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众人好像都是喜气洋洋,感觉挖掘到了一个宝藏一般,但是自然也有人十分清楚,有一位适才就默默听着薛蟠忽悠没有说话的干瘦老者开口了,此人乃是三朝元老辛忠河,虽然没有多少大才,但为人谨慎,凡事儿都仔细对人态度也是甚微,故此在都中可以历经三朝,屹立不倒,足可见此人的谨慎可靠,他咳嗽一声,打断了薛蟠的精彩描述,“这银子好借,可日后难还。且不说如何借,我且问你,这如何还”
“历年增减,将利息慢慢的还进去,”薛蟠详细的解释道,“时间可以拉得长一些,比如说五年比三年的利息要更高一些,十年的利息也要更加高一些,让老百姓大家伙觉得这长久的更抢手一些,如此的话,这利息可以再长久一些,另外,也要根据朝政这些年每年增收的银子比例来说,不能够入不敷出,如此的话,对着朝廷影响是最小的。”
“这个利息的事儿,到底是小事儿,只是这个本金,”辛忠河摇摇头,他的心思细密,想到了旁人没有想到的问题,“利息好还,可这本金呢总不能是付了几年利息,日后就不再给本金了吧”
薛蟠原本想说要继续发行新的国债债券等,寅吃卯粮,这么陆陆续续的卖将来的出息去,总应该源源不绝的,但是按照这个时代文官们的尿性,日后绝对,绝对是会超发的,超发过度的债券,只怕是将来一赖账就成为了废纸,这样的话整个经济就会完全崩溃,到时候自己个不在人世倒也罢了,若是自己个还在人生,一万个标准都会同意自己个被拉出来当做替罪羊喀嚓掉,有些时候进步半步就是天才,而若是进步一大步,人家就觉得你是妖怪了。
这个话儿不能说,薛蟠笑道,“本金的事儿,也该如此慢慢来支付,自然,老百姓的银子,也不能够不还,咱们这朝廷,应该是要带着老百姓赚银子才好,若是都亏了本,还没有了利息银子,朝廷就没有了信用,这是不成的,这个本金的事儿,除却每年朝廷先预付一部分外,另外最大的部分,应该还是要落在西极国之上!”
“落在西极国”众人都静静听着,礼亲王笑道,“难道西极国有什么宝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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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大人物出马
胡光墉如此说了一番肯定的话,众人都觉得无虞了,毕竟胡光墉号称蚕神,衣被天下,在薛蟠之前能够在盐运使位置上榨出大笔银子款项的,也就是这一位了,他说行那就是自然行。
皇帝红光满脸,他自己个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意一问,原本是想着消遣松快一会,让薛蟠进来说说话,解解闷,没想到薛蟠还真的能够把,就让这个天大的难事给解决了,皇帝站了起来,高兴地来回踱步,喜悦之情无以言表,“的确是好办法,若是如此,起码这西极国之战,不用担心银子的问题了。”
“微臣还有一事儿问薛大人,”胡光墉适才等着皇帝高兴了一会,复又悠悠问道,“这万事都很妥当,薛大人谋事都是滴水不漏的,只是还有一件事儿,不知道如何才能够让老百姓们买这个所谓的债券。”
“自然,咱们这些人都很清楚,这债券不是白纸一张,朝廷是必须,也肯定会拨付的,但是外头的老百姓不知道这个事儿,说不定漠然视之,这也就罢了,可不见得会买啊,若是再想到了前明宝钞的旧事,只怕是这东西,更加是没有人会买了,薛大人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这银子借的出去,外头的人愿意购买这个债券的基础上的,后头这个‘西征预收诸事引’自然就不必说了,若是这银子借不出去,这后续自然也没有商人会购买这个诸事引,所以,你这又是如何叫外头的人愿意买这个债券来赚利息呢”
“这个是关键之中的关键,若是这事儿办不好,后头的一切都是空,”胡光墉凝视薛蟠,“须知道,如今这市面上到处都有借银子赚利息的钱庄,还有各种印子钱等物,就算是不愿意投给钱庄,自己做个小本生意也是不错的,为何要投给朝廷呢”
胡光墉指出了问题所在,最犀利的地方就被找到了,是的这个时空之中的政府,可不是那么守信用的,朝令夕改,指鹿为马,翻脸无情这样的套路一样样的都十分齐全,胡光墉所说前明的这个例子,宝钞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朱元璋当皇帝之后,开始向元代学习,推行纸币。洪武八年三月,明朝第一套纸币正式出笼。明朝的纸币被称为“大明宝钞”,每张大约长三十厘米、宽二十厘米,中间写着“一贯”“五百文”等面值,外侧是一圈龙纹的花栏,宝钞背面印着“大明宝钞,通行天下”八个篆体大字。
纸币超发必然带来贬值,洪武三十年,一两白银可以买四石米,如果用宝钞买,却要十贯。朱元璋死后,大明宝钞的贬值程度日甚一日,到明宣宗的时候,一石米、一匹棉居然要宝钞五十贯。正统九年,一石米已经需要一百贯,从此大明宝钞兑换铜钱,一贯基本上没有超过两文。
发行纸币是需要准备金的,通俗地说,就是你发行一贯的纸币,国库里就得有一两银子存在那儿,这样,纸币才不会贬值。朱元璋的经济学常识等于零,发行纸币的时候,他
九十六、就是针对你
有人或许会说薛蟠居然敢在养心殿面对皇帝和宰相们,这些大越朝的最高统治者侃侃而谈,毫不畏惧,是穿越者膨胀了。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大越朝今年的正月十六,将会成为薛蟠永生难忘的一天,这一天,给薛蟠的刺激真的是太大了。从早上的遇刺,晦明女尼的解救和告诉,到回宫之后的窃听,听到惠庆公主的私密,再被抓了过来,要提供西征西极国的建议,更是面对了胡光墉和翁常熟的冷嘲热讽,这可是**oss的嘲讽啊,薛蟠都承受下来了。
这一天的刺激真的太大了,薛蟠也正是因为这些个刺激,也终于明白,若是再和以前一样为人处世,凡事儿不出头,都是被动着挨打,只怕是不成的,只能是奋发图强,也不是说要如何的脱颖而出,但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在自己在意的事儿上,是绝对不可以让步了,现在有人企图要攻击王子腾所做的大事儿,这就是薛蟠作为外甥不该忍耐的事儿了。
薛蟠悠哉悠哉的说了这么一番话,众人又是直接了当的看着胡光墉,胡光墉有些恼怒,“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我在阻拦西北之事的银子筹措吗你这样污蔑本座本座可以不计较,”胡光墉冷漠的盯着薛蟠,“但你这是怀疑本相秉公理政之心,我却是要你,薛大人来讨要一个说法。”
“胡大人讨要一个说法,下官却是不敢领受,胡相您说的,也是误解下官了,”薛蟠笑眯眯的说道,丝毫没有表现出面对宰相的如此雷霆之怒什么惊慌的样子,“下官如何敢说你会阻拦此事想我大越文物百官,自然是人人都是忠心报国的,胡相乃是内阁丞相,小子就算是再放肆,也不敢指摘丞相的用心,若是如此,我岂不是又要说内阁不佳了万万是不敢如此的。”
薛蟠这话说的谦和,但是大家伙都很清楚,这后头必然还有转折的“但是”,“但胡相到底是徽商出身,自然下官的意思,不是说这个,想说的是,胡相乃是徽商出身,自然乃是徽州领袖,徽州钱庄票号,乃是四海之内众人都知道最厉害的,胡相只需要号召徽州票号,若是要他们踊跃购买,自然是极好,但只要不用阻拦,那就是够了,我所要请胡相做的事儿就是如此,想着胡相忠心为国,这件事儿,总是举手之劳吧。”
胡光墉气的咬牙切齿,这个薛蟠居然画了这么一个圈套出来,逼得自己个自己个就这样跳下去,自己若是不答应,皇帝必然会觉得自己在其中作梗,为了徽商的一己私欲,只是为了和朝廷争夺一些个这话存银子的钱息,而不愿意为了朝廷大计着想,不用说,皇帝必然是这么想的。
但徽商虽然涉及极广,起家的根本和发财的大头,都是在于这些钱庄票号的金融业务上,若是这些事儿有让步,无疑是要在徽州人身上插几个大洞了,朝廷,哦,不,是薛蟠出的这个主意,那就是朝廷要和徽州人争夺银钱这个利息上的生意了,如此的话,徽州人不暗地里来折腾反对,就已经是很为国家着想了,还想要他们的带头人,领头羊出面支持这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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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骑虎难下
素来都有一个道理,那就是:出主意很简单,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要亲自上阵操持这些事儿,可就不是那么的轻松自在了,挥斥方遒简单,运筹帷幄就难了,要事无巨细的过问,那更是难上加难,这样不仅要考校一个人各方面统筹协调的能力,更是要不停地得罪人、卖人情、狐假虎威、虐待下属种种事情不停的做去的,薛蟠才不想这么累,他根本就是一个懒散性子的人,如何能做这样繁重苦累的事儿昔日在天竺,他也是很少过问这些外头的事儿的,只是在重要的时刻做一下决断罢了,平时里也不对着咸安宫其余的官学生指手画脚,冒充什么大尾巴狼。
现在在撷芳宫,照看元妃龙胎的这个差事儿,薛蟠一来是不得不接手,这事儿的确很是重要,二来呢,薛蟠料理了几日,分派好了众人的差事,自己只需要照顾好元妃就是,其余的一概不论,也不用计较花费多少钱,开玩笑,皇帝是绝不会在这些小钱上吝啬的,薛蟠故此花钱如流水也不会有人有什么意见,外头相互联系,相干的衙门等也极少一些。
可若是要主持这个工作,应该天下最麻烦的差事儿了,薛蟠岂不是要累死一两年了薛蟠才不会愿意这样的辛苦呢,这大好的时光还是用来享受最好了。
皇帝是这个意思,偏生这个义忠亲王还出言帮衬,这事儿若是真的掉在薛蟠身上,只怕没有几日不睡觉是理不清这里头的事儿的,薛蟠偏生这个时候还没有他说话的份儿,若是他出言谦逊推辞,只怕是马上就又要被胡光墉反杀,说你心存其余之思,自己出了主意,给你这个体面和大权做这个事儿你还不接受你这是要做什么
薛蟠大为着急,这时候自己不能说出口,却只能是借助旁人了,他抬起头来看到了王子腾,王子腾恰好也看到了自己,薛蟠朝着他点点头,又朝着胡光墉努努嘴,王子腾到底是亲舅舅,一下子就明白了薛蟠的这个意思,他怒视薛蟠一眼,恨其不争,但也随即开口,“圣上,薛蟠虽然有些小聪明,可到底还是历练不够,这样大的事儿,他是做不了的,凡是这些个突然冒出来的新东西,若是第一次没办好,一鼓作气没拿下,日后想要着再扭转过来就是难了,他承担不了这样重的差事儿,微臣以为,户部来做这个事儿最好,但是这主持者,非宰辅不成,胡中堂,”王子腾朝着胡光墉微笑,“胡中堂主持此事儿,最好。”
王子腾今个是怎么了,众人也十分纳罕,为何这书里严谨不会剑走偏锋的兵部尚书,居然突然之间想了这样的主意出来,这个招数实在是妙啊,许多人心里头暗暗的给王子腾鼓掌,这个招数真是叫胡光墉吞下下去,吐不出来,论理,这个差事是财计之事,原本就是胡光墉最擅长的事儿,有才干的人,对着普通的差事儿很难提起兴趣,但是对着有挑战有困难有新的想法的工作,反而会提起无穷的兴趣,胡光墉显然是对着薛蟠所提的这事儿是十分有兴趣的,而且他也有这
九十八、退殿
王子腾会用权谋了,而且用的还颇为纯熟,一下子这么用出来,还真的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的天外飞仙的招数,叫胡光墉这样千年的老狐狸都着了道了……群相们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他原本就是皇帝的宠臣,简在帝心,又是十分的功劳卓著,如今会用权谋了,这样的人物,日后可怕的程度,和成功的可能,简直是不可限量。
这些都是修炼多年人精中的人精,感叹警惕王子腾之余也看到了王子腾飘向薛蟠的眼神,果然……这些人倒是没有关心这具体的西北战事后勤所需费用如何筹措,在观察众人的神色了。
果然,看到了王子腾和薛蟠的眼神,众人顿时对着薛蟠又是高看一眼,昔日就有听闻王子腾不看重自己儿子,偏偏倒是极为看中这个外甥,什么要紧事儿都会和他商量,甚至都会听他这个外甥的决断来决定,更是屡次在皇帝面前保举薛蟠,起初还以为只是一个只知道横冲直撞的愣小子,如今这样的样子一瞧,应该是有勇有谋,又会阴谋算计的年轻俊才了,若是这两人联合起来,有人如此出谋划策,只怕是日后又是严嵩和严东藩一类的人物,霸占朝堂了。
胡光墉被逼迫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儿来,脸上涨得通红,皇帝也不欲逼迫过甚,他见到如此削弱了胡光墉那嚣张的态度,已经是称心如意,有些时候无需当面不给面子,凡事儿还是要留一线的,日后他总是还逃不开养心殿此地的,“胡先生若是觉得难决定,日后再言罢了,文龙,”皇帝亲热的喊着薛蟠的字,“这主意既然是你出的,那么就立马的写一个条陈来,叫贤德妃宫里头的人送来,恩,不成,”皇帝摇摇头,“你还要禀告贤德妃的胎,老是叫别人通传你,十分的不方便,老庞,叫人记档,给文龙一个腰牌,许他自由出入养心殿,随时都递牌子求见是了!”
这又是很大的殊荣了,须知道,除却政事堂诸相和御前大臣来往养心殿面见皇帝通行无阻之外,其余的官儿就算是当到了六部尚书也没有这样的殊荣的,王子腾不一样,他是天子近臣,自然有这个殊荣,除此之外,其余的人都只能是到了养心门外,由通政司或者是内阁中书通传到里头让庞德禄再禀告,皇帝允许了才能够入内,不然的话寸步不得进养心殿。还有义忠亲王和忠顺亲王、咸宁郡王也得皇帝口谕,可以随意出入养心殿,但是他们却是不敢,不敢如此招摇,毕竟是备位东宫的人选,这些人就算是皇帝有这个意思,也不敢做的,万一这外头的人误以为自己要如何造反闯宫,那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薛蟠,这又是拔了头筹了。
薛蟠原本想着婉言谢绝,但一想这个是给自己创造可以见皇帝的福利啊,不然的话,这个皇帝的私印,如何还的进去这个可是好机会,于是他也就谢恩。
这时候看看左右没有什么事儿,于是薛蟠想着自己个也可以告退了吧礼亲王笑着说道,“圣上,薛大人这么一来,就解决了大难事儿,
九十九、夜谈
薛蟠别了庞德禄,出了养心门,外面已经是暮色沉沉,今日不过是正月十六,正月十五的后三日都还是在节日之中,故此这几日大明宫内也是宫灯高照,处处张灯结彩,十分热闹,这几日是宫里头不合法但是潜规则存在的假期,众人都是带着笑意当差,各处宫人,只要是不当值,都出来喜气洋洋的看灯,原本宫巷里头都是人迹罕至,今个这路上都是人,到处都是喜笑颜开到处看灯的宫人,这时候宫门还没有下钥,故此宫人们自然是趁机再偷乐一会,薛蟠到了撷芳宫,这时候元妃都已经用过了饭,太医问过脉案,很是妥当,薛蟠于是说了御前的事儿,自然,比如撞见惠庆公主这事儿,还有在御前争辩西北战事后勤开支如何来的事情就不必说了,只是说因为皇帝在议事,故此稍微等了一会。元妃也不言语,薛蟠见到无话吩咐,也就退下了。
他自然下去吃过了饭,看过了元妃的起居情况,又问了抱琴,元妃晚间睡眠如何,醒来几次,可会喝水,如此种种,不胜繁琐都要一一记录下来,又和太医们看过明日要进献的菜式种类和式样,确定没有犯忌的东西,这才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偏殿内。
进了偏殿只见到鸳鸯低着头在灯下做针线活,见到薛蟠进来,鸳鸯忙起身迎接,又要给薛蟠倒茶,薛蟠摆摆手,“适才吃了饭,已经是喝过茶了,不喝了。”
他见到只有鸳鸯在殿内,坐上了炕,对着鸳鸯笑道,“今个还过节呢,宫里头的花灯,可是咱们外头不多见的,你也不出去瞧瞧”
“也没什么可瞧的,”鸳鸯回道,“这看来看去,每年的意思也都是差不多,这宫里头我又不认识,若是万一走丢了,可就是不好了,到时候又是麻烦事儿,再者,大爷这里头也缺不得人,那些宫女太监们也想难得这几日出去看看热闹,她们出去了,我再出去,多少也是不妥当,所以也就不去了,让她们在外头玩就是了。”
薛蟠听着这话,赫然又是一位贤德人,于是和她说了一会话,越发觉得鸳鸯十分的端庄可人,过了一会,鸳鸯才想起来,笑道,“说是公主殿下明个要请你喝茶观花,我回来都忘记了这回事儿了,明天穿的衣裳我也预备好了,既然是去喝茶观花,也就不必穿官服了,预备下了这一身衣裳,”鸳鸯起身,拿着一套玄色白鹤飞羽的大氅出来,“您看看这个如何”
薛蟠点点头,“这衣裳好,还是去年晴雯给我做的,倒是也没几次穿着,如今穿着出去见公主,也不算失礼了。”
“大爷好像很是宠着晴雯呢”鸳鸯若有所思,“我瞧着她在大爷那边,过的极好,”这几日和鸳鸯一起住着,薛蟠和鸳鸯说话也自在随和了许多,讨论的话题也自然广泛了许多,之前两人一起再次入宫的时候鸳鸯听到薛蟠所言的“获得感”之语,她甚是多了许多的启发和感悟,当然,囿于见识和学识的缘故,鸳鸯也不会有什么很深刻的感悟,但多少总是觉得薛蟠的话儿大有深意,故此有些时候也想着要薛蟠多说一些,“看来这也是她的缘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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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画中仙
夜里头又是辗转反侧,思来想去甚是多的事儿在回想,到了四更多才惺忪睡去,果然第二日就起的迟了,还是门外的小太监来敲门,鸳鸯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大汗淋漓这才醒过来,忙叫醒了薛蟠,又从火炉上提了热水起来,打开门,叫外头的太监和宫女进来样样预备着,亲自给薛蟠换了衣裳,这才自己个也匆忙洗漱毕,“哎哟,今个可是起晚了,只怕是娘娘那边等着大爷用膳,都等着急了。”
薛蟠打了个哈欠,昨日这么一整日的奔波劳碌,薛蟠睡着了之后香甜一觉,一整夜睡得很是舒坦,根本就不知道外头已经天亮了,他穿好了鞋子,就着太监拿着的铜盆洗了脸,“无妨的,想着娘娘若是饿了,也不会等着咱们的。”
这会子要先陪着元妃用早膳,薛蟠也没有穿上那十分华丽的衣裳,只是穿着家常的衣裳,到了元妃处,先问过抱琴昨夜如何,又进了里头,见过元妃,薛蟠只是动一些药理,但具体的寻医问药上自然是不知道如何办,故此他也只是掌控大局罢了,关键的是在元妃的饮食起居上用心,他陪着元妃说了几句话,早膳就已经端上来了,根据薛蟠的建议,皇后也自然明白,这一胎对着皇家的重要性,故此早就命令,在元妃生产前,一概吃食都由小厨房供应。从这一点来说,皇后是个聪明人,你一切的吃食都在自己宫里头提供,那么若是有什么事儿发生,自己也多少能避开一些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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