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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开元盛世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匹夫带刀

    正好,利用大唐律法中对刑期的规定,一天又一天地拖了下去,直到四月二十六,实在拖不先去了,三司监斩,金吾卫来了一位刘校尉,御史台是杜九郎出面,刑部来了一位主事,大理寺出面的,就是这位辛评事。

    后来谢直示意张氏兄弟喊冤,杜九郎作为监察御史,只能按照大唐律法重新启动对张氏的审理。

    结果就这么一耽误,谢直在出面平灭赖三在西市闹事的时候,特意从大牢里提出来张氏兄弟,让他们戴罪立功。

    事后平灭了赖三作乱,张氏兄弟也因为在这件事情里出力不少,得了朝廷的特赦,然后谢直又运作了一番,把他们哥俩送到边疆节镇当兵去了,这个结果虽然也算不得好,但是终究给张氏兄弟保住了一条性命……

    当然,后面的这些事,也得有三法司的参与,只不过都是公文往来,就基本不用亲自见面了。

    但是,这件事情里,能够最终救了张氏兄弟的性命,固然有谢直的努力,人家没有刻意捣乱,也得承人家一份人情啊……

    现在认出来,人家又主动过来说话,谢直自然笑得很是热情。

    “辛评事,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劳三郎挂怀,辛某受宠若惊……”

    人家辛评事比谢直还热情呢,洋溢这一张笑脸,对谢直嘘寒问暖,又一个劲回忆当初的交往,还一个劲惋惜两人只见过一面,最后说了“神交已久”这种不知道真的假的理由,提出了以后要“多亲多近”的美好愿望……

    谢直笑得脸都僵了,这套磕儿,自从他掀开洛阳粮案之后,就不知道听多少人说过了,尤其是以前那些见过、接触过却不熟的官员,一个个都热情的过分,见面之后恨不得当场拜把子那种……

    谢直也知道,自己在金銮殿上连放三炮,一手掀开了洛阳粮案,虽然后续的工作都没怎么管,但是在朝野之中,也传出了“谢三炮”的名声,更有甚者,还传出来“谢三郎是大唐广场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假以时日,必佩鱼袋”的言论。

    鱼袋,大唐官员识别身份的一种官方佩饰,五品以上银鱼袋,三品以上金鱼袋,要悬鱼袋,可以入宫上朝,算是正式进入了大唐的权力中枢。

    “必佩鱼袋”,这种说法隐晦,不是官场中人,很难get到其中的梗,这是说谢三郎必然青云直上了。

    好吧,这么一说就明白了。

    事实上,自从谢三郎在金銮殿上变身“谢三炮”,不知道有多少大唐官员悔青了肠子,早知道人家谢三郎有这种前程,咱早点跟他打好关系多好“烧冷灶”多喜闻乐见啊,收益还大……最不济了,还能从谢三郎手里弄一副瘦金体的字帖呢……

    不过,这世上还真就没有后悔药可买,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谁也没辙。

    没办法归没办法,却也不是不能补救……

    简单点说,冷灶没烧成,热灶还不会烧吗错过了雪中送炭的机会,难道还要放弃锦上添花的机会那可不成!

    事实上,这些天,锦上添花的人还真不少,那些疯狂想来跟谢三郎联姻的,不都是来“烧热灶”的吗,只不过人家的方式,真下本……

    辛评事这种纯粹说好话的方式,略显逊色。

    不过毕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主动跑到路这边来“说好话”,咱也不好恶语相向不是,即便谢直现在听得都有点烦了,怎么办好办,转移话题。

    “辛评事,多日未见,却没有想到能在积润驿再次相见……

    你这次来,不着急走吧,可有闲暇到积润驿旁边的儒家盘恒一刻

    实不相瞒,今日儒家请了洛阳城中的魏家班上演新戏,不知道合不合辛主事的口味,正好,也请您给品评一二……”

    辛评事听了一笑,很是高兴,洛阳城里面谁还不知道儒家是谢三郎的产业,现在他邀请自己去听戏,岂不是就有以后常来常往的意思

    不过……

    “哎呀,真是不巧……”

    辛评事一脸遗憾。

    “辛某今日前来积润驿,乃是公事……

    早就听闻魏家班乃是洛阳城中首屈一指的戏班,一直无缘得见,实在是可惜……

    今天又是这种情况……看来我和魏家班的缘分还没到啊……

    不过也没关系,日后有机会,辛某一定来儒家领略一番,到了那时候,还望谢御史某要嫌弃辛某玛麻烦才是……”

    谢直一笑。

    “怎么会呢您来给魏家班捧场,谢某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麻烦应该是辛评事不要嫌弃谢某招待不周才对……”

    辛评事一听更是高兴。

    “哎呀,谢御史太客气了……”

    “欸,如果辛评事不嫌弃,叫我一声三郎即可……”

    “哦哈哈哈,好啊,那我就僭越了,三郎也不必与我官职相称,叫我一声辛二即可……”

    两人把私下的称呼一定,这就算是正式在官面的关系之外,确立了双方私人的关系,这在大唐有个专门的名词,订交。

    订交的两人,相视一笑,突然有了重亲切的感觉。

    辛评事那是相当想和谢直再深入一些,不过想到自己的公事,又是无奈。

    “哎呀,三郎,按理说,你我订交,应当痛饮一番才是……

    只不过辛某如今公事在身,实在是不方便……”

    谢志一愣,看来这位辛二辛评事是真走心了……

    “辛二哥,到底是什么公事啊让你连喝顿酒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辛评事一脸苦笑。

    “不瞒三郎,辛某此来积润驿,乃是接人……

    你也知道,我身在大理寺,专门审理各种犯案的官员,这次过来,就是来接一个犯了事的官员,送往大理寺的……

    积润驿距离洛阳城三十里,我要是把他送回大理寺之后再过来,恐怕时间来不及了……

    所以,你我只能下次相聚了……”

    谢直点头,事涉公事,他也不方便多问。

    却不想,辛主事却有些义愤难平,主要是能够接触到谢直的机会着实不多,人家被天子李老三明令十年之内不得作诗,所以各种宴会都不方便请他前去,再加上人家谢三郎着实是个大忙人,不是在御史台就是在儒家坐镇,一天天不知道多少事情,现在就算说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即便两人相约了日后饮酒,等到了那天,人家谢直有事怎么办

    再说了,谁都看得出来,谢三郎如今在韬光养晦,刻意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以期尽量消除他在洛阳粮案之中的影响。

    如今洛阳粮案已经尘埃落定,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到御史台去

    别的不说,就以人家谢三郎在洛阳粮案之中的上佳表现,御史台老大李尚隐不知道要如何重用他呢……

    也就是说,现在有可能是谢三郎一飞冲天之前的平静期,这是所有想和谢三郎取得联系之人,最好也是最后的时间窗口。

    过了这个时间,效果肯定大打折扣!

    辛评事本来已经和谢直订交,正要趁热打铁呢,却因为这位犯官的原因,不能深入结交,怎能不让他心生不快

    想到这里,辛评事对那个犯官也就恼怒了起来……

    就在此时,驿路之上来了一行人……




第369章 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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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直抬眼望去,只见驿路之上来的是一群骑士,人数不多,不过二三十人而已,看似散乱的阵型,却将为首的两人牢牢护卫在中间。

    谢直要不是从小在谢老爷子身边长大,又时常在成皋折冲府训练的时候去玩,还真看不出这二三十骑士阵型之中的猫腻。

    两骑在前,充当斥候。

    三骑在后,以为支应。

    大队人马左右各有五骑游曳在外。

    还有五骑远远地坠在后面,以备不时之需。

    谢直记得谢老爷子说过的话,行军过程之中,看似散漫实则严谨,乃是在战场之上很长时间才能积累下来的东西,不但需要个人勇武,还需要长时间的配合,要不然的话,万万不会如此,这样的骑士如果出现,就有一个直白的名字来命名他们——精兵!

    当时谢老爷子还给了谢直一个直观的说法,什么样子叫精兵成皋折冲府的这些人,虽然比其他地方折冲府要好上很多,但是距离“精兵”还是有所差距的,如果真想达到精兵的标准,就只能把所有谢家部曲从成皋折冲府里面抽出来,单独成军加以训练,要不然的话,断然不行。

    谢直当时还小,不由得在脑海之中想象了一下,谢家忠、孝、节、义、仁、勇、礼、智、严,九位部曲单独成军,然后在谢老爷子的率领之下,又该是多么强横那恐怕是大唐首屈一指的强军。

    这已经是他想象的最大极限了。

    结果,今天,在驿路之上,竟然能够亲眼得见这么一支精兵。

    谢直心中暗惊,不由得仔细观察。

    这群骑士牢牢护卫在中心的两人。

    左手之人瘦高,超出常人的那种,即便端坐在马上,也比其他人高出半头来。

    右手之人肥胖,注意,胖之前还要加一个“肥”做强调。

    谢直穿越大唐时间也不短了,大唐又是以高大雄壮为美,他到了大唐之后,见过的胖子可不少,别人不说,就是自家二哥谢正,那就是一个一百八、二百的胖子,但是和这位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哥们做在战马之上,生生比战马宽了一倍,即便谢直站在白马寺的门口,看不清其他的细节,也能感觉到这货的“宽度”,谢直甚至在想,他不会把肚子上的肥肉搭在了战马之上了吧……

    待他再想仔细看看,却没想到,身边还有捣乱的呢。

    辛主事。

    辛主事越想自己公事在身,不能和谢三郎深入交流,他就越来气,连带着对那犯事的官员也没有了好气。

    “谢御史,不是我说啊……

    你说着幽州张守珪也是,区区一个偏将犯事,又在范阳节度使的治下,直接在幽州处理了不就行了,何必又给送到洛阳来

    这也是天子感念他去年的那一场大胜,一举底定幽州局势,还有献俘洛阳天津桥的大功,这才对他如此优容,要不然的话,一封申饬文书如何也少不了!

    一个偏将而已……

    如果边疆十大节镇都有样学样,有点事情就闹到天子面前,有点事情就闹到天子面前,还要他们这些节帅干啥使啊”

    谢直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动。

    “哦

    原来辛二哥要来接的犯官是来自范阳节镇

    一个偏将,就能闹到天子面前

    他犯什么事了”

    辛评事一听,特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快别提了!

    说是轻骑冒进,被胡人打了埋伏,三千兵马,就跑回来一百多人……”

    谢直一愣,这个罪过可不小啊……军法和民用律法可不一样,十七斩五十四条禁令,那是一点商量都没有,你犯了事,说砍你就砍你,谁求情都没用!具体到这位犯官身上,全军冒进,中了埋伏,近乎全军覆没,这叫丧军辱国,绝对得到断头台上走一遭!如果没有特殊原因,绝对砍你没商量。

    一提到特殊原因,谢直又想起当初在汜水、在谢老爷子身边听说的只言片语。

    军中所谓特殊原因,无非两种,公、私而已。

    公,人家全军覆没,乃是非战之过,比如被人出卖啊,比如己方阵营出现了叛徒啊,比如敌方势大难敌啊,都算是特殊原因,你带着三千人马出击,正好碰上对方五六万人马,别说什么埋伏了,就是堂堂正正打一场,能跑回来一百人都是勇力无双的体现,总不能要求每一名将领都是汉冠军侯吧所以你要是坚持砍人,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私,这个就简单了,有人想保他,而且还是那种一言可决的人,想保他,不是如此,他也不可能躲得过那伸头的一刀。

    具体到辛评事说的这位偏将,具体情况还真不好判断,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有“私”的这种因素在里面,直白一点,要是没有人下死力气保他,他都没有前来洛阳的机会,至于公的因素,情况不明,暂时就不枉加猜测了。

    果然。

    辛评事下面的话,果然证实了谢直的想法。

    “我看张守珪就是持宠而娇!

    临阵而败,全军覆没,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偏将而已,直接杀头祭旗,以为后来者戒,多好!

    全大唐多少偏将,哪一个不勇武怎么就他这么特殊!

    还送到洛阳来,我一个小小的大理寺评事忙活两天倒是不算什么,事涉张守珪,说不定还得三法司会审才行,就连兵部也跑不了,这不是找麻烦吗1”

    谢直听了这话,就有点听不下去了。

    当兵吃粮,把脑袋栓到裤腰带上、上阵拼命,那是当兵的职责,活下来,高官厚禄,死在战场,运气不好,自然谁也不能埋怨,谁让他就是干这个的呢

    但是,如果真有什么冤屈之类的,难道还不允许人家喊一嗓子吗

    所谓麻烦,再大,还能大过人命去

    不过他跟这位辛评事也算不得熟悉,不愿意交浅言深,即便心中不痛快,也不得不敷衍一句。

    “辛二哥,慎言吧,事涉幽州节度使张守珪张节帅,还是不要多说了……言多必失啊……”

    辛评事冷哼一声,虽然知道这话是好话,依旧气愤难平。

    “你道张守珪张节帅能怎么样他要是一心为公,我也不便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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