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日新说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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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书友,作者家里有急事,需要停更半个多月,具体情况就是这样。本书扑街的状况也是有目共睹了,鼓吹太监的请开始表演,还有念想的也请耐心等待,谢谢那些一直在默默支持的书友,四月份中再见吧!
 
15号更新不了了
抱歉。15号重?
第437章 舟师亦无挽澜力(1)
汾阴守将牛虎在获知麾下骑将沈锐带着羌骑,又擒获了几名关中谍子,得到了敌军的重要情报,而且对岸的敌军似乎将有异动后,不疑有他,点起了两百歩骑,赶来与沈锐汇合。
他要亲自审问濒死的敌军谍子,并视察这一段屡屡被对岸敌军谍子偷渡成功的大河防线。
牛虎带来的歩骑中,有河东的士卒,也有沈氏羌的羌骑。
因此,在羌骑突然发动信号,暴起袭击时,牛虎还有河东士卒们,猝不及防,腹背受敌,倒下了一大片。
牛虎身上多处受创,步步后退。
直到沈锐将一柄短刀捅入牛虎的腹腔时,牛虎停住了脚步,他死死抵住披发左衽、目露凶光的沈锐的手,吐着鲜血,浑身颤动,气愤到极致地叱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
牛虎的叱问像重锤一样击打着沈锐的内心,可是手中已经染满鲜血的沈锐此时的脸上已经再无慌乱、犹豫。
他苦笑一声,继而变得决绝。
“牛军候,在这个乱世间,不是每个人都有一直保持忠诚的福分的!”
沈锐一说完,手中用劲,短刀艰涩地搅动,那具健硕的身躯终于无力地倒下。
是日,汾阴沈氏羌叛,守将牛虎中计身死,汾阴城、境内河津纷纷失守。
陆上的烽燧防线已经被击破,郭汜大军也终于暴露隐藏已久的行迹,人马架设浮桥、舟楫繁忙往来,大股西凉军渡河东进、入侵河东,已成燃眉之势!
所幸,还是有几处烽燧的士卒,及时发出了讯息。
只是这汾阴失守、郭汜渡河的噩耗传开,河东境内为之震动,各城官道邮驿羽檄频传,安邑一日十数惊!
西凉军的大马的马蹄声,已经在大河的东岸不断响起,沿河布防的大河防线被凭空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原本防线上的无处不备,顿时变成了无处不寡。
而在河东境内,一时间抓襟见肘,竟无法拼凑出一支能够抵抗郭汜西凉军的兵马来。
因此,河东寄予的希望和御敌的重任,毫无疑问,就不得不落到了毋丘兴率领的河东舟师上。
从汾阴奔袭安邑、从蒲坂逆流而上收复汾阴,敌我之间的行军线路纵横交贯,一路向东,一路向北。
从郭汜大军渡河完毕,前锋军队受令奔袭安邑,还有驻守蒲坂的毋丘兴闻知汾阴失守,奉命出动舟师逆流而上,准备横断河水,解救汾阴,这两桩事情,虽然不是双方约定的,但却都是敌我同时反应实施的存亡之策。
在河东守卒中了西凉军“声东击西、避实击虚”之计的危局下,原本驻守蒲坂、风陵渡一线的毋丘兴临危受命,率领河东的舟师逆流而上,成了挽回颓势的关键环节。
他内心忐忑不安之余,也不乏壮志豪情,想要率领河东舟师重现去岁大破弘农、断绝张济五万大军的后路的辉煌战绩,再次拯救河东基业于危急之中。
只是这一次,逆流而上的毋丘兴,却也遇上了棘手的事情。
郭汜的三万大军能够迅速渡过大河,也是借用了舟楫和木罂浮桥之便,只不过有了张济的前车之鉴,如今郭汜一方的兵马,在面对河东这支小型河上舟师时,显然有了相应的应对之策,不再如张济的弘农大军一半慌乱无措了。
毋丘兴率领的舟师,虽然都是由楼船、蒙冲组成的,轻快敏捷,没有像运粮船只那么笨重,逆流而上也不需要沿河陆上的纤夫牵引。
但是毕竟是溯源而上,船速也不可能像之前顺流而上那么快速,因此等到毋丘兴率领的河东舟师进入汾阴境内水域时,郭汜的大军早已经渡过了大河。
面对这种情形,已经没有办法再重新阻隔左冯翊的大批敌军渡河,但是毋丘兴还是选择亡羊补牢,想要借助战船之利,破坏郭汜大军渡河的浮桥,于是他招旗下令,蒙冲尽发,用以摧毁郭汜大军渡河的浮桥。
郭汜的歩骑大军倒是没有办法防御河东舟师在水中对己方浮桥发起的进攻,可是这些看似不设防的浮桥,很快也让毋丘兴指挥下的蒙冲战船吃了大亏。
浮桥之下设有铁锥之类的锐器,蒙冲战船在横冲直撞、破坏敌军浮桥的同时,很容易也被隐藏在水面之下的铁锥破坏船体,一旦蒙冲战船船体毁坏入水,哪怕船上的士卒、桨手及时堵住、修补缺口,不至于当场灌水沉没,可是速度也就随之慢了下来,蒙冲战船也就失去了原本在水战中的速度优势。
楼船上。
河东舟师的军吏跑上楼船的顶层甲板,急忙地向指挥的毋丘兴劝谏。
“都尉,敌军早有防备,浮桥之下多有铁锥锐器,眼下已经冲破、焚毁敌军的多架浮桥,可我方舟师也多有损伤,今日已不宜再战,为保完全,还是暂时先撤
第438章 舟师亦无挽澜力(2)
河东郡,汾阴。
自从撞击、焚毁浮桥受挫之后,接连数日,河东的舟师也就再没有出现在汾阴境内的水域过,那几艘蒙冲快船,还有那一艘宛如河上楼阁的楼船战舰,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在河面上再无踪迹可循。
驻守在汾寨,守卫着大军舟楫的西凉兵马,在轻松凭借浮桥铁锥之利,抵御击退了河东舟师的进攻之后,眼见连日来再无战事之警,也渐渐松懈下来了。
而毌丘兴,等的恰恰就是防守汾寨的敌军精神松懈的时机。
这几日来,他顶着畏敌避战的压力,选择撤退,一面砍伐、制作木排、搜集薪柴干草等引火之物,一面派遣斥候从陆路潜行,窥探汾寨的虚实。
而今战机已至,毌丘兴当机立断,激励士卒,各艘战船再次逆流而上,借着暮色出发,准备夜袭汾寨。
临战之际,毌丘兴也根据打探来的敌军虚实,制定了相应地破敌对策。
那两艘被铁锥损坏、临时修补的蒙冲战船,速度已经慢了下来,不适合再用来突击有敌军驻守的水寨,因此他们的任务就是牵引着木排前去撞击、焚毁敌军的水中浮桥。
而毋丘兴则指挥楼船和剩下的三首蒙冲战船,前去突击水寨,焚毁郭汜大军的渡河舟楫。
因为己方突袭的舟师数量稀少,因此毌丘兴不得不又细化了夜袭的艰巨任务。
在夜袭突破了水寨之后,三首蒙冲战船就要利用速度,飞快突近聚集在一起的敌军舟楫,利用薪柴干草等引火之物,焚毁敌军的渡河舟楫。
而毌丘兴所在的楼船,则利用自身居高临下、强弓劲弩的优势,压制水寨还有岸上增援的西凉兵,吸引敌军的注意力,为蒙冲战船的士卒焚烧敌军舟楫创造机会和争取时间。
在做了诸多此类的战前安排之后,毌丘兴不再赘言,径直下令战船点起火把,全速冲锋,趁着夜色,突击冲向汾阴的水寨。
过程似乎比毌丘兴设想的还要顺利!
当先的蒙冲战船很快就突破了水寨的寨门,争相往水寨之中敌军舟楫的聚集之处冲去,而毌丘兴则指挥着楼船上的弓弩手,利用居高临下、强弓硬弩的优势,不断向仓促反应的西凉兵发射火箭,接连地射杀猝不及防的敌军。
就在毌丘兴看到两处蒙冲战船冲击的方向相继出现大规模的火光,以为大功告成之际,半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声怪异的呼啸声,他仰首张望,只见宛如七月流火一般,空中一时间就出现了诸多火红色的流星,相互交织成一张红色巨网,朝着己方战船所在的方向倾盖下来。
“嘭——嘭——”
重物落水的接二连三地在耳边响起,掀起了一股又一股的水花。一枚流火在毌丘兴视野近处落下之后,更是激起了巨大的波澜,那高高激荡的水花更是洒到了毌丘兴惊惧惶然的脸上。
毌丘兴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水花,他的耳边已经响起了士卒们恐慌的呼喊声,而身边的军吏则已经抢先一步,凑到他的跟前,惶恐不安地说道:
“都尉,不好了!我等示弱佯退、突袭水寨的谋画看来已经被敌军识破了,敌军在岸上假设了不少抛掷飞石的器械,观这态势,这是要将我等河东的舟师尽数引入水寨之中,一举歼灭啊!”
说话间,又有几颗裹挟着火焰的飞石落在楼船的周围,而原本一往无前地冲锋靠近敌军舟楫的那三首蒙冲战船更是被诸多飞石笼罩着,相比于楼船,这些蒙冲快船虽然轻快敏捷,目标又小,可是它们冲击的方向却正是飞石密集攻击的方向。
那些聚集在一起的舟楫,原本就是西凉军用来诱惑河东舟师的诱饵,岸上假设的抛石器械对准的方向也多是那处区域,因此三艘蒙冲战船还来不及焚烧几艘的舟楫,就相继被倾泻而下的飞石打中。
在那片死亡区域内,不论是诱敌的西凉军舟楫,还是河东舟师的蒙冲快船,在密集的飞石群中,都难逃覆灭的厄运。
顷刻之间,火光迸现、木屑纷飞,战船上的士卒惨叫声连连,大小战船、舟楫无不化为齑粉,纷纷破碎断裂,或沉或毁,无数解体后的甲板、木材漂浮在水面上。
甚至乎,在猩红的火光之下,那一片水域也被照成了鲜艳的红色,亦或者,那也是被惨死在飞石、碎木下的士卒的鲜血染红的。
毌丘兴不敢再看那些在水面上漂浮挣扎的人头、双手,也不敢再听传入耳中的惨叫声,他甚至连多停留片刻都不敢,慌忙地下令摆舵掉头,指挥还幸存的楼船冲出水寨。
这艘原本被当成河上堡垒的楼船,此时正在慌忙掉头,落在心急如焚的毌丘兴眼中,是如此的艰难缓慢,可他急在心中,却无法干预使其变快,脸色在火光中剧变,再无一丝丝的沉稳迹象可循。
“都尉,此处甚为凶险,还是快快到船舱之中避避吧!”
身边的军吏看着落在楼船四周的飞石,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其他,边喊边拉,拉扯着毌丘兴往楼船下层走去,毌丘兴看着甲板上慌忙躲避的士卒,心中甚至抗拒,抵住了身边军吏的拉扯,想要嘶声呐喊,稳住军心。
不料话刚出口,又有一枚火石飞到,而且这一次飞石直接贴着楼船的楼层飞过,伴随着一声巨响和船体的剧烈震动,顶层的女墙直接被擦过的飞石扫毁一半,碎木横飞,还未跑下来的士卒遭受了灭顶之灾,或死或伤,顿时又是哀嚎一片。
“快,快退下来!”
毌丘兴身上披着铠甲,又有军士护卫,没有被碎木伤到,可见此场景,他哪里还能够再言其他,只能够下令楼船上的弓弩手尽快退到底层,不要再白白增添河东舟师的伤亡了。
终于,楼船完成了掉头,艰难地冲出了水寨,幸
第439章 兵临城下夙夜惊
事实证明,这一次,李儒却是料错了。
安邑没有被郭汜的大军攻破,作为前锋人马的张绣,此刻正钝兵于城下。
而郭汜领着剩下的一半人马,则才刚刚接近安邑境内。
奔袭安邑的计划,显然已经出现了变故。
个中缘故,诸将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敢当面说出来。
原因是,身为主将的郭汜,临时分兵,改变了计划。
若是按照李儒原本的设想,以军中一贯骁勇的张绣为前锋,郭汜率领大军继上,避开其他城邑,直驱心腹,不出三日,安邑必然告破。
可是跟进的郭汜大军在进入河东境内之后,速度开始倒是不慢,只是却也出现了沿途袭扰乡聚的现象。
河东南境,士民富庶。剽掠过乡聚的西凉兵个个赚的盆满钵满,速度自然就快不起来,而那些没有机会参与剽掠的将士,不患寡而患不均,眼见军中的同袍得了重利,也眼馋的很,转而不愿意一味埋头赶路了。
郭汜见状,他既不愿重惩那些遵循传统,剽掠乡聚的西凉军将士,只好改而满足其他西凉军将士们的一众要求。
不过郭汜毕竟也是久经战阵之人,知道此时深入敌境,若是放纵西凉兵将士肆意剽掠,无疑是自寻死路。
因此他派出使者,大张旗鼓,凭借朝廷的诏令还有沿途大军的威迫,传檄解县、猗氏等城邑,命令各城邑长吏速速归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结果,郭汜被狠狠地打脸了。他自忖必降的解县、猗氏等城邑无不抗拒投降,坚壁清野以抵御自己的大军。
其中的解县令郑多,更是顽固狡诈。花言巧语装作愿意归降,将前去传檄招降的使者还有一大队用以炫耀武功的骑兵诓入城中之后,原形毕露,直接斩杀了入城的使者还有骑兵,将他们的头颅悬挂在城楼之上,以示率领解县士民坚决抵御入侵的西凉军之意。
遭受了此等奇耻大辱的郭汜顿时暴跳如雷,麾下的诸将更是迎合上意,踊跃请战。于是郭汜将自己的大军分为两部,一部继续奔袭安邑,与担任前锋的张绣人马会合于城下,另外一部兵马则由自己亲自率领,转道东南,横扫解县等城邑。
面对郭汜的大军来袭,解县令郑多坚决据城抵抗,奈何兵力微弱,尽管郑多率领着士民在城头奋起抵御,可在苦战竟日之后,解县还是被前仆后继、如狼似虎的西凉兵攻破了。
郭汜获胜之后,得意洋洋,下令将擒获的解县令郑多押到自己的面前,肆意羞辱了一番之后,又放纵力战破城的西凉军将士肆意剽掠城邑。
于是,沦陷了的河东城邑、乡聚无不遭受了大厄。
而攻破解县的郭汜大军,则愈战愈勇,又连下瑕城、臼城等地,借着大胜之威,迫降了猗氏,大军可谓是所向披靡,一路势如破竹。
因此,当李儒派遣飞骑向郭汜禀报后军已经设计击破河东舟师、正率军前往安邑与郭汜主力会合时,也收到了郭汜大军传来的捷报:
主力大军在河东境内一路攻城略地,已经连下解县、瑕城、臼城、猗氏等城,郭汜也正领着得胜的大军,耀武扬威地往安邑赶去。
可是,收到此等捷报的李儒却不喜反忧,他抓着军中文书,捶胸顿足,恼怒不已地说道:
“昔时乐毅下齐七十二城,未下即墨,则田单复国。夫差于夫椒大败越军,不取会稽,则勾践吞吴。何哉即墨、会稽,皆是齐、越腹心之城,不趁势取之,宛如养虎为患。”
“今日河东之战,亦是如此。阎艳曝军于外,将校吏士家眷皆在于安邑一城,若得安邑,则阎艳之军瓦解,河东各城皆可传檄而定,此昔时韩信定魏之良策也。”
“后将军却不识本末,不取安邑而取解县,一路攻城略地,剽掠乡聚,未伤敌之根本要害,得城虽多,抑有何益安邑若固,大军深入敌境,必然进退不得,俟时阎艳回师来救,放眼河东之境,士民妇孺皆为仇寇,我等置身其中,稍有败绩,皆为阶下之囚,只怕匹马也难以西渡大河了!”
张济拖着虚弱的病躯,骑马行军,他听到了李儒的懊恼之辞,脸色微微一变,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指着前方的官道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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