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的曙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裤衩狙击手
兵器库里原本装了不少的兵器,刀枪棍棒什么的有一些,可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去进行维护,因此很多武器已经破损,以至于郑芝虎跟徐伟刚刚打开兵器库的大门时误以为进入了一座垃圾场。就这一大堆垃圾还被太平城守备当成了宝贝,不让郑家军的人动用,小心翼翼地把这些武器都搬到校场的其他房子里去了。
这间兵器库现在就变成了郑家军的弹药库,一个一个的木制箱子整齐地码放在兵器库中,这些木箱子还是中国人出售武器时配套子弹一齐给他们的,他们虽然一开始对于这种定装弹药箱感到嗤之以鼻,觉得太奢侈,可是在屡次战斗中发现了这样的木箱的优势。这些木箱非常结实,不会因为普通的碰撞或者跌落而破损,同时长方形的扁箱子也有着很低的重心,码放时能够堆到三四层的高度,也不会因为装在车船上受到晃动而跌落造成损失。这些弹药箱的两端还留有绳子,可以用手从两边提起来,方便于双人或者单人运输。
士兵们跑到了武器库前,负责看管武器的士兵也得到了敌人准备攻城的消息,连忙推开了弹药库的大门,指挥在外面的士兵开始运输弹药。根据郑家军的习惯,每十人领取两箱弹药,其他士兵则携带弹药运输人员的武器,到达作战位置准备战斗之时再进行分发弹药。鱼贯而出的士兵们提着弹药箱,跑向各自的小队,将手中的步枪递给在一旁等候的战友,战友接过步枪,在十长的带领下跑向之前就已经设定好了的城墙段。郑芝虎满意地看着城内的士兵们如同蚂蚁一般忙碌而有序地快速运转着,他身边的徐伟对于城内的事情完全没有什么关注,他关注的只是城外的那些乱军的动向。
城外的乱军此刻反而没有什么大动作了,他们只是在那里摇动着旌旗,口中大喊大叫,朝着这边大声吼叫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却丝毫没有准备攻击的动作。
“不对啊!”郑芝虎也发现了对面的怪相,“光是摇旗呐喊,光打雷不下雨嘛。”
“还不知道,先让士兵们上城墙准备,”徐伟点了点头,“我们也不能断定这群乱贼是不是真的打算攻城,万一要是就麻烦了。”一道寒风挂过,让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反正大家都是在外边挨冻,他们可不比咱们的人穿得多。”
郑芝虎点了点头,“其实要我说,还不如带上两三百人,直接出城迎战一段,杀杀他们的锐气。”
徐伟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蟒二爷别啊,两三百人,对面可有好几千人,真要是填上去了,真不知道垫补在那里,真一打起来双方胶着在一起,就分不开了。等到时候死伤惨重要往后撤,城门一开冲进来的乱贼比咱们的人还多,到了那时候就更危险了。”
郑芝虎嘿嘿笑了几声,“我就是说说,想打一场啊!真想!前面那场还没打痛快就赢了,觉得没意思。”
“你倒是痛快了,死的可是你郑家的子弟……”徐伟倒是没敢说出来,只是在心里腹诽了一番,没再搭理郑芝虎。
“大哥!现在就攻城吧”贺一龙有些兴奋地说道,“咱们这几万兄弟都已经拉出来了,今天肯定能把这太平城给吞下来!”说着他手搭凉棚看着远处的太平城墙。
城墙上此刻正有一面“武”字大旗在城楼上随风飘扬着,旁边则有一面“郑”字旗,也同样随着风在飘动着,就是这支郑家军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的,现在让他连一千人都收不拢,不得不从其他的几个弟兄那里又借了一千人这才补齐了两千人的规模,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一心只想要把这些郑家军的官军彻底击败一雪前耻。
城墙上的郑家军基本上已经就位,郑家军现如今还有大约一千二百多人的规模,其中只有八百多名步枪手,太平城的城墙周长是相当长的,如果仅凭郑家军的人员进行防守,肯定是防不住的,因此在当时设置防御区域的时候徐伟就找到了太平县令,将太平城守备调到了自己名下。
这守备其实也不过就是个百户,平日里手底下也就是六七十人的军户,靠着这些人耕种着城外几百亩军田过日子。这些军户里绝大多数是些拿锄头比拿武器要精通的多的“半农民”,让他们打仗是肯定顶不住几分钟的,因而他在指挥战斗时还有一道杀手锏,那就是太平县民团。
民团是民间自行筹办的民间武装,由大户出钱招募的年轻人,主要的职责是守护当地治安——从保护村寨城镇到剿匪对付山贼基本上都是他们的工作。民壮的工资并不是由国家出,而是由办理团练的大户豪绅来掏腰包,虽然说从朝廷是有一些补助,但是经过层层克扣下来,到了大户手里也剩不下几个铜钱了,因此民团完全就是大户组建的私人武装。守备对于当地的民团虽然说有指挥权,但是大多是存在于纸面理论上的,真要落到实处,还得看大户们同意不同意。
不过现在可不是拥有团练指挥权的大户们说话算数的时候,大户们在从城外的村寨中搬进城的时候
第三百二十章 乱枪攒射
徐伟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个人,说实话,在这个距离上的张存孟看上去还没有一粒米那么大,他平举起右手竖起大拇指对比了一下那个亮银甲的目标。这是中国人传授给他的测距方式——事实上是旧世界美军的测距方法,伸直手臂将手指放在视线和目标的中间,观察目标如果是一步可以跨过手指的宽度,那么距离目标是一百码,两步则是两百码……依次类推,这种方法相比于解放军使用的跳眼法要更加简单粗暴。负责训练的元老教授这种测距法的原因很简单,郑家不是元老院的敌人,是客户,购买了元老院步枪当然要提供一定程度的训练才能发挥其威力。但是郑家又不是朋友,不能把“核心技术”教授给他们,因此就教授了这种出错率较高而且需要复杂运算的测距法。
复杂运算的原因主要还是度量衡的不统一,和旧世界的度量衡不同,旧世界的距离单位要不就是英制要不就是公制,光是公制英制之间的换算就已经很繁琐了,而这种美军测距法必须由英制单位换算成公制单位,再有公制单位换算成尺、丈单位,因此此刻张存孟所在的三百多码此刻换算到徐伟的脑海里是就成了一百四十多丈,然后又要换算成三百多米,再通知士兵更换表尺。别小看更换表尺,此刻元老院步枪标尺上的刻度可全都是用的“印度数字”,那些歪歪扭扭的数字郑家军士兵其实是看不懂的,他们只能把刻度表背下来,军官喊多少米,就推到多少的刻度上去。
“距离三百米,敌方大将位置,集火射击,瞄准!”徐伟测算了一阵,这才确认了下来,然后大声喊出了命令。
随着城墙上军官们的大呼小叫,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把标尺推到了三百米的刻度,然后检查了里面的弹药,接着瞄准了远处的那个亮银甲军官——他实在是太显眼了,在雪地里他的盔甲反射着光,显得无比的吸引目光,因此所有步枪的枪口都瞄准了张存孟。
“怎么回事”张存孟没来由地觉得脖子一凉,他不知道这种寒冷来自于哪里,但是却知道这种寒冷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真的冷,旋即便意识到这肯定是有危险在靠近,扭头望向城墙方向。
城墙上的官军们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动作,前几次发射时喷出的硝烟此刻已经随风飘散了,他能够看得到官军们正举着那些火铳朝着天,也不知道是在瞄什么东西,原本觉得吊起来的心此刻又缓缓放回到胸腔里了,“铳口朝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打鸟。”他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扭头再望向贺一龙道,“好的!坚持三刻钟完全没问题,就算是坚持一个时辰也不在话下,我张存孟话就撂在这儿了!今天一定要守到王和尚说可以走才走,不然就提头去见他!”贺一龙点了点头,调转马头在马屁股上拍了拍就往回走了,留下张存孟和身边几个亲兵还在那里继续指挥战斗。
“发射!”看到身边的士兵都已经完成了瞄准,保持着全神贯注的姿态,徐伟点了点头大声命令道。这时城头上再次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射击声,白灰色的硝烟一下子喷射而出,遮盖了视线,从城墙上此刻已经看不到射击目标的情况了。
随着射击声,数百枚弹丸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弧线,向着张存孟所在的位置飞去。元老院步枪的射击距离是七十米,但是由于东方港的工业相对于本时空超前实在太多,郑家军的士兵们发现如果装填多一倍的弹药元老院步枪的准确射程可以提升到一百八十米左右,而且还不会炸膛,因此他们现在装备的子弹里发射药装填是东方港提供子弹装药数量的一倍半左右,基本上能够保证他们采购的元老院步枪达到一百三十米左右的准确射程。和旧世界毛瑟手枪上标尺可以达到一千米的原因一样,元老院步枪上的标尺也是划分到了八百米的刻度,因此郑家军自己摸索出了一套依靠标尺进行超远距离射击的方法,就是抬高枪口,让子弹在空中飞出一道大大的抛物线然后掉下来砸到目标。
但是元老院步枪没有膛线,子弹在枪膛和枪管里受到撞击,弹道很难确定,因此超出两百米的目标在射击时命中率是非常低的,基本上也就是比打中月亮的几率高那么一点罢了,现在目标的距离是三百多米,理论上是打不中的,但是这么多枪同时在射击那个目标,万一有能命中的也不一定呢因此徐伟这才下定决心进行一次齐射,反正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打不中,万一打中了呢那今天的战斗就结束了。
与此同时,张存孟也看到了城墙上喷涌而出的烟云,话说同时数百只步枪发射时的硝烟场景是相当让人惊叹的,城墙上此刻就犹如仙境一般被烟幕缭绕,他不由得跟身边几个亲兵赞叹道,“官军竟然有如此齐整之军阵,射击之威力倒也……”话音未落,就听得空中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呼啸声,他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什么都看不到,正迟疑间,忽然听得一阵噗噗作响,就见不远处的两个亲兵忽然身体一震,仰面八叉就倒在了雪地上,鲜血从前胸与腹部喷涌而出,那两个亲兵在雪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死在当场。与此同时,身边又有几个亲兵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痛呼,转眼看去那几个人驱赶或者肩头忽然就出现了硕大的伤口,鲜血向外喷溅而出。
这样的情形虽然他没有见过,但是却也猜到了刚才城头那一阵齐射目标肯定是朝着自己发射的,身边这些亲兵中弹纯粹是给自己当了替罪羊。他想到这里连忙调转马头就想要往远处逃,现在这个四百步左右的距离看来也不安全了,还是更远一点好一些。刚刚把马头转过来,就听到自己的头盔上发出了当的一声,又清脆又响亮的,还顺带着给他脖子上传来一阵强烈的推力,让他头向着旁侧歪了一歪。
他心头不由得一阵惊恐,连忙把头盔摘下来翻转过来一看,上面竟然有一个很深的凹坑,看来应该就是一枚弹头在上面打出来的,还好被弹
第三百二十一章 炮灰的命运
之前的战斗虽然惨烈,但是这些炮灰们还是在不顾一切地努力战斗,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不战就要死的地步。以前他们被驱赶着在前面送死,在路上因为饥饿和寒冷而死,在战斗中因为行动迟缓而被督战队的士兵杀死以儆效尤,而今天他们是为了自己在战斗,他们有了武器,有了目标,就是向这些杀死了他们亲人朋友的刽子手们复仇。
此刻那群刽子手们在惊恐地向后溃逃,他们此刻也已经杀得兴起,一个个红着眼睛高举着武器跟着就冲了上去。张存孟的部队由于死了主将,此刻又是在败逃中,因此对于这群炮灰们的冲锋根本是一点儿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只是抱着脑袋往后玩命地跑,不少士兵在奔逃过程中连武器也丢掉了,唯恐因为武器拖累了自己而跑不快被后面的炮灰们赶上。更有甚者还挥舞起武器砍杀起跑得比自己要快的“战友”,至少多一个倒霉蛋落在后面自己就要安全一分,至于这个人是自己的战友他们可一点儿愧疚之心都没有,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王自用此刻脸涨得通红,双手握拳连连发抖,他不是怕的,而是气的!眼前这些炮灰们明明出发的时候手里没有武器,身上没有完整的御寒衣服,脚下更是没有鞋子。他的精锐战士们装备的衣服鞋袜一应俱全,不少人还穿着从官军那里缴来的棉甲,这群被派去打头阵的部队虽然算不得自己三十六营里最精锐的部队,但是怎么也都算上等部队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恰恰反过来,炮灰们已经从大量的尸体上扒下了御寒的衣服鞋子穿在身上,手中举着武器在士气高昂地追杀自己的这些上等部队,可是被寄予厚望的手下们却是争先恐后地扭头狂跑,其中很大部分人甚至是连武器都丢掉了,样子之狼狈真是说出来都觉得丢人。
“来人!把督战营拉出来,给我挡住这些畜生!”王自用不由得愤怒地大吼道,“弓手营也拉出来!谁敢往后逃,就是死路一条!”
随着连续不断地号角响起,大批的士兵们手执各类武器从大营里开出,在大营的前方展开三条横列。督战营是王自用最精锐的一支队伍,全都是百战老兵组成的。这些士兵们现在脚上都穿着厚厚的皮靴,这可是一般军队不可能装备得起的,就算是这区区六百多人,也是从所有的缴获中选出来的。督战营的武器也很有讲究,前列的士兵手里拿着的是刀盾,中列的士兵则拿着长达一丈多的长枪,而后面的士兵则是端着弩机,此刻正一个个眼睛死死盯着奔逃而来的大群溃兵。
督战队的身后是三百多名弓手,这些弓手和张存孟手下的那些垃圾弓手可完全没有可比性,他们使用的弓大多都是从各地军械库里缴出来的上好良弓,使用的箭矢更是配套的好箭,不仅箭头大多采用生铁打造,尾羽粘得也是一丝不苟,在射出后弹道准确,杀伤力更是不会打丝毫折扣。
“停!”“停!”“停!”随着督战营三声整齐的怒吼,声音在战场上传出去很远,就连太平城的城楼上也簌簌地往下掉落积雪。溃兵们肯定是听到了这警告的吼声,不由得脚底都有些发软,他们都知道在战场上遇到督战队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是现在手里没有了武器,后面又是一群穷凶极恶的追兵,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好硬着头皮往前继续逃。
“杀!杀!杀!”随着又一次三声齐吼,第三排的弩手首先发作,数百支弩箭同时从督战营中射出,直直射向那群还在对着自己冲来的“自己人”,逃在最前面的士兵们当下就如同被镰刀收割了一圈的麦子一样齐刷刷地倒下了一大片,顺带着把后面跟着在逃跑的士兵也吓得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紧跟在后面的炮灰们也追上了目标,他们根本不管前方出现了什么情况,只是高举手里的武器在这群被堵在原地动弹不得的敌人身上乱砍乱刺,在最外侧的乱军被炮灰们砍瓜切菜一般地收割着生命,乱军们此时是更加胆寒,不少人朝着追上来的炮灰们跪地求饶,想要求得一条活路,但是迎接他们的往往就是刀砍斧劈,没有任何一个炮灰对他们有着哪怕一丁点的仁慈。之前逃在最前面的乱军们也纷纷朝着督战队跪下,大声哀嚎求放过一条生路,但是面对他们的督战队是一点儿同情也没有,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武器丝毫没有转变方向。
“转身杀回去!”督战队中有人高声喊了出来,引得旁边的督战队士兵们齐声大吼,“杀回去!杀回去!杀回去!”但是让这些溃兵们杀回去又谈何容易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战意,对于那群之前任他们宰割的炮灰们已经胆寒,手中的武器更是在溃逃中丢得没剩下几把,此刻大都在那群炮灰们手中抓着收割着同伴的生命呢,即便是他们转过头来,也不过是拿着自己的**去面对炮灰们的刀剑,无异于送死。
但是督战队是肯定不会让他们逃回去的,这些士兵们见这般情形,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许多人对着大营方向连连磕头,但是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督战队的刀枪以及弩箭依旧冷冷地朝着他们,他们除了转身杀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条。这样的情形下,有人恶吼了一声,爬起来转身冲了回去,但是很快就被后面战意正浓的炮灰们砍翻在地,再被砍上好几刀。更多的人心灰意冷,只是跪在地上等着后面的炮灰们把刀架到自己脖子上来。
“放箭!”王自用终于看够了这场闹剧,他对于自己的那群士兵为什么宁可坐着等死也不愿意转身杀回去非常困惑,但是这支部队好赖也算是自己的嫡系,就这么让一群炮灰给杀光了也不是回事,他决定还是出手救一下这些部队,当下便下达了命令。
但是问题是他并没有说明弓手营的目标是谁,之前弓手营就站在督战营的后面,看着督战营把一排排的弩箭射进了自己人的阵列里,现在那群自己人都跪在地上等死,一听到放箭的命令,想当然地就觉得是要向那群“自己人”发射,于是乎随着一阵弓弦的崩响,数百支箭带着啸叫声落到了那群掺杂在刀斧手、督战队、弓箭手和旗手的人群中间。这些人原本就已经丧失了斗志,此刻再遭到箭矢的覆盖射击,当下又倒下了一大
第三百二十二章 皇帝的决断
“掌灯!”魏忠贤抬起头望了望窗外,外面的光已经很低了,身边的小太监连忙凑过来将两盏玻璃灯罩的灯放在了他桌台上,然后小心的取下灯罩,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匣子,打开来里面是摆得半满的小木棍,每根木棍的前面都有一个红色的大头。小太监小心地取出一根来,在纸匣子的侧面黑色粗糙纸皮上一擦,随着清脆的嗤响,小木棍的红头便被点燃了,他小心的用这根燃烧的小木棍在灯芯上凑了凑,只见黄色的火苗立刻就在灯芯上冒了出来,旁边便有人同样小心地把放在一旁的玻璃灯罩重新装回灯台之上。房间里很快就被这两盏油灯所照亮了,虽然说屋外依旧是刮着寒风飘着雪花,但是屋内油灯照耀映衬在火光的黄色之下,让人感觉心里都温暖了不少。
魏忠贤看了看这两盏油灯,微微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髡人的东西的确是好啊!”
这两盏油灯是安南巡抚黄秋生进献上来的,它们出发的日子和安南巡抚建议向髡人借兵助剿的上书出发日子其实是同一天,但是由于这些东西是玻璃制品,数量又多,不可能通过驿站快速运抵,所以只能专门派遣了一支队伍护送,路上花了十多天紧赶慢赶这才送到的京师,名义是髡人的进贡。
这批进贡的东西可谓是新奇有意思得很,除了现在在用的煤油灯和火柴,还有许多新奇玩意儿。让朱由校乐不可支的是其中的两套木工用的量具,虽然说他并不清楚上面的那些刻度具体代表多少,但是能够将十等分对于他这种木匠中的帝王与帝王中的木匠而言是非常有用的,当时他就想要把这种刻度计量方法直接推广到全国方便木匠施工,但是这种“想当然并且对农业没有半点帮助”的想法自然而然就遭到了群臣的集体抵制,又一次让朱由校早早散朝。其实对于朱由校而言,现在的皇帝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随着东林党被魏忠贤逐渐铲除,东林党的“精神”并没有逐渐消失,反而成为了一种对抗阉党的风范,成为了群臣效仿的奇特风气。任何胆敢跟皇帝对着干的官员都会无端地受到民间的追捧,而官员们想要能留名青史,基本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就是孝——这条可以走通的代价未免太大,最重要的是必须有个百病缠身的老爹或者老娘才行,还得任劳任怨地照顾个几十年,成本太高成名率也不怎么高,因此剩下的一条路就成了大家都想试试的——骂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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