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木儿
车夫是薛三给叫的,自然是薛家的人。这么回去一禀报,那边听听也就罢了。
可三人上了顶好的酒楼,余梁和邵华就心疼的抽抽。这里面的东西也不便宜。进来好进来,可不点菜就这么走了,到底不好。
茶点是免费的,送上来一盘子。林雨桐捡了吃了,然后皱眉,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咽下去:“哥哥叫我来的这是什么地方油面的果子油都浸透了,腻的很。”捧起茶来抿了一口,又皱眉:“不是明前的茶”
哎呦!就差了那么几天。
小伙计陪着笑:“您多担待。”
别看穿的不起眼,但这实打实的行家。
林雨桐直接起身:“算了,还是回去吃吧。”
余梁一脸的无奈,给小伙计扔了一两的银子,拉着邵华就出去了。
小伙计笑的殷勤:“小的给您叫车。”
上了马车,余梁就道:“城外流云寺。”
路上的时候,余梁不停的打量林雨桐,因着外面有车夫,他也不好问妹妹如何会品茶的。
林雨桐知道他想问什么,只说是猜的:“哥哥不是说过,今年的明前茶价儿涨了一番。”
余梁恍然,对的!价高了,免费的茶点当然不是明前茶。至于是什么,林雨桐只摊手:“我怎么知道肯定不是明前茶就对了。”
余梁释然,跟着就笑:“知道了,靠着歇会儿。”
林雨桐真闭眼歇着去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余梁会选择流云寺,不过这段日子,观察下来,觉得他不是那没谱的人,因此她也不问。
这等到了地方林雨桐才知道,山下的集市也繁华,也有些小客栈。这地方暂时落脚的话,生活成本不高。
她看了看一直被邵华带在身上的余贾氏的牌位,就道:“顺便寄放母亲的牌位。”
如此,名正言顺的在这里呆着,而且呆上多久都行。
时间紧三五七天,是个心意。住上一年,都能说是给去世的人祈福。
没有依靠的少年,带着妻子妹妹,算计来算计去的,其实还是怕被人小看了去。以后要在京城立足,要给妹妹说亲事,就不能叫人觉得他们是上门打秋风的破落户。
余梁对着妹妹笑笑:“小妹也懂事了。”
到了地方,找了客栈,明显便宜多了。二两银子,可以包个小跨院在里面住一个月。客栈还专门给个粗使的婆子使唤。
姑嫂两人烧热水,做饭,准备安置下来。
余梁呢,去外面买家常用的东西。可等东西一回来,邵华就白了脸。
这也太多了。
从看起来不怎么样的马车,到铺盖被褥,到家常的衣裳每人四五身,再到洗漱用的东西,从澡豆到铜盆,大面上是什么都有的。
有那婆子在,邵华没问。直到吃完饭了,她才忍不住:“这么多东西,只怕银子花的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了。
余梁将银子都掏出来:“不足二十两了。”
这可怎么办
余梁就道:“我出去打听了,原来想着,手里那点钱,在乡下找个地方,买上几十亩地,带着个小院子,暂时安顿下来再说。可这一打听才知道,别说登州了,就是从登州往更远的地方走一天,也别想买到地。除了祖传下来的地,剩下的都是大户人家的。”
这样的身份,想在小村子里安置都不容易。哪怕去山林里猫着,也得看着山林有主没。
余梁苦笑:“我心说,要不买个宅子,先住下来,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可哪怕是这山下的破院子,还不是青砖瓦房,就没有下两百两的。住到乡下村里倒是也行,可我要出来做生意或是找差事,只你们姑嫂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怎么办或是去京城,赁上一个院子住也找牙行问了,人家至少一年交一次,租金交了之后,剩下的银子……”
三个人什么都没带,什么都得置办,这些下来,饭钱怕都要没了。
那这条路就是行不通。
林雨桐就明白了,左行不通,右行不通,那么既然用了贾家的招牌了,他还再想用用。
余梁脸上露出几分难堪来:“不想弯下脊梁,可这……跟活着比起来,弯弯腰怕什么”
说着就看两人,脸上带着几分忐忑。
邵华赶紧道:“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了算。咱跟人家不一样,咱就是为了换个地方能活下去。”
余梁又看林雨桐,等着她说话。
林雨桐就把散碎银子分成了三份,一份推给邵华:“这是咱们这几天的伙食费,嫂嫂算计着花用。”然后把三分之一推给余梁:“哥哥出去打听消息,少不了花用,这个哥哥拿着。”剩下的三分之一她自己拿着,“这个我拿着,今儿听说有从北边来的人牙子,明儿我叫那婆子跑一趟,想办法看不能不能买两个人回来。”
既然要充大家子,身边没个伺候的也不成。
商议妥当了,然后分头行事。
余梁去酒馆茶馆,打听事情去了。
邵华叫了小厮出去采买,林雨桐则叫了粗使的婆子,去客栈的后头。往京城拉人的人牙子连同带着的人都住客栈里,只是住在最后头的院子里罢了。
要买人,直接过去就成。
1325.重归来路(3)三合一
重归来路(3)
从来没听过的什么余家, 什么贾家的大姑奶奶家,书上一笔都没提。这个时候,突然就就要进入贾家了。这种变化是谁引起的
四爷觉得, 就只能是桐桐。
那么,一个庶出的姑奶奶家的孩子,必然是要被贾母厌恶, 被贾家的人轻视的。
而以桐桐的本事, 要是有别的办法, 也不会以这样的身份来贾家。
这一来, 好些该受的不该受的,都得受。桐桐肯定是不在乎这些的,她也有法子应对。但四爷却不能看着桐桐在以后很长的时间里,被慢待。
他轻笑一声,转身走了。去登州接人, 最快也得明天后半晌才能到,如今做点安排, 能来得及。
因此, 本来说出来转转看看, 看看外面真实的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如今也不转了。他换了方向,根据记忆,往清虚观去。
清虚观不远, 不管是从书里, 还是从记忆里, 都能知道,真的不算是远。
书里在贾母去打平安醮的时候就写了,从贾府排场非常大的出发之后,还没怎么笑闹,前面的执事却已经到了观里了。可见这距离,真不算远。四爷看书,一般是几个版本在一块看,有些版本没有这些话,但从贾母当天去,看了戏,下半晌就回这一点上看,肯定就在贾府跟前不远。
这个也没什么不合理的地方。甄士隐家的边上还是葫芦庙呢。
这清虚观张道士可不是一般人,先是荣国公的替身,后来先皇也称他为‘大幻仙人’,当今皇上又给封了‘终了真人’,还掌管着‘道录司’,王公藩镇都称呼他为‘神仙’。
因着离贾家不远,自然就离整条宁荣街不远,说起来原身跟这位张道士交集还不少。贾数身体一直不得康健,但也病病歪歪的吊着没死。许多的方子都是这张道士给的。这次原身病的沉重,也是这老道士给开的方子。道家本就有医学典籍,这老道长确实也有几分真本事。
也因为如此,所以四爷去了清虚观,没谁觉得意外。
四爷在路边顺便买了点心,算是谢礼,这就登门了。
观里的小道士都认得他,才一见来就忙道:“珩大爷来了,老神仙在观后打坐呢。”
然后四爷就按着记忆,往后头去了。
张道人睁开眼见,看是贾珩,就又闭上眼睛:“这就好了到底是年轻底子好,好了就好,不讲究这些虚礼。”
四爷拿的也不是贵重东西,就笑道:“是素点心,给观的孩子甜嘴的。”说着,就把腰上的荷包摘下来递过去:“有个物件,我还拿不准,请老神仙帮着瞧瞧。”
“嗯”张道人是知道这个贾珩的,老老实实的孩子,从来不会作弄人。见他一本正经,他干脆就起身,指了指一边的石凳:“过去坐。”
坐过去将荷包打开,里面就出来一个随便的折叠在一起的符箓。
他将符箓打开,然后就轻轻的皱眉,仔细的端详了端详,眼里就有了一丝喜意:“这……是从何处得来的”
“老神仙看,这符箓如何”四爷不说从何处来的,只问好坏。
张道士捋着一把花白的大胡子,连连点头:“得有好些年不见这么好的护身符了。早年间,倒是见过一回,瞧着还是不如这个……”
四爷就问:“您可瞧的上”
张道士一愣:“送给老道了”
“自然。”四爷点头。
张道士大喜:“这礼太贵重了。”
四爷只笑不言语,果然,这张道士拿着符箓瞧了半天之后,又问:“哥儿,不知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高人”
高人
四爷指了指那东西:“老道长要是愿意,您也能是那个高人”
“哦”张道士就上下打量四爷:“可是有法门经卷道家秘典”
四爷点头:“实不相瞒,今儿我来,是受人之托。老神仙也别问是受了谁人的请托……”
“这个自然。”张道士看着符箓,一脸的赞叹:“能画出这符箓的,想来才是真正的老神仙。老神仙不愿意现身,不强求便是。哥儿既然说了请托,那便只管说,只要能为老神仙办到的,没有不应的。”
果然,这老道长不是什么也不通的人。能掌管道录司,差不多都算是半个官场人。又是先皇又是当今的,都给予了肯定。他还真是个会看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想来那些王公藩镇称呼他为老神仙,一半是给圣人的面子,另一半的面子可都是他八面玲珑,为人剔透自己赚来的。
应付高门大户有他的法子,但终归,人还不差。贫寒的人家免费看诊,家里穷的孩子暂时收到道观给一碗饭吃,这都是善事。
这样的人,就是有些东西给了他,也是不怕的。
况且,四爷不会将害人的东西给人。这些符箓,自己能画,画出来的威能强些。叫别人来画,作用只怕只是些微有些。因人而异而已。
心里这么想着,就把请托的事情说了:“……那位大姑奶奶本也是国公爷的嫡亲血脉……事情办成了,那边奉上符箓秘宝……”
就这点事
这点事在老神仙这里,还真就不是个事。
张道长长叹一声:“……老道是国公爷的替身,国公爷的后辈遭难,老道感同身受,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怎么敢要至宝”
这就是一句谦逊的话。四爷也不当真,还奉承道:“有事相托,只怕也是个托词。老神仙救困扶贫,劝人向善,功德无量。那位老神仙以衣钵相传,这也是您的福报。”
张道长从来不知道贾珩这么会说话,不过从这话里也知道,确实是有位真高人,他心里就更有数了:“无量寿佛。哥儿只管安心,老道儿这就收拾收拾,往那府里去了。”
却说贾母今儿心里略微有些不自在,正歇着呢。就有王夫人来了,说了张道长来了的话。
贾母就问:“今年的银子可给了”
王夫人点头:“早就给了的。是有别的事也未可知。”
贾母就有些沉吟,一边是懒怠的不想动,一边又知道,这个老儿是不能不见的。他这老神仙当的,跟好些府里都有些来往。有时候也能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况且,她也信这老道士的道行,先皇信,当今也信,自家跟他渊源又颇深,自然是要信的比别人都诚些。
于是便叫了鸳鸯,梳洗更衣的,把人给迎进来了。
这老道儿这回进来,没有嘻嘻哈哈的,规规矩矩的给请了安,叫坐了,就又一言不发的坐下。
这叫人心就不由的提起来了,贾母先问:“老神仙有什么话,就只管说便是了。咱们之间,可有什么见外的”
张老道就叹气:“昨儿小道儿给府上占了一卦,卦上就有些不好。不知道府上的公子小姐,可还都康健”
贾母唬了一跳,看向鸳鸯:“去瞧瞧,看可都好着呢”
宝玉是不肯去上学,一个月里总有二十天是不自在的。丫头们帮着瞒着学里,说是病了。对老太太这边就说是念书念的晚了,不敢吵了觉。忽的,这就当大事问了,丫头就赶紧说:“不知道是不是贪了凉,从昨儿到今儿就直嚷着头疼。不敢惊动了老太太……”
那黛玉那边呢,稍微多吃几口硬的凉的,就咳嗽。成日里就是如此。谁能天天的去回老太太不过是成药吃着就是了。既然问了,就说了。
这又有王熙凤那才几个月大的大姐儿不肯吃奶,年岁还小的贾环贾兰不正经的吃饭。只要去问了,便总有些不妥当。
奶妈妈也不敢打保证说小主子康健的不得了。这以后有个小病小灾的算谁的
两分的不好,愣是就成了七分的不好。
又偏有贾赦喝多了,撞在书桌上,上面的砚台掉下来砸在脚上,又来告假说不能给老太太问安了。
林林总总,不问没事,一问都是事。
这叫贾母的心里就泛起嘀咕:“可是冲撞了哪里”
张道士是未语泪先流啊:“这不是巧了,是……昨晚,小道儿又梦到国公爷了……”
贾母脸上就带上了戚容:“想来也是记挂这些孽障……”
张道士的眼泪流的更凶了,用袖子不停的擦,越擦越多:“……国公爷一身的金甲,手持双锏,犹如神明一般。只是看着府里的方向,不住的摇头……”
贾母跟着流泪:“我知道他的心思,他是一心的想叫子孙从武,老大小时候,没少逼的老大学,可老大不争气,什么也没学出来,他祖母又一味的护着……到了政儿这里,政儿又偏生生的体弱,再到了下一代,这又是瑚儿,又是珠儿的,好好儿的都没了,哪里还敢逼着孩子……”
提起了贾珠,又把王夫人的眼泪给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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