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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罗弘笙

    回到府里,他并不急于进宫,又“病”了一阵子才好。此时已是二月中。

    “病”一好,如常上朝。齐帝问候了一番之后,也没有做过多的怀疑。

    散朝后,连琋去给岑皇后请安。

    福临宫中,岑皇后猛摔了手中的白瓷茶盏,将宫人吓退到百米之外,看着出现的儿子怒火中烧。

    殿内温度急升。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擅自离京是什么后果”

    “你




三十六章 魂归去
    婚期将近,姜离的王宫中一片花红柳绿。

    那些年前收起来的成亲用具,再一次拿出来擦擦洗洗,循环利用。

    含香殿中,君悦看着进宫的房氐,人惊讶得蹦得老高,道:“你说什么,来和亲的是房绮文,不是那什么郭芙蓉吗”

    “是郭香。”房氐纠正。

    君悦急得挥手,“管她芙蓉还是香菜,我就想知道这姓郭的怎么变成姓房的了”

    房氐道:“据说是房绮文亲自去求岑皇后,请求自愿来和亲。岑皇后觉得房绮文是丞相的女儿,又是永和公主,身份自然比那郭香高出太多。”

    “房绮文她有病啊!她是我嫂子怎么可能做我妻子。岑皇后她跟我有仇啊,这么整我老皇帝他脑门被卡了竟然也答应,就不怕被人笑话”

    君悦呼哧呼哧一个个骂过去。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当然不鄙视这种寡嫂嫁给小叔的事。但这是古代,是最讲究人伦规矩的年代,要不然武松早就娶了潘金莲了。

    让她娶自个嫂子,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房氐道:“齐帝的意思是,房绮文既然已经回了娘家,就不再是君家的寡妇,嫁娶自由。既然她钟情于你,何不成人之美。”

    “钟个屁。”君悦爆粗口。

    房氐皱眉,少主你要矜持,不能说粗话。

    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

    姜离王和佟王妃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也是惊得一愣一愣的,认为房绮文这是疯了,齐帝也跟着疯了。

    姜离王沉思道:“皇上到底是几个意思啊朝廷没人了吗”

    据说在匈奴蛮夷之地,为了延绵子嗣,就有兄长死了嫂子嫁给弟弟,或者是继母嫁给儿子的风俗。这齐帝,摆明了就是在侮辱他们,说他们野蛮没有人伦嘛!

    佟王妃撇撇嘴,吩咐宫里人:“把那红绸给我撤下来,看着碍眼。”

    南宫素寰在无人的地方低低咒骂:“果然是不知廉耻的贱女人。”

    兰若先倒是嘻嘻哈哈笑说:“恭喜恭喜。”

    “拱你妹。”君悦气愤吼道。

    气愤之后,冷静下来想,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件事也不错,最起码对房绮文,还是了解的。

    ---

    姜离王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到二月底,已经不能再下床了。

    王宫,被一股阴沉的气息笼罩,每个人都是沉着脸。如这季节的天一样,沉沉闷闷的下着淅淅沥沥的梅雨。

    三月初二,房绮文的亲队到达赋城王宫,当日就和君悦行了拜堂礼。

    只是礼到一半时,姜离王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被人抬回了广元殿。君悦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当然榻前侍疾,哪里还管得了房绮文。

    因礼没有完成,更别提后面的洞房,房绮文和君悦这亲就不算真正的成了。

    既然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便不能住在一起,房绮文被安排住在了以前的院子,即欣兰殿。

    王宫各处,正有宫人忙碌着撤下大红绸布。

    深夜子时,一道春雷劈开黑幕,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哗啦啦的大雨。

    广元殿偏殿聚集着各司官员,窃窃私语。

    主殿中,众人都兑去了大红衣裳,集聚床前。

    姜离王醒来,靠着团枕,和妻子说着最后的嘱托。大抵就是不要难过,这一天迟早要来,以后就按他的安排好好的活着。佟王妃抽噎着,边克制着呜咽声边点头答应。

    姜离王拍了拍她的手,转头看向女儿。

    “悦儿,过来。”

    姜离王放开妻子的手,向她招了招。

    君悦走过去,佟王妃便让出位置来。

    姜离王张开双臂,笑说:“来,让父王再抱抱你。”

    “呜呜......”佟王妃压抑不住的,靠着兰若先的肩膀呜咽出声来。兰若先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君悦喉头一酸,身体向上挪去,上身倾斜,脸埋在了他的胸口处。临死之人,心跳依然清晰,这清晰落在耳朵中,一下一下,像鼓声。

    这个男人,即便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即便很软弱,可他对她的爱那是真真切切的,这是父爱。

    有多久,不知道何是父爱了

    隔着灵魂,还有血缘,他们是亲人啊!

    “你小时候呀!就像现在一样,喜欢在我怀里睡着。”

    “长大了呀,喜欢在你母妃怀里睡着。”

    “再后来,我们谁都不能再抱你了,想着让你不要太依赖我们,想着让你独立。”

    他边说着,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像哄着小孩子睡觉一样。

    君悦不语,静静的听着。

    其他人也不打扰,静静听着。

    殿外大雨倾盆,殿内语声低呢。

    “我这一生,最对不起你的



三十七章 骸入陵
    三月初六,君悦守灵三日。

    持续了三天三夜的雨终于停了,君悦人从灵堂中走出来。

    三日不进米水,身体有些发虚,形容有些憔悴,然步履却是稳健。

    “君悦。”

    兰若先已经等候在殿外,见她出来,忙上前去搀扶。君悦也不拒绝,两人同来到偏殿。

    “姐姐送来了些粥,你喝点吧!”他将粥碗递到她手中。

    她接过,慢慢吃着。

    她这三天没出过灵堂,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母妃呢”

    “正在招待各国派来的吊唁使臣呢!”

    “哦!”刚才是有那么几个使臣进来。她并没有给各国发讣告,各国还是知道了。

    也是,这么大的消息,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兰若先觑了她一眼,安慰道:“你别太难过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大王叔叔走时,并没有遗憾。”

    君悦边吃粥边道:“我没有难过。”

    生死,她见得多了。

    “还说没。”兰若先撇撇嘴,“那天晚上你哭了。”

    君悦皱眉看他。

    兰若先道:“那天晚上,你趴在大王叔叔的怀里,你流泪了,我看到。”

    是嘛!原来还是有人看到的。

    父王说得对,在家,她是顶梁柱;在外,她是姜离的天。她不可以难过。

    正此时,礼部夏春秋求见,是来问三月科考要推迟到什么时候的事。

    君悦不解,“为何要推迟”

    夏春秋解释道:“世子可能有所不知,士子科考也算一件喜事,少不得摆酒奏乐。然而按照规定,大丧期间,也就是百日内不得行乐,是以臣请问世子,决定推迟到什么时候”

    君悦道:“父王临终前说过,不行国丧之礼。是以科考照常进行,只是略去摆宴奏乐等一些规矩即可。”

    “这,会不会不妥”

    君悦放下粥碗起身,背手看向门外。一身素麻孝服在阳光下略显苍凉,却威严凛然。

    “科考,是为彰显各学子的文采才能,是要考验他们的处事能力。如果他们拘泥于形式,在乎有没有那一套礼节那一首乐曲,这样的人就算文采出众也只会眈于行乐,要来何用。”

    一番言论,夏春秋除了应声是,哪还敢反驳。

    于是又叉开话题去:“吴长史说,世子袭位的圣旨想必不日便会到达,问是否现在就择吉日”

    君悦嗯了声,“你们都看着办吧!”

    夏春秋再应了声是,匆匆告辞回去准备了。

    等人走后,兰若先才道:“君悦,要不然我也去考试吧!”

    君悦疑惑看他,“你这一会风一会雨的,是想干嘛”

    “不干嘛呀!我也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嘛!这样以后谁还敢说我是靠你的关系做官的。”

    君悦哦了声,“随便。”

    估计也是被别人当成是玩玩而已吧!

    没关系,岑阁老的私生子嘛!可以玩。

    ---

    七日后,姜离王出殡。

    君悦孝服郭身,扶灵跟随礼官的唱念,一路出了皇宫,走向朱雀大街,走向王陵。身后棺柩跟随,白纱覆盖,仪卫守护。所过之处,哀乐徘徊,白纸铺地,一片庄肃,百姓跪送。

    棺柩进入王陵,石门落下,将一具骸骨,一颗灵魂,永远的埋葬在冰冷黑暗的陵墓中。

    君悦抬头望着天,不知从哪飞来的几瓣桃花,纷纷撒撒。

    大地春回时,冬去梅落。春去冬来,人来人去,周而复始,一年一年,一代一代。

    可是,如若她将来死了,一定不要住在这陵墓中,太黑,太冷了。

    一切程序走完,赵之岩上前劝道:“世子,礼典已完毕,请回去吧!”

    君悦转身走下台阶,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赵之岩担忧道:“这可太危险了,若是有人刺杀于你......”

    “我说了你们先回去。”君悦打断了他的话,上了前面的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然后也不等众人回答,拨转马头疾驰而去。

    公孙展不知怎的,竟然也上了马追赶而去。

    “哎你.....”兰若先不悦的指着公孙展,却被一旁的南宫素寰拦下。

    兰若先甩开她的手,愤道:“他有病啊,追她干嘛!”恨恨的跺脚离开。

    ---

    君悦一路疾驰向东,往雾芒山而去。

    这雾芒山,前不久还和连琋上来过,是赋城最高的一座山。从山顶看过去,可以将群山尽揽,天边处还能看到赋城的一角。

    君悦取出腰间的青玉笛,这还是连城送与她的,用习惯了。

    横笛就唇,哀乐绵绵。

    公孙展站在不远的身后,这山上长了两颗桃树,



三十八章 喜欢杀人
    公孙展一慌,本能的后退。

    君悦冷眸一凛,放下手臂冲去救人时顺势微微弯腰,摘下脚边的两片玫瑰花叶,注入内劲将花叶化为利器直射那人后脑勺。那人正背对着她,花叶射到距离他巴掌之外才反应过来,然已来不及。

    他刚转身,侧脸相对时,犹如利器的花叶正好从他下巴处飞过。

    没打中,他得意。

    下一秒,人惶恐。

    不,打中了。

    他抬手抚上自己的喉咙,有丝丝热流浸出。

    公孙展身子后退之时看到,那两片锋利的花叶正好从那人的喉咙处划过,然后以平行直线飞行,飞向自己......颈侧飞扬的发丝。他极为耳聪的听到“咔嚓”一声,发丝断了。

    这“咔嚓”的一声,可真像是脖子被拧断的声音啊!这是脑子里瞬间出现的念头。

    那个飞奔过来的白衣少年,在黑衣人倒下之时,正好跃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公孙展能感觉到手腕连带着身体被一股力道向前拉扯,与他后退的力道持平。少年刹住脚停了下来,连带着他后退的身子也停下来。

    人对于危险的感知,是很敏感的。公孙展稍稍偏头往后看去,不由得冷汗涔涔,他的身后正是迷雾茫茫的悬崖边,有冷风正鼓动着他的后背衣袍。若是再后退两步,必定摔得尸骨粉碎。

    “小心。”公孙展正回头时看向少年的后面,脱口而出。

    君悦一个使力,将公孙展从悬崖边上扯了回来。同时带着他来个一百八十度旋转,避开身后劈过来的刀刃。

    身后之人没能砍中目标也就罢了,身体还刹不住的继续冲向悬崖,若无外力拉扯,他必定掉下悬崖无疑。

    君悦眼疾手快,在他斜身掉下去之前抓住了他的后衣领往后一拽。黑衣人顺势往后一倒,在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没掉下去时,一枚短笛已经刺入他的心口。

    那人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莫名其妙。你丫的既然都要杀我,干嘛还要救我

    如此,十个杀手中,已灭了九人。最后一个见势头不妙,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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