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姚军旗摇了摇脑袋道:“那可不一定,推平华泰小区改造豪宅集中地,一直都是历任大咖的心愿,尤其是这届,有个叫程勋的,只比李响低半级,没什么意外的话,下任可能就是他,他屡次提出这个设想,贺来敢这么正大光明的干,百分之八十是得到他的默许。”
“这附近有信号屏蔽器。”叶小九掏出手机朝我道:“之前给你打电话时候还好好的,就刚刚电话打不出去,信息发不了,就连网也上不了了。”
“正常。”我舔舐嘴角轻笑,此时站在车顶上的贺来也明显看到了我们,对视几秒钟后,他翻身跳下来,领着一个瘦巴巴的中年人大步流星的朝我们走了过来。
近身后,贺来满脸堆笑的挨个跟我们握手打招呼:“旗哥、叶少、王总、高总,耳朵够灵敏的啊,这是来捧我的场?”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努嘴:“我主要想看看,待会你是被哪个单位抓进去,造成这么多人流离失所,舆论怕是小不了。”
“抓我?因为什么啊。”贺来耸了耸肩膀头,指了指旁边的精瘦中年道:“光顾着聊天,忘记跟大家介绍了,这位是华诚地产开发公司的仇九,九哥是我在鸡棚子里认识的好大哥,我现在就给他打工。”
被称作仇九的中年汉子乐呵呵的朝我伸出手掌:“嘿嘿,贺少捧我,王总你好啊,久仰大名..”
我淡撇撇的扫视他一眼,压根没打算跟他多言语。
进行到这一步,我也彻底看明白了贺来的把戏,好一招“金蝉脱壳”,随随便便整个劳什子公司,打着公司的名义干活,最后出事了,这位“好大哥”铁定是进去背黑锅的,而贺来本人屁事没有,就算有人找后账,楼反正已经推完了,最后的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
“你的智商越来越在线了,真的。”我眨巴眼睛冲贺来翘起大拇指。
贺来哈哈一乐:“很早以前我就说过,贺家是鹏城地产圈的王,只要是跟地产沾边的事儿,只有我们想干不想干,没有能不能干,你们以为这华泰小区近十年为什么一直拆不倒?仅靠里面那些哭爹喊娘的屁民?”
“你要这么说,我懂了,牛逼,属实牛逼!”姚军旗瞬间恍然大悟。
贺来点燃一支雪茄,鼻孔往外喷着白雾,慢悠悠道:“昨天晚上辉煌公司李总赞助我的几千万,刚好可以用来安置他们,先随便给他们找地方落脚,等改造工程一旦提上议案,随随便便盖几栋回迁房,十户只分九家,他们自己都得求着我赶紧拆,商业机密白贡献给几位大佬了,会头要不要给我表示一下?哈哈哈..”
“你挺没人性的哈。”高利松呲牙冷笑一句。
“人性是成功者用来粉饰自己的装扮,哪个胜者不是用卑劣的手段上去的?只不过成王败寇,胜者谱写历史,世人所见到的白未必是白,大众熟悉的黑也未必黑,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呢?”贺来理直气壮的伸了个懒腰,目光直冲我:“你说对不对王总?”
我没吱声,不远处小区里再次传来几声“轰轰”的坍塌声,又有两栋楼被硬生生的怼翻,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显得比刚刚更加的凄惨,和眼前贺来笑眯眯的表情,形成了一种无比鲜明的对比。
“干点人事儿吧,别哪天再失去自由,才想起来追悔。”我叹了口气轻笑。
说老实话,刚刚贺来的那几句话确实直戳我心田,一路走来,我始终都在与卑鄙和肮脏为伍,可能我们的恶心比较隐晦,但不可否认的是,某个人的成功的的确确是建立在一群人的绝望之上。
“自由?”贺来顿了顿,蹲下身子,捡起来一根树杈,在地上“刷刷”抹画几笔,写出“自由”俩字,随即昂头扫视我们几个一眼,轻飘飘道:“诸位大佬失去过自由吗?我刚刚失而复得,你们看哈,自由这两个字,也是长的条条框框的啊,说明自由本身就是个伪命题,顿号也罢,出狱也好,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外一个大点的牢笼,咱都是棋中人,各种的道理,我不信你们会不懂!”
“嘭隆隆..”
轰鸣声再次,又有一栋老楼的倒塌,掩盖住贺来的大笑声,可那笑声似乎又直击我们每个人的心里,孰是孰非真的有意义吗?至少这一刻这是我的真实心理...
头狼 3813 一石三鸟的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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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华泰小区”被不法之徒强拆的视频和新闻曝光于各大平台,不过很快幕后组织者和涉案公司就被宣布依法逮捕,顷刻间各种好评如潮,我细细打量着被缉捕的名单中,贺来二字压根没有出现过,就好像整件事情都跟他毫无瓜葛一般。
坐在我对面同样不停歇翻动手机屏幕的高利松,长叹短嘘的感慨:“妥妥的一石二鸟啊,困扰市里面大佬们十多年的钉子户小区被拆不说,还让普通市民对鹏城办案民警的力度好感度猛升,贺来这趟鸡棚子进修算是正儿八经的毕业了。”
最近几分钟前,一个播客拍到的视频里,华泰小区的栋栋老楼早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零零散散、高低不平的承重墙勉强矗立,铲车、卡车和钩机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些原住民们围簇旁边声嘶力竭的哭诉、叫骂,全然一副海外某战乱城市的惨样。
“何止二鸟,是三鸟!”我摆摆手苦笑:“房子是内个叫仇九的拆得,拆完以后咋办?就这么扔着不管?上面肯定得想办法改造吧,谁来改造?整个鹏城现在谁敢接这活儿?”
“我肯定不敢。”高利松想了想,摇晃着脑袋嘟囔:“原住民的情绪需要安抚,拆迁改造的各种手续麻烦到令人抓狂,最重要的是这工程究竟算个人还是公家,别最后钱花出去了,结果是在给公家做贡献。”
“对呗,这工程就是替贺来量身打造的。”我揉搓着下巴颏的胡茬解释:“给公家干,贺家不缺钱,这些年究竟攒了多少家底,谁也不敢估量,贺来顺理成章的跟办公室里的大佬们搭上关系,给个人干,那更不用多说,最关键的是,这活儿在开始之前,可能就已经研究好了走向,我要是没猜错,改造工程不光是贺来的囊中之物,说不准市里面的人还得求着人家干。”
高利松不解道:“为啥?”
“助他扬名立万。”我嘴唇蠕动道:“这个鳖孙真特么可以,政商培训还没开始,就先一步替自己造了一把势,等着看吧,政商培训期间,狗东西绝对会像彗星一般的耀眼。”
“咱只能算小头疼,最头疼的莫过于李倬禹吧,你虽然给丫送进去了,但并没有落井下石,而我更是帮他运作如何出来,反观李倬禹,这段时间除了饕餮似的疯狂吞贺家产业,啥事儿都没干。”高利松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惬意的“嘶”了一口:“对了,敖辉和马科最近没啥动静吧?”
“敖辉藏的太深,及时挖不出来,马科那个逼养的回羊城了,但我感觉他肯定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我揪了揪鼻头道:“你知道政商培训大概几天不?”
高利松又给自己续上半杯茶道:“我都打听清楚了,顶多一礼拜,就前两天像模像样的上上课,做做什么思想教育,后面全是自由活动,完事以后给所有参会者一个发个毕业证,说白了,咱们付出的金钱、精力就是为了那张小小的毕业证,证拿到手,就等于推开另外一扇世界的大门。”
“一礼拜么?”我低头轻轻呢喃。
高利松笑呵呵的调侃:“咋地,别告诉我,一周的时间你都抽不出来啊?”
“档期还真排满了。”我也喝了口茶道:“一直忘记问你,谢鸿勇的身体恢复的咋样了?”
“还不算太利索,但跑跑跳跳的不影响,怎么了?”高利松思索一下反问。
我豁嘴奸笑:“我寻思着他这段时间陪着你忙前跑后应该挺累挺,要不我掏钱送他出去公费旅游一下子?”
“啊?”高利松一愣,随即马上拨浪鼓似的摇头:“快特么拉倒吧,你这号粪车从门前过都要舀一勺子尝尝咸淡的吝啬鬼出血,我勇哥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搓了搓手掌,正色道:“老高,我说正经的呢,眼下我这儿的情况你也了解,手边确实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麻利角色。”
“这..”高利松犹豫几秒钟后,不确定道:“我得回去帮你问问,你也知道,我俩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的主仆,他拿我当亲人,我也把他当大哥,如果他乐意,我肯定不带说二话。”
我点点脑袋,继续道:“还有个事儿,我打算在政商培训的第三天走,到时候你得配合我,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听完我的计划,高利松抓了抓腮帮子道:“你也太儿戏了吧,政商培训啊兄弟,多少人打破头颅都进不来,你说不老老实实呆着就算了,还准备利用这种层次的场合给自己打掩护。”
“你就是行不行吧。”我斜楞眼睛打断。
“奶奶个腿儿的,我特么也是欠,早知道看完贺来的热闹直接回去得了,非贱不垃圾的跑你这儿蹭茶喝。”高利松拍了拍脑门子,满脸的懊恼。
“叮铃铃..”
说话的功夫,高利松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眯眼打量几秒钟,随即按下接听键:“您好啊刘主任,是是是,最近实在太忙活了,打保龄球啊,今天恐怕不行,明天我也没工夫,我人在鹏城办事呢,实在对不住啊,咱们下回再约。”
挂断电话后,高利松不屑的抽动两下鼻子,直接将刚刚那个号码拖进黑名单。
“谁啊?瞅你一脸的阴奉阳违。”我好笑的发问。
“老家管信贷的一个主任,以前我资金链出现问题时候,借给我过一笔资金,上个月退休了。”高利松翘起二郎腿道:“我明明记得早就拉黑他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打进来。”
我笑骂一句:“你丫挺的够现实的啊?”
“现实才能更好的生存,再者说了,我们当初结合在一起也是为了利益,他贷给我款,我返他点,谈不上谁欠谁。”高利松昂着脑袋,说了句很富有哲理的话:“人走茶凉,是规矩!”
我愣了好一阵子,无言以对的吧唧嘴:“牛掰!学到了!”
“你有时候就是太感性,混咱们这行的,有情有义没毛病,但跟谁都有感情就是罪。”高利松沉声道:“咱就拿姚军旗打比方,如果你没三分价值,他会捧着你?不要对谁都觉得亏欠,干活吃饭、天经地义!”
对视几秒后,我推搡他一下,岔开话题:“太特么严肃了,走走走,找地方放松一下子去,后天培训正式开始,我得好好的调整一下子心态。”
人和人不同,准则和底线也大相径庭,很多在别人眼中理之当然的事情,我却需要再三挣扎,或许这就是王莽一直说我缺少枭雄气质的主要原因吧。
高利松也没再继续话题,大大咧咧的起身:“走啊,到西海龙宫去玩玩?听说是要姚军旗和朱禄合伙开的,甭管哪个国家的大妞都有。”
“他俩啥时候搞到一块了?这亲密无间的速度貌似有点快哦。”我很是意外的出声,印象中姚军旗和朱禄确实是一个圈子里的,但好像之前并不是太过熟络,没想到短短一个来月,两人的合伙买卖都干起来了。
“嘿,咋说呢。”高利松抽声道:“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人家上辈树全都属于枝繁叶茂,到他们这辈儿只需要随便挂个点东西点缀一下,外人看来就是硕果累累,而咱上辈的树根基本烂仔土里,只能靠咱这一辈儿,要么稳扎稳打的拱土重来,要么剑走偏锋的移花接木,从根儿上就比了不,你想想看,他们那种类似的存在合作,是不是比跟咱们更随意...”
头狼 3814 培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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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朱禄和姚军旗合伙开的娱乐会所用实际行动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
两人的会所名曰“西海龙宫”,建在龙华区一条并不算繁华的街道上。
用高利松的话说,他俩的会所真的是实打实的盘活了这一片的人均gdp,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整条街上除了一家破破烂烂的烟酒铺就只剩下个水果店,可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街上乱七八糟的小商店多了很多,甚至还有人整了家非常专业的停车场。
而政商培训前的两天,我和高利松基本全天泡在这里。
一来是为了更方便的跟姚军旗、朱禄沟通、培养感情,再者他们的会所确实到位,绝对属于只要你能想到的,他们就都有。
浑浑噩噩的休闲了两天多,第三天一大早我俩就驱车离开了。
因为上午九点半,本次政商培训将在罗湖区的国际酒店正式开启。
抵挡会场,已经有不少人先我们一步而来,基本全是衣着华贵、打扮的很精神的男男女女。
会议室里,“鹏城第三次政商培训”的红色条幅,异常的扎眼。
高利松熟络的跟一些人打着招呼,我则慵懒的摆弄手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其实挺排斥和人虚头巴脑的交流,别看我平常大大咧咧,可从骨子里讲我其实挺内向,不过这一点我身边的哥们兄弟没一个认可的。
我想这或许就是人的两面性吧。
人前,肆无忌惮的混账。
人后,感春悲秋的惆怅。
“铁子,我貌似有点不快乐哦,参加这种场合不就是为了多认识人嘛,一点不跟你吹牛,这里头卧虎藏龙的狠角多了去,来来来,我跟你介绍。”见我耷拉着脑袋,无聊的刷着手机,高利松凑过来,一把拦住我肩膀头道:“看见那边那个穿灰色西装的年轻人没,振业控股的太子爷,他家公司..”
我摆开他的胳膊,拨浪鼓似的摇头:“你唠你的呗,我就是单纯来打个酱油。”
“你这话说的真操蛋,打酱油咱上哪不能,我跟你说,这些人算起来都是咱们同学,将来不定在哪个方面能派上大用场,走你的吧。”高利松硬拽着我朝冲其中一小伙正喜笑颜开聊天的人群中迈了过去。
该说不说,高利松在跟人打交道这块确实相当有天赋,甭管认识不认识的,随随便便走两个过场,我俩的手机通讯录里就多出来不少的新增联系人。
要不是眼瞅着快十点,主持开幕式的嘉宾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场,我估计他能领着我把所有参会的人全加一个遍。
说是九点半开始的培训会,愣是非常符合本国“特色”的被拖到了临近十点半。
中午十一点多钟,嘉宾和培训老师全部坐上主席台,我和高利松马上随便找了个角落坐好。
像所有无聊的会议一样,一个长相老成的主持人嘚吧嘚的挨个介绍了一下主席台上的诸位嘉宾,而后示意大家鼓掌,有请正角发言。
随着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一个模样忠厚,长相非常酷似朱禄的中年男人接过麦克风,声音洪亮的开腔:“同志们,大家上午好,我是本次政商培训的校长朱志安,诸位能够来参加本次培训,想必都是本单位的佼佼者,那么我预祝大家..”
扫视一眼他极其官方的念着手稿,我不动声色的转动脑袋暗暗观察。
主席台上的嘉宾不用多介绍,除去鹏城几个经常上电视的大拿以外,均是外省挂职的重咖,参加培训的人并不多,总计也就三十来个,熟悉模样没几张,除了距离我几米开外的贺来、李倬禹,我居然还见到了黄乐乐。
挺长时间没碰头,黄乐乐好像瘦了不少,肚子没以前那么凸,头发也脱落不少,整个人瞅着沧桑世故不少,当我俩眼神碰撞在一块时候,他立马亢奋的朝我轻轻挥动手掌。
递给他一个散会再聊的眼神后,我继续四处打量。
令我啧啧称奇的是李倬禹和贺来居然坐的很近,两人属于前后桌,贺来鼻梁上特意架了一副黑框眼镜,像个品学兼优的尖子生似的,埋头“唰唰”做着笔迹,李倬禹也同样目不斜视,时不时点两下脑袋,貌似很认同主席台上发言人的废话。
俩人瞅着相当和谐,但却给人一种异常怪异的感觉。
看着看着,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的原因,李倬禹是咋混进来的?
当初地藏妹妹被绑架,绑匪的条件是替李倬禹要个名额,可后来随着地藏他妹出事,名额就被我扣下来了。
“妈的,有人在帮他!”想到这儿,我恨恨的攥拳小声咒骂一句。
回想我为了拿到名额,在朱禄那里受了多大的屈辱,可这帮狗篮子却一个个毫不费力的跟我坐在一块,一股子邪火“腾”的一下在我小腹燃起。
“别嘟嘟囔囔,装也得装完。”高利松拿胳膊轻轻靠了靠我,压着声音示意。
得亏他的劝阻,把我一下子拉回现实,我心虚的瞧了一眼主席台,确定自己没被人注意后,才暗暗松了口气。
一直捱到临近十二点多钟,在我们的喝彩和掌声中,开幕式终于结束,主持人宣布全体到二楼就餐,下午培训会正式开启。
“李总,待会一定要多喝两杯,上次我们公司那批材料多亏了你帮忙找销路。”
“赵董事长,别来无恙啊..”
等几个大咖离场,周围的学员们纷纷互相打招呼,高利松也如鱼得水一般的插进了一个群体。
我则直不楞登的走向后排的李倬禹。
他昂起脑袋,笑呵呵的朝我呲牙:“哦豁,王总今天挺低调啊,我都没注意到你。”
坐在他后排的贺来一边收拾笔记本,一边似笑非笑的昂起脑袋。
“你是咋来的?”我开门见山的发问:“敖辉给你的名额?”
李倬禹扫视一眼四周,拽下来领带,摇了摇脑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昨晚上有人把名额快递给我的,可能你不信,但绝对是事实。”
贺来两手撑在桌面上,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拱火:“保不齐是主席台某位大咖相中了李总,刚刚我看不少人一直盯着李总观察呢,这样一比较,王总你送我的名额含金量好像没那么高喽,毕竟是个人就能走进来..”
“你闭嘴!”
“别特么没事挑事。”
我和李倬禹异口同声的低吼。
贺来也不动怒,很无所谓的比划一个“请”的手势:“呵呵呵,行行,你们聊,我就看看。”
说完以后,李倬禹表情认真的望着我道:“我不知道名额是谁给我的,如果是敖辉,我想他的本意可能就是让你心里不舒坦,只要你不舒坦,咱们的矛盾就有可能爆发,虽然我明知道这是个坑,但还是忍不住跳进来,毕竟参加完培训,摇身一变,咱们就能有个更阳光的身份,我经不起这等诱惑。”
我咬着嘴皮,盯盯看着他的眼睛:“你有敖辉的联系方式!”
“我没有,如果可以,我比你更迫切找到他,哪怕干掉他,辉煌公司我不要了,也好过现在提心吊胆的活着。”李倬禹吞了口唾沫,言辞确凿的出声:“兴许我们不会成为朋友,但在对付敖辉这件事情上,咱们没有任何冲突。”
贺来单手插着口袋,继续火上浇油:“王总啊,你可得小心某些人的口蜜腹剑,人家都是辉煌公司的,今天翻脸明天和,并不是多奇怪的事儿,真真假假,外人谁能明白。”
李倬禹恼火的破口大骂:“你他妈是娘们么?一天到晚的嚼舌根子,不累?”
他的嗓门有点大,刹那间不少人纷纷扭头看向我们这边。
被训斥的贺来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嘻嘻的推了推鼻梁骨上的眼镜框,拍了拍李倬禹的肩膀头念叨:“唉,都登堂入室了,还没学不会什么叫素质,辉煌公司在你这号人手里,走不了太远。”
“去尼玛得,今天早上往我门口丢了几只死猫的人是你吧!”李倬禹一把薅住贺来的衣领,梗脖咒骂:“同样是敌人,我对王朗顶多算是棋逢对手的恨,可对你是打心底的厌恶和看不起!”
“松手,我只说一遍。”贺来低头瞟了眼李倬禹掐着他衣领的手,横脖吹了口气:“你要想丢人,我乐意奉陪到底...”
头狼 3815 暴怒李倬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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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两人僵持在一起,而会场的其他人又全把目光投过来,我思索一下后,索性往后倒退两步,佯做事情和我无关的样子。
高利松这时候恰到好处的走过来,全然一副不认识他俩的样子,揽住我肩膀往旁边拽:“我说怎么一转眼就找不到你了,走走,我给你介绍两个很有排面的好哥哥。”
我顺势跟他转身,朝不远处几个中年走了过去。
“李倬禹,用你的话回应你,我对王朗同样是只有不得不为敌的无奈,可对你是赤裸裸的恨意!”贺来摘下来鼻梁上的眼镜,用镜框拍了拍李倬禹的侧脸冷笑:“反正我贺来目前在鹏城没什么脸,你要是不嫌弃丢人,咱可以就在这儿抱着打会儿滚。”
“呼..呼..想玩咱们挑个时间,选个地方,正大光明的掰一下子手腕,别一天天整那些娘们唧唧的损事儿!”李倬禹口中吐出几口粗气,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愤愤的一把松开贺来,咬牙丢下一句狠话,而后掉头就走。
贺来一眼不眨的目送对方离开,杵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透过他翻起来的嘴角,说明火不是一下子就起来的,而是再忍耐。
唯恐我再跟着掺和,高利松紧紧拉住我的手臂,朝对面两个中年介绍:“朗朗,这位是青火贸易公司的孙总,这位是...”
哪知道贺来突然走过来,朝我开腔:“朗哥,聊几句?”
“有点眼力劲,没看我们正忙呢。”高利松不耐烦的打断。
贺来没理他的话茬,继续道:“关于敖辉的..”
几分钟后,我和贺来走出酒店,来到路对面的一家小冷饮店,随便要了点喝的后,我直接道:“有什么抓紧说,你知道的,我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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