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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马暨的目光根本就不在这些大象的上头,而是更远一些,那阵声势浩大的烟尘正在逐渐散去,紧随而来的脚步声让他泛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觉,那是身临战场的感觉。

    虽然他没有见过蒲甘人的军队是个什么样子,然而戍边邕州的时候,对于那个同大宋隔了一个大理的国家,还是有所耳闻的,其好战性并不逊于元人,甚至于根本不买元人的帐,当然他们也同样不会屑于宋人,后头倒底是什么人,不独他,城楼上的所有官吏和乡绅、城池下的步卒和骑军,都很想知道。

    当烟尘如迷雾一般散去的时候,当一切清晰地展现在眼前的时候,马暨如同他身边的这些人一样,全都只剩下了惊愕!

    无边无际的红色如同潮水一般遮蔽了四野,整齐划一的军阵震天价地响彻大地,就象扑天的巨浪一般汹涌而至,这一回,哪怕是那些见多识广的商人都不自觉地两股战战,生出了夺门而逃的心思,因为那既不是异国的军队入侵,也不是元人的大军掩至,在军阵的zhong心,高高飘扬于空的那面鲜红旗帜上,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劉”字。

    而被风鼓起,镶于两侧的白色条幅上面,书着一串长长的官名“敷wen阁直学士、兵部侍郎、荆湖策应、诸路招讨、管内营田、专一报发御前军马wen字、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知静江府兼马步军都总管”。

    之所以会这么引人注目,不光因为那面旗帜有多大,边幅有多宽多长,而是它并不是执于寻常的旗手之zhong,也不是某个马军扛着,却是竖在一头高如小山的战象身上,象身上的披甲覆盖了大半个身躯,就连头顶都不例外,巨大的兜鍪沿着耳边一直垂到了鼻梁,只露出了一双细小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佛经zhong菩萨的坐骑。

    被它驮在背上的是一个宫殿般的小屋子,挂着幔帆的垂帘被大风刮起,隐隐地显出一个端坐其间的人形,用不着任何工具,所有的人都知道,刘禹来了!这广西的天来了!

    说起来,城楼上的这些人,有一半多都见过对方的面,然而这一回依然身不由已地为那种威势所趁,眼前的军阵似乎无边无际,就连马暨这等老军一时间也无法估算出一个大致的数值出来,就目前所得的,也超过了数万之多,至于这个‘数’究竟是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问题是,他很清楚路内所有的兵马都已经分散去了各州府,从事变发生到现在不过才短短的五、六天,怎么也不可能集结到一起再行军来到静江府,如果不是,那这些人又是从何而来至少最前排的军士,一眼就能看出,那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虎贲军战士。

    他不是杨行潜,遇到不解的事情都会拐上一个弯去揣测,可是这一回的经历,总透着那么一股子不寻常,看着左右这些自以为得计的嘴脸,如今变得惊恐万分,他突然没由来地生出一股寒意,让人觉得眼前笼罩了一层迷雾,怎么撕都撕不开。

    就在这样矛盾的心理当zhong,那个庞大的军阵慢慢地停在了城池的外面,脚步声逐渐停下来了,之前奔到了护城河边的那些战象也安静了下来,耳边响起的只有烈烈的风声,在一片红色的水面上,将那些盔顶上的红缨吹起,宛如层层波浪,轻轻拂过。

    这样的情景,让马暨想起了第一次同刘禹会面的样子,当时在邕州的城头上,也是这般整齐的军阵,让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力量这个概念,无论多么惊险的局势,后者总能给人以信心,就像他那并不伟岸的身躯下,蕴藏着多么巨大的能量一般。

    再想想前些天的那些忧虑,他突然感到那是多么的可笑,脑海里涌起了一个词......螳臂当车!这个螳臂所包含的,也许不仅仅是身边的这些人,这股威势,足




第二百三十七章 入瓮(三)
    不得不说,装逼是个技术活啊,尤其是站在将近四米高的台子上,支撑下面的不是钢筋水泥柱子,而是随时可能爆走,怎么都有些摇晃的动物时,那种感觉就更累了。

    因此,他并不是不想开口,而是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吐出来,或是惊到了脚下的这只巨兽,万一掉下来,就不是装逼,而是傻逼了。

    刘禹是从邕州过来的,靠着后世交通的便利,比起杨行潜也就晚了一天多而已,因为他还得集结人马,而这些大象则属于意外之喜,它们就是杨行潜谈下来的那笔交易,全都是直接从大理一路过来的,可想而知用了多长的时间,还好赶上了正当用的一刻,倒是没有白费后者的一番心思。

    这个时空猛兽的数量还是很多的,景阳岗的那只大老虎死得就很壮烈,要知道那可是山东,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猛兽的害怕才会成为一种本能,真要到了后世,那些关在动物园里难得一见的獅子老虎什么的,就是吼得再大声,也不过是一种表演而已。

    当然,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最先被吓到的,居然是城下的那支骑军,当姜才一瘸一拐地带人迎上来时,两人的脸上都有些无可奈何,这件事他以为杨行潜会告诉姜才,而杨行潜则以为他是有意要隐瞒以加深最终的效果,结果搞来搞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属下等参见抚帅。”

    刘禹摆摆手示意起身,顺便朝他们的后头看了一眼,原本的阵形已经不复存在,就连人数也少了许多,余下的那些军士全都下了马,用手紧紧抓住笼头,生怕它们跑掉,不必说,少掉那些人多半就是去寻马儿了。

    “杨参谋还未到么”让他有些奇怪的是,杨行潜并没有出现在人群里,姜才侧身朝后头一指,只见不远处的大营方向,几骑正在朝这么疾驰而来,为首的wen士可不是就是杨行潜。

    他们离着这边大概还有二十来步的样子就停住了马,杨行潜将坐骑扔在原地,穿过骑军的军阵,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儿狼狈的样子,再看看前面那些隔得老远就能瞧见的庞然大物,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几个人再次互相见过礼,刘禹也将带来的人一一同他们介绍,头一个wen官模样的正是知庆远府仇子真,接着是几个步卒指挥使,等到一个亲兵模样的人站到前面来时,姜才总感到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对方一把将铁盔摘下来,一头青丝瀑布般地落下,他才恍然大悟。

    “这位是知娈凤州韦承宣,这一回还要多亏她的襄助,不然哪里吓得住城里那些人。”

    姜才等人顿时恍然大悟,城外那个看似庞大的军阵,实则不过是群乌合之众而已,除了为首的三千多人是从邕、柳等左近各州召集而来的虎贲军各部,后面多达数万的全都是峒人所扮,只是隔得远了,一眼看不穿罢了。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明知道城里头人心惶惶,他却没有乘势去攻,静江城是新筑,其坚固程度,就连后世的倭人在这里都吃过苦头,他们虽然势大,却不曾准备任何器械,大象吓唬人可以,爬墙还是不可能的,接下来怎么办,姜才等人有心问上一句,刘禹笑了笑,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就连杨行潜也是不慌不忙,倒是让他们安心不少。

    “胡通判呢,也陷在城里了”

    原本随口问了一句,几个人给出的答案让他吃了一惊,难怪这里只有骑军,原来多达五千的步卒连同胡幼黄和所有的军官全都给拘押了,一时间刘禹不知道该称赞他们当机立断,还是草木皆兵。

    “趁着现下这种形势,不如断然处置了吧,谅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方才城楼上,为首的那人分明就是马某。”

    让他吃惊的是,提出这个建议的并不是一向持阴谋论的杨行潜,而是摔得七荤八素的姜才!那意思十分明显了,这五千人是唯一成建制的原班人马,现在有了一个口实,又处于收缴了兵刃监管当zhong,的确是一个编遣打散后重整的机会。

    也难怪姜才的语气里饱含着警惕,已方目前可信的除了他那支失却了一半军马的骑军,就只有三千多步卒,要想靠着这点人手,看住五千多老卒,不唯废时废力,而且很容易酿出祸端,还不如一鼓作气,趁着余韵未歇,直接将人全部打散重编,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你等以为呢”刘禹一边发问,一边回想之前看到马暨时的样子,说实话,对方是不是已经有了异心,或是想作出什么举动,他其实不怎么在意,在大势面前,些许小动作根本不足以动摇他的根基,这一趟过来,与其说是解决城zhong的问题,不如说是安抚这些属下。

    杨行潜等人相互看了看,先后点了点头,就连韦凤铃都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便附合了众人的意见。

    “走,看看去。”

    刘禹没有明确回应,而是带着他们走向了大营,姜才等人自动充任了他的护卫,穿过骑军阵列的时候,他没有作出任何指示,那些平素眼高于顶的手下,全都自觉地面朝他们的方向,投射出充满敬意的眼光,而身前这位一身紫服的新贵,同样报以热情的注视,偶尔还会同某个熟人打趣一两句,惹得一阵轰笑。他马上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提议不以为然,因为根本就不需要刻意提防,要知道,自己手下这三千人,也是没有被编散的一部,虽然骑军有着一定的特殊性,可事实上,在这些军士的心目zhong,刘禹早就已经是他们的统帅了,没有之一。

    等到了大营的门口,胡幼黄带着军zhong的一群指挥使早已迎在了那里,他们遵守了同



第二百三十八章 入瓮(四)
    从刘禹的突然现身,到来势汹汹的大军、以及骇人听闻的猛兽,城里的这些人,可谓是过山车一般地玩了一次心跳。在最惊险的时刻,城头上的那些家丁已经被吓得四散逃窜了,整个城墙处于不设防的状态,人家只要抬抬脚就能登上来,却因为没有工具而作罢,让他们既庆幸又惊慌,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了。

    而仇子真的入城,更加剧了这一变化的发展,其人进来会干什么,任何一个有着正常头脑之人都心知肚明,然而要不要按着对方说的去做,就成了一干人等议论的焦点,不过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前者根本就没有同他们商讨这些,而是提出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机宜司的李主事呢,你们将他怎么了”

    他身处的是城zhong一间客栈的大堂,里面住的就是从内城马廄里解救出来的那批wen官,因为地方足够宽敞,才能容纳下所有的人,此时,几派人经纬分明地坐成了几堆,将整个客栈据得满满当当,而门外被人封锁了街道,隔绝了那些瞧热闹的百姓们。

    这一趟作为使者,还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首先他是个wen官,与在座的身份相近,其次他又参与了邕州之役,同城外的人相熟,作为双方的沟通者,比较容易得到认同,有什么扯不清的地方也好商量,可是对方的第一个问题,就让他们疑惑了,这分明就是兴师问罪的节奏啊。

    眼下,所有人还沉浸在之前的那一幕当zhong,他们等待良久的正主儿总算是现身了,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现身,而且连一句话都没有撂下,直接就是一言不合马上开战,那还怎么谈下去

    而坐在大堂当zhong的一桌人,算是这帮人的头儿,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庆幸,无论他前来的目地是什么,说明了城下的那位新帅,是很看zhong这位李主事的,分明将其看成了是否能谈下去的前提。

    “仇府君,幸会,可否坐下一谈。”其zhong一个男子出声邀请,他认得是雷州守虞应龙,倒也没拿大,走过去坐在了桌边的一张圆凳上。

    “此事是抚帅亲自交待的,若是他还活着,一切都好说,若是不幸身死,那本官只能打道回去,诸位就自求多福吧。”

    仇子真刚一落坐,没等对方打算开口向他逐一介绍桌子上的人,就将事情再次分说了一遍,而这一回,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的确就是他们所猜想的那样子,虞应龙之前一直被拘禁着,根本不知道什么李主事,只能求助于其他人。

    “你放心,李主事无恙,就在本官的提刑司大牢zhong。”不得已,钟道只能背下这个锅,见他有些担忧又解释了一句:“只是拘押,并无苛待之处,若是你不信,可以亲自去看上一眼。”

    “钟宪使,诸位,恕某无礼,可如今时间紧迫,实在是轻忽不得,这位李主事,是抚帅的心腹之人,也是朝廷命官,他的职份不高,可却是太皇太后亲旨所批,言其‘忠勇可嘉’,你们想一想,这样的人,如果在这城zhong出了事,纵然抚帅想放过,各位又如何向朝廷交待”

    仇子真朝他们一拱手,算是补上了之前的礼数,等他将话说完,桌上的这些人才明白事情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一个从九品的承信郎,在大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是哪一个能得到太皇太后的亲旨那只能说明,此人立下了绝大的功勋,还不是普通的那种,否则根本就进不了禁zhong,呈上圣人的案头。

    先不说这些背景后面的故事,眼下他们的这番举动,全数都为此人所知,那么发往京城的奏报,少不得就有一番说辞了,几个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谁知道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物,居然会有通天的背景呢

    钟道左右一看,还是得自己开口:“但不知刘帅是个什么章程,你可否明示”

    此言一出,客栈大堂里所有的人都偏了过去,拿眼睛盯着当zhong的一桌,仇子真四下扫过去,这些人的脸上各种表情都有,但多数还是带着几分希冀的,不得不说,不管平日里怎么说嘴,真到了战事临头,才知道那不是耍子,会死人的,可这又能怪谁呢

    “刘帅,只是让本官来看看李主事,顺便问问诸位是个什么章程,何以他这个路臣兼知府事,竟不能进自己的府城诸们还要闭城多久,不妨定个日子,他也好向朝廷秉明,不然外人还以为广西路内出了什么变故呢。”说完,他便坐下来,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细细地品着。

    他的声音不算小,这一下所有人都听清了,满座哗然,就连之前有些木然的老者,都诧异不已,如果他带来的真是刘禹的原话,这分明就是搭了个台阶嘛。

    事情发展到今天,其实各方面都有些失控了,倒底还能不能达到之前的目地,没有人还能信心满满,假如真能按对方所说的那样子,也未尝不是一条路,可那就意味着所作的一切都白搭了,事情会是那么简单么

    凡是阴谋论者,无不会以阴谋来揣度他人,城外的那支大军,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能善罢干休的样子,面对众人或是质疑、或是释然、或是迷茫的种种猜测,离着最近的虞应龙靠近了他身边,轻声发问。

    “是否李主事完好无损,我等打开城门,刘帅便会既往不咎”

    “那怎么可能,事情已然



第二百三十九章 入瓮(五)
    静江府城外,阳江之侧,有一座酷似象形的山峦卧于江水之中,而就在不远处的江边,上百头活生生的大象被来自蒲甘的象奴们牵引着,或是汲水、或是洗涮,方圆几里之内都没有人或是其他动物靠近,倒是成为了这些巨兽们的天堂。

    不光是普通百姓,就是跟着这些大象一同前来的宋人军士,此时也显得有些不自然,动物就是动物,谁知道它们会发生些什么,而万一真的发生了,拿什么去阻止这么庞大的身体唯一对此毫不在意的,只有来自后世的刘禹。

    在离着最大的那只战象不过几步远的地方,他和一个明显蒲甘人打扮的男子,一脸惬意地坐在江边的大石上,看着远处的美丽山水,听着近距离的大象嬉戏,大自然的种种神奇之处,这是在后世很难看到的。

    不过身边的男子,就没他这么悠闲了,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焦急,似乎有什么问题在等待着他的答案,过了一会儿,他才将视线收回来,在后侧的那座高大城池上停留了下来。

    “你能带来贵国国主以及大宰父阿难多先生的问候,本官十分感谢,杨先生和你们达成的协议,现在就可以形成文字,只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这里还有一些小小的麻烦要解决,可能不方便插手你们与安南之间的纠纷,要不,我派人送你直接去到他们的京城,好不好”

    见刘禹一脸的为难,男子不由得更加急促,就连语气也变得有些结巴起来:“尊贵的大帅,我们蒲国才是大宋的朋友,安南不过是一只两头讨好的老鼠,不值得信任,要知道它名义上还是元人的属国,可是却反过来插了主人一刀,总有一天它也会这样对待大宋的,还请大帅三思。”

    没想到这个裹着一身长袍,头上包着黄色布条的蒲甘人,不但能说一口汉话,还能偶尔蹦出几个成语,倒是让刘禹这个后世的学渣十分汗颜,虽然人家的道理说得很不错,可是他却没有打算表示什么,因为这本就是他的计划之一。

    元人经历了邕州之败,短时间内元气大伤,未必能挡得住蒲甘人的全力一击,安南此时跑去趁火打劫,双方没有丝毫默契,不闹出纠纷才是怪事,现在三国的兵力全都被吸引在了大理的故地上,至少邕州一线可以高枕无忧了,否则一旦元人进入了广西路,以安南这只猴子的尿性,只怕反过来插大宋一刀也是有可能的。

    “额难陀先生是吧,那你能不能告诉本官,你们现在进展到哪里了,大理城拿下了吗”见他一脸的恳切,刘禹也不好生硬地拒绝,便转而打听起战事的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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