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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四十多分钟后,重获自由的我和张星宇在某间办公室里见到李倬禹和一男一女两个哭的脸红脖子粗的年轻夫妻。

    秦正中和大案队一个姓苗的头头正不住的从旁边安慰着,见到我后,他马上挑眉介绍:“小朗啊,这位就是朱福禄的儿子和儿媳...”

    “杀人凶手,你还我老汉儿!”

    没等我看清楚房间里到底是个啥情况,那个蓬头乱发,穿件沾满油漆斑点的男青年一激灵蹿起来,张牙舞爪的朝我扑了上来。

    我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抵挡,那家伙的手指甲很长,直接在我脸上刮出来几条血道子,火烧火燎的疼。

    “朱青,你先冷静点!”

    “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秦正中和大案队头头老苗连忙凑过来劝阻拉架。

    旁边的女人一屁股崴坐在地上,泼妇十足的拍着大腿干嚎:“呜呜,你还我老汉儿,还我老汉儿的命...”

    见到女人哭,青年也蹲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呜咽:“我老汉儿死的好惨喔!”

    “朱青,你到底是想处理问题还是打算哭丧,愿意哭的话,我现在给你时间慢慢哭,等你哭够了咱们再谈赔偿。”秦正中紧绷着脸,梗脖厉喝:“事情经过到底是怎么样,咱们都非常清楚,如果你再继续无理取闹的话,那就自己解决吧!”

    蹲在地上正冒着鼻涕泡的两口子闻声同时一怔,互相对视一眼,接着男人搀扶着女人嘟嘟囔囔的站起身子,抹擦眼泪的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吼停两口子以后,秦正中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指了指我脸颊发问:“你的脸没事吧,用不用上医务室里去处理一下。”

    “不要紧。”我摇摇脑袋,憋屈无比的先望向那对两口子,接着又看向李倬禹,吞了口唾沫道:“李总,你们公司那边出台处理方案没有。”

    看了半天热闹的李倬禹如梦初醒一般,顿了顿咧嘴笑道:“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能低调处理最好不过,怎么啦,朗哥该不会最近手头不宽裕,要不我先借你点,帮你周转一下”

    “百十来万而已,就不劳李总费心了。”张星宇不动声色的拿胳膊撞了我一下,随即乐呵呵的朝着正翘首以盼凝视我们的两口子开腔:“两位,孰是孰非咱们现在再说也没有任何意义,这笔飞来横祸我们认了,赔偿金我让人在送来的路上。”

    两口子的眼眸中同时闪过一抹贪婪的精光,接着叫朱青的男人横着脸不耐烦的催促:“快点撒,我着急把我老汉儿送回老家安葬。”

    张星宇眼珠子转动几下,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道:“朱先生是吧,咱们能不能出去单独聊几句”

    “说撒子嘛。”朱青迷糊的反问,说话的过程条件反射的瞄了眼旁边的秦正中。

    “中哥,我和朱先生单独聊几句,不会破坏规矩吧”张星宇也侧脖问向秦正中。

    秦正中风轻云淡的点点脑袋:“理论上被告和受害者家属是不应该碰面,不过你们这不是马上要达成协议嘛,去吧,去旁边房间聊几句吧。”

    几分钟后,张星宇带着朱青两口子出门,屋里只剩下我、李倬禹、秦正中和大案队头头老苗四个字。

    “老苗,你去弄点茶水,我和他俩聊几句案情。”秦正中掏出烟盒分别给我们发了一圈,随后又将老苗支走。

    我扫视一眼李倬禹和秦正中,没有马上接话。

    而李倬禹则笑容满面的起身,替秦正中点燃夹在指间的香烟,干声赔礼:“中哥,这次的事情麻烦你了,搞工地就是这样的,人多口杂,各种水平的民工参差不齐,这个朱福禄我其实挺有印象的,干活绝对是把好手子,就是太贪杯,我听他几个熟悉的工友说,这老小子中午在工地上吃饭都得偷偷的整几口,死在酒上面也不算太冤枉。”

    “死者为大,说话注意点分寸。”秦正中瞪了他一眼,抽了口烟望向我:“小朗啊,这次你们确实冤枉,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好在朱福禄的儿子儿媳一看就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小市民,处理起来不费劲,这要是碰上难缠的,讹你钱还想祸害你,你都一点脾气没有。”




2905 皇帝还是屠夫
    听到秦正中的话,张星宇也微微一顿,露出和我刚刚一样的诧异表情,但他比我收放自如,舔舐两下厚嘴皮浅笑:“李总要请客呐,那我们晚上必须蹭饭去,你说是吧朗朗。”

    “对,不蹭白不蹭。”我不自然的揪了揪鼻头,朝着李倬禹伸出手掌:“不好意思哈禹哥,我刚刚确实有点太燥了。”

    “嘿,尽说客气话,咱们认识这么多年啦,我还能不知道你啥脾气嘛。”李倬禹也很演戏的握住我的手掌,热情的回应:“这种事情发生的确实让人恼火,但毕竟有中哥帮衬嘛。”

    秦正中左手搂住我肩膀,右臂搭在李倬禹背上,春风满面的开腔:“行啦行啦,演的有点过昂,刚不吵又开始假客套,我都看不下去了...”

    因为我们三方是私了,所以处理赔偿方面并没有太过费劲,留下余佳杰帮着收尾,我和张星宇跟秦正中、李倬禹道别以后,直接步行离去。

    此时已经是早上的五点多钟,天色半亮部亮,街道上一些上早班、下夜班的男男女女神色匆匆。

    “唉..又特么一宿就这么荒废过去。”离开大案队差不多一百多米后,张星宇回头瞄了一眼,随即疲惫的伸了个懒腰打哈欠:“吃点早饭去啊他朗爷。”

    我没好气的斜楞他一眼骂咧:“你的心是真特么大,都啥时候还有心思吃饭,你刚刚看没看见李倬禹跟秦正中眉来眼去的,还有..你和那两口子到底聊了点啥”

    “走吧走吧,熬一宿再不补充点营养,我怕自己未老先衰,下回跟你上街,别人都得拽着我问,是不是你爸爸。”张星宇一把揽住我胳膊,朝着不远处的一家早餐铺子推搡。

    “滚滚滚,傻哔。”我臭脸谩骂。

    随便要了点吃的后,我苦着脸唉声叹气。

    “烦恼可以慢慢想,但包子必须得趁热吃,你想啊朗哥,你要是因为这点破事染上病,往后头狼是不是得散架,头狼散架,我们这群小爸可咋办,赶紧昂,别磨磨唧唧。”张星宇大大咧咧塞给我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吧唧着嘴巴举起醋壶吆喝:“来点不”

    我赌气的将包子随手扔到旁边,皱着眉头注视他:“铁子,我真没你那么强大的心脏,你赶紧说说,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我不信你跟朱福禄的儿子、儿媳唠那么半天,一点发现都没有。”

    “能有毛线看法,大半夜撞上个喝醉的,咱仨作奸犯科的社会败类非但没有绕道走,还像观音转世似的傻逼呼呼的联系他家人,这事甭管放谁身上都不会信。”张星宇“吭哧吭哧”大口大口咀嚼着肉包,回头又朝着老板招呼:“给我来几瓣蒜。”

    我咬着嘴皮轻哼:“可关键是事实却是是这样啊,谁特么能想到一个醉汉身上还有这么多文章。”

    “对呗,咱们知道是事实,可别人不这么想啊,或许别人也知道咱们说的是事实,但就是想往你我身上扣屎盆子。”一个包子三下五除二塞入口中,张星宇又抓起筷子大快朵颐跟前的云吞面,含糊不清的哼唧:“刚刚我和朱清,也就是朱福禄的儿子好好聊了几句,他承认咱们确实用他父亲的手机联系过他,只是他要出门时候,被他们工头找借口给留下了。”

    我拧着眉头道:“这话你也信”

    “我不信啊,可我也没别的办法证实,总不能搁巡捕局里暴揍对方吧。”张星宇端起汤碗“咕咚咕咚”牛饮几大口,粗鄙的拿手背抹擦一下嘴角,惬意的打了个饱嗝道:“至于你说秦正中和李倬禹眉来眼去,这或许就是咱们昨晚上会在大案队里呆一宿的主要原因,秦正中想让你亲眼看见,头狼并不是他独一无二的下家,人只有感觉到危机,才会表现的殷勤。”

    “然后呢”我抹了抹嘴角问。

    “没然后啦,我能看到的就是这一点。”张星宇叼起一只烟道:“至于咱仨昨晚上同时同情心泛滥,我也考虑了一下,或许这就是天意,咱们如果不是被那醉汉拦住了手脚,那肯定也会被别的事情羁绊,因为有人希望咱和李倬禹能像是一殿之臣的握手言和,又不乐意咱和他真的能处到情深意浓的程度,看过清宫剧没历史上那些个皇帝,是不是哪个手底下都有一个忠臣、一个奸臣,和珅和纪晓岚,韦小宝和吴三桂,皇帝不是不知道底下的臣子们不和,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果底下全都和气一团,那皇帝离退位也就不远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道:“你意思是秦正中想当皇帝”

    “他要真是这种想法,咱最起码还能混个万寿无疆,我就怕他前期想当皇帝,后期要做侩子手。”张星宇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盯着面前放包子的蒸笼冷笑:“一直以来咱们都走进一个误区。”

    我不解的问:“什么误区”

    “你也好我也罢,包括李倬禹在内,都只看到了秦正中是巡捕局的**oss,但却忽略了人家的野心和年纪。”张星宇挖了挖耳朵眼,压低声音道:“你知道秦正中多大吗”

    “三十三四吧。”我回忆一下道。

    “三十二岁,在



2906 拜佛问路
    半小时后,番禺区高铁站。

    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地铁工作人员将我们从停车场直接带进了候车室。

    “本来是想订机票的,但是叶小九今儿在陪他未来老丈人、老岳母野炊去了,哥几个将就一点吧。”等车的时候,张星宇掏出手机戳动几下手机屏幕,随即朝我笑道:“咱们先到成都,完事再转乘乐山,我算了下时间顶多也就一天,什么都不耽误。”

    我揪眉出声:“胖砸,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刚刚不是都能说了嘛,拜佛问路。”张星宇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打了个哈欠:“待会你上车就睡觉,下车就尿尿,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很久没碰上这么有意思的对手啦,我想亲手揭穿他到底是仙是魔。”

    我刚打算再出声,钱龙一胳膊肘搂住我脖颈,满嘴喷着唾沫星子:“诶朗哥,你看看我精神没我告诉你昂,咱们枯家窑现在可了不得啦,让黑哥和兵哥打理的整的跟个小镇子似的,洗浴中心按摩房,唱k小妹儿一行行,不跟你扒瞎,我搁那边认识两个老北鼻,你看看把我这小脸滋润的是不是满面红光。”

    我抽了口气问:“黑哥和吕兵的身体最近咋样”

    “兵哥还行,黑哥酒喝的实在太凶残了,人胖好几圈不说,好像还有点心梗,毕竟年龄在那儿摆着呢。”钱龙舔舐两下嘴皮道:“我们走时候,黑哥和吕兵都让我给你带话,如果国内混的实在艰难,不行就把摊子卖了,带哥几个全过去养老。”

    我叹了口气点头:“唉,辛苦他俩了。”

    枯家窑那边听起来像是姜林、孟胜乐和李俊峰在负责,但是我们家里人都很清楚,大部分方向是两个老宝贝制定的,老哥俩这些年深居简出,虽然在战斗力上能帮我的越来越少,但别的地方,真可谓鞠躬尽瘁。

    我正胡乱遐想时候,张星宇招招手吆喝:“车来啦!出发,拜佛去..”

    一路无事,正应了张星宇出发前的预测,我真是一上车就开始昏天暗地的呼呼大睡,期间除了跟哥几个吃过两餐盒饭以外,基本没有清醒过,恍然不觉中已经抵达了成都。

    昏睡了一路,到地方后,我的精神也差不多恢复过来,陡然想明白张星宇张罗这次“旅行”的真正意图,跟随人流往出站口走时候,我拽着他的胳膊问:“朱福禄的儿子、儿媳是乐山的”

    “对呗。”张星宇笑呵呵的揉搓两下遍布血丝的眼睛,压低声音道:“捕快可以护送他们回来,但肯定不会在这种地方久呆,而白帝、洪莲和迪哥全在一号店,只要出门就绝对会被盯梢,太过显眼了,所以我想着打个时间差,直接先找朱清夫妇问明白前因后果。”

    我咬着嘴皮道:“关于秦正中”

    “暂时还不好定义,反正我对他很是怀疑。”张星宇扬眉浅笑:“边走边看吧,拜完佛就什么都明朗啦。”

    说罢话,他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你特么倒没赶紧的,大哥都快不高兴啦。”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在站前广场处居然见到了楚天舒,这家伙打扮的溜光水滑,穿件土黄色面包服,脑袋上还扣顶嘻哈帽,热情洋溢的将我们迎进停在他旁边的一辆别克cl8商务车里。

    我诧异的问向楚天舒:“你啥时候跑这儿来的呀”

    “你们刚一进大案队,宇哥就给我打电话啦,后来又让我盯梢姓朱的那两口子一路去的乐山。”楚天舒揉搓两下鼻子“嘿嘿”一笑:“我家恰好在乐山那边有分厂,该安排的都安排妥当啦。”

    我会心一笑:“我是不是得说句谢谢。”

    “客气啥,都自己家兄弟,这哥们一看就属于人中赤兔、马中二迷糊。”钱龙自来熟一般勾住楚天舒的脖颈:“铁子,你长挺帅呀,跟我简直不相上下,尊姓大名呐”

    “擦,长成你那样,猪都得自觉跑到兽医站申请绝育,连人家叫啥都不知道,就厚着脸皮称兄道弟。”李俊峰嫌弃的埋汰一句,硬拖着钱龙钻进车里。

    一路说说笑笑,楚天舒一边开车一边跟我们介绍情况:“我打听的很清楚,那两夫妻男的叫朱清,女的叫孙桂莲,都是郊区村子里地地道道的农民,这几年一直跟着朱清他爹朱福禄在yang城打工,老家基本上没什么亲人了,就算真出点什么事情,一般也没人回在意,那两个yang城的巡捕把他们送到乐山以后,当天就离开了,两夫妻现在被光头强和我两个哥们控制住了,直接见人吗”

    “直接见人问不出来真话。”我想了想后,低声道:“让光头强先使点脏招式,等他们主动哭着喊着想说话时候再弄过来,咱们先拜大佛去。”

    “好嘞。”楚天舒利索的掏出手机开始传达我的意思。

    自打被大地主摆了



2907 牛羊和肥料
    “不想再吃屎就给我消哔停的,听着没”

    光头强凶神恶煞的挽起袖管,指了指车内的两口子训斥。

    朱清和他老婆立马吓得缩了缩脖颈,抿嘴不敢再吱声。

    光头强“嘿嘿”一笑,演技拙劣的捂着肚子朝旁边踱步:“那朗哥、宇哥,你们先聊,我肚子有点疼,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去..”

    等他跑远后,张星宇咧嘴一笑:“这小子干活趁手,有点小聪明但不装聪明,以后丢给钱龙吧,说不准能为家里再添一尊虎逼。”

    “他混下九流的社会经验可能比咱们都丰富。”我吸了吸鼻子,直接钻进驾驶位里,随后将座椅朝后放倒,眯眼盯着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两夫妻微笑:“主动说吧,别让我挨个提问。”

    “老板,我老汉儿..也就是我爸爸,他本身就有病,那天晚上,我故意和他吵架,然后又让几个工友装模作样安慰他,约他出去喝酒。”朱清手捂红肿的脸颊,声音急促的出声:“他那天晚上喝醉酒,也是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去头狼酒店附近等我的,但是我真想到他会死。”

    我面无表情的点燃一支烟:“说的还不够透彻。”

    “这..”朱清犹豫片刻后,抬手重重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带着哭腔继续道:“我不是人,我是牲口,前段时间我和工友耍钱被抓,他们说要判我刑,我很害怕,后来那个大人物就出现了,他说他可以保证我安全。”

    坐在副驾驶的张星宇打断道:“哪个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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