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诱人:婶子的沃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贝贝
乐器一停,便见村长对浩天说:“后天到市里开会,你得送送我。因为三聚氰胺事件,天乳公司对下面的奶牛养殖场和奶站都要求按标准进行改造,这下可得用一些资金。”
浩天显然看出村长有些犯愁于是说:“该改造就改造,不要犯愁,我支持你。”
“这浩天就是有气派,男人们在关键时刻才能看出气派来。”副团长夸了一句,但马上生出个主意,“后天去,把我也拉上吧,天气很快就凉了,我的买几件厚一些的衣服去。”
“那还不行,”浩天说。
“春梅说她也要回去,也想坐浩天的车。”村长说。
“行!——你不要因为这么点儿事儿就犯愁,高兴起来,把今天晚上的戏唱好,看好!”浩天笑呵呵地对村长说。
“我也不犯愁,这么大的事情,我早就有了思想准备,肯定得规范。”村长说,“没事,甚说甚,哪能因为牛的事情影响了咱们娱乐。你们还练不了,——快再来上一次,我好好儿听听。”
于是又练了一次,把个村长听得喜眉笑眼。
浩天和范霞回到家里,仙梅已经把午饭的准备工作做好了。范霞马上把菜炒出,吃了饭,仙梅说她妈今天晚上叫她看完戏回家,说是七月十五,做闺女的应该到娘家家里。仙梅中午不想睡觉,洗了锅,找甄爱爱去了。范霞和浩天在各自的床上,睡了一大觉。睡起来,浩天就去看戏了。
范霞下午没去看戏,她在家里早早地做好晚饭,吃了以后,就要提前到戏台。浩天开车送她,在路上问她:“今天心情这么好,你不祝贺一下?”
“这不是去祝贺么?又要清唱,又要扮角色。”范霞已经听出浩天的心思,但故意说。
“这是给全村人看的,就不能单独给我点祝贺?”浩天说完“哈哈”地笑起来。
“看把你高兴的,想叫我给你个大面?”范霞说着也笑了。
“你真聪明!一下就猜对了!”浩天收住了笑。
“给你大面,那也得明天吧!今天散戏太晚了。”范霞说。
“就今天么,我等
不上明天了!”浩天说。
“不要高兴得太早了,看演完戏我困不困。”范霞说。
“我看行!”浩天说完又笑了。
“真是个傻小子,”范霞看着浩天那个天真劲儿,爱怜地说道。
戏场里人已经很多,一片欢乐嘈杂声,吼人的,叫卖的,嬉笑的,人声与喇叭里面放的音乐声交织在一起,给人以激动和振奋的感觉。
浩天把车停好,跟范霞到了后台,演员还来的不是很多,但副团长已经来了,村长也来了。
副团长跟浩天说:“要不再叫村长讲吧?”村长说:“我那天已经讲了,我这土话讲出来不好听,你用普通话说的清脆响亮的,还是你讲吧!”
“你讲,没商量!”浩天果断的口气。
副团长已经准备好了,其实也是礼让一下。
稍微等了一会儿,演员们就陆续来到了,化妆于是就开始了。副团长今天要扮演青衣角色,当居中的国母,这是村长的安排,有赏金。范霞扮演金枝女,这是全村人的愿望,要跟副团长比较一下。据说,今天唱完,高健很可能会做出决定,最后一场由范霞扮演国母,副团长扮演金枝女。这个决定不是随便决定的,一旦决定,还得分别给范霞和副团长赏金。
晚上,让副团长主持并清唱以及反串国母,浩天给的赏金是1000元,像这么好的待遇,副团长很少得到过,尤其是下到农村,这也是第一回,因此副团长十分欣喜。
今天晚上要演整本《打金枝》,时间本来就会长一些,又要讲话和清唱,于是浩天跟村长商量,赶紧打二通鼓,提前半小时开戏。村长说有十几分钟还不行,浩天坚持要提前半个小时,村长见浩天要求很强烈,就叫前场的鼓师开始敲二通鼓了,下面早来占地方的人一片欢呼,他们也都想叫戏早开。
戏场里有些人怕家里人不知道,飞速跑回去叫没出来的赶紧出来,怕按照以前的惯例出来的晚了误了前面的节目。
浩天又跟鼓师说了一下,敲鼓的时间比平时长一些,为的是叫家里没出来的人们也尽量不误开场。
欢快的锣鼓过后,副团长素装走到前台,她扮演国母出场在后面一些,遂还没化妆,范霞也没化妆,带“拜寿”的《打金枝》金枝女第二场才上,有副团长帮助化妆也来得及。
“父老乡亲们,大家晚上好,七月十五叫中元节,按照传统习俗,是祭祖的日子,北方也有蒸面人的做法,可最近几年人们的生活好了,蒸面人的习俗逐渐地淡化了,很少有人家捏面人蒸面人了,但是祭祖的习俗仍然没断。浩天先生利用这个祭祖的好日子,开始破土为祖坟立碑,碑今天已经立好。这是他对先人的尊敬,更是继承先人勤劳善良朴实精神的一种表示。浩天先生让我转达他对古杨村乡亲们的感谢和敬意!”副团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下面一阵热烈的掌声。
“我现在代表浩天先生,祝古杨村的乡亲们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心情一天比一天好,祝古杨村的明天更美好!”副团长说完,下面又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下面我给大家先读一下浩天先生亲自为乡亲们写的唱词,我取这段唱词中的一个词语来概括,叫做‘前程锦绣’,因为这段唱词里虽然提到了浩家,提到了立碑,但主要表达的是对古杨村的一片深情,特别是表达了对古杨村未来的美好憧憬。”说到这里,副团长再次停下来,又一次热烈的掌声。
接下去,副团长便声情并茂地读起了浩天写的唱词“前程锦绣”。
“中元节,天高气爽云悠长。立碑心花放,浩家世代爱古杨。想起来,家乡水养育恩情厚,最喜那土沃田肥好风光。耕作不停息,总盼多打粮。积德又积善,朴实美名百年扬。行得端走得正,方向明不彷徨。大道显宽敞,勤劳换吉祥。总希望景美人更美,全村一片喜洋洋。只有那团结奋斗齐创新,才能使古杨的未来更荣昌。美好生活人欢喜,手儿勤腿儿勤不可耍花腔,要实干要坚强,携手并肩建家乡。看发展前程锦绣,前程锦绣,古杨村处处换新装,换新装它叫人心情欢畅,绽笑脸放声歌唱幸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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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肉棍"真神"
120:**“真神”
副团长走上台为浩天解说立碑之事,并代表浩天向乡亲们致谢,坐在前台口中间的几个人便小声议论起来。
“浩天这个后生,真是个变材地,大学生,人材有人材,文才有文才,想起个回村里头种地,还要娶个大岁数女人,真是少见!”老会计王强坐在第三排,回头对紧紧坐在身后的陈文贵和柳忆说。
“你只是说浩天少见,你就不说范霞少见,”坐在王强旁边的张焕插嘴说,“要不是范霞优秀,浩天还会打这种调?别的女人,箍也箍不住他。”
“这话才说对了,还是人家霞霞好,浩天爱得人家霞霞不行。”陈文贵顺着张焕的意思称赞范霞。
“就说是范霞好,可年龄相差那么多,儿子都跟他岁数差不多,怎么说吧还不是变事?这下古杨村又出了名了,这场戏唱得,用不了几天就传远了。”王强继续说道。
“知道就知道了,就是那么个事情,知道了怕的个甚?我是说那个畅鸿运,真是个没脑子的人,白念了一肚子书,连个好庄户人也不如。那么好的老婆,儿子也那么大了,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放弃了,跟小寡妇倒过上了。”柳忆摸着嘴巴说。
“我看吧,他是承带不了范霞,范霞嫩得就像20多岁的大闺女,他老的就像50来岁了,肯定是轴承坏了。”王强嘲讽道。
“你这话才说道点子上了,女人们在那方面满足不了就是也不想过。”张焕一本正经地说。
“我说吧也不是,”柳忆否认说,“人跟人不对眼,看见就心难过,再加浩天那么好的后生追,肯定是个过不住。这会儿又遇了个开放,要是以前吧还怕人说,现在人们说的也不多了。”
“老村长,你说是不是十**岁二十来岁的后生看见三四十岁的好女人也真的是挺爱见的?”王强忽然又冒出这么一句话。
“过去的后生们就是爱见吧也只是心里头爱见,谁还敢动真的,谁还敢思谋结婚过光景?”柳忆没待张焕回答就插嘴道。
“这种事,天时地利人和,哪一条缺少了也不行。浩天跟范霞,这三条条都合上了,也是正常的,就是看以后会发展到个甚地步吧。”张焕这才说道。
“快不用说了,快好好听人家这个唱戏的说吧,听说得多好!”陈文贵不大喜欢听人们说这种话,他老婆是一个挺典型的好嫁汉的女人,只是他当“龟”不认“龟”。谁要是说他老婆如何如何,他就会跟谁急眼。因此老婆嫁了汉,他还会给老婆保护名声。有人说他老婆嫌他那方面不行,他听见了就会说:“那叫你老婆来跟我试一试看行不行?”
副团长开始念浩天写下的唱词了,刘春梅的姑父姨父也在那一片坐着,刘春梅姑父听了一句,就称赞道:“这个浩天文采也不错,将来肯定会有发展的。肚肚里有东西的人,做事情总有点儿谱。”
“不做好事情,肚肚里的东西越多,做的事情越臭,”刘春梅姨父说。
“人家怎么就不做好事情了,花钱给村里唱戏,包地,祖坟立碑,这不算坏事情吧!”刘春梅姑父反驳道。
“花他老子挣下的钱,谁不会花?”
“你看你,总是跟人裂说,现在老子挣下钱,儿子赌博上嫖吸毒的多得是,这孩子不用说做这些了,听说喝酒也挺有尺寸的。”
“‘酒色豺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头藏’,浩天这个后生,都集中在一个‘色’字上了,在女人堆中挺吃香。”
“女人堆中吃香那是肯定的,人长得标致,性格又随和,文绉绉的,女人们谁不爱见?”
“成了古杨村的贾宝玉了,我看范霞找了他,前脚找,后脚就会后悔。古杨村美女多,好色男人的好草地,爱到哪吃就哪吃!”春梅姨父说。
“你这个人说话总是前说话后拉钩,那天你还说范霞做得对,这会儿又说会后悔,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说话?”春梅姑父生气地驳斥道。
“那是你听错了,我是说年轻人爱范霞那是肯定的,我也说过有人现在讲生活质量,红火一天等于活二十年,我是说有些人是这么想这么做的,我又没说他们那样想那样做就好。”春梅姨父总是津津有理。
春梅姑父气得不跟春梅姨父说话了,他抬起头来,把目光投向了身段优美苗条的副团长身上,忽然间想起一句话来,又对刘春梅姨父说:“照你说,牛力死的也值得,他是一天等于活了二十年?”
“说你迂腐,你真迂腐,那是牲口,不打人,你怎么说起他来了?快看台台上吧,你看一看这个戏子那双眼睛,活溜溜的会说话,你再看看人家的那双手,细溜溜的,多好看!听人家说话的声音肚里头也舒服。”
“三月不知肉味?”
“我不懂那些,你不要咬文嚼字了,”刘春梅姨父好跟刘春梅姑父开玩笑,故意气他。
刘春梅姑父又没话了。坐在在旁边的张焕听见了,看着刘春梅的姨父笑了一面。然后对王强说:“那两个人一见面就抬杠,你说好抬杠,关系还挺好的,春梅那个姨父爱逗她姑父,她姑父过于认真,她姨父有时候是故意逗他,他还当真了。”
“就是,——老村长,你说能歌善舞的女子,做那事肯定比一般女人好得多?”王强偷声缓气地对张焕说。
“老也老了,快不要灰说了,范霞她妈离得不远远,叫听见呀!”张焕看了一下第二排坐得李丽清。
“你说是不是?”王强不管张焕说甚,又灰说了一句。张焕见王强又跟他说,于是低声回答说:“那肯定,身子和软,肯定比直僵僵的那种强。”
戏台上,村长见副团长念唱词念得好,于是念完一遍以后,叫再念一遍,副团长高兴,村长让念,就毫不迟疑地返回身又念了一遍。
念完唱词,鼓师琴师带起乐队,音乐响起,范霞和副团长一起悠然走向舞台,她们齐唱开头的几句,只那幽婉动听的“中元节”三个字唱完,全场便是一片掌声了。
“这一对儿其实唱‘杨八姐游春’那是最好的了,听说高健想叫在最后一天晚上重唱《打金枝》,已经唱2遍,再唱就没意思了。”王强说。
“人家高健花的钱,不由咱们呀!”陈文贵说。
“我看说一说也行,他花钱吧,还不是叫众人看,”王强说。
“给村长打个电话,叫村长说一说。”张焕对王强说。
“我拨通你说吧,”王强拿出手机拨通了,可是村长哪里能听得见,只顾在拉丝弦的旁边看戏。王强见不说话,用手示意,可村长眼睛迟瞪瞪地只顾看。
“散了戏记得说,”张焕对王强说。可这时候,见村长掏出来看手机了,王强赶紧拨,村长这才接起来。村长说他也正是这么想,还没跟高健说,只是怕范霞忘了唱词。
“那就看来希望不大了,范霞这个戏唱得不多,这么多年不唱了,就怕词不熟了。”张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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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浩天,看戏看得眼珠子也快迸出来了,”王强用手指了一下浩天。
浩天坐在敲锣的旁面听,听得陶醉得就像到了瑶池仙界,一面看一面还跟着打梆子的用手拍。
唱完“前程锦绣”,浩天竖起大拇指夸两个说:“唱得太棒了!”副团长说:“是你的唱词写得太棒了。”
浩天坐在呢里,除了跟范霞或副团长打个招呼之外,就非常专注地看戏,尤其是范霞和副团长上了台的时候,越发也连眼睛也不眨了。
范霞和副团长就像两朵鲜艳夺目的花一样,在舞台上绽放着她们的美丽,人们的目光聚焦在她们的身上,下面掌声不断,喝彩声不断,有些人也议论不断。
前后三个多小时的戏,人们看完以后还不尽兴,有的居然还吼着要叫清唱,村长用话筒对大家说:“今天不安排清唱了,回家睡觉吧,时候不早了。我告诉大家,按照村民的提议,最后一场戏,由唱《打金枝》改为《杨八姐游春》,八姐九妹由副团长和范霞扮演。”
下面一片掌声和欢呼声之后,人们才开始回家。
浩天等范霞卸妆洗脸之后回了家,已经12点半了,不过,因为戏开得早,跟以往的时间也差不多。
路上浩天问范霞:“今天表演得真是太好了!累不累?”
“倒也不是很累,有几次险些把唱词忘了,总算唱下来了,怎么又想起个唱《杨八姐游春》来,这个戏我没多唱过,不像《打金枝》,唱得多遍了,记熟了。我说就唱《打金枝》吧,村长要叫唱《杨八姐游春》,这两天我还得好好儿看看唱词。”范霞兴奋地说。
“给不给大面了?应该没问题吧!”浩天顽皮地看着范霞,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待会儿睡下再说吧,浑身尽是汗了,不洗澡吧,汗腥味挺厉害,洗吧真是有些懒得洗了。”范霞坐在沙发上说。
“别洗了,你的汗是香汗,我最喜欢闻你的汗腥味了,”浩天坐在范霞身边,捉住范霞的手,闻了一下脸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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