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司空
那个人究竟是谁呢?李中易陷入到了长考之中!
直到回到家门口,李中易走下马车的时候,他依然对那个小人是谁,没有丝毫头绪。
恭迎侯爷回府。家中的老仆看见李中易回来了,一边命人去内院禀报,一边欢喜趴下行礼。
李中易收拾起心事,换上一副笑脸,乐呵呵的步入府门。
奴家拜见侯爷。芍药看见抱着小娃儿站在李中易身后的瓶儿,心里嫉妒得要死,高高的嘟起小嘴。
时隔半年多,李中易再一次看见芍药没脑子的行为,心情很快变好。
管他呢,即使柴荣现在不重用他,当个闲散的侯爷,其实也蛮不错嘛!
恭迎侯爷回府。家中的婢女们,纷纷蹲身行礼,一个个面上全带喜色。
主人成了侯爷,他们这些做奴婢的,走出门去,也觉得面上大有光彩。想爷不?
李中易走到芍药的跟前,蹲下身子,露出邪魅的笑容,盯在她的身上。
想,每天都想,做梦都想。芍药一想起后院又多出来的四个姐妹,心里边就五味俱全,以前只有一个瓶儿,她都招架不住了,这又来了一堆人,将来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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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狗娃
自从薛夫人抱着甜丫和宝哥儿进了宫之后,李达和一直惴惴不安,皇宫大内深似海,这一去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听说李中易领着大家平安的回了府,李达和心下大安,捋着胡须等在正房的台阶上。
长子远征归来,还封了侯,李达和心里的喜悦,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
望着渐行渐近的李中易,李达和无意中揪断一根长须,他的心里很有些得意,希望长孙将来不要辱没了承继的那个易字啊!
按照这个时代的取名规矩,儿子的名字,表字以及自号等称呼,一般情况下都要避讳父祖的名字。
李达和身为祖父,有资格打破孙辈的起名规矩,让长孙承继了长子名字里的一个易字。
按照李家的祖规,李达和这种做法,不仅没有违背宗族礼法,反而是李家传之后世,都与有荣焉的一段佳话。
孩儿拜见大人。李中易快步走到李达和的面前,大礼参拜了下去。
父母在不远游!李中易这一出门就是大半年,按照礼法,他回家以后必须向补上无法晨昏定醒的缺憾。
快快起来,你我父子之间,何须如此多礼?李达和乐得又揪断了好几根胡须,笑得快要合不拢嘴。
李达和快步走下台阶,伸出颤巍巍的双手,一把扶起了李中易,紧紧的拉住他的手,大发感慨:老天爷有眼。一直默默无闻的我老李家,出了第一个万户侯!珍哥儿,为父以你为荣!
李中易心里有数。李达和虽然是医官,可是,一直以跻身于儒门士大夫阶层为荣,一言一行,始终以封建士大夫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此所谓,修身齐家是也。至于治国平天下,光宗耀祖的重任,那就只有看李中易的本事了!
大兄。大兄,抱抱抱抱这时,一直被薛夫人抱在怀中的甜丫,突然向李中易伸出双手。扭动着小腰肢。哭闹着要他抱。
李中易哈哈一笑,伸出双手,从薛夫人手里接过了甜丫,这丫头刚会说话不久,居然知道喊大兄,简直太令人意外了。
甜丫儿,你知道大兄是什么意思吗?李中易低下头,含笑逗甜丫说话。
甜丫笑嘻嘻的说:阿娘说了。只要哄好了大兄,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儿的,啥都不会缺。
李中易一阵愕然,这个小妮子,未免太过于现实了一些吧?
见李中易朝她望过来,薛夫人有些尴尬的说:你离家日久,我是担心甜丫认不出你来,所以每天
李中易哑然失笑,薛夫人希望她所生的同胞三兄妹,亲如一人的心思,彻底暴露无遗。
李达和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李中昊,一脸落寞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二郎,你可记得长兄如父的道理?你大兄远征归来,也不知道上前见礼?李达和拉下脸,厉声训斥李中昊,心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苦涩之感。
见过大兄,恭喜大兄立功封侯。李中昊受了训斥之后,只是面无表情的冲着李中易的草草的作了个揖。
李中易淡淡的一笑说:国子监的课业,重不重?如果觉得无法适应,为兄倒是可以替你请一位名师。
小弟还跟得上课业,有劳大兄费心了。李中昊始终低着头,话里话外的冷淡之意,昭然若揭。
李达和见了这一幕,心里不由暗暗一叹,兄弟不和,家之不幸啊。
由于曹氏的被迫和离,李中易和李中昊两兄弟之间,始终隔着一道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清晰存在的心理隔阂。
对于李中昊的刻意疏远,李中易丝毫也不在意,也问心无愧。
李中易帮着李中昊进入国子监读书,供他吃饭穿衣,还每月有二十贯的月例(零花钱),他这个长兄已经尽力了!
路都是自己走的,李中昊不想亲近李中易,随他的便,李中易没所谓!
大兄,甜丫要吃糖糖甜丫赖到李中易的身上,死活不肯撒手,小手抓在李中易的官袍上,馋得口水横流。
李中易暗暗好笑,这个亲妹妹呀,怎么象是小馋猫投胎一样?
李家的有钱,在皇帝柴荣那里都挂上号的,家里每月的开销,至少以千贯来计算。
甜丫不仅是家中唯一的女娃,还是李中易的嫡亲妹妹,家里人谁敢慢待了这个小丫头?
这个甜丫啊,口含金匙长大,居然还惦记着糖吃,将来肯定是个大吃货!
李中易正要命人取糖果来,薛夫人却插话说:不能给她吃多了糖,牙口还没长齐呢。
要嘛,要嘛,大兄,我要嘛甜丫见势不妙,扭着小身子,手脚乱动,开始撒赖。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阿娘,少吃一点,没啥关碍的。
侍女捧来一大盘糖果,李中易掂起一块泛黄的小糖块,凑到甜丫的嘴边。
甜丫贪婪的伸出粉红的小舌,一下接着一下,舔得很欢畅。
甜丫快乐的舔着糖块,可是,口水混合着糖水,顺着她的嘴角淌出来,滴到了李中易的紫袍之上,黏黏乎乎的,别提多恶心。
瓶儿忍住笑意,别过头去,不敢再看李中易的窘样。
在正房笑闹够了,李中易抱着李继易,领着小妾们,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抱着自己的儿子,李中易的感觉又自不同,小东西还不会说话,乌黑的眼珠子瞪得溜圆,乌黑发亮。
李中易将脸贴在儿子的小脸上,心里感慨万千。怀里的这个小东西,才是他和这个时代最紧密的纽带,也是他最终融入社会的见证。
瓶儿发现李中易对儿子异常喜爱。暗暗长吁一口气,放下了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
芍药没看李继易,自从李中易回府之后,她就全神贯注的盯在他的身上。
李中易沐浴过后,换了一身便服,头戴交脚璞头,从奶嬷嬷的手上。再次接过宝贝儿子,抱着他去了书房。
芍药一直冲着李中易挤眉弄眼,想引起他的关注。可是,却是瞎子点灯,白费了蜡。
恭喜爷,新得了四位大美人儿。尤其是。那三位长得一模一样。真个是我见犹怜呢。瓶儿很想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可是,死死揪住帕子双手,却暴露了她的醋意。
李中易微微一笑,将瓶儿揽到怀中,说:咱们的儿子,还不会说话,已是从七品的朝散郎。你这个做娘亲的,应该高兴才是啊。
望着李中易怀中抱着的小东西。瓶儿柔肠百结,原本憋着一口怨气,立时舒缓了个七七八八。
瓶儿的出身很不好,原本是庄户人家的女儿,家里遭了灾,这才被父母卖给了李家,成了当时还是薛姨娘的贴身小丫环。
一想到儿子尚在襁褓之中,已是七品官,瓶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感觉。
良人虽然好色,却也非常对得住她们娘儿俩,瓶儿倒也想开了。
见瓶儿的身子,渐渐的松软下来,李中易拉住她的小手,恳切的说:我不在家的日子,真是难为你了。
爷,操持家务,本就是女子的本分,您和奴家说这些干什么?
得了李中易的提醒,瓶儿一想及管家的乐趣,心里多少有些自得。
以前是子爵府,如今,瓶儿管的已经侯爷府呢。她虽然还是个小妾,无论走到哪里,谁敢对她不恭?
爷,您出征的这段日子,中书舍人刘鸿安的夫人,马氏,经常来咱们家里串门子。奴家虽是妾室,可是,那刘夫人却丝毫没有看低的意思,反而显得很亲热。瓶儿知道李中易的习惯,喜欢在书房里处理家务事。
李中易摸着下巴说:刘鸿安的三弟,和咱们二郎是国子监的同窗,有了这一层关系,两家常来常往,倒也说得过去。
自从到了大周之后,李中易一直很少和朝中的重臣有来往,目的就是想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免得惹来柴荣的猜疑。
如今,李中易手里又捏了兵权,还是大周朝首屈一指的精锐强兵,所以,和同僚之间往来,更要谨慎从事。
听刘家的马夫人说,刘舍人在朝中,也一直以纯臣自居,很少和臣工们有瓜葛。瓶儿知道李中易想了解什么,就把她掌握的情况,不管对与不对,一股脑的都告诉了李中易,不过,奴家使人去打听过了,这位刘舍人好象和殿前都点检张永德有旧怨。
李中易点点头,啪叽!在儿子的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这才惬意的笑道,这就对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嘿嘿,看来这位刘舍人也是看准了,咱们家和张永德已经势成水火,难以相容。
官面上的事情,瓶儿完全是两眼一抹黑,李中易怎么说,她就怎么听,没办法提出她的想法。
我现在回来了,想必那马夫人以后反而会来得少了。不过,这不要紧,你记住了,逢年过节,或是刘家有啥事,都要派人过去问候一声。礼物嘛,比旁人重一分即可。李中易略微一想,小声叮嘱了瓶儿一番。
瓶儿的记性一向很好,李中易着重这么一说,她当即记在了心里。
对了,爷,您走了之后。老太公查了好多书,硬是把这个小东西的乳名,改成了狗娃,说是乳名越贱,越好养活。瓶儿一提及此事,就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狗娃?李中易待呆呆的看着怀里的儿子,足足楞了半盏茶的工夫,这小名,可真有点那个啊!(未完待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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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惊悚的内幕
爷,那三姊妹,奴家给安置到了西厢房。只是那个倭女,奴家怎么看,都觉得不象是好人家的闺女。
瓶儿既然管着家,不仅仅要照顾好李中易的起居,就连他的小妾们怎么安置才合理,都要纳入全盘的考虑之中。
李中易心想,瓶儿的眼光还真不错,金家的三姊妹出身高丽的官宦之家,从小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气质方面自然比樱要高出许多。
以前的熊坂樱,如今的藤原樱,是个苦孩子出身,跻身于寺庙之中,简直就是个野丫头嘛,哪里知道那么许多的规矩呢?
嗯,既然到了家中,你也多费点心,好好的教一教规矩,免得将来出丑。李中易尽管对于封建的礼法不太在意,可是,整体的社会气氛都异常重礼节,他也无法彻底免俗。
瓶儿语带酸意的说:爷,奴家就怕管得太紧,有人会心疼呢。
李中易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没管住欲念,一次收了四个小妾,确实有点过分。
辛苦你了,唉。李中易不好解释啥,都已经吃到了嘴里,难道还能吐出去不成?
瓶儿尽管心里有些不太舒坦,可是,开封城内的爵爷之中,李中易身边的妾侍,的确算是最少的。
李中易一边拿手指逗弄着儿子,一边和瓶儿小声商量着家务事,享受着极为难得的天伦之乐。
姐夫,姐夫。你在哪?这时,彩娇听说李中易已经回了府,立即欢喜的走出她的屋子。来找李中易。
姐夫?不是妾侍么?瓶儿瞪圆了一双美目,异常诧异的瞪着李中易,不知道这又是闹的那一出?
李中易多少有些尴尬,就说:这是高丽人的叫法,和咱们中土颇有些不同。
也不知道瓶儿信没信李中易的鬼话,总之,她抱起狗娃。头也不回的走了。
姐夫,人家闷死了,咱们划船耍子?彩娇在书房里找着了李中易。欢喜的纵身跃入他的怀中,撒娇闹着要去划船。
李中易含笑拍了拍彩娇的屁股,说:姐夫正忙着,回头再陪你耍子。
彩娇倒是很懂事。听李中易这么一说。她当即溜下了他的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黄景胜走进书房,小声说:公子,您远征高丽的这段日子,京城里到处都是流言,有说您要在高丽国自立为王的,还有人说。您运回来了这么多东西,恐怕贪的更多;更有人私下里传话。陛下是想借你这把刀,宰了张永德和李重进。
瓶儿虽然异常可信,毕竟只是个后宅女子,李家的外务还是要靠黄景胜和王大虎在暗中操持着。
李中易点点头,说:老黄,陛下这一次北伐之前,恐怕是想先立了太子,再出征。
黄景胜眨了眨眼睛,问李中易:应该是梁王吧?
李中易微微一笑,解释说:陛下今儿个试探了我一番,想让我出面拥立梁王为太子。
万万不可!黄景胜几乎不假思索的提出了反对意见,公子目前身处嫌疑之地,您以前不是常说么,逆境之时,一动不如一静,坐观其变么?
李中易大感欣慰,黄景胜混迹官场多年,又和黄清那个阉人有过很深的接触,十分熟悉宫廷之间的险恶内幕。
嗯,你说的一点没错,我如今确实身处嫌疑之地,尤其是立太子这种涉及国本的大事,宁可当哑巴,也不能多说话。李中易小声将他的应对措施,详细的告诉给了黄景胜。
黄景胜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皱紧眉头,问李中易:陛下三翻两次,提醒有人暗中下公子您的蛆,难道仅仅是提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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