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司空
李公,陛下从内帑赏下三万贯钱,老奴回头给您送家去?黄清笑容可掬的望着李中易。
李中易心想,老子正缺钱,孟昶就帮着填补上亏空,好事一桩啊。
多谢了,老黄。李中易客气地冲黄清拱了拱手,表达了谢意。
见李中易一如既往的和他亲近,黄清心里非常快活,他小声说:大家都知道您为人仗义,有几个老奴认识的朋友,一直很想拜望一下您老,不知
李中易心里门儿清,太监的朋友,大多和钱财有关。
他在孟昶的身边,也待了几个月的时间,看过一些有权有势的内侍和豪商们,利用宫里采买以及大建宫殿的机会,互相勾结,上下其手,掏空公帑的烂事。
呵呵,老黄啊,君子不挡人财路。李中易虽然婉言拒绝了黄清的邀请,却也表明了态度,只要他们私下里把手续搞齐全了,他不会主动反对。
说句心里话,李中易有的是合法捞大钱的办法,何必要做那些自坏名声的傻事呢?
在宫里,不管是采买也好,大兴土木也罢,这其中的好处,绝对不可能被某一个内侍独吞,有方方面面的关系需要打点疏通。
通俗一点来讲,李中易这个殿中少监,其地位相当于后世满清的内务府副总管。
除了官职之外,李中易会炼仙丹,很讨陛下喜欢,又新立下赫赫军功,再加上和掌握兵权的夔王又是铁杆兄弟,这一切筹码压上去,分量重得吓死人。
在黄清的眼里,李中易属于绝对需要打点的重点人物之一,至少不能让他反对大家的发财计划。
如今,李中易正式表明了态度,黄清的心里越发高兴,他笑得快要合不拢嘴巴,脸上的褶皱,也格外的惊悚。
和黄清分手之后,李中易乘孟仁毅留下的马车回家。
到了家门口,李中易摆手拦住了想进去通报的李五,缓步踱进院内。
据李五的禀报,李达和并不知道李中易提前回家,昨晚就去了老家成都县,要在李家的宗祠内拜祭祖宗,庆贺长子功成归来,光耀门楣。
李中易刚刚靠近二门,就听见芍药那尖酸刻薄的骂声,你这贱蹄子,整日里尽想着偷懒,还不赶紧的把耳朵送过来,看我掐不死你个小贱人。
是瓶儿姐姐吩咐过我,做完了事,可以歇会的。这是一个非常陌生的稚嫩声音。
看守二门的粗使嬷嬷,原本竖起耳朵看热闹,忽然发现了李中易,被唬得脸色一片惨白。
李中易含笑摆了摆手,示意那粗使嬤嬤退到一旁,不许说话。
哟,你个贱蹄子,眼里只有瓶儿那个小我的话,你是半句也不听啊。
李中易暗暗好笑,芍药说的小字后面,多半是贱人二字。只不过,芍药估计是怕了瓶儿,没敢把话挑明罢了。
夫人交代过,内院的婢女嬷嬷们,都要听瓶儿姐姐的吩咐。你和我不是一样的婢女么,凭什么老是欺负人?
由于李中易所处的角度关系,他看得很清楚,这个敢于顶嘴的小丫头,大约十二三岁的年纪,她挤眉弄眼的吐了吐红舌,那搞怪的模样,倒也娇俏可爱。
你个小贱蹄子,居然敢顶嘴,看我不撕了你皮。芍药显然无法容忍小丫头公然挑战她的权威,顺手抄起一把扫帚,撵过去要打人。
那小丫头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嘲讽芍药,你自己整日里到处说,你是主人的通房大丫头,可是,夫人她老人家可是从来没吩咐过呀。你呀,就别成天的白日做梦了,老想着攀高枝,穿绫罗绸缎,吃香的喝辣的,满身的珠光宝器,我呸,凭你也配?
你你,你,你个死贱蹄子,气死我了,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芍药气急败坏的想撵上那个小丫头。
可是,那小丫头别看人小,脚下却十分麻溜,往往是直跑一段路,突然来个急转弯,眨眼间就甩掉了即将追到身后的芍药。
经历过血腥而又残酷的战争考验后,李中易刚回到家,就看到这一幕精彩的后宅活剧,心情立时一片大好。
李中易双手背在身后,欣赏着后院内的宅戏,兴致盎然。
每当,气喘吁吁的芍药,快要追上那小丫头的时候,那小丫头总会及时的突然转向,害得芍药好几次都差点跌到地上。
只是,这接下来的剧情,会往哪个方向走呢,李中易的心里充满了期待感。
呼死丫头呼贱蹄子,呼,我我今天一定要撕烂你的嘴剥了你的皮芍药确实被气得狠了,明明气喘如牛,却始终不肯放弃追逐。
我说芍药,平日里,你老是一副娇慵无力的狐媚样儿,主人没在家里,这是装给谁看呢?啧啧,还真看你不出啊,居然跑得比骏马还要快呢。嘻嘻,做正事的时候,你尽想着偷懒,追人的力气倒是不小哦。
李中易侧脸一看,说风凉话的这位,敢情是被安排在薛姨娘身边的喜儿。
嗯,几个月没见,喜儿这小妮子,倒是越来越标致了。
李中易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心说,以前还真看没看出来呢。
这喜儿,骂人不吐半个脏字,却处处戳到了芍药的痛处,令她异常不爽,却又有苦难言,比先前那个小丫头的水平,明显高出一大截。
高,实在是高家庄的高啊!
李中易在外面和男人们,勾心斗角惯了,回家来欣赏一下后宅的好戏,嘿嘿,生活才会多姿多彩啊。
你们是不是都太闲了,没事儿做?这时,从廊檐下,传来一声清斥。
李中易侧身看去,嗯,瓶儿来了。
咦,才几个月没见,这妮子的身段,仿佛春雨滋润过的花骨朵嫩芽,稍不留神,就要抽条出彩。
瓶儿的那袭淡蓝色衣裙,竟然完全束缚不住坚挺的玉峰,就在李中易的眼皮子底下,划出近于完美的u形曲线,令人神摇。
瓶儿姐姐,芍药刚才又偷懒了,啥事都指派给我做,还想打我?
令李中易大感意外的是,起初惹怒了芍药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最先跑去抱着瓶儿的胳膊,一边撒娇,一边告刁状。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家里,居然藏着这么精明伶俐的宅斗人才咧?
李中易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如果不是突然回家,这些小妮子们,只怕是一个个都装得比小兔子还要乖巧吧?
你个小惹祸精,成天就会做怪生非,去,把家里所有的净桶都刷一遍。瓶儿含笑戳了一下小丫头的额头,面上不动声色,罚得却够狠。
瓶儿姐姐小丫头还想撒娇耍赖,瓶儿俏眼一瞪,又想跪柴房了,是吧?
哎呀,我这就去刷净桶。小丫头撒开两腿,飞也似的逃了。
瓶儿,妞儿这丫头是该好好的管管了。喜儿抬起玉藕般的嫩臂,捋了捋乌黑的发髻,轻声一笑,娇艳的俏模样,格外的诱人。
喜儿,你是夫人房里的丫头,见她们闹得如此不成体统,怎么也不管一管?万一,让阿郎回来看见,又要说夫人治家不严。瓶儿露出妩媚的笑容,拉着喜儿的手,仿佛亲姐妹拉家常一般。
喜儿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刹那间,她眼珠儿一转,忽然轻声叹道:阿郎今儿个出门祭祖去了,估计得明儿个才能回来。不过啊,我可听说了,咱们的爷,这几日就要回来了,有人啊,恐怕是等不及了吧?嘻嘻
李中易听了这话,嘴角不由微微翘起,喜儿这话就很有点意思了,他满是期待的想看瓶儿怎么回答。
瓶儿的心里一直藏着李中易,他也很欣赏她的忠诚和聪慧,就算现在还无法给个妾室的名分,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做男人的,没人不喜欢自家女人成天惦记着,思念着,依赖着,那种感觉确实很令人舒服。
到现在为止,瓶儿还没有和李中易圆房,连个通房大丫头的身份都不是。
这喜儿又是薛夫人房里的贴身大丫头,瓶儿名不正言不顺,确实不怎么方便管喜儿。
对这喜儿,轻也不得,重更不能,瓶儿也一直很头疼。更麻烦的是,喜儿总喜欢趁薛夫人午休的时候,溜出来挑是拨非,点着了火后,就躲到一旁看热闹,比猴儿还要精!
瓶儿淡淡的一笑,说:唉,我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丫头,代管着家务,忙里忙外的,哪有闲工夫胡思乱想呀?有些人倒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想让谁看见呢?不会是二郎吧?
你喜儿气得脸色发白,很想冲上去撕烂瓶儿的嘴。
可是,喜儿却知道,她确实惹不起瓶儿。
家里原来的主母曹氏被李中易撵回万州后,薛夫人虽然没有夫人之名,却有主持李家中馈之实。
瓶儿以前就是薛夫人的贴身婢女,薛夫人因为特殊的落难际遇,也超乎寻常的信任瓶儿。
这后宅的大小事务,甚至连体己钱,薛夫人都一股脑的交给了瓶儿代管。
哎哟,我差点误了大事,夫人这个时候该醒了,瓶儿,下次再聊啊。喜儿轻而易举的好了个绝佳的理由,轻飘飘的脚底抹油,闪了。
李中易微微一笑,黄清是个超级人精,没想到他送来的喜儿同样精明得吓人,也许,老黄花了不少的工夫来训练这个喜儿吧?
第79章 摘瓜
瓶儿故意气走了喜儿后,缓步走到蹲在地上,两眼泪汪汪的芍药身前。
你呀,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就不能多动动脑子?瓶儿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芍药。
她她们,都欺负我连个刚进院子的三等小丫头,都敢欺负我呜呜呜呜芍药委屈的要命,小手死死的抠住地面的砖缝,嘤嘤痛哭。
你呀,怎么说你好呢?当初,你可是爷身边最贴身的婢女,却成天想着攀高枝儿,一点都不安分。瓶儿长长的叹息说,你真是个猪脑子,抄家的那天,要不是爷保了你,你早就被卖去了那种脏地方。如今,你不过是受了点闲气罢了,难道不比待在那种生不如死,悔恨做女人的人间地狱,强得多么?
见芍药渐渐的收住了泪,瓶儿也蹲下身子,拉住她的小手,说:要论及和爷的关系,你比我更近得多,是吧?
芍药惊慌的抬起那张颇象萧姓女明星的俏脸,连拉摆着手说:不,不,不,我我和爷的关系,怎么可能比瓶儿姐姐你更近呢?
李中易抿紧嘴唇,他既惊讶于瓶儿的明察秋毫,又对芍药的愚蠢解释,深感无奈。
波大无脑的傻丫头,瓶儿其实只是猜测罢了,并无任何真凭实据,她是故意试探你来着。
娘的,连这都不懂,看爷回头怎么收拾你个蠢货。
小傻瓜,爷的心里其实一直有你。只是你总是做一些不争气的破事,惹得爷心里不痛快。爷心里不痛快了,你能痛快?瓶儿脸上闪过一丝黯然,瞬间,她换上笑脸,等爷回来了,我给夫人去说,让他直接收你入房。
真的?我就知道瓶儿姐姐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是个有菩萨心肠的好姐妹。等我成了爷的人,一定帮你说好话。芍药抹了把脸上的泪痕,笑得非常灿烂,也笑得异常之天真。
李中易一阵愕然,恨不得马上暴走,他对蠢货芍药的怨念,已经忍无可忍。
如果不是今天偷听了她们的对话,李中易做梦都想不到,瓶儿其实一直在吃芍药的飞醋!
唉,走眼啊,真是看走了眼。李中易确实没想到,平日里一向乖巧忠诚,会办事的瓶儿,居然不仅会装假正经,而且演技不是一般的高明。
李中易亲眼所见,瓶儿刚才露面,三言两语,就轻而易举的打发走了小丫头和喜儿,没有半分波澜,风平浪静。
现在,瓶儿又轻巧的从蠢货芍药嘴里,套出了隐秘情事,啧啧,这手段可是不得了啊!
娘的,这院子里,竟然没有一盏省油的灯!
一直战战兢兢的粗使嬷嬷,见李中易冲她点头示意,当即嘎着嗓子,大声叫道:大郎君回来了。
啊!瓶儿欢喜得立即站起身子,已经迈出了一只脚,却又收了回去。
瓶儿这么一缓,芍药逮着了机会,她一蹦老高,象是一颗出了膛的炮弹,冲向倚门而立的李中易。
爷,您总算是回来了,可想死奴婢了。芍药仿佛失踪少女,忽然遇见亲人的一般,扑倒在了他的脚前,抱住一条右腿,死活不肯再撒手。
李中易见了她这副可怜巴巴的小猫儿样子,刚才积攒的怨念倒是稍有减退,可是,对于她的愚蠢,却深感痛恨。
起来吧,爷浑身是土,先沐浴更衣,拜见了阿娘,再说别的。李中易端着架子,用脚尖踢了踢一直在赖在腿上的芍药。
爷,奴婢这就去替您烧热水。芍药挨了踢后,好象猛然开了窍,她二话不说,站起身就往净房那边跑去。
爷,您回来了?这时,瓶儿端着当家娘子的派头,款款的走到李中易的身前,盈盈下拜。
李中易居高临下,那道饱满的深沟,近在咫尺,他的心头不由一热,娘的,多久没沾过肉味?至少有大半年了吧?
面对假正经的瓶儿,李中易忽起戏谑之心,抬手勾住她的下巴,邪魅的一笑,柔声问她:想爷不?
想瓶儿被李中易史无前例的轻佻动作,惹得心乱如麻,脱口就说出了真实的想法,等到发觉不对的时候,为时已晚。
嗯,爷打了胜仗,新晋了子爵。等搬到子爵府后,就选个吉日,请夔王和一干兄弟们过府,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李中易的一根手指,稳稳的勾住瓶儿弧线优美的下巴,俯身凑过去,在她的樱唇上,轻轻的一啄,邪邪的问她,喜欢这滋味么?
爷爷坏死了瓶儿羞得俏面几欲滴血,在她的心房之中,好象藏了七八十只小兔子,挠心扒肝,踢腾的非常厉害。
把一向喜欢装假正经的瓶儿,逗得五心烦乱,身软体酥,李中易不由得意的哈哈一笑,轻薄的在她滚烫的右颊上,又啄了一口,左右开弓,一边一吻,正好对称。
沐浴的时候,瓶儿因为李中易的承诺,心里甜丝丝的,精力始终难以集中。结果,她一不留神,就让芍药混进了净房。
芍药就象是一只小哈巴狗似的摇尾企怜,她异常卖力的帮李中易洗头发,擦拭前胸和后背。
李中易在水里泡得正舒服的时候,忽然察觉到命根子让人紧紧的握住。他睁开眼睛一看,却见芍药居然换了一身粉红的薄纱,玲珑剔透的身子,若隐若现,勾人犯罪。
爷,舒服不?芍药甜腻地小声问李中易。
李中易已经很久没有沾过肉腥味,见芍药居然如此的乖觉,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情调,居然正对了他的胃口。
说实话,作为和几个贵妇人有过私下勾连,又在网上见识过无数女优的大老爷们,李中易可谓是饱揽过无数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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