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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尽天下病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一只喵

    五天时间应该能处理完庄子里的杂事,到成亲时见机行事,如果能顺利救出便宜爹最好,如果不行就用强,总之绝不能让老色鬼得逞。

    李县令一口答应了,他的妻子留在家乡照顾他的父母家人,并没有跟来,如今官场的风俗也在任上另娶妻室也不是大事,反正离卸任还乡还早得很呢,有麻烦也是到跟前再说,现在还不用操心。阮宁提出这个要求反而让他更加安心,知道跟他要名分,当掌印夫人还要大操大办,证明是真心要嫁他呢。

    县衙里很快传出来老爷又要办喜事的消息,传到大房的时候阮士明气得几乎吐血,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前天他在衙门吃了亏,阮青又是为什么被退了回来,他怪阮青没本事留不住男人,把她痛打了一顿,跟着又带儿子和下人去阮家庄闹事,不过这次他们连门都没进去,在院外就被庄客们打的一塌糊涂。

    风水轮流转,如今阮宁正儿八经要当官太太了,阮家庄的庄客们觉得腰杆硬了,下手分外狠,阮士明被打得一瘸一拐地逃了回去,再也不敢找事了。

    翌日一早,罗解带着人赶到了阮家庄,他原本

    以为阮家没了阮士信这个主心骨肯定是一副凄凄惨惨、老弱妇孺被人欺负的可怜场面,谁知道进门后到处都有条不紊的,佃户和庄客们该干嘛干嘛,一点儿也没有慌乱的模样,罗解还想着是阮士信的妻子比较能干,当看见迎出来见他、跟他商量救人的是一个美貌少女时,顿时吃了一惊。

    “你就是写信给家父的阮宁姑娘”他试探着问。

    “是我,谢谢罗伯父和罗大哥援手的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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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一晃而过, 转眼就到了阮宁跟李县令约好出嫁的日子。

    大红喜服底下穿的是紧身的箭袖和利索的长裤, 长长的红色裙摆遮盖住了伶俐的短靴,匕首插在靴子里, 腰带粗看是银色的革带, 解下来才知道是一柄细长的软剑,阮宁对着镜子端详了自己的装束, 露出满意的笑容,一招手说道:“走!”

    罗解和他带来的好手装扮成轿夫和送亲的人紧紧跟着,李县令早早就迎上门来,一路护着轿子进了县衙后宅, 乐得合不拢嘴。拜堂的程序很快结束了,李县令刚揭开红盖头,阮宁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就看着他说:“大人, 现在可以放我爹爹出去了吧”

    “夫人,今日是洞房花烛,咱们不说这个,”李县令迫不及待地拥着她往里走,“等做了亲,明日一早本县亲自放老岳丈出去。”

    果然打的是这个主意。阮宁向身后的罗解使了个眼色, 罗解会意,立刻带着几个人悄悄地溜到了外面,先派出一个回阮家庄报信, 通知那边的兄弟赶紧准备起来连夜逃走, 剩下的人躲在树影子里, 专等阮宁的消息。

    正堂中,阮宁低着头,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坚定:“大人,今天是我的大日子,如果大人不让我见爹爹一面,我宁死不嫁。”

    只是见一面的话还在李县令的接受范围内,他想了想,低声说:“如今宾客都在,不好安排,夫人先回洞房候着,待会儿本县自有主张。”

    阮宁这才松了口,跟着喜娘去了洞房。李县令孤身一人在外并没有带什么亲眷,屋里的女人多半都是同僚和下属的家眷,阮宁不搭理她们,她们也不怎么敢来罗唣,于是阮宁老实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点心果子大口吃着,很快就干掉了一大盘喜果,她想的很明白,今天要想救出便宜爹肯定免不了一场恶战,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两刻钟后,李县令终于应付完宾客,火急火燎地来了洞房,观礼的女人们很识趣的散了,李县令急匆匆往跟前凑,还没摸到美人儿的手,美人儿已经站起来,冷冰冰地说:“大人,见不到我爹的话,这亲事做不成。”

    李县令虽然有些不痛快,但还是说道:“见,怎么能不见夫人这边请,本县这就带你去看。”

    从洞房出来,绕过宅子来到前面的衙门,阮宁留心听着后面的动静,发现罗解几个一直悄悄地跟着她,这才放下心来。

    因为是县令未来岳父的缘故,阮士信这几天的待遇很不错,非但住上了最好的单人牢房,而且被褥床铺一概齐全,今天办喜事他还分到了一桌上等酒席。只不过一想起这是女儿拿自己换的,阮士信一口也吃不下,他眼巴巴地看着外面等女儿,总觉得如今的女儿很有主意,肯定不会受人胁迫嫁给那个老色鬼。

    正在望眼欲穿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了女儿的声音:“爹,女儿来看你了!”

    阮士信激动地跑到门口,扒着栅栏门往外张望,很快,狱卒过来开了门,看见女儿一身大红喜服飞快地冲进来对着他笑时,阮士信的眼睛湿润了,他就是死也不能让女儿跳进火坑!

    阮宁抢在他开口之前说话了:“爹爹,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不疼,早就不疼了。”阮士信含着眼泪说。

    他刚进来时挨了几十棍,后来又上过拶指,说不疼肯定是假的,但眼下他完全不在意这些伤痛,只想让女儿安心。

    阮宁抓起他的手仔细一看,虽然上药包扎了,仍能看出骨节有些变形,她黑着脸瞪了李县令一眼,说道:“大人,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爹的”

    “先前是误会,误会,”李县令连忙赔笑,“夫人不要怪罪。”

    “还不快打开镣铐!”阮宁气呼呼地说,“我大喜的日子,我爹怎么能还戴着这些!”

    阮士信武功高强,李县令也防着他逃跑,所以一直给他戴着手镣脚镣不肯开锁,阮宁想趁着发脾气的功夫逼他打开,方便逃跑。

    但李县令也不是好糊弄的,他依旧陪着笑脸说:“夫人息怒,这是朝廷的规矩,本县虽然是一县之主,也不敢轻易坏了规矩。”

    人已经见到,门也开着,那还跟这个老色鬼废话什么

    阮宁笑着走到李县令身边,冲他勾了勾手指头:“大人,我有话跟你说。”

    “夫人请讲。”李县令心痒难耐地凑过来,突然觉得脖子上一疼。

    靴子里的匕首被抽了出来,锋利的刀刃寒光闪闪,阮宁轻轻在李县令脖子上划了一个口子,笑吟吟地说:“大人,还不快让人放了

    我爹再磨蹭的话你脖子上这个玩意儿可就保不住了。”

    李县令又疼又怕又惊,强撑着说:“阮宁,你好大的胆子!本县是朝廷命官,你伤害朝廷命官那是抄家杀头的大罪!你现在放下兵刃本县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一定从重处置!”

    阮宁嗤的一笑,嘲讽地说:“哎呦,我好怕呀!”

    她说着话,匕首顺手在李县令皱巴巴的脖子上又是一划,鲜血慢慢往下淌,李县令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这会儿他不敢嘴硬了,连忙说软话:“阮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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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原本只着急走谁也没发现异样, 被这一声呼叫提醒, 顿时都注意到了飞来的箭,罗解一声惊呼, 抢过去挡在阮宁身前, 手里一把刀挥得虎虎生风,正拦住利箭的来势。

    不过那支箭突然偏开了, 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在半道上打了一下,掉头转向另一个方向,嘣一声扎进了树干里。

    墙头上紧跟着一声惨叫,一个躲在暗处的衙役一头栽了下去。

    罗解高声道:“是哪位朋友相助请出来当面致谢。”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阮宁听出来了, 是季明韶的声音,这厮还算有良心,知道来帮她, 但他为什么不出面,难道怕她逼婚

    她微微一笑,眼下当女英雄当得正过瘾,还真没兴趣理会病娇,他要是不想出来就随他去吧,反正总共有六个月的时间, 等过完了英雄瘾再找病娇也不迟。

    等逃出县衙时,人比原来多了不少,因为被他们放走的囚犯中有些无处投奔的也加入了进来, 口口声声要跟一起造反, 阮宁哭笑不得, 不过想想原文的背景本来就是旧朝代即将结束、新朝代还没开始的乱世,说造反的话似乎也不算太离谱。

    罗解事先传过消息,所以陈氏那边让人把庄子上能用的骡马都打发了过来,一群人骑上马很快就赶回了阮家庄,佃户们举着火把照得一片明亮,陈氏守在门口等着,见了面来不及说话,匆匆忙忙装了东西准备出逃。

    阮士信这时候才有机会问自家女儿今后的打算,阮宁冲他一笑,说道:“落草!”

    陈氏吃了一惊,还没说话,已经听见阮士信大声说:“好,就是这样吧!”

    他们劫了大狱伤了做官的,良民肯定是做不成了,直接上山落草或者还有一线生机,眼下兵荒马乱,听说已经有人起兵造反了,官府未必顾得上围剿他们这种小山匪。

    罗解最关心的是阮宁会去哪里落草,他有没有可能一起去,连忙问道:“宁姑娘准备去哪里落草”

    “我听说离这里七十多里地有座二龙山,地形险要,就去那里吧。”这是原文女主占山为王的地盘,既然女主能从二龙山翻身,证明是个好地方。

    “好,就去二龙山!”阮士信大手一挥,向着乱成一片的庄客和佃户说,“二爷我要落草去了,愿意跟着的就跟上一起,不愿意去的每人领三两银子,自去寻条活路吧!”

    一阵混乱过后,有一多半人领了拿银子,剩下的跟着他们浩浩荡荡地往二龙山去,因为阮宁把县衙的人都锁在大牢里,所以一路上也没有官兵阻拦,意外地顺利。

    将要进山时,阮宁抽出软剑朝李县令脸上轻轻划了一道,李县令嚎叫着醒了,睁眼就对上阮宁似笑非笑的脸:“李大人,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早醒了,眼下我们要进山,你可以走了。”

    李县令强撑着说:“阮姑娘你要想清楚了,一旦进山,那就是公然跟朝廷作对,以后就是朝廷的罪人……”

    话音未落,阮士信已经不耐烦起来,一脚踩在他腿上,咔嚓一声,李县令惨叫一声摔在地上,腿被踩折了,整个人就像一条大蚯蚓在地上滚来滚去。

    “姓李的,我阮士信平生只爱打硬汉子,不喜欢杀软骨头,这回姑且饶你一条狗命,还不快滚!”阮士信骂道。

    李县令也想滚,无奈担惊受怕了将近一天,头上脸上有伤,腿又断了,哪里滚得动只好尽力往外爬了几步,祈祷着早些离了这些无法无天的匪徒。

    阮家的人马很快消失远处了,李县令松了一口气,从路边扒拉出一根树枝正要拄着走时,乱草中突然出来一个男人向他一扬手,李县令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

    那男人正是季明韶,他拖着受伤的身体跟阮宁走了一夜一天来到这里,眼巴巴看着他们安全进山,他便想替她收拾剩下的烂摊子。

    他这几天悄悄打听了才知道,原来他杀死的四个解差竟然被李县令用来诬陷阮士信,逼迫阮宁嫁给他,这口气如何能忍他掏出绳子把李县令捆成一个粽子,打横放在马背上,这才快马加鞭往登州县衙赶。

    虽然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但是他仍旧专心赶路,一刻也没有放松。第二天下午,他带着中毒的李县令,终于出现在县衙门口。

    衙役们已经逃出了大牢,但是没有主事的人,这会儿正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忙乱,突然见到李县令,顿时大呼小叫起来:“那汉子,还

    不快放了我们老爷!”

    “你们都听着,”季明韶揪住李县令的后领,让他灰黑色的连对着人,“姓李的对阮青姑娘始乱终弃,我们阮家不是好欺负的,今日老子就要他死!”

    他手上使力,远远地将毫无知觉的李县令向衙役们扔了过去,衙役们手忙脚乱地接住,他飞身一掠已经走出了几丈远,很快跑的无影无踪。

    李县令中的是慢性毒,他算好了分量再有一个时辰就会醒,等他醒来听了衙役们转述的话,想来不会放过阮青父女。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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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秋如同听见一个晴天霹雳, 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怪不得这段时间当初一起闯下无影阁名号的老堂主都死了,怪不得季明韶莫名其妙被抓, 怪不得追查的线索断在了无影阁, 原来是赵四海在背后捣鬼!

    她顾不得跟他争辩,挣扎着推开他, 想赶上去提醒季明韶防备,但赵四海既然说出了实情,自然就不会让她逃脱,他很快重新抓住了她, 轻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说道:“三妹,再过几天我拿二弟的人头给你看, 到时候你就会安心跟我了。”

    他原本不想杀掉季明韶,只想借官府的力量将他远远地发配了,谁知他在重伤之下竟还能逃跑,这次他决定不再顾念曾经的兄弟情分,直接杀了他以绝后患。

    余秋毛骨悚然。

    季明韶走了没多远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病书生用毒天下无双, 他悄无声息地在鞋底上沾染了毒粉,又用解毒丸封住鼻孔,然后专门往草木茂密的地方走, 随着他的脚步, 鞋底的毒粉都留在草叶上慢慢挥发, 不至于在平地中被风吹散。他留神听着身后的动静,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突然传来两声闷响,却是两个黑衣人一头栽倒在草窝里,虽然意识清醒,身上却动弹不得。

    季明韶慢慢走上前去,从袖中取出淬了药的匕首,随便在其中一个人身上划了下,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交代了我就给你解药。”

    匕首上是痒药,一旦沾上血那种痒立刻深入骨髓里,那人痒得抓心挠肺,恨不得立刻把皮肤全都划开,偏偏身体却一动不能动,在巨大的痛苦之下他突然咬断舌头,很快断了气。

    季明韶不动声色地看着,转向另一个:“你呢”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嘶叫着说:“我说我说!是赵……”

    就在此时,一支毒镖从远处飞来,直直扎进那人后心,那人吐出一口黑血,眼见也活不成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季明韶立刻戒备,然而等了一阵子并没有人跟上,想来见识了他浑身是毒,不敢贸然过来交手。

    季明韶也不准备过去查看,他在明敌在暗,更何况他身负重伤,没有必胜的把握。他略一思索,倒退着掠向了长草深处,仗着轻功卓绝接连几次飞跃转折,等身后埋伏的人气喘吁吁地追出来时,早已经不见了他的行踪。

    虽然摆脱了跟踪,季明韶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大。那两个跟踪的人无论穿着还是武功都没有任何特色,这种人不像出自江湖上的门派,反而更接近无影阁的作风——他在泗水被抓,赵四海消失不见,无影阁内乱余秋无法管束,还有刚刚那人说的一个“赵”字,季明韶忽地站住了脚,难道是义兄赵四海

    夜幕降临,闹市中的商铺放下了门板,堆满货物的耳房里,一个男人扭开墙上的灯座,打开暗门,突然照进去的烛光让余秋眯起了眼。

    赵四海提着一壶酒走了进来,声音里有些气恼:“二弟果然是二弟,我的人跟丢了。”

    余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转过脸去没有说话。

    “三妹,我知道你心里喜欢二弟,可是三妹,我哪点不比他强”赵四海把酒壶放在桌子上,跟着斟满了两杯,“三妹,大哥对你一片心意,难道你从来没动过心”

    “大哥,”余秋想起多年的情分,声音有些哽咽,“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二哥他,他,心里有人,他不会要我的,你就放过他吧。”

    “他竟敢看上了别人”赵四海冷哼一声,“我那么喜欢你,他却白白糟践你一片真心,三妹你放心,大哥给你出气,到时候我把他的心挖出来给你!”

    余秋觉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早已不是当年对她照顾备至的那个哥哥,她试图唤起他的兄弟情分,柔声说道:“大哥,你还记得咱们兄妹三个一起创建无影阁的情形吗那时候你跟二哥一动一静,最有默契,咱们在关老爷面前发过誓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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