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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这是军中多数将领的想法,也符合他们各部兵马的实际利益。

    但是李儒、张济、张绣等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以为,郭汜率领大军劳师动众,为的是趁虚而入,一举攻取河东郡。

    先前因为各种缘故,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现在如果还不集中兵力攻取安邑,那岂不就是前功尽弃。

    试想一下,只有己方大军拿下了安邑,阎行的主力兵马家眷老小尽数掌握在他们的手中,两军对战,阎行一方军心不稳,焉能不败。

    到时候,河东一境,都可以传檄而定,获利的又岂止只会有这一点小小的财货、钱谷。

    这是军中谋士、客军的想法,也契合他们本身的利益。

    李儒一方,李傕已经动用了优势兵力,将段煨的兵马还有河东境内可以灵活调动的军队死死拖在了潼关下,为的就是要郭汜的大军打开局面,现在郭汜草草收兵,李傕一方岂不是徒劳无功,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而张济、张绣两叔侄,更是希冀借助郭汜大军攻取河东这一契机,来为自己谋取一隅之地立足,现在郭汜放弃攻占河东,莫非是要让他们叔侄重回西河之地,和高硕、夏育等辈并列共事、相看两厌么。

    面对这两方的争论,情绪暴躁郭汜在众人面前的表现却甚是苦恼,何去何从也一直迟迟未决。

    郭汜这种迟迟不下决定的决定的行为,自然也间接造成了大军顿兵城下、久攻不下的困境。

    但作为昔日的军中同僚,张济却明显察觉到了,郭汜的种种举动迹象,是想要反悔。

    是的,郭汜想要反悔,他不想要执行和李傕的约定,攻破安邑,击破阎行的主力大军了,也不想要实行对自己的承诺,为自己复仇雪恨,帮助自己重新夺回弘农一郡之地了。

    郭汜内心深处,应该和伍习等人一样,都在想着驱赶着掠夺而来的财货、牲畜,还有女子、珍宝,撤回西河之地去。

    至于那些歃血为盟的约定,都通通去见鬼了吧。

    只是径直翻面不认人,郭汜还暂时不好这样做出来,毕竟李傕的军力未损,而自己叔侄也为了郭汜大军攻打河东,鞍前马后,拼死拼活了一场。

     




第446章 神弩万钧摧敌酋(下)
    纵马来到了城东之地后,张济没有急于察看城墙,而是驻马高处俯瞰了这一地带的走势地形,又观察了引入护城河的水流流向之后,这才笃定那名俘虏所言的,建在这一段的城墙,在地势上确实是要比西、南两面低矮。

    张济看完了地势,看了看城头上稀疏的旗帜,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城头弓矢射程之外,再靠近城墙一些,仔细观察这一面城墙的城防工事。

    于是,诸多骑兵又策马护着张济往城墙方向慢慢走去,警惕着城墙上守卒的动静。

    从夯土筑就的墙体上,确实可以看出新旧不同的两种痕迹。可以确认,那些修补过的地方,应该就是上一次破城时被攻破、摧毁的。

    而城垣上的女墙开设的垛口、射孔也没有像西、南两面那么密集,这也意味着,守卒在防守时能够射出箭矢也不如西、南两面密集。

    总体而言,这一段东面的城墙确实如俘虏而言,城防工事是相对薄弱的。

    张济将那名俘虏带在身边,顺着俘虏的描述观察着这一段的城防工事,不时地出言询问。

    “这面城墙既然没有修筑瓮城,那可有布置抛石机这类的守城器械”

    “没有。”

    听了俘虏的回话,张济微微点了点头,策马继续沿着护城河观察,当他看到这面城墙还修有突出墙体的墩台时,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再次发问道:

    “此处既然修有台城,当真没有布设守城的抛石机、大弩么”

    那一日激烈的攻守战中,城头守卒操持抛石机、守城大弩摧毁郭汜大军的攻城器械,给张济留下了深刻影响,他依旧记得,那些大弩巨箭就是从这些不起眼的墩台中发射出来的。

    “小人决不敢妄言,小人之前在城中登墙时,此段城墙绝无抛石机、大弩布设,河东一向无东面之忧,这段城墙上门楼只有一层,角楼也只修了两座,可见小人所言非虚,此处绝非城中守备之要。”

    看着城头上那低矮的门楼,还有两座遥遥相对、形单影只的角楼,张济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口头上不置可否,只是心中还是不放松。

    骑队自南向北,沿着东面城墙走势,保持在城墙弓矢射程外的安全距离,继续向前。

    眼看着就要看完大段城墙,张济松懈之余,突然瞥眼看到了其中一座角楼上有令旗挥动,他心中莫名一紧,回头又看了看刚刚看过那段城墙,其中一座墩台上的令旗也一闪而没,似乎在自己刚刚不经意之间就已经完成了某种应旗的信号。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刹那之间,也跟着袭上了张济的心头。

    只是放眼看去,城头上的少量守卒并不见动作,也无金鼓之声作响,丝毫不像是城中有要出城袭击自己这队游骑的行迹。

    想必在这个时候,就算再给安邑守将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出城袭击自己。

    张济想到安邑的现实状况,不禁在心中自嘲了一下。

    自己今日这又是怎么了,难得出现了一个破城的机会,竟然又变得畏畏缩缩了。

    张济自嘲过后,又将目光转向了自己身边。

    这个河东俘虏虽然只是小卒,可提供的这桩城防守备内情,确实是非常重要的,自己接下来能不能破城,还要看这情报的属实程度了。

    想到这里,张济稍稍露出了笑容,想要好言勉慰这个给自己带来情报的俘虏几句,只是话到了嘴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瞬间变了颜色,盯着俘虏喝问道:

    “你可知这城中守卒所操持的大弩,能射多少步”

    午后某一时刻,在营帐中的张绣,心头莫名其妙感到了一阵悸动。

    这是一种毫无征兆的病状,霎那之间,张绣似乎感觉头皮阵阵发麻,连同呼吸都要停顿下来。

    可是在那一瞬间过后,张绣又重新恢复过来,除了头脑有些沉重外,连刚刚要停顿下来的心跳都又变得正常起来。

    反应过来的张绣很是诧异,他用力地甩动了一下脑袋,想要印证刚刚发生了什么,可事实告诉他,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张绣呼吸了一下,很快就将刚刚这种奇异状况抛诸脑后,他长年习武,又正当壮年,身体强壮,勇冠军中,不可能会得了什么怪病。

    多半是自己被这些天,久攻不下、顿兵城下的困境给闹的。

    若是按照自己的打法,全军直驱安邑,不绕道去攻打解县、猗氏耗费时日,早就拿下了安邑。

    兵贵神速,自己兵临城下之日,安邑城中哪里来得及布设飞石、大弩、壕沟、火墙等诸多武备,又哪里会出现如今急切之间攻不下安邑城的现状。

    可惜这些话,寄人篱下的张绣也只能够烂在心中。

    张绣吐了一口浊气,就起身迈步,掀开了帷幕,走出到了帐外。

    举目望去,营中相比兵临城下之初,有了不小的变化。因为这几日屡屡攻打安邑失败,军中士卒最初的那股锐气已经渐渐变成了戾气。

    军营中,士卒暴戾的情绪在慢慢蔓延,肮脏的排泄物、污秽的咒骂声、士卒身上的恶臭味、盔甲中的虮虱,已经愈发常见,而张绣知道,这一些事物,在不可避免地瓦解大军的士气。

    要么撤退



第447章 阳乖序乱阴待逆
    在张济尸首停放的床榻前,李儒找到了跪坐在地上的张绣。

    “少将军可知,大军已经停止了诸多攻城事宜,张侯尸骨未寒,后将军又将撤军,此刻又岂是哀伤之时!”

    张绣闻声抬了抬头,望了一脸关切之色的李儒一眼。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眼前的来人。

    从一开始,眼前这个人就将自己和叔父当成他谋划的筹码,用来说服郭汜出兵河东,虽然当时张绣在堂上没有说破,但内心却也是愤愤不满的。

    如今,他又来告诉自己郭汜已经放弃攻打安邑的军情,居心叵测。

    张绣当然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哀伤的时候,可是骤然遭遇自家叔父中伏弩身死的噩耗,他早已经是分寸大乱,心乱如麻之下哪里还能够生出其他想法。

    不得已,张绣只能够顺着李儒的话头,出言问道:

    “绣已是心神大乱,难以谋事,不知侍中有何教我”

    李儒听了张绣的话,马脸上跳过一抹莫名的神色,虽然面前这个面色哀戚的青年人没有他想象中出现的情绪波动,但至少也是已经被引起话头了。

    李儒连忙继续施展手段,故作高深地问道:

    “少将军可知,张侯为何会中箭殒命”

    “大军连日攻城不下,叔父心忧战事,急于破城,轻身视察敌台,这才给了城中贼子有机可乘。”

    “那少将军当知,这安邑城为何久攻不下!”

    听了李儒的接连发问,张绣原本低下的头颅重新抬了起来。

    安邑久攻不下,眼下自然是因为城防工事坚固、士卒守备得法,短时间内无法攻下。可追究缘由,却是因为郭汜大军进入河东之后拖延时日,这才给了安邑城中坚壁清野、完善武备的充足时间。

    这是他们都知道,却不能宣之于口的事。

    可李儒却在这个当下提了出来,如果再联系上他刚刚问的张济的死因,那话语中矛头直指的对象,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侍中此言何意”

    张绣言辞冷淡,语气瞬间警惕起来。

    李儒见状,笑了笑,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其实刚刚少将军说的并不准确,张侯之所以会中伏,不单是急于破城,更应该是急于为少将军以及麾下将士再谋一处立足之地,不知儒说得可对”

    张绣闻言,没有回应,只是再次低下头去,眼中的警惕之色消解了几分。

    李儒却悠悠叹了一口气,有意无意地继续说道:

    “天有不测之灾,人有旦夕之祸。张侯不幸殒命,儒也为之哀恸,只是不知少将军,何去何从,可有打算”

    张绣被牵动心思,强健的身躯不自觉移动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终才慢慢开言说道:

    “绣拙于言辞,侍中还是有话直说吧。”

    李儒听到张绣有意坦露心声,自忖拿捏的时机也差不多了,当即也不再绕圈子,收起笑容,肃然说道:

    “好!少将军,想必你也明白,安邑城之所以会难以攻下,无非就是前有军中诸将贪图小利、后有后将军保存实力之故。若是现下再坐视大军西撤,那张侯的血仇,谁人去报少将军的立足之地,何人去寻少将军当真甘心返回西河之地,与军中高硕、伍习之流相看两厌么”

    李儒的话一句句像是重锤一样击打在张绣的内心,张绣想起自己冒死泅渡,策反羌人,自家叔父抱病随军,身死敌手,自己叔侄拼死拼活,可到头来却是一无所得,徒然成了被人利用的刀剑。

    脑海中这一幕幕让张绣的脸色大变,他双拳紧紧握住,过了许久才稍稍松缓,只是愈发沉重的呼吸还是不能掩盖他内心的剧烈波动。

    李儒密切注视着张绣情绪的变化,他不紧不缓、略带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其实,儒这里有一策,可以让少将军有机会报此血仇,还能够取得一方立足之地!”

    哗!

    李儒的话音刚落,帐中顿时响起了一阵铁甲抖动的声音。张绣像是一头暴起的猛虎一样忽地跽坐而起,挺拔起来的身躯带起了身上铁甲的抖动声。

    暴起的张绣双目灼灼,李儒为他身上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屏气,就在刚刚,他分明看到了一团火焰,一团复仇的火焰!

    “愿闻其详!”

    简洁有力的话语从张绣的口中吐出,虽然没有其他举动,但他的话语间却透露着一股无形的穿透力。

    “咳咳,儒的计谋就是,少将军今夜抢先撤军,奇袭汾阴,夺取河津渡口,待到渡河之时再顺手放火,将剩余舟楫连同津口栈道付之一炬!”

    “如此,就能够迫使后将军的大军滞留河东,不得不与河东兵马决战!”

    “到那个时候,后将军胜,则少将军可以借其之手,得报血亲大仇;若河东军胜,则少将军可以占据左冯翊,作为立足之地,隔岸而观火,岂非一遂所志乎”

    李儒在慢慢说完之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悠悠然地看着张绣。

    而张绣听到李儒说出的滔天阴谋,脸色剧变,过了一会才哼了一声,冷峻着脸说道:

    “侍中这是要诓我背离后将军,再借我之手陷后将军于险地么侍中这番图谋,可谓凶险歹毒,莫不是,早在渡河之前,就已经在暗中谋划了吧”

    张绣的诛心之论,直击李儒的图谋。李儒脸部瞬间也变得有些不自然,只好化作咯咯干笑几声。

    他怂恿郭汜进军河东,本来就有要让郭汜和阎行两虎相争,一死一伤的意图在,此刻被张绣戳破,虽不自然,但也很快就适应下来。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又冷笑着说道:

    “可将大军拖入到了这般不破不立的



第448章 暴戾恣睢其势毙
    翌日午后,汾阴津。

    经过了一场激战后的汾阴渡口,仅仅陷入了一阵子的短暂沉寂,就又转入到了繁忙紧张的渡河进程中。

    张绣和李儒同乘渡口处最大的一艘木船,由张绣的亲兵摇动船桨,慢慢地驶离东岸,转向宽阔的河中,往对岸的西河之地而去。

    亲自带兵夺取渡口,衣甲上还沾染着渡口守卒鲜血的张绣在船尾处,按剑而立,目光望向了自己正在慢慢远离的东岸。

    视野中,自家麾下的士卒有的还在解开缆绳,有的已经将船只划离河岸,还有的士卒正在放火焚烧剩下的舟楫以及栈道、水寨,准备将这里的一切都付之一炬。

    火光在白昼中并不显眼,可冉冉升起的烽烟还是足以引起四野的注意。

    这一场大火过后,郭汜大军的退路就算是被自己亲手给掐断了。

    张绣看着那开始四下蔓延的火舌,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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