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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残阳如血,元人的宫阙在远处一闪而过,画面上出现了一幢两层的小楼,楼下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院子里十多个红袄轻甲的军士神情紧张地戒备着,侧身、弓腰、手按在刀柄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紧闭的院门,真实的画面让观影者无不感同身受,一个个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

    “娘,快看,那是爹爹!”当镜头移到第一个军士的正脸时,屏风另一边的女人堆里响起了一个稚嫩的童音,女子一手搂着自己的孩子,一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惊动了眼前的画面,儿子说得没错,那就是她日盼夜盼的夫君,凶信传来时几度昏厥的心上人,此时离她是那么近,近到伸伸手就能够到,可是她却不敢。

    随着镜头的拉动,女人堆里响起了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和低泣,陈宜中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看了看一旁的留梦炎,对方也是同样的表情,可怜他们到现在才知道那帮妇人的身份,居然是牺牲在大都城中的殿直家人,当着圣人的面他们能干什么千夫所指么。

    “宋人听着,吾主仁慈,不忍你等惨遭屠戮,只需放下兵器,效忠我朝,无论你等原任何职,均可加官一等,若是能随我朝大军南下,所立之功倍加赏赐,吾主决不食言!”

    如果说元人的招降还算在意料之中的话,接下来的画面就让人无语了,因为画面上响起了敲门声,在征求了院中主官也就是刘禹本人的意见之后,一个军士从门缝中看了一眼,然后取下门栓打开了少许,一个身影挤了进来,门则被飞快地关上了。

    “吕副使为何是你。”刘禹的声音清晰地响了起来。

    “舍人,元人势大,就凭我等,断不可能逃脱,依下官所见,不如暂忍一时,先放下兵器吧。”画面上的人正是吕师孟,陈宜中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也许这就是刘禹能逃脱的原因。

    “和议之事他们怎么说”

    “哎呀我的中书,哪还有什么和议,元人的大军已经枕戈待旦,就连檄文都已经拟好了,你不信下官背几句给你听‘襄阳既降之后,冀宋悔祸,或起令图,而乃执迷,罔有悛心,所以问罪之师,有不能已者。今遣汝等,水6并进,布告遐迩,使咸知之。无辜之民,初无预焉,将士毋得妄加杀掠。有去逆效顺,别立奇功者,验等第迁赏。其或固拒不从及逆敌者,俘戮何疑’”

    “够了!某既为使臣,不能成功,只可死国,要某背主弃义,择人而事,做不到,尔等以为如何”刘禹一声怒喝,打断了他的话,接着用沉痛地语气说道。

    “吾等愿随使君去死!”

    铿锵有力的口号响了起来,不过十四个人,却有着一股摄人心肺的力量,陈宜中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除非他能指出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真实地无比的话语,早已经出了他的想像,拿什么去驳斥

    接下来果然不出所料,意图降敌的吕师孟被当场斩杀,宋人们将他的尸体拖上二楼,在房间里堆满了引火之物,所有的灯油都被集中起来,就在这时,刘禹被一个身影拉到了一旁,镜头没有直接给出他的正脸,而声音却让人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一层里间有个密室,直通后面的大街,舍人将身上的衣物印信尽数脱下,穿到那个人身上,你去密室中躲着,某会着人点了这楼,楼一塌,那密室入口也就寻不见了,待元人松懈了你再出来,想法子偷出城去,如此或可保下一条性命。”

    “不行,某岂能独活,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刘禹一脸地坚决。

    “里头只能藏下一个人!我等尽皆死在此处,何人回去报与朝廷知晓还有我那可怜的妻儿,你活着就能帮某带句话与她,‘杨磊此生对不住她了,来世定然做牛做马,相报一生。’”

    “夫君!”

    一个女子从人堆里冲出来,哭喊着扑到了画面上,可是任她怎么叫喊,上面的人都毫无所动,就在这时,镜头给了杨磊一个特写,那刚毅的表情、不舍的眼神,就连刘禹本人看了都热泪盈眶。

    “原来如此,杨磊,老身记得他入殿直之时才十六岁,当差二十余年,勤勉有加,如今忠心不屈、身死异国,也算死得其所,来人去将杨娘子扶过来,让我等看看,他们是如何杀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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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战斗(七)
    “你为何不将他打死”

    “圣人有命,臣这就去。”

    刘禹说干就干,捋起袖子就打算往外冲,看得谢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回来。”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她肯定会被这小子骗过去了,通红的双眼、一脸的愤怒活脱脱就是一个有冤难申的受害人形象,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生的事,谢氏摇摇头叹了口气。

    “出了这种事,老身也无法偏袒你,回府去歇着吧,好好写个请罪表章上来,要是不会,让你娘子代笔也成,别再把这事当儿戏。”

    谢氏实在是怕了他了,本来一出戏下来,结局已经再好不过了,就连政事堂都松了口,做为唯一活着回来的使臣,以他正四品的底子,直升紫袍是板上钉钉的事。有了如此大功,升一等旁人也说不出什么,就连位子谢氏都帮他想好了,权兵部尚书,离着晋级从二品步入政事堂可只有一步之遥,年仅三十岁的执政,有宋三百多年来,出过几个

    之所以会动这样的心思,是因为本家那个侄儿实在是扶不上墙,同样的情况下,都不用宰相出手,一个言官就能将他秒了。这样的能力,让谢氏如何放得心,眼前这个年青人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两家之间多少有层亲密的关系,可惜却被他的一时冲动给毁了。

    当殿殴打宰相是个什么罪名谢氏不熟悉《宋刑统》,但也明白事情只怕难以善了,陈宜中是个什么人能得到‘刚毅果决’四个字的考语,岂是能吃得下亏的人,要知道他同样不过四十余岁,一步登天成为文臣之,正是意气纷之时,谢氏感到了一种深深的为难。

    “圣人不必忧心,此事不会再有什么尾了,臣不写那个请罪表章还好,一旦写了,才是真正的麻烦。”

    “你是说”刘禹的话出乎她的意料,细想之下,谢氏猛然省觉。

    刘禹缓缓地点点头,表情虽然很无奈,但谢氏一眼就能看出他眼中流露出的坚决,心里明白,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了,她突然间心力交瘁,有种眩晕的感觉,手上也不自觉地握紧了长杖。

    “为何,你们一个二个的都要远离这朝堂,难道它当真已经没救了么”谢氏的语调十分低沉,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心灰。

    当然没救了,这话刘禹只能在心里说说,他上前一步,手上很自然地扶住了谢氏,嘴里说出来的却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臣这性子不好,外放出去历练历练,等磨圆滑了,再回来为官家、圣人效力,岂不更妥当圣人也不想看到,臣每日在朝堂上与人针锋相对,最后一事无成吧。”

    “圣人放心,臣此次若能下去,便能提前做些布置,南边天热,气候也有些闷,等臣到了那里,一定会修个比这个更好的殿宇,让官家和你过来了住得舒舒服服地。”

    被一个外臣这么扶着,换了别人谢氏早就一顿斥责上去了,可是对于这个年青人,她仿佛就像看到了自家子侄一般地自然,这份亲切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有了,都不知道是如何生出来的,现在又听到这么番暖心的话,谢氏的心里熨贴了不少。

    “你想去广东”然而此子话中的意思,她还是听出来了。

    “微臣这点心思,瞒不过圣人的眼。”刘禹先拍了个马屁,然后接着说道:“无论从哪方面,广州都要比福州好,咱们总不能再迁一次都吧。圣人放心,路是远了点,6路的话可以先到浙东,再经过福建下去,沿途都是好风景,你和官家一路走一路看,走着看着就到了。”

    “你小子。”谢氏哑然失笑,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裸地蛊惑过她,不过她的眼神一黯,想起了什么,“倘是能过浙东,老身倒是想回家看看,也不知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广东路是谁在那老身记得上任没多久吧。”谢氏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赵溍,他确实是初上任的,不过此人有些不干净,事情不难办。”刘禹也有些无奈,好像从建康府到广东路,就指他一个人坑了,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

    这么一说谢氏就想起来了,此人是以贿赂贾某人上的位,才干应该是没有的,否则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惦记了,这些狗屁倒灶的东西她不想去理会,如果事情能到那一步,自己签个字认可就是了,这么一想就觉得意味索然,失去了再谈下去的兴致。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做出一个样子,先回府去吧,等他们来了,看看是个什么章程。”

    刘禹“嗯”了一声,放开谢氏恭身行了个礼,正打算转身出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了一句。

    “圣人方才说除了微臣还有谁”

    “你说呢,你们翁婿俩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谢氏听了一愣,随即用了一个玩笑的口吻回了他一句。

    刘禹恍然大悟,老狐狸岳丈拒绝了一个更大的诱惑,这样的选择说不清是好还是坏,或者兼而有之吧,毕竟海司也是一个要害部门,可惜如果当时自己不在出使的途中,完全可以二者兼得啊,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刘禹点点头,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谢氏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注视良久才长叹了一口气。

    政事堂的一间侧室里,一个太医刚刚为榻上的病人上完了药,写下药方再嘱咐了几句之后,便背起自己的箱子出门而去。原本站在旁边的留梦炎跟着他的



第四十八章 沦陷
    爨人其实是一个统称,在大理未被元人所灭之前,他们同样存在了很长的时间,从前唐时期就屡屡让朝廷头疼不已的南诏,到后来的长和、天兴、义宁等小国,靠着瘴气遍地的天然环境,让到此作战的中原军队很难适应,有鉴于此,后来的宋室干脆将其列为不征之地。

    这里的族群十分复杂,哀牢、乌蛮、白蛮、僰人甚至还有汉人混居各处,等到迎来元人统治之后,便开始按着中原的制度将他们加以区划,不再以部落寨子为界,这才初步建成了一个新的行省。

    整个大理立国期间,基本上同宋人都处于和平状态,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好战,更不表示他们的战力就比之前的南诏差多少。实际上在十七年前的那场战事中,仅仅三万多爨人组成的西南方面讨伐军主力,就曾经打得宋人闭城不出,这就是一群羊在虎狼的率领下依然不容小觑的道理。

    段智明并不认为自己是猪羊,他是大理最后一个国王,后来被蒙古大汗蒙哥封为世袭罔替大理总管的段兴智亲侄,现任大理总管段实的第七子。

    此次征宋,段实被留在了云南,与时任都元帅的行省平章赛赤典长子纳速刺丁一块,负责本地的守备,当然最重要的是大军的粮草供应,毕竟那是多达五万余的士卒,需要几乎同样数目的民夫才能保证无虞,那已经从大理到宋人境内的极限了。

    然而在不能就食于敌的情况下,一切都只能这么办,赛赤典的大军被挡在这里已经二十多天了,粮草的供应还不算充足,加之峒人时不时地能送一些来,因此并不是他们面临最紧要的事。

    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宋人的大军已经到了眼前,他们的大营布满了整个河谷,旌旗就像高山上的密林一样矗立着,让人看着都心惊。

    段智明开始也是这样想的,等到他发现对方连营寨都没有立下,一切布置得有如儿戏时,这种心惊就变成了轻视,因此当手下来报宋人出营列阵时,他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自己的机会来了,要知道如果宋人坚守不出,他还真得不想去主动攻击。

    “那是什么”

    立在阵前的高台很是显眼,很轻易就能看到上头站了一个人,虽然看不清样子,可是却看得出人在走动,那就不会是什么祭品了。

    “好像是宋人的一个什么官。”眼神好一些的至少能看出上面站着的,不是一个武将,段智明在心里鄙夷了一番,就算做出一个身先士卒的架式又能怎么样,等到兵败之时,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爬下来。

    “全军出营。”

    既然对方要找死,他当然不会介意推上一把,同宋人一样他们也没有立营,时间上来不及是一方面,对于宋人的轻视则是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因为在他的心里,宋人根本就不敢主动进攻,只会躲在城墙后头放箭而已。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宋人不仅出来了,还在对手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直接就发动了进攻,当对面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时,段智明这才发现,自己的人还没有展开队形。

    防守还是反攻这一刻,他再也生不出轻视的心思,冷汗蔌蔌而下,浸透了他的衣衫。

    “放箭,快放箭!”看到踏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推进的宋人军列,他忙不迭地朝身后大声吼叫。

    他的营地里头更加混乱了,拿着弓箭的爨人被召集到一起,为了获得足够的射界不得不占据了营门前的空地,这样一来,就将出营的路口给压缩了,大队的步卒不得不从多列变成单列,结果进一步延长了列阵的时间,而宋人已经渐渐逼上来了。

    两军的营地相隔不过千步远,宋人从列阵到出击,占据了百多步的优势,等到敌军的箭雨落下时,中军前部离着率先出营的爨人步卒已经不足二百步了,听到空中传来的声响,有经验的老卒立时加快了步伐,以求尽快贴上对方,让敌方的弓箭手失去目标。

    “杀他狗日的!”娄定远大吼一声,一头撞进了爨人阵中,他穿着一身普通的士卒衣甲,手中提着一柄大斧,抡起来的时候,就像铁锤一样威不可挡,就在爨人连连的惨叫声中,将他们的阵形击得凹了进去。

    “杀!”跟随他的步卒们平端着长枪,大喊着冲了上去,爨人们手里拿着一种小圆盾,然而在大力的冲刺当中,很难挡得住长枪的攒刺,往往连人带盾一起被捅穿,然后被倒推着冲向后头的人,直到长枪的主人力尽的那一刻。

    中军前部约有三千人,与他们接触的爨人则远不只此数,只不过他们尚未从行军状态当中变化过来,突然被这么贴上来,难免就会措手不及,等到后头的将校们想要恢复秩序时,两军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进入了惨烈的肉搏当中。

    这种搏斗其实毫无花哨可言,拼的就是双方的意志力,爨人在被逼得节节败退之后,终于到了一个退无可退的地步,逐渐反应过来之后慢慢地遏制住了宋人的冲势,从站在高台上的刘禹的角度看下去,那是一条弯曲的红黑相间的平行线。

    就在他以为



第五十章 拔寨
    ?

    “鸣金,快去鸣金!”

    刘禹连通话键都没有按下,就转过身一迭声地朝亲兵催促,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亲兵立刻拨马跑向了阵后。

    等到钲器被鼓手们大力敲响的时候,前方的弓弩手已经射出了半数以上的箭支,听到传来的金鼓声,所有的指挥使立刻挥动将旗,向各自的军阵下达了后撤的命令。

    于是心急不已的刘禹看到的,就是整个军阵一付从容后退的情形,他们多半还以为是出于什么战术考虑,只有跟在他身旁的姜才明白,一定是发生了变故,而这个变故多半于已方不利。

    很快他就明白了,因为就在宋军弓弩手的上空,突然间升起了一片乌云,当它们落下的时候,发出的声响不同于箭矢撕开空气的那种‘嗖嗖’声,而一种有些像是闷雷一般的轰鸣声,这种声音任何一个从军数年的老兵都不陌生,因为那就是城墙上的投石器所造成的。

    “砰!”

    无数的石弹从空中落下,毫无悬念地砸入了正在后撤的宋人军阵当中,这种石弹的体积并不大,然而威势却丝毫不减,被直接砸中的往往哼都没哼一声就变得四分五裂,而大多数时候,都是先在泥地上弹了一下,再直直地飞出去,直到碰上某个倒霉的躯体,然后才会停下,断臂和残肢伴随着鲜血在人群中飞溅,将恐惧带给了军阵中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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