突勒人入主中原,受宋人习俗影响,母系氏族的影响力,有了一些衰落。但在庄帝,无法理事的当下,慕容氏甚至可以直接取缔太子,临朝听政,执掌大魏quán bing。
所以,青羽道人纵有国师业位,但在皇后慕容氏面前,也要陪着三分小心。
青羽道人伏身叩首,直言不讳道:“娘娘,事关汗王龙体,青羽不敢妄言。此时汗王,油尽灯枯,随时都会……”
“住口……”慕容氏玉容,已是愈发难看。
能稳坐凤位数十载,慕容氏不但家族显赫,其正治手腕也极为不凡。敏感如她,当然知道,一旦庄帝逝世,大魏即将要面临的险恶局面。
虽然慕容氏在军中,不乏拥囤部众。但汗王拓跋氏,才是大魏正统,大魏的数十万强兵,亦只认拓跋氏一脉。
一旦汗王驾崩,汗王诸子们争夺汗位,大魏必然要历经一场内乱,极大损耗魏庭元气。而在南北对峙,决定魏庭百年气数的当下。倘若突勒内乱,就更是要命了。
青羽道人沉重的道:“汗王突发恶疾,一旦消息泄露,诸子各怀心思,必会让前线,军心动摇。”
“娘娘,不可久拖啊……大魏需要这一场大胜,汗王也需要这一场大胜,娘娘您……更需要一场大胜。”
慕容氏神色变化,凤眸定定的看着青羽道人,沉吟道:“本宫,暂且信你,也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本宫的信任。”
她环视寝宫周匝,琼鼻微皱:“来啊……”
一群黑甲卫士,涌入寝宫,个个佩刀带甲,神情漠然。
“封锁大宁宫,任何人不得出入,违者……杀!!”
…………
魏军大营,
刘长勋端坐中军大帐,眸中隐含血丝。
十数万大军,稳扎稳打,一连十数日激战,虽日夜不休,人疲马乏。但也牵制了数十万越军,不得寸进。
“老夫世代承蒙皇恩,如今国难当头,正是老夫精忠报国之时。”刘长勋顶着心气,排兵布阵,封锁渭水沿岸。
刘长勋虽是宋人,但对魏庭几乎就是愚忠。
两方交战之初,荀少彧也试探着,发出几道劝降文书,但刘长勋的攻势,反而愈发猛烈,让越军损伤不少。久而久之,荀少彧也就死了招降的心思。
“报!!”
“大帅,八百里加急!!”
一甲士入帐,单膝触地,高举着文书。
刘长勋一愕,心中倏然涌起一抹阴霾,起身道:“加急?哪来的加急?”
甲士垂头,回道:“来自天京!”
“天京?”刘长勋身子一晃,那一抹阴霾,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
刘长勋大军,这十数万魏军,已是大魏近乎三分之二的兵力。掌握如此军权,看似意气风发。但几人知道,刘长勋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一朝不慎,就是抄家灭族,九族尽诛的下场。
刘长勋阴着脸,胡乱的翻着文书,看着文书中的内容,面上愈发阴厌。
“混账,混账,”刘长勋咬着牙,几乎就要当场发作。
这份文书的到来,无疑是彻底打乱了,刘长勋的战略部署,让刘长勋既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这是天京的加急文书,而这份文书,出自谁手,刘长勋也心知肚明。
正是因为知道,出自谁手,他才会如此的失魂落魄。
缓缓摸着,只有两字的加急文书,刘长勋满脸苦涩:“速、战?”
这区区两字,可谓是把刘长勋,多日以来的心血,一朝丧尽。
由于魏军势弱,刘长勋一直保持着,守大于攻的战略。尽其所能的,消耗着越军的元气,让越军无法横渡渭水。一旦越军登岸,就是浮屠铁骑迅速袭扰,击溃无法立足的越军。
这一份战略,虽是把渭水拱手相让,但同时也断绝了越军,进袭潼关的出路。虽是进取不足,但守成有余,也不失去为扶保魏庭的绝佳策略。
“速、战!”
刘长勋呓语着,耳畔不断响起,火炮的轰鸣声。一时之间,刘长勋俨然有些失神。




元始诸天 第一零一章崩殂(下)
万马齐暗!
大魏天狼旗,迎风猎猎,数万浮屠铁骑,提着弯刀,寂然无声。
刘长勋冷峻着面庞,棱角分明,带着一抹刚硬不折。数十载疆场厮杀,风霜浸染,两鬓斑白,已是英雄迟暮。
作为一介宋人,刘长勋投身魏庭,带着突勒骑兵,横压北地诸雄,手上占满了宋人豪杰的血。在宋人眼中,就是一背祖忘宗,人人唾弃之辈。
但是,彼之仇寇,吾之英雄!宋人们恨刘长勋入骨,但刘长勋反而在魏庭,得到重视,成为突勒人的大豪杰、大英雄。要不然刘长勋一介宋人,也不可能有机会统帅,十数万魏庭大军,成为魏庭军中实质意义上的第一人。
这是以无数宋人之血,成就的名位功勋。
只是,名位愈高,便愈发由不得自己心意!
而且,来自天京的意志,也远远不是他刘长勋,一介宋rén dà将,就可以违逆的。一旦刘长勋先斩后奏,天京只需一道口令,须臾就能让三万铁骑,调转刀口。
刘长勋不得不考虑这些,沉默良久,干涩道:“收缩兵阵,众军阵列后退,后队为前队,不得滞留。”
一众军中大将们,都是面带怒忿。只是慑于刘长勋雷霆手段,众军大将都且敬且畏,不敢多作言语。
数十千夫长,甲胄铮铮,右手锤胸,轰然应诺:“喏!!”
一方军阵,就有千人甲兵,魏军十万劲卒,如黑云浩荡,军气化作苍狼。苍狼对着黑虎,呲牙咧嘴,跃跃欲试。
刘长勋眸光深幽,望着战船云布,势若山岳的越军,轻声叹了一口气。
“军国大事,岂可儿戏之,这是弄险啊!”
按刘长勋之意,只要拦截越军军势,横断南北。未尝不能以南北朝治世,再续魏庭数十载气数。
只是天京决绝,显然并不满足于南北分治,反而想更进一步,趁势平定南北乱局。
这就需刘长勋,自己去取舍了!
兵法之道,固有兵行险招之说。但更多的,还是以正制奇,行之以堂堂正正之师的兵法大略。
这,才是兵家正道!
…………
天京,观星台!
青羽道人盘膝,坐温yu pu tuán,道簪斜插,鹤发童颜,仙风道骨。
青渔道人幽幽道:“师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大魏局势,已然崩坏至斯。就是仙家临凡,也断难挽救颓势。不如趁其形势,还未大坏。吾等立即挂冠封山,或许还能为道脉,存留一些香火情分。”
几名青字辈的真人,也是面露沉吟,显然对这一提议,颇为动心。
他们虽是真人,法力广大。但长春道与魏庭牵连太深,魏庭气数翻覆。天地反噬之下,长春道几大真人,也都生机渺茫。
而一旦长春道,缺了几大真人威慑。各方道脉会有何反应,就不难想象了。
只是,他们这些真人,死则死矣,但面对血裔亲嗣、弟子门徒,却也不能放手不顾,任其生死遭祸。
“封山?”
青羽道人冷笑两声,摇了摇头,道:“你当吾等束手就缚,那些道脉中人,就真的能放吾等长春一脉,一线生机?”
“咱们都是必死之身,天命之下,绝无活路。舍了这一具躯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道怕就怕。有些人想斩草除根,不留余地呐。”
在青羽道人心中,一生只有两大执念,一为成仙做祖,二是发扬长春道脉。如今成仙做祖,已是镜花水月。这保存长春道脉,就是他唯一的执念了。
“这……”几名真人面色阴沉,讷讷无言。
长春道招人嫉恨,还不是因为得势之时,做事不留余地,行事过于极端蛮横,让各大道脉都敢怒不敢言。如今长春道失势,这些道脉有样学样,真是危局定矣。
青羽道人面带一股子奇异,呓语着:“魏庭,还没有彻底败落,还有十数万大军的本钱。既然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不如让吾等背水一战。无论胜败,贫道都要自己决定。”
“汗王经赤龙反噬,已是必死无疑。一旦汗王驾崩,气运天柱暗淡,大魏黑龙陷入低迷,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南方赤龙的对手。”
青渔真人面露犹疑,道:“掌教师兄,您打算如何行事?”
青羽道人阴厌厌,道:“既然汗王,本来就是要死的。那么为何,吾等不让汗王,死得更有价值一些。门中的《七日春秋法》,不正是为此准备的?”
轰——
几如晴天霹雳,几大真人面色骤变,青鱼道人身形晃了一晃。
“师兄,你……你真是疯了……”青渔道人手足冰凉,浑身冰冷。
需知天子者,百灵护体,鬼神辟易,龙运成华盖之象,执掌人道经纬,口含天宪。莫说是真人业位,就是仙人降世。在天子面前,也要抱着三分小心,七分戒惧。
青羽道人纵有国师业位,但想要向天子出手,也是蚍蜉撼树一般,龙运一震,就万法皆消。
青羽道人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道:“贫道当然没疯,既然汗王病体,药石无救,为何还要勉强支撑?贫道的想法,皇后娘娘也是一力支持的。为了大魏百年气数,舍了汗王与贫道,都是值得的。”
若无皇后支持,就是青羽身为国师,在宫禁之内,也是寸步难行。
几大真人皆面带惊惧:“啊……师兄,您……您这是,何至如此啊!”
能修达真人业位,早就心如磐石,泰山崩而色不改。只是青羽道人所行之事,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堪称千载未有之事。
要知道,这《七日春秋法》,为长春道禁忌大术。
春秋者,亦有春秋鼎盛之意!
任是寿数已尽,魂消魄散,都能延续七日不死。而且这七日之内,其精力、体魄、气运,皆达至一生巅峰。
只是,极盛之后,便为极衰,是为亘古不变之理。
这《七日春秋法》之所以,被列为禁忌,就是因为其干涉天道运转,为天地不容。无论施术之人,或是受术者,都会有天地反噬临身,化为天地不详,不得好死,遗祸数百、上千载。
长春道开辟道脉五百载,历代掌教道人,都将这一门禁术,束之高阁。此中因果深重,可想而知。
“何至如此?吾长春道都要亡了,贫道还管得,芸芸苍生的死活?”
青羽道人喃喃道:“汗王一生气运达至巅峰,大魏黑龙也能死中求活。在这七日之内,大魏之运堪比开国之时。如能趁着这股勃发之势,一举定鼎南方,尽夺南方赤龙之运。大魏未必不能,再有百载运数。吾长春道,也能再兴百载耶!”
“师兄……”
几大真人面露不忍,这一门禁术大干天和,作为施术之人,青羽道人在天地反噬下,有何下场,已经不言而喻。
现在想来,长春道气数大衰,几大真人衰劫临头。但青羽道人仍然神采奕奕,仿佛不受衰劫影响一般。
这当中,有些回光返照之相!
…………
昂!昂!昂昂!!
大魏黑龙,蓦然咆哮,神采焕然,一扫颓态。望着南方赤龙,一双龙目之中,战意雄雄,带着一争高下之意。
黑龙之躯,绵延几千里,浩浩汤汤,横无际涯,带着凛然威势,冲向赤龙。
此刻,南方赤龙仿佛受到挑衅一般,龙目一瞪,勃然大怒。作为新生真龙,南方赤龙,龙气刚强,有着君临天下之势。
“昂!!
龙性至刚至烈,赤龙更依火德,其性情更是暴烈无比,不容一丝一毫挑衅。而黑龙之举,无疑就是chi luo裸的挑衅。
对于挑衅,南方赤龙本能的,要宣泄胸中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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