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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家静

    世人皆如此,比起那种默默无闻之人,他们更喜欢集中攻击那种处在锋口浪尖之人。

    对于姜宣的这种担心,陈白起却是并不担心。

    在来之前,该考虑的她都考虑到了,该设想的她都尽量设想过一遍,对于会来的场景,她多少心中有数,并不对未来将面临的遭遇惶惶不安。

    姜宣提出自己的担忧,却见陈白起如风撼崖壁青松,只拂过其枝叶微动,却根深蒂固稳不可破。

    分明年纪相当之人,但姜宣深知自己便很难达到这样的境界,一时他对陈白起的好印象又增加了几分。

    系统:姜宣对你的好感度 10,目前好感度为20。

    姜宣带着陈白起绕了远路,而这条另劈蹊径的路也不知道姜宣是怎样知道的,从一条露石泉澈的溪水源溯而上,坡度并不算难攀,不需再登天梯,则可直达樾麓山巅处,这让陈白起多少节省了不少体力。

    来到登高台,陈白起只觉风劲而寒渗肤沁骨,那一刻,她想起一句“高处不胜寒”。

    姜宣亦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樾麓书院真会挑时候,专挑这考验人的寒冷气候来开办雅集盛会。

    陈白起笑了一声,心中十分赞同。

    登高台昨夜飘冻霜,因此一大早登高台四处便玉树琼花,兴建的风雅建筑落座于白茫茫一片之中。

    登高台称之为台,名起于山顶处修筑了一个大圆平台,平台拔地而起,四周围筑有栏杆,以东、南、西、北面拾梯而上,台面上空间颇大,且十分别致地布置一方小景,有粉红梅花缠绕的静云亭,有山石嶙峋的石墩面,有琴桌香炉仙仙萦绕的露天莲阁……

    仙石云渺中,有人挑选适合自己意境之所,或白衣吹萧伶立,或行至梅树铺简而随性狂放书法,或弹琴哀乐而不伤地述志,或凭栏临风,一派衣袂飘飘地反复吟颂旧章出新意。

    &




第319章 主公,投石问路来惹君疑
    “登高台”楼阁二楼,扇面顶下,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凤箫鸾管,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台基上点燃的檀香与炉火,烟雾缭绕,似能将人心腐蚀殆尽。

    二楼乃匠人精心布置,棋盘格间,内设主雅室、怡乐房、斋茶居与藏书间,主要是根据个人喜好而选择,雅室为器乐奏鸣,怡乐则主行美酒佳肴,斋茶居为煮茶怡性,藏书间则静心品研。

    而这四处亦会主、副居室,正室入主宾,副室留下宾,主、副两室相通,却又用遮挡格开,可共同邀会,亦可各自随性。

    而四主室是不可通的,但四副室却是相通的。

    由此副室可自行穿行于“主雅室”“怡乐房”“斋茶居”与“藏书间”,相当于副室可为大厅,主室为包间,相对副室,主室的隐秘空间自然比较大些。

    由于楼阁是呈扇型设计,虽分了四大部分,却都可以从二楼的室内透过珠帘望至下方“登高台”之景。

    怡乐房主室。

    “每年来来去去,争先恐后,皆不过一群庸俗之人罢了,力不能扛智不可取。”一榻上,一身松松垮垮地华贵衣裳散乱于榻,一头柔亮乌黑长发亦铺散于紫锦之上的男子,他正熏眼朦胧地端着铜爵将热酒喂进嘴中,面上的表情却是意兴阑珊。

    贵族青年男子旁边左右席上,各落坐一士人,左边那留着八字须的中年士人笑了一下,却显贼眉鼠眼:“这些舞文弄字的士子之乐,自是比不过主公家族自小训练出来的美姬乐伶吸引人,而这些士子之才,与咱们这些门客一比,不过一群雏鸡打鸣罢了,亦难怪主公瞧不上眼。”

    这巧言令声之人乃孟尝君的门客之一,叫袁平,长得一副不入流的谄媚小人的模样,心计诡谋甚多,专下坑计,颇有急才。

    孟尝君勾唇一笑,他五官较一般人深遂些许,那浓烈而乌黑的眉眼,像熟透的红酒蕴漾着瑰丽的色泽。

    “不过都是给沛南山长的面子,来捧场一趟罢了,谁会认真”

    “听闻此趟秦国亦来人了,主公,吾等是否需要……”右边一腰间配剑的武士樊信,意有所指道。

    樊信,齐国第一剑客高手,手中之剑,乃著名铸剑师丰臣一三剑之一的“秋水剑”,此剑以快、准、薄著称。

    “暂时且按兵不动,他来此处并非为了齐国,不过待这登高台雅集结束之后,你便以本君的名义邀他一叙,且看他态度如何再议。”孟尝君不紧不慢道。

    袁平立即道:“那赵国那位……”

    孟尝君抚唇一笑:“呵,那位啊……他的目的倒是让人难以猜测了,这几年他在赵国倒是混得风生水起,比之本君之能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眼看这大半赵国已隐落于他手,赵国决策由他左右,本君估计他暂时对齐无害,他只怕是准备积攒着最大兵力,对那北楚动手了。”

    袁平抚了抚两撇胡子,纳闷道:“不知他与这楚国有何仇怨,非得削掉这楚国一层皮方肯罢休,倒也怪哉。”

    孟尝君闻言,将爵中酒水一饮而尽之后,便狂放一笑:“哈哈哈哈……能令一丈夫如此针对一事,不是有过往仇怨便有夺爱情仇,无论是哪一样,都足以让那被称‘战争屠人’且心胸狭窄之人不舍不弃了。”

    樊信嘴角一抽,只觉主公推测的倒是有道理,只是……他若因前者理由倒也讲得通,若因后者理由……那人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亦不像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的类型吧。

    会是哪个美人令他如此牵扬挂肚,一怒为红颜呢

    樊信想不出,亦觉得这“凄美儿女情长”的画面根本无法代入到那人身上去。

    袁平身为谋臣,脑中的想法自然比樊信多,他一下便想到:“主公,这区区一赵国因他而于诸国称霸战争中崛起,这样有能耐的人物,若不能招揽,定要除之方为妥当。”

    “他这人便是不要轻易沾染,赵国虽因他而崛起,但难保以后的赵国还是嬴姓赵氏。”孟尝君优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端是亲善迷人,但唯有一对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心内冷酷无情的本质。

    “之于除去他……目前还并不到那种时候,毋须心急。”

    袁平想了一下,亦十分赞同主公的说法。

    “对了,不久前据闻他有一师兄弟,两人师出同门,实力亦相当,或许……可从他处下手。”

    孟尝君广撒资金培养了大批暗探遍布各国,此事平日由经袁平管理,因此他也得知许多隐秘消息。

    “此人……”孟尝君眸色深沉,却是摇头:“这两师兄弟如同这一黑一白,若说这黑之有危险,触手易毒,却到底是与我们是殊途同归的,但这白之……却绝对是与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袁平一听便知孟尝君并不喜好此人,哪怕此人之才冠绝无双,他心中虽说暗喜不会出现有人与他“争宠”,但面上却“忠诚范儿”十足地叹息道:“当今能契合主公心思之名士将才,确也难觅啊。”

    孟尝君一听这话,却猛然想起了竹林中那披着一层经雪融后特别柔和光茫的清雅少年,他淡定而从容的步伐,与面上那如沐春风的神色,令他一下便有了一种不落于凡尘之感。

    也许人与人之间便是有一种无形的缘分牵引,他入了他的眼,令他感觉眼睛舒服了,这心便也就记住了他几分。

    “他上台了吗”

    袁平冷不丁被一问愣了一下,一时没跟上孟尝君的脑回路。

    他与樊信一同看着孟尝君,只见他收敛起面上的全部神色,高深莫测地透过珠帘,目光却是注意着“登高台”的方向。

    樊信不知其事,但袁



第320章 主公,登高台上大乱斗(1)
    陈白起便是用这一招“投石问路”成功冲破了众士子的包围圈,接下来,却还得有一场硬战要打。

    众士子正在“各领风骚”,他们保持着士人孤傲风度,在各自的“领域”之中尽情发挥优势,却不料,这半途竟插入一方覆盖了所有人听力的“力量”之乐,他们皆不由得停下手中之事,下意识地望去。

    只见一似被风凰摇曳的羽翎朦胧的少年姗姗来迟,如同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模样,他不紧不慢,不徐不急,发掠过他半敛的鸦色睫毛,他十指轻灵如蜻蜓掠水般跃于一黑釉色的陶埙之上,黑色的发与浅色的衣在他捡梯上登高台之时,随风染霜,既潇洒又飘逸,那优美流畅的乌黑眉眼,俊美干净得令人诧异。

    众人第一时间被他震撼住了。

    这是哪一族士子有如此风范与仪容

    但看久了,他们便发现的问题,这如此唯美的画面唯一的缺憾便是……他的腿。

    他走路之时,步履缓慢、且而左右偏颇,这一顿一迈,像枯朽的枝桠关节被雪压弯,有着一种紧绷着的惊弦感,这硬生生将一副“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之景,划出一道令人遗憾的伤痕。

    只是说来也奇怪,许多人却觉得虽说画面有了黯黄的残缺感,但她这寂静于无声天地禹禹前行的模样,却与那哀而不伤的古朴苍凉的埙声如此契合完美。

    怡乐房正室

    “是他——”

    孟尝君疏发狂衣,他眼眸扩张,唇角深深弯起,一手攥紧木柱橼角,五指微微施力,那块木头便发出“咔咔”的痛苦呻吟声。

    袁平站在孟尝君侧身后,眺目而去,也受其所动,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他眼神划过陈白起的伤腿,既挑剔又尖锐。

    “是个瘸子”

    孟尝君亦注意到了:“之前见他倒算正常,莫非腿受了”

    袁平不以为然,但见孟尝君替他辩驳,他自是识时务,便不出声反驳。

    倒是樊信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摇头道:“非新伤,怕是旧疾,且观其行走之态,怕是伤在骨骼处。”

    孟尝君听了樊信的话,仍旧紧紧盯着下方吹埙少年,但手上握紧的力道逐渐放松,并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另一边斋茶居阴氏青年头戴幕蓠,一身黑纱罩体凭栏而立。

    他静静地注视着下方那瘸腿少年,他不在乎少年的容貌与缺憾,只关注着他吹奏之乐。

    他身边的托器侍从亦不因少年的面貌吸引,只因他尚比不得他家郎君之貌,只是这少年所奏之乐,颇为新奇而独特,这般吹埙吐息方式与乐调,着实令人……赞叹啊!

    “郎君,非阴氏子弟。”

    阴氏郎君静静聆听半晌,便从怀中取出一红陶埙,他垂眸啧叹,轻轻以指腹抚摸其面纹理轮廓:“若非此等场合尚需避忌,倒愿与他共奏一曲……”

    托器侍从猛地回头,将从少年身上的视线拽扯回郎君身上,心中着实诧异不已。

    愿

    郎君竟用了这样一个希冀之词。

    莫非,他竟如此颀赏这少年之乐!

    陈白起终于临于登高台之上,便停下了吹奏,这时登高台上的二十几位士子终于回过神来,他们见代表“前途”楼阁二楼本是空无一人,如今却因这少年而影影绰绰出现不少身影,顿时明白了自己究竟处于一个怎样的状态,他们心中压抑着愤恨,如同一头头被惹怒的公牛,矛头一下便皆指向于陈白起。

    之前都“个自为政”,那是因为还没有遇到同一个对手!

    首先感觉被羞辱的是琴萧之乐,它们突昂激扬起来,如秋风扫落



第321章 主公,登高台上大乱斗(2)
    锵!——琴音嘎然而断!

    弹琴的吹萧的,全都傻了!

    妈蛋!太气人了!他们一个个都弹得筋疲力尽,她倒好,一力全收!

    他们这下终算反应过来!这笔买卖怎么都是她划算,他们亏!

    她轻轻松松一曲赋完,他们全都成她的专属配乐的了!

    还特、么、地不要钱白送那种!

    眼见抚乐士子全体阵亡,“死相”之惨简单不忍相视,剩下的问儒学问玄士族却不干了,纷纷卯足了劲道,不再默默“闷骚”一隅待人挖掘,而是一个个走于台前,他们将一圈圈素帛一滚,便如地毯式地铺成横条,在地面一展示,便开始挥笔大写。

    而胸中有料的士子亦不甘示弱,纷纷助阵于一旁大力吟诗。

    陈白起一看这架势,默默汗。

    她真的将人给得罪完了,竟一伙上来朝她“开炮”宣战。

    这下若不找一个靠山遮荫,估计一下山便会被人装麻袋海揍一顿,并且还不知道是哪一个朝她下手。

    所以说,她不能输啊。

    陈白起环目一周,举步向一位阵亡的抚琴之士有礼地问借一配剑。

    时下士子虽喜文雅,但行走江湖哪能不随身配备一些利器呢,这士子本不欲借给陈白起,但这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却显然失了士之气度,显得小气,只怕更会让人瞧不起,于是,他不情不愿地将剑放置她手,叮嘱她小心使用,且问她借剑如用。

    陈白起没答,朝他一笑,只让他一会儿观看便知。

    这一笑,却让这士子的心跳动了一下,脸有些红。

    心道:这少年长得也太邪门了,不笑时顶多算清秀白皙,这一笑,便摄魂夺魄起来。

    就在这边埋头操书法,仰头吟酸诗时,陈白起则一手执埙吹乐,一手执剑起舞,她尽量避免运用到伤腿,以单脚起跃玲,似水波逐月,身似月皎波澄,清风拂过,桂花的香气氤氲缭绕,刹那间,白袂飘扬,魅力令人难以抵挡,人们看着她的身影,只觉神怡心旷!

    靠!

    所有吟诗的、写字的这下都集体罢工不干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她一个人吸引完了,敢情他们都在这里给他当布景了!

    有人会奏乐,陈白起会边吟边舞边吹。

    有人会吟诗,陈白起会边吟边舞边吹。

    有人会书法,她会边吟边舞边吹。

    她看起来是一个人,但实却是千千万万人,她却从视觉上、听觉上与感觉上,仿佛饱满了整个舞台,完全满足了所有人的需求。

    这一刻,无疑,她是个有缺憾的人,却也是最受人瞩目的。

    藏书间正室

    沛南山长望着下方集所有光彩于一身的少年,眸似清河碧玉般的深潭,水潭深处荡起一层层细碎的涟漪,水中播曳着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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