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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盛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断刃天涯
“呵呵,崔明府,好气魄,欺我水师无人么?”许敬宗一肚子的火气,全都喷发出来了。
刘仁轨听了赶紧解释:“副总管息怒,这咸鱼是总管要的,跟人家崔明府没关系。”
啊?许敬宗傻了,这又是什么鬼?这个比自己聪明的多的家伙,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意外吧?卑职也很意外,完全想不明白,总管要这么多咸鱼干啥!”刘仁轨也是愁啊。一两万斤咸鱼,他也就忍了,大不了让新兵放开肚子吃就是了,十五万斤咸鱼,想咸死三千新兵么?这就不是一天两
天能吃完的事情,这是登州,新鲜鱼都没人喜欢吃的地方。
“走,去见总管,顺便混顿晚饭吃。”许敬宗拿起账本,叫上刘仁轨。两人一起去呢,也好顺便看看李诚是啥心态,免得李诚心存不满,自己还没察觉。谁让自己自作聪明呢?
两人到了李诚处,远远就看见那些匠人和妇孺,拎着行李排队,有人安排他们入住。
刘仁轨脑子一抽,走过去看看。许敬宗也只好跟着,走进了一看很是吃惊。
为啥吃惊呢?吃惊于李诚这边强大的执行力!这些人才到多一会呢?不足两个时辰。现在他们在排队入住,却已经有人在给他们发放生活用品了。每人一个篮子,篮子里有鞋子一双,碗筷一副。每人还有一套被褥,一身衣服。所有人都被分了类,按照家庭为单位,一共是三十三户人家,每户一口小铁锅。还有一些小伙子,没有家庭的,被组织起来
入住。
许敬宗和刘仁轨都知道,李诚带了一批人过来,另外有一个班底。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的执行力如此强大。换成许敬宗那边的班子,这点时间内,勉强安排住下就不错了,那么多物资想都不要想。
刘仁轨忍不住了,叫住一个正在发放物资的小伙子:“这位小郎,这些东西都从哪来的?”小伙子一看是个官员,倒是很客气,抱着手里一份表哥,见礼之后才道:“商家从齐州运来的,水师征兵之前,家主就让人去齐州准备一应物资了。顺便把匠人所需的物资也备下了,说是有备无患。原本预
备了三百人的物资,这才来了三成不到。”
“这……”刘仁轨还要说话,许敬宗拉他一把:“走吧,别问了。”
刘仁轨被拉出来后,不悦道:“副总管,这些物资可不少钱呢,水师衙门收上来的只有粮食、麻布、粗盐、咸鱼,哪来的钱买这些物资,总不能总管自己掏钱养水师吧?”
许敬宗无言以对,知道你还说?不怕犯忌讳么?这话说出来跟放在心里,两码事好吧?
刘仁轨见许敬宗不说话,只好放在心里。两人继续往前走,去见李诚。
关于许敬宗的心态,李诚回到家里一琢磨就明白了,随即就笑了出来。许敬宗想让自己对长孙无忌心生怨念,表演了一番,真是卖力。可惜,自己一顿话就问出来了根底。
由此可见,长孙无忌在政治上的成熟,远远超越了这个时期的许敬宗。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许敬宗小看李诚了,觉得他年轻好忽悠。换成一般人,心里肯定记仇了,你特么的坑哥,不找回来多没面子?挂逼则是这么想的,如果两人不是搭档呢,不找回来晚上恐怕觉都睡不着。问题是,两人是搭档啊,这就得区别对待了。人都是有私心
的,如果这点事情都忍不住,还怎么成大事?
你看人家长孙无忌,事情办的多漂亮。深知下面的人一定会阳奉阴违,提前做了准备。李诚看见匠人,随便问一句,就知道不是工部针对李诚。
间接的折射出另外一个事实,李诚被排挤出长安这事情,不是长孙无忌干的,最多就是吃个瓜,绝对没有落井下石。不然就这点小事,还能处心积虑的安排,避免误会么?
有了这个想法,李诚就觉得可以忍受许敬宗那点小心思了,为这个生气不值得。
所以许敬宗和刘仁轨进来的时候,李诚虽然没有出大门迎接,在堂前站着等候,这是最基本的礼数,毕竟他是最高长官。
许敬宗本以为,李诚会给他脸色看,没想到李诚很正常,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刘仁轨倒是急性子,堂前落座就道:“总管,那些工匠,隶属水师,却用总管私人财物养着,不合适吧?”这话就有点诛心了,就差问李诚一句,你想干啥呢?
李诚听了眉毛一扬,许敬宗暗暗叫苦,这愣头青怎么不听劝啊?这事情能说的么?
“延族,你觉得该怎么做?”李诚扭头看一眼许敬宗,很正常的征求他的意见。许敬宗一听这话,心里先是揪着,随即又觉得是个拉近关系的机会。只要把事情做的漂亮一点,就能挽回一些分数。稍稍沉吟,许敬宗才道:“正则有所不知,此番工部下令江南道抽调工匠,增援登州,其
中另有干洗……”一番解释后,刘仁轨才明白,江南道送来的匠人,都是一些不堪用的老弱。难怪刚才没看见青壮年,不是老人就是半大的孩子。心中顿时懊恼,暗道:总管一定是看那些老弱可怜,不忍心让他们回去,承
受着奔波之苦,所以才留下他们,私人花钱先安顿下来。“如此说来,刘某小人之心了。”刘仁轨倒是干脆的认错了,李诚听了却只是微微一笑道:“正则是好意,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李诚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反正这些人就算给水师,许敬宗和刘仁轨
都不会收下的。
“如此说来,卑职要上奏,弹劾工部及江南道官员。”刘仁轨直的很,还不算完。
李诚摆摆手道:“正则不必如此,此事就这么算了吧。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工匠,留在登州用处可不小呢。诚拟让他们带徒弟,最多五年,几百个可用的工匠总是有的。”
刘仁轨道:“如此处置,倒是合适,只是开销不小啊。”
李诚笑着摇摇头:“放心吧,我从不做亏本生意。回头找个地方,半个造船技术学校,面对社会收费招生就是。”
办学?刘仁轨听着心颤了一下,这不是闹着玩的好吧。看看李诚不像说笑,忍不住劝一句:“总管,在登州私人办学,可不同于在老家办学!”李诚听了哈哈大笑,抚掌道:“正则多虑了,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学校,就是教授一些造船的手艺。就当是个工坊好了,只是这个工坊借着造船的机会,培养一些年轻人。”





书剑盛唐 第三百一十五章
刘仁轨仔细一想,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想起来这的目的,拿出账册递给李诚道:“总管,崔明府把税收结余账册转来了,卑职看了看,有十五万斤咸鱼。说是总管要的?卑职不解,特来请教。”
李诚咂了一下嘴:“啧,崔明府还真是啊。”这位结拜哥哥,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预计十万斤,现在多出五万斤来。鬼知道多出来的五万斤是从哪来的,肯定不会出自灶户。
这锅,必须得背,不然就得砸锅。
刘仁轨的心抽了一下,没说话,许敬宗稍稍惊愕,也没说话。既然崔成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等着李诚的解释就是了。
“事情是这样的,登州盐货滞销,灶户生活出现困难……。”李诚大概了说了一下灶户的事情,刘仁轨和许敬宗明白了,这是在防范地方闹事呢。登州三县沿海,灶户煮盐为生,盐卖不掉那真是要出事情的。
那么多灶户煮出来的盐,原本的市场却大面积的萎缩,说的难听一点,黄河以北的市场就别惦记了。就算在河南道,市场也收到了严重的冲击。
“总管,那些盐把头,可不能太惯着。”许敬宗阴森森的来了一句,盐买不掉就纠集灶户闹事,这种事情可不能轻轻放下。“暂时没时间管他们,先这么着吧。”李诚不慌不忙的回答,许敬宗稍稍沉吟就明白了。登州府兵不靠谱,而且灶户之中,很多人本就该是府兵。这几年府兵制度,在登州这些边远地区出现败坏的趋势,比
不了以前了。
李诚的意思,先把水师拉起来,有一支军队在手里,任何变化都可以从容应对。那些灶户把头,可以慢慢的收拾,不着急一时。
“咸鱼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处置?”刘仁轨把话又拉回来了,李诚笑道:“咸鱼的事情好办,已经准备了商人和船只,八月底应该能全部运到幽州。九月,十几万斤咸鱼,幽州周边的市场就能消化掉。”
刘仁轨听了轻松了许多,点点头道:“果真如此,为何不能把登州的盐运去幽州?”
李诚无语的看着他,摇摇头:“这话在这说说就算了,出去千万别提。”
刘仁轨还要说,许敬宗咳嗽一声,打断他的追问,笑道:“既然如此,没别的事情,卑职先告退了。”刘仁轨还想说点啥,许敬宗赶紧拉着他走了。
李诚送出来,看着两人远去,心道:“这刘仁轨还真是啊,这样的在官场混不好可以理解。难怪蹉跎多年,一直造高宗年间才有机会。”
许敬宗和刘仁轨出来,刘仁轨还抱怨:“副总管,为何不让卑职说话?”许敬宗听了不禁苦笑道:“总管不愿意说,你为何要问?总管何许人也?他都惹不起,你说了有用?”
刘仁轨听了不悦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百姓有难处,自然要想法子解决。”
许敬宗道:“不在其位 ,不谋其政,你是水师长史,不是登州府的官员,你管的着么?”
刘仁轨这才没话说了,心里还是不服气,找个借口告辞,转身摸到崔成的办事房来。两边就隔着一个院子,刘仁轨过来也没个人拦他,找到崔成开口就问。
“崔明府,登州盐货为何滞销?身为知州,为何不想法子解决盐货滞销的问题?”这两个问题咄咄逼人,崔成听了很是不悦,好歹一个五品官,能没点脾气?
“刘长史,登州地方的事物,水师如此关心合适么?”崔成很不客气的反问,刘仁轨道:“水师开销为登州地方税收结余,在下身为水师长史,如何关心不得。”这倒也说的通,崔明府不想跟他闹翻,免得李诚难做,耐着性子解释道:“刘长史,此事说起来简单。盐山出现了新的盐货,以海水晒盐为主,成本低,品质好,价格也低。商家自然首选盐山的盐货。登州
煮盐品质较差,自然就滞销了。”“那就想法子学盐山晒盐就是了,总要给灶户一个生路吧?”刘仁轨就是这么执著,崔成听了一脸的苦笑道:“刘长史,盐货买卖,朝廷都管不了,你让我一个登州知州,去河北道管让人家盐商要晒盐的法子
?”
刘仁轨目瞪口呆,他是寒门出身,自然知道盐的事情在如今的情况。朝廷对食盐的控制力很小,别的地方不说,就算是关中的盐池,朝廷也没掌握多少,更不要说太行山以东了。
士族的势力强大,盐池多数掌握在私人的手里,朝廷难有作为。崔成又来一句:“实话告诉你,盐山的长芦盐场,如果不是幽州总管程知节买账,未必能行销代北。很多事情,不是想当然的。登州的灶户煮盐为生,便是在之前,真正落在灶户手里的好处,又能有多少呢
?”
寒门出身的刘仁轨很清楚,崔成说的是实话,实话就是这么伤人。你不是要造福一方么?那么,你上吧,去掀翻那些士族啊。
刘仁轨自然是没那个能力的,二话不说站起告辞,转身就走。当晚崔成来找李诚,一起喝酒聊天,说起刘仁轨的时候,李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丝毫没有接腔的意思。崔晨走后,郑洁扶着李诚躺下休息时,问了一句:“刘正则之事,郎君为何不言?”李诚笑了笑道:“
他的事情,可能是我做错了。”
错在何处,李诚不说,郑洁也不敢问。李诚的真是想法是,也许应该让刘仁轨在原来的历史轨道上,棒杀折冲都尉,进入李世民的视线。先从咸阳县丞干起,慢慢的混到给事中。这段经历对刘仁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即便是李世民明君在世,刘仁轨也很难有太大的作为,这就是现实的残酷。一直到高宗年间,被李义府反复陷害,刘仁轨老而弥坚,等到了出头的机会。最终位极
人臣,寿终正寝。
现在的刘仁轨,没有经历各种起伏和波折,似乎有点拔苗助长的意思。
相比于裴行俭,李诚更欣赏刘仁轨,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两人有本质的区别,那就是出身,裴行俭虽然是一时大才,但是出身裴氏这一点,就让李诚印象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不是一路人!就拿武则天称帝来说吧,换成李诚也就是呵呵了,关我屁事。但是裴行俭呢?直接要造反!价值观就不在一个维度上。
有的事情跟李诚想的不太一样,金运来把第一批咸鱼运到幽州,第二批货刚看见潞水口的草市就没了。幽州代北的商人,直接在这地方提货,不给金运来继续北上的机会。
金运来的船队发展的很多,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断有船只加入,从最初的十条船,发展到三十条船。登州地方的大船,似乎一夜之间冒出来二十条。金运来心里发慌,特意来求见李诚,说起这个事情后,李诚也只是笑了笑。登州三县船不多,不等于整个胶东半岛的船少。商人只要能看见利益,立刻就闻着味道靠上来,这太正常不过了。同样,幽州、
代北的商人,不肯让金运来继续北上,也是这个缘故。
就算是有李诚做靠山,幽州的地头蛇也不会买账,这东西就是这样,你多吃一口,我就少一口。合作可以,想来争夺市场,萌芽状态就给你掐死。
李诚对此不以为然,告诉金运来没事,交代他安心的经营两水交界处的草市(现代的天津),以及黄河入海口。这就是眼界的不同了,李诚的视线,放在更远的地方,那就是大海。
将来的海上贸易一旦做出样子来了,海船不能走黄河,入海口这个地方经营好了就是不得了的黄金之地。沿着黄河,走水路一直能到洛阳呢。
这个时代的黄河,不像现代的黄河,河道在更北一点。经过洛阳后,一路往东入渤海。
紧赶慢赶,十五万斤咸鱼花了处理完的时候,已经是冬至以后了。长安家书一月一封,确定了一个事情,崔芊芊怀孕了。这个事情让很多人松了一口气,崔芊芊如果一直没动静,那是很要命的一件事情呢。这年月可不像现代,不孕不都是女人的责任,男人也有一半的锅

这年代不怀孕,锅就是女人的,不下蛋的母鸡等等。根本不考虑男性的能力问题。就算是有人会这么想,也不敢说出来。
李诚接到这封家书时,算算日子,离开长安也就是两个月不到的样子。
作为丈夫,不能在家陪着妻子待产,李诚不像一般的唐朝男人那样,没觉得有啥不妥。李诚写了一封十几页纸的信,先表示惭愧,不能在家陪着等孩子生下来。然后各种絮叨,不知不觉就写了这么多。钱谷子奉命回长安,李诚让他带了整整两车的东西。五百年的野山参一根,这是给崔芊芊的,还有登州产的鲍鱼、辽东产的熊掌等等。




书剑盛唐 第三百一十六章 新船下水
“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前年修此身……。”戏台上明月扮演的白素贞,身边跟着一个白牡丹扮演的波浪形小青,视觉效果意外的和谐。
早就传遍长安的故事,新颖特别的唱腔,《白蛇传》轻而易举的红遍长安。平康坊的娘子们,即便是青春已过,颜色不再,靠着戏园子照样能活下去。
每一场演出结束,幕布拉上的时候,都会出现一行字,编剧:自成先生。李诚虽然不在长安,关于他的传说却依旧在流传。平康坊的娘子们念兹在兹,许久不见先生新作,不知何时再唱自成诗。贞观十二年的大唐,初唐四杰最大的卢照邻还是小屁孩。李诚领一时fengsao,达到
了无人能及的高度。《白蛇传》红遍长安,伴随着万户捣衣声,大小娘子们口中唱的都是这出脍炙人口的曲子。明月、白牡丹红遍长安,反倒是反串许仙的娘子,因为不断的变化,没有红起来。其实这出戏呢,算的上是女主
的戏,许仙不红也可以理解。
又一场演出结束之后,明月下台卸妆时,眉开眼笑的若儿过来道:“登州来人了。”
明月不等卸妆,匆匆起身往外走,见到在外等候的钱谷子,上前道:“郎君可以书信?”
钱谷子抱手笑道:“回明月娘子,家主有信一封,还有一些礼物,都叫人送到宅内去了。”
“这样啊,辛苦了。”明月赶紧客气一声,这是李诚跟前的亲信,丝毫不敢怠慢。若儿送到外面时,一张飞票塞过来:“辛苦了,拿去喝茶。”
钱谷子一点都不带客气,笑嘻嘻的收起道:“若儿妈妈,明月娘子再不抓紧,要落在别人后面了。”若儿心中一紧,赶紧追问,钱谷子收了好处,自然说了一些李诚的事情。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但对于若儿和明月来说,却是很要紧的事情。李诚身边有白郑二女,被她们抢先生下孩子的话,明月的地位就很尴尬了。
关键还是这两个女人的出身不差,这是明月的天然劣势。得想法子找补回来。送走钱谷子,若儿回来一番说话,明月的心头也是一阵紧张。赶紧回家去看了李诚写来的信,看完了轻松了许多。李诚在信里说了一些想念的话,同时还强调了大唐盛世来临,长安最鼎盛的时候已经来到

这个情况下,对于明月这些人来说,无疑是最佳的发展机会。不要想那么多,抓紧时间扩张戏园,十年的时间就能挣到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放下信的明月却不这么想,而是愁眉不展道:“妈妈,便是有一生都消受不完的钱财,也比不了给郎君生下一儿半女来的实在。”
这个年代的女性思维就这样,什么独立自强这些观念完全没有。抓住一个好男人才是正经,办法也很简单粗暴,生孩子,生儿子。
“不若去一趟登州,呆上几个月再回来。”若儿给出了个主意,明月很是动心。“只是郎君信中说了,眼下正值最佳扩张的阶段,就这么去了登州,怕是要辜负郎君的好意。”明月有点动摇,说这话都不坚决。若儿道:“糊涂,能唱戏的人多了,能依靠的男人却少之又少,别废话,这就
让人去跟钱谷子说,走的时候带上你。”
怀贞坊,李宅。崔芊芊一脸的志得意满,手在肚子上轻轻的抚摸着,一个生命正在孕育。这时候大妇的姿态显示出来了,武顺和秋萍都被她叫来一起说话。
“郎君在心中问起了书娘和秋萍,重点问了安乐。登州偏远,我寻思着,郎君身边没个体己人照看也不是个事情。”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希望秋萍主动请缨。秋萍是个聪明人,心里很是动心,但也没吃崔芊芊的饵,负责不安分,正在活跃的要走的安乐,低声笑道:“大娘子想的周全,只是安乐还小,我也走不开。要是不放心,让莺儿去一趟就是。”武顺则低眉
顺眼的,什么都不说。
这时候谁要做出头鸟,今后就是崔芊芊的打击目标。崔芊芊说了这些话,目的就是一个,派莺儿去盯着李诚,免得被隔壁家里那个小狐狸精抢了先手。说实话,武顺很是尴尬,武约这个事情,她事先真不知道。真实情况是武约自作主张,杨氏推波助澜。至
于武氏的脸面,那才值几个钱?
还有一个事情,杨氏也有点无奈,李世民要选秀,武三娘是出了名的美娘子。宫里来人之前,杨氏果断的把武约丢给李诚去了。毕竟武约进宫只能从底层做起,宫里的情况就算没经历过,也知道个大概。
把女儿送进去,那就是去受罪啊。谁让武约娘家没啥靠山和背景呢?就算侥幸被李世民看上了,也未必能顺利上位。皇宫里的争斗,说是刀光剑影都不过分。
只是这个事情吧,把崔芊芊给气的不轻,武顺都没过门的,就下把小姨子丢过去了。眼睛里还有我这个大妇么?所以呢,崔芊芊要敲打一下武顺。
秋萍很合作,崔芊芊顺着她的话就道:“这样也好,让莺儿去登州,我们都放心。”
武顺心里其实很清楚,李诚身边还有白嬛和郑洁呢,莺儿去了也算是个武约做帮手了。所以这个事情,她也是举双手赞成的。两个小的联手,怼死两个外来户。肚子里有货心不慌,崔芊芊在此之前,作为大妇是有点底气不足的。这年月就是这样,肚子不争气,别的再强都是虚的。李家无后,这是最大的问题。一个家族,没有后代,怎么开枝散叶?怀孕之后,崔
芊芊气势都不一样了,至少证明她能生育。
长安城里的事情,李诚自然不知道,水师千头万绪,都需要去做。忙碌的时光过的很快,事情虽然很多,但是许敬宗和刘仁轨这两人确实给力,分担了大多数的工作。李诚得以专心的抓船厂的事情。
轰!缆绳砍断,新船被滚下来,海水倒灌后托起这艘新船。一千料的大船,在这个时代未必是最大的船,但肯定是最大目前最大的海船。
杜老头看着新船下水,很是得意的站在李诚身边道:“总管,这条船总算是造出来了。”李诚倒是很镇定,万吨大船都见过,这算个什么?排水量也就是五六百吨的船。还是一条平底的海船,用的是硬帆。关于海船的格式问题,李诚实在是没太好的办法。大航海时期那种软帆尖底的海船,现
在的技术根本造不出来。即便能造的出来,也无法让人信服。这是大唐,面对的是渤海、东海、黄海。这种特殊的情况下,硬帆自然是首选。中国人一点都不傻,海船在不需要走太远的情况下,硬帆的效率更好。不是说软帆不好
,而是在中国人看来,不实际。
李诚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杜老头有点担心,难道说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么?“接下来海试的过程很重要,一定要注意安全。确定这条船在多数情况下能扛的住大海的考验,这才算是过关。对了,船厂的规模可以适当的扩大,在增加两个船坞吧。”李诚显得很平静的时候,现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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