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镛
「小冤家,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这……你就别管了。」
「我也不管你拿去干什么,还记得上回……」连护法扭了扭,咬着唇,狐媚地回头乜我一眼,脸色红扑扑:「你是怎么拿到「碧落花魂」的?」
我愣了一愣,面上发热,呐呐道:「小妇,你又想作怪了?」
「人家想要嘛!」连护法媚眼如丝。
上次向她讨要「碧落花魂」时,这竟然摆足了架子,要我扮作她儿子,才肯赐药。结果我由入怀叼奶的幼儿、爬身耍闹的孩童,直扮到儿子,成为霸气十足、挥鞭虐母的「娘贼」,十足将她了个底朝天,她方把「碧落花魂」乖乖交出。
想起那番耍逗光景,以及她敞衣露怀、掀乳摇臀的浪劲儿,我亦不免心下暗动。
「啵」的一声,我将尘根拔了出来,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幽洞,红嫩细致的菊眼,兀自咻咻吸动,仿佛还冒着暄腾的热气。
「娘……」我俯,在她耳边低唤,叫过一声后,恍然间思及王氏,她那白花花、嫩松松的仿佛便在眼前,我一阵喉干,尘根楞头愣脑,寻到那繁盛的口,轻挨浅磨:「娘,孩儿要进来了。」
「进哪里?」她气息奄奄的,脸上是迷醉的红。
「娘哪里痒,我就进哪里。」
「那你还不快来。」
「也要娘肯才行。」
「娘不肯,岂不熬坏了我儿的身子?」
「那娘是肯了?」
「娘不肯又怎样,这么大的儿子,娘也管不了你了……啊!」
假意儿逗着话,撩拨得心热,我猛力一耸,尘根全军覆没,双目失神中,仿佛又见王氏檀口惊呼、被我插得花容失色的样子。
「娘,孩儿真进来了……」
这般呓吐着痴语,我愈发入境,欲念迷糊交织,感受愈发强烈。
从由密实紧热的菊眼中出来,刺进这口水汪汪的,顿觉格外松美轻快,我当即大进大出,干得连护法声浪语,迭唤不停。
「啊……娘的儿哟……你实在贴心,娘哪儿痒,你偏往哪磨,快快的……娘要……要出来了!」
我捞着她大白臀儿,纵骑冲营之际,忽听鸟羽扑扇之声,「剥剥」地撞窗片刻,从上方气窗飞进一只信鸽,绕室飞了一圈,鸟爪停落在连护法发髻上,又扇翅一掠,跳至桌上,「咕咕、咕咕」地叫着,勾头甩脑,乌眼珠子盯着连护法潮红发痴的脸儿看。
「去!」
我挥臂驱斥,连护法却忙伸手,将跃开的鸽子扑住,微抖着手从鸽腿上解着绑缠的信笺字条,后方的挺耸将她的手儿推得一时前一时后的,定停不住,费了老大功夫,她方将布条解下,也不便看,拳在掌心,勾头埋脸、有气无力地趴伏着身子,专意领受我的枪浪棍。
「啵哧、啵哧!」
壶中摇浪声声,连护法嘤嘤呜呜的,已说不出话,身软如绵,腰身沉沉的往下滑坠。
我扶了扶她白臀,见方才开辟过的菊眼,紧皱皱的红得可爱,从下方拔了出来,连汤带水的,指着她深锥猛钻,连护法在底下如蛇乱扭,一时进去了,她倒不动了。有了润滑,紧干的也能像模像样地进退拖拽,如此来来回回地换洞,直将她干得体无完肤,才将她干醒了似的,泣叫:「啊……小冤家!……你真狠心……娘不行了……娘要给你插肿了!」
远远的,我感觉泄意就像一个巨浪打来,双手兜起她绵乎乎的腹部,猛力插了几下,双腿发抖,失声喊道:「娘……我要没命了……!」
连护法急忙趴低腰身,将雪白的撅得高高的,回首盯望我面庞,张着嘴儿,大口喘气,摆足了势子承受。
「唔……」
隔了一会,当我在她体内急喷而出时,她身儿亦软了下去。我一边喷射,一边抽出,将她臀上、腰背、裙衣涂污得到处都是。
我整个人松了下来,跄退两步,软软地坐于简陋的木榻上,纵欲逞凶之后,心念发飘,空空荡荡,感觉灵力四散,人都迟钝了几分,不由暗道:「有违天理人常的事,果然不益修为。」然而,同时又有一种自我放纵、不受道戒条框约束的快意,身子懒洋洋的,睨视着眼前所有的一切。
连护法静静趴伏了一会后,乌发松散、目湿脸晕的,起身整衣收拾,迈开腿时,却不由踉跄了一下,想是那之创,不便于行。她面色一红,略一偏首,见我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神情中更有了异样的娇羞,讪讪的,侧过身,拔了拔耳旁散发。
我见她手心处白白的一闪,应是那鸽子送来的信笺,虽没想打探她门中秘事,但正好撞见,不由好奇:「什么东西?」
连护法微笑不应,展开看了,面色登时大变:「冤家,坏事了!上回送你的「碧落花魂」,你究竟用在何处了?」
我心上一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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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章 魂系双身
「本门正在追查这事!」连护法皱眉道:「全真教有个道士叫云真子,前些日突然狂症大发,击杀数名全真弟子,逃出栖霞观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有全真弟子说,云真子乃是在贾府受挫,回观后闭关运气疗伤,治而不果,才有此变的。全真教怀疑他受人暗算,中的是「碧落花魂」,於是问到本门头上。」顿了顿,擡头望我,又道:「在贾府中毒,又是「碧落花魂」,岂不是我的嫌疑最大?小冤家!「碧落花魂」我可没用,难道是你用了?」
得知云真子癫狂,我心下大快,但「碧落花魂」怎么使出的,连我自己也是稀里糊涂,事到如今,料想也瞒不过她,便道:「不错。云真子深夜闯逼内苑,肆行无礼,我与他冲撞之际,也不知「碧落花魂」怎生用出去的。」当下,将花魂先是消而无踪,后又满室异香,奏效退敌等等说了一遍。
「小冤家!你原说危急时对付贾府仇敌之用,怎地用在了全真道士身上?本门与全真教两派向来交好,必彻查此事不可!」连护法顿足道:「那花魂无形无状,无时不刻均须有所归依,外裹的蜡丸,要待用时方能捏破,你不小心弄破蜡丸,花魂应是沿气脉进入你体内了,只是你体内带有阳毒,花魂只能委屈隐忍,潜伏未动,故此你丝毫不觉,等你与云真子气劲相接,花魂当即进了他体内,忍受你的毒息许久,一朝得释,花魂恐怕要加速侵染噬攻,难怪云真子这么快便发作……」
说到这,连护法突然愣眉癡眼的,定定地停住,半晌不则一语。
我赔笑道:「谢天谢地,「碧落花魂」竟有挑肥拣瘦的雅癖,简直跟人一样,真是太神奇了!」
「「碧落花魂」为何有个「魂」字?它本来就是……」连护法随口答着,忽地眸中一亮,抓住我的手道:「啊,我想通了!你的阳毒有解了!」
「怎么?」
「若有「碧落花魂」在体内,它必定不许阳毒扩散,久而久之,或能将阳毒一点一点地驱去体外也未定!」连护法似乎一时间将门中追查花魂的事都忘尽,兴奋地笑道:「旁的毒药倒也罢了,「碧落花魂」不会去理会,如今」长相思「酿变的阳毒,被你特异的功法吸收入内息,两毒均在内息盘亘,以「碧落花魂」性子,定然设法消解阳毒!」
「嗯,那么最后就只剩下「碧落花魂」了!」
连护法一愣,笑容凝结,眼色瞬即黯淡下来,喃喃道:「唔……是呀!」
想来她这些日真的时刻都在替我的解毒设法,才会一时忘形,我心下感动,安慰道:「罢了,小妇,我的体毒并不要紧,慢慢再设法也不迟。你们太乙派追查「碧萝花魂」一事,我这里却有个说法,累不到你头上。」
「哦?」
「你可以说,我的「碧萝花魂」并非得自你手中。」
「冤家,那「碧萝花魂」只本门护法以上职司的人才会有,你不是取自我处,却得自哪里?」
「据我所知,真武教玄武使李道长就有,此事所知者颇众!」
听我说了其中缘故,她又惊又喜,喃喃道:「也不知是否行得通。」
「源头乃是贵派掌教吴仙姑,她当然心中有数,祸乃自种,还怎么查?」
连护法点头道:「嗯,那李元其以自身之体侍养花魂之法,听来匪夷所思,但熟知花魂的人,却多半会相信。」
「那不就成了?」我心上一松,道:「是了,你昨日去了哪里,今日跟矮胖子见过没?」
「没有,我也才刚回府,」说及滑稽的矮胖子,连护法不禁脸上露笑,道:「怎么?他找我有事?」
无知觉的人真是幸福啊。看她笑得跟迎春花似的,我不由心生感慨。
还记得师尊曾说过,无知则无觉,不知道的事物恰似不存在。红尘扰乱,对定力不够的修道者来说,如同魔窟,其中最大缘故便是,身临所见,世事万象,定力不够则不能无动於衷。故此,修道之初,最好是在深山僻地,所谓眼不见为净,心如水镜,不则一波,方能体察天地之微,从而心存天真,返璞归初,做回灵兽般的「真人」,天为父,地为母,坦坦然为自然之子,仰受天地灵气的恩沐,如此,方能窥大道之门径,埋灵根於身。
如今想来,我在青阳山的那些日子,过得真可谓是无知无觉了,虽年至十六,犹如玩闹不倦的孩童,懵懵懂懂、自在快活得像山中的猴子。
其实,神龙一门既于这人世立足,与外边岂能全无瓜葛?就说那元棋经,事关全真教秘辛,外敌找上门,乃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师尊始终缄口渊默,从未吐露口风,许多事便如「不存在」一般。
霎那一念,往生如潮,我忽然感觉,以师尊向来崇儒入世的性子,未必甘於僻居青阳山修炼,师尊到青阳山之前,已然窥道有成,也不必如修道之初那般畏避红尘。那么他居留青阳山十多年,多半是为我们几个不成材的弟子了。再深而想之,过往种种,师尊为我们所付的心力,又何止这些呢?
「喂,你发什么愣?」
我倏然一醒,暗想连护法此际的「无知觉」,乃是有险不知,与我们师兄弟几人受师尊恩蔽的「无知觉」,全然不可类比。於是舔了舔唇,将怨憎会的事,来龙去脉,一一说了,未了,劝道:「小妇,你还是尽早避一避吧。你躲入贾府,哪知这里才是怨憎会虎视眈眈的目标?」
「不,没找到渡劫石,我绝不能回去!」连护法一慌过后,却面色决然道。
我心下生起一丝烦躁不耐,搞不清这些女子怎么用脑筋的!按说,她到贾府寻找宝贝,难得正好遇上我这假主子,肯睁只眼儿闭只眼儿,能找到便找到,找不到也就罢了,如今大仇上门,还不有多有远逃多远,却怎么这般死心眼呢?
「你不用担心我,倒是有件事,我要提醒你,」连护法见我沈默不语,道:「听说,你在东府已娶了陆家小姐过门?你要小心!陆幽盟并非大善人,连你那个新妻陆小渔,你也得防着点呢!」
她不提陆小渔还好,一提陆小渔,我顿然想起,她与陆夫人结仇,乃是杀害了人家的儿子,是非曲直先不论,陆小渔是我的新妻,换句话说,连护法岂非是杀害我小舅子的凶手?陆小渔眼看便要入府,再叫我藏一个杀她弟弟的仇客在身边,于情於理,怎么都说不过去。
她的这番告诫,在我耳中听来,不无挑拨离间之味,更加重了我的反感。
「你……」
我定定地瞧了她一会,思绪极为複杂,与她有过合体之缘,何况刚刚又新有之亲,实难对她硬下心肠,迟疑一会,并未接她的话头,只道:「别傻了,保命才是最重要!你再好生想想吧——那渡劫石是什么宝贝?值得你如此干冒奇险?」
「对你其实也无须隐瞒,但渡劫石的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连护法似乎也从我神情语气中品出些异样,垂睫一瞬,又擡起面来,脸上掠过一丝淒伤,轻抚了一下我的脸,从怀中掏出一瓷瓶药,连带一张纸笺,一道递给了我,强笑道:「这是你要的药,连方子也一并给你了。」顿了顿,又低声道:「我的事,你就莫管了。」
「你……好自为之罢!」
我心下甚乱,适才被勾起的对青阳山往事的忆想,也还未散尽,脑中迷迷乱乱的,涩声留下这么一句,便拉开屋门去了。
外边的院子,此时被斜阳照得一片静谧的黄,王氏在房内睡觉,那丫鬟小芹没在院中活动,这个院子就显得格外悄静。地上新落的枯叶,被秋风轻吹着,随着我迈步踏行,扬起一阵,歇落一阵,如簇拥着我前行一般,我胸臆泛起莫名地伤感,忽然一回头,窗扉那处,连护法的粗布青影一闪便隐。
「啊,她正看着我呢。」
我心上掠过一阵微微的酸楚,人的感觉瞬息而变,适才两人亲密得死去活来,恨不能揉为一体,此际却有无言的隔阂横亘在两人中间,但我也无力多想了,关于青阳山的怀想,始终郁停着在我胸臆,杂乱难言,纠缠不清。
这种心沈沈的感觉一直延续,直至我到了王氏房中,犹未从中出脱。
王氏醒来不久,脸上犹带着初醒未散的困色与娇红,愣怔怔的,神色不像惊察了睡中之事,但脸上还是有暧昧难明之处。
两人都有些迟钝不灵,遭了梦魔似的。我发呆片刻,问道:「娘,睡得可好?」
「大白天的,做了个梦……」王氏脸上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红:「醒来后头却有些昏沈,筠儿,你方才却了哪里?」
「园子里走了走,今儿风不大,落叶却格外多呢。」
「风虽不大,却也是时候了,娘儿时,常听师傅们讲,这时节的风,叫「秋刀子」,要将满树的叶子都剃光了呢!」
两人说了些闲话,用过饭,我便道安辞出。一出院门,劈面一阵急风,吹得我身衣后扬,我全身一凛,索性顶风逆行,反觉着一点丝丝快意。
方才还在讲今儿的风不大呢,想来我于王氏房中说话时,风势转急了,夹带「呜呜」呼啸之声,吹得外边不见半点人影。
到了园内,正望见前阵子我登临远眺、发现赵燕非踪迹的那棵大树,枝叶微黄未凋,苍郁依旧,在风中傲然地瑟动叶片,挺拔威立,不折一弯。
我心中一动,足尖轻点,身子斜飙而起,停落树巅,提劲踏叶,身随枝动。
此际,远处最后一道斜阳的光照倏地收去,清冷的暗色俯临大地,府内已有几处点起烛灯,躲在屋内的人对外边刮着的大风毫无所觉,各房声息零落,宁静祥和。
——无知觉便果然不存在么?
我心中某处隐隐作痛,意守孤独,任由游思发散,直到身周模糊的夜色渐渐降临。
——师尊,你就像这棵庞然大树,遮天蔽地,给了我无知觉的十六年,弟子如今才领悟您的深恩啊。
天色更暗,若是我能离身观照自己,想必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年轻面孔,而看不清脸上欲哭无泪的神色吧。
缄默与黑暗中,我不知转了几多心念,又一阵风吹过,我衣袂轻扬,顺势提劲轻身,踏枝踩叶,一步一步地迈步前行,如履平地,到了伸展的枝叶边缘,我一脚踏空,提足的姿势却凝而未变,身儿直落,「咚」的一声,踩得地面似乎摇动,回劲沿足而上,满身被震得一痛,我却稍不停留,脚下变劲,身子飙飞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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