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颂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圣诞稻草人
跑去跟赵祯说,我乃是户部尚书,你要用户部的官员做事,得先问一问我答不答应?
信不信赵祯让人活埋了你。
刘亨的心思没有向寇季说明,寇季也没有深究。
二人率领着橫山军,奔波了一天一夜,赶到了石州所在的长城外的德靖镇。
西夏人在让出道路,放辽人入境的时候,仅仅是将明堂川东边的一些疆土让给了辽人过境。
明堂川西边,并没有让出去。
不过辽人曾经在攻打银州的时候,派人在明堂川西边的德靖镇、七里平等地晃荡过。
寇季在派人抢夺辽人占据的西夏疆土的时候,果断的跨过了明堂川,只是没有侵占德靖镇和七里平等地。
之所以没有碰德靖镇和七里平,那是因为距离德靖镇和七里平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铁冶务。
那是西夏少有的冶铁的地方,少有的军事重地之一。
寇季推测,他威胁到了铁冶务的话,西夏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跟大宋有所交手,无论是外交上的,还是兵力上的。
此前寇季一直在等曹玮在燕云之地的战事有一个结果,所以没有擅自动手。
如今要逼迫西夏人主动挑起战事,那么从铁冶务下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一下就能戳到西夏的痛处,一下就能逼得西夏不得不跟他们一战。
大宋冶铁的地方很多,所以少一两处并不在意。
可西夏冶铁的地方,两只手都数的过来,所以每一处都十分重要。
寇季率领着橫山军到了德靖镇,着实将德靖镇周边的势力下了一条。
留守在德靖镇的一千多西夏兵马,见到了寇季率领着五万强军,浩浩荡荡而来,当即吓的就像跑。
他们一千多兵马,对上了寇季率领的五万强军,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尽管留守在德靖镇的西夏兵马想跑,但是他们并没有立马逃离。因为依照西夏的军法,不战而逃,那是要获罪的。
领兵的人九成九会被斩。
所以留守在德靖镇的西夏兵马,在寇季快要赶到了德靖镇的时候,立马派人去跟寇季交涉。
询问寇季的来意。
德靖镇内派遣出的人找到了寇季以后,寇季吩咐人将他们带了上来。
德靖镇派遣来的,是一个三旬上下的中年人,见到了寇季以后,先施了一礼,然后哆哆嗦嗦的问道:“不止上邦将军,率领重兵滋扰我大夏边陲,欲意何为?”
“西夏边陲?”
寇季假装愣了一下,盯着中年人道:“你在跟我讲笑话?”
中年人脸色难看的看向了寇季。
“上邦将军威严如炬,外官见了上邦将军,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怎么敢戏耍将军。”
寇季冷哼道:“我大宋将士浴血奋战,从辽人手里夺来的疆土,怎么就成了你西夏的边陲了。”
中年人愕然的看着寇季,“上邦将军不是已经将那些从辽人手里得到了疆土尽数收回去了吗?”
寇季冷声的道:“原先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直到前两日我清点斩获的时候才发现,德靖镇和七里平,此前也是辽人所占。
只是我大宋将士们攻讨辽人的时候没来得及去抢占,被你们西夏趁虚而入,给抢占了过去。”
中年人目瞪口呆的盯着寇季。
略微愣了一下以后,中年人有些愤怒的道:“上邦将军是在欺我大夏吗?是准备挑起两邦战端吗?德靖镇和七里平一直是我西夏所有,何曾被辽人占去过,又是何时成了上邦从辽人手里夺回来的疆土?”
寇季眯了眯眼,冷冷的盯着中年人,“你敢说在我大宋和辽国大战期间,辽国的骑兵不曾到过德靖镇和七里平?”
中年人自然不敢说。
辽人在攻打银州的时候,确实派遣过小股兵马出现在德靖镇和七里平等地。
目的是为了看一看德靖镇以南的石州防守的长城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中年人被寇季气的脸颊通红,他眼珠子微微发红的盯着寇季道:“辽人那是侵入到了我大夏的疆土上,我大夏却并没有丢失德靖镇和七里平。”
“胡说八道!”
寇季毫不犹豫的喝斥了一声,道:“辽人在进入到了德靖镇和七里平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反抗,这就说明了辽人已经掌控了德靖镇和七里平。
若是你西夏从没有丢失过德靖镇和七里平,那辽人进入到德靖镇和七里平的时候,为何没有看到你西夏兵马反抗?”
寇季说到此处,厉声喝问,“难道说辽人是你们西夏故意放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大宋陷入到无穷的战火中?
我大宋西北的百姓,之所以会被辽人屠戮,部是西夏一手导致的?”
中年人浑身哆嗦着,眼珠子越发红了,但他却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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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9章 西夏必须吞下的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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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人之所以出现在大宋的西北,确实是西夏人一手推动的。
此事如今在西北,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
可是只要西夏不承认,大宋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证明是西夏做的。
毕竟,从表面上看,西夏也是一个受害者。
西夏因此丧失了不少疆土。
可西夏若是承认了,那就不一样了。
大宋就有充足的借口,教训西夏一番了。
即便是碍于燕云之地的战事没办法教训西夏,那也会派人去西夏问责,逼迫西夏割肉赎罪。
所以中年人根本不敢认。
中年人不敢认,寇季的话也就没有任何疏漏,他也就无从反驳。
寇季见中年人不再开口言语,便冷哼了一声对中年人道:“念在盟国的份上,这一次我就放你们一马。你速速回去,告诉德靖镇和七里平内的西夏兵马,赶紧给我退出大宋的疆土。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中年人咬着牙,屈辱的低吼道:“寇季,我大夏已经向大宋低头,并且遣使到汴京城去认错,大宋皇帝陛下尚且没有欺辱我大夏,你如今如此欺辱我大夏,就不怕我大夏国主,派人去汴京城告你一状吗?”
寇季闻言,目光一冷,“混账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直呼我名讳的。抢我大宋将士用性命换来的斩获,不知道羞耻,还要去汴京城告我刁状,当真以为我没有脾气的吗?”
“左右?!”
“属下在!”
“拖下去,给我打掉一口牙,扔回德靖镇,顺便将我的话告诉给德靖镇和七里平内的西夏人。我给他们三个时辰时间,让他们滚出我大宋将士用性命换来的疆土上。
三个时辰以后,我要给我大宋将士们分地。
到时候若还是有西夏人在我大宋疆土上盘桓,就别怪我下杀手。”
寇季话音落地,不等身边的侍卫们动手,他身后跟随着的橫山军将士们就齐齐高喊。
“杀!”
“杀!”
“杀无赦!”
“……”
那个从德靖镇过来的中年人,被橫山军将士们的喊声差点没瞎的瘫坐在地上。
事到如今,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知道寇季要做什么。
寇季嘴上说着是来收回他们斩获的,可实际上就是来生抢西夏疆土的。
那些橫山军将士们明显已经知道了寇季要从西夏手里生抢疆土,可他们一点也没有含糊,果断的用他们的呼喊声,在背后支持寇季。
显然,他们不在乎土地是用什么手段得来的。
他们只想将土地握在他们自己手里。
若是为了土地要打一场大战,他们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一点儿也不畏惧,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
橫山军将士们已经摆出了一副,即便是大战一场,也要将德靖镇和七里平拿走的架势。
中年人心里清楚,他就算说再多也是无用。
不等中年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寇季身边的侍卫就一跃奔到了他的面前,一个束缚住了中年人的胳膊,另一个甩开了膀子,对着中年人的脸,狠狠的甩起了巴掌。
巴掌声响亮、清脆,传的极远。
寇季身边的侍卫,下了狠手,所以一个巴掌出去,中年人脸就红了,嘴角还渗出了一丝血迹。
侍卫贯彻的落实了寇季的命令,说大掉他一嘴牙,就打掉他一嘴牙,一点儿也不含糊。
中年人被重重的巴掌扇的有点懵。
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头顶上似乎有金星环绕。
直到第三个巴掌落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才发出了悲惨的叫喊声。
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怜悯他的。
甚至还有人觉得寇季的侍卫打的不够干脆,想上去帮忙的。
没有人觉得他可怜。
因为比起西夏往年带给大宋边军将士们的屈辱,寇季施加到中年人身上的那点屈辱,根本不算什么。
寇季的侍卫甩开了膀子打了十几个巴掌,只打掉了中年人两颗牙。
刘亨俯下身,对身边的一个亲信吩咐了一声。
那亲信上前,替换了寇季的侍卫。
论折磨人,论行刑,他才是专业的。
刘亨的亲信在接替了寇季侍卫的工作以后,并没有急着甩开膀子蛮干,而是取了一截的木块,塞进了中年人嘴里。
然后甩开膀子就是一通巴掌。
许久以后,刘亨的亲信取出了中年人嘴里的木块,中年人的一嘴牙,混合着鲜血,部镶嵌在了木块上。
寇季的侍卫在中年人的满嘴牙被打下来以后,果断的架着中年人,跨上了马,带了一队人,赶往了德靖镇。
寇季在侍卫们走后,吩咐橫山军的将士们就地扎营,就地歇息,养足了精神以后,明日开始跑马圈地。
然而。
橫山军的将士们知道马上有地要分到手里了,怎么可能休息得下去?
一个个激动的不能自已,恨不得现在就跨着马,冲到德靖镇和七里平去。
德靖镇和七里平邻水。
在这个水利并不发达的年代,农田的浇灌十分的费劲,每逢大旱,为了争水浇田,各庄各镇各村,经常打的不可开交。
所以邻水的田地,只要不是盐碱地,那就是上等了田地。
德靖镇和七里平的地,毫无疑问就是这种上等田。
往往一亩上等田,每岁的收获,要比一亩下等田多出近倍的收成。
虽说现在分地的橫山军将士们没有战功,分到的地不多。
可他们分到的皆是上好的田。
每一亩地,都能活家里一口人,他们自然激动的不能自已。
橫山军将士们激动的休息不下去,在四处转圈圈。
可怕石州附近城墙上的守城校尉吓的不轻。
年近五旬的老校尉,看到了长城外不断冒出来的大宋将士以后,一个头两个大。
老校尉揉了揉眉心,头疼不已的道:“那群棒槌又出去祸害西夏人了?”
老校尉的问话,无人应答。
橫山军虽然已经晋升为了禁军,可他们相应的军备还没有送达,所以他们穿戴的盔甲、军服,那都是各式各样的。
大宋拥有统一的军服,不过是地区性的统一。
期间有经过了几次颜色的变迁,所以军服样式、颜色有数种。
橫山军中有不少将士出身于不同的厢军,军服自然有差别。
此外,一些厢军将领此前喝兵血,连军服军备上的钱财都克扣,所以还有一些将士穿戴着最早样式的军服,甚至有些还带有补丁。
所以当他们三三两两,晃晃荡荡的在石州外的长城边上晃荡的时候,让长城上的老校尉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一支被称之为西北祸害的兵马。
那是一支匪军。
大宋在征讨西夏的时候,从那些迁移过来的罪囚、难民中冒出来的。
在大宋征讨西夏的时候,他们没少去祸害西夏人。
西夏人被折腾的焦头烂额,大宋朝廷却觉得他们做的不错,觉得他们帮朝廷牵制了一部分西夏兵马,有功,所以收编了他们。
负责收编他们的是前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迪。
李迪在西北的时候,倒是镇得住他们,他们听从着朝廷的命令,出去到西夏为祸,给西夏制造麻烦,屡立战功。
李迪走的时候,将他们编成了团练,让他们守土保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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