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故而,他们才会热衷于寻找霸王残躯,寄期望于上古霸王的惊世神力,再度起兵争夺天下,一争九州共主的名器。
这是共氏万载大计,历代共氏老主逐渐布下的大局。
共渊沉吟道:“南阳最近形势越发的崩坏,也不知是否荀尚观察觉了什么,竟然动用【飞凰神卫】驻守南阳,而不去战况险恶的渊水一带。”
身为共氏一族的少主人,共渊文韬武略,皆是上上之选,能让共氏老主放心,一并委以重任的他,自然不会是一个感情用事之人。
一尊武圣人固然能啸傲一方,诸侯国主也得奉其为上宾,堪为国之重器。然而九州大地卧虎藏龙,天下诸国哪一家哪一姓,没有一尊天人老祖。
纵然天人老祖等闲不出,但也不是武圣人就可以称雄称霸的。
何况,此刻一支道兵级数的大军坐镇南阳,烨廷中的情况也是诡谲莫测。除非共氏想要闹得轰动九州,也就只能以待天时,徐徐图之了。
“少主人,”
蓦然,一个共氏族人神色慌乱,跑入院落中。
看着族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共渊心头一震,道:“发生了何事?”
“少主人,不知为何【飞凰神卫】大举出动,包围了咱们周边的所有街巷,挨家挨户的巡检,看这情形咱们是不暴露了?”
在场共氏族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
这些人都是宗师、大宗师级数的大高手,但对于那一支大名鼎鼎的道兵,也没人想试一试其兵锋是否锐利。
“该死,果然有人泄了消息,让吕国有了准备,占了先手。”
共渊面色不停变化,转身就走,恨声道:“诸位,分开突围,不可溺战!”
他刚一说完,就听得门外的喊杀声炽烈一片。
共渊的面色愈发铁青,眸中杀机闪烁,一尊武圣人级数的强人,岂会在乎寻常的围杀。若真拼的性命不要,一座大邑都能生生打塌一半。
但,这是在南阳大邑,是荀尚观的主场,一旦调动【飞凰神卫】,神卫与城邑禁止呼应,截断天地灵机,就是武圣人也不能无所顾忌。
倘若共渊强自出手,陷入兵阵大势之中,三万道兵级数的【飞凰神卫】,再有坐镇国都的大高手出手,必是一场大战。
“这事不算完,荀尚观……咱们走着瞧……”
共渊冷冷一笑,在几个共氏族老护卫下,身影隐没在地下通道中。
随即不久,喧嚣杀戮声大作,一把大火自院落中燃起。
…………
烨廷,
梧桐阁!
荀尚观面色平淡,看着眼前男子,轻声问道:“可是,共氏的余孽?”
“君上,从种种迹象来看,确实是共氏的余孽。”
一黑衣男子伏首低头,回着荀尚观的话。
共氏以往也是大诸侯中一,但争夺天子位事败,失了诸侯名器,天下各大诸侯,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若非当时霸王麾下着实有些忠臣,共氏早就低贱到泥土里了。
只是共氏毕竟是有资格角逐天子位的强大势力,经过万余载的修养,恢复几分全盛时的力量,就非常人所知。
“共氏……共氏……他们来得时间倒是精准,就等着吕国的时候来。”
荀尚观哼了一声,道:“彻查烨廷内外,内庭里肯定有共氏的内线,吾不信查不到他们一丝端倪。”
“这庭院大了,什么鹰犬之辈都敢乱吠,这就是给他们的教训。”
“诺!”
一道道黑影,自幽寂的深宫中四散开来,仿佛一头头闻着腥味的饿狼一般,让寂静的宫围,弥漫着一丝丝令人感到窒息的氛围。
“一群丧家之犬,也敢窥视孤的烨廷,真当吾荀氏八百载的积累,都是泥土沙砾,一推就倒?”
“共氏……共氏……莫非就是你们,在一直窥视着烨廷?”
荀尚观仰头,若有所思的敲击的玉案。
他经营了将近二十载的烨廷,虽不说铜墙铁壁,但也掌握了七八分。对于来自宫墙外的恶意窥视,让他尤其的敏感。
这是一位诸侯国君,必要的敏锐素养。
“霸王!”
荀尚观的目光,看向坐下的君位,似乎与那一尊恨天无环,恨地无柄的狂人。
“孤,恨不能生与彼时,见不得霸王盖世神通。否则真想试一试霸王神力,到底有多么不可揣测。”
他俊逸的面庞上,挂着一抹淡淡狷狂。
荀尚观缓缓起身,五指微微一捏,仿佛指间一股生死莫名之意,在徐徐的流淌着。
一身气机hun yuán如一,荀尚观肌肤似玉,泛着一层玉色光泽,一丝丝气机自四万八千毛孔吞吐,与天地浑然一体,似一尊神圣仙佛更多过诸侯君王。
“轮回印法大成圆满,可窥一角佛陀涅槃无余之境,武道超凡入圣,自此再非凡俗!”
悠悠的感叹声,回荡在梧桐阁内。
世人皆知荀氏第一宗师荀太庸死观,欲要超凡入圣,证得武圣人之境。
却不知这一位每日劳形案牍,政事勤勉的吕文侯,赫然在旁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一步踏入武道成圣的玄妙境地。
荀尚观抚摸着君位,呢喃自语:“这个位置,就是一个大火炉,不是谁都能坐,也不是谁都能坐稳的。”
“一朝不慎,可是会要死人的!”
霸王强横莫测的力量,仍让荀少彧感到丝丝心惊胆颤。哪怕他今时不同往日,也常有微微刺痛之感。
这是天人道果级数,武道【滴血重生】之境的无匹气机。在重重禁止封锁之下,这一丝丝气机犹自骇人。
非宗师级数大高手,坐在这一方君位上,时刻感受着天灾一般的气息,最是损磨精气神。
“天子之位,真的这般玄妙不可思议?”
一尊天人道果级数都要争抢,这其中的好处,着实惊人之极。
荀尚观心有野望,也欲似霸王一般,问一问九州鼎重,一窥人道至尊之位。
奈何他修为不足,荀氏势力亦尚浅,不足以支撑他的野望。
人道天子大位,超凡入圣只是基础,就是天人道业也未必能稳坐高台。
试问天下诸侯,谁人不想一窥九州quán bing,君临这一方山河社稷。





元始诸天 第二七一章六百栗仓
秋爽时节,气候微凉,
风行瑟瑟,草木枯黄,
一座营地,矗立在这一片平原上,数十张毛皮帐篷间,尚有一二篝火。
几个蛮人盘膝坐在地上,就着煸炒金黄的栗米,在篝火旁高谈阔论着,不时间轰然大笑,笑声随着秋风徐徐远去。
“咱吃了两三个月的栗米,嘴都淡出鸟了。”
“咱们要在这待到啥时候是个头,难道真要打到大殷天子家门口,首领也坐一坐人族天子的椅子?”
一少年蛮人一旁抱怨着,随手抓了一把炒米扔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咀嚼着。一口白牙磨的锋利,不到片刻功夫,就将口中炒米研磨的细碎。
“嘿……”
“你小子,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一中年蛮人哼了一声,一把拍在少年的脑门上,发出‘嘣’的响声。
这一中年蛮人的面庞上,有着一道狰狞刀疤,自上额蔓延至下颚,随着中年蛮人的开口,带着一些惊悚扭曲。
中年蛮人训斥着:“你小子……前线族人们血战,指不定都没一口吃的,要不是你分在咱栗仓,你连这一口都没有。”
“挑挑拣拣的,再挑……就让你上前线,看看咱们的老卒吃的都是什么。”
“吓……哈鲁大叔,俺只是随便说说,俺真不是抱怨……”
“真的,哈鲁大叔你相信俺,俺真是无心的……”
少年蛮人讪讪的说着,脸上犹自存着一抹尴尬。
作为一个上过战场的老卒,脸上那一道刀疤,就是在那时留下的,一起留在战场上的,还有一条胳膊。
这样的人物,在蛮人众多部落中,非但不是累赘,而是英雄式的标杆,有着相当的震慑力度。
若非是如此,以蛮人的彪悍shàng yong,也不会让一残废,管理这一座营地。
“哼……”
哈鲁重重哼了一声,抓了一把栗米,闻了闻栗米的米香,道:“这些栗米,都是咱们族人用命换来的,每一口……都包含着英雄们的血!”
“刚才你这话,俺暂且当做没听见,再让俺知道你小子说怪话,俺就把你踢到凶营。让你小子跟着凶营的人,上前线打头阵。”
见惯了生生死死的老卒,对于年轻人天然就有一种偏见,哈鲁也不能例外。
少年蛮人一听凶营,面色顿时煞白,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了。
所谓凶营中的人,那都是蛮人各部落的凶悍之人,是上战场冲锋最前,生存几率最低的。每逢大战必是凶营先上,一个千人队的凶营,能囫囵着回来百余人,都是可以说是极为侥幸。
哈鲁看着‘老实’了的少年,起身拍了拍裤腿,看着秋色正浓的平原,呢喃自语:“这场战争,可不容易结束,要么咱蛮人彻底崛起,要么……就再一次跌落深渊!”
数十万蛮人大军,三大部落、数十上百小部族联手,蛮人们这一战要的,可不只是一些食物,他们想要的更多,他们想要占有一切。
然而,就在这一营地不远,一群兵甲悄然驻扎。
“这是第几座营地了?”
荀少彧手执马鞭,遥遥望着远方营地,开口问道。
身为大宗师级数的强人,荀少彧目力何其之强,百里方圆分毫毕现。
何况,远处营地只是距着一二里地,荀少彧自是看得清晰明了。
自三万大军出关,荀少彧几度急行军,在濒临渊水战线时,渐缓行军速度。
“主君,这是咱们今日找到的十四座了。”一员副将上前,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娴熟的打下标记。
几名彪悍甲兵矗立,牵着战马缰绳,犹如一面铁墙铜壁。
“这是十四座了,”
荀少彧眉头触动,面上露出沉吟之色。
“这一条粮道补给线,未免太长了。”
“六百座栗仓,每一座都有五六十蛮人驻扎,这一条粮道补给线,足足有着三四万蛮人在其中。”
荀少彧拧眉,手上马鞭捏的一紧。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切断那一条供给数十万蛮兵的粮道。
只是,这在久经战阵的荀少彧眼中,却是绝非易事。
所谓的粮道,在不通兵事的人眼中,着实很有迷惑性。似乎是一个个车队翻山越岭,搬运着数之不尽的粮食,不断的给前方大军输血一样。
可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却并非如此场景。
真正的战争,两军一旦对垒,任何每一方大军阵营后,都会在最短时间内,建下庞大的堡垒群。
一座座堡垒就如一头头凶兽,用着各种手段方式,鲸吞着周围的粮食物资,再经过复杂的补给路线,运送到战场最前沿,让己方补给充沛。
这一座座的堡垒四通八达,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又占据着防御工事的便利。
因此这些堡垒群,虽然都是以夯土或砖石筑成的小城,有着临时的性质,但无论在安全性质上,还坚固程度上,都是颇为值得称道的。
“有这样完善的后勤,派遣小股兵甲截断运输线,是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难度高不说且效率还极为低下就是人人用命,也不可能一夜间,就拔除掉全部的栗仓。”
“这六百座栗仓,每隔十里置一仓,布置绵延六千里,防线拉的太长了。”
荀少彧眸光微微闪动,低声道:“想要完全的破坏掉,谈何容易!”
三万大军打一个栗仓,简直就是轻松的碾压。
但除非荀少彧一日行军六千里,打下三分之二是栗仓,否则庞大的后勤防御体系,就能将荀少彧的三万兵卒,给生生的拖死、拖垮。
历代兵家的突袭粮道,只是因为敌方兵势凶猛,向前占进军迅速,占据了大片地域,让后勤体系难以跟进,这才有一战断送十万大军的先例。
“可是,这也同样是吾一次自我证明是机会。”
荀少彧心中激荡不已,若非上蔡地处边陲,且当地蛮人多已归服,让上蔡成了蛮人后方,唯一一块孤地。
老太师也不会为了让他出兵,而下如此的重注。
一尊武道大宗师级数的强人,纵然改变不得战争全局,但更易局部的战争形势,还是有这能力的。
当然,若非荀少彧一战击溃了万数蛮兵,显露了大宗师的惊世武力。若非战线前沿的玄募,被闻渊明这位大地游仙牵扯了精力,不敢分身他顾。
这一方上蔡大地,也不可能有将近半年的安稳。
荀少彧一挥手,道:“回营,”
“诺,”
副将与甲士们低声应到,神色肃然。
一甲兵上前牵马引坠,荀少彧接过缰绳,当即翻身上马。
“走……”
荀少彧调转马头,小腿一夹马腹,战马两蹄交错间,向着一个方向奔跑而去。
这些战马蹄子下,都已经用厚厚的棉布包裹住,马蹄声微乎其微。
毕竟蛮人们生存条件恶劣,生性虽鲁浑,但狩猎者的天性铭刻在身体发肤中,对于猎物的敏锐嗅觉,运用到战场上也非同小可。
一些经验精湛的蛮人斥候,甚至能从地面震动的幅度的大小、频率,可以判断出多少兵马。
这些都不可不防备,也不能不警惕。
荀少彧大军的营地,就驻扎在两个栗仓之间。
只是荀少彧尚未等着蛮人察觉,点燃狼粪通传四周,就已先一步屠了驻守栗仓的上百个蛮人。
然而,纵然是竭尽全力的fēng suo xiāo息,但三万大军动静太大,兵营若是展开,都可以绵延数十里地。固然荀少彧严令部曲隐踪匿迹,只是以三万大军的体量,能匿藏七八日,却难藏得上月余。
三万人的人吃马嚼,可不是个小数目,何况数百座栗仓矗立,一一拔去又是一桩难题。
“云光,”
荀少彧刚一进兵营辕门,就见常云光迎面走来。
“主君,”
常云光道:“不知,您看的情况如何。”
二人一边走着,常云光一边问着军情。
荀少彧摇了摇头,道:“此事吾还没有头绪,六百座栗仓,不是个小数目,想要一举把它们拿下来来,着实是个难题啊!”
常云光疑惑道:“主君,老太师让咱们扰乱蛮人的补给线,可也没说让咱们扫除蛮人的栗仓?”
“六百座栗仓,就是方圆六千里之地,想要一夜荡平谈何容易,一旦燃起了狼烟,让蛮人前沿有了防备,再想动手就更难了。”
三万新卒战力堪忧,只有一些骨干值得信重,六千里的长途奔袭,怕是没走两千里,三万新卒也就只剩下四五千人了。
“吾岂能不知兵贵神速啊……”
荀少彧眸光一动,呢喃自语。
“擂鼓,聚将!”
…………
夜色渐入,栗仓!
哈鲁一一巡视完仓中的栗米,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九州人族擅于耕作,与咱们狩猎为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哈鲁与身旁的几个蛮人,道:“这栗米颗颗饱满,若是让咱蛮人来耕种,可种不出人家的成色。”
“是啊……不过再多的粮食,还不是为咱们种的。咱们大军一到,全是任咱们予取予求。”一个青年蛮人哈哈大笑,神情振奋之极。
蛮人多年来只是劫掠边陲,少有直接打入九州腹地的时候。然而这一次几乎逼近吕国国都,却是蛮人近几千载难得的一场壮举,让蛮人上下十分振奋。
若是一切顺利,数十万蛮军打下豫州,就是开国立业也未尝不可。
“嘿……九州人族太弱了,就该成为咱们的附庸。”
哈鲁静静听着几个年轻人的对话,嘴角勾勒起一点弧度。
对于这种看法,哈鲁这个独臂老卒不置可否,却也不会去打击这股心气。
蓦然,哈鲁的耳廓一动,听到数十道沉重的脚步声。
“站住,你们是谁?”
栗仓wài wéi,一名蛮人战兵乘着夜色,看向黑夜中的一个个魁梧的身影。
“谁……”
“谁……”
驻守栗仓的蛮人战兵,一个个的警惕性极强,纷纷拿着战斧弓箭,跑出毛皮帐篷,对着几个来人。
哈鲁是栗仓的十夫丈,快步走到栗仓的门前。
在夜色中,来人的衣甲看不清晰,但朦胧的身形还是让哈鲁看出,这是蛮人才有的体魄。
“不要动手,”
哈鲁低声吩咐了一句,将蛮兵们手上的弓箭,稍稍往下压了一下。
来人都是蛮人,让哈鲁的警惕心稍稍减弱了一二。
况且,此刻又是战事吃紧的时期,人人的神经都绷紧的似根弦一般。若是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造成的伤亡事故,只是平白折损自家的士气。
而且,三大部族固然联军,但小摩擦不断,一旦误杀了其他部族的人,无疑就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转而,他抬头问道:“你们是哪一族的,不在前线杀敌,来我这里干什么?”
来人沉声道:“咱们奉首领大令,勘察栗米囤积,统合六百仓中的全部数目。”
“你们的十夫长在哪里?”
“俺就是这的十夫长,怎么要统合粮食数目。”
哈鲁闻言一震,道:“这是……莫非前线,又有什么新的进展了?”
来人依旧沉声,道:“这就不是你一个十夫该关心的,给……这是首领赐下的信物……接着!”
这一位来人也不答话,态度上极为蛮横,手上递过一件物什。
哈鲁一愣,夜色朦胧看不甚清楚,只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但下一刻胸口一阵剧烈疼痛传来。
“你……”
胸口的剧烈痛楚,哈鲁怒吼一声,但气力逐渐消失,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浑身陡然一软,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这一位蛮人老卒,接下的根不是什么首领的信物,而是一口短刃刺透胸腔。
“杀……”
来人一脚将哈鲁踹飞,顺势拔出短刃。
其他几个身影纷纷出手,突袭周围几个失去防备的蛮兵。
“杀——”
“杀——”
一根根火把亮起,数百、上千根火把用时举起,一名名甲士持刀冲入栗仓中。
“主君有令,一个不留,杀,”
这一‘蛮人’大声怒吼,撕下一身的兽皮,手上拿着巨斧,如同舞动车轮一般,冲入栗仓中。
十余位【巨神兵】一起发出怒吼,一身重甲如同装甲坦克,肆无忌惮的冲撞着。




元始诸天 第二七二章血色震怖
兵甲齐动,数百、上千刀口挥动,生生将一座栗仓血洗了一遍。
与此同时,在归化上蔡的【巨神兵】为首,以新兵战阻为辅,一个个栗仓毫无防备的,被突然的血洗。
夜色昏暗中,隐隐约约浮动着蛮人的哀嚎声,与上蔡兵卒残酷的狞笑声,显得格外的瘆人。
一处栗仓中,荀少彧漠然的看着仍自垂死挣扎的蛮人,不紧不慢的收回握着刀柄的右手。
碰——
倏然,他一掌拍在刀柄上,这一口插在蛮人胸口上的刀刃,当即发出一阵暴鸣,一道冷冽的刀光乍然浮现,将这一魁梧蛮人的眉心眉骨迸发。
“走,”
荀少彧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亲手炮制的血腥炼狱。
几名【巨神兵】似乎无所触动,只是木然的呆立着,一手提着巨斧,一手拽着铁盾,厚重的黑色铠甲下,简直就是一座座小型的战争堡垒,其中满是狰狞杀戮的气息。
一名名甲士神色冷然,一一的搜刮着栗仓中的粮食,就地泼洒上污水,与蛮人尸身一并掩埋地下。
虽然可惜这些粮食物资,但大军进退行进,带上这些粮食无疑会拖慢行进,而留下就是彻彻底底的资敌。
一把火烧掉固然省力,可是火光在夜色下尤为显眼,不为荀少彧所取。
因此,只能与这些尸体一并掩埋,用地气尸气侵蚀,不消一两日的功夫,就能将数百、上千石粮谷呕烂。
荀少彧一挥手,转身道:“回营,”
“诺!”
数千兵甲轰然应诺,俨然有了几许战卒强兵的精气神。
毕竟是见了血腥,不再是新稚了。
这些甲兵固然在这一场突袭中,只是负责做些收尾。但经历杀戮与否,在精神面貌上已是迥然不同。
至少再一次面对杀戮,已能有了几分镇定。
这就是质的蜕变,也是一支大军内在精气神的全面升华。
“这一夜,就让蛮人的后方,彻底来一场地覆天翻吧!”
荀少彧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握住幽精刀的刀柄,心中杀机戾气更盛。
三万甲士分兵而行,急行军数百里地,就是有军中快马,想要彻底拔除六百营盘,也只是痴人说梦而已。
但这一夜,荀少彧横冲直撞,六百栗仓体系大乱,他亲率麾下部众分兵一十三路,强袭百二十栗仓,杀蛮上万之数,整个蛮人后方都为之震怖。
1...145146147148149...21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