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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一提到“刘台”这个名字,张瀚更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眼前两位年轻的后辈,感到气儿不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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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刘台事件
    谁知刘台并未给张居正长脸,反而狠狠地打了张居正的脸。

    越权报功,确实不是刘台的事儿。

    可既然做了也就做了,无非事后虚心实意地道个歉,然后在张居正面前扮扮可怜,事情也许很快就会过去。

    毕竟是张居正看中的得意弟子嘛!

    然而,刘台执意作死。

    一个人若是自己非要寻死,那谁也救不了他。

    张居正见刘台违例报功,按照惯常的手段,派人去调查刘台,结果调查到,刘台到任之后,自恃有首辅这个大后台,在同僚面前颐指气使十分嚣张……

    张居正了解后,气儿不打一处来。所以借着报功这件事,写信将风宪官刘台痛斥一番。

    如果事情发展到这儿,刘台知道转弯,虚心接受批评,日后夹起尾巴做人,张居正还会给他锻炼的机会。

    然而,刘台是个只听得好话听不得的主儿,一收到张居正给他写的信,便以为张居正要惩治他了。

    当然,刘台这么想,也有一定的背景。

    因为当时一连几期的邸报上,都登载有官员因违反驰驿条例而受到严厉惩罚的消息。

    张居正眼里容不下沙子。他本是一个倡导重用“刑典”的人。

    这一点,作为门生的刘台,再清楚不过。

    偏偏在那个时候,另一位御史付应祯,因上本指责张居正苛政太严而遭到削官为民的处分。

    刘台心里就想:“与其让你不明不白地罢了老子的官,倒不如先告你一状,告你怙恩恃宠,把皇上当作傀儡,把百官当作仆役……”

    看,这不叫作死叫什么

    做了错事,不接受批评道歉,反而以小人之心先告人一状,而且说话完全不知轻重。

    “把皇上当做傀儡,把百官当作仆役……”这不相当于一竹竿打翻一船人吗

    皇上怎么想我是傀儡

    百官怎么想我们都是张居正的仆役

    张居正怎么想他娘的好你个刘台,老子那么重用你,你居然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是不是把所有人得罪光了

    所以,当刘台弹劾张居正的奏疏《劾张居正疏》到达京城时,立即引起轰动。奏疏《劾张居正疏》长达数千言。

    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刘台是张居正重用的门生。

    也就是说,学生弹劾自己的老师。

    这在大明王朝是首例。

    因而,张居正读完这道奏疏后,险些气晕过去,感觉自己养了一只白眼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立即给皇上写一道辩疏,申请卸去首辅一职。

    为了这件事,在早朝时,张居正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跪在丹墀下痛哭流涕。

    可见,对张居正的打击有多大。

    朱翊钧亲自走下御座,把张居正扶起来,出言再三慰留,并当廷宣旨将刘台械掠到京,廷杖八十后贬到贵州都匀卫永不叙用。

    “刘台事件”虽然结束,但对张居正造成了不可沽灭的影响,尤其是心灵上的。

    每当张居正想起这件事,就感觉自己瞎了眼,被自己重用的学生弹劾,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

    当初怎么就没有听水墨恒的劝呢

    ……

    ……

    吏部尚书张瀚,对刘台这个忘恩负义、疏于政事、说话不知轻重的家伙,本来就没什么好感。

    所以当时处理起来,没有一丝心理障碍。

     



第五百零四章、词臣领袖
    话不投机。

    这是王锡爵的第一感受。

    可相对于两位属下,他毕竟在官场上待的时间长久些。看出了张瀚这是借自己的经验,故意顾左右而言他,从而达到教训教训年轻人的目的。

    所以,王锡爵很有自知之明,也不想在张翰的值房停留太久。来这儿的本意,是想当面问清楚皇上对张居正守制的具体态度。

    因此,起身告辞前,他硬着头皮直问道:“冢宰大人,愚职只想打听一件事儿。听说皇上在平台召见了你,要你劝说首辅夺情,可有此事”

    “有。”张瀚假装低头饮茶,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那老天官打算怎么办”吴中行迫不及待地追问。

    “什么怎么办”

    “是遵旨,还是抗旨”

    “老夫老了,”张瀚轻轻叹了口气,“并不想博名于青史。”说完站起身来。很明显,这是送客的意思。

    王锡爵等只得怏怏而退。

    一出吏部衙门,赵用贤就忍不住,愤愤然骂道:“张瀚这个老骨头,糊涂得很啦,贵为天官,却还是首辅夹袋中的人物。”

    却不料,不远处正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们。

    正是水墨恒。

    刚好,他也来拜访吏部尚书张瀚。

    水墨恒见王锡爵等人迈出,本想打个照面儿上前招呼一声。

    可老远便听到赵用贤那句气话,立即闪身躲了起来,又突然改变主意,不想这么快露面,还想继续听听这帮词臣议论什么,心中到底有多么激愤!

    只听王锡爵叹道:“我看张大人言辞闪烁,似乎另有隐忧,咱也不必勉强他。”

    吴中行提醒:“到今天为止,首辅已有四天没到内阁值班。干脆咱们现在就回翰林院,邀请同僚换上緋袍,一齐到内阁去。”

    “到内阁作甚”赵用贤不解地问。

    “你莫非不知道大明王朝更换首辅的规矩吗”吴中行挤挤眼笑道,“依据前朝旧例,若首辅三天没到内阁当值,次辅就可以按序升迁,取而代之。”

    “你是想,咱们去祝贺吕阁老升迁”

    “对,翰林院的官员们此时此刻就该身穿緋袍前往祝贺。”吴中行说这句话时,将音量稍微放低了一些,“不过,我只是这样想,能不能这么做,还须得王大人拍板定夺。”

    如此一来,赵用贤也注视着王锡爵。

    其实,王锡爵与张居正关系还不错,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私怨或过节。相反,王锡爵还是张居正为皇上朱翊钧选定的六位讲臣之一。

    但是,王锡爵反对夺情。

    所以,他第一时间去了内阁找吕调阳次辅,今儿个又带着吴中行和赵用贤来找吏部尚书张瀚。

    他觉得,如果首辅带头违反守制条例,这对于以孝治天下的大明皇朝来说,无异于开了一个危险的先例。

    因为大明王朝开国两百多年,虽然偶尔也有夺情事例发生,却没有哪一位首辅这么做过。

    如果张居正真的做了,那他就是大明第一人。

    而最让王锡爵揪心的是,通过这几天的情况判断,张居正压根儿没有回家守制的打算。

    “竟然为了贪恋禄位,完全置孝道而不顾。我可不能容忍这种行为举动。”王锡爵心中有道坚定的声音。

    所以,这个一向远离是非的词臣领袖才会按捺不住,在吴中行和赵用贤等一班僚属的怂恿下四处活动。

    目的就是要阻止张居正夺情。

    眼下听了吴中行出的主意,王锡爵稍一沉思,想着这样“激”一下,兴许能够影响皇上的决策,于是点了点头说:“我觉得这倒是个方法,可以一试。”

    “不知三位大人想试什么呀”水墨恒走了出来,悠然问道。其实,已经听得很清楚,即便没有听见,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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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天官
    送走王锡爵等几个人,吏部尚书张瀚独自坐在值房里,愣愣地瞧着屋顶出神。

    张瀚已经六十多岁了。

    他是嘉靖十四年的进士,曾担任过右副都御史、大理寺卿、刑部右侍郎、兵部侍郎、南京右都御史、南京工部尚书。

    也算是朝中老臣了。

    侧身官场数十年,没有什么大的建树,但也没什么过失。万历元年的他,已经六十有四,熬到了南京工部尚书的位子上。

    在一般人看来,在留都任职的部院大臣,大多数待上几年就该致仕回家颐养天年了。

    张瀚自己也这么认为。

    谁知时来运转。

    就在万历元年的那一年,原吏部尚书杨博致仕回家,朝廷下诏召他代任此职。

    这一任命宣布之日,举朝皆惊。

    因为,当时朝廷推举天官吏部尚书,首推左都御史葛守礼,之后是工部尚书朱衡。

    再然后才是张瀚,而且是勉勉强强的。

    无论是讲资历,还是讲能力,吏部尚书这么重要的职位,都轮不到他。他的资历和能力,相较于葛守礼和朱衡两位老臣,还是差了一大截。

    然而接替杨博的,正是资质平平的张瀚。

    朝中大臣个个都心知肚明,这是首辅张居正看中了张瀚。

    葛守礼和朱衡虽然正直无私,对朝廷有功,可张居正讨厌葛守礼鲁莽,更不喜欢骄傲迂执的朱衡。

    关键是,张居正认为,吏部尚书掌握着天下文武官员的诠选任用,事权重大,如果选一位能臣担任此职,就不便驾驭。

    内阁与吏部之间,难免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如此一来,便会发生不愉快。

    汲取前朝的教训和自己的经验,张居正认为吏部尚书的人选,应该是人品高于才能。这个人不能太有主见,可又必须是守口如瓶的谦谦君子。

    按照这个标准,张居正排除了左都御史葛守礼,工部尚书朱衡更不用考虑。

    “这两个固执的老家伙,不做天官时都敢在我面前叫嚣,不听我使唤呢,若让他们其中一位当了天官,那还了得”张居正按图索骥选中了张瀚。

    张瀚接到任命,感觉自己走了大运,老树居然也能发芽开花,担任六部尚书之首

    但张瀚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张居正力排众议的结果,也清楚张居正青睐他的真正原因。

    但,无论怎么说,对张居正还是打心眼儿里感激。所以,上任五年来,张瀚对张居正言听计从。

    这也正是张居正希望的。

    可作为官场老臣,张瀚除了感激张居正外,也看出了张居正整饬吏治、改革创新的决心和魄力,以及张居正重用循吏、轻视清流的用人之道。

    张瀚虽不曲意逢迎,可也竭力推行张居正的主张。

    没什么大建树,并不代表他傻。

    因此,天下官职,每有一个空缺,张瀚都会请示张居正应该由谁来接任。

    有时候张居正相中的人选,他认为不合适,也烂在心里,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这样,名义上张瀚是天官,实际上一应人事大权都被张居正牢牢抓在手中。

    幸好张瀚不是一个控制欲强的人。

    即便如此,日子久了,他也会觉得不舒服,这种被张居正架空的滋味儿很不好受,有时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但无论是在人前还是在人后,张瀚都没有说过一句怨言,总是提醒自己不要以“天官”自居,充其量只不过一僚属,为张居正服务而已:“若没有张居正,便没有我今天。”

    正是抱着这样的思想,所以张瀚哪怕是在很小的事情上,也绝不会自作主张而忤逆张居正。

    正是这个原因,他才坐稳了五年的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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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有想法
    张瀚正陷入神思,一时没有听见。

    “大人,水少保来了。”那名书办不得不重复一遍。

    “谁谁来了”张瀚这才回过神来,讶然地问了一句。

    “水少保。”

    “他来了到哪儿了”

    “回大人,已经到了吏部廨房。”

    “请他进来。”张瀚一抬手。几乎不用过脑子,也明白水墨恒来访是因为何事。

    念及水墨恒与张居正的关系,张瀚心里想着,干脆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来得可真是时候啊,这道难题,正愁解不开呢……

    ……

    很快,水墨恒在书办的引领下,进了值房。

    张瀚连忙起身相迎,热情叙座,一边看茶,一边说道:“水少保稀客呀!”

    “冢宰大人客气!”水墨恒拱手答道。

    对话,就这样开始。

    其实,水墨恒与张瀚之间本没有什么交情。这次来访是抱着改变张居正命运走向的目的,因为张瀚也算是一个关键人物。

    “不知水少保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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