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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尽天下病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一只喵

    阮宁腹诽着追了过来,这个死太监还能不能好了白天突然甩脸子走了,她都放低身段主动来找他,她还亲了他呢,他居然又跑了太讨厌了,要不是为了不挨针,她早把他一脚踹飞了。

    她摸索着在窗前找到了他,伸手从身后搂住他劲瘦的腰身,脸颊贴着他宽宽的肩膀,低声叫道:“怎么又生气了呢。”

    顾连章突然回身,发狠般地捧住她的脸,用力亲吻下去。他越来越气恼,刚刚离开是个错误的决定,给了她机会让她主动,现在,他要夺回主动权。

    阮宁被他吻的喘不过气了,正在无力的时候,上唇突然一疼,他咬了她。

    阮宁一拳砸在他胸口,挣扎着说:“疼!”

    “疼就是要你疼。”顾连章恨恨说着,牙齿咬合时的力气却不由自主地轻了许多。

    “放开我,你这个死太监!”阮宁拼命推搡着他,试图从他的禁锢中逃开。

    “死太监”顾连章的声音瞬间冷到了极点,“死太监”

    阮宁后悔得想把舌头咬掉,坏了,她怎么能直接骂出来了呢这下全完了,据说太监们心里都不正常,最恨别人说自己是太监,她这是犯了大忌啊。

    她连忙抱住他,飞快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督主别生气……”

    顾连章一把推开了她,推得她一个趔趄,连退了几步才站住,但顾连章很快走过来,一把揪住了她领口的衣襟:“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我,”阮宁张口结舌,胡乱地说,“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疼,一疼就胡说八道,我真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顾连章一字一顿地说,“阮宁,你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

    “啊”阮宁一头雾水,记得他为什么记得他难道他们以前认识系统给的资料上没有提示过啊!

    顾连章揪住她,用力将她甩在床上,阮宁的腿在床沿上硌了一下,挺疼的,但她顾不上了,虽然看不清顾连章的脸,但她知道他很生气,她甚至感觉到了杀气,他不会杀了她吧

    “督主,我错了,原谅我吧,我真的错了!”阮宁顾不上疼,连忙爬过去搂住他,胡乱在他身上亲吻着,语无伦次地说,“我真的是无心的,并没有别的意思。”

    顾连章没有再说话,他抓住了她,很快撕开了她的衣服,身上凉凉的,阮宁胡乱地想,他那么喜欢她的身子,给他看看也好,这样他就能消气了吧

    然而并没有,顾连章很快把她剥的精光,但他没有点亮蜡烛,他并不准备看她,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入骨:“阮宁,你的确已经忘了,但我不会忘,我要你承受你曾经加诸于我的羞辱,我要你将来凄凄惨惨的死去,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理会。”

    羞辱她什么时候羞辱过他不对,是原主干的!

    阮宁立刻扑上去抱他,尽力让皮肤与他接触的地方多些,好让他产生怜惜之心,但此时的顾连章已经感觉不到她的美妙肌肤了,他只是想着她当年给他的羞辱。

    十六岁时,他身为讨虏将军的父亲在一次对外作战中遭遇惨败,最要命的是,他父亲没有战死,也没有自杀。武将失利,虽然一直是杀头之罪,但也很少祸及家人,偏偏奏折递上来时皇帝心情不好,决定从重处理以儆效尤,于是他母亲下狱病死,他身为顾家唯一的儿子,被送进宫净身做了太监。

    对于他这种习武的男儿来说,这个结果还不如去死。

    他曾经想过去死,但顾家还有亲人活着,他得顾着他们。就这样一点点从底层爬了上来,在那个杀了他父母剥夺了他身为男人尊严的帝王身边陪侍,用他的头脑和武力渐渐成了决定别人生死的人。

    但是当初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怎么可能消除

    顾连章忽地撂下阮宁,从柜中取来了银针。她不是最怕疼了吗他就让她疼。

    火折子一擦就亮,阮宁在飘摇的火光中看见了他狰狞的脸,手上的银针闪着寒光。她彻底慌了,原主和顾连章年纪差了这么多,之前也没有交集,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如果是原文发生的时间线内,系统不可能没有任何提示,说不定是在很早之前,原主年纪小,他总不该为这个记仇吧

    她语无伦次地说:“不要,如果我过去对不起你,我跟你陪个不是,肯定是无心的,我年纪小不懂事,过去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但我肯定不是故意的……”

    “我也猜你应该不记得了,我这种低贱的死太监,你怎么会记得”顾连章点燃了蜡烛,手随意一抖,艳红的烛泪落下,正好滴在阮宁雪白的小腹上。

    虽然并不很烫,但这种恐惧的感觉压倒了一切,阮宁尖叫了一声。

    顾连章撕下一角床帐塞住了她的嘴,将红烛搁在床头,分啊开她细滑的双啊腿,用银针在隐密的地方刺了一下。

    阮宁被他按着腰,但还是拼命挣扎扭动着,想叫叫不出口,眼泪刷刷往下流。

    烛光摇曳,她摇着头塞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迅速把旁边浅月白色的床褥打湿了一片,看起来可怜极了。

    顾连章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她的眼泪打湿了,第二针迟迟没有刺下去,他捏着她的脚腕,咬牙切齿地说:“你是真的忘了,我不妨提醒你,你七八岁时曾经进过宫,在御膳房门外,我不小心撞到了你。”

    她的父亲曾很短暂的在光禄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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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烛被移到了门口的高几上, 罗账内半明半暗, 顾连章幽幽地看着双目紧闭的少女,她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片刻前的活色生香都归于沉寂, 但是这样的静态也有别样的美。

    银针还捏在手指之中,但注定无法刺出。

    顾连章看着她腰窝处, 无声地叹了口气。

    阮宁很快醒来,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手伸到背后去摸腰下,没有意想中的血或者丹砂,更奇怪的也是也没有疼痛的感觉, 她又惊又喜地看向顾连章,颤颤巍巍地问:“督主,你, 不刺了”

    “刺完了。”顾连章淡淡地说。

    阮宁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刺完了完了完了!

    手再次摸过去,还是没有血,而且真的不疼。

    她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她其实并不怎么在乎完美的皮肤之类的,主要是怕疼, 如果刺青并不疼,那么刺一下也还可以接受,再说只要他刺了之后就能消气翻篇, 总的来说也是划算的。

    只是以后要小心些, 不能被人发现了。

    她一边想着, 一边裹着丝被翻转了身子,挪到他身边轻声问:“督主不生气了吧”

    顾连章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阮宁松了一口气,这幅模样傻子也知道他是不生气了,真是个别扭的死太监。她堆上一副笑脸,轻声说道:“以后不要再刺了好不好真的很疼,我都疼得晕过去了。”

    很疼顾连章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说起谎来真是眼都不眨。

    许是厮混的时间久了,阮宁立刻察觉到他神色的变化,连忙抱住了他的胳膊,再次央求:“以后不要再刺了好不好又疼又怕,还容易被人发现,单是画出来就很好看,也不一定非要刺,而且刺了以后再想改图案也麻烦。”

    顾连章被她磨蹭的有些心痒,但还在继续拿捏:“我考虑一下。”

    阮宁见他似乎有些松动,连忙加大攻势,纤手从他领口处滑进去,按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抚摸着,声音甜腻:“督主说过刺完了就原谅我的,你可不能反悔。对了督主,你在我身上刺了什么呀好不好拿个镜子让我看看”

    好大的胸肌,至少是个b杯,一个死太监,弄这么大胸干什么。

    顾连章又哼了一声,忽地压倒她,沉声道:“睡,以后再看。”

    睡阮宁有点紧张,什么意思,纯睡,还是用别的法子折腾她

    顾连章弹指灭掉蜡烛,跟着放下了床帐,阮宁绷着神经等着他下一步动作,谁知他只是将她翻转了紧紧搂在怀里,竟然是真睡觉。

    隔着他穿得整齐的衣服,阮宁发现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她暗自松了口气,死太监,就算你又画又刺那又怎么样大美女抱在怀里摸得到吃不到,看不急死你!

    在劫后余生的放松中,阮宁很快睡着了。

    顾连章一直没有睡着,他越是想不去在意,全身每一处神经越是顽固地感受着她,而她熟睡后绵长平静的呼吸声更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可奈何。她对他只是交易,所以能随时抽身,他却在沉迷。

    顾连章沉默地起身,径直走去庭院里将一柄剑舞得宛如游龙,夜色越来越浓重了。

    阮宁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后殿的寝间,衣服也穿的好好的,不用说肯定是顾连章漏夜送她回来的。这个死太监到底在她身上刺了什么

    她跳下床光着脚跑去梳妆台前,铜镜和靶镜相对一照,柔媚的弧线在后腰处凹下去,又在雪臀处鼓起,中间那段所在,白腻丰泽的肌肤上有个剑拔弩张的红字“蠢”。

    阮宁:……

    死太监我杀了你!谁会在身上刺这种字啊啊!

    她气恼的无以复加,也管不得刺青能不能洗掉,只是用力在腰上搓着,指尖很快沾染了几分红色,难道能搓掉她连忙倒了点桂花油在手心,继续卖力的揉搓,很快,镜子里那两个字变成了一团模糊的红,用软巾轻轻一擦,肌肤已经恢复了原本光洁白皙的模样。

    阮宁愣住了,原来他没有刺,他只是写了这两个字而已。

    想到昨夜她还冠冕堂皇地跟他说疼得要命,阮宁脸上有点红,随即又想到,他不舍得刺,那就证明他还是不舍得她的,这个死太监还真有可能被她迷住了。

    阮宁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果然是自带玛丽苏属性,等着吧死太监,先前对我凶巴巴的,后面有你好受的!

    顾连章在去往司礼监的便道上被秦织拦住了,她语声轻柔地叫住了他:“顾督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连章一夜未眠,精神有些倦怠,边走边问道:“太子妃有何见教”

    “陛下封后的那道圣旨,以督主之见应该怎么处理”秦织对着明白人一向都是开门见山。

    “陛下已经拿了主意,为臣子的自然应该照办。”顾连章脚下没停,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这圣旨,是顾督主的意思吧”秦织追上来一步,“顾督主去了翊坤宫,为的也是确保封后之事万无一失吧”

    顾连章终于停住了脚步,直视着她问道:“太子妃想要如何”

    “我可以支持封后之事,不过我希望督主也能投桃报李。”秦织微微一笑。

    顾连章瞥了她一眼,道:“我不需要你的支持。”

    “但如果我和太子从中作梗的话,督主想要办成此事也需多费许多功夫。”秦织迎着他的目光,声音恬淡,“我一向觉得,如果能成为朋友的话,就没必要做敌人。”

    “你可以试试与我为敌,我亦不会在意。”顾连章不准备再说,抬脚就走。

    秦织怔了一下,她没料到他会拒绝,她的提议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除非他不准备让魏恕顺利登基。

    他和她想象的太不一样了,他似乎不在乎后果,也不在乎规矩利弊,想做便要做。秦织连忙又追了上去,不甘心地问道:“督主雄才伟略,我一向十分钦佩,并不想与你为敌,我想要的和你想要的并不矛盾,为何不能与我联手”

    顾连章失去了耐心,他没有回答,只是快走几步甩开了她,很快消失在远处。

    秦织双眉紧锁,目光复杂地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一时有些痴了。谁能想到,这宫里最像男人的男人,竟然是个太监跟他一比,什么皇帝什么太子,统统都是愚蠢无能的懦夫。

    当天的朝会中,有言官提出应当依照皇帝的旨意尽快封玉妃为后,主持后宫诸事,这样对皇帝的病情也大有益处,得到了许多官员的支持。太子一系却说玉妃年纪轻轻没有治理后宫的经验,况且刚进宫还不曾得到皇帝的临幸,贸然封后怕是不妥。双方唇枪舌战,僵持不下。

    这天晚上,晋王终于见到了顾连章,他迫不及待地问道:“督主,封后一事你怎么看”

    “泡螺是德妃让人在半路上下的毒。”顾连章冷不丁说道。

    晋王尴尬地说:“母妃一时糊涂,请督主遮掩则个。”

    “知情的人都在我手上,晋王,”顾连章抬起眼皮,“明日朝会时,你须得支持封后一事。”

    “什么封后是督主的意思”晋王大吃一惊。

    “封后是陛下的旨意。”顾连章淡淡地说,“为臣子的,自然要听从陛下的安排。”

    “可是,可是,”晋王百思不得其解,“父皇真的是这个意思吗后位已经空悬多年,父皇这么多年从来不曾提起过要封后呀。”

    “圣心如何不是为臣子们可以揣测的。”顾连章不想听他废话,断然说道,“你支持封后,德妃的事本督帮你遮掩下去。”

    晋王心里憋屈极了,所谓的联手,他的底细都在顾连章手里攥着,顾连章的秘密他却一无所知,这根本不是场平等的交易,他感觉自己更像是他的马前卒。

    他有些忿忿不平:“我母妃只不过是一时想岔了,玉妃又没出事,督主讨要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晋王如果觉得不划算可以不做这笔交易,本督并不介意有没有殿下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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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坤宫内重新恢复了平静, 顾连章从阮宁身边离开, 大步向外走去,却在此时, 听见她说:“督主请留步。”

    顾连章心中一喜, 脚步却不曾停下,只冷淡地答道:“玉妃还有事吗”

    “有事, 有要紧的事要和你说。”阮宁向秀心使了个眼色,道,“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鱼贯而出,顾连章的步子慢了些, 却还是往外走着,阮宁紧走两步抓住他的手,柔声道:“好端端的, 怎么又生气了”

    她发现了,这个死太监动不动就甩脸子,明明不舍得她,明明一听说她有事跑得比谁都快,偏偏总要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真是别扭的要命——不过没关系, 她总有法子让他原形毕露。

    阮宁抱着他的胳膊,拿起他的手送在唇边轻轻的吻着,声音低回:“督主, 我知道你肯定也在想着我, 何必着急走呢”

    顾连章立刻抽回了手, 冷冰冰地说:“你想太多了。”

    “怎么会”她咯咯地娇笑着,拽过他的手指用舌尖轻轻一舔,却又推过去送到他唇边。

    顾连章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含住了,连同她的手指一起送进口中,轻轻吮着,目光从淡褐色的睫毛底下审视着她。

    这个女人又在打鬼主意,他看穿了偏偏却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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