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贾琏给薛蟠倒了一杯酒,笑道,“这是南边的鲤鱼,咱们洛阳边上就是黄河,这黄河的大金红鲤鱼,每年到了**月的时候,就是最肥美的,钓上来后就用绍兴黄酒浸润,随即抹上盐,风干晾制,这可不能腌制太久,最多两三日,做成鱼肉脯上来,鲜甜可口,若是久了,那就是和寻常的咸鱼干无异了。”
薛蟠点点头,“这法子倒是可以远距离运送一番,倒不像是江南的鳜鱼,离水就死,只能是用大水桶左近的地方运来运去了。”
这冷菜上来,于是就可以喝酒了,喝的酒就是薛蟠从江南带来的十年陈女儿红,用红泥炉微微煨热,就用钧窑白瓷墨梅提壶装好了上来,贾琏敬酒,“这些日子都这外头公干,事儿不少,倒是忘了给文龙兄弟接风洗尘,实在是不应该,今个外头的事儿都一概推了,什么事儿都不去办,晚上就陪着你喝酒赔罪。”
凤姐也端起酒杯,“你凤姐姐可不敢多喝,只怕晚上老太太还叫我呢,先喝了这杯,等会子我就给你们夹菜,喝酒就不敢了。”
三人一起饮下,“怕什么呢,”贾琏喝了酒,又给凤姐倒了一杯,“老太太来找,就直接回,说今个请文龙贤弟,老太太最喜欢咱们懂礼数些,只有欢喜的份,绝不会怪罪的。”
女儿红辛醇香甜,入口温热,不知不觉就有些发热起来,平儿站在薛蟠身后,用一把孔雀毛扇子给薛蟠扇风,薛蟠转过头来对着平儿笑道:“倒是劳烦平儿姐姐给我扇风。”
平儿笑道:“这有什么。”
如此觥筹交错,薛蟠天性怕热,这时候喝了酒,越发的热起来,额头上都是细细的热汗珠子,凤姐连忙又叫人拿井水浸了的毛巾来给
一百三十四、酒为色媒
“不知道文龙贤弟要那一个”贾琏问道,他也是实在是怕夜长梦多,故此要先和薛蟠敲定,“若是要什么,这会子请拿进来把契据给了贤弟也是便宜的。”
“何须如此着急”薛蟠回道,“弟弟我初来咋到,这京城里头两眼一抹黑,却是不知道如今这市面上什么东西流行,多少要出去见一见,知道这风情世俗了,才好和琏二哥讨教不是今个既然是喝酒,还是要好生痛快喝一场。”
贾琏见到薛蟠答应下来,心里也颇为高兴,连连举杯请薛蟠喝酒,凤姐又在一边插科打诨,薛蟠也谈笑自若,一下子真是宾主尽欢,如此痛饮了不少时候,在外头不知道怎么捣鬼的王嬷嬷,才从外头钻了进来,瞧见这三个人脸上红扑扑的,显然是喝了不少,她连忙笑道,“给二爷,姑奶奶请安,这会子可是不早了,我们家太太打发人来问大爷如何了,可别怪我老货多嘴,请各位爷,差不多喝尽兴了就是了。”
凤姐笑道:“嬷嬷你且来,也喝一杯如何”她的脸上娇艳欲滴,眼波流转,媚态十足,如此微微一笑,冲淡了她白日里的杀伐决断,平添了一番柔情,也是喝的有些发热,她解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杏色肌肤,在灯光下越发的看不清,却又让人想一探究竟。贾琏看了不免吞了一口口水,薛蟠也很是不好意思,直勾勾的瞧了一眼,随即低下头不敢再看。
话这么说,到底也是怕喝过了量,于是平儿又上了用酸笋鲍杏菇和黄河大鲤鱼尾熬制成奶白色的醒酒汤来,众人各自喝了些,薛蟠起身摇摇晃晃的告辞,王嬷嬷扶着薛蟠,贾琏送着出了院门口,这才急匆匆得返过身子,疾步走到了离间,凤姐儿还歪在炕上,丫头婆子们在收拾着炕桌,也许是热极了,见到薛蟠离去,凤姐早就脱了外袍,里面穿着一件薄薄的蝉翼沙,蝉翼沙里头大红色鸳鸯戏水肚兜清晰可见,贾琏也不顾及还有平儿在场,上了坑就要把凤姐给搂住,凤姐吓了一大跳,骂道:“这会子喝了黄汤发什么疯!”
贾琏眼角通红,搂住凤姐的肩膀,不停的婆娑抚摸,“我的好人,”他喘着粗气,“今个怎么穿着这样好看,叫人一见了就要忍不住就心头起火了。”
凤姐媚笑,还假意推攘着不肯被贾琏用他的禄山之爪,贾琏把头靠在凤姐的香肩上,“以前的时候怎么没瞧见你如此好看,真真是神仙娘娘一般,是不是瞧见了你那表弟,心里头就发浪,特特的这样好看起来”
凤姐原本娇笑不已,听到这话儿,却好像生气了起来,用力一挣,“我把你这下三滥的玩意,瞧见我穿着好看些,你就这样的说别人,倒是好像人人都似你一般!什么人瞧见了就是想要相好,就想着上床咱们家的爷们也就是这点出息呸!”凤姐啐了贾琏一口,“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贾琏连忙又把凤姐搂住,小意劝慰,凤姐这才消了气,指了指贾琏的额头,笑道,“你且仔细着,如今瞧着还好,这表弟到底还是个童子鸡,年纪小了些,若是将来发达了,你若是对着我不好,我指不定要和这表弟来一段风流佳话,给你好生戴几顶绿帽子才是!”
贾琏笑道:“好人,你若是寻了别人,我那
一百三十五、失望的奶妈
蟠杨枝端了木胎银制荷叶盆进房,里头盛了热水并毛巾,她预备着进来给薛蟠擦脸,薛蟠原本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杨枝喊了几声,薛蟠也不应答,她嗔怪道,“什么人,喝成这副样子!”
于是她只好给薛蟠脱衣裳脱靴子,如此折腾了好些时候,薛蟠不悦的睁开眼,见到朦朦胧胧的一个倩影,不由得笑道:“美人儿,你这是来陪大爷了”
杨枝拍开了薛蟠伸过来的肥手,骂道:“也不知道在外头闹了什么酒,可见不是什么好宴会!”
薛蟠一把拉住了杨枝,就要凑了上去,杨枝原本无动于衷,奈何薛蟠鼻间的热气扑了上来,倒不知道为何杨枝脸上一红,手脚就这样发软,一下子就被薛蟠按住了,薛蟠笑眯眯色眯眯的看着杨枝,“可巧今个来了我床上,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不能放了你走了!”
杨枝的脚不小心踢到了那银盆,跨啦一下,顿时发出了一声闷响,原本腿脚无力的杨枝一惊,顿时回过神来,她见到薛蟠的手很不客气的抚上了自己的胸前,不由得惊叫,“大爷你做什么呢赶紧着!”她用力一推,把薛蟠推倒在地上,薛蟠猝不及防,咕噜一声倒地,哎哟发出惨叫。杨枝见到薛蟠倒地连忙又上前扶住,“可是摔伤了”
薛蟠哈哈大笑,“区区这样绊倒,岂能奈何本大爷!”他在地上挣扎了许久,却又挣扎不起来,见到杨枝在边上捂嘴轻笑,又恼羞成怒喝道:“你这丫头,还在那里笑什么,还不赶紧着扶你大爷起来。”
“大爷的酒品可真不如何,”杨枝俯下身子预备着把薛蟠扶起来,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什么,“可说好了,不许乱摸乱碰,若是大爷再不放尊重些,那我可就要叫了。”
“依你,依你,”也不知道为何,薛蟠今日见到杨枝在烛光下宜喜宜嗔的如花美颜,只觉得心里头痒痒的,“杨枝你也不小了,”薛蟠喝醉了酒,真是什么话儿都敢说出口,“你觉得我人还可好若是好,那就跟着大爷我过吧。”
杨枝听到这话脸上红霞一片,突然之间又觉得好像想到了什么,复又苍白一片,“大爷这话不必说了,说这么多了没意思,我劝着大爷还是好生待着,我伺候您换了衣裳好生睡下,其余的请您就不要多想了。”
薛蟠虽然喝醉了,但是杨枝说话不复平日里头利索,这倒是被他发现了,他嗨了一声,伸出手来拉住了杨枝的手,杨枝挣脱了几下,见到挣脱不开,也只好让薛蟠握着,薛蟠拉住杨枝的手,不停的抚摸着,他慢慢的靠紧杨枝,“奥哟,我这头撞到了,可真是疼!”
杨枝心里头狂跳,“大爷您就别演戏了,这躺在地上舒舒服服的,哪里会疼”虽然话这么说,可到底怕薛蟠摔到哪里,于是连忙靠前,要仔细看一看薛蟠的头上如何,薛蟠趁势就朝着杨枝怀里头钻去,杨枝猝不及防又被薛蟠扑倒,她尖叫一声,猛地紧闭双眼,薛蟠也不知道为何今日,或者是受了王熙凤和酒精的刺激,显得很是急匆匆的,他瞧见了杨枝长长的睫毛,忍不住就慢慢的
一百三十六、挑刺的奶妈
眼八月初,马上就到中秋的天气,早起已经很是凉爽了,燕儿见到王嬷嬷进来,揉了揉眼睛,又瞧了瞧天色,“嬷嬷怎么来的这样早”
“早点来找这不争气的!”王嬷嬷跨步走了进东暖阁,见到薛蟠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显然正在美梦之中,她原本预备着要掀开被子,把薛蟠迅速的叫醒,只是突然一想,如今薛蟠已经长大不少,家里头地位尊崇,往往太太要吩咐什么事儿,大爷说了别的意见,都是听大爷的,故此不能不给这位当家人一些面子,她站在薛蟠面前,咳嗽几声,“大爷,大爷,该起床了。”
薛蟠轻轻的鼾声没有停下,只是慢慢的打着呼噜,王嬷嬷又好气又好笑,于是伸手推了推薛蟠,薛蟠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别闹,我正睡着呢,现在才几点,上班时间还没到!”
王嬷嬷有喊了几声,薛蟠越发的不理会,只是拿被子盖住了头,这时候燕儿收拾好了铺盖,又在外头叫了鸿儿鹤儿一起进来,见到薛蟠还在蒙头大睡,王嬷嬷忍无可忍,于是刷的一下把薛蟠的被子给掀开,薛蟠受了冷气,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哇哇大叫,从床上跳了起来,“嬷嬷做什么”薛蟠昨夜就受了一肚子气,这会子才睡了一个美梦,梦里头和一位不知道面容姣好的女子做那不可描述的事情,正在关键时刻却是被王嬷嬷给搅合了,不由得薛蟠很是生气。
燕儿等人吓了一大跳,印象中的大爷可是素来和气极了,没想到今个早上这样勃然大怒,真真是有吓死人的怒气在里头,怒气直接冲着王嬷嬷,王嬷嬷不慌不忙,她刚才还对着
一百三十八、准备出门
薛姨妈有些疑惑,自己儿子说的这话有些不通,她听不太懂,连忙问道:“蟠儿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薛蟠看了看左右,“这只怕是琏二哥自己的开销,自己预备着自己赚钱,怕是没有过了姨丈那边的明路,也没有纳入公中。”
薛姨妈大为惊讶,“这想必是不会吧算起来,你那凤姐夫还是在你姨丈房里头帮忙的,这银钱用度,一概都是从公中支出,怎么就又算他自己个的了”
“无非是借鸡生蛋罢了,”薛蟠笑道,“他拿着两千两的体己来打发了我,想着先用盐引把银子赚出来,这样的话,再还我的钱也就是了,但是没想到他没办好这个,反而砸在手里头,昨夜这么一听说,只怕是还折了不少本钱进去,妈你且想想看,若是这府上出面,一个堂堂的国公府,难道还办不成几张盐引只怕是琏二哥自己个偷偷的办,还不好让家里人知道,就连荣国府的牌子都没打。”
贾琏若是在此处,一定会震惊的满头大汗,薛蟠之言,虽然未十分准确的言中,但已经是**不离十了,宝钗在边上听着这么一番话,十分的佩服,“难为哥哥想了这么多事儿出来,若是准了,可实在了不得,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哥哥居然有了如此心算的本事,”宝钗眼中露出好奇之色,“算的人心似乎这么一想,真真是分毫不差。”
“这事儿简单,只好好生想一想就是了,若是姨丈亦或者姨妈知道这事儿,那么只要姨妈一句话,我岂敢不办好的道理”薛蟠得意洋洋,被自己的家人如此崇拜,真是有飘飘然之感,“这倒也简单,逻辑推理,若是学了这个,只怕是妙用无穷。”
宝钗见到薛蟠翘尾巴的样子,不免捂嘴轻笑,薛姨妈不屑一顾,“赶紧着别再说这些风凉话了,那我问你,你预备着怎么办”
“凤姐姐有一句话,说的好,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我和琏二哥呢,自然要算清楚了,”薛蟠说道,“原本想着入京来,多少要预备着找些生意做一做,若是琏二哥能给我几块地,或者是几个铺子,那么自然也就有了一些个立足点,办起事情来,倒也便宜。”
薛姨妈摇摇头,“何苦来!咱们家又不缺这点银子,何必和亲戚之间斤斤计较这个,要我说,很不必这样,你琏二哥既然这么说要你帮衬着办,那么你自然知道这门生意赚不赚,到时候一个眼错不见,你就自己个把银子拿回来就是,再者说琏儿想着也不会如此不懂礼数,赚了银子还有不赶紧还你的道理”薛姨妈嫁入薛家,倒是鲜活了不少,对着银子也不是和以前那样避而不谈,“你若是要人家的东西,倒是叫人看轻了。”
“这哪里会呢”薛蟠还是忍不住要和自己老娘辩一辩,“若是咱们一味着对着亲眷无原则的好,只怕他们才看轻了咱们,如今我又不是说不帮忙,只不过不能让他们随意使唤咱们罢了。”
薛姨妈又说了几句,见到薛蟠不听,也只好罢了,“罢了,外头的事儿都是你在办
一百三十九、入宫
梨香院在西边有另外单独黑油小门可以出入,薛蟠上了马车,就如此出门去了,原本按照薛蟠的意思,这样的天气,若是骑着马出行,是最舒服不过了,只是新来都中,这过江龙不好太招摇,故此换了马车,一路行出宁荣大街,出了坊市口,就到了外头的大街上,宁荣街上冷冷清清的,这大街上倒是人声鼎沸,来往行人生意摊贩络绎不绝,叫卖声此起彼伏,京都富盛远超其余地方,如此朝着外头行了好几里路,这才稍微清净了些,须知道宁荣二府算起来也是住在勋贵们一块的地方,按理说是离着皇城不远,可就这么不远的地方,也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如此行了好几里路,到了洛阳皇城外,如此才人少了许多,但是马车依旧来往频繁,有许多是部院的公文送达,或者是部院大人们的出行,繁文缛节就体现在这些地方——皇城前的朱雀大街宽敞无比,比后世的长安街还要宽几十米,这样宽敞的的道路,却要根据官位品级来轮着行驶,迎面若是遇见部堂级别的高官,所有的车辆都要停在边上预备着高官们过去了才可以开,今个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政事堂宰相们不知道为何,接二连三的车驾一起入大内,薛蟠的马车如此停停让让,过了好一会才等到宰相们的车驾入内,这一段长街行了大约半个时辰才驶出到边上的小道。
薛蟠在车子内见到宰相们的车队仪仗恢宏,旗帜鲜艳,随风烈烈起舞,算起来气派极了,他不免咂舌,“当官到这份上,倒是真显赫极了。”
薛蟠一行人离开了朱雀大街,行到一处石板路,到了西南角皇城根上,这边也有一个朱红色大门,只是来往的人,不像是朱雀大街上那些达官贵人,不是太监就是宫女亦或者是执事推送着马车运送着各色杂物,可见这里的级别,就和政事堂宰相出入的级别不一样了。
薛蟠下了马车,抬起头就见到这里汉白玉的门匾上刻着“南熏门”三个字,只是字迹上的墨色有些脱落,汉白玉也有些灰白色的脏东西,墙角处朱漆也斑驳掉落不少,南熏门外头,若不是还有十几个威武雄壮的侍卫在拿着刀枪驻守此地,宫墙也十分的高耸,说此地是某一处破庙也是有人相信的。
张管家上前去交涉,他和守门的侍卫头子说了几句话,又把户部和内务府的文书拿了出来,献给那侍卫头子看,侍卫头子见到薛蟠的的头衔,“从五品中书舍人,正六品金陵织造府提督”这样两块官位在身上,这可是不得了,这南熏门,许多时候没有见到过这样大人物了,侍卫们虽然卫戍宫中,但这里头是不经常多见大人物的。他快步走上前,虽然没有打千请安,但还是拱手行礼,“薛大人,下官职责所在,不得行礼,请见谅。”
“无妨无妨,”薛蟠满脸堆笑,这个时候他也很是紧张,毕竟是要入宫了,虽然来至后世,对着这些皇权之威严还缺乏一定的敬畏,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无论如何,他是不敢对着皇权如何炸翅的,自己的官位还是靠着皇帝得来的呢,不好不尊敬着,怀着这样的心,又要预备着入大内,这心里头说不紧张是
一百四十三、整人还是赏人
一 “原来如此!”张大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也觉得薛蟠这个名字儿很是熟悉,原来也是有这个原因,会稽司总办郎中朝着鄂中堂微微鞠躬,“中堂大人,这样的人,虽然不是吃里扒外,但也是心朝着外头的,不然也不会和内务府一点消息都不通,别的倒也罢了,今个害得鄂中堂这样被翁师傅说嘴了去,实在是不能这样简单的容下他。”
鄂中堂这才知道了,原来这翁师傅有本事在自己面前嘚瑟的原因,全部都起在这个叫做薛蟠的小子身上,他一时间恨得牙痒痒的,“好一个小子!”鄂中堂喝道,“真是六月债还的快,今个落在我手里,可是没有他什么讨好的地方了,翁师傅我奈何不了,这个小子既然是归着我管,今个就有的他舒坦了!”
“中堂大人,”张大人虽然和薛蟠不熟,也不愿意为薛蟠出头,但是主官下决策之前,一个合格的属下是必须要参谋建议的,“此人是金陵薛家的人。”
“中堂大人若是要整治他,原本他也只能受着,但他的舅舅,就是如今去西南的王子腾王大人……”
鄂中堂面上顿时露出了愁容,其余的听到这样身后的大佛站着,顿时整齐的倒吸一口凉气,说起来,这王子腾比翁师傅还厉害许多些,翁师傅不过是仗着一个帝师的名头在那里,当然了,道德文章是挺厉害的,但是这个东西放在当差办事上没什么多大的用处,平时若是有偶尔碎碎嘴,听不过去捂住耳朵也就罢了,什么取缔内务府的话儿,无非是书生意气,把内务府给取消了,让他翁师傅去管,只怕没几日就要完蛋。故此翁师傅不足为虑,无非是脸上恶心人一些罢了,但是王子腾却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文采武功样样来得,是永和皇帝侍读里头最为出众的人才,且此人素来不顾任何人情面——大约是和世家出身也有关系,待人爽朗大气,但若是有人惹了他,瞬间就给你翻脸无情,旧年就有一件事儿很形象的说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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