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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大丈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话凄凉

    二十多万两,足够他十万人马,一个月的开销了。

    高义欢不禁笑了,哈哈~看来孙可望敛财很狠啊!

    当下高义欢很有兴致着看士卒打捞,直到有是人前来禀报,粮库中发现了不少粮食,高义欢才打马离开,去粮库查看。

    随后,高义欢又在孙可望的家中,搜出不少财物。

    其中不仅有金银玉器,还有许多器皿古玩珍宝,更有的典籍孤本,前代书画,价值不可估量,让高义欢一阵称奇,没想到老孙一个流寇首领,还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这些东西,大多是西军抄了几个王府所得,张献忠入川时带到夷陵,最后路不好走,便将这些文物,包括一些金银,都留在了夷陵。

    后来银子被孙可望运走一批去荆州,这些东西则一直在夷陵。

    高义欢在孙可望的住处,指挥属下装车,纷纷好好看管,中午才来到府衙,处理诸多善后的事宜。

    这时,门口有士卒禀报道:大帅,有几个乡老前来求见。

    高义欢微微皱眉,他并不太想见这些乡绅。

    在打下荆州时,高义欢的身份还是大顺魏候,魏武军也是顺军的一支,荆州的乡绅只觉得是西贼换顺贼,便继续的忍气吞声,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

    不过在高义欢接受诏安后,原本小心翼翼的乡绅们,便胆子大了些,开始给高义欢提要求,希望归还孙可望侵占他们的资产,并废除现行的税法,重新遵循明朝的法度。

    这让高义欢心头升起了一丝警惕,士绅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工具,是用来维持统治,可以给予一定的利益,但是必须要知足,不能太过贪婪。

    如果他们不仅不能维持统治,反而成为一团恶瘤,那他便必须铲除。

    高义欢大概能够猜测出,这些人来找他是想说些什么,他本来不想见,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让他们到大堂等着,本帅过会就来。

    这时几个乡绅地主,被领到大堂。他们都是夷陵州的大户望族,孙可望对他们自是不太客气,不仅被迫交了大批的钱粮助饷,家财几乎被掏空,连自家的地收个租子,也要被孙可望干涉,日子可以说相当之苦。

    现在好了,大明的军队打回来,这些本来躲着的乡绅们,立刻就组了个还乡团过来。

    这时堂上坐了十多个人,夷陵四里八乡的大户,以及有头有脸的头面人物,基本都来到县衙。

    现在高义欢还没到,几人便坐着低声议论,讨论着如何拿回自己的东西。

    众人三三两两的说着,堂上乱哄哄一片,一名老者忽然站起来,咳嗽了一声,伸手往下压了压,让众人安静。

    这老者明叫陈仲廉,曾经在朝廷做过官,以七品御史告病回乡,已经有近十年的时间。

    因为是谏台官出身,所以虽然卸任,但是同僚故旧不少,地方官员不敢得罪,历任知县上任后都要拜见,就算知府也要给他面子。

    因为这层身份,他可以说是夷陵,甚至荆州士绅的首领。

    这时众人见陈仲廉要发话,众人便纷纷安静下来,他则缓缓道:刚才听人说,官军在东城大荷塘内,发现了不少银子,想必就是孙贼搜刮我等之物,不过这个打进城的高大帅,据说也不是个善类,所以这笔银子,我们也就不要,全当是犒劳大军了!

    这世道,兵如匪,陈老说的有理,银子我们便不要了!不过城中的房产店铺,还有田产,总得要还给我们吧!众人纷纷点头。

    陈仲廉笑道:不错,这才是我们今天过来的重点。只要家业在,银子没有了,还可以挣回来。粮食没有了,多收点租子,用不了几年,大家便又能恢复元气了。

    说着他看了众人一眼,嘱咐道:这个高大帅也是个流寇出身,你们等会说话注意点,不会说,就把嘴闭紧,让老夫和他谈!

    陈仲廉并不太了解高义欢,他辞官后便不太管天下事,只注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

    虽说高义欢现在权势很大,但是在陈仲廉眼中,终究只是个流寇,估计没啥文化,所以他信心十足。




第385章谁是主人?
    大堂内陈仲廉等人正说道着,高义欢来到府衙后,却先派亲卫去通知追赶孙可望的大军,让他们停止追击,返回夷陵。

    孙可望连夜溜走,除了带些口粮,银子和粮食大多都留在了城中。

    魏军继续追击,没什么油水,反而还存在被伏击的危险,所以高义欢派人让追击的人马撤回。

    其实高义欢前日写给孙可望的书信,确实是发自真心,他是真愿意放孙可望走,同时也希望能同西军做生意。

    在与李自成的交易中,让高义欢尝到了甜头,可李自成现在快完了,他这个中间商人,便做不下去。

    现在他心里有一股做买卖的瘾,不找人做点生意,每月没有银子进帐,便浑身都不舒服。

    相传张献忠从成都撤离时,沉银上千万两,很有潜质成为高义欢下一个交易的对象,所以高义欢还是很乐意,发挥他地处天下之腹的位置,来把他赚钱事业做大做强。

    吩咐亲卫去通报后,高义欢并没有马上去见那些乡绅,而是先吃了点东西,压压肚子,再让人将高义成和陈名夏叫来。

    不多时,两人就从门外走进来,同时施礼:大帅!

    高义欢正坐在一张方桌前,吃着粥和咸菜,他抬头笑道:都还没吃吧!坐下边吃边说!

    早上进城后,众人就忙着处理善后事宜,确实都有些饿了。

    两人行礼道谢,便在桌子上坐下,亲卫立时给添了两副碗筷。

    桌上的食物很简单,一大盆粥,再加上几碟小菜,高义成没客气,自己盛了一碗,陈名夏没急着动,而是开口问道,大帅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们谈?

    高义成是高义欢兄弟,陈名夏是想跟着他干大事的人,所以高义欢说话,不用太多顾忌。

    他将碗筷放下,用毛巾擦了下嘴,便开始说道:这几个月来,本帅的精力主要是放在编练新卒的事情上,对于政务并未怎么管理。前些日子,本帅听人说,最近秋粮征收不是很顺利,不少乡绅私自提高租金,可有这么回事?

    陈名夏道:大帅,确实有这么回事。收夏粮时,我们还是寇,地主乡绅自然只能老实交税,但现在咱们名义上归明,不少乡绅地主,便觉得又回到了大明朝,所以便不愿意在遵守孙可望定下的税制。有些人开始私自提高佃租,收到三成,而大帅此前下令,税制今岁不变,如果我们还按孙可望定下的收四成,佃户能得到的就只剩三成。这样一来,百姓就活不下去,而且大帅的威信,也会受到损害!

    陈名夏眼睛瞟了高义欢一眼,有点阴阳怪气道:大帅,现在地方上都很困惑,到底是按着大帅的规定,还是一切又回到明朝的样子呢?

    高义欢眼睛一眯,露出一股杀气。

    有一部分士绅,就是这样不识好歹,同样的规矩,高义欢是寇时,他们能够听话遵守,但他的身份一变成明臣,这些人又胆子大了起来。

    这其中缘由是什么?谁给他们的勇气?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陈名夏见高义欢脸色不好,继续煽风点火,现在我们魏武军投靠了大明,豫南和襄阳还好,我们已经控制了近四年时间。荆州承天刚被大帅控制,而大帅又成了大明的勋臣,不少人便分不清,谁是真正的主人。

    高义欢名义上归属大明,实际却想保持独立性,但是地方上的乡绅百姓,却不晓得他什么心思。不少乡绅便认为高义欢既然成了明臣,就得受到明朝体制和律令的约束,便就不那么怕高义欢了。

    就是高义欢手下的一些文官,也有点弄不清局面,心中摇摆,是要听明朝的,还是要听高义欢的。

    凡事都是有厉害两面,高义欢投靠明朝后,获得了不少好处,但同时也引起了一些问题。

    高义欢明白陈名夏的意思,其实他心里也早有了想法,不过做领导得给下属表现的机会,于是他还是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陈名夏就等高义欢相问,他脸上露出一丝残忍之色,大帅,自古以来,天下大乱,就是一个洗牌,重新分配利益的过程。如果天下一共十分利,朝廷士绅勋贵共占三分,民占七分,这大概就是一个王朝的初期。此后土地兼并,官府,权贵与民争利,十分中超过五分,达到六分七分被官府士绅权贵所占时,那百姓就该起来造反,天下重新洗牌,实现利益重新分配,建立新的王朝了。

    高义欢眉头一挑,来了兴趣,先生继续说!

    陈名夏遂即拱手道:大帅,恕我直言,眼下这天下,就是在重新洗牌。大帅手里的三分利,该怎么分呢?是给支持大帅的将士官员乡绅,还是留一部分给心向明朝的土豪劣绅呢?既然是洗牌,我认为有些人,就必须要清洗出去。这样一来,少一部分人与百姓争利,官府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如果大帅留着他们,他们收百姓三成,甚至四成租子,大帅还怎么收税?这些人收了租子,心也不是向着大帅,留下来干什么呢?陈名夏沉声道:大帅,我以为留下那些守规矩的乡绅,那些劣绅,则要借机会铲除。这样一来,能使得咱们的税法继续执行,还可以告诉士绅百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让他们知道,该听谁的话!

    最后一句话,陈名夏几乎是盯着高义欢说完,想看看高义欢的反应。

    历代以来,利益的重新分配,一般只有三种方式,一种是暴力推翻,一种是体制自己改良,一种是统治阶层内讧,但不管哪一种,最后都是接着轮回。

    内讧一般出现在王朝的前期,是统治阶层内部对权力和利益的分配不满,改良则主要是在王朝的中期,是统治者感觉自己快不行,正走下坡路,遂即展开的一场自救,暴力推翻,则来自王朝的后期,积重难返,改良无效的时候。

    高义欢微微沉吟,并没有对陈名夏的话进行评价,而是看向一旁的高义成道:义成,荆州这些乡绅,最近有什么动向?

    高义成忙放下碗筷,大帅,不少人确实对大帅归明后,还保持着孙可望定下的税制有些不满。最近有不少人,频繁拜见北抚傅上瑞,希望能够恢复明朝的规矩。

    陈名夏看高义欢的神情,心里便有数了,终于拿碗盛了一碗粥,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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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治你个通敌之罪
    大堂内,众多乡绅等了许久,高义欢却还没过来。

    人没过来就算了,连个上茶的都没有,便让乡绅们有些不满。

    随着时间推移,陈仲廉的脸色,便开始越发阴沉起来。

    他是御史致任,专职放嘴炮,官虽不大,可是直达天听,就是省里的三司长官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

    十年前他因病回乡后,除了登门拜过四品的知府,便没登过其他官员的门,都是地方官员上门找他。

    没办法,谏台出身就是面子大,地方官就怕他一个不高兴,给哪个同僚写封信,打个小报告,莫名其妙惹来灾祸。

    高义欢官虽大,但一个武将,还是个流寇,你流弊什么?

    谏台官员,天职就是放嘴炮,挑毛病,但是大多数人都是个死脑筋,只会评击他人,干实事全无一策,偏偏又觉得自己很行。

    虽说归乡十多年,朝野局势早就变化,但是陈仲廉还是在老眼光看问题,是个迂腐又自以为是的老书呆子。

    在他看来,不管你高义欢以前干啥,多么厉害,现在既然成了明臣,是龙是虎都得趴下。

    老朽亲自来访你一个流寇,可是给足了你面子,居然让老朽在堂上干等,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他已经决定回家后,就给南京的好友写封信,告你个飞扬跋扈,让高义欢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陈仲廉已经有点不耐烦,堂外忽有士卒喊道:大帅到!

    声音刚落,高义欢便两手扶着腰带,一副吃饱喝足的神情,大步走了进来。

    陈仲廉见此心中不喜,不过还是领着众人站起来相迎,高义欢摆摆手道:本帅刚拿下夷陵,事物繁杂,让各位乡老久等了!

    说完他便在中堂座下,一边腮帮子鼓动,像是牙缝里夹了韭菜一样。

    粗鄙不堪!陈仲廉看高义欢的样儿,内心鄙夷,不过却依然拱手笑道:高大帅军务繁忙,我们还来打扰,实在是抱歉啊!

    知道本帅很忙,还来耽搁时间?

    高义欢也面带笑容,哈哈一笑,违心道:无妨,各位请座,有什么事情直说!

    陈仲廉脸上有丝傲气的拱手道:高大帅,老夫陈仲廉,是夷陵乡绅的代表,曾是崇祯朝御史。

    说完陈仲廉顿了顿,等高义欢给个反应,期待双方寒暄几句,不过停了半响,高义欢却只是疑惑的催促道:你说啊!根本没将他这个前御史的身份放在心上。

    陈仲廉差点没被一口气噎死,只能镇定精神,高大帅,老夫听说,官军在城东荷塘内,发现了不少白银。

    高义欢一听,心中立时提起警惕,这个鸟御史,提银子干什么

    哈哈~老先生哪里听到的消息,并没有什么白银!高义欢摇头摆手。

    陈仲廉脸上却笑道:大帅休要瞒我们。这些银子都是孙贼搜刮的民脂民膏,强迫我们助的饷,应该有二十万两以上。

    高义欢脸上露出不快之色,老子都说没什么了,你还说有二十万两,这就是不给本帅面子了。

    你们过来想干什么?高义欢冷声问道。

    果然是个只认银子的武夫,陈仲廉继续倚老卖老的笑道:大帅,那些银子,就算是夷陵州的乡绅们,给大帅的一点心意,老朽没有别的意思。

    高义欢不禁眉头一皱,向看傻子一样,看了陈仲廉一眼。本帅从孙可望手里夺来的银子,怎么就变成你们的一点心意呢?真不要脸啊!

    高义欢较有兴致的看着众人,那几位来,是想做什么?

    陈仲廉先提银子,就是想让高义欢不好意思,后面的要求便好说了。

    高大帅,孙贼凶狠残暴,肆意搜刮民财,百姓苦不堪言。我们都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官军盼来了。我等真是希望从今以后,夷陵州能太平,希望一切都恢复到之前官府统治的时候,能减轻百姓的负担。陈仲廉先感叹一句,然后瞟了眼高义欢,继续说道:高大帅,这次我等前来,主要是想给大帅陈情,希望大帅能解民倒悬。

    高义欢眯眼看着他,这个陈仲廉自作聪明,先提银子,想卖个人情,现在又给老子带高帽子,向忽悠老子,真把本帅当个头脑简单的武夫了么?

    不知本帅,怎么做,才能救百姓出水火啊!高义欢心中冷笑。

    陈仲廉脸上露出笑意,堂上的士绅,也都露出佩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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