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格勒险些遇害,顷刻间想起波斯明教种种恶行邪典,不由得深恶痛绝,大声道:“他们一直不将女人当人看,平素博尔丁教主搜刮美女无数,若自己玩弄腻了,便将女子抛弃,供众男教徒享乐。他他本也想对我下手,但教中新来了一位达兰呼玛长老,她不仅美貌,武功更是高的出奇,连教主都惧她三分,蒙她庇护,我才至今得保清白。”
苍鹰自言自语道:“达兰呼玛长老?达兰呼玛,那是安曼母亲的名字。”蓦然欣慰微笑,说道:“这位达兰呼玛长老也在中原么?”
康格勒听他竟似认得这位年轻美丽的长老,好奇心起,答道:“她不在此处,但应当另有要务。前辈,你知道她么?”
苍鹰说道:“我也吃不准是不是她,如那人真是真是我识得的女孩儿,她为何会千里迢迢到了波斯,当了明教的长老?”他已全然想不起昔日向安曼求助的情形,自也弄不清其中经过。
康格勒道:“达兰呼玛长老身世神秘,据说她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过层层守卫,来到教主密室之中,向教主演示武功内力,令教主敬服,深信她乃昔日飞蝇长老的传人,故而以大礼相待。她为人孤高,对任何男子都不假辞色,但对咱们这些受苦女子却好得很。”说着说着,心头惊奇,想到:“莫非她竟是这位前辈失散的恋人?”
苍鹰头脑中一团乱麻,仿佛来到一扇被堵死的门前,想要开门,却无从下手,他长叹一声,问道:“她腹中的孩儿可还好么?”
康格勒吓了一跳,反问道:“孩儿?什么孩儿?她身形纤细,全无孕态,啊,是了,她常常抚摸自己小腹,静静出神,若有所思莫非莫非她在怀念自己死去的孩儿么?那孩儿”她想问那孩儿是否是苍鹰的,但却问不出口。
苍鹰神情忧郁,猛地抽自己一嘴巴,意犹未尽,又打了两掌,用力极重,嘴角竟流出血来。康格勒听此声音,更是猜测纷纷:“定然没错,他二人定有过一段私情,达兰呼玛长老有了身孕,却失了孩儿,心灰意冷,远赴波斯,两人从此分别。”她毕竟是女子心性,难免心软,又爱胡猜,纵情想象之下,编造出曲折悲凉的情事,不禁深深沉醉。
苍鹰闷了一会儿,又笑道:“咱们说你爹的事儿,怎地扯得这般远?我听人说你爹爹将你当男孩儿抚养,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康格勒吃了一惊,问道:“你从何人那儿听说的?”
苍鹰翻开手掌,使出五彩剑芒,数只蝴蝶飞上半空,发出光亮,他伤情仍重,如此催动内力,不免一通难受,但他咬牙忍耐,又从怀中摸出书信匕首,交到她手上,笑道:“远征姑娘,这两件事物我可足足保存了快三年啦。”
康格勒“啊”地一声,小手发颤,取出纸张,见已被拆开,也不以为意,念道:“远征吾儿,分别多年,不曾会面临别时为父所嘱之言,至关重要,不可忘却。此短剑乃祖上所传之物,以我所传口诀,佐以此剑,无论遇上多大危难,总有脱困之机,万望保重。愧父愧父郭·平夷绝笔。”读着读着,泪水滚滚,滴落到信纸上,蓦然嚎啕大哭,喊道:“爹爹,爹爹!我可怜的爹爹!”
苍鹰知她自幼亲友尽丧,孤身远赴他乡,心中苦楚与李书秀极为相似,不免深感同情,在她肩上轻拍,说道:“绝笔,绝笔,你爹爹离世之际,仍挂念你这女儿,他见你仍活的好好的,在天之灵,必觉欣慰。”
康格勒一下子搂住苍鹰,伏他肩上,哭的更加厉害,苍鹰一边挠她短发,一边说道:“我无意中得了此信,找不到人托付,故而没交到你手上,想不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虽经波折,总算是物归原主了。”当下将在红水石村遇上丐帮逃犯之事说了出来。
康格勒收摄心神,擦擦泪水,退后几步,见苍鹰身上短衫已被自己泪水浸湿,羞的无地自容,但她生性好强,稍露软弱,立时便想补救,昂首抱拳,说道:“苍鹰前辈,我接连欠你大恩,实在不知不知该如何报答。从此以后,我康格勒愿追随你左右,哪怕身为仆役,也心甘情愿。”
苍鹰忙道:“胡来,我要仆役做什么?但咱俩既然有缘在此相遇,又是生死之交,从今往后,便是知心的好兄弟那个好朋友。”这女子英姿飒爽,豪气云干,性子也刚毅卓绝,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苍鹰最喜结交英雄豪杰,便有结为好友之意。
康格摆手说道:“前辈乃中原一等一的人物,我怎么配与你结交?我还是跟在你身后当个属下,从此受你差遣,我才心安理得。”
苍鹰与她争了半天,她脾气倔强,毫不退让,苍鹰叹道:“好,以你的功夫,在江湖上也算颇为难得,波斯明教藏污纳垢,教规淫·邪,不是什么好去处,咱们从此出去之后,我带你去找咱们李听雨堂主,引你入我江浔八友之列,咱们从此便是同僚,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康格勒心想:“如此恩情,不能不报,全听他吩咐便是。”点头道:“好,就听前辈的话。”(未完待续。)
p:// ( 蛆蝇尸海剑 p:///4/4155/ )
五十九 蝶恋花·日月盈虚轮回转
苍鹰见江龙帮又得了一员大将,颇觉欢喜,他了却一桩心事,便不再多言,静坐不语。
康格勒取出匕首,暗想:“爹爹说这匕首乃祖上传下,佐以口诀,便能逢凶化吉?”默念那口诀道:“月阴为虚,日阳为盈,日月交替时分,虚盈互换之际,初一睡,十五醒,芒种收成,大寒过冬。收成则屯粮而无忧,冬至则降雪而遽冷”她虽颇为聪慧,但这口诀拗口难懂,实无半点章法,她以往虽然牢记,却对此摸不着头脑,眼下得了匕首,细细查看,也找不出半点端倪,不免更是懊恼。
苍鹰说道:“你干着急也无用,既然你爹爹执意将这匕首交予你,便坚信你能破解其意。”他知道这匕首乃是以魂石铸造,暗藏异样真气,但一直不屑去解密,又见康格勒来回踱步,一副心痒难搔的模样,竟被她挑起了好奇之心。
康格勒道:“前辈恩公,你们中原武学道理深湛,我将爹爹所言口诀告诉你,你或能帮我参透玄机。”
苍鹰急道:“休提,休提。若你说与我听了,我苍鹰成了觊觎宝物、明抢暗夺的卑鄙小人,与那些波斯胡人有何分别?”
康格勒见他吓得不轻,不禁好笑,说道:“他们确是卑鄙之徒,但前辈确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侠。都说宝剑赠英雄,前辈救我性命,令我得知爹爹遗言,我我可为前辈抛头颅、洒热血,区区一柄匕首、几句口诀,算得了什么?”
苍鹰摆出凶相,说道:“你怎知我不是假仁假义的骗徒?说不定我贪图这宝物,阴谋算计,欲擒故纵,故而假意施惠。赚你信赖呢?”
康格勒听他说“欲擒故纵”四字,心中一动,暗想:“他说的不错,若他真有这般心思那”把心一横,咬牙想到:“大丈夫一言投缘,终生不渝,我这般疑神疑鬼,好生不成话。”她毕竟仍是年轻少女,与苍鹰相遇,敬仰他硬朗豪迈的风度。自己也大咧咧的,登时再无疑虑。
她心意已决,跪倒在地,说道:“前辈,我也分不清你是好是坏,但我若不能解开我爹爹遗言之谜,这辈子都难释怀。前辈武艺高强,还求前辈指点迷津,再帮我一帮。”
苍鹰想要将她扶起。但稍稍一动,体内碎骨又闹腾起来,他惨叫道:“你起来吧,你起来吧。老子前辈我帮你就是了。”
康格勒面露喜色,将口诀说给苍鹰听了,苍鹰心中所学何等渊博?听了几句,便已想到:“凭郭·平夷肚里那几两墨水。万万想不出这等玄乎的诀窍,这些词句乃是极精微奥妙的真气运行之法,他可是昏了头了?若不遇上我。即便将匕首给他女儿,问遍天下,又有何用?”
殊不知郭·平夷当年身陷囹圄,奄奄一息,情急之下,以极大好处说服看守狱卒,求他将这匕首带给他女儿,他自己也未破解匕首奥秘,但求老天开眼,让郭远征灵光一闪,顿悟奥妙,只不过这希望着实渺茫,他那时已走投无路,也实在无可奈何了。
那几个狱卒乃是丐帮叛徒,郭·平夷骗他们说这匕首中藏有一处大宝藏的秘密,只要找到他的女儿,掘出宝藏来,便能分上一份,几辈子不愁吃穿。那几人受此蛊惑,便纠集一大群人,前往火寻国找康格勒,不料在途中被红水石村女子所诱,囚禁起来,最终惨死,但那狱卒头领临死之时,良心发现,便求苍鹰将此物交还。此中关窍缘由,便是苍鹰想破脑袋,一时也难以明白。
苍鹰沉思片刻,说道:“这匕首口诀从何而来?你爹爹若能解开这匕首上的妙法,又怎能被叛徒所囚?”
康格勒道:“这事说来也极为奇特,我当时年纪幼小,却记得清清楚楚。数十年前,我爹爹也曾是这龙虎山正一道的道士,与张修真、张修仙两人关系极好。有一日,他忽然做起噩梦,梦中梦中有一头穷凶极恶的马面怪人,张嘴撕咬他的血肉,似要引他前往某处。
我爹爹受不过折磨,便顺着那梦中马妖指引,来到龙虎山下,掘出一柄匕首,匕首鞘上刻有这几句口诀,另有一本武功秘籍,名曰:‘太乙幻灵剑’。”
苍鹰失声喊道:“太乙幻灵剑?那便是你使得银光刀法么?”
康格勒道:“前辈所说不错,秘籍上记载了这剑法来历,乃是大禹时一位部落族长之子所创,这位高人助大禹抗洪水,几乎溺毙,但由此体悟洪水中仙气运转、蜃幻丛生的妙法。这剑法乃是他少年时所书,据他自己所言:颇有不足之处。但饶是如此,也算是一门天下罕见的神功了。”
苍鹰心想:“这溺死鬼只怕便是太乙了,想不到此人身世如此久远,莫非是山海门中的元老?”奇道:“你爹爹倒也了得,居然看得懂这等甲骨文字?”
康格勒笑道:“我爹爹怎能看懂?那本书是后世有缘人转译誊写而成。我爹爹如获至宝,深怕别人抢夺,便将书中文字牢牢记住,将原书烧了。再将匕首剑鞘埋回原地。他回到教中,暗暗苦练那剑法,果然再无噩梦扰他。
不久之后,他练功有成,便与我娘便是他的一位师妹逃离龙虎山,巧合之下,凭借一身武艺,在丐帮临安大会上连胜高手,当上帮主。我娘乃是龙虎山张修仙未过门的妻子,张修仙由此恨透了我爹,意欲复仇,但他兄长张修真心机深沉,想出毒计,假意与我爹喝酒叙旧,三人尽释前嫌,结为至交,我爹爹一时糊涂,便将自己际遇告知他们。
过了数年,待我爹爹放松警惕之际,两人勾结帮中叛逆,将我爹爹重创,我娘我娘为救爹爹自刎而死,我爹爹托付一可靠之人,将我送往火寻国。但他唯恐我年幼无知,故而只传我太乙幻灵剑,那匕首中的秘密,他自己尚未参透,也并未交给我。”
苍鹰总算明白此事前因后果,又稍稍思索,问道:“可那张修真为何会变作那马妖?莫非他便是暗中指引你爹爹掘宝之人?”
康格勒红了眼眶,想起张修真那可怖形貌,瑟瑟发抖,当真不明所以,心惊肉跳,摇头道:“我也不知,我一见到他便害怕,我也不想找他报仇啦,只求能从此脱身。”
苍鹰舞动匕首,霎时豁然开朗,想起一桩旧事,说道:“似你爹爹这等经历,无独有偶,我也似有耳闻。相传数千年前,世间妖魔横行,尔后遭神人剿灭,万不存一,妖魔死后,其恶念犹存,想要作恶,但被神物镇压,无法脱身。你爹爹或许天生便有异感,迥异于常人,受那马妖蛊惑,将那封印解了,释放出妖魔恶念。那恶念又经过多年蛰伏,附身在那张修真身上。”
康格勒惊呼一声,一跃而起,来回走动,喃喃道:“不错,不错,这张修真当年找上我爹爹,似极了解我爹爹心思,否则我爹爹也不会轻易上当。想来是他他已成了马妖,回来找我爹爹啦。”
苍鹰眼神黯淡,心头苦闷,说道:“那那马妖只怕便是铜马,乃是上古时一头极恶的妖兽,它生性善嫉、最喜挑拨争斗,只要人心中稍有此念,便极易为它所附。”他述说妖物,心中却想着当年的铜马五将。周行天无意间以此妖替他们命名,孰料他们竟一个个被嫉恨邪念引上万劫不复的境地,莫非周行天早已预见此事?又莫非他存心让他们互生恶意,自相残杀么?
康格勒听苍鹰这般阐释,登时如拨云见日,将往事看的清清楚楚,也不禁对苍鹰信心大增,握住苍鹰手掌,笑道:“前辈恩公,你才是见闻广博的大师,好像什么都知道呢。”
苍鹰说道:“依我所见,那马妖定然与这匕首中奥秘深有关联,故而对你爹爹穷追不舍,也将你迫到这般田地。他不仅借你爹爹之手重返人世,更欲由此而重获新生,恢复一身妖力。哼,但逆天而行,此事岂能如此轻而易举?”
康格勒笑道:“前辈恩公,听你这么说,想必已解开这匕首之谜了?我与你相比,武功低微,才具不足,不如你将这匕首收着吧。只不过将来我若遇上危机,可全仰仗你援助啦。”她对苍鹰好生敬重,想苍鹰如得了好处,自己与他又多了份牵连,料来他也不能开口将自己逐走。
苍鹰摇头道:“唯有练成太乙幻灵剑之人,方能使动这匕首。所谓‘日月交替时分,虚盈互换之际’,指的乃是经脉交汇之处、天干地支方位,暗合易理,‘初一睡,十五醒’,乃是历法时日,历法在伏羲八卦之中,亦有对应。这短短几句口诀,蕴含天文地理,内涵何等深奥?你当运太乙幻灵剑,再依照口诀,在紧要关头稍加变化,舞动匕首,方有神效。”
康格勒听苍鹰所言,一颗心砰砰直跳,暗想:“他说的如此轻易,莫非这困扰我爹爹数十年的难题,在他眼中,竟这般不值一哂?这前辈绝顶聪明,难道真是老天开眼,让他前来救助我的?”
苍鹰命她握住匕首,将口诀转述为真气走势、出招方位、手脚轻重缓急的法门,如此一变,康格勒方知这也是太乙幻灵剑的变招。她缓缓舞剑,匕首上银光万缕,一丝丝真气顺着她掌心穴道,涌入体内。她遍体畅快,欢喜至极,身心皆飘飘欲仙,深深沉迷其中。(未完待续。)
p:// ( 蛆蝇尸海剑 p:///4/4155/ )
六十 梦魇沉浮
康格勒纵情使剑,将那“太乙幻灵”的剑法尽数使出,接连数遍,那匕首中真气衰弱,仅余下少许残存,她精力不足,难以为继,只得作罢。∈♀这一停手,却见苍鹰正目不转睛的瞧着她,她脸上一红,又道:“前辈,晚辈接连受惠,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啦。”
苍鹰笑道:“那也容易,你将那匕首送我,咱俩便互不相欠。”
康格勒奇道:“这匕首中蕴藏真气已竭,何况前辈并未练过太乙幻灵剑法,要这匕首,只怕无用。”
苍鹰精通武理,造诣实可谓古今罕有,数年前受太乙异术所困,险些因此丧命,但却也因祸得福,窥见这太乙真仙法的冰山一角。此刻再观康格勒使尽解数舞剑,顷刻间又有领悟,隐约摸到其中门道。原来这太乙真仙法乃是一门迷人耳目、兴虚生幻的功夫。其所倚仗者,乃是千锤百炼而成的太乙真气。
这真气以太乙术数袭入人体,一旦受困,其人便倍受摧残、难以摆脱。敝如这银光炫目的幻灵剑法,乃是以真气幻化光影,再以光影扰目。而她运剑之时,剑发奇音,竟令人不知不觉间更失防范,以耳目为门户,破人心智,委实难以抵挡。苍鹰对太乙、伏羲等术法所知不精,远不及张君宝与太乙,这些年预备与太乙交手,时时向雪冰寒讨教,钻研其法,深有所悟,渐渐与自身武艺融会贯通。
他收获之余,又不由想到:当年张君宝所以能胜过太乙,一则太乙疯疯癫癫、心神紊乱,有所轻敌;二则伏羲卦术恰是太乙术数克星,张君宝以正压奇,以巧胜诡,自然能占了上风。念及于此,便也极渴望再见识太乙武学的概貌。如今那匕首中残存太乙仙气。于他而言,当真如救命稻草一般,仅凭少许,便能倍受启发,故而厚着脸皮向康格勒讨要。
他听康格勒相问,微觉丢脸,但为了杀死那太乙,也需不拘小节,便硬着头皮道:“我留着这匕首,也算是个凭证。将来向人吹嘘善举功德,也可拿得出手来。”
康格勒哈哈一笑,双手捧刃,送到苍鹰手中,说道:“若旁人问起,我定然替前辈大肆宣扬,岂不比匕首强的多了?”
苍鹰忽听洞外脚步杂乱,有人朝此奔来,低声道:“山壁四丈高处有一小洞。咱俩到里头避避。”
康格勒心想:“定是那些波斯恶人,我此刻神功大成,也不必畏惧他们。”但想自己罩着苍鹰袍子,极为宽松。打斗之中稍有不慎,便会松脱落地,届时袒露肌肤,那可尴尬万分。纵使杀尽这些恶人,又如何能再面对苍鹰?
想到这里,只觉苍鹰伸手过来。与她小手相握,她没来由的一阵心动,随苍鹰轻身一跃,果然来到一处小窟窿之中。但极为狭小,两人需得肌肤相贴,方能容身。她一颗心跳得厉害,浑身冒汗,大觉燥热,又想:“他是他是存心要与我这般?”心中慌乱,战战兢兢,但转念又想:“他是光明磊落的人物,怎会图谋这等龌龊之事?”随即心中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