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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尽天下病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一只喵

    阮青想要的可不是不疼不痒地骂几句,她这几年一直听爹娘说二房的家私将来都是她家的,早就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阮士信现在竟然敢反抗,阮宁居然敢招女婿还敢骂她,这些事她都觉得无法容忍,早已经下定决心把二房彻底踩在脚底下。

    她抽抽搭搭地哭着,继续煽风点火:“骂我打我还不算什么,我就气不过他们对老爷您这么不恭敬,还说什么朝廷有律令当官的不能在属地娶妻纳妾,说老爷您是知法犯法,还说要去告发您,我呸,就凭他们也配议论老爷您吗”

    官员不得在所辖地方上娶妻纳妾这是朝廷明文规定的,原来阮青也不知道这个说话,还是偶然间听见三叔跟她爹吵架时说起来的,她想着这是一件大事,说出来应该会让李县令生气,于是给安到了阮士信头上。

    李县令果然很生气,虽然很多官员都会接受辖区内士绅献上的美人儿,但是律条上确实不许这么做,真要是被人告发了总是麻烦事,他万万没想到阮士信居然敢背地里这么说他,顿时动了火,翻身坐起,骂道:“好个刁民,明日老爷我就收拾了他!”

    阮青大喜,连忙凑上去说道:“不止这些,我二叔还喜欢练武打架,听说好些个在绿林道上的人都跟他有来往,听说还背地里打劫呢,要不然他家怎么这么有钱”

    李县令一听见钱字,顿时像苍蝇见血一样。他平生最是贪财,虽然早就眼馋阮士信的家产,但阮士信经常给他好处,在当地又有些势力,他也怕吃不着羊肉惹得一身骚,所以一直没有下手,但现在连他亲侄女都说他的家财来路不正,更何况还想告发他,难道就这么算了

    李县令一拍阮青的大腿:“你等着,老爷给你做主,明天就抓你二叔归案!”

    正好有那件密林杀人案没有破,趁机安在阮士信身上,他家人只要想救他,肯定就得掏钱,等他把阮家的钱全弄到手里,就咬死了阮士信杀人的罪名,杀了他。

    阮青喜出望外,二房全靠阮士信撑着,只要他被抓了,她那么多兄弟加上爹娘,立刻就能把二房统统抢光,到时候就让那个用红木马桶的阮宁跪在她面前磕头求饶!

    第二天一早,李县令升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令衙役到阮家庄捉拿阮士信,理由是在树林中发现的四具尸体疑似与阮士信有关。

     

    ; 阮士信猝不及防,好在他一向出手阔绰,跟衙门里上上下下关系都处得不错,所以来抓人的衙役悄悄地告诉了他抓人的原因,还叮嘱说道:“那四具尸体光溜溜的没有衣服鞋袜也没有随身物品,根本不清楚是谁,仵作也没来得及验尸,如今连死因都不知道,更别说找凶手了,二爷,你留神些,只怕是有谁背地里攀咬你,要么就是老爷想敲你竹杠。”

    阮士信立刻想到了阮青,但他不敢相信,好歹是一家子骨肉,他也没亏待过大房,总不至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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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士明的叫声戛然而止, 那一桶粪泼的很准, 他沾的最多,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儿子也都没跑, 个个臭不可闻。

    阮士起被大房的人挤在后面, 意外逃过一劫,看着大房那副狼狈的模样笑得喘不过气来, 高声说:“大哥,你这一身金汁子是好兆头哇,看来今儿你肯定能捞到钱。”

    阮士明暴跳如雷,反正已经臭了, 索性也不再躲,只管举着斧头喊:“砸门,砸开门抓住那个忤逆不孝的丫头给我照死里打!”

    几个臭烘烘的人一拥而上, 斧子刀锯一通乱砸,阮家庄的门虽然结实,到底也不过是两扇木门,很开就被砸开了一个大洞,阮士明示意大房的一个下人先钻进去去开门,那人刚探进脑袋, 门里的佃户一棍子抡过来,那人躲闪不及,登时被砸的头破血流, 嚎叫着又滚了出去。

    阮士明气得发昏, 他知道里面的人并不敢真把他怎么样, 于是亲自抡着斧子照大门上一通狂砸,轰一声,大门彻底倒了下来,几十个人挤着扛着冲进去,门里面一大帮男男女女也都拿着家伙冲上去,顿时打成了一团。

    阮宁的武器是阮士信平常用来练招式的一把槊,这种兵器没有刀刃,不至于沾着就死,而且这只是练手用的,分量也不足以砸死人,阮宁用软剑的招式来使槊,对上的全是不懂武功的农夫,一下子就占了上风,接连放倒了几个人。

    她怕亲手打长辈将来被追究,所以避开阮士明和阮士起夫妻四个,专打他们带来的帮手,由她这个带外挂的挑头,再加上阮家庄的佃户们有不少都跟着阮士信学过一些粗浅的功夫,所以很快就占了上风,大房和三房的人始终被挡在前院挨打,没一个能跨过第一个穿堂。

    半个时辰后,阮士起被几个佃户抬着扔出了大门,门外站着他那群鼻青脸肿的儿子、侄子,地上还躺着许多他们的帮手和下人,阮士起回头一看,门里头只剩下阮士明了——这货倒是抗打。

    其实也不是阮士明抗打,主要是他太臭,没人想靠近他,如今他见只剩下自己一个孤军奋战,索性往地上一躺开始撒泼:“阮宁,你有种就把老子打死!老子拿阮家的东西天经地义,你一个注定外嫁的赔钱货,也敢霸着阮家的东西不放”

    阮宁嗤一声笑了,摇着头说:“大伯,我是女人,女人哪有种呀”

    佃户们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阮宁说道:“谁能想个法子把我大伯请出去”

    佃户们谁也不想去摸臭烘烘的阮士明,于是七手八脚地拿着扫把棍、锄头杆把他架起来也往外扔,他们有意朝着看热闹的阮士起砸过去,阮士起跳着脚想躲又没躲开,顿时沾了一身臭,气冲冲地说:“大哥你能不能看着点儿好容易有身囫囵衣裳,活生生被你糟蹋了,你赔我!”

    “赔个屁!”阮士明一骨碌爬起来,“阮宁你等着,老子不弄死你就不姓阮!”

    回答他的是从门里丢出去的几堆土,那些佃户连被他滚脏了的地皮都铲起来,没头没脑地朝他们撒了一身。

    阮士明咬着牙,恨恨地说:“走,先回去换衣裳,不弄死这个丫头我就不姓阮!”

    阮宁安顿完前面再去看陈氏时,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搂住她哭着说道:“宁宁,真是难为你了……”

    她一直觉得女儿家应该温柔良善,但是今天这场面要不是女儿性子刚硬,这个家就要完了。

    “娘,我已经安排好了,新大门正在装,会拳脚的男人守在院外巡逻,院里各处也都有人把守,你放心在家。”阮宁说道。

    陈氏一惊,连忙抓住她的手问:“你不在家吗”

    “我去县衙,”阮宁看着她,眼睛亮闪闪的,“去会会阮青的官老爷。”

    李县令中午又给阮士信过了一次堂,二话不说先打三十个杀威棒,虽然行刑的衙役们手下留情没打结实,但阮士信总归还是受了些皮肉之苦,眼下李县令坐在堂上,阴森森地问道:“说,那四个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阮士信一口否认,“我这几天都在庄子里,佃户们都能作证,我没杀人。”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上拶指!”李县令冷冰冰地扔下了一根签。

    张三胜无奈地取来了拶指,低声在阮士信耳朵边上说:“你忍耐些,我尽量放轻。”

    拶指套上双手,两边的衙役收紧绳子,阮士信虽然是个铁打的汉子,依旧疼得满头大汗,李县令又追问了一句:“阮士信,招还是不招招了就不用受皮肉之苦。”

    “我没杀人,没什么

    可招的!”阮士信咬着牙说。

    屏风背后,阮青悄悄探头看了看脸都疼得扭曲变形的阮士信,心里痛快极了。让他们一家子仗着有钱不把她放在眼里,如今她发达了,早晚要他家破人亡!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没多会儿一个衙役跑进来说道:“老爷,有人击鼓鸣冤!”

    衙门口照例是要立一面鼓让告状的百姓敲的,李县令吩咐道:“带进来问话。”

    很快,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快步走了进来,娇美的面容如初春绽放的第一朵玉兰,让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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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青再也按耐不住, 抢先一步蹿出来, 但没等她张口,李县令已经大吼一声:“退下!你这个没规矩的无知妇人, 本县正在审案, 你躲在后面做什么”

    阮青下了一大跳,早上起来时他们两个说的好好的, 李县令来收拾阮士信,她就躲在屏风后面看着解气,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她本能地觉得不好,但是李县令是她最大的靠山, 她是绝对不敢在公堂上反驳他的,于是灰溜溜地走开了。

    李县令向着阮宁一笑,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小星不懂礼数, 让阮姑娘见笑了,阮姑娘请。”

    满脸褶子外加两只色眯眯的眼睛,要是相信他是好人,那才是瞎了眼。阮宁腹诽着跟他来到一个幽静的房间,书童来上了茶,李县令亲自捧着茶盏往阮宁手里送, 只是还没等阮宁伸手来接,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就要往阮宁手上摸。

    阮宁立刻缩了回去,当一声, 茶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热茶水淋淋漓漓的泼在地面上, 打湿了李县令的皂靴。

    阮宁立刻站起身,装作羞涩扭捏的模样拿着裙子角,低声说:“民女失手了,老爷不要怪罪。”

    “怎么会,怎么会。”李县令笑得眼睛都埋进褶子里了,“内子是你堂姐,那本县跟你就是至今亲戚,一家子骨肉,不必客气。”

    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你那白胡子白头发的,比便宜爹都老,谁跟你一家子骨肉。阮宁默默吐槽,脸上却做出担惊受怕的模样:“青姐姐她,她一向不大喜欢我,民女有些怕她。”

    李县令心里越发痒痒了,眼前这个女子比阮青美貌了不知多少倍,更何况她这副娇软可欺的模样更是让人心动,他走近几步,腆着脸笑道:“怕她做什么她还不是得听我的只要我护着你,她能拿你怎么样”

    阮宁退开几步,抹着眼睛假装哭泣:“青姐姐临出阁的时候说过,她是官太太有您给她撑腰,将来肯定要杀了我和我爹。老爷,你是不是真的要杀我们”

    “怎么会,那个无知妇人只会胡说八道,阮姑娘别怕。”李县令又凑近一步,笑得越发猥琐,“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闺名一个宁字。”阮宁继续后退,站在了门边上,随时准备撒丫子逃跑。

    李县令心里舒坦极了,瞧瞧这容貌,这谈吐,这弱不禁风的气质,果然是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女儿,比她堂姐阮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虽然她一直躲着他,但只要把阮士信捏在手里,不信她不从他。

    他没有再逼迫,而是话锋一转:“宁姑娘,令尊这桩官司很是棘手,方圆数百里有能耐有功夫做下这桩案子的只有令尊一个人,虽然令尊坚决不承认,可是从常理推断,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总算说到正题了。阮宁立刻开始掉眼泪:“爹爹是冤枉的!大人,您一定要替他伸冤!”

    “谁被抓起来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李县令卖着关子,“不过冤不冤枉呢,就要看本县怎么审了。”

    “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的。”阮宁眼泪汪汪地朝他瞥了一眼,“只要有人能替我爹洗清冤枉,民女肯定对他言听计从,绝不会有二话!”

    这是说她要用自己换阮士信李县令心中一喜,笑着又往跟前凑:“好,宁姑娘果然是个孝女!只要宁姑娘给本县一句准话,令尊的事包在本县身上,肯定还他一个公道,但如果宁姑娘不能顺从本县的意思,那就别怪本县秉公处理了。”

    秉公个屁!阮宁暗自骂了一句,要不是怕便宜爹每天挨打受罪,她才不会跟这个老色鬼纠缠呢。眼见李县令凑到近前伸手想搂抱,阮宁飞快地拉开了门,神色肃然:“大人,民女是好人家的女儿,不合礼法的事民女绝不会做。大人如果真心相待,那就请照看好我爹爹,不要让他吃苦,等他洗清冤屈,民女自然会回报大人。”

    门大开着,李县令怕被人看见了有失体统,于是往后退了一步,摇着头说:“宁姑娘是不相信本县吗哼,本县是一方父母,言出必行。”

    “大人误会了。”阮宁摇着头往外走,“我们这里有规矩,本家的姊妹不能嫁同个男人,大人已经娶了青姐姐,自然不能再想别的,除此以外,大人要什么民女都没有二话。”

    竟然有这个规矩那她的意思是挤开阮青,还是要跟他暗地里来往李县令还没想明白,阮宁已经跑开了。

    一个多时辰后张三胜和衙役们回来了,查证很容易,阮家庄打斗的痕迹十分明显,邻居们也都能证明阮士明和阮士起带着人去阮家庄打砸,李县令眼睛看着堂下的阮宁,高高地举起了惊堂木:“即刻带阮士明、阮士起归案!”

    阮宁冲着他露出了笑容,李县令回了一个笑,这种兄弟之间的纠纷最容易处理,无非训斥几句,最多打几板子,有钱的还可以交钱代罚,简单方便,又能给美人儿一个甜头让她放心,

    阮士明和阮士起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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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明韶是今天刚到的泗水, 余秋本来想带他回无影阁养伤, 但他却更着急查清自己被捕的真相,所以只是用了些伤药休息一天就赶回了泗水。他如今是在册的犯人, 自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于是易容之后进城,头一站就来到罗进家中。

    罗进是泗水城最有名的豪客, 平生最喜欢结交朋友,凡是听说有江湖人来到泗水罗进总是请到家中尽情款待,天长日久,江湖人一到泗水就习惯性地来罗家, 所以如今的罗家俨然是个小江湖,消息十分灵通。

    季明韶改了容貌口音,假装是初出江湖的无名之辈前来拜会, 为的是想从这里查找自己被抓的线索,没想到线索没查到,意外听到了登州阮家的消息。

    他忍不住问道:“罗兄,这个登州阮家可是阮士信家里吗,出了什么事”

    罗进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江湖人, 于是答道:“正是阮士信阮兄弟家中,阮兄弟被人诬陷杀人,已经被官府抓去了, 他女儿写信来求救。怎么, 兄弟也认识他”

    季明韶心里蓦地一惊, 忽地想起了那天阮士明他们上门打闹的情形,再也坐不住了。

    他强装平静,淡淡地说:“从前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头,并不认识。”

    罗进信以为真,便也没再继续追问,只顾着自己张罗救人的事。一个时辰后,罗解带着十几个好手先行赶往登州,罗进留在泗水联络其他江湖朋友帮忙,顺便寻找官府的路子,以防不测。

    一阵忙乱之中,没人注意到那个刚刚上门投靠的瘦瘦的青年也不见了。

    第四天时,仵作终于开始验尸,但是验尸结果李县令并不准备公布,他要留在手中作为底牌要挟阮宁。

    “宁姑娘,仵作检查的结果对令尊十分不利,但如果本县想想办法,也不是不能让令尊脱罪。不过宁姑娘,本县顾忌到你的面子已经赶走了阮青,你至今却还没有跟我说一句准话呢。”李县令声音低沉,刻意带出了官威,“本县是真心爱慕姑娘,想与姑娘结为连理,姑娘却推三阻四,一直敷衍本县。本县不妨把话说明白,只要你现在一顶轿子进了我家大门,本县保证令尊立刻完好无损地走出衙门,而且不会有任何后患。”

    “大人,只要您放我爹爹出去,我就立刻嫁进门。”阮宁跟他拉锯。

    她早已经盘好了,只要留在登州,难免就要受这些闲气,不如趁机离开。这些天她并没有闲着,鼓动着陈氏把家里的金银细软已经收拾好派了可靠的心腹偷偷往外运,田地房屋什么的也正在找买主接手,只要哄得李县令放人,她们一家子就能立刻逃走,让老色鬼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县令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傻子,深谙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道理,他拈着短短的胡须说:“不,你先嫁,然后放令尊。”

    两个人鸡生蛋蛋生鸡地僵持了半天,阮宁终归惦念着便宜爹,不敢彻底跟他撕破脸,想了想说道:“好,我先嫁,嫁进门的当天你放了我爹。不过我爹在登州有头有脸的,我嫁人需要好好操办,不能像青姐姐那样一顶轿子无声无息就来了,五天之后是黄道吉日,到时候我过门,大人要张灯结彩迎娶我做掌印夫人,和你在家乡的夫人两头大,我不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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