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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上之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穗

    ……

    管速提着提篮回到五城衙门,杨肃也在吃饭。

    他问起长缨食欲,管速高兴地道:“将军喜欢吃鲜笋豆腐汤,还夸鸡茸丸子也做得好。补身的药膳也吃了。”

    杨肃很满意:“回头交代厨子,就这么做,慢慢地把药膳方子都渗进菜肴里,让她多吃点。”

    这么说着,自己也埋头吃起来。

    这边厢谢蓬却过来了,看他还没吃完,掉头要出去,杨肃看他神色庄凝,唤了他回来:“什么事”

    “陕西知府和华阳知县都查过了,知府没问题,并且银两俱皆发放到位,但这个华阳知县李知驿,是钱滁的表兄!”

    谢蓬将带来的卷宗呈到他面前,“四年前华阳闹匪贼,官吏们犯怂不肯迎敌,朝廷斥责无果,后拨出两千两禄银作为当年给华阳县的赏银。

    “其中拨给李知驿的恰是一千二百两,与唐鉴所说之数基本相符,之后诸官方才配合李知驿与官兵一道围剿山贼。”

    杨肃迅速地看完卷宗,说道:“李知驿如今何在”

    “死了。”谢蓬道,“剿贼的过程里被山贼一箭射中胸口。”

    杨肃道:“这是几月的事情”

    “当年九月。”

    杨肃执着卷宗站起来:“我北上去通州救钱家的时候是冬月,而李知驿在九月死的,这前后不过两月时间,本该由李知驿收下的禄银却在通州破庙里被找到,这件事若跟钱家的事无关我是无论如何不信的了。”

    他手搭在椅背上,喃喃又道:“李知驿是否真为山贼所杀亦不清楚,搞不好是有人故意设局坑杀他!

    “不然不会那么巧,银子刚由他签了收讫,这边厢立刻战死,而银子转头又到了通州!

    “如果李知驿果真死于谋杀,那么当年殂杀我的人除去这伙人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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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小灶好吃
    她从旁看了整场,将散场时正打算与傅容他们打个招呼,南城门出事的消息就传来了!

    二话不说打马赶到城门下,杨肃谢蓬已经到了,随后凌渊赶来了,包括唐家陈家都有人赶了过来。

    墙下原先悬挂衣裳处火苗已被扑灭,衣裳大半已被烧毁,只剩下一只袖子抢救及时。

    满城都是将士们与围观众人的惋惜声,长缨挤到杨肃身边,震惊地望着他!

    这三日,除去她正式上差的今日之外,几乎每日都会来到这里观察人群。

    图着那百两银子的赏金,指指点点的讨论说貌似见过的人自然是有的,但至今为止也没有一个能确切地说出来历,而她也以为不会有什么用处了,没想到——

    杨肃挂这衣裳出来的目的,就是为着求证衣裳的主人。

    如果衣裳的主人在京师,而他又坦荡磊落的话,终究会出来认领。

    就算不认领,也不会无缘无故弄坏弄损,反过来说,会弄损衣裳的人绝对是害怕被认出其主人,什么人会这么害怕被认出来呢

    只有放置银子的人,他害怕禄银面世暴露他身份,才会不顾一切地毁去这衣裳!

    “看来你猜对了。”她看了眼杨肃道。

    这衣裳的主人即便不是掩藏银子的人,至少他们也该是同伙,而此人明知道这悬赏是坑还跳了进来,可见为了隐藏自己,他已经不顾一切。

    “回王府再说!”

    杨肃直起身,随后翻身上马。

    刚到王府下了马,凌渊也赶到了:“有没有可能是对方故弄玄虚,故意让我们以为银子就是衣裳的主人或同伙放置的”

    “这样做毫无意义,”杨肃在书案后落坐,把手头卷宗拿出来:“因为我已经查到了那批禄银的来历,即便是没有这件衣服,我也已经能够认定这银子是怎么回事!

    “而我相信,这个人也一定知道我会查,也知道我会怎么查,所以他烧毁衣裳,就真的只是在掩饰身份而已。”

    长缨才知道禄银也有了结果,和凌渊看完后迅速抬头,眼内盛满了惊疑。

    卷宗上给出的禄银的线索已经很清楚了,这银子来的不寻常,李知驿的死不寻常,而杨肃营救钱家的路上遇险,她受伤失忆,本该在华阳的禄银却到了通州。

    这几件事统统都跟通州有关,五爷为了隐藏身份而不惜击伤她让她失忆,刺杀唐鉴的人为了隐藏身份,明知是坑却仍然放火烧毁了悬裳的衣裳,这些已足够说明给雪娘买妆花缎的人,很可能就是“五爷”!

    “可如果他是五爷,那为什么我进京之后他没再暗杀我”长缨坐下来,“还有,为什么这段时间他没有主动做出些什么行为,而只是藏匿”

    此人既然对禄银下手,还阻止着杨肃当年救钱家,那么可以肯定,他也是朝局中人。

    那么这便又回到当初他们的问题上了,这五爷究竟会是杨际的人,还是皇帝的人

    如果是皇帝的人,杨肃至少应该知情,而如果是杨际的人——这倒也说得通,因为当初杨际也是要杀钱家的,五爷的立场与他的志向不冲突。

    而且杨际也有能力左右太医对她的病情撒谎,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杨际就应该从五爷处知道她失忆的事……

    想到这里她说道:“既然已经确定到这一步了,那就只能稳中求进,回头我先找机会去见见杨际。”

    即便无法确定五爷是谁,知道他是哪路的也好,那么有这前提在,如今至少可以想点办法排除。

    如果说杨际对她失忆的事不知情,那么则可以肯定五爷不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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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姨娘生病了
    谢蓬拿着卷宗走到庑廊下,刚好看到门口含笑低语的两人。

    门下灯笼光辉幽幽映着,倒是好一副夜景。

    端着簸箕的梁小卿来到他身旁,也跟着看起来。

    谢蓬转身,不防身后有人,一脚踩上她脚尖。

    梁小卿捂着脚尖跳起来,簸箕也掉在地上。

    谢蓬捡起来,问她:“你在这看什么”

    梁小卿不服气:“你又在这里看什么”

    谢蓬没言语,簸箕塞给她,走了。

    杨肃等到街口再无动静了才回殿。

    秦陆谢蓬已经在殿里。

    “案情都已经整理好,可是明日早间就呈交都察院”秦陆呈上来。

    杨肃翻看着,在长缨面前才有的温柔此刻全数退去,转而之的是一脸清冷。“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让都察院去管。李知驿的死去查清楚就行。

    “东宫闭宫自省的期限将至,等到杨际复朝,定然又将兴风作浪。有这时间,去盯盯工部右侍郎的位子。”

    谢蓬道:“工部”

    “长缨给我们的八道政略里,就包括明年春讯黄河的事,两湖一到春夏即雨水增多,时有水患,我们到时候把这政绩拿下来。

    “而我最近收到的消息,工部右侍郎颜惜文名下似有几笔账目不清,倘若实属贪墨,那么正好找人把他顶上。”

    拿下这右侍郎之位不但可以令得治理水患的差事顺利进行,还可以剔除隐患。

    谢蓬道:“我们有可用来担纲此职的人么”

    秦陆摇了摇头。“武将这边咱们倒是不缺人了,但各大衙门的文职我们还未能涉入。如今文官大多依附顾家,便是保持中立的,也不见得靠得住。

    “如果已有右侍郎颜惜文的把柄,拿下他不难,近来也有好些主动来投靠的清客,只是目前缺少有资历的士子上阵。”

    毕竟杨肃回京才不过三个月,有些事情真急不来。

    杨肃道:“不见得非得要心腹,去查查工部底下官吏们的底细。”

    秦陆道:“王爷莫非要自工部提人”

    杨肃坐到饭桌旁,并未再言语。

    想以心腹之力掌控整个朝堂多么不现实,做的狠了便成了第二个东亭侯府,东宫未倒的前提下,太过张扬适得其反,皇帝也未必乐意见他一手遮天。

    所以任上的人是不是他的心腹不重要,只要能把杨际一步步蚕食下马,他何必去理办事的是人是鬼。

    ……

    城门口的变故很快传遍大街小巷,荣胤进城时聚集的人已散了,同行回城的傅容与冯少殷都跟随着停了停。

    少殷道:“唐鉴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连衣裳都被烧毁怕被人认出来,背后这人身负的秘密可想而知。唐鉴若出来,不定还能保得住性命。

    傅容叹气:“就且让他在牢里呆着吧,吃点苦头也好长长记性。”

    荣胤望着那空荡荡的墙头,却凝着眉头并未做声。

    分道回了府,荣胤先入书房,坐了阵后唤来长随荣安:“俞家的事掌握得如何”

    荣安躬身:“大舅老爷与三舅老爷均无污迹。二舅老爷渎职的事情已经拿到了证据,与盐商勾结的事还在监视中。”

    “还要多久”

    “……至少三个月方有结论。”

    荣胤静默着,还未说话,又有人进了来:“可儿有事求见。”

    荣胤望着门口,可儿轻步进来:“姨娘许是病了,连日胃口不佳。”

    自打上回被她气出门来,荣胤算算都将有一个月不曾进过秋桐院。听到这么说,他便起了身:“请医不曾”

    可儿边走边道:“不曾请医,请医也得禀过太太,这几日太太情绪也不佳,姨娘说不必惊动。”

    荣胤脚步缓下,看了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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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恶毒的女人
    上次跟荣胤摊了牌,秀秀也豁了出去,他不放人,总不能不让她回沈家,因此近来都走的前门。

    荣璧如这几日不知道又抓着了俞氏什么把柄,夹枪带棒地针对了俞氏好多回,俞氏也不知怎地居然未曾正面回击,府里气氛诡异到不行。

    秀秀也是因为怕被当炮灰才在院里缩了几日,今日有客人登门,想必是闹不起来了。

    她边转身边问:“来的是谁”

    如意道:“说是南门下玉器铺里来送头面样子的。”

    俞氏甚爱妆扮,这一看不知得等多久了,秀秀想了想,便又绕上院落之间的夹道,预备从掌着钥匙的角门迂回出去。

    “俞氏那老贼婆要看首饰,那掌柜娘子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夹道尽头突然传来声音,秀秀心口一缩,听出来是荣璧如,连忙止步藏在门外。

    “她就是装身金在身上父亲也不会喜欢她!我道她哪来的能耐当荣夫人呢,原来当年若不是凌伯父,她压根休想!

    “能让她育下个衍哥儿就知足好了,还有脸装腔作势,尽出夭蛾子我迟早撕破她的脸让她呆不下去!”

    “姑娘小声些!”

    丫鬟的声音紧随着荣璧如的声音转向了夹道那边的壁下。

    秀秀听到这里倏然一顿。

    看看镂花窗那头,荣璧如已经坐在石桌上,也不知是如何被气的,大初冬的天气她竟然热得两颊晕红,还扬着帕子在扇风。

    丫鬟上了茶给她,看这模样,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琢磨着是等还是回去,那边厢又传来声音:“我心慌的紧,怎么这么奇怪”

    丫鬟拿帕子给她印了印额头,随后看了眼四下,躬身道:“不如奴婢回房去拿把扇子来”

    荣璧如没反对,甚至看模样很不耐烦。

    丫鬟不敢怠慢,快步出了门。

    秀秀也想退回秋桐院里,而这时候墙那头却又传来轻轻的喘息……

    荣胤这样年纪的男人,于床笫间自然已很老练,对经过人事的她来说,这喘息太诡异了!

    她咬着唇再往那头看去。

    只见荣璧如脸色愈发潮红,两手已经在无意识地扯着衣领,素日高贵又孤傲的大小姐,呼出来的气息却异常轻浮!

    这……

    秀秀心下发沉,脚步如同生了根!

    荣璧如这分明就是着了人暗算,而这偏偏还是在她自己家里,谁这么大胆!

    她紧攥着两手,只觉得不应该掺和,咬牙抬脚,她垂首往前走去。

    “大姑娘,大姑娘”

    刚走出几步,那院里居然又传来道淫邪男声,秀秀气血翻涌,蓦然又在墙头下停下步了。

    暗算荣璧如的不会有别人,定然是俞氏!

    这俩人过招,她是应该有多远走多远,但这事终究关系到荣璧如清白……

    荣璧如虽然泼辣,但从未为难过她,秀秀咬咬牙,看了眼同样瞪大了眼的可儿,一转身又回了头,自地上捡起石砬,扬手对着院子里那油头粉面预备去拉荣璧如手的男人奋力掷去!

    “谁!”

    男人受惊,立时弹起来看向这边。

    秀秀攥着心口贴住墙壁不敢做声,看到墙下有石头,却是又颤抖着捧起一大块在手里!

    等了会儿,院内有脚步声快速离去,秀秀扭头,只见院里已只剩荣璧如一人。

    她弃了石头,招呼可儿进院,把荣璧如拉起来往外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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