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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家静

    她总算知道姬妽找来代替“木子”跳舞的歌姬是谁了。

    她竟将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

    “为什么”陈白起道。

    此刻,她并不愤怒,也不惊讶,只是很单纯地想要知道,姬妽手底下拥有那么多有能耐的歌姬,擅舞利暗杀,为何偏偏选择一个头部有伤,且不谙武艺的她。

    姬妽一手撑地,缓缓将身子哺过去,车厢并不大,她这一抻身子,便极近地靠近了陈白起,她用略带粗砺的指腹轻抚过她平静的眼睑,胭脂唇瓣含笑,红艳吐蕊:“你的确并非我心目中的最佳人选,甚至救你之时,意外看见你有一张姣好的面容时只打算将你留下当一名奚女,赚点小钱罢了。”

    陈白起听到这里,才知道姬妽救她的原因,因为一开始她便估算借她的身份,她并非单纯的一名歌姬家妓,而是一个秘密组织的刺客,这种亡命江湖人是不顾及亦不涉猎朝中之事,所以哪怕她将自己身份编得再天花乱坠,都不妨碍姬妽将自己变卖掉去换一笔钱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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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主公,谋士还得入虎穴(1)
    陈白起对于姬妽一番软硬兼施的话,一时并没有给予回应。

    她发现自己好像莫名掉入了一个怪圈内。

    怪圈名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陈白起自诩并非什么卫道士,路见不平一声吼,她或许有些读书人的坏毛病,惯思虑,多谋算,爱计较。

    遇上事,她总会思前想后,鲁莽不了。

    如此番多方势力纠集于私底下,疑似买通了这刺客盟的杀手去暗杀孟尝君一事,于她个人而言,干卿何事,但往大了想,却又无法于动于衷,敝听任之。

    此事牵连之广,亦绝非她个人能够设想的了。

    这孟尝君于齐国,按陈白起目前所知的粗浅理解,便如一道却高耸强硬的墙桓,兵权、田地、门客、财富,这些年来他拢搂的齐国资源,足以让他壮大成一个庞然大物。

    左传、襄公——厚其墙垣,以无忧客使。

    孟尝君哪怕底子腐朽糜烂,那也是在烂自家地里的根,可倘若他一死,便意味着本来围拢齐国的城墙尽数倒塌,齐国危矣。

    齐国危矣,这事便会牵扯到许多无辜百姓被狼子野心的诸侯国瓜分殆尽。

    她眼下随机投入了“陈焕仙”的身躯,既拥有了齐国身份,便等于齐国已成为她的母国,况且此事还关系着姜宣、樾麓师兄弟与沛南山长等人。

    她想,哪怕她不愿意让万恶的孟尝君当她的主公,亦不能让孟尝君便这样横死漕城。

    她眼下并不知道暗处究竟埋伏了多少人马等着分宰孟尝君,有多少精细的计策与阴谋等着他们,但至少在其中一环内,她若成为参与者,这样一来,她或许有机会可破局。

    她也不指望挑个“外国”的主公了,既然身为齐国人,她并不打算叛国,陈焕仙身为庶名,又穷又惹了一屁股的外债,她本想翻身至少在樾麓渡一层金后,再在齐国择新主,重新出任谋士一职。

    一年时间有限,如今已过快四分之一,她连个像样的主公的影儿都没有瞅到。

    而救了孟尝君,担下这么大一个人情,以后仕途上或许也可以……借点东风

    陈白起在沉吟,而姬妽亦不着急,她嘴角噙着信心,目光悠然转到陈白起手旁的一个指长竹管。

    竹管外层涂了一层油漆,斑竹质硬挺直,尾部封闭,头用一根线绳辫了一根木塞,看似并不普通。

    她挑眉一定,伸手将它取来,拔出木塞子,朝内嗅了嗅。

    “青丹露”

    姬妽沉吟片刻,略带狭促与讥讽的声音使陈白起侧目。

    她一看,目露疑惑。

    系统:恭喜人物,获得“青丹露”配方。

    陈白起意外得了一个药方,一查看。

    药方:青丹露

    配方:青丹果、白露、云母草。

    作用:专治各种铁打损伤、外伤肿痛。

    评价:c级。

    而姬妽将手上的竹管递回给她,并塞进她手中,道:“可知这是谁留下的”

    陈白起听她这样一问,摆在一侧的手指微动,便有了一个猜测。

    当时她晕倒,好像是有人扶住了她,当时离她最近之人便是……

    “卫溪”

    姬妽闻言,眸倏地一下便精光射出。

    “卫溪”姬妽笑得不怀好意,用手指背弯蜷轻蹭衣角:“你怎么知道他叫卫溪,你认识他”

    先前人家可没有跟她自我介绍过。

    陈白起张了张嘴,为自己



第364章 主公,谋士还得入虎穴(2)
    陈白起瞥了她一眼,并无回话。

    姬妽擒裙裾起身,她这人经历的事情多了,战争、霍乱,动荡不平的乱事,也不是一个情绪外露之人,像这种口舌之争,她气一气,便也不去计较了,反正在她心目中,“陈蓉”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

    与“死人”计较,她还没这等闲功夫。

    “你虽有舞技,但身体柔软度与灵活度尚不够,便趁这几日让我好生培训一番吧,毕竟若你能得孟尝君赏识便罢,倘若不能,便只能沦落为其下属的玩物,如其它奚女一般,想来到时候贵女定是不愿的,却又无力反抗。”

    这话明里暗里是满满的恶趣味,可她的口气却是平静温和的。

    陈白起抬眼……见她要走,最后问了一句:“漕城的混乱是你们造成的吗你们既要刺杀孟尝君,那樾麓弟子呢、还有那城中的人”

    虽然问了想问的,但或许她并不会回答,陈白起这样想。

    姬妽在车门前停了一下,回过头来,道:“你与樾麓弟子何人有故,还是……不过一面,便看上那个卫溪了”

    陈白起看她笑着说出这番话,但神色却不动,她面上一晒,摇头,她低下眉眼,道:“樾麓书府闻名天下,我亦曾慕名与倾心过,仅只是不愿如此圣地最终遭落得如斯下场,更不愿你们因为此事而祸及殃鱼。”

    姬妽看见此刻说这番话的陈白起十分认真,此时天际翻白,一丝金光泄露,让发霉的角落重新充满了阳光的味道,而从缝隙射出的金色光芒晕染上她的眉目,烁玉流金,她面上的寒露似一瞬被洗涤干净,像会发光一样,虽瞧不见她的眼眸,但姬妽想,她的眼睛一定比那光更璀璨、刺眼吧。

    姬妽恍惚了一下。

    好像天亮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话已经道出:“这次刺客盟上的名单只有三人,其余的人,还不值得我们干白活。”

    三人陈白起抬眼,那一刻,阳光正好注入她的黑眸中,内里如琥珀色般,流醉着碎金光彩。

    姬妽看见了。

    或许在她说那一句的时候,便是在等待着这一刻吧。

    她扯动嘴角,无意识地笑了一下。

    为自己莫名兴起的一个念头。

    陈白起对姬妽一无所感,她猜测,究竟是哪三人

    还有,刺客盟虽说不会杀没买命钱的人,但其它势力呢,她尤记得刺客盟不久前才与商队伪装成商人的可疑之人接头。

    陈白起心中疑惑,却也知,这一次再问姬妽是绝对不会回答的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其中一个绝对是孟尝君无疑。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陈白起而言无疑是一种变形的摧残,不论是别人对她,还是她对自己。

    姬妽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条竹蔑片,指宽,一尺长,挥动时,咻咻咻地响动,像放大百倍的蜻蜓翅膀扇动的声音。

    这长篾片不是拿来玩耍的,而是拿来……锻炼她的舞艺。

    姬妽就像一个黄世仁,陈白起则欠了她的钱,还没有女儿可抵押给她,她便憋了股坏劲儿,使劲地挑她的刺,偏明儿理却是一脸为她好、为她着想的嘴脸。

    姬妽说,她的舞派已成型,她没瞧过也教不了,到时候在给孟尝君献舞时,她可以任由发挥舞蹈,但这形、体、柔必须先在她这过关。

    陈白起的舞,形太软,体太硬,身



第365章 主公,谋士还得入虎穴(3)
    陈白起如今是躲不了了,所以对姬妽的某些“怪异”行为,她只能得过且过,她这话也在理,便不再开口了。

    练便练吧。

    权当免费请了一个先生,当多学一门体技。

    别说,有时候这一套体技练下来,陈白起会觉得身子十分舒坦,像是推血过宫一样。

    在得了好处时,她并不太排斥练习。

    只是姬大班,你能不能别时不时跟风流浪子调戏良家妇女般,行为轻佻,眼神勾人呢

    陈白起觉着,再端庄成熟之人,在某一项以色侍人的职业待久了,便会给蓄出一些不自知的坏毛病。

    乍一看正常,实则是在骨子里糜烂。

    或许是看顾着她头上的伤势,姬妽并不会真正地让陈白起累着,并且每日都会用卫溪给的青丹露给她换药。

    换药时,她让陈白起枕在她的腿上。

    “青丹露”质地是糊状,粘稠得很,需要用指腹的温热将药揉化开来,才能够瘆进肌肤内发挥药效。

    虽说训练陈白起时姬妽就像一个冷血无情的侩子手,那替她换药揉药时的她,却温柔得好似一个知心大姐姐。

    陈白起看着她眉目柔和,就像化了的春水,那像涂了黑漆的眼眸也不那么深沉可怖。

    她目光凝视在陈白起的伤口上,一只手轻捧着她的脸,一只手则沾着药膏慢慢揉化,动作细致轻柔,唯恐伤了她一样。

    陈白起一开始是尴尬与不自在的,可后来却渐渐适应了,反正大家都是姑子,便不碍事了。

    她换药时,是不被允许说话与乱动的,因此她只有眼睛百般无聊地转动。

    她注意到姬妽虽看起来高挑削瘦,但实则不愧是练武的,大腿部的肉并不像寻常女子那般软绵馨香的,而是拥有肌键的硬度,枕着并不算太舒服。

    她捧她脸的手,之前没注意,眼下看仔细了,却发并不似她这般白,也不太黑,而是一种十分健康好看的麦色,骨指分明,却不秀气纤细,反而有一种大开大合的苍砺感,像被大漠风沙吹龟裂了的黄色土地。

    这双手,半分不似娇生惯养,反而遍布苦难。

    陈白起一时看着入了神,不知想什么。

    却突地被一阵痛意给唤回了神,她不满地睇向姬妽。

    姬妽刚才狠戳了一下她的伤口,见陈白起看她,便收回了手,将两只手拢入宽大的裪袍里,对着她笑,笑中带着几分漠然:“还是孱弱的模样更惹人痛些呢。”

    这句话便是在解释刚才她那恶趣味在她伤口上戳一指的原因。

    “只是这伤都紧着伤药了,却不见有好转,倒也怪了……”姬妽眯起眼,又道。

    陈白起本来张嘴欲言,本因这一句话又给吞回去了。

    其实陈白起的伤势反复是因为她不愿意那伤好全,她眼下需要女身,这伤好了,便会变成男陈焕仙,那之前的计划便会落空。

    她与姬妽朝夕相处,她的某些小动作或许令她发现了什么,但她没明着揭穿,她也不会不打自招的。

    虽说朝夕相处,但夜极深后,姬妽便会离开车厢,天明再归,而这一段时间正好能给陈白的起干“其它事”腾出些时间。

    夜里,趁姬妽再一次离开,陈白起便于车厢中召唤出小白。

    她白日里下车方便时于林中暗中削了一块干树皮,她如今便利用这桦树皮用匕首在上面雕了一份简洁意骇的信,让小白使展“隐藏”技能,将信叼去给樾麓书院的沛南山长。

    夜深人静,一条细雪稀泥的小路上,一支人数精短的车队正在连夜缓慢赶路,队伍火光寡淡,所幸今夜星子璀璨指路,这条山路地势狭窄,容不得人停歇驻足,唯有绕过崎岖湿滑的小路,走上沙石平路才能休息会儿。

    在队伍中间轱辘缓行的车厢,沛南山长独自一人夜挑暗灯,正执书而研,神色平静。

    突地,车顶蓬板传来“哐”当一声,一物坠落,这声在寂静的夜路上十分清晰,于是车惶惊,停了下来。

    沛南山长撩开窗,只见一人忙奉上一物,沛南山长接过一瞧,却一块寻常的树皮,一面枯节斑驳,一面平整似有字迹。

    他顿了顿,让弟子去叫来张仪与卫溪,便放下了车窗,借着车内火光打量,只见这树皮上书:漕城设伏,孟尝君危险!

    沛南山长脸色一变,捏着树皮,久久失神。

    不一会儿,张仪大袍飘飘,卫溪俊冷不凡,一前一后相继抵达。

    沛南山长看了两人一眼,便将这从天而降的树皮递给两人。

    张仪先看,这一看便沉下了神色,他惯来不动风云的眼神盯着沛南,问道:“山长,此块树皮从何得来”

    沛南山长指了一下车顶,道:“从天而降。”

    卫溪等张仪看完,便接着看,他的神色似意外又似并不意外,他表情很少,也难令人猜出,他道:“莫非人在暗处投掷只是学生先前早已巡查过,周围我已加强了戒备,若有人扔来此物,我定会有所察觉才是。”

    张仪又道:“这树皮乃枯死的桦木,先前我等倒是路经一片枯萎的桦树林……再观其字迹潦草,并且落笔笔划生疏,粗糙难辨,应是用那不习惯之手所写,而且还是匆忙而著。”

    “为何要故意换不常用的手所写,是为了掩藏身份不成”卫溪道。

    张仪看了他一眼:“也或许是为了混淆视听,装神弄鬼。”

    卫溪转向沛南山长:“如此说来,此信上所言,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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