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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你就是嘴硬。”密佑依言坐下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心知从他们关上城门的那一刻,这个结果就是迟早的事,对方的豁达让他钦佩不已,因为这一切本来与其无关的。

    说起来,两人的认识只有这么短短的一个半月,却有了一种交托生死的交谊,男儿之间就是这样子,看对了眼,与身份无关,与官阶品级也无关,能同生共死便说明了一切。

    面对这个看淡了生死的wen人,密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是有事”最后还是对方先开了口。

    “依你的估计,他们可曾出了荆湖”让尹谷没有想到的是,对方所说的并不是关于守城的事。

    “差不离,动作快的话,这会子应该在静江府左近了。”尹谷细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然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密都统,你问这个做什么”

    密佑叹了一口气,转过头,透过楼间,是无数个站在城楼上,手执弓箭刀枪,守卫着城池的背影。

    “某想说的是,到了今天,咱们都已经尽力了,原想着......”他没说原本怎么样,而是站起身来:“算了,谅你也不会肯,不说也罢,你歇着,鞑子快上来,某走了。”

    还没等转过身去,手臂被人一把抓住了:“老密,吾知道你的意思,只问一句,你自己呢”

    “某是守臣,职责所在。”

    “吾是潭州人,义不容辞。”尹谷扯出一个笑容,歪歪斜斜地,却让他心头一热。

    “保重!”

    密佑朝他郑重地一抱拳,转身就走出了楼间,就在这时,城外响起了悠长的号角声,元人新的攻势又开始了,尹谷眼看他的背影消失,挥手叫过几个手下:“将本官抬出去。”

    谭州城外,元人的大营布满了整个湘水沿岸,从高处望去,小小的城池就像是大海zhong的一个孤岛,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危险。

    阿里海牙的大帐设于东门外的一处山坡上,他在远处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就知道这一波的攻势又是徒劳,宋人的顽强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光是眼下这座谭州城,就连那个仅有数千民夫的沙市城,当初都挡了他好些天,最后一气之下直接一把火将整个城池烧得干干净净,这才吓倒了江陵府的那位高帅,否则个个都如这般坚守难下,有多少人也不够折腾的。

    民心啊,只有将民心争取过来,才能最终统治这么广大的一片区域,就像在北地所做的那样子,这其zhong的关键就是乡绅,他们才是唯一值得争取的,不论是屠城还是宽纵,都是在争取这些人的心。

    可问题是,有人才会有心,谭州城下,没有多少人烟,宋人竟然跑得如此干净,而据他的侦骑打探来的消息,整个谭州境内,一直到邻近的衡州,俱是如此,甚至于就连衡州的州城,都大门敞开着,没有一个守兵的影子。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人跑到哪里去了要知道,那不是几百上千人,而是几十上百万人,阿里海牙根本不信,会有人另可舍家弃地,另可饿死,也不当大元的治下之民!

    谭州城里除了守军,已经没有多少百姓了,也让这座城的价值变得无足轻重,然而他依然要将其拿下,不但要拿下,还要用这座城池来警示世人,与元人为敌,拒不归附是个什么下场。

    一味地示恩是要不得的。

    此刻,围绕在他身边的除了麾下的一帮将校,还有一群百姓打扮的男子,他们大都在zhong年以上,也有不少耆耆老者,这些人全都是没有跟着刘禹的人南下的乡绅,他们有家有业,是城外那些田亩土地的拥有者,实际上也是谭州城的拥有者,此刻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地,生怕会触怒这些陌生的统治者。

    “你们方才说,城里一共有多少人不到一万是吗。”阿里海牙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并不是对着他的手下,而是这些乡绅,不料他们几乎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哪里还会注意到其他。

    直到被一个军士踢了一脚,为首的几个才抬起头来,他们一边揣测着对方的用意,一边斟酌着回答。

    “回大帅的话,原本只有五千人,都是从邻路的江西过来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尹谷带了一千多人从衡州赶来,又在城里征发了三千青壮,便是这么多了,对上大帅的雄虎之师,那自然是螳臂当车,不堪一击的。”

    “螳臂当车、不堪一击”阿里海牙在嘴里念了两遍,摇摇头:“那你可知他们挡了多久本帅在这城下丢了多少人马。”

    “这......小的们实在不知。”开玩笑,知道也不能说出来,这些人又不傻。

    “快两个月了,不算伤者,本帅已经没了一万多人,那个密什么和尹什么,还是有些能耐的,谁说南朝无人”

    这话无人敢接,阿里海牙也没指望他们能说出什么,要是人人都像这些人,这一趟南征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可如果都像这谭州城也没多大意思,他最喜欢的还是在大江上击败宋人的水军,在江陵府外全歼宋人的步卒,那才是真正的战斗。

     




第二百三十四章 请君
    马成旺的眼光扫过这些乡绅,虽然他们个个看上去也就是个乡下土财主的模样,可架不住人家能耐大啊,要不怎么会做出这么大的事来

    路内各司不和那是常态,一团和气才是不正常,因为谁也没有达到威望高得能独领一方的地步,哪怕是那位战功卓著的新帅,放眼史书上,士绅们什么时候会以军功来论短长的,笑话。

    不过眼下这个时节,这些大大小小的土财主没有一个笑得出来,只他的肚子里禁不住暗笑,这个时候终于想起老子的好了虽然如此,嘴里还是客气有加的,毕竟吃人的嘴短么。

    “李公、王公、于老哥、禇胖子......”这里头倒有一大半他能直接叫出名字来,那些关系还不错的,还能称兄道弟一番,在广西路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积下的不就是这么点善缘。

    此时众人哪怕再勉强,也不得不挤出个笑脸同他打招呼,还得将这个军头让到上座去,看着这些人一脸的便秘样,马成旺几乎打心里要笑出花来,略略客气了几句,便顺水推舟地坐了上去。

    “马老弟,老帅他们倒底是个什么章程,你能否给大伙透个底”客套话说了半天,这些人估计也是耐不住了,等他一坐下,连茶盏子都没有端到手里,就急急地问出了口。

    “还能有什么章程,指望咱们马都管出来主持大局呗。”马成旺的说法进一步印证了众人之前的猜测,闻言都是大失所望,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丝热络劲顿时又凉了下去。

    主持大局什么大局,还不是凭着眼下的这点子兵马,去同元人的大军相抗,谁不知道那只是以卵击石,最后搞不好就是个玉石俱焚的下场,当然在座的没有谁认为自己会是那块垫脚的石头。

    之前邕州的战事,他们个个都看在眼里,不错元人是退了,可是宋人又讨了什么好五万多人没了近一半,这要再打下去,损失最大的谁那些没有田亩产业的泥腿子么,不还是在座的这些人。

    话说到这个地步,这些人也就没了兴致,眼下看来,能不能将那位推出来,最后的结果都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是这样子,他们何必要去做这种事,老老实实呆着不是挺好,毕竟走与不走,官府并没有强迫,一切都是自愿的。

    说起来,那位新帅也并不是不讲道理啊,可怎么就是一根筋,非得把人都迁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岛上去呢,无论传言里头有多好,也不是他们这样身份人家呆的啊,大字都不识一个的泥腿子又能懂什么

    “欸,先入席,咱们边吃边谈。”眼见一下子冷了场,做为主人的李某当然要站出来,左右酒菜也准备好了,不吃也是浪费,马成旺自是无可无不可,本来这一趟就是打秋风来的,在客栈那种地方,又能有什么入口的吃食

    一上了席,也不等他们举杯,他自己就开始大快朵颐地在那里吃了起来,吃相之粗鄙、动作之迅捷,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顿时让这些土财主心生鄙夷,只有李某等几个主事的才相互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怕的就是人家不吃。

    “还是李公大气,实不相瞒,这些日子,马某几乎......唉,诸位都吃啊,这可是寻常不得一见的,也只有李公的财势,方有这等手笔。”

    这话说得倒是实情,城门关闭有些日子了,最先影响到的自然就是吃食,粮价早已经涨上了天,就这样有钱还是买不到,老百姓又不傻,万一真有什么围城之举,几粒米也许就能救一条性命。

    “马老弟吃好就行,诸位,都请都请。”李某一脸的尴尬,就这吃相,怕是再厚的底子,也得吃穷了,若不是要套个实底,谁会舍得下这么大本钱。

    无论有多心急,头三轮都不是谈事的时候,一帮人连哄带劝,一直把这个粗人侍候得高兴了,才算停下来,此时马成旺的脸上全是红光,嘴上手上尽是油渍,就连眼神都开始打着飘了,没办法这些天以来他也确实是憋坏了,这付模样一点都不似作伪。

    “马老弟,马老弟。”一旁的李某见时机差不多了,凑上前去叫了几声,没曾想人家根本就没望过来,眼珠子一直盯在门帘的后头,那里坐着一个乐伎,正弹奏着一首琵琶曲,隔着帘子最多也就是个模糊的影子,可架不住人的脑洞大开啊。

    李某倒是不以为忤,反而有些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既然唤不动,干脆就直接上了手,拉了拉对方的衣襟,马成旺这才一脸茫然地转过头来。

    “老马,别装了,这点子酒,还不够你润喉的。”李某一口将他的伎俩叫破,倒是让后者有些讪讪地,不过也是一闪即逝。

    “你们这是憋着坏呢,马某虽然粗俗,也不是蠢人,想要某做什么不是扯旗造反吧,某家小俱在邕州,可不是耍的。”马成旺拿袖子擦了两下嘴,还意犹未尽地砸了下舌头。

    既然点破了,他也不再矫情,一付吃干抹嘴立马走人,要做什么别找我的痞样,让李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先不说这城门可是你打开的,就是眼下这局面,难道你就坐得住”李某一针见血地直指关键,让后者顿时低下了头,面上也不复嘻笑之色。

    “老马,如今你还看不出吗那些人已经靠不住了,他们所谓的希望,根本就是一条死路。”李某叹了一口气:“你我等人才是一条绳上的,我们担下天大的干系,如今已是无法回头了,你真的甘心,从此退隐田园,做个富家翁,也要那位刘帅给机会才行!”

    酒席上众人都在推杯换盏,看似热闹非凡,实则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



第二百三十五章 入瓮(一)
    从后世勘探的结果来看,整个静江府境内都是属于‘喀斯特地形’,地下遍布着溶洞与地下河,地质以可溶性石灰岩为主,虽然在大自然长期的浸润之下,会显现出各种奇观,但也造成了土壤疏松坚硬不易耕作。

    这样的地形,一般来说造成诱发性地震的可能性比较大,因此当地面产生出明显的震感时,城里的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么个原因,而只有像马暨这样的老军,才会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那就是大股的骑军来袭。

    多大才算大呢姜才所部不过三千人,是很难造出这样的声势的,那也就只剩了一种可能,元人来了!

    当马暨他们奔出府的时候,赫然发现,全城都是如此,脚下的大地有着明显的震感,浮土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扬起,像极了万马奔腾而至的那种样子。

    他赶紧带人上马直奔北门,虽然心里觉得不可能,怎么也要亲眼看上一看才能踏实,哪怕平日表现再冷漠,临到头了又怎么可能当真不管,这样的心思几乎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变成了一种本能,追赶不及的邓得遇看着他们一行人远去的身影,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同别处一样,守在北门的也是那群家丁,见到他们疾驰而来,气势汹汹地拾阶而上,连问一下都不敢,而城头上的那些人,早就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儿,好奇地朝外张望着。

    北面的官道没有任何烟尘大起的迹象,马暨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城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付景象,从那些人群zhong分开,他站到了最前头,接过后头亲兵递过来的一具千里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贴在双目上,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远方。

    北面还有两个县,灵川和兴安,照理来说,即使元人能掩兵行至广西境内再发动突袭,也绝不可能绕过两个县城而不被发觉,因为这条线上,每隔一断都有大军派出去的探子在日夜盯着,马暨能感觉到,脚下的城墙还在轻微地颤动着,可是看了半晌,镜头zhong都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即刻命人出城打探,至少要前......”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直到左右的那些人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是这城zhong做主的人了。

    一想到这里,马暨的心里就有些萧索,等到地下的动静慢慢变小,他也收起了千里镜,推开人群走下城楼,就象来时的那样子,跨上马儿准备回去,从城下的街道上突然涌来一大群人,前面的全都作wen官打扮,而稍后一点则是那些乡绅,他们没有骑马或是乘车,大部分都显得气喘吁吁。

    看到他的身影,人群zhong顿时一滞,为首的一个wen官朝他一拱手:“都管,可是有变”

    马暨没有答话,只是摇摇头,然后便拨转马头,打算离去,就在这时,原本已经变小的动静突然一下子又变大了,而这一次,动静只存在于一边。他停下了动作,转头向那边望了一眼,身后的那群人先是不明所以,随后都明白了什么,纷纷探头探脑地转向了另一边。那是南门的方向,也是通往南下的官道。

    “驾!”马暨毫不犹豫打马而去,几个亲兵随后跟上,这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跺脚,拎起衣袍掉头跑向那一头,都这个时候了,哪里还有抱怨可言,怎么也得先弄清楚,倒底发生了什么才对。

    同北门一样,南门的城头上已经挤满了人,马暨拎着马鞭子,一路驱赶着分开了一条路,这才挤到了城墙边上,无须什么千里镜,眼前的情景也让他们惊呆了。

    此时,南面的天空已经看不到一点本来的面目,全都被蔓天的尘土给遮盖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们还以为是后世名为“龙卷风”的一种自然现象,除了那烟尘并非柱状以外,灰蒙蒙的天际之间,滚滚的尘土如同巨浪一般扑面而至,没有人知道在那后面,究竟会是什么

    大地如同方才一样发出了颤抖,手扶在墙砖上会有一种很明显的震感,马暨的脸色晦暗不明,他也不知道这里头倒底会是什么,城下的大营里没有什么动静,那些骑军显然同他们一样,慢慢地开始朝这个方向上集结,摆出的阵势并不是迎接,而是戒备!

    姜才一马当先地矗立在最前面,一杆大枪横放在鞍上,脸色凝重无比,他的身后,是从后头赶来的骑军,以他的大旗为zhong心,排出了一个利于冲击的横阵,所有人都同他们的主将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的景象,这样的气氛也影响到了稍后一点的大营,那些手无寸铁的步卒们,纷纷集结在营门的边缘,好奇地朝那边打量着。

    静江城外是三江汇聚集之地,也算得上土地肥沃了,如今还是严冬,光秃秃的稻田里被冻得**地,看起来就是一片平坦,现在这一大片平整的区域都笼罩在烟尘当zhong,慢慢地朝城池的方向移动着,而且随着距离的接近,动静越来越大,大地如同被一柄巨大的铁锤敲击着,发出了令人不安地颤抖。

    正在全神贯注盯着前方的姜才突然间



第二百三十六章 入瓮(二)
    城楼上的乡绅们,绝大部分都是马成旺嘴里的土财主,以占有土地田亩,雇佣客户耕种,收取租子为主业,在城zhong的产业多半也只有些粮食铺子,但并不妨碍他们的眼光。

    更何况还有为数不少的人,拥有一些从事边境贸易的商队或是船队,对于国家周边的邻居,自然是不陌生。他们很清楚,蒲甘同大宋并不接壤,反而时时刻刻威胁着元人的大理故地,如今他们居然大规模来到了静江府,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一百这个数目看似不多,问题那不是步卒,也不是骑军,而是战象,蒲甘人奉为至宝,从不轻易出手的国之利器,很明显坐在头顶上操控的就是他们本国人,长着十分典型的zhong南半岛模样,瘦小、身矮、皮肤黝黑、嘴里叽哩咕噜地喊着难以听懂的言语。

    “都管,这......如何是好”一个wen官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那些庞然大物,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耀wu扬威,跺得地面摇晃不已,吼叫声震得耳朵发涨,然而他的话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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