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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于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不得不以身作责,每天都将城那些会水的、有把子力气的男子给赶到海里去,用他们不大的渔船,把浮在海面的尸体都捞出来,以求清理出一条航道,谁知道头什么时候想起来,又要用到这条海路,到时候他交不出,那可不是一般的惩罚了。

    要知道,辽东的最高长官,以平章政事行省辽阳的阿塔海,连辽阳城都没有进,径直率领大军转向了大都!

    在大帅有闲暇处理他这个小虾米之前,自己说什么也得做出一点事情,这是薛尔温心最朴实的想法。

    别说,几个月下来,还真让他做出了一些事,那是,在最初打捞起来的尸体里面,还有不少人活着,而其居然有一百来人,是冲进狮子口,企图阻挡高丽人船队的那些宋人,当然,他们有许多人都不承认这一点,没关系,薛儿温才不在乎,只要有人可以交去行了,反正他们的确是袭击者。

    “噢欧!”

    一阵欢迎声从海面传来,薛尔温极力眺望,只看到那些渔船,似乎有人在挥动手臂。

    “千户,水路打通了。”

    用不着手下来禀报,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有了一条航道,至少能部分发挥港湾的作用,这里是高丽到直沽口的转之地,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大人物经过。

    “叫他们再加把劲,扩大通路。”薛尔温转身了马,回头又补充了一句:“从城里弄些吃的,等他们收了工,好好犒劳一下。”

    忙了这么久,总算有点成果了,心情不错之下,人也会变得大方一些,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让那些人吃饱一点,干起活来会更有效率,这个道理如同在草原牧马,不能让马儿吃得太饱,它们会失去了奔跑的动力,但也不能饿着,那样会掉膘。

    金州城已经不能称之为城了,那些倒塌的城墙,历史可追溯到前唐,几百年这么过来了,土地的主人换了又换,从汉人、靺鞨人、高丽人、奚人、契丹人、女真人、到如今的蒙古人,谁也没有再去修整的心思,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起露在外头的光土地,也多了一个土围子而已。

    金州这个名称是辽人改的,不同于原的那些州县,蒙古人仍是按着草原的做法,以一个千户所来管理这片广大的地区,这个军政合一的机构,占不了多大的地方,也是城里最为显眼的一处建筑,而紧邻着的,是关押着囚犯的牢狱。

    “啪啪”的鞭子,是从这处牢狱传来的,一个为数不过数千人口的土围子,哪来的那么多要犯,平日里是有些小偷小摸的事,打了罚了也完事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大的牢房里足足关进去百号人,看样子,个个都不好相与之辈。

    “挨千刀的南蛮子,害得咱们千户吃挂落,害得咱们天天要去凫水搬死尸,你们他妈怎么不去死”

    一个头剃成了秃瓢,只留了三撮短发的男子,精赤着身,手持一根蘸了水的皮鞭,一边嘴里用含糊不清的汉话骂骂咧咧,一边狠狠地抽过去,而被他鞭打的对象,已经耷拉着脑袋,有进气没出气地不醒人事了。

    “够了,千户说了,不能打死,拖回去,换一个来。”

    男子被人制止了,心下有些窝火,不过还是停住了手,同另一个人把人从架子放下来,这么一人一边拖着,穿过长长的过道,扔进了一个阴暗的囚室里。

    “船主,船主。”

    听到呼唤,张瑄微微睁开眼,直到手下朝他眨眨眼,示意鞑子已经走了,才一把从地下爬起来,由于动作过大,牵到了身的伤口,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可他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而是挣扎着走到墙边,拿起地的一块碎瓦片,在斑驳不已的墙体用力划了几下。

    “娘的,狗鞑子下手真狠,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要一鞭不少地打回来,打完了再弄死他,狗日的......嘘。”扔下瓦片,张瑄一边抽着气,一边乱骂一通。

    “咱们这些人,不知道哪一天给鞑子杀了,或是活活打死,谁会来救”手下却没有他那么好的心态。

    “他们下手有分寸,不会把咱们打死的,指不定是想邀功啥的。”张瑄将扔在地的一件破衣裳捡起来,用力撕开一根布条,将伤口牢牢地裹住,疼得他呲牙咧嘴。

    “事情传回去得好些天,调动人手,赶过来,怎么也得几个月的功夫,如今应该差不多了,出海之前,有人对某说过,他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弟兄,否则某又怎么会在此挨着”张瑄的话一半是说给手下,一半却是说给自己听的,人要是没了希望,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认为自己还没有到那一步,可倒底有没有人来救,只有天知道。

    “若是大当家在这里,还有几分可能,如今,谁会知道咱们还活着”

    手下的话让他沉默了下去,这个道理,他何尝不知道,这支船队最有价值的人,全都在大当家的船,而活下来的人当,属那条船的人最少,这种情况下,还会不会有人来救,不能怪这些人心疑惑。

    他的手下和他一样,都是那场劫杀案的幸存者,宋人杀了他们的带头大哥,将全村的人都迁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岛,虽然没有当成罪属来看待,可也好不到哪里去,因此,要说这些人对于大宋有多少忠诚,连张瑄自己都不会信,要不是官府逼迫得狠了,谁会舍了命去海讨生活

    这个官府指的可不是元人。

    可此投了鞑子那也是不可想像的事,别的且不说,跟着宋人来到这一片,过得是纵横四海、快意恩仇的日子,姜宁从来不用军法约束他们,无论是抢来的人还是物,都是照着规矩分下来,没有恩情也有友情,他们的弟兄们,可大部都埋在了这片海里。

    张瑄呆呆地坐在那里,手无意识在大腿内侧摸了摸,那行粗砺的字体,不仅刻在了肉,也仿佛该在了他的心。

    如何处置这些俘虏,其实薛尔温同样烦恼不已,大军早已经开拔,他这个千户所,本是个屯户,拿得动刀枪的还不到五十人,要将这些穷凶极恶的蛮子送到东宁府,只怕得全都派出去,可那样一来,这里彻底空了,不送那他辛苦地打捞起来为什么,那可是他的功绩。

    不能再等了,一回到城里,薛尔温下定了决心,近三个月过去了,落水的人再坚强,此刻也肯定葬身给了鱼腹,实际从两个多月前开始,再也没有救起过一个活着的人,牢里这一百余,是最后的幸存者,他要将这些人全都送去,用他们的人头,平息大帅的怒火。

     




第一百三十九章 升官
    从金州城到狮子口,快马用不了一个时辰,快要接近目标的时候,这只五十人的骑队,已经完全展开呈了一个扇形,逼向港湾的方向。

    让人疑惑的是,都已经看到了海港,传说的三、五十个宋人严阵以待的情形并没有出现,被他们围在扇形心点的,只有一人、一马、一旗。

    他们大多都不识字,那杆插在地的宋人的旗号写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大旗下的那一骑人马身。

    是的,只有一骑。

    一匹遍体通红、肩高过人的西域健马,横在码头,马头朝下在地面寻找吃食,或许是听到了动静,侧转头,发出一声不满的鼻息,似乎在提醒他们小声一点,然后又自顾自地低下头去。

    马坐着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们,身一袭大红猩猩色的披风,遮住了整个身体,只余下头顶的一顶宋人制式的金翅盔,瓦明锃亮的盔顶,一丛豆大的红缨被海风吹起,如血花般绚烂。

    红马、红衣、红缨,在这碧海蓝天黑土地之间,像是一朵跳跃的火花,燃烧着。

    “兀那宋人......”为首的百户话只出口了一半,咽进了肚子里。

    马的骑士突然转过头,视线扫过这群不速之客,铁盔下的那张面容,带着一个恼怒的神情,一对清丽绝伦的眸子里,寒光陡然闪现,让这个粗汉一下子变得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来人竟然是个女将!

    雉奴动作缓慢地解开身的披风,任它滑落在地,两手分别一抄,一把骑弓和数支箭矢到了手,迎着这些人惊异的目光,双手不住地交替摆动,“嗖嗖”之声破空响起,犹如死神的凝视,在这支骑队绽放开来。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为首的百户偏头躲过一支羽箭,拔出身的弯刀,狠狠地一鞭打在马后:“杀了她!”

    只一瞬间,雉奴射光了手的箭支,她毫不迟疑地扔掉骑弓,双腿轻轻一夹,胯下的马儿灵活地转了个向,撒开四蹄,箭一般地冲了过去,几乎在同时,一杆大枪已经交于手,左手一抄右手一顺,枪尖闪电般地刺入了冲得最快的一骑身,轻易地挑开他身的皮甲,血光骤现,大枪被她横着抡起,借着冲力将还未死透的身体挑飞,砸到人群,引起一片惊呼。

    枪尖离身的一刻,在她的巧力下,变成了一朵盛开的鲜花,迎向下一个对手,恰恰是那个百户,不到三十步的距离,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朵花儿已经在眼越来越大,他只来得及用弯刀横在胸前,一阵“叮叮铛铛”的敲击声,火花在眼前四窜,当双马交错而过时,他都不知道身挨了几下,只是脖子感觉一凉,像被人在那里安了根管子,血箭冲天而出,弯刀脱手掉下。

    疾冲的战马停在海湾的边,眼前那些飘浮的黑灰、死尸、浮木、破片在他的眼里影影绰绰,身的力气在渐渐消失,直到眼一黑,一头栽了下来,落入脚下的海水里。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狮子口港湾的这一小片土地,宛如江南一般的春色,只是每一朵花瓣,都带着点点血腥,诗一般的凄美,画一般地悲凉,短短地三个来回之后,码头只剩了她一个活人,以及数十匹无主的军马。

    对于斩杀这些战技不甚高明的鞑子,雉奴的脸没有多少成感,只是将面的股恼怒收起来,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淡然,沾着血的大枪被她挂在钩子,策马回转的时候,身后再次响起了大队的马蹄声。

    “吁!”

    隔着还有半里地,老北风打出了停步的手势,因为眼神犀利的他,一早看清了码头的形势,和之前蒙古人骑队看到的一样,偌大的港湾,只有一人、一马、一旗。

    他跳下马,一个人都不带,提着一个首级,这么走了过去,跨过满地的尸体、淌过横流的鲜血,走得小心翼翼,似乎只是怕打扰了前面那人的清静。

    回到原位的雉奴,连表情都没改变,仿佛不久之前的杀戮,根本是一场想像,她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哀伤,脑海里,好像在回味着,几个月前,在这片平静的港湾,那场曾经救下了整个京东路的惨烈厮杀。

    宁哥儿,你在哪里是死是活。

    这种折磨,鞑子确在身的刀斧、射在皮肉里的箭矢还要让人难受,因此,她才会安排好了一切之后,一个人悄然渡海而来,只为了亲眼看看,他战斗过的这片大海。

    薛尔温的那个手下没有看错,进入狮子口海湾的宋人,的确只有七条船,其的一条还载着她的坐骑,除她之外,余下的人此刻都在港湾,与金州的那些渔户一块儿,寻找可能的活人或者是尸体。

    事实,她的心里谁都清楚,经过了这么久,算找到,也不可能活着了,这一趟,是为了求一个心安,还是别的什么,她不知道,也没有去想太过复杂的事,想来来,如此而已。

    有些债欠下了,是一辈子都还不了的。

    碧水蓝天白云下,一人一骑这么看着海面的方面,在他们身后百步的地方,一群打扮怪异,阵容也不十分齐整的马贼,围住了整个港湾,却没有一个人大声喧哗。

    “姐儿......”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北风觉得自己的脖子变得又酸又痛,一只小船从开辟出来的水道划了过来,站在船头的一个宋人军士不等船靠岸,向他们这边摇摇头。

    结果不出所料,让她心里的哀伤又多了几分,没有寻到活人,连尸身都找不到,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算了,让弟兄们、还有那些百姓,都来吧。”

    雉奴吩咐了一句,这才转过头,看着站在她边的披发男子,老北风赶紧屈身一揖:“恩......”

    “我认得你,辽河边的马贼头子。”她的话又疾又快,老北风听了一怔,随即满脸喜色。

    “恩公还记得我。”

    雉奴从马跳下来,一抱拳说道:“这次的事,多谢你的襄助。”

    “恩公相召,敢不从命。”

    老北风不敢伸手去扶,只得和她一样抱拳回道。

    “恩不恩的,以后再也休要提起,大伙都是为了打鞑子,那便是兄弟,兄弟之间,无须扯这些。”雉奴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

    “恩......宣帅说得是。”老北风反应很快,马将称呼换成了宋人的说法:“金州城拿下了,只有个鞑子千户在,某让人在那里守着,把人都赶出城,如何处置,全凭你的示下。”

    “走,看看去。”

    金州城什么的,她并不在意,来这一趟,也不完全是为了祭奠,城还有一些活下来的人,他们都是他身前的弟兄,这才是此行的重点,至于那个什么鞑子千户。

    雉奴对于老北风手的首级,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哈哈!”

    金州千户所的牢狱,一声声狂笑响彻整个监仓,而随之而来的,是响亮的鞭子声,伴着糁人的惨叫,一下又一下地,听着都让人毛骨悚然。

    “狗鞑子,叫啊,怎么不叫了。”

    还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绑在架子的人掉了个个,张瑄提着那条还沾着自己的血肉的鞭子,那个折磨了他整整三个多月的秃发男子,被一鞭又一鞭的抽打着,精赤的身没有一块好皮肉,开始还能惨叫个一两声,到后来,只余下了哼哼,百鞭过后,连哼哼都没了。

    “船主,还有气儿。”他的手下前一探。

    “浇醒他。”

    张瑄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涨的手腕,倒底是关了好几个月,吃又吃不饱,这一通打下来,他自己也是费了不少劲,可是一股报仇的快感在支撑着他的神经,苦挨了这么久,不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啊!”

    带着杂质的冷水浇到伤口,顿时让那个鞑子醒了过来,此刻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恐惧,被曾经被他折磨的男子,带着一个戏谑的表情看着,像一块肥肉,被野狗给盯,只余下浑身颤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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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干政
    辽阳城被烧毁,辽河以东的各大千户所,几乎全都被捣毁的消息,经过驿站快马几日几夜的传递,最终送入了大都城,而这些快马,已经不用再考虑返回的问题,因为他们所属的驿站,全都消失在了大火当。

    得到消息,奉旨监国的太子真金不敢怠慢,连夜召集各部重臣,连已经七十五岁的昭殿大学士、同议书省事姚枢都匆匆地赶来,在宫门前一下轿,早他一步迎候在此的国子祭酒王恂赶紧前搀扶了一把,看着这位曾任太子赞善,被真金表为心腹的后辈,姚枢忍不住用眼神发出了一个询问的信号。

    “很不好,兵部是不到一个时辰前接到的急递,董彦材亲手送进的宫,事情到了哪一步,头写得语焉不详,唯一能确定的是,辽河以东,所有的联系都断了,兵部派出的探子业已出发,最新的消息,至少也得七、八天才会传回来。”王恂低下头,用仅可两人听清的声音说道。

    那晚了!姚枢在心里暗暗做出一个判断,这件事透着十分蹊跷,从辽东赶回来的大军,在五天之前才刚刚绕过大都城,连军械粮草都是匆匆补,便顺着卢沟河、西潞水而下,此刻,只怕前锋已经进入了河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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