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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张管家是跟着祖父父亲都进宫来销号过的老人了,知道这里头的规矩,凡事还要谨小慎微,销号,意味着就是重新担任提督之职,算起来新老交替的时候,平时里头不算太重要的内务府那就变得很重要的,薛家倒是还好,昔日的杭州织造府,因为当家的大爷以前不小心得罪了宫里头哪一位贵人,所以在继任的时候,人家也没有出手狠狠整治,只不过是将这销号拖了四五年,杭州织造府险些没落到要去乞讨的地步,这前车之鉴,还是放在眼前的。

    虽然有皇帝的谕旨,但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官僚主义者只要一个拖字诀,就可以将人磨死,薛蟠知道好歹故此也就耐心等待,所幸没有等许久,过了一会,其中一个穿着灰色太监服饰的太监出来请薛蟠进去,只是说不必张管家也进去,“这是大内,堂官要见你,难不成也带个管家进去”

    薛蟠依言一个人进了北厅,进了殿门,绕过几处厅堂,就到了一处绘着青松明月的花厅,当中有一位穿着红色官服的中年长须男子正在低着头书写什么,太监进了花厅,朝着那官打千行礼,“张大人,金陵织造府提督薛蟠到了。”

    那被称之为张大人的官抬起头来,只见到他英姿勃勃,丰神俊朗,好生一副相貌,他抬起头来,放下了笔,又站了起来。朝着薛蟠点点头,太监在边上介绍:“这是内务府都虞司总办郎中张大人,薛大人请拜见。”

    都虞司乃是内务府七司之一,设郎中、主事、委署主事、笔帖式、书吏,掌内务府各职官铨选及畋鱼之事。这和外庭之中的吏部差不了多少,算起来内务府本来就是巨大无比的一个机构,在太祖太宗时期,职官——就是内务府除却太监和那些没有品级的执事们之外,有品级的官就多达三千人之多,圣后秉政后,又用了内廷的大财神爷广开工厂,职官越发的多起来,官儿多起来,这个管理职位的都虞司总办郎中




一百四十七、仙缘很浅
    安福海撇了撇茶沫,见到薛蟠如此直接,不免微微一笑,到底还是年轻人,却是奈不住性子,岂不知这场面上,越沉得住气的人,才能看穿对方的底牌,才能笑到最后,“薛大人的脾气急了些,不过也无妨,”他把明黄色鸾凤和鸣的盖碗放在了一边的茶几上,发出了轻微的咯噔一声,“年轻人有冲劲也是好事儿。”

    “是,”薛蟠唯唯诺诺,不敢多说什么开玩笑的话,那些开玩笑的话儿是对着无害的人,或者是亲近的人才可以说的,安福海显然不属于这两类人,此人能够以一中官的身份,把持内造工厂十数年,累积了金山银山何止千万,和外头的胡阁老遥相呼应,并称大越朝两大财神爷,若是单单靠着君上的宠信,那是绝无可能的,薛蟠自己是做生意的,很是佩服这种在官办或者是官僚主义横行的情况下能把企业做大做强的。另外,谣言甚多,说这安福海安公公乃是最为心狠手辣之徒,圣后座下最锋锐的刀,许多人,许多事儿,圣后不方便出面下旨处置的,一概都交给了此人暗中解决,别说是薛蟠了,就连刚才的鄂中堂在他面前也不敢多说什么,须知道鄂中堂还没混到穿花衣,也就是穿飞鱼服的地步。

    这么说起来,薛蟠倒是足以为傲了,毕竟他也有一件,不过也不敢对着安福海如何,虽然这些年圣上亲政,安福海渐渐的不管外头的事儿,但只要还继续管理着工厂,那么就当然还是说话极为有分量的,或者说,只要圣后还安然无恙,那就还是说话响当当的。

    安福海仔细打量了一番薛蟠的样子,“你的长相,和你父亲不太相同,只是隐隐有一些你父亲的影子,你是更像王安人吗”

    之前托薛蟠的福,薛姨妈也得了一个六品安人的诰命,安福海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一般来问都是问公事,但安福海问了长相,薛蟠很是奇怪,但是也马上回答:“是,小人像母亲。”

    “我虽然也当着内务府总管太监,算起来,也是你的上官,但如今咱们在这内室之中,”安福海挥了挥手,“就无需计较这些官面上的礼数了。”

    “是,”薛蟠从善如流,“我知道了,多谢公公指点。”

    安福海仔细的看了薛蟠几眼,于是也就不再打量,他斜斜的靠在椅背上,“今个叫你来,是为了问几件事儿,你也不用怕,我这里头不是阎罗殿,没有说来了就走不了的,我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留着你在宫里头留宿,问了话儿你就走你的。”

    薛蟠暗暗腹诽,若是问话,在外头问就是了,这大明宫到处都是没什么人,随便找个角落就是,还特意跑这个地方来……“公公请说。”

    “我听说内务府进的避瘟丹是你梦见一白发仙人得授,”安福海目光炯炯,直视薛蟠,“这可是真的”

    薛蟠一脸苦笑,“公公见惯了天下这人和事儿,可有亲自见过这仙人吗”

    “我没有见过,”安福海摇摇头,“但我却信这个,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己没瞧见过,却是不能说就没有神仙存在着,我虽然见识的不少,可算起来,这世界也没见的多少,不过是管中窥豹罢了,如何就因为没见过而说这世上无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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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八、凡人之药,仙
    “这话我是信的,”安福海这时候笑了起来,“你是不小气,但是你忘了说你自己个的另外一个优点。”

    “那是什么”薛蟠说道,“不敢问大人,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个有什么优点呢。”

    “那就叫是懒,”安福海说道,“懒到极点,仗着家里头家世不错,银子也有,什么事儿都懒,能少一事就绝不多一事儿,这个结论,我有没有说错你”

    薛蟠大汗,这话说的,好像还是真他么的有一点道理,“公公说笑了。”

    “若不是薛家有难,你也不会想出避瘟丹来,若不是去了扬州,摊上林家的事儿,你也不会去掺合盐引的事情,”安福海气定神闲,仿佛已经看穿了薛蟠的心,“本座说的可有半点错”

    “公公的确明见万里,”薛蟠苦笑,“小子认输认输,”果然能在宫里头这种尸山血海混出来成为赫赫人物的,的确是有几把刷子,这一番话堵得薛蟠辩解不了什么,“瞒不过公公,那公公请明言,公公要什么”

    “自然是要你的药方子,”安福海见折服了薛蟠,得意的复又拿起了盖碗,慢条斯理的喝茶起来,虽然茶水早就冷了,“把你记得的药方都拿出来。”

    “公公还缺银子使”薛蟠疑惑的说道,“这药方拿出去无非是卖钱罢了。若是缺银子,我倒是可以孝敬一些个。”

    安福海险些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他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呛得,满脸通红,“我还能瞧上你家那点银子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是,是,是,”薛蟠笑道,“我无非是说笑罢了,公公别见怪。”

    安福海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何,对着薛蟠说话就很是和气,“好了,别耍贫了,你赶紧着吧,把药方都写出来罢。”

    薛蟠苦笑,“我也实在是记不得许多了,大约也只是记得几个,那仙人说了不少,我记不住。”

    “废物,废物,真是废物!”安福海见到薛蟠这样的懒怠,不免要大骂起来,外头顿时冲进来了许多穿着黑色袍服面容冷峻的太监们,安福海呵斥道:“谁叫你们滚进来的,混账东西,都给本座滚出去!”

    安福海气的气喘吁吁,“人家千思万想,就想着能攀附上仙人,好鸡犬升天,你倒是好,”安福海伸出手颤抖指着薛蟠,“你倒是记不清了,真是废物!”

    薛蟠被骂的灰头土脸的,他这时候倒是少了一些胆怯的心思,别人有求于你,虽然没必要坐地起价,也没必要倨傲,但适当得放松一下心情是可以的,他还是要问清楚,“公公要那种方子还是要说明的才好。”

    “怎么地”安福海一瞪眼,“你还要选一选给我我告诉你,只要你的方子拿出来了,我给你的银子,比户部的都要多,你信不信”安福海傲然说道,“内库的银子我不能说全部给你,但是京城左近的内库,任何一个,你都可以尽数搬走。”

    内库里头当然不会都藏着现金和现银,毕竟内库还有许多物质的,但就算是物资,只怕也是惊人的财富,这样宽厚的条件,让薛蟠倒是警惕起来了,礼贤下士,必然是有求于人,而这样大的代价,所求的方子必然也是极为可怕的艰难,“我有言在先,公公,我也说实话了,您若



一百五十、不是省油的灯
    “大哥,”那个刀疤的太监又很是忧心忡忡,“这小子不能上硬的,却是收拾不了他啊。”

    “糊涂东西!”安福海呵斥道,“不要把所有的人,都看做是你的敌人,敌友之间的界限没有那么黑白分明,敌人越多,将来的日子就过的越惨。你别瞧不起这句话,这可是老佛爷告诉我的,我这些年折腾下来,”安福海眼睛微微眯起来,脸上露出了钦佩的表情,“越发觉得这话儿极有道理,不需要去得罪不必得罪的人,这小子我不仅要看他父亲的面子,更是要看着他家里头的面子,何况此人倒是有些有趣,”安福海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点头笑道,脸上难得露出了颇为高兴的表情,“很少有知道我身份的敢在我面前耍宝的年轻人了。”

    “这个人,似乎那老鄂也对着上心的很,”安福海继续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们一起如此想着,不过我倒是觉得老鄂没有这样的脑子,大约只是想要他的银子吧,你们派人去南薰殿打听打听,看看老鄂要做什么,对着一个小小的提督这样关心起来。”

    “是,”边上另外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面上有书卷气的太监答应了下来,又说道,“今个鄂中堂在御前受了气,可后头又有事儿,政事堂的宰相们都已经入宫了,这会子正在紫宸殿议事。”

    “又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发生了”安福海问道,“什么事儿,知道了吗”

    “大约还是西南香格里拉国的事儿。”

    “说起来,外头的人也真是不堪大任,”安福海嗤之以鼻,“这西南的事儿,陆陆续续打了一年多了,现在还没有个结局,兵部的人,越发的不中用了,要我说,若是昔日那几位大将出马,什么国都拿下了,香格里拉能比扶桑难打不成可是咱们的万岁爷就是不乐意用以前的老人,觉得这些人过时了没用了,也使不上劲儿了。”

    “这话倒是不对,大哥在内廷之中,永远是最时兴的。”

    “不要乱拍马屁了,这大明宫里头,只有老佛爷才是最时兴的,老佛爷喜欢什么,那就是什么东西时兴,大家伙都明白这个道理,倒是不用多说了。”

    安福海预备着出门,又吩咐那个斯文一些的太监,“叫人看好了紫宸殿那边,瞧着到底什么事儿,我是才懒得关心外头的破事,不过老佛爷最是看重这个,有消息即刻要报!”

    “是!”

    安福海走了之后,几个人聚在一起说话,“大家伙别说,里头的这个小子,可真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这刚一入宫,就见了鄂中堂,咱们安公公又是这样的器重,亲自带了过来,”那个刀疤脸的太监奸笑一声,“咱们若不是知道安公公是幼年入宫的,只怕我还以为是这是他的私生子呢。”

    “你瞎编排,小心大哥听到了拔了你的舌头。”其余的笑道。

    里头出来了伺候薛蟠的小太监,见到几个红衣大太监在这里头闲谈,连忙又打千行礼,“。里头的薛大人,说要上好酒好菜,说,说,还要用老祖宗的小厨房,要吃飞龙和大龟。”

    那刀疤脸太监气的暴跳如雷,“这小子,可真是该死!给他三分颜色,倒是开起染坊来了!我这就进去要整治他一番才好!



一百五十一、杰出的人才
    “翁师傅能够帮着朕掌管好户部,朕就谢天谢地了,还能期待他什么能在政事堂帮着朕说话,已经也很不错了。”永和皇帝颇有些无奈,算起来,自己的这一位帝师,已经算是道德文章第一流的人物了,可他也很是清楚,若是真的按照他那道德文章的东西去治理国家,只怕是要完,只是如今皇帝身边有才干的人不多,纵使有一些也都放出去了,翁师傅还是要仰仗着的,皇帝闭着眼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要把自己的几个亲信想法子安排回京,如今似乎举目皆敌,“隆卿到了成都没有”

    “前些日子已经到了,说到了成都,休息一日,就即刻出发前往西康前线了,”庞得禄说道,“这不,今个还上了请安折子呢。”

    “哦”永和皇帝说起这一位心腹爱臣,不免心情好了些,“他的折子倒是要看一看,别的请安折子,废话甚多,他倒是好,每到一处,真真是游山玩水一般,把每一处的地理民情都说给朕知道,有点意思。”

    庞得禄在炕桌上的折子上翻了翻,找出一本黄封皮的折子来,递送折子的规矩,黄封皮的折子都是请安的折子,白皮的是奏事用的,皇帝原本懒洋洋的打开王子腾的折子,里头掉出了一个夹片,“这隆卿,”皇帝笑道,“这里头还有别的说法不成巴巴的夹在里头弄一出瞒天过海啦!”

    永和皇帝打开一看,不免就瞪直了眼睛,身子也复又坐直了起来,“这……”

    庞得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的望着皇帝,皇帝目光炯炯的看完了王子腾的折子,闭眼想了想,不由得叹道,“这个隆卿,人还未到前线,就已经帮着朕解决了大麻烦!”

    皇帝颇为高兴,且对着王子腾的折子爱不释手,又是仔细的看了一遍,“好啊,真是好啊,这两个法子一办,西南战事无忧了!”

    庞得禄连忙恭贺皇帝,“恭喜万岁爷,贺喜万岁爷!”

    “隆卿真是朕之子房也!”皇帝高兴极了,没想到刚说了没有子房诸葛亮,这张子房一下子就来了,“平定香格里拉国,就全出此策了!”

    皇帝也颇为闹心,香格里拉国已经打了一年有余,靡费银钱自然是不在话下了,最关键的是朝廷上下都有一种质疑,质疑皇帝是否真的具备一国之主的能力,须知道圣后当年几场大战打下来,罗刹、法兰西、扶桑,三场大战,赫赫武功,无一不是摧枯拉朽的全胜战绩,而换了一个秉政者,就连一个区区的香格里拉国都拿不下来,皇帝的面子削减了不说,还是更加郁闷,让人觉得这不是一个靠得住的君主,在大越朝,但凡是君主若是对外战役有所不佳,那么自然也是不会有什么好风评的。如今新军大军出动,虽然香格里拉国山高路远,但也要到了最后收官的时候,灭了香格里拉国不难,后头要怎么处置后续的事儿,这才是难的,如今王子腾出了妙计,这一下,皇帝心里头就舒坦了,他复又斗志昂扬起来,“好的很,好的很,这下香格里拉国国不用担心了,这边的事儿朕舒坦了,那就是专门对付着英吉利了!得禄,叫总理衙门的人进来,朕要再问问看,这英吉利要搞什么鬼!”

    庞得禄出去传旨,又进来伺候皇帝,皇帝放下王子腾奏事的密折,复又看起他的请安



一百五十二、做作一次
    “奴才派了人去南熏殿,那边恰好鄂中堂就在,鄂中堂说,原本薛蟠在南熏殿销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安福海去了南熏殿,打了好几个人的板子,把薛蟠带走了。”

    “打人板子”皇帝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哼,这个安福海,真是跋扈的很!若不是看在圣后她老人家的面子上……”皇帝的脸色转冷,“罢了,不去管他,可为何要把薛蟠带走,难不成”皇帝疑惑的说道,“圣后她要见薛蟠”

    “这只怕是不可能吧,”庞得禄说道,“一个芝麻小官,老佛爷未必知道这个人。”

    “原先怕是不知道,可知道他这个人对着西南战事如此多的臂助,那未必就不会不挂在心上,”皇帝原本还兴致勃勃的,这时候听闻薛蟠被安福海带着,顿时就懒洋洋起来,“带走也就罢了,朕这会子怕是没心情见了。”

    “是,”庞得禄还预备着请示要不要等薛蟠从安福海那里出来,再把薛蟠带来,见到皇帝如此,也就罢了,“只是隆卿的举荐,朕却是不好不顾及他的面子,”这个御前召对的隆恩是没有了,其余的还是要给,“怎么给他一个好的东西,一来当酬谢,二来还要让他做点事儿,这倒是要好生思量一番了。”

    薛蟠自己还懵懂的很,差不多这大明宫里头,有数的几位大佬都知道他的名声,且因为他还闹了一些不愉快出来,他翘着二郎腿半躺在安福海刚才的位置上,无聊还随意翻了翻案上的文件账本等,边上看住薛蟠的两个太监看不过眼,虽然不是机密的文件,但薛蟠来此做客,乱翻主人的东西是不礼貌的。“薛大人,您还是别乱翻东西的好,”一个太监咳嗽一声说道,“这里头许多东西是不能看的。”

    “谁稀罕呢,”薛蟠抖了抖二郎腿,“我不过是闲着无聊,在等吃饭,不然我才懒得看这些东西。”

    看着薛蟠的两个太监虽然身材瘦小,但双手青筋暴起,五指粗长,薛蟠不是江湖人,但是也跟着殷天正耳濡目染,知道这样的手必然精通手上的功夫,“两位公公,练的是什么功夫鹰爪功还是铁砂掌亦或者是龙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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